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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巴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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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信我也喘着气说:“方才,我待你不薄,设想到养狗反被狗咬”。
  李布衣道:“放了他,由他去吧。
  方休抗声道:“这种无耻之徒怎能放了”
  李布衣即道:“今天没有他。敌人赶不走···何况,他这一生在感情上也受了不少苦,也够他受了而且我答应放他的。
  方信我即道:“方才,你走吧。”
  这时古扬州已过去解开了方轻霞的穴道。两人再世为人,死里逃生,不知有多欢喜,感情上也一下子仿佛亲呢了许多。古长城却说:“放他不怕他纠众来犯么?”
  李布衣摇首,吃力地道:“不会的,他在官衙、内厂,都没有勾结,只是一时误入歧途至于这儿的事一个关大鳄就足够了。
  方信我叹道:“无谓多说,方才,你快走吧。
  方才怔怔地问李布衣:“那我妻子”
  李布衣叹息道:“如果我比你先死,一定跟你说去。”
  方才黯然地道:“那不如我先死,自己跟她说去。说罢横刀自刎,伏尸当场。
  李布衣瞧着他尸首,心中也艰难过。方信我吃力地笑道。向李布衣问:”先生是如何知道他这些往事的?难道真有神眼?
  .李布衣摇首沉重地道:“说穿了一文不值,他向我逼近时,要用左手扼死我,我趁机瞧了瞧他左手掌纹,见他家风纹即婚姻线未端有扇球状,后下垂破天纹,阻人拇指下的良官,是以断定他妻室方面,必然受深刻之创伤异难,因无专利婚姻线。也可判定他此后即元再娶;又见他人纹中断再续,形拉断状。心线破断,显然受此感情创痛甚巨,影响及其一生,从中更可推断出他发生之年龄;跟曹从他震。良二宫的色泽,及玉柱纹有斜起自掌下沿太阴丘异线截断,上有蛋空状,及连震宫,因而得知他有第三者的影响,而破坏良缘,所以便说穿,求他将我震到你棺停前没想到,这方才对他原配夫人倒一往情深,我确是不该”说着也有些怅然起来。
  方信我劝慰道:“先生助我等死里逃生,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生今日岂止救了一命。
  李布衣叹道:“可惜也害了一命。
  方信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怨得谁来?”两人仍趴在地上。挣不起身来。
  李布衣用话打动方才。方休。关大鳄在舍死忘生的搏斗中,自然没听见,方轻霞那时离得远,慌了心,也没听到,方离和古长城却是跟方信我一般听得清清楚楚的,觉得简直匪夷所思。方离说:“哇,掌相有这么灵么?”
  李布衣淡淡笑道:“那也得配合面相来看不过。说穿了。还得靠经验,其道理就像长一张笑脸的,多达观快乐,相反一个人哭丧的脸,运道就不高了。
  古长城咕咬道:“如此神奇,改天也叫你给我看看。”
  李布衣微笑道:“一个人的手掌掌纹是不会骗人的但看相看掌,不如观心,古二侠如有自知之明,又何必看相呢。
  古长城唠唠叨叨地道:“我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夏天知人之能。所以他妈的就给死人骗了!。
  方信我知道是在说她。这时子女们都靠拢过来,看着他们父亲,泪眼欢愉,喜不自胜的样子,方信我笑道:“二弟别怪,我知道我这一撒手归西——这三个儿女,大的光稳没决断,次的光傲没本领,小的光爱漂亮没脑袋,一定落入刘破那贼子手里,所以先行装死,准备等刘破父子来捣闹时给一下子我自知时日无多,脚又破了,忧心如焚,自知没多少日子我早知时日无多,不破釜沉舟。就死得不瞑目了。因生怕三个儿女口疏形露,露了出去,刘破哪里肯来?纵来也有防备,所以才什么人也没告诉,只咐嘱他们办我身后事,三天才入殓,身上涂香粉,以免发臭防腐——其实是掩饰”
  古长城哼了一声道:“好啊,结果我还不是傻里郎巴的哭了一场:以为真死了老大!他生性豁达,并没真个生气,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
  方轻霞见父“复活”,欢喜得什么似的,便向古长城撒桥道:“人家爹又转活过来了,你老人家还不高兴哪!
  古长城呵呵笑道:“高兴高兴,我有这么一个会说粗话、胆敢一死代全场的英烈巾帼做儿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哆!
  方轻霞大觎,不禁说一句:“去你的!
  众人笑作一团,方信我笑说道:“我这女儿,实在,唉“遂而正色道:“不过,要二弟辛劳伤心,为我冒险犯难的事,做哥哥的心里很感激,也很愧疚”
  古长城笑道:“还说,今天的事,如无这位神相在,什么都结了。
  方信我慌忙道:“正是。没料刘破老奸巨猾,还是带了那么多人来。我摔跛了腿,躺在棺村里,一憋两天,老骨头僵得不能动,情知舍得一身豁拼出去,也未必敌得过一个刘破,正焦急间,只好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先生就过来了,佯作奠祭,对我低声说:将无形刀气的功力灌注他背门十大要穴,由他来骤起杀敌,唉。也只有以先生的武功智略,才能解决得了今天的事。众人这才明白李布衣何以忽然恢复功力,以及两人因何杀敌后俱倒在地上,乃因一人功力未复,另一则是灌注功力于他之身。是极耗内的方法,年迈的方信我当然不能久持了。
  方轻霞笑嘻嘻地道:“爹爹,以后如果你还装死,先告诉女儿。女儿拿个枕头,垫被,教你睡舒服一些,还拿水果、酥饼给你老人家吃,就不会这样辛苦了。
  众皆大笑,方信我笑骂道:“傻女,这种事情哪还会有下次么!转向李布衣正色庄容问:“有一事请教先生。
  李布衣笑道:“不敢。”方信我问:“我装死,什么人都瞒过了,自己也几以为自己已咽了气,就是没有瞒过先生法眼,这是何故?请先生指点。
  李布衣笑道:“方老爷子有六十一二了吧?”
  方信我道:”快六三了。
  李布衣笑道:“这就是了,一个人明明没死,却怎生装死呢!我瞧老爷子脸相,尤其下停,十分匀满,并无破缺,六十一、二运行承将、地库,端而厚实,不可能在这两年遭受祸难,又见扑粉下气色光晶,心知五分,再见老爷子的手指,使肯定老爷子是假死的了。
  方信我一愕道:“手指?”
  李布衣颔首道:“尤其是拇指,品性枯荣都可瞧出。一个人拇指粗壮,其志亦刚,如若秀美,人也廉和,如柔弱无力或大而不当皆属形劣。婴孩叭叭坠地,拇指总握手心,及至老时死亡,大拇指也多捏在乎心里,表示其人心志已丧。老爷子十指箕张,拇指粗豪,生态盎然,怎会知夭亡?我看老爷子再过十年人年,也还老当益壮。
  方信我哈哈笑道:“承你贵言,承你贵言。
  “何况,我人门时也说了,这儿山水拱护,绝不致有灭门惨祸。”李布衣脸色一整道:
  “不过,现下之计,乃是速离此地为妙。就算暂弃祖业,也总好过全覆没。关大鳄起报东厂,率众来犯,势属必然,所以愈快撒离愈好我等三人,功力未复,还要三位多们劳,移去安全隐秘之地才行!
  方信我肃容道:“先生。二弟皆因方家庄而暂失功力,若再叫二位落在锦衣卫手中,方某万死莫赎,··我们这就走吧。
  当下吩咐道:“阿休,你去收拾家当,阿霞、古贤婿,你们负责保护”却不闻回应,转首过去,只见方轻霞、古扬州二人。卿卿我我,浑然情浓。 

 
 
 第四部 翠羽眉

第一章 对峙

 
 
  “结发寺”在飞龙岭二十四峰的第十一峰上,地势险要,风景绝美,未到“结发寺”
  前,山路回转,共一百零九弯,远眺泛海,仰望苍穹,俯瞰来时迂回曲折的绝崖危道,是谓“飞龙第一绝景”。
  在这险恶胜景之上,急风如剪,一个人被吹得衣袂翻飞,但他的身体,却像这绝壁上千年风化不产的岩石,入土三十尺般站立在那里。
  这个人的双手,插在袖子里,正俯视着下面险绝的栈遭。
  栈道很荒凉,只有山风卷起飞砂走石,渐渐蒙积在人工砌成的栈道上,忽风势骤变,聚积的砂石扬空飞旋,造成漫空一阵尘雾。
  ——这男子在这险要处做什么?
  李布衣自“结发寺”走下来,这样地狐疑着。
  一一一这人身上带着杀气。
  李布衣看了看崖下的浪涛,像千军万马挥动白刃,杀过去又退了回来,再看清地势,心中明脸这是一个偷袭的绝对好地形。如果下面栈道有人正走上未,这人自上击下,来人不管后退。前进,绝然不及,若再闪避则撞上山壁,右躲则落人深崖。
  这地形上的暗杀,足以使被暗杀者决无生路。
  可是这一场暗杀,却叫李布衣遇上了。
  李布衣心中长叹,他绝不让血染在这灵寺的栈道上,——“结发寺”虽不是名寺,那是因为它所处之地十分荒僻险恶,但却是灵验的寺庙,相传有一对恋人,因双方家长反对他们的婚事,他们偷偷上这这里幽会,但遭这里的贼人劫色,男的奋力抵抗而死,女不甘受辱自尽,两人死去之后,头发竟砧结在一起,长成为一棵树,山贼吓得摔死的摔死、改过的改过,再也不敢在飞龙岭一带作恶了,这棵“结发树”后被人称为神树,附近一带居民都笃信情侣在这里诚心参拜过后,相爱能终生不渝,共偕白酋。
  李布衣上“结发寺“来,是为自己过去的心爱女子祈愿,心情十分黯谈,从庙字里出来的时候,便瞧见这个暗杀者。
  他还没开口,突然感觉到,那杀手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
  那杀手的姿态,完全没有变更,山风像一记又一记的剪刀,把他衣袂剪得飘飞袅动,他站在那里,定得就橡一朵铅制的云,尽管飞扬但不消散。
  可是,李布衣仍然感觉得出来,杀手已知道他在后面,杀手还同时觉察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的严重性,因为如果有人在他背后突击,虽不比他俯扑而下偷袭人来得万元一失。但也可以算作百不失一。
  何况,杀手以他敏锐的感觉,知道来的是一位高手。
  高手中的高手!
  杀手没有立即回头,因为他也是好手中的好手。
  这时候若突然回身,也正是给予对方淬施杀手的最好时机。
  所以他没有回头。
  们们在这个时候,他的“猎物”出现了。
  一男一女正在下面险道走过。
  只要他飞击而下,就可以一举杀掉两人。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因只要他一掠起,后面的人趁此发出致命的一击,他也没有闪躲的余地。
  所以他只有僵在那里。李布衣也没有动,
  只有那高声谈笑的一对男女,却毫无所觉,说着笑着像游山玩水的人,随意走过或险或峻的山道,不知道上面一片危崖有一颗致命的巨石几乎要坠掉下来。
  杀手知道自己已失去最好的杀人机会,然而他自己却仍在危机之中。
  一一一后面的人是谁呢?
  杀手感觉到背后那人随随便便的站着,但比一百个人张弓搭箭对准他背心还要凶险。但奇异的是,仿佛只要他不出手,箭也就不会向他射来一般。
  可惜他不能即刻转过去,看来者是谁。·
  这时候李布衣说话了:“你要杀的人已经走过去了。”
  杀手没有回头,但他那骄做的声音可以令人猜得到他骄傲的神情:“只要人还活着,我迟早可以杀得到!
  李布衣一听这句话,眼睛就亮了:”柳焚余?
  男子一震,缓缓回过头来,两道眉毛像两道苍劲有力的浓墨,在写一首慷慨激昂的词中的有一个字时用力一捺,捺在他方型的额上,他脸客上的神情明明是意外之喜的,但却只是淡淡的如喝惯烈酒的人忽然吞下了一口醇酒,他说:“李布衣?
  李布衣如见故人:“果然是‘翠羽眉’!
  柳焚余也抿着厚唇笑道:“幸好是李布衣!
  李布衣全身舒松了下来,像一只遇见恶狗的怒猫已经溜上屋顶晒太阳:“如果不是李布衣,这一场架便免不了打?他的杀气是因为对方杀意大强而催发的。
  柳焚余道:“不是。”
  李布衣道:“哦?”
  柳焚余道:“如果不是你,我又要多杀一人了。”
  李布衣笑道:“你是说刚才的情形,你杀得了我?
  柳焚余道:“我知道你的武功,也明睬刚才的形势,不过”
  他高做得像用自信的石头和自负的刀所雕出的塑像:“你说过。我生命线有方格纹护住断折处,大拇指坚实壮直,而且生命线内侧又有一条辅生命线,数条阴鸳纹,这是多行善事,祖上有德,大难不死,福寿荣归的象征,所以,你跟我打,死的是你。
  他厚唇牵了牵,令人同时感觉到他是一个残忍而又温厚的人:“你的相学,一向很灵,我很信任——对你的武功还要信任。
  李布衣无奈地笑笑道:“我那时候跟你说的话,好像还不止这么多吧?”
  柳焚余冷沉地道:“你说:相由心生,心为相转,祸福自寻,善恶必报一一一可是,爹爹的死,算是什么报?”
  李布衣深深叹息。
  他跟柳焚余的父亲柳夕烧原是忘年之交,“美罗大侠”柳夕烧原是锦衣卫的槽正之上,扶弱救贫、舍己为人,生平不杀人的一位名侠,但因暗助忠良之后而与西厂头子魏彬结怨;魏彬含忿在心。在一次刘谨出巡时,柳夕烧因患咳嗽而吐痰,魏彬指诬他把痰故意吐在轿子上,有意伤厚刘蓬。柳夕烧因此凌迟死罪,柳夫人携柳焚余仓皇而逃出虎口,因柳夕烧素来行侠仗义,故柳焚余母子在武林中多受江湖中人接济,柳焚余原来武功已得乃父精传,加上自己精研苦练,剑走偏锋,招走诡奇,杀气凌人,而他双眉奇拔,端丽如羽,外号人称“翠羽眉”。
  李布衣在五年前还见过他,柳夫人要他替柳焚余看相,李布衣发现其人生命线深明,虽有断破,但有玉新纹方格框住。而且拇指下掌丘有顺绕着生命线的线纹,是阴德纹,能保平安,心中替死去老友欣慰,当然期望故人之子能兔灾解厄,逢凶化吉。
  只是五年一别,而今的柳焚余高大硕壮,且一身杀气。跟已往大不相同。
  于是问道:“你杀过很多人?”
  柳焚余道:“我是个好杀手。
  李布衣问:“你杀过些什么人?”
  柳焚余觉得是对方不信任他的本领,因而被触怒,道:“‘宝城仙主’庄酒红、‘破甲手’唐几、‘赤手天尊’余永远、‘采薇居士’反映慈全都是我剑下亡魂!
  李布衣一震,顿即怒道:“‘赤手天尊’余永远炼紫河车。残伤孕妇无数,自然该死;‘宝城仙主’庄酒红却与世无争,你因何杀她?
  柳焚余双眉一剔道:“武林中,先后有十六个杀手杀过她,其中十一名死,三名残废,两名从此不问江湖事我杀了这个号称‘杀不死的人’,才是真正的杀手!
  李布衣两眼如电射向他:“你就为这点杀她?”
  柳焚余冷冷地道:“这理由已经足够。
  李布衣强忍怒火,又问:“‘破甲手’唐几。是内厂少见的正直之士,你又因何杀他?”
  柳焚余一字一句地道:“因为他是魏彬老贼的义弟。这理由更加充分。
  李布衣大声道:“好,那么‘采薇居士’夏映慈呢?他生平修桥整路,行医济世,从不待技伤人,还是你父亲生前好友,你又为何杀他?”
  柳焚余伸出了两只指头。道:“两个原因。
  他冷漠地道:“一、他常在我耳畔唠叨,我不喜欢听人常常教训我,谁都一样!
  他顿了一顿,像宣判一个人处决的理由般地道:“我收了钱。所以杀他。
  李布衣唱息道:“焚余“
  柳焚余加了一句:“我不止杀了这几个人,还有堵延枯、郭城门、龙一些、霍渔冷
  全是我杀的,你省下劝我的话吧。
  李布衣道:“你、你这是为什么?”
  柳焚余道:“谁给我钱。我就杀谁!我要给娘过最好过的生活。我自己也要得到最大的享受”
  他指着李布衣说:“假使有人出高价要我杀你,说不定。你也得死在我剑下。
  李布衣叹息道:“你放心,”他自嘲地一笑道:“我的价钱一向不低。
  就在这时,刚才在险道上毫无警觉地逃过一场生死大难的那对男女,现在已经嘻嘻哈哈的走向山峰来,男的嗓门特别大,女的嗓子特别清,李布衣和柳焚余同时望去,只见男的粗布芒鞋,女的水绿衣衫,但一瞥之后,立即就感觉到,那女的惊人的美,美得像一支玉坠子在阳光中闪亮,男的本来也雄壮硬朗,可是衬着她闪亮抢眼,变得像一扇门板似的。
  李布衣禁不住道:“你要杀他们?”
  这一对男女,并非别人,正是古扬州与方轻霞。
  古扬州是古长城的独子,方轻霞是方信我的女儿,方信我、古长城与刘破三人原本结义,后刘破勾结阉党,逼害忠良,强娶方轻区,方信我诈死伏击,因得李布衣之助,除掉了刘破一千恶人。(详见”死人手指”一文)方轻霞向来活泼剔透,见古扬州好不容易来了,便要拉他上飞龙岭拜结发树。
  柳焚余没有作响,方轻霞眼睛一亮,喜叫道:“李大哥,你一个人来‘结发寺’呀?”
  古扬州生性木呐,一见李布衣,只喜得张开大嘴合不拢,连忙跪见拜礼。
  李布衣伸手扶着,不让他下拜,苦笑道:“一个人来上“结发寺’,总比不上方姑娘路上有个伴儿,走在石上跟浮在云上没啥两样。
  他知道方轻霞这姑娘俏丽可喜,但小姐脾气端的是难侍候。
  方轻霞向柳焚余瞟了一眼,问李布衣道:“李大哥哥,听你刚才说,这人要杀我们呀?”说着又狠狠的瞪柳焚余一眼,却见柳焚余微微向他笑着,这笑容似狐狸瞧见了鸡,再凶的鸡,此时也不由得有些着慌。
  由于心头慌了。所以越发要瞪着柳焚余。
  柳焚余道:“你是方信我的女儿?”
  方轻霞故意仰一仰她美丽的下颔,道:“我是方轻霞,方信我是我爹。”她觉得表明了这身分就可以把对方吓得从悬崖扑倒下去一样。
  柳焚余忽然觉得一阵昏眩。
  柳焚余在五年前的生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剑,经历五年前的一伤惨变之后,他大部分时间是倚仗一把剑去杀人,以及尽情享受从剑尖上滴的鲜血换来的代价。
  他与对手决战时,逢战必胜,除了他“自残剑法”确有过人之能外.他有别人所没有的决心和信心。
  他的决心来自父亲蒙冤惨死,令他相信并无善因恶果报应循环可言,所以他放心的甚至不择手段上杀他要杀的对象,尽情地甚至不顾一切的享用他所得到的东西。
  他在欢场中浸过不少时日,他玩过不少女人。随即抛弃了她们,像把一瓶酒喝干之后就扔掉了瓶子样。
  他求一醉。但从来没有真正醉过。
  他的信心来自李布衣,李布衣曾对他说明手掌上有阴骛纹可保度难。他不信报应但信命运早已主宰人生,他既有这个命,所以跟别人交手的时候,全是拼命。
  结果,拼掉的是别人的命。
  像柳焚余这样一个见过世面的浪子。玩过女人只怕比他换过的衣服还多,可是他见到方轻霞,还是感到一阵昏眩,起先是心头一阵热,忽地升上耳朵,脑门像给人用几千斤重的棉花击了一下,迷惚而不受伤。要好一会儿才分辨得出来:他的恍惚是来自眼前的一团亮。
  奇怪的是方轻霞那么娇丽的女子。给他的感觉像是酗酒过后的第二天一睁眼就望见的阳光。
  方轻霞不知道对方的迷茫是因为自己的美丽而下是父亲的名头,所以继续说下去:“你是谁?竟胆敢来杀我!”
  柳焚余长吸一口气,他吸这口气像长鲸吸水似的,空气里每一个分子都在嚷着同样一个声音:我要她,我要她,我一定要了她可是他说出来的语气已回复了杀手的镇静:“如果不是李布衣。你们早已死了十六次。”他的话刚说完,心里像沸腾的蒸气,呼呜着那强烈得发狠的心愿。 
 
 第二章 访稼轩未晚

 
 
  方轻霞气得粉脸煞白,想骂两句什么,只听柳焚余道:“不过如果我早知道你那么漂亮,关大鳄给的我价钱再高,我也不会替他杀的。
  方轻霞转怒为嗅:“是关大鳄派你来杀我的?”关大鳄是刘破纠众来犯的高手之一,刘破本身、刘几稀以及郑七品、司马挖全部死了,关大鳄却是该役中惟一逃生的高手。
  柳焚余淡淡地道:“杀的还有古长城、方信我、古扬州”
  李布衣笑道:“该还有我吧?”
  柳焚余道:“有,不过我跟他说了,我不杀你。”
  李布衣道:“为什么?
  柳焚余道:“第一,价钱还不是高到让我冒这个险;第二,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对没有把握的人不杀;第三,我一生里没几个朋友,我不想再少一个。
  李布衣道:“承蒙你看得起,当我是朋友。不过,关大鳄也是阉党那一伙人,令尊就是被这干人所害,你怎么还为他们效命?”
  柳焚余冷冷地道:”我只为银子效力,不为人拼命;没有人用得了我。所以我不必分谁是主子。
  方轻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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