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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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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次是冲动了些,可你没有做错,换了母亲也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我之前跟你发火,不是觉得你不该杀她,而是气你不事先告诉我。若你肯把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一切都会更加的天衣无缝。”
  她听得愣住,“母亲是说,如果我告诉了您,您会帮着我一起……杀了她?”
  “当然。”母亲冷笑,“你父亲居然想让那个女人的女儿成为太子妃,当真是不打算给我颜面。若此番真让他如愿,不仅你失去一辈子的幸福,连母亲我都抬不起头!”
  身为继室,本就低原配夫人一头,偏她天性好强,将此事视作生平大辱。她看宋楚惜不顺眼久矣,从前不想多生事端所以忍了,如今她居然敢来和自己女儿争夺太子妃之位,丢了性命也是活该!
  母亲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如今你父亲别无办法,只能让你顶了她的功劳嫁过去。以后你就是太子妃,再以后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的身份无比尊贵,手上沾染一两个人的鲜血根本算不得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皇后……是了,她很快便能成为皇后,就算杀了谁又能怎样呢?皇帝不会知道,只要他不追究,就没人能治她的罪。
  她从此安了心,再也不曾做过一次噩梦。
  时光倏忽而过,五年过去了,她本以为她会在记忆中越变越淡,却偏偏事与愿违。
  不仅人人都在提起她,自己更是在今晚,直接看到了她的鬼魂。
  当真是躲不过吗?
  。
  叶薇手中捏着一段香,凝视片刻后交给妙蕊,“把它丢到火里,烧干净。别留痕迹。”
  妙蕊知道这是她从建章宫带回来的东西,也没多问便领命去办了。叶薇双手托腮,想起两个时辰前谢怀把它交给她时的神情,还有些不解。
  “这是娘娘吩咐贫道找的‘清梦引’,您难道不带一段回去自己用?”他微笑道。
  “我用它做什么?”她轻哼,“‘清梦引’可使人心神懈怠,牵连出心底深处最难以忘怀、恐惧害怕的事情,从而导致噩梦不断。本宫对折磨自己没兴趣。”
  “也是,您向来不喜欢自苦,只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谢道长这话说得,好像很了解本宫。”
  “贫道不敢。”他客客气气道,“贫道只是看您对付皇后娘娘的手段高明干脆,夸赞您而已。”
  她眼珠子转了转,“其实本宫会知道这种香,还多亏了道长您。楚惜姐姐在信里说了,是您告诉她世上有此奇香。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个,才能顺着想出这回的法子。”
  “贫道可不敢居功。我就算知道这香,也没您的睿智。”他说得跟真的似的,“您让贫道在殿内点燃‘清梦引’,混在檀香中皇后娘娘自然发觉不了。她闻了这个香便会心神懈怠,至少这几个晚上都难以安寝。不过,您费尽心思做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道长难道真猜不出来?”她睨她,“本宫适才还亲自进去扮鬼吓她,连上这个,我想做什么你也猜不出来?”
  他答得镇定,“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才怪!
  她懒得和他继续打机锋,“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得回披香殿去。道长也早些回两仪殿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正躲在三清殿附近的一个小房间内,隐蔽是很隐蔽,但叶薇总是不放心。
  想到这个她又有点对谢怀无语起来。本来进去吓宋楚怡这件事不需要她亲自上阵,换个宫女简单易容一下就行,可他却非说找不出可信的女子,要她亲自过来。
  若非如此,她何至于此时还在这儿耗着?
  她想撤,他却不让,长臂一伸便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扭头看她,素净的脸上有些微的不耐,“天一道长,时辰真的不早了,我再不回去就得被人发现了!”
  他慢腾腾地抓过她右边手腕,将一段“清梦引”放到她的掌中,“带上这个。”
  他的手很凉,握住她时把那股冷意也传了过来。叶薇被他的动作搞懵了,片刻后才仓皇低头,“……好。”
  不再多言,她快步出了屋子,很快便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唇边溢出丝苦笑,叶薇决定,等这次的事情了结,她还是要和谢怀保持距离。
  那个男人如今变得太过神秘复杂,她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实在不敢深交。
  至于那清梦引,她从前确实十分好奇,一度撺掇谢怀找来送给她,可如今却不敢留下这东西。
  宫中耳目众多,万事都得小心为上。
  走到窗边朝椒房殿的方向望去,她眼中有着期待。自己此番下了这么多的功夫,事情到底能不能如愿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她真是要等不及了。
  。
  今天是月末,皇帝按规矩宿在椒房殿,宋楚怡步入寝殿的时候他已经独自在床榻里侧睡熟了。
  她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上寝衣,轻手轻脚爬上床榻,在他旁边躺下。
  转头凝视着男人的面庞,她眼中的惶然和恐惧慢慢散去,最后变成墨一般深沉的坚定。
  无论如何,她得到了自己此生最想要的,便已经胜利了。
  宋楚惜的鬼魂想来找她索命便来吧,只要她有这个本事,她不介意陪她玩这一把!
  看看最后,她能不能把她带到地下去。
  。
  大燕是卯时上朝,皇帝通常会在寅时三刻起身,然而今日不知怎的,他居然寅时一刻就醒了。
  明黄幔帐内,他按了按太阳穴,慢慢坐起来,准备等一下再唤人进来伺候。
  宋楚怡就躺在他身侧,呼吸却并不安稳。他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昨晚她似乎睡得不太好,翻来覆去,好几次让他都察觉到了。
  可她不是才去三清殿跪了一天一夜么?按理该睡得很沉稳才对。
  摇了摇头,他懒得去想她为什么夜不能寐,思绪转到另一个地方。半月前阿薇说有礼物送他,神神秘秘了好一阵子,硬是不肯提前给他透个口风。
  他本来是不在意的,被她的态度一弄,倒真的好奇起来。也不知她会送他什么。不过看她那古灵精怪的样子,他还真有些害怕她送他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
  “长姐……”
  突然传来的梦呓将他从沉思中惊醒,回头一看,宋楚怡小巧的脸蛋煞白一片,额头有豆大的汗珠顺着滑落。
  她好像梦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不安地皱着眉头,嘴一开一合,却说不出连贯的句子。
  皇帝知道她是魇住了,略一沉吟便伸手按上她的肩膀,想把她推醒。然而力道还没使出,就被紧跟着的一句话钉在当场,动弹不得。
  “长姐,我没有杀你……毒不是我下的……
  “长姐,求你……放过我……”
☆、60 调查
  每日下朝后,皇帝要么留在前朝紫宸殿和群臣议事;要么回永乾殿批阅奏疏。最近朝上事情略多;几位官员本以为皇帝必定要在朝会散去后留下几人详谈,可谁知他竟是直接离去;动作迅速到让他们连御辇的帷幕都不曾瞥到一眼。
  大家疑惑之下;不免揣测难不成后宫又出了什么大乱子?
  确实是出了乱子,但目前除了皇帝自己;还无人发觉。他带着复杂难言的心情在书房内坐了许久;终于轻声吩咐,“去召贺期过来。”
  高安世略微一惊。
  贺期是皇帝唯一带在身边的影卫;平时都以御前侍卫的身份做掩护;实际上却是替他刺探机密要事。皇帝等闲不会传召;一旦有所吩咐;必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不敢多问,沉声道:“诺。”
  高安世出去了,皇帝闭上眼睛,顺手从笔架上取下支玉管狼毫笔,开始在脑海中认真回忆。
  皇后的那位长姐,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还记得去年十二月,自己曾当着阖宫众人的面问起她的闺名。当时是因为母亲提了左相的原配夫人,他知道她是想借此让皇后和白氏尴尬,进而嘲讽左相薄情寡义。母亲这些年在左相那儿受了不少气,他和他更是积怨颇深,所以很自然地开了口。他那会儿以为自己只是想推波助澜一把,可如今回想起来,就算是要让皇后和左相难堪,他做出那种事也有点奇怪。
  就好像被什么奇怪的力量操纵了似的,他以帝王之尊,一本正经地问起一个亡故多年的女子的闺名。
  着魔了吗?
  他本来都快把这个事情给忘了,可是今天早朝,宋楚怡在睡梦中喊出的话语仿佛一把钥匙,让他尘封的记忆全部复苏,无比清晰。
  “长姐,我没有杀你……毒不是我下的……
  “长姐,求你……放过我……”
  所以,她是梦到了她死去的姐姐来向她索命,万般恐慌之下才说出这样的话?
  他深谙人心,知道这种时候越是否认什么,就越证明你做了什么。宋楚怡说她没有下毒,他却因此而对她起疑。若非做贼心虚,又怎会如此?
  想明白这个后,他心中满是震惊。虽然早知道宋楚怡性情倨傲、手段狠辣,却也没料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居然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
  许多事情现在回头去看,意义便显得不同起来。
  那天夜里,他当众问起她姐姐的名字,宋楚怡满脸都是紧张为难,推推阻阻就是不肯说。他当时只当她是不愿提起长姐,可如今仔细琢磨她的表情,却发现不是这样。
  她不是不想让他听到长姐的名字,而是……害怕他听到她的名字。
  这又是为何?
  她害死自己的姐姐,难道还与他有关不成?
  身体有点发冷,他发觉自己的思绪正朝着一个荒谬而恐怖的方向滑去。那里藏着他多年困惑的答案,却也让他心生畏惧,几乎不敢深想。
  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笔杆已经被他的力道攥得温热,笔尖在砚台里舔了一下,慢慢落上光滑的玉版宣。
  皇后不肯说,后来还是叶薇告诉了他。那个死去多年的女子,她的名字好像叫……
  手腕转动,却不是往常的笔走龙蛇,缓慢而凝滞。等他的手终于离开,宣纸上只留下一行工整而隽秀的楷书。
  宋楚惜。
  这是她的名字。
  房门适时打开,贺期恭敬地跪在屋子中央,“微臣参见陛下,陛下大安。”
  皇帝直起身子,“替朕去查一件事。”
  “请陛下吩咐。”
  他却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垂下视线,盯着宣纸上的名字看了许久,才慢慢道:“你立刻离宫,去一趟江南惠州,朕……要你去打听一个人。
  “左相的嫡长女,宋楚惜……”
  。
  皇后在三清殿撞鬼的消息在第二天晨省前便已传遍六宫,众人心思各异,幸灾乐祸的有,忧虑不安的也有。
  “贵姬娘娘您说,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去长秋宫的路上,江宛清这么对叶薇道,“道君座前,难道真有鬼怪不成?”
  叶薇坐在肩舆上,神情慵懒,“事发时本宫又不在场,如何会知道怎么回事儿?”
  “这倒也是,不过臣妾想着您一贯心思过人,兴许能猜出一二。”
  叶薇眼风扫过去,有点冷淡,“皇后娘娘乃中宫之主,与她有关的事自然得慎重再慎重,又岂敢随意猜测?江容华的规矩还是没学好。”
  这是端出了主位的架子在教训她,江宛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臣妾知错,以后必不再犯!”
  叶薇愉快地欣赏了会儿她“忍辱负重”的神情,转过了头,“长秋宫到了,咱们进去吧。”
  这阵子江宛清还算安分,但叶薇知道以她的性子,被自己这样刁难一定忍不了多久。她应该已经和皇后搭上了线,但那边会不会相信她就不一定了。
  毕竟,她从前可是姚嘉若的人。
  。
  大家带着一颗诚挚的探秘之心,希望见到皇后时可以从言语间窥见一二,借以揣测昨夜的内情。可惜才刚进入椒房殿,便看到皇后身边的宫女蝶衣急匆匆出来,朝着她们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凤体违和,不能见诸位娘娘了,大家请回吧。”
  襄愉夫人问出了众人的困惑,“不知娘娘是哪里不好?臣妾等担忧不已,是否可前往侍疾?”
  “奴婢已经吩咐人去请侍御医,具体情况还得等御医的示下,夫人还是先回宫休息吧。如果需要侍疾,奴婢自会亲自上门恭请夫人。”
  从长秋宫出来,叶薇跟在襄愉夫人身后,另外一边则是曾经开罪过她的承徽董氏。三个人一起顺着太液池散步,宫人都被甩到了五步以外。
  董承徽摇着一柄白纨织金的檀木扇子,凉凉道:“瞧这架势,那些传闻竟是真的。皇后娘娘被鬼魂冲撞,一病不起了。”
  “怎么,董承徽本来还以为是假的?”叶薇挑眉。
  董氏去年因为叶薇的关系被褫夺了封号、从婕妤降到承徽,还被姚嘉若罚在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之后便连续病了好几个月。两人按说是仇深似海,可她们偏偏又都是襄愉夫人的人,见面的次数多了就不得不装出个和睦的表象来。而且董氏也不知是不是长了教训,对着叶薇恭敬得很,再无从前那副冷艳高贵的样子。
  “贵姬娘娘英明,臣妾原本确实不大相信。”董承徽抿出丝笑来,“想那道君座前,自然是灵光普照,凭他什么妖魔鬼怪也得退散,如何敢出来作乱吓人?皇后娘娘这鬼撞得蹊跷,让人不能不多想……”
  身为那胆大包天的“鬼怪”,叶薇神色自若,“本宫也有点奇怪,不过娘娘今日都病重不起了,那应该是确有其事。”
  “这里没外人,臣妾有什么话就直说了。”董承徽看看襄愉夫人,“您觉得,皇后娘娘会不会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故意说自己撞鬼了。”董承徽道,“她会不会想以此事来博取陛下的怜惜,显示自己的功劳有多大、又付出了多少辛苦?”
  叶薇挑了挑眉,“比起董承徽的猜测,本宫倒觉得另一个说法更加接近。”
  襄愉夫人溢出丝笑,“慧贵姬说来听听。”
  “臣妾觉得,皇后娘娘兴许是对太后心存不满,并不乐意替她去三清殿祈福,所以才闹出这桩事来。”
  “她会不愿意么?”董承徽皱眉,“替太后祈福,那是多大的荣耀,她岂会不愿!”
  “她当然不会不愿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董承徽这般明白。”叶薇语气平静,仿佛在闲话家常,“臣妾也是担心。太后娘娘向来不喜皇后,如今年岁渐长、身体又越来越差,许多事情都不如从前想得通透。如果她因为今次的事误会了,认为是皇后在对她示威,应该会很生气吧?”
  襄愉夫人眼睛一亮,冲着叶薇轻轻笑了,“还是慧贵姬思虑周全。如此看来,本宫得提前去长乐宫劝慰一下太后,让她老人家安心才行。”
  。
  披香殿内,叶薇端着碗凉凉的黄瓜粥,开开心心地喝着,不时吩咐悯枝给她夹块葱爆虾仁,一顿晚膳用得无比满足。
  “小姐今日心情很好啊。”悯枝笑道,“连膳食也用得多了,得去重赏庖厨才行。”
  心情好?她当然心情好!
  她本来和皇帝约好傍晚时一起去太液池边看荷花,可临了他却打发了个小黄门过来,跟她说朝事繁忙脱不开身。这还是他头回失约,换做别人多半会闷闷不乐,叶薇却高兴得不得了!
  她早就打听好了,今天下朝后皇帝根本没召见什么大臣,关在永乾殿里大半天没出门。他没见臣子,也就是说今日牵绊住他的并非朝政,而是别的事情!
  如今的时机,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
  她原本还担心呢,虽然自己动用了清梦引,还稳妥起见装了次鬼吓唬她,确保当天晚上占据她心神的都是曾被她害死的长姐,连梦里也不消停。可事有万一,要是皇帝没听到她的梦话,或者听到了没理解过来,那就功亏一篑了!
  不过看如今的架势,一切都如她所愿,十分圆满!
  这边发展顺利,而襄愉夫人听懂了自己的暗示,应该也会有所动作。她感觉自己即将狠狠打中宋楚怡七寸,简直有种走上人生巅峰的快感!
 
☆、61 笛子
  叶薇认为;皇帝既然起了疑心;必然会派人去惠州打探。从这里到江南;就以日行六百里算,加上横渡睢江所需的八日;来回少说也要一个月。再算上在当地调查花费的时间,要等来结果就得奔着八月去了。
  慢是慢了点,不过已经是目前最好的情况;她倒也不着急。吃吃饭;睡睡觉;很快就过去了。
  皇帝在三日后召叶薇去了太液池边的清莲水阁。时辰正是傍晚,残阳如血、美得惊人,金光照入水阁内;而他神情淡漠地半卧在芙蓉簟上,仿佛光影中的神祇。听见竹帘掀动的声音,他慢慢睁眼,正好对上叶薇弯腰入内的倩影。
  发如黑鸦,肤若雪玉,黛眉星目,琼鼻樱唇。一袭胭脂红半臂齐胸襦裙越发衬得她鲜妍明丽,令人心折。
  如果美人的脸上能带点笑容,这场景会更加赏心悦目。
  他朝她伸出右臂,“过来。”
  叶薇却没去,反而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大安。”
  他看了她一会儿,“你这是在生气?”
  “臣妾岂敢。”她冷冰冰道,“陛下朝事繁忙,因此而不能赴与臣妾的约定,实在是无可奈何。臣妾不敢怨怪。”
  “分明是在生气。”他叹口气,“朕那天确实是有事,并非故意失约。”
  她索性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那陛下倒是说说,是因为什么事?什么事比臣妾还重要,让您舍得看我难过失望?”
  她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语气里甚至带上了质问,这让皇帝有点不快。说到底不过是失了次约,他还特意吩咐宦官提前去交代了,她也能气成这样?
  莫非真的是自己以往太纵着她,倒让她有些不知分寸了?
  然而他到底舍不得对她疾言厉色,是以虽然不快,语气还是很温和,“朕说了,是朝堂上的事。”
  “真的?”
  “不然阿薇以为是什么?”
  她闷闷地垂下头,“臣妾说不好,就是心里怪怪的。那天晚上您没有来看臣妾,我就有种很难受的感觉。臣妾实话跟您说,您可别笑话我。我当时听着宦官传话,有一瞬间居然觉得……觉得您在臣妾和别的女人中间,舍弃臣妾而选了别人!”
  他始料未及,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有被人看穿的狼狈。他确实是因为别的女人而心神不宁,失去了与她游园的兴趣,可她这也猜得太准了吧!
  叶薇眼巴巴地看着皇帝,“您真的是在忙朝堂上的事吗?不骗我?”
  这眼神太殷切,皇帝被看得心情复杂,竟不知说真话好还是说假话好。
  如实告诉她,她一定会难过;可如果继续隐瞒,岂不是骗上加骗?他发现自己如今真不太想对着她说假话。
  沉默许久,他还是做了决定,“朕总说和你心有灵犀,你如今还真表演给我看。你猜得没错,朕确实不是在忙朝堂上的事,可也没有因为别的女人舍弃你,别想太多。”
  安慰的话没起到作用,她的脸垮下去,“您真的骗了我。”气呼呼背过身子,不想再看他。
  “阿薇。”他拽她胳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别置气。”
  他越安慰,她还越来劲,“您既然不在意臣妾,何必还召我前来?臣妾可不想做个被您闲暇时才记起的女人!”
  “阿薇!”他终于不耐烦了,“你到底怎么了?这般无理取闹,是想逼着朕对您发火吗?”
  她霍然起身,“臣妾告退!”
  他勃然大怒,抢在她离开前一把攥住她手臂,“叶薇!”
  “嗒——”
  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
  两人顺着低头,却见一管翠绿如玉的竹笛滴溜溜在地上打转,最后停在他脚边。他弯腰拾起,转而看向她,“这是什么?”
  叶薇伸手想抢,可惜没成功,“还能是什么?笛子而已!”
  “这笛子瞧着是新做的,上面还刻了字。‘阿薇’,这是你的笛子?”
  她面无表情,“是,这是臣妾的笛子,所以请您还给臣妾吧。”
  他却没那么好糊弄,“朕看你衣袖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说着便揽过她的腰肢,强行取出里面的物件。
  还是一管笛子,通体碧绿,和刚才的一般无二,只是尾端篆刻的字不同。
  子孟。
  他这回沉默了很久,才扬了扬两管笛子,“怎么回事?”
  叶薇被他搂在怀中,几次挣扎都没能成功,脸上浮现出羞愤气恼交加的表情。然而在他这句话问出来后,那些神情又慢慢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委屈。
  “您不是都猜出来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这是你做的?这就是你神神秘秘了这么久的礼物?”他越说越惊讶,“你亲手做的笛子?”
  她沉默片刻,索性豁出去了,“是,臣妾亲手做的笛子。从挑选竹材到打通竹节、烘干竹料,乃至最后的打孔、水磨、修眼,都是臣妾做的。两管笛子,一共费了整整一个月。”
  她没有刻意轻描淡写,而是很生气、很委屈地看着他,明明白白把自己的情绪展示给他看,“因为您喜欢听臣妾吹笛子,也夸我吹得好,所以我就想做这个礼物送给您。我还斗胆在上面刻了你我二人的名字,希望您会喜欢。做笛子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象您收到时是什么表情,期待了好多次……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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