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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的董小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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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期中考可怕一科!!!

    电视闻!!

    老师高贵冷艳地告诉大家,这学期他准备挂6%人……艾玛,亚历山大。

    祝我顺利通过吧


第35章 漩涡



    薛徽收回目光,镇静开口:“属下发现;郡主每日都会见一个樵夫;那樵夫面容苍老,但身形高大,像是有人刻意伪装而成。非但如此,属下还截下了郡主一个信鸽。”

    他伸手摸向怀中;递出了一张字条;“是萨奚字;属下不认得;因此誊抄下来,又将信鸽放了回去。”

    祁璟精神一震,萨奚人……郡主难道叛国不成?

    他一面接下字条;一面又追问道:“那樵夫可派人盯着了?”

    薛徽又是沉默,半晌,摇了摇头,“跟丢了。”

    祁璟识得萨奚文字都是这几年恶补出来,谈不上精通,但光看字条,也七七八八能猜出个大概……这倒不是泄漏军情,而是一个时间地点交代。

    只是这地点……“敬先书院?”

    江月听祁璟喃出,跟着低低“啊”了一声,“跟方大哥有关?”

    祁璟将字条递到蜡烛前烧,神色渐渐淡了下来,“你想法子再截些信鸽,咱们营中有个叫丘同豫,你带了他去,他识得几个萨奚字。”

    薛徽称是,祁璟又吩咐:“先别再跟踪那个樵夫,他既能甩掉你们,恐怕也能轻易察觉,莫要打草惊蛇。”

    “末将遵命。”

    祁璟决定下手第一座城是朔宁镇,天还没彻底亮起来,祁璟便已一身戎装,静坐床头细看地图。偏偏江月这一觉噩梦不断,却睡得死沉。

    直到祁璟再没有时间等下去,方伸手拍了拍了江月肩头,低低唤了一声。

    江月打了一个冷颤,倏然醒来,她额上微有虚汗,整个人也恍恍惚惚,“将军——”

    她脱口一喊,继而被祁璟紧紧搂入怀中。“我,我。”

    他膝上还摊了地图,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被梦魇住了?我见你一直皱着眉。”

    冰冷铠甲贴江月脸上,她困意烟消云散,剩下只是噩梦带来后怕和对心中早有知晓之事惊忧,“你要走了?”

    祁璟一笑,伸手拍了拍她背心,似是安慰,又似鼓励,“去不了太久,我让陆阅山亲自回来给你送消息。”

    “不必,让陆郎跟着你吧。”江月仰首,“薛徽回了夏州,你身边总要有得用亲信……待你攻克康岐,一并再向我报喜吧。”

    朔宁镇是西南三城中间一座,它比另两城为靠南,城防也不重。祁璟挑中它作为开战第一场,一则可以鼓舞士气,二则可以推进战线。

    只是,因为它两侧各有援攻之城,所以祁璟必须马不停蹄再攻下东侧康歧镇,孤立洛州,联袂蔚州。

    祁璟抚了抚江月侧颊,低首一吻,“也好,那你……等我。”

    “嗯。”江月反手拥住祁璟腰际,强自抑仄着满心惊惧不舍,咬牙道:“你去吧,别耽误军情。”

    兵贵神速,祁璟若想天亮之前赶抵朔宁,此时便该出发了。

    祁璟臂间一松,正要放开怀抱,却又忽然改了心意。他把江月打横抱起,伸手扯了大氅,将人裹住,抱着江月迈出了帐子,“来送我。”

    因为知晓有人等,所以祁璟反倒比任何一次出兵都要捷迅猛,江月拢袍而立,站凌晨灰朦朦旷野之下,望着军伍远去。

    她一身黑氅,却肤白胜雪,强烈对比恰似这个肃杀秋日,晴阳寒风,平静外表下,暗藏杀机。

    三日后,祁璟还是派陆阅山带回了朔宁捷报,这场仗打得顺利,损失也不大,原先贸然出兵而带来愁绪大军中渐渐淡了,士气大增,将士们都是精神百倍。

    “将军还是让你回来了。”江月朝陆阅山微微一笑,主动替他斟了水,“劳你来回颠簸,这几日都没捞着好好休息吧?”

    陆阅山连声道谢地接下了水碗,闻言,摇头道:“也不是特意为姑娘而来,中路军照计划该当今日出兵,将军派阅山赶赴蔚州,查看军情。”

    江月这才减下内疚,“将军一切可好?”

    “姑娘放心罢,这场打得委实痛,我瞧将军也不似起初那么忧心忡忡了。估计,等阅山再从蔚州返回朔宁,康歧差不多就是囊中之物了。”

    陆阅山所言无误,祁璟这两场仗都势如破竹,大获全胜。消息从康歧传回大营,连留守士卒都神采飞扬,跃跃欲试,只恨这次随军出征不是他们。

    这是江月与祁璟分别第十日,她不敢恣意离营,可若镇日里枯坐着,便除了思念就是担心。好祁璟帐中有几本兵法,江月闲得无趣便拿来翻看,旁边偶尔还有祁璟批注,字迹工整,架构中庸,看得出来下过工夫,却不精于此道。

    每每想到这里,江月就忍不住出神,睹物思人,大抵如此。看到对方字,都能联想出他专注、他用心,他读书时一颦一蹙,领军作战时胸有成竹。

    好,两座城池都已按照计划顺利攻取,江月只等着祁璟下令调防,这样便可顺路北上,与祁璟会合。

    然而,没等到祁璟命令下来,朝廷旨意先一步追到了大营。

    江月得到消息,是因那宣旨内宦胆小,不敢独自前去康歧宣旨,而留守校尉职守营,人马有限,也无力护送内宦。那校尉一时为难,忽然想起江月素得祁璟倚重,便直接领了内宦来寻江月。

    “董姑娘,这是王大人。”校尉替二人互为引介,又朝内宦说明了缘何领她来见江月。

    那王宦臣笑眯眯地朝江月一揖,意味不明地咂嘴,“董姑娘,没想到这儿碰上了,缘分,缘分。”

    江月有些尴尬,她不知过去“自己”与这内宦是否有旧,因此只得避开这话题,径入主旨,“依妾身愚见,王大人不如安住此地几日,等将军来派人调防,大人再顺路同去就是。”

    “这怎么行?天子旨意,岂能耽搁?”

    他神色趾高气昂,全无校尉所形容胆怯之意。江月冷眼旁观,大抵猜出这人不过个纸老虎,因而微微一笑,反问道:“将军如今打是天子江山,难道,就该为大人耽搁不成?”

    江月三言两语堵住了这内宦言语,把他成功留此地。

    五六日后,祁璟终于派陆阅山调动兵将,换防行营。

    越往北,天气越寒。除了祁璟兵士,康歧镇几乎不剩几个大魏百姓。

    江月独个儿挨着屋中火炉坐了,她手里捧得仍是祁璟兵书,书中文字晦涩难懂,然而祁璟批注往往有趣。这些时日,江月看得上瘾,便卷带了几本书,跟来康歧。

    她正读得津津有味,门楹忽然一响。江月循声回首,“将军!”

    因白天他军务繁忙,加之还跟来了一个朝廷内宦,两人匆匆一瞥也没机会交谈。江月没料想他回来这么早,登时又惊又喜,握着书便迎上前,想要拥他,却又情怯。

    江月犹豫之间,忽发觉祁璟面色不善,她儿女情长一时不由淡了,只一股不好预感油然而生。“圣旨,说了什么?”

    祁璟沉默,半晌方答:“是朝廷申饬我……亵渎郡主,有伤风化。”

    江月长出了一口气,到底还是上前拥住了他,“吓死我了,我以为是责怪你擅起边衅呢。”

    祁璟身上仍是冰冷铠甲,金铆钉顶江月身上,无形中拉开了两人距离。

    “我大捷之后让人送入朝廷急报约莫是被人暗中扣了,朝廷竟不知我打仗。”祁璟单手揽江月腰上,轻轻地摩挲着久违柔软,“圣旨勒令我将功折过,即刻护送郡主入京。”

    “入京?”江月一愣,推着祁璟拉开两人距离,直盯着他双眼问道:“那这边怎么办?”

    祁璟眼睑低垂着,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将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已写了份陈情书,请王大人代为上奏。”

    他仍是箍着江月纤腰,手掌缓缓地摩挲,“江月,我大概能猜到是谁扣中了捷报。”

    “是谁?”

    “雍州方守成。”祁璟臂上微微加力,像是生怕江月听到答案之后就逃掉一般,“我派人打听过了,他原先是由小秦王招揽到雍州,小秦王死后,他颇沉寂了一阵……直至敬先书院小有名气,他才又为雍州知州所起用。”

    江月细细品味着祁璟所言,待他话毕,她已敏锐地察觉出一个异点,“敬先书院?”

    祁璟眼神中隐有赞许,“是邵相出资而设。”

    邵相……饶是江月几乎丝毫不知政事,也已祁璟几次提及中感受到此人权力之大。

    “所以,你意思是,背后为方大哥撑腰是邵相?”

    祁璟颔首称是,“当初雍州敢扣押军粮,恐怕就是得了邵相默许,今次这申饬圣旨,其实也是邵相所拟……我恐怕,郡主与方守成勾结是假,两人一同替邵相做事是真。”

    言至此处,明明事情走向变得清晰,可祁璟却反而蹙起眉来。这位宰执用了如此多手段,究竟为是什么?

    他是边境守将,其实并不清楚京中朝政。邵相窃权秉国,究竟贪财还是贪权,祁璟均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是,自己这样无端陷入一个政治漩涡中,必定是因为挡了旁人路。

    他凝神望着怀里娇弱女人,难不成,当真是事起雍州,发之于方守成?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五章这一卷也要结束了【沉吟

    好像近节奏慢了?

    考试周写文感觉略懒散……哭瞎,要是大家觉得不好看了,人物跑偏了,切记提醒我一下啊!!

    近爱上了一款卡牌手游天龙八部,周围朋友都骂我蠢__

    其实我不是很爱玩游戏T T只是这种把段誉王语嫣段正淳刀白凤养一起太有成就感了。

    难道……难道真……真没有……没有同好吗


第37章 怀疑



    祁璟背对着江月,缓缓解下外衣;他常年征战外;蜜色肌肤有阳光烤灼痕迹。宽厚臂膀渐渐暴露出来,他背上缠了许多圈纱布,然而江月还是能看到伤口所。那一片,血污隐隐;褐色草药也随之浸透了纱布。

    江月愈发克制不住眼泪;却恐祁璟知觉;紧抿嘴唇不敢出声;手背也不时蹭着眼角。

    “守城太过被动,我便领了人马冲出城外……刀是从后背劈来,阅山不;旁人顶替,难免失之默契。”祁璟声音平稳,像是全然没有疼痛一般。

    江月伸手抚过他纱布外缘,继而从身后抱住祁璟,轻声喃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何必亲自出去呢?”

    她声音极微弱,只因江月心里明白,以祁璟性格,自然是要身先士卒,倘使他避战不迎,或失了这份勇毅,也许当初,江月便不会为之心动。

    祁璟扣住江月双手,拢掌心。女孩温暖脸庞贴他背脊上,像是一道暖流,顺着他伤口涌入心房,疼痛也好,惊惧也罢,都这一刻得以抚慰,“伤口确实不深,你背上也受过伤,自然知道,若是厉害,我必不能这样坐着与你说话了。”

    他顿一顿,接着转过身,索性把江月完全揽进怀里,“你别害怕,我既敢出去迎敌,便是因为有万全之策,不会出事。你等我,我自然要全须全尾回来。”

    两人肌肤相贴,却全无暧昧情愫。唯有彼此心跳,渐渐重合一处,有力而默契怦然跃动。

    五日后,薛徽终于让人送来了蔚州消息。巩副将确然没有问题,问题出萨奚人身上。原本只是寻常布防蔚州城,忽然增援上万大军,这俨然不是原本驻防,而是萨奚人得了大魏进攻消息,临时调兵前来。

    “不可能!”陆阅山看了信,脱口便是质疑,“就算萨奚得了朔宁、康歧两城消息,也决不可能这么调兵增援。将军,你忘了?咱们早就算过这个日程!”

    祁璟面色沉静,隔了半晌,才淡淡地解释:“应该是安如郡主咱们动兵那日就把消息泄了出去,我见过她放‘窜天猴’。”

    整个议事厅中都是死一样沉寂。

    “她不知道咱们进攻计划,便建议萨奚人押重兵蔚州。”

    “将军,那咱们现……”

    祁璟依旧是过去胸有成竹,“调兵,增援蔚州。”

    江月坐祁璟身后,一边替他上药,一边温声问道:“那我呢?我是康歧等你,还是随你们一同去蔚州?”

    他们作战计划,祁璟自然不会对江月有任何隐瞒,既是下决定立刻奔赴蔚州,便也要支会江月一声。

    “我没想好。”祁璟坦白,“康歧不会留下重兵,未必安全,但是前线……”

    江月将纱布从祁璟胸口绕过,又缠到背后,接着熟练地打了一个结,“你不必顾忌我,怎样能给你添少麻烦便怎样安排我就是。”

    祁璟没等江月替他披上外衣,已是就势将人拥怀里,贴着她耳边湿濡一吻,“此去蔚州,还不知要多久方能结束用战,你敢不敢随我一起去?”

    他轻轻舐咬着她耳垂,两手环江月腰间,既是亲昵,又带了几分保护意味。他半是诱哄,半是劝服地问道:“你怕不怕?”

    江月摩挲着他手背,玉颈微弯,低下首去,“我倒是不怕,只是你前线,还带着我……就不会有人议论?”

    祁璟嗤一笑,“我军中没这些不干不净地议论,你若不怕,就随我一并前去吧……等攻下蔚州,我可以带你去咱们大魏长城看一看,那还是太宗年间秦王亲自督筑。”

    “好,那我陪你。”

    翌日一早,魏西路军整兵开赴蔚州。足足策马奔了三日,他们一行人才漫无边际荒野中望见蔚州城墙。

    大魏旗帜迎风而展,祁璟遥遥望着远处萨奚与巩部对峙,吩咐陆阅山领一小队兵先去知会巩致远等人。

    他不准备合入中路军中,而是打算再辟战场,两相夹击,使萨奚人不得不分开兵力。后,形成合拢局面,围攻蔚州。

    入夜,陆阅山和薛徽二人一并从巩部赶了回来。

    祁璟与他们一宿未眠,连夜商讨迎敌之策。江月不欲为他添乱,替他换过伤药便准备先退出去。谁知,临出门时,江月总觉得有一道视线总是追随着她,她蓦然回头,恰与薛徽半空中对视。

    薛徽眼神有探究,还有怀疑。

    江月不免觉得几分奇怪,朝他挑了挑眉。薛徽却此时不吭不响地收回目光,重望向祁璟,未给她半分回应。江月一头雾水,只能默默退出了帐去。

    接下来几日,祁璟都忙于攻打蔚州,江月虽与他共枕,却因担心扰了祁璟少有睡眠时间,两人一直不曾有过多交谈。

    江月看着他眼角疲色一日比一日明显,逗留主帐时间也一天比一天长。蔚州战火没有一日断过,而捷信却从不曾传出。伤亡兵士越来越多,直到连江月都按捺不住,前去为军医帮忙煎药,蔚州城依旧岿然不动,大魏军士也从不曾攻入城中。

    转眼,半个月时间都耗了这一场战事上,饶是祁璟都开始暴躁。这一日,江月不过是从主帐边上经过,却都听到了祁璟难以抑仄咆哮声。

    她步子一顿,忍不住站帐边听里面争论。

    祁璟声音拔得高,怒不可遏地斥骂道:“混帐逻辑!自己带兵不力,光找借口有什么用!”

    另外一个声音像是陆阅山,一面劝解着祁璟,一面从中调停,“将军,如今士气不振,便说这道理无稽可笑,若能振奋军心,也未尝不可行。”

    祁璟重重拍案,“章盛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人还夏州城里没走,叫我把江月送回去,安得是什么心!”

    江月一怔,怎么,倒与自己有关吗?

    里头人静了半晌,仍是顶风作案地说和,“将军,等咱们攻下蔚州,属下亲自去接董姑娘回来就是,左不过几日工夫,反正……”

    “够了!”祁璟冷声打断,不甚耐烦地下令,“你派人告诉章盛,他顶不住东路,我再叫人增援就是,拿个女人当不祥借口,他从军这么多年,还要脸不要。”

    听到这里,江月已大致猜出里面情形,她略一犹豫,忽然心思一横,准备进去。

    谁知,一个声音幽幽忽然从帐中传来,听声音,该是薛徽。江月一直觉得薛徽对她颇为反常,此时,动作不免停下,想听他如何说。

    “将军,董姑娘军中,确有几分嫌疑,有件事,属下一直瞒而未报。”薛徽顿了顿,像是极为为难样子,“那日属下见到老乞丐,面容与曾经绑走董姑娘人十分相似。”

    祁璟沉默一阵,像是思索,“阿古哥哥?”

    “属下不敢确定,只是……万一他与董姑娘尚有联系,将军仍留姑娘军中,岂不危险?”

    江月心口一紧,难怪,难怪薛徽总是神色狐疑地望着自己。原是他以为自己叛军!

    好,祁璟极否定了薛徽猜想,“不会是她,她知道事情多了,若要往外泄漏,还容得咱们攻到蔚州?这些事你不要往外传,不要让江月知道。”

    薛徽低声称是,没做辩驳,适才争辩激烈主帐忽然静了,江月却跟着生出几分失魂落魄来。

    她军中,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吗?

    他却始终叫人紧守风声地瞒着,若不是自己不经意地路过,他便准备一个人生与自己部下扛着吗?

    当夜,祁璟回到帐中休息时候,江月亦是如常睡了。他轻手轻脚地脱了铠甲,吹熄了江月为他留烛灯,黑暗中摸索着上了榻。

    女孩儿一反常态地紧贴榻里,整个人瑟缩一起,像是个渺小蚕蛹一般。祁璟料想她是做了噩梦,往里贴了贴,伸手搂江月腰上,想给她些安慰。

    江月忽然转过身,主动投到祁璟怀抱里,她纤细胳膊缠着祁璟,像是去握一棵救命稻草。祁璟一愣,低声问道:“江月,你还没睡?”

    女孩儿他胸口蹭了蹭,找了个舒服位置贴了上去,半晌,闷闷“嗯”了一声。

    祁璟她背上轻轻一拍,就这样拥着江月,倒也不推脱。“等我?还是哪里不舒服?”

    “将军,我……”她声音有些涩意,滞当中,半晌才又续上,“我想回夏州了。”

    祁璟动作一僵,试探道:“你听到旁人说什么了?”

    江月抚着他胸口,轻微摇了摇头,“没有啊,只是……只是我有些怕了。”

    “你怕了?”祁璟又惊又疑,立时质问。

    “嗯,刀剑无眼,我每天帮着几位军医大人……实是有些熬不住了,这里也冷,比不得夏州城里安逸,我回去等你,也是一样。”

    江月埋首祁璟怀里,声音闷闷,显得遥远而又不真实。

    她只觉祁璟环自己腰间手臂渐渐松了,像是无力,又像是,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朵朵丢了一个地雷!

    没想到一个地雷就把我从霸王票榜万名开外拯救成了4位数排名~~好嗨森啊!!

    以及,半夜码字时候看到了芈兮菇凉给留评论,满心暖暖正能量!)抱抱

    你看,这一章我就让将军把衣服脱了,算是报答你补分,我有诚意不

    也谢谢每天都打分丸子酱,薇薇酱,还有偶尔冒泡泡茕茕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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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临别



    祁璟隔了许久,才再次开口;“江月;这场仗虽然艰难,可我总会护你周全,你别怕;陪着我,好不好?”

    他声音不像哀求,是仍存着他骄傲商量。江月仍是摇头,攥着他襟前衣衫回答道:“我不是担心自己,我只是……见不惯这样场面。你每日早出晚归;我也并没怎么陪着你,等你打了胜仗;我再从夏州回来找你;不是一样吗?“

    她这句话说起来,口吻颇像陆阅山今日来劝祁璟话。祁璟心生异样,手臂重揽江月腰间,蹙眉问道:“当真没有旁人和你说过什么?你真不想这里呆着了?”

    “是啊,难道……应该有人和我说过什么吗?”

    江月抬起头,黑暗中,两人都看不清彼此面容,唯有对方眼睛,带着澄澈却微弱光亮,直照到彼此心中。

    祁璟紧紧拥着江月,心里说不出懊丧难过。沉默良久,他将下颌顶江月头上,下了极大地决心道:“你再等五日,若五日后我还拿不下蔚州,就让人送你回去。”

    江月知道这是祁璟大妥协,当下也不再勉强。

    她自然有她不舍,只是,若短暂分离能减少他后顾之忧,又何妨呢?

    祁璟很便静寂中进入梦乡,江月却因千头万绪心思难成好眠。她撑着身子坐起,借着映入室内月光望着祁璟。饶是梦里,他都是眉头紧锁,搭自己腰上手,则是拢握成拳。

    这一场持续甚久战争,一定消耗着他精力,蚕食着他信心……其实,她本不该这个时候退场,可如今,连祁璟身边受亲信陆阅山、薛徽二人都对自己颇含忌惮之心,那可是一直以来对祁璟都敬慕有加死士。倘使因为自己,而使得他们上下离心,江月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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