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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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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枝见她想得出神,刚想开口询问,旁边房间的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
两人同时回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那个叫邹远的道士。一身青衣、手执拂尘,立在那里朝她欠了欠身子。
叶薇站起来,客客气气地问道:“邹道长,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躲雨的?”
邹远点头,“贫道随师尊经过此地,被大雨阻拦,所以在在此避雨。”
“师……尊?”叶薇咽了口唾沫,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邹远让开一点,有宽大的袍袖从暗处闪现,刚刚才被叶薇回忆了一遍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掂量,又仿佛是在沉思。
☆、39 疑惑
“谢……谢道长……”叶薇结结巴巴道;“不是;我是说……天一道长;不知您大驾在此,冲撞了。”
谢怀今日没有穿那身仙气飘飘的鹤氅,而是着银灰色道袍;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叶薇强自镇定,脑袋转得飞快。
天啦;他刚才一直在里面吗?那岂不是她和悯枝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会多想吗?
冷静冷静,千万冷静!就算他听到了也没什么,折梅花栽到雪堆里又不是多罕见的事情,难道就许宋楚惜一个人有这经历不成?
况且只要谢怀脑子没问题;都不会随随便便往借尸还魂这方面想的!
女子神情纠结;谢怀看着看着忽地一笑;让她瞬间寒毛倒竖,“贫道姓谢,叶娘子唤我谢道长并没有错,不用如此紧张。”
“呵……呵呵。”叶薇干笑,“我这不是怕冒犯了道长嘛。”
他是德高望重的道家宗师,旁人自然得唤他的道号以示尊重,如叶薇适才那样称呼姓氏确实不妥。
这个念头刚转完,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儿。他唤她“叶娘子”,也就是说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他怎么知道的!
这人……难不成还去打听了她?
“贫道有件事想请教叶娘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叶薇瞪大眼睛,“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在这儿说么?”
谢怀微笑,“贫道也是为娘子您考虑,还是别让旁人听到比较好。”
叶薇与他对视片刻,“悯枝,你和这位邹道长去那边看看,若是有宫人经过就叫住他们,也好借把伞。”
邹远早在谢怀开口时便沉默退开,而悯枝听了叶薇的话犹犹豫豫地点了下头,也跟着走开了。
外面大雨还在哗啦啦地下,叶薇听着清晰的雨声,终于找回了沉着,“人也支开了,天一道长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么?”
女子语气是层层包裹的防备,如临大敌地看着他。谢怀心情有点复杂,“那位被发落到无极阁抄经的沈容华,娘子与她是什么关系?”
“沈容华与我有活命之恩,我们情同姐妹。”叶薇道,“说起来我还没谢过道长,那晚在毓秀殿若非您出言相帮,沈容华恐怕已被处置。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她说着便福了福身子,谢怀道:“该是贫道感谢娘子才对。沈容华是贫道的故交,我救她理所应当,倒是您,不顾自身安慰为她辩护,此等义气着实令人钦佩。”
“道长过奖了。”
蕴初是他的故交?是了,蕴初曾经说过,宋楚惜死后他们见过几面,想来便是那时候认识的。所以那天晚上谢怀之所以来毓秀殿,目的就是救她?
“道长想问的就是这个么?若问完了,请恕我告退。”她往后走了一步,从容道。
“还有一桩。”谢怀道,“有个疑问最近总挂在我心头,今日既然遇见了,就找娘子解惑。”
叶薇没来由地紧张,“何事?”
“不知娘子还记得吗?正月初六那晚,你我在太液池边偶遇,当时娘子称贫道为谢道长,您说,是宫人告诉您我的姓名。”
“是……是啊。”
谢怀点头,“娘子记得就好。让贫道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您当时虽唤出了我的名字,却以为我是天一道长身边的人。贫道想不通,这宫里怎么会有人清楚地知道我的名甚至我的字,却不知道……我就是天一道长。”
仿佛被天雷劈中,叶薇呆呆地站在那里,僵硬成石像。
谢怀目光锐利,如钢针般直接刺入她心里,温和的语气下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千钧压力,“贫道的这个困惑,不知娘子能否解答?”
。
皇帝晚上到披香殿的时候,叶薇正裹着被子睡觉。他在榻边坐下,“这是怎么了?”
悯枝道:“今天娘子出去折杏花,回来的路上淋了雨,所以着凉了。”
皇帝蹙眉,“你们明知道她身子不好,当差也不知仔细些,见到人没回来为何不出去找?”
宫人们吓得跪下,妙蕊辩解,“奴婢们出去找了,可是见到人时已经、已经淋到了……”
她们是在太液池边的一个回廊找到小姐的。当时悯枝正站在回廊的尽头张望,见到她时激动地挥了挥手,而她撑着伞快步走近,惊讶地发现小姐居然和天一道长站在一起。
小姐的面色很不好,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天一道长,几次张口欲言都失败了。而天一道长平静地看着她,唯有眼眸犀利如刀,让人害怕得紧。
她本能地觉得小姐需要人帮忙,所以提着裙子便跑了上去,“奴婢来迟了,娘子恕罪。您没有淋到吧?”
小姐明显松了口气,抢过她手里的伞,“你来了就好。我衣服都湿了,得赶紧回去换下来,咱们快些走吧。”
撑起那把四十八骨的紫竹伞,她转身便走下台阶,步入大雨之中。妙蕊愣了下立刻跟上,走了十来步后忽然回头,朝回廊下望去。
天一道长还站在那里,大雨阻隔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模模糊糊地觉得,那个银灰色的身影虽然挺拔又笔直,却带着说不出的寂寥。
仿佛这苍茫大地,他永远是孑然独行。
“陛下……”叶薇细弱的声音传来,皇帝顺着望去,却见伊人面色苍白、虚弱一笑,“你别怪他们了。是我自己出门得不巧,谁能料到会下雨呢?他们已经来得很及时了。”
若不是妙蕊那会儿赶到,她真不知要如何应对后面的事情。
皇帝摸摸她额头,“还好,不怎么烫。喝了药没有?”
“喝了。”
皇帝叹息,“看你这个样子,上次不答应教你冰雕是对的。那冰室你都不用待几天,一个下午就得卧床了。”
那晚他和叶薇开玩笑,说她唤声师父就教她冰雕。当时她支支吾吾不肯叫,他便顺势拒绝,只因心里还是觉得那么折腾的事情不适合她。
“怎么就这么爱生病呢?”男人捧住她的脸,恨铁不成钢般念道,“朕养着你,真是比养一个孩子还费神啊!”
叶薇可怜巴巴地拽住他袖子,没有说话。这具身体就有这么弱她能怎么办?想当年她栽到雪堆里也没有着凉,如今淋点雨就成起不了身了,真是凄惨。
又想起下午的事情,她咬唇。
可能,还有受惊过度的缘故吧……
“不成,不能任由你这个样子下去。你得学点东西来打熬筋骨。”
“打熬筋骨?”这不是那些习武之人才会做的事情么?
“你这个年纪再习武艺已经晚了,换点别的吧。会骑马么?”
“会……”
“那好,等这次病好了就跟朕去马球场。朕教你击球。”
马球?那可是又危险又激烈的运动啊,他就不怕她掉下来摔死?
察觉到她的担忧,男人气定神闲地笑了,语气是叶薇熟悉的自负,“放心,有朕在,一定摔不到你。”
“当真?”她眨眨眼睛,“这么有自信,莫非您以前教过别人击球?”
“没有。”他哪有那功夫!
“这么说臣妾又是头一个了?”她神情严肃,“按说作为您收的第一个徒弟,臣妾应该感到荣幸,可想到您之前都没经验,我这心里怎么那么虚呢?”
她把他曾经的话尽数奉还,皇帝忍不住轻笑。摸摸她冰凉的脸颊,他与她四目相对,语气变得温柔,“在朕身边,你大可放心。朕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说得认真,而她在瞬间的惊讶后垂下眼眸,像是害羞,也像是……困惑。
。
谢怀的居处在建章宫南端,气派宽敞的两仪殿,除了太上皇无人可随意进入。
他下午一直在三清殿和上皇论道,等回到两仪殿时天色已晚,邹远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迎他,欲言又止,“师尊……”
谢怀不用他多说便猜出了缘由,“知道了,你先出去。”
邹远如释重负,立刻退出正殿,还体贴地替他关上了门。等到殿内再无旁人,便有个粉白的身影从屏风后出来,慢条斯理走到他面前。
“天一道长,本宫可算等到您了。”
谢怀微笑道:“原来是宣和夫人。再过几日就是您的册封典礼,怎么有空来贫道这里?”
宣和夫人道:“自然是因为本宫想见道长,有问题想问道长。”
“夫人有什么话但请直言。”
“您倒是爽快,那这些日子为何一直对我避而不见?还非得我亲自找上门来。”宣和夫人冷笑,“你是怕我问你,那天晚上为何要帮着沈氏,为何要破坏我的计划吧?”
谢怀不语。
“事前我已经说了,你不肯帮我便罢,我自能找到愿意帮我的道人。可你既然要置身事外,为何不干净利落些?半路杀出来讲了那番话,你知不知道我的辛苦谋划全被你毁了!”
“此事是贫道对不住夫人,您要责怪贫道无话可说。”谢怀道,“只是沈容华是贫道故交,所以我不得不救她。”
“故交。”宣和夫人这回是真的嗤笑出声,“我知道,她是那个女人的表妹嘛。你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你怎么舍得让她的妹妹死呢?”
她恶狠狠地看着谢怀,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死人究竟有哪里好了,值得你记挂到今天!”
☆、40 刁难
宣和夫人本在气头上,话一出口就悔了。果不其然;谢怀神情猛地冷下来;那双眸子同样是注视着她;如今的眼神却令她感觉到刺骨的冰寒。
他没有说一个字,便已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越界了。
“夫人的话说完了?”他道,“若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人多嘴杂,以后没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您还是不要随便来这两仪殿。贫道和您的关系;并不适合深夜密会。”
见他不单下逐客令,还把话说得这样疏远,她有些慌了神,“谢飞卿!刚才……”咽下那点不甘,她生硬道,“刚才是我胡言乱语,我和你赔罪!”
“不需要。”
“我保证!”她急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提她了!你别生气……”
因为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那颀长的背影立在烛光里,银白的道袍闪着柔光,真如一尊神像。
她声音低下来,仿佛委屈的小姑娘,“你也不能怪我口不择言,是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的计划有多凶险,还从中作梗。一个不慎,死的那个就是我,你明不明白?”
“夫人也知道计划凶险,那为何还要去做?”他冷淡道。
自然是因为凶险归凶险,成功后的回报也大。那天晚上若不是他来破坏,她一定已经把沈氏送上了死路。等她死后,再顺势将襄愉夫人诬为幕后主谋,如此一来后宫就真正成了她的天下。
可恨,他为什么要来破坏!
仿佛听到她心中所想,谢怀慢慢道:“既然您今晚过来了,贫道就给你句忠告。许多您以为尽在掌握的事情其实并非如此,还是擦亮眼睛,好好看看身边的人吧。”
她不解,“你什么意思?”
“贫道知道大长公主送您入宫是对您寄予厚望,但贫道以为,依照您这两年的胆子和行事风格,恐怕等不到把宋皇后拉下马的那天,自己就先送了命。如此,倒是辜负了太主一番谋划。”
他说得严重,宣和夫人有些不服,“你不用危言耸听,我在宫里三年了,早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翁主……”
见她冥顽不灵,谢怀懒得再说,“时候不早了,邹远会带您从角门离开,贫道就不送了。”
宣和夫人与他认识多年,知道他这个语气就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只好道:“好,我这就走。但你记住,这次的事情是你欠着我,早晚得还回来。”
说罢,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便转身离去。
。
宣和夫人正式册封为夫人的典礼定在三月中旬,礼部在半个月前就开始准备,据说会办得十分隆重。若换了往常,后宫的眼睛一定全盯在这件事上,可今次却还有另一件事吸走了大家的注意力。
隆献后在入宫两月有余后终于提出要回盛阳。
这个消息不仅后宫吃惊,朝野上下都是一片愕然。本来皇帝那般强硬地表示要迎母入宫过年,大家便认为她这趟来了便不会走,所以才反对得这般激烈。谁知抗议了两个月,所有人都乏了、眼看陛下已经赢得了这场争执时,隆献后却要回去了。
所以,他真的只是想接母亲入宫过年?
永乾殿内,皇帝捏着两份长长的名单靠在椅背上,沉吟不语。
他面前立着右相长子、襄愉夫人的弟弟秦以茂,正恭恭敬敬地回禀,“这名单是这两个月来微臣命影卫深入调查所得,对于隆献娘娘入宫一事,哪些大臣持支持态度、哪些持反对态度,还有哪些明面支持、实际反对以及明面反对、实际支持的,微臣都列了出来,请陛下御览。”
皇帝手指在名单上敲了敲,睁开眼,“你确定没错?”
“一定没错。”秦以茂道,“那些影卫都是家父精心训练,专司刺探机密之事,他们得出的情报肯定没问题。”
“秦相好能耐。”他勾唇轻笑,“既然如此,朕就放心了。”
秦以茂奉承道:“是陛下谋略过人才对!”
他这句话着实发自肺腑。本来他也和旁人一样,以为皇帝要迎隆献后入宫是为了给生母争取尊贵和荣耀,谁料到他不过虚晃一招,真实目的是要利用这件事弄明白满朝文武对他和左相的态度。
宋相有多反对隆献后入宫大家都知道,而年前他难得一见的绝对强势更是直接和宋相站到了对立面,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看出一个人选择的阵营,也最能判断一个人的忠诚与否。
陛下他,当真是下了盘很大的棋啊!
他越想越激动,感觉自己满腔的抱负跟着这位心思深沉的君主都有了实现的可能,“那陛下,咱们下一步做什么?”
皇帝气定神闲,顺手把名单往书桌上一扔,“既然摸清楚了鱼儿们的动向,下一步自然就是下饵了。”
。
隆献后离宫那天,车队比她来到煜都时还要隆重。皇帝亲自相送,陪着走到了城外五十里的地方,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了脚步。
旌旗猎猎,皇帝握着母亲的手站在车队的最前方,沉声道:“等下次儿子再迎您入宫时,一定不再让您回去。”
隆献后看着皇帝英挺坚毅的面庞,道:“那好,母亲便等着你的好消息。”握紧他的手,“咱们的敌人很多,你要当心。别被他们伤了,也别放过任何人。”
皇帝点头。
“至于你那些妃子,孤也没几个看得上眼的。”隆献后道,“除了襄愉夫人,也就那个叶承徽不错。别的人后面势力都太复杂,你没弄清楚前还是谨慎些,别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蛊惑住了。”
她以母亲的身份过问后宫之事,皇帝自然只能恭敬聆听,“是。儿子明白。”为了让她安心又补充了句,“叶承徽听说母亲离开很是不舍,亲手做了饼饵,母亲路上可以品尝品尝。”
宫嫔们都有准备礼物,全整理地装在马车内,隆献后见他专程提起叶氏的礼物,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满意道:“孤知道了。你也回去吧,朝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处理。”
母子俩最后握了握彼此的手,就此分别。
。
隆献后离京的四日后,六宫妃嫔齐聚长乐宫长信殿,向赵太后磕头问安。
去年整整半年赵太后一直不问世事,后来隆献后来了,威风凛凛、气焰滔天,她就更加沉寂,安静得好像宫中不存在这个人似的。
看来如今,她是打算用这种高调的方式提醒大家,她依然是被皇帝尊为母亲的太后。
叶薇坐在席位上,一壁饮茶一壁用余光打量赵太后。她的岁数其实比隆献后要小,但看起来却比隆献后老得多。听说陛下刚登基那几年朝中局势很乱,这位太后娘娘在各个方面都想插一脚,结果最后什么都没捞到,还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想到这里,叶薇忍不住摇摇头,看来正确估计自己的能力十分重要啊!
“叶承徽在想些什么?”宣和夫人含笑的声音传来,“都摇头晃脑了,应该是什么有趣儿的事儿吧?”
叶薇微微一惊,抬起头时已自然地笑道:“臣妾只是想起了昨天晚上侍女做的饼饵,觉得十分可口,有点想念。”
“是吗?”乔婉仪挑眉,“看来是这长信殿的糕点不合叶娘子的口味,让您瞧不上眼呢!”
“乔妹妹何出此言?”叶薇道,“太后娘娘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什么瞧得上瞧不上,这种念头连有都不敢有,相信在座的姐妹都是一样。你这么说,让人好生惊讶……”
语气温和,却是直指乔婉仪以己之心度彼之腹,让她惊愕之下神情立变,“你……太后娘娘,臣妾绝无不敬之意!”
“叶承徽真是会说话,乔婉仪你怎么比得过呢?”宣和夫人道,“这般伶牙俐齿,难怪隆献娘娘也那般喜欢她,都快赶上秦姐姐了。”
她朝襄愉夫人抛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对方回以一笑,“姚妹妹取笑了。”
叶薇清楚地看到,在宣和夫人提到“隆献后”时,赵太后神情明显阴沉下来。
“哀家一直病着,都不大熟悉外面的事了,原来叶承徽是隆献妹妹看重的人。”她朝叶薇笑了笑,眼角的沟壑更深,“既然如此,你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叶承徽会的那可就多了。”宣和夫人道,“太后您从前总夸臣妾的笛子吹得好,可陛下金口玉言,说她的笛曲才是这宫中最好的!还有墨书,叶承徽写得一笔好字,工整磅礴的隶书,颇有崔朔崔如璟的遗风呢!”
江容华补充道:“不仅如此,那天晚上在毓秀殿,叶承徽说了和天一道长一模一样的话,连韵贵姬娘娘都夸她道法高深呢!”
她一壁说一壁朝韵贵姬看去,那边已经觉出不对劲,然而这个情况下也不好否认,只能尴尬点头,“叶承徽确实是个有悟性的。”
叶薇听着不绝于耳的夸赞,在心里感慨自己竟是这样一个才华出众的奇女子,以前真是小看自己了。要改,要改。
“原来这般出色,那也难怪皇帝宠爱你了。”赵太后道,“正好,哀家前几日去拜见了天一道长,他说我若要静心宁神,需得诵读经文。可哀家岁数大了,眼睛不太好,那些经文的字都太小,正想找人抄录一份。既然叶承徽字写得好、和道君也有缘分,那就劳烦你为哀家抄录,如何?”
叶薇早在宣和夫人开始夸她时就料到后面有刁难等着,所以听到这话也没多惊讶,恭敬道:“能为太后娘娘抄经是臣妾的福分,臣妾感激娘娘的信任。”
“哀家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赵太后点点头,一脸慈爱,“为了显示对道君的诚心,你就在太液池旁的静夜阁抄写吧。那里供了太上老君的神像,相信效果会更好。”
这……居然是想要她跪着抄写么?
叶薇眉头一皱,韵贵姬就已开口,“太后娘娘,叶承徽的腿上有旧疾,跪久了会复发。您能不能网开一面,让她在自己宫里抄写?”
她在这种时候开口求情,着实让叶薇有些感动。自打蕴初被囚禁,她和这位贵姬娘娘就越走越近,竟真有了几分闺中姐妹的意思。
太后深深地看过去,“韵贵姬这话有失妥当。哀家让她抄经是器重她,不是责罚,不存在什么网开一面。你也是信道的人,难道不觉得在道君座下抄经是福分?说出这样的话真真失了身份!”
这话实在严厉,韵贵姬咬唇,跪到殿中连声告罪,“臣妾失仪,太后恕罪。”
“太后别恼,韵贵姬也是关心叶承徽。”宣和夫人劝慰道,“不然这样,既然她们关系好,韵贵姬又是侍奉道君最心诚的一个,就让她监督着叶承徽抄经,如何?”
监督。
她把她当成犯人了吗?
“你这法子倒是不错。”赵太后点点头,算是定下了,“这样韵贵姬不用担心叶承徽跪出什么毛病,叶承徽抄经时遇到不懂的也可以请教韵贵姬,倒是两全其美!”
。
两全其美……个头啊!
三月间的晚上还是很冷的,静夜阁地处阴湿,就更是冷得彻骨。叶薇在蒲团上跪了四个时辰后腿便痛得不行,仿佛有针在里面搅动,稍微动一下就逼出她的闷哼。
不愿示弱,她捏紧笔杆,尖端在砚台里舔了舔,继续抄写。
她面前摆着张矮几,上面放着经书和上好的宣纸,此刻宣纸的一头已经垂到了案几下,上面布满了她工整漂亮的字体。
“如果实在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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