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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染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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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与少又有何在乎的?我只是庆幸,庆幸还有资格助你。”弦玥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虽然她所言对他来说如同针扎在骨,芒刺于心。可若能助她,看她此生安好,那便已知足了。
    “弦玥,你可知你不在乎,我却是在乎的。”容卿月轻笑一声,似是为他的付出不值,眸光飘渺,声线飘渺,仿佛周身也拢上一层飘渺。
    “为何?若你只当我是兄长,我亦是愿意的!”弦玥问着,他所求不多,果真是月儿的心很小,很小……
    容卿月看向他,眸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破碎点点柔光,声音亦是轻柔,柔软如云,“你可知,倾尽天下,我独爱他轻笑着唤我容卿月。”
    “就不能…”弦玥面上苦笑着,看起来如此落寞,让人心生不忍。
    “对不起,不能!”容卿月回答的坚定,不可动摇,更是打断了他的话,对于不爱之人,她不会抛出一点希望,尽早灭了这星火,尽早退出这漩涡。
    可她不知有些人一旦点染星火,便不愿熄灭,一旦误入漩涡,便再也退不出了……
    “可我依然会护你!墨锦御爱着你,亦然有许多人爱着你,幸好,我还有爱你的权利,即使你早已付出真心,我亦不悔。”弦玥眸底映着几分受伤,却也是坚定不移,不可动摇!
    “寿宴那日,若有变故,便去皇后的长乐宫。”弦玥看着她,知她明白他是何意,他的暗桩自在长乐宫有所接应,若是墨锦御脱不开身,可否由他助她。
    “谢谢。”容卿月既没点头亦没摇头,只是郑重的道了声谢意。人情难还,弦玥,一切都谢谢……
    “锦世子还在屋内等着你,去吧。”弦玥笑的轻柔,仿若那已被毁掉的凌霄,虽有毒却美得惊人。
    话落,弦玥转过身,朱红色衣袂飘扬,迈着如同来时那般信步悠然的走出锦墨楼。
    月儿,这次换我先走,仅此一次,我的背影先行。
    容卿月眸色愈发幽深的看着那抹天地间孤绝傲然的身影,直至转弯不见,收回了目光,缓步走回屋内。
    “墨锦御。”容卿月走到软榻前,低头凝视着他,如笼迷雾。
    “容卿月,你的桃花何其泛滥,弦玥,君翊尘,萧寒夜…”
    容卿月好笑地看着他,敢情这男人还细数一番,眉头一挑,“锦世子,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
    “都不是。”墨锦御轻摇着头,潋滟的面容看人看不透心中所想,却是引人探究。
    “哎…”容卿月轻叹息一声,在他身旁蹲下,“你务虚担心,老皇帝对于你我,已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真怕寿宴那日再次让你受伤,我枉为最爱你的人!”墨锦御缓缓坐起身,将她拉到身旁坐下,眸光温柔的看着她。
    “墨锦御,身为你的女人,就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对吗?身为你的女人,就该懂得如何保护好我,对吗?”容卿月歪着头看他,面上含笑,笑意温暖。
    “若我不能脱身,便按照弦玥同你说的做。”墨锦御叮嘱着,眸光抵达她眼底。
    容卿月亦是望着他,抿唇未言。
    “乖,你听话,我会无虞,你必也无虞,如何?”墨锦御柔和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诱哄。
    “我无虞,你也无虞。”容卿月握起他的手,眸光定定。
    “好。”墨锦御轻笑,随后缠绵细腻的吻落在两人的唇间,致使容卿月一步步沉沦深陷在他的柔情里。
    两情缱淃,眼内无月日,心中忘天地。
 第三十九章 此间少年
    时光如流水,匆匆便过了五日。
    皇宫之内也开始忙碌起来,均为老皇帝的寿宴做着准备,光是铺地的锦红便不知用了多少。
    “九皇子,您别去那里玩,在伤着您。”华公公及时拦住十岁的九皇子,将他远离正在筑挂起雕花笼的那处高架。
    “华公公。”九皇子回过头,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你看见我二哥了吗?”
    “太子爷正在皇上寝殿呢,九皇子您可是要过去?老奴领您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可,你留着吧。”九皇子甩开他的手,蹦蹦哒哒的往皇帝的寝宫而去。
    “父皇,这是御医刚熬好的药,您可以喝了。”君翊尘端起一碗浓黑的药汁,却被皇帝费力的伸手,打翻在地,顿时药汁四溅,瓷片碎裂。
    “朕不喝,你出去!”皇帝语气强硬,满屋散发着药香使他蹙紧了眉头。
    君翊尘轻笑了一声,撩起明黄色的锦袍,坐在一旁,对着影歌道:“再去给父皇端一碗来。”
    “朕说不喝!你是否连朕的话都敢忤逆!”老皇帝躺在龙床上,一脸愤恨,双目怒睁,此刻的明黄竟是如此的刺眼!
    “不管儿臣做了什么,父皇都会说儿臣是忤逆,儿臣早已习惯。”君翊尘标志性的微微一笑,温华似玉。
    “真是孽子!朕只恨现在不能杀了你!”皇帝抬起的手重重的垂落在床板上,即使周身弑杀之气浓烈,却令人有恃无恐。
    “杀我?”君翊尘挑眉一笑,笑的愈发清淡,“若是杀了我幽羽岂不是落在别人手里,即便父皇此时心里已是将儿臣千刀万剐,却不得不留着儿臣,起码这幽羽的江山此后依然姓君!”
    “君翊尘!”老皇帝重重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见君翊尘伸手欲替他捶着背,挥手打掉,双目猩红,“朕此时最后悔的便是在你出生之时未将你掐死!”
    “若父皇掐死我,那如今也许四弟还在。”君翊尘面上依旧优雅的笑着,仿佛未曾将这恶毒的话放在心里。
    “你说什么?”皇帝猛然抬起猩红的眸子看着他,“在说一遍!”
    君翊尘轻笑着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几分不以为意道:“儿臣说,四弟之死,也有儿臣的一份。”
    “君!翊!尘!”老皇帝一字一句,咬着牙看着他,浑身抽搐着,显然已气极,重重的喘着气。
    “父皇还是莫在生气,前几日的风寒未好,急火攻心可是会提前丧命呢。”君翊尘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抬步便步履施然的走了出去。
    “你敢咒朕!”皇帝怒瞪着他的背影,似要将他的背影烧穿,吼声阵阵。
    君翊尘走到门口顿住了,却并未转身,面上微笑道:“儿臣说的,是事实。”
    “孽畜!君…翊尘!”皇帝又重重的咳嗽起来,半坐的身体噗通倒在床板上,仰面大口喘着气。
    “爷。”影歌在寝殿外见太子爷走了出来,手中又端了碗药汁凑了上去。
    “恩。”君翊尘拿过药碗,眸光扫见九皇子正一蹦一跳的向这里来,嘴角若有似无的弯了弯。
    “二哥。”九皇子停下步子,看见面前的君翊尘,脸上绽开一抹属于童稚天真的微笑,“靖儿见过二哥。”
    “九弟,来看父皇?”君翊尘端着药碗低下身,与面前的九皇子平齐,淡淡一笑。
    “靖儿听华公公说父皇感染伤寒几日不见好,想来看看父皇。”九皇子点着头笑着,洁白的皓齿随着笑容展开,仿若一抹阳光。
    “九弟真是有心。”君翊尘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是治疗伤寒的汤药,九弟去端给父皇喂下。”君翊尘将药碗往前推了推,清淡的笑着。
    “好。”九皇子两只小手接过药碗,“二哥放心,靖儿这就端给父皇。”
    “去吧。”君翊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直起身子。
    九皇子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走进寝殿。
    “父皇。”甜甜腻腻的童声响起,似乎给这冷清的大殿添了几分人气。
    “小九。”皇帝侧过头,一身怒气散了不少,艰难的支撑着身子坐起。
    “父皇。”九皇子端着药碗走近,甜甜一笑,“父皇,这是二哥让靖儿给你的,可以治疗你的伤寒呢。”
    皇帝眸色深沉的看着那碗汤药,语气亦是严厉了几分,“太子拿给你的?”
    “是啊,父皇伤寒未好,二哥对父皇很孝顺的!”九皇子笑着点了点头,有一年父皇重病卧床,还是二哥去墨王府求得珍贵的药草才得已痊愈,只是不知那药草为何最后会到了四哥的手里,二哥竟是从未追究过。
    “孝顺?”皇帝冷声鄙夷的,“小九,你最好离你二哥远些,这药给朕端走!”
    “父皇,二哥对小九很好的,你为何不喜欢二哥?”九皇子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又将药碗推进一寸,“父皇不喝病不会好的。”
    “放肆!”老皇帝再次将药碗打翻在地,九皇子受这推力脚下一个趔趄,小手按在破碎的瓷碗上,鲜血混着药汁滴下,一阵响亮的哭声从寝殿内传出。
    “爷。”影歌站在君翊尘身后,听着那屋内的哭声心下有了几分不忍,爷对九皇子向来是极好的,只是今日…爷这些年怎能未曾恨过!
    “待他回去你替他上药。”君翊尘复杂的看了眼那寝殿,转身离开,只留下如同轻风如烟一般的声音。
    “是。”影歌一低头,拱着手轻叹。
    一阵秋风轻拂,冬青摇曳,簌簌作响。
    君翊尘缓步走出皇宫,面上噙着一抹微笑,温文尔雅。
    这抹笑容下掩盖的是无尽的伤痛,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伤痛,那是独属于君翊尘的伤痛,他的出生便注定了是种错误,可他的出生,他无法抉择!既然父皇无情,他又何必留情!
    木家,虞家,楚家,外加皇帝的推动,又是否敌得过墨锦御,弦玥,虞玖幽,君翊尘的联手!
    君翊尘出了宫门,看了东北方向一眼,眸色温和,面上的笑意缓缓绽开,柒柒,你是否还记得不负本心,不背初衷?若你今生不能肆意而活,我便是拼尽了全力也要助你!
    容王府夕月阁
    “太子爷?”容卿月看了眼不请而来的君翊尘,挑了挑眉毛,今日好像没有需他保密的事情。
    “月妹妹。”君翊尘温雍一笑,眼角眉梢染上温和。
    “太子此来,所谓何事?”容卿月知他无事不登三宝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君翊尘笑着坐下,见她坐在另一侧的椅上,缓声道:“许久未曾见你,今日便来看看。”
    “又非生离死别,怎如此伤感?”容卿月好笑的看着他,这位太子爷也是帮了她不少,萧伯父只因他帮助才能逃脱的如此顺利,想了想又是难还的人情,内心忍不住的叹息,她为何会欠了他人如此多……
    “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日后想再来见你怕是难了。”君翊尘唇角挽着绚丽炫目的笑容,清浅地开口。
    “莫不是还有先帝的遗嘱,如何会难?”容卿月勾起了唇线,眼中闪过一道促狭。
    “呵…”君翊尘摇头轻笑,“月妹妹勿要说笑了,你明知是不可能的。”
    “恩?”容卿月笑看向他,眸中光辉隐隐流动。
    “你对我无意,我又岂是强求之人,何况锦世子对你之心,你我皆知。我又何必平添怨怼,让你将我推拒门外。”君翊尘声音飘忽,似是陷入回忆,带着缕缕温热。
    “君翊尘。”容卿月没由来的突然轻唤了他一声。
    君翊尘看着她,眸中的笑意是那样的柔和,好似透过她看到了什么。
    “我为何会感到你如何熟悉?”容卿月蹙眉,她曾多次有过这种感觉,即便第一次见他,也会感到他的气息令她不排斥。
    君翊尘笑了笑,打趣道:“难道你曾在梦中见过我?”
    容卿月嘴角一抽,这话怎么这么像调戏……
    “月妹妹,五日后父皇寿宴,若是出了变故,你便去母后生前的长乐宫,那里自会有人接应。”君翊尘不在说笑,一改笑意,脸上平添一抹严峻,语气肃然。
    容卿月眸光闪了闪,又是长乐宫?两方势力汇聚,是否会没等她来便已打起来了?
    “为何会有变故,你要逼宫?”容卿月带着三分清淡七分试探缓缓开口,若是他逼宫,兴许还会帮他呢!
    “父皇的龙霄骑不可小视,江山覆,龙霄殁。寿宴那日,父皇必定会封锁宫门,龙霄骑的势力分布,怕是易进难出!”君翊尘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只因这次,他想让她平安,只要平安。
    “你为何屡次帮我?”容卿月依旧未应下,却也没拒绝,道出心中疑问,总归不可能是弦玥的心之所向!
    君翊尘缓缓一笑,“柒柒,我帮你,是应该的。”
    容卿月面色一变,腾地从椅子上坐起,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讶异出声:“唐代?”
    君翊尘笑着点头,也随之起身,“柒柒,你说,我是该帮你的。”
    容卿月怔愣在原地,看着他背影逐渐远去,眸中竟是染上了一层水雾,他是唐代,竟是唐代…
    莫不是他亦中了噬魂散,莫不是中了噬魂散的人都会破魂重生!
    君翊尘环视了一眼夕月阁的小院,如今已深秋,院内凋零了大片的花瓣,墙角还有几株翠柏苍劲挺拔,不显荒芜。
    嘴角轻勾,相认的感觉就像是如释重负。走出容王府,脚步顿住,长身玉立,斜阳拉起一条俊拔的身影。
    “爷。”影歌倏地出现,在他身后恭敬地低下头。
    君翊尘就这样站在这里,未曾应答,缓缓闭上眸子,夕阳映在他如玉的容颜,灿灿光华笼罩,仿佛又回到了那年。
    此间少年,眉目疏朗,面如冠玉,一抹温和的笑容犹如暖阳,直直照进人心底。
    我曾不计后果爱过一个人,虽然求而不得,可我满心欢喜;我曾不辞劳苦追过一个梦,虽然无疾而终,可我念念不忘;我也曾长途跋涉去过一座城,虽然,可我永不遗憾。
    柒柒,即便孑然孤单,背上弑父的骂名,为了你,我甘愿,万劫不复。
    
 第四十章 世间深爱(上)
    今日,城外红枫如火,皇宫内锦红遍布,内外都洋溢着鲜艳的红色。
    此时寿宴,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太子爷,锦世子同弦玥太子来了。”影歌站在君翊尘身后,恭敬地开口。
    君翊尘看着就坐于下方的众大臣以及各千金命妇,又看了看最上面空荡的座位,嘴角轻勾,抬步向殿门口走去。
    “锦世子,弦玥太子。”君翊尘温雍一笑,明雅如月,见两人并肩走来。
    弦玥一袭红衣,玄纹云袖,美艳绝伦的容颜依旧如雕刻般分明,眉间朱砂泛着淡淡的粉色,桃花眸中藏了几分冷冽,开口笑道:“尘太子。”
    君翊尘微笑着点头,“两位请入座,父皇稍后便到。”
    “好。”二人对他颔首,缓步走向上首的位置。
    墨锦御一袭绣了几瓣木槿的银紫流云缎,潋滟的面上含着浅笑,优雅入画,看起来如此尊贵无匹!
    落了座,下方的大臣齐齐抬起头又低下,怔愣片刻,为何他们会感到从锦世子身上散发的慑人气息,令人从内心便感到惧意。
    这么多年锦世子第一次坐上这个位置,象征着墨王府的位置!
    “五公主,卿月郡主。”
    众人被这声音转移了视线,齐看着殿门外正走来两名女子,容卿月雍容雅步而来,一身逶迤拖地淡紫色木槿散花裙,身披金丝薄烟纱,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瑰艳的容颜上添了几分妖娆,艳色绝世,当真是美到了极致!
    一时大殿无声,纵然嫉妒,愤恨,惊艳,诧异的目光投向她,容卿月恍若未觉,平静的看了眼众人,走进殿内。
    君翊尘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心中却是多了几分酸楚,染染,重活一世,我当真是艳羡墨锦御,你于我,始终是不可企及。
    墨锦御侧过头看着她,凤眸流露出丝丝温柔,嘴角微勾。
    弦玥将酒杯递至唇边,浅浅一笑,随后仰头,饮尽杯中酒。
    “玖幽。”君梦翎在人群扫视着虞玖幽的身影,兴奋的跑过去,如桃俏丽的容颜上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转了一圈,带起白衣飘扬,“好看吗?”
    “虞夫人穿什么都是好看的。”虞玖幽邪魅一笑,摸了摸她的发丝,她所穿正是那件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不过又披了件品月缎绣红梅飞蝶轻纱,平添几分娇媚几分典雅。
    虞丞相看了两人一眼,并未言语,倒是身旁有几位千金小声议论着;“皇上还没下旨呢,如今怎地就是虞夫人了。”
    虞玖幽冷眼瞥了过去,弑杀之气尽现,吓得几名千金浑身一个战栗,立马闭上嘴不敢多言。
    “坐我身旁如何?”虞玖幽低声询问着,对着梦翎温柔一笑。
    “好。”君梦翎点点头,却被身旁的太监阻声道:“五公主,不可啊!您的座位在上面。”
    虞玖幽嘴角扯开一抹嗜血的笑意,眸色幽深。
    君梦翎沉着眸子看向那位太监,“谁给你的权利!本公主坐哪岂由你决定!”
    “这礼仪尊卑不…”小太监的话未说完,便被君翊尘一道温和的声线打断:“你是哪个宫里的?”
    “啊?回太监,奴才是燕妃宫内的,奴才…”小太监面上是诚惶诚恐的神色。
    谁知君翊尘挥了挥手,根本不容他说完,“带下去!”便见影歌迅速点了那太监的穴道,将他拖了下去。
    “今日乃父皇寿宴,燕妃宫内的奴才竟跑到泰和殿闹事,真是管教不严!”君翊尘仍是温和出声,只是却无一丝温度,这让众人心神一凛,从前即使是燕妃僭越,太子也未曾有过重话,今日太子却是当着所有人面打压,莫非是皇上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多谢二哥。”君梦翎感激地对他道。
    君翊尘轻笑笑,“梦翎坐吧。”
    “恩。”君梦翎坐在虞玖幽身边,转过头对他柔柔一笑,月眉星眼,含情凝睇。
    虞玖幽牵起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说着什么,顷刻间便染上一抹红晕。
    “娘,你看容卿月竟对着锦世子笑,真是不要脸!”木心雅眼底阴狠的看着那上首面含浅笑的女子,手中紧紧绞着一方帕子。
    “放心,今日过后便再也无人阻挡你为妃了!”木夫人拍了拍爱女的手,眸中亦是淬着狠毒。
    “皇上驾到!”华公公尖细的叫喊声打破了殿内的各种私语声,所有人均是站起身,看着在华公公搀扶而来,一身明黄的皇帝,除了三人,其他均是行礼,“参见皇上。”
    容卿月将目光投向双鬓斑白,身影颤巍的皇帝,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好像回到了春日夜宴那日,只是一切都已不同,即便眉间傲气犹存,却是需人搀扶亦是不稳的老人,到了这时,都要想着维护着他那点仅剩的威严!
    本是不远的距离,却让皇帝硬生生走出一盏茶的时间,待皇帝落座,眉眼间也沾染了深深的疲惫,轻咳了一声,道:“都起来吧!今日是寿宴,无需太多礼。”
    “多谢皇上!恭贺皇上寿诞,祝皇上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大臣千金命妇起身,谨慎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昌明,长春,万岁!
    虞玖幽懒懒抬眸看向说一句话都要喘息片刻的皇帝,嘴角微勾,真是好笑极了!
    “华公公,吩咐人,上膳吧。”皇帝喘了口气,胸口起伏着。
    “是。”华公公轻抖拂尘,吩咐太监们将早便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
    “弦玥太子,父皇几日前感染了风寒,若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君翊尘对着弦玥点头一笑,温如琉璃色,翩翩无双。
    弦玥缓缓一笑,“尘太子言重了!”隔空对他举起酒杯,入喉,浅酌。
    君翊尘将酒杯倒满,亦是隔空举起,算回了一礼,仰头饮尽。若此时有人心细,便会发现,与此同此饮尽酒杯的还有墨锦御与虞玖幽。
    “少然,我要吃那个,还有这个。”饶是容卿月离得较远,还是听见了一道娇软的女声传来,一眼望去,那不是痴傻沉寂了许久的杜雨嫣!
    “好吃!少然,你也吃呀!这个好吃呢!”杜雨嫣扔了筷子,直接上手去抓,笑嘻嘻的拿到君少然嘴边,旁边人都以为君少然会十分厌恶的皱眉,随后移开手,毕竟曾经这是个纨绔子弟,俗话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连容卿月也想知她当初是否救错了人。
    谁知君少然温柔的笑了笑,将她举到他嘴边的鸡肉吞下,缓缓咀嚼着,并细心的拿着帕子替她擦着沾上油腻的手指。
    杜雨嫣甜甜一笑,扬起美貌的笑颜,沾染油腻的唇瓣“吧唧”一声便亲在君少然的侧颜上,君少然笑着又夹了块鸡肉凑近她,杜雨嫣展颜笑着:“少然对我真好!”咬下那鸡肉缓缓的嚼着。
    君少然伸出手指替她擦着嘴边的油腻,想着脸上还有一片油油的,刚想去擦,便感觉有道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抬头望去,见竟是容卿月笑盈盈的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君少然眸中闪过诧异,随后面上抚上一丝羞赧,对她微微一笑,权当回应。
    杜雨嫣突然抱住君少然的脖子,“少然是我的,你不许看她!”双眸瞪得圆圆的,一副气嘟嘟的样子。
    君少然无奈的笑了笑,对容卿月投去一个抱歉的微笑,又被杜雨嫣扳正,鼓着脸颊道:“也不许对她笑!”
    “好。”君少然摸了摸她的青丝,握着她的手,轻柔道:“只看你,亦是只对你笑,如何?”
    杜雨嫣吐吐舌,哼了哼,“还是好饿,那个,那个我都要。”另一只手胡乱的点着面前的几样菜。
    “好。”君少然十分耐心的夹着菜,并喂给她,见她烂漫一笑,面上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容卿月淡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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