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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天王之纵横纵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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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小欠放了手,就可以接得下这些暗器。
  ——这些暗器虽然可怕,但还不至于是蜀中唐门的第一流好手所发出来的,小欠自度还接得下来。
  这些暗器之所以可怕,是在于发射的人能把握住了时机:
  那就像是一个不算是什么大材的人,却偏偏能担当重任,做成大事,甚至还发了大财—
  —那不是因为他“有才”,而是因为他适逢其会,掌握住时机。
  可是,一个能善自把握稍纵即逝时机的人,这本身岂非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才能了?
  小欠可以接下这些暗器。
  他甚至可以赶去杀了施放这些暗器的人。
  可是他得先放手。
  放下古琴。
  ——可是放下古琴就等于放弃铁手生存的机会。
  洪流势更急。
  水已淹至鳄咀突岩上了:
  水已淹至小欠的脚踝,且不久就要淹上来了。
  他现在只要一放手,铁手就势必为水流冲去。
  他见过铁手的出手,心里有了计较:
  铁手的手虽已揽住了古琴,但一拔未起,再拔势弱,三拔已见艰辛,显然的,铁手在力抵飞瀑之后,又以本身真气为八无先生驱除瘀痰掌伤,已伤了元气,真力也大为打了折扣,不如先前雄长。
  ——要不然,只要两人一藉力,铁手已上得了岸。
  此时此际,他岂放得下手?
  放下琴易,放掉情义却难。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为情为琴,而舍弃自身的性命呀!
  世事如棋。
  世事也甚奇。
  小欠没有放手:
  铁手也没有闪躲。
  他终可藉古琴荡扬之力,审身上了鳄咀岩,与小欠并立。
  风中。
  雨中。
  洪水滔滔滚滚,汹涌不绝。
  暗器,全没打着两人。
  ——因为它们只射了一半,就掉下来了。
  全落入江中了。
  甚至连发暗器的人,也在惨呼中落入江里去。
  小欠和铁手还未得及看见那两个落江的人,除了惧色之外,这两人的脸还是紫色的。
  小欠笑了:“他们着了毒。”
  铁手也笑了:“难怪暗器只发了一半。”
  小欠摇首道:“他们不发放暗器还好,一动手,温八无就觑出他们遭埋伏的位置了。
  铁手会身都湿透了,但眼里尽是温暖之意,“他还是放不下,回来了。”
  小欠冷哼道:“他要是不及时赶来,我可得要放下你了。”
  铁手道:“但你到底还是没有放下。”
  小欠道,“我却没马上手救你——你没看出来吗?”
  铁手:“但你还是救了。”
  小欠:“我有犹豫,也曾考虑。我不像你,你是官方的,好人的、正派的,我是恶人、匪徒、邪派的。我们好处是做什么都可以,没有约束。”
  铁手:“我们却是同一派的。
  小欠:“哪一派?”
  铁手:“自成一派。”
  小欠:“哈!”
  然后又肃起了脸,“你怎会知道我是过来伸手,而不是一脚睬下,让你沉到江底?”
  铁手:“你不会。”
  小欠:“为什么?”
  铁:“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小欠:“你根本还没认识我。”
  铁手:“因为我们是朋友。”
  小欠反问:“你可知道世上哪一种人最容易出卖朋友?”
  铁手一怔。
  小欠自行作答:“朋友。——只有朋友,才最方便、容易、理所当然的出卖他的朋友。
  要不是朋友,就没有“出卖”这两个字了。”
  铁手:“‘出卖’这两个字,是太重了些。人各为其利,各取所需,有时也情非得已。”
  小欠:“你怎知道我不会出卖你?要知道;所有出卖朋友的人,都一定有具共同的特征——要不,你也不会信任他,也不会待他是推心置腹的朋友。”
  铁手:“什么特征。”
  小欠:“出卖者,非常真诚——甚至还让你觉得他忠厚老实。”
  铁手笑了:“你至少不算忠厚。”
  小欠哼道:“我?我刻薄。”
  铁手笑道:“你也不够老实。”
  小欠也忍不住笑了:“我老实”瞎了眼的人也不会这样说。”
  铁手依然含笑道:“所以你不是个出卖朋友的朋友——你当不来,也没资格当。”
  小欠终于笑了。
  在风中、在雨里,他笑得既无奈又欢快:“遏上你这种朋友,可真没办法。”
  铁手笑着追问了一句:“那我们仍是朋友了?对不对?”
  小欠眼里又发出了锐气:——剑气。“岂只朋友,而已!”他斩冰断石的说:“我们是好朋友!”
  他吐出了这几个字,有力,如刀。
  这时候,一人正走了过来。
  本来,以这人的轻功,从对峰丛林过来,不需花多少时间,但因这时江水已淹得平地下复见,他要赶过这一处山下的鳄鱼岩来,便得要花多功夫,多费周章。
  不过,他也只绕走了一半,雨势已经止了,只下着蒙蒙雨,但他到头来还是为那条洪洪发发、横扫千军的洪流所阻,他看看水,望望江,提起袍,看看那继续高涨的水线,陡然又咳嗽了起来。
  隔了江犹听到他的咳声,像一只夜枭在学狗叫。
  铁手听了就皱起眉,“他的伤没好。”
  小欠道;“一线王打下的,哪有说好便好的!”
  铁手道,“他伤未愈,不能受寒——就不要涉水过江来了。”
  小欠说:“我看他也不见得要过江。”
  就在这时,在对岸的温丝卷,突然作了一个手势。
  他举起了一只手。
  手握成拳。
  拳向着天。
  小欠看了,也高举一只手臂,向着苍穹。
  铁手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小欠道:“手势。”
  铁手仍不明白:“什么手势?”
  “没意思。”小欠淡淡的道:“如果你能意会,就有意思,若不能,就一点意思也没。”
  铁手听了,就沉默了下来,只见水流湍急,水面怒翻自沫,浮柴、杂物,有的比房子还大,有的堆积成一座小丘似的,随着急流夸啦啦天下无敌似的送涌了下来。
  本来是小溪,却因人为机遇,突然成了穷凶极恶、翻腾至甚的大江大河,横扫天下、席卷大地的奔流着,既高速欢畅,也不可一世。
  七、隔江的手势
  只见八无先生居然在对岸扒开了档头,对着这洪流上升起的白泡子,就射了一道水线。
  铁手看到对岸人日间弧起一道水箭,一时还没意会过来,意会过来的时候,着实比遭了暗算还吃了一惊。
  没料小欠见了,也扒开裤裆,解下裤子,嗖地对江撒了一泡热尿。
  却见一老一少,对江撒尿,竟互得其乐。
  八无先生撤完了尿,打了一个寒噤,笑道:“痛快!”
  只听小欠也束起了裤子,高兴满足的晔了一口:“这江没把咱们给淹死,就敬它吃一口咱们的黄汤!”
  温八无隔岸大喊:“这儿下游还有人家、只怕要给这水势波及,决这堤坝的真不是人!”
  铁手向他高呼:“谢谢。”
  八无先生只指了指他自己的心口,指了指大江水势,再指了指下游,向两人数声喊。
  “我这儿就不过来了。我到下边看人救人去,然后我就找个立足地方,再开家食店酒铺去。”
  铁手这回也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这处的山上,直着嗓子叫道:
  “我要上抱石寺去,那儿起了火。”
  然后他对身畔的小欠说,“我可心拜你一件事吗?”
  小欠冷笑道:“你们都各有要务在身,就要我这当小伙计的守着这口发了疯的大江吗!”
  铁手委婉地道:“然则这十几个受惊的老百姓宜有人守着,而你跟他们确比我熟络。”
  小欠嘿声道:“而且要过去处理抱石寺那一场火劫,你跟主持熟,又在官商上镇得住场面,总比我去的好。”
  铁手苦笑道:‘何况,杀手集团冲着的是我,却制造了这许多伤天害理的事!”
  小欠提醒道:“不过,龙姑娘与我可不熟。”
  铁手笑了:“这小龙女可一早就说你是掩不了傲色,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小欠倒觉脸上一热,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铁手趁这时便敲钉转脚,“反正,我绕过这江,入了‘大山角’,再上‘大角山’,要上得了抱石寺看个究竟,就再赶回来这‘不文山’与兄弟你再会一道。这儿交给兄弟你,我没啥不放心的。”
  这时候,对崖那头的火势,可能为雨势所遏,已消减了,也可能是因天色破晓之敌,天那头逐闪放亮,火光自然就没那么怵目了。但还是有深烟滚滚冒出,像是谁点着了烽火台告急,等候着请侯发兵来援一般。
  小欠看了就一耸肩,一摆手,“我无所谓。我就先守着这儿,你且放心吧,除非是遇上敢叫日月翻新夭的人物来,否则,我总会守在这儿等你回来再说。”
  他知道铁手最放下下是龙舌兰。
  然面龙舌兰仍在昏迷中,他总不能带他一道去涉险。
  小欠只好答允了,他也要帮乡民安顿个可落脚处,才放心丢得下这烂摊子。
  铁手听了就很高兴,把怀里的两贴药交予小欠。
  小欠推口了一帖,道:“你留着一帖,反正,你很快便回来的。”
  铁手笑道,“便是。”
  隔岸的八无先生却不明白他们交谈什么,但他要急着赶在水势前去下游去营救人,便大叫道:“我得走了,赶山下救人去!”
  说着,又举起了一只拳头。
  向天。
  天色刚破晓。
  亮得昏昏眩眩的,带点荒唐的混沌着。
  小欠也举起一只手。
  也一样拳眼向天。
  他向对峰的人士叫道:“我守这儿.”
  没料,还有一只手也握着拳举向了天。
  那是铁手的手。
  铁手发声喊道:
  “我丢山上救人!”
  三个人,各在峰边、风中、雨里,各举起了一只手。
  各以一只拳头举在空中。
  大河哗然。
  晓色仍昧。
  他们各有责任在身,得赶山上、山日、山下各奔前前程,但又互敬互重,互为支援。
  这是三个性情、身世、背景都完全不同的人。
  但却隔着汹涌的洪水,作了同一个手势。
  这之后,温八无拧身往水流下游掠去。
  铁手向小欠咯一颔首,也折身翻山越岭,绕道高地扑向遭祝融之灾的抱石寺。
  只留下小欠守在这高涨怒涌的一文溪畔,不文山下。
  别过两人,铁手全力赶赴大角山的“抱石寺”。
  他不能往山下的路走。
  因为平地上的走道已遭洪流卷噬。
  他往高处赶程,绕山腰走,是以,直到大角山时,已多走了三倍的路。
  但他还是在天亮以前赶到那儿。
  由于是绕山而行,行到大角山腰坳处,犹可见峰上涌动着一片黑云。
  这一路,他虽猛提起一口气赶行,但也不忘了沿途留意这“大山林”地带沉沉曙色时的奇景。
  天意翻了鱼肚白,山色已黑黑转了灰,黎明将升至,旭日将升未升,那一条破洪的大江,在脚上越来越细,但也越伸越长,怒吼着、悲呜着、折腾着往西北独身流去。
  晨风扑面。
  雨势已小,毛毛而降,那水流带动的火势,虽多已为洪水淹灭,加上下了一阵雨,大部分火头已熄,但仍有几处大岭,在山里燃着,明灭不已,且升起了冲鼻的焦味。
  纵是在如此赶忙的情形下,他仍在留意山景、水势,并生起了感慨——不管是谁,如是目的旨在杀害他而已,却使得洪流崩决、热火肆威、生灵涂炭、殃祸百里,那就太令人发指了,要不是下了一场及时雨,情况恐怕更不堪想像!
  不管干这事的人是谁,在公在私,为人为已,他都一定将之绳之于法,甚至不惜格杀当前!
  他下了这样的决心,一路上,还把从进入三阳县起所发生的事,来龙去脉的想了一遍。
  一一诸葛先生告诫过他(以及他的师兄弟们):任何时侯,任何情境,都莫要忘了好好欣赏眼前美景,当下心境。
  否则,人就算白过这一生了:因为人只有一生,快活是过,忧伤也是过;人应当要自找快活、不寻烦恼,不要错过眼下当前每一刻。
  铁手听了。
  信了。
  所以他把握住每一刻,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
  他也活得虎虎生风。
  当他在天色全然破前赶上了大角山的抱石寺,正好,太阳出来了。
  初时只是蛋黄般的一个,沉沉的,润润的,十分文静的,但突尔一跳,就跳上云层来,好像分代成了三个似的。催人灿眼的,干道金光,似都在发出尖笑欢呼,连光线都是烦躁惊喧的。
  他一到“抱石寺”,就看见一具抱着石头的尸体。 

 
 
 第十一章 慈悲谋杀案

 
 
  一、抱石而亡
  “抱石寺”之所以给命名为“抱石寺”,就是因为在山巅、寺前有一块奇异的大石。
  这石质十分奇物,天下罕睹,坚硬如钢,用刀用剑刻刮也不见得能刮下个较大的缺口来、而且这石大得像一座房子,因底部石作棱型,根基未固,故遇大风时这石竟迎风而动,十分惊险,蔚为奇景,吸引邻近无数游人骚客,前来欣赏。
  游人多了,才在此建寺;寺建久了,香客就更多了,这“抱石守”连同寺前的飞来大石,就更声名远播了。
  人都说这是陨石。
  人们都相信天外飞来的石是有灵性的。
  所以“抱石寺”也很“灵”。
  既有神明显灵,抱石寺的香火就更盛了。
  可能是由于铁手和龙舌兰都信佛,故尔来到这里,便不忘上“抱石寺”来上香。
  上香才遇上“抱石寺”主持苦耳大师。
  那时苦耳正要下为县城主持祭典礼仪,便要铁手和龙舌兰一道过去。
  ——这才目击杀手和尚狙杀县官章图的凶案。
  这才使他们仗义出手,且发生了往后那么多的事。
  可是,这些发生的事,都不如铁手而今眼前所见的来得惊震:
  因为苦耳大师死了。
  苦耳大师是抱着石头而殁的。
  他整个人“大”字型,背向寺门,整个脸的五官和胸肩,都嵌入了大石里。
  他的人敢离了地,大石约有三人高,他就嵌于石的中间部分。
  石的前边正镌刻了四个大字:
  大慈大悲。
  ——当日要镌刻这四个字,不知费了多少工匠的心血,花了多少工匠的力气,用尽了利器钻凿,最后还出动到仿造兵器第一家的“黑面蔡家”的独门工具,这才能在此奇石上刻上这永不磨灭的四个字:
  “大慈。
  大悲。”
  石的背面就是抱石寺的主持苦耳大师。
  他的尸首。
  朝阳出来了。
  可是苦耳已看不见今朝的阳光了。
  铁手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因为他的脸孔已嵌入了石里。
  阳光照在石上,苦耳的头就埋在石里,中间隔了一道石墙。
  铁手一看背影,就知道他就是苦耳大师。
  他本来就有过目不忘的认人本领。
  昔耳大师的耳朵特别灵,特别大,也特别高,光秃的头顶上还有两个旋。
  那是他的头颅,也是他的耳。
  看来,人说耳朵特别长大的寿命也特别长,只怕未必尽然,一向部位好并非全局,总要基他五官配置适当才算人格。
  铁手不禁暗叹:他昨天见苦耳的时候,他还是个活生生的大师,而今,却是个见不着今天的朝阳、死了的和尚了。
  不仅是苦耳见不着今晨的旭日。
  连“抱石寺”照不着今儿的晨光了。
  抱石而立的是昔耳大师。
  焚毁了的是抱石寺。
  尽管“抱石寺”不是全然焚毁,但也烧了个七七八八。
  浓烟仍不断冒出,抱石寺已一片残垣败瓦,所剩无几了:
  ——可见凶徒下手之狠!
  ——既杀佛门高僧,又一把火烧了这所名寺,只怕寺里的僧徒也多遭了殃。
  晨意清凉,雨后山上清晨更泌凉。
  然而铁手心里却冒起了一团火。
  他心头之一如山下的水流,已崩了峰、决了堤!
  因为他看见“大慈大悲”的背面:
  ——背面就是苦耳大师的尸首,顺他耳部嵌进石里之处的硬岩上,竟有人镂刻上了几个字:
  杀我者——孙青霞
  铁手见了这几个字,眼里吐绽了一种罕见的、烈火般的怒意。
  然后他转向一直站在石旁,见他出现以后就一直听候他吩咐的捕头陈风问:
  “仵作在哪里?”
  仵作和其他的衙役小心翼翼的嵌在石里的苦耳大师刨了出来,铁手也有相帮。
  他一面留心检查苦耳大师的尸首,发现他的骨骼几全无损,但肌肉稍一碰触拿捏,阻鼻耳眼里便不住渗出血水来。
  他从苦耳大师的头一直留意到他的手指,甚至不脱法了大师的芒鞋检查他的趾头。
  陈风已带领大队人马先一步赶上山来,但他上山来时人已死了、寺也烧了。
  铁手问;“你上来的时候,天亮了没?”
  陈风知道铁手是个办案勘察的高手,故一一回答:
  “将亮未明。”
  铁手问:“苦耳大师已死在这儿了?”
  冻风道:“是。”
  铁手问:“当时已经有了这几行字?”
  陈风道:“已有,不过天黑却未看清楚写的是什么。”铁手问:“你为何不即把苦耳大师的尸体挖出来?”
  陈风:“因为我想让您看到现场的情形。”
  铁手:“你怎知道我会赶来?”
  陈风:“因为这儿起了火,这么大的火:杀手涧那几一定会望得见。以您和大师的交情,看见了,一定会赶过宋的。”
  铁手:“你来到这儿的时候,寺还烧着的吧?”
  陈风:“是的。”
  铁手:“寺里的和尚呢?”
  陈风:“大都死了,也有一二人失了踪。”
  铁手,“杀手和尚那些人呢?”
  陈风:“都不见了。”
  铁手听了就点头道:“那情况就十分明显了。”
  陈风也颔首道;“杀手和尚的同党杀上山来,救走戒杀和尚他们,再下重手杀了苦耳大师,并一把火烧了寺。”
  铁手道:“看来是这样的。”
  然后他就走到火场去仔细审察。
  偌大的一座古寺,已烧了个泰半,一片残垣败瓦中,隐见浴火的菩萨宝相。
  寺里有焦尸十余具,有些面目依稀可辨,都是苦耳大师的弟子,或是“抱石寺”里的门徒。
  铁手脸如铁色。
  他仔细检查每一具尸体,眉心一直是皱着的:
  眉心蹙不能展开,可能因不快,可能是不适,也可能是因心头有结一直解不了——他属哪一样?还是三样皆然?
  ——苦耳是他的朋友,却已身亡,且好好的一座佛门的圣地,而今却成了死人堆,教他如伺不心痛。
  一一苦耳已死寺已焚,但他心中有疑点是解不了,是以相由心生,就在眉心上打了个结。
  他俯身一丝不苟的拾掇火场、余烬中的一事一物,仿佛那都是重大线索,他绝不轻易放弃。
  陪在他身后的陈风忽然开口说道:“二爷,你也该歇歇了。”
  铁手一惊:“怎么了?您看这时候我歇得下吗?可是一寺僧众的人命呀!在这儿死得那么修,不只是几十条性命,还是千人的善心佛念都迷惑了。这案一日未破,便得多伤人心一日!”
  陈风道:“但您却受伤了。”
  这一提,铁手才记起自己身上的伤,才感觉到伤口的疼。
  不提还好,一提,那伤处还真疼着呢!仿佛伤口也听得见似的、发作了一下,让痛楚来证实它们的存在。
  这一痛里,他想到那为他拔箭的姑娘,又想起了龙舌兰:
  ——不知她醒了没有?
  ——不知她为自己的伤口伤心不?
  ——不知小欠
  提到这里,不知怎的,心口一疼。
  好疼好疼的痛。
  他长吸了一口气,陈风眯着风刀霜剑般的眼成一条横针,间:“我走后在杀手涧那儿发生了事吗?快腿老乌来报,说一文溪那儿决堤了。这一夜可真多事不过二爷你也该敷敷金创药才是。您是做大事的人,不该不照顾自己身子。”
  就在这时,一个留着长辫子,倒吊一双四日眼的瘦汉快步赶了过来,向陈风身畔细声说了几句低声话。
  铁手自然认识这个人。
  这时县里的副总捕头何孤单,他算是小地方的捕头,但办案的严明精密却也名闻京师。
  陈风听了,脸上就显出了一种诡怪的神色来,向铁手道:
  “在寺院的钟楼那儿有所发现,铁二爷不如一道走一趟。”
  二、大钟敲古寺
  三阳县里的总捕头陈风若不主动相邀,铁手眼见何副总与他细语,也知道发生了事,但他也是不便相询的。
  那是因为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不纪录于任何法典里,却存在于大多数人的心中。
  铁手的身份虽然只是区区一名“捕头”,但他跟无情、追命、冷血四人是天子御封的“天下四大名捕”,这封诰主要是来自他们在京城里破过多宗大案,而且曾助诸葛先生三度击退刺客,救了皇帝赵佶的命。皇帝要封官进爵,厚赏他们,四人全都婉谢严拒,表明若当官则宁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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