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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神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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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巫有力的双手拎着一只扭动着身体正在挣扎的兔子。兔子喘着粗气,眼

神发狂,暴躁地蹬踢着腿,但女巫的手毫不留情。她一手握住它的前腿,另一只

手抓住它的后腿,这只恐慌的兔子被紧紧地拽住,肚皮朝上,不停地起伏着。

塞拉芬娜举刀划了下去,威尔感到一阵头晕,莱拉阻止着潘特莱蒙,他自己

也变成了兔子形状,在莱拉的怀里扑跃着,他对那只兔子感到很同情。真正的兔

子一动不动地倒下了,眼睛凸出,胸膛起伏着,内脏闪着亮光。

但塞拉芬娜又倒了更多的药汁,滴进张开的伤口,然后用手指合上伤口,抚

摸着湿漉漉的毛,直到伤口完全消失。

抓住兔子的女巫松开手,轻轻把它放到地上。兔子摇摇身体,舔了舔自己的

腰,晃晃耳朵,旁若无人地啃起了草叶。它仿佛突然意识到周围的女巫,箭一般

地跑远了,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莱拉正在哄潘特莱蒙,她扫了一眼威尔,知道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药已经

煎好了。他伸出手,塞拉芬娜把热气腾腾的药汁涂在他流血的手上,他望着别处,

好几次大口喘着气,但他丝毫没有退缩。

当他伤口裸露的肌肉都被药汁浸透时,女巫把一些菟丝子草按在伤口上,用

一条绸布紧紧地包扎好。

就这样,咒语结束了。

剩下的夜晚,威尔沉沉地睡着了。天很冷,但女巫们把树叶堆在他的身上,

莱拉则挤靠在他的身后。早晨塞拉芬娜又给他的伤口上了一次药,他试图从她的

表情判断伤口是否在愈合,但她的脸却平静而冷漠。

他们吃完早饭,塞拉芬娜告诉两个孩子,女巫们已经达成一致意见,既然她

们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找到莱拉并当她的守护者,他们要帮助莱拉完成她的任务,

那就是引导威尔找到父亲。

于是他们都出发了,路上大部分时候大家都很安静。一开始,莱拉小心翼翼

地询问了真理仪,她得知他们要向海湾那边隐约可见的大山前进。如果不是来到

这个城市的最高处的话,他们不会意识到海岸线是多么曲折蜿蜒,大山曾经在地

平线以下。但现在,当树林稀疏时,或是当他们翻过山坡时,他们可以看见远方

蓝色无垠的大海和海那边高耸的青山,那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看起来似乎还有

很长的路要走。

他们很少说话。莱拉忙着看森林里的各种动物,从啄木鸟和小松鼠到后背上

有方块图案的小青蛇,威尔则需要集中全部精力向前走,莱拉和潘特莱蒙不停地

议论着他。

“我们可以看看真理仪。”他们在一条小路上闲逛,想看看他们能够离一只

正在吃草的小鹿多近而不让小鹿发现,潘特莱蒙说道,“我们从没答应不问真理

仪。我们可以帮他查到各种各样的事,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他,而不是为我们。”

“别傻了,”莱拉说,“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因为他并没有提出要求。你真

是又贪婪又爱管闲事,潘。”

“那刚好换一换。贪婪和爱管闲事的通常是你,经常警告你的是我。就像在

乔丹学院的休息室时,我从来没想进那儿。”

“如果我们没有的话,潘,你认为这一切会发生吗?”

“不,因为院长会毒死阿斯里尔勋爵,要是那样可就完了。”

“是啊,我想是这样可你觉得谁会是威尔的父亲呢?他为什么那么重要

呢?”

“这正是我的意思!一会儿我们就会知道!”

她看上去若有所思。“我曾经差点就问了,”她说,“但我想我变了,潘。”

“不,你没有变。”

“可能你没变嗨,潘,当我改变的时候,你却不想改变。你想变成什么?”

“我希望变成一只跳蚤。”

“不,难道你对要变成什么东西没有一点感觉吗?”

“没有。而且我也不想变化。”

“你生气了,因为我不让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他变成一只猪,打着呼噜,尖叫着,喷着响鼻,直到莱拉开始笑话他,于是

他又变成一只松鼠,钻进了她身边的灌木丛。

“你觉得他的父亲会是谁?”潘特莱蒙问,“你觉得他会是我们遇见过的某

个人吗?”

“有可能。但他肯定是个重要的人,几乎像阿斯里尔勋爵那么重要,肯定是。

总之,我们知道正在做的事情很重要。”

“我们不知道,”潘特莱蒙指出,“我们以为很重要,但我们并不知道。我

们来找尘埃只是因为罗杰死了。”

“我们知道它很重要!”莱拉热切地说道,她几乎要跺起脚来,“女巫也这

么认为。她们千里迢迢来这儿找我们就是为了当我的守护者,帮助我!我们得帮

威尔找到他父亲,那很重要。你也知道那很重要,否则他受伤的时候,你也不会

去舔他。你那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你从没问过我你能不能那么做。当你那么做的

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

“我那么做是因为他没有精灵,他需要一个精灵。如果你了解事情的能力有

你自认的一半好的话,你就会知道。”

“我的确知道,真的。”她说。

他们站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威尔,他就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潘特莱蒙

变成了一只霸鸽,飞进了树丛。莱拉问道:“威尔,你认为那些小孩现在会干什

么?”

“他们不会跟着我们,他们害怕女巫。也许他们回去接着到处游荡。”

“是啊,也许吧。虽然他们可能想用这把刀。他们可能会因此跟着我们。”

“那就让他们来吧。他们手中没有那把刀,现在还没有。一开始我也不想要

这把刀,但如果它可以杀死妖怪”

“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安吉莉卡,一开始就没有。”莱拉直率地说。

“不,你相信过。”

“是的,我的确相信过最后我恨它,恨那座城市。”

“我刚发现它的时候以为那里是天堂,我再也想像不出比那儿更好的地方。

可那里一直都充满妖怪,我们却不知道”

“哦,我再也不会相信小孩了,”莱拉说,“我回想起在伯尔凡加的时候,

那些大人干各种各样的坏事,但小孩跟他们是不一样的,他们不会干那么残忍的

事,可现在我却不敢肯定。我以前从没见过那样的小孩,事实就是这样。”

“我见过。”威尔说。

“什么时候?在你的世界吗?”

“是的,”他有点局促不安地说。莱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等着,过了一会

儿他继续说道:“那时我母亲正在经历她的一段糟糕时光,她和我,我们俩独自

生活,这显然是因为我父亲不在。她时常去想虚幻的东西,还会做一些毫无道理

的事——不过并不是针对我。我的意思是她不得不做这些事,否则她就会感到沮

丧和害怕,于是我就帮助她。比如把公园里所有的栏杆都摸一遍,或是数一棵灌

木上的叶子——就是那类事情,她一般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但我害怕有人会发现

她的状况,因为我想那样他们就会带走她,所以我照顾她并隐瞒着这件事,我从

没告诉任何人。

“有一次她又害怕了,但我不在场,没法帮她。我上学去了。她没穿多少衣

服就出去了,但她自己并不知道。和我一个学校的几个男孩发现了她,他们开始



威尔的脸涨得通红。他情不自禁地走来走去,不去看莱拉,因为他的声音在

颤抖,眼中充满泪水。他继续说道:“他们折磨她,就像那座塔旁的那帮小孩折

磨那只猫一样他们以为她是个疯子,他们就想伤害她,也许想杀了她,我不

会吃惊的。仅仅因为她与常人不同,他们就恨她。不管怎么说,后来我找到了她,

把她带回了家。第二天我在学校里跟领头的男孩打了一架,我打断了他的胳臂,

我想我还打掉了他的几颗牙——我不知道。我还准备跟剩下的那些人打架,但我

有了麻烦,我认识到我最好到此为止,因为他们会发现的——我是说那些老师和

管事的人。他们会向我的母亲告状,那样他们就会发现她的状况并把她带走。所

以我就假装很抱歉,跟老师说我再也不会那么干了。他们因为我打架而惩罚了我,

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我让她得到了安全,明白吗?没人从那些男孩那儿知道

这些事,他们也知道,如果他们敢说什么我会怎么做,他们知道下次我会杀了他

们,而不仅仅是伤害他们。过了一阵子,她又好了。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

“但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小孩,就像不相信成年人一样。他们同样

热衷于干坏事。所以喜鹊城的那些孩子干那件坏事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吃惊。

“但我很高兴女巫来了。”

他又坐了下来,背对着莱拉,仍然不看她,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她假装没

有看见。

“威尔,”她说道,“你讲的关于你母亲和图利奥,当妖怪抓住他的时

候还有昨天你说的你认为妖怪来自你的世界”

“是的,因为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可思议,她并没疯。那些小孩也许以为

她疯了,他们笑话她,想伤害她,但他们错了,她没有疯。她只是害怕某些我看

不见的东西。她不得不做一些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你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

显然明白,比如她数那些叶子,或是昨天图利奥摸墙上的那些石块,也许那就是

一种摆脱妖怪的办法。如果他们背对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试图对石头如何砌在一

起或是对树发生兴趣,好像他们只要对石头或是树叶真正产…生兴趣的话,他们

就会平安无事。我不知道,看上去是这样。对她来说,使她感到害怕的是某种真

实的事物,就像来抢劫的强盗,但也有别的东西像他们一样。所以我的世界很可

能也有妖怪,只是我们看不见它们,也没给它们起一个名称,但它们的确存在,

它们一直想袭击我母亲。所以昨天当真理仪说她一切平安时我很高兴。”

他呼吸急促,他的右手握住鞘中的刀柄。莱拉什么都没说,潘特莱蒙也一动

不动。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要找你父亲的?”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很久以前,”他告诉她,“我一直假想他在坐牢,我要帮他逃跑。我一直

都在跟自己做那个游戏,游戏一般要持续好几天。或者他在一个沙漠孤岛上,我

航行到那儿带他回家。他完全知道所有应该做的事情——特别是关于我的母亲—

—她会好起来,他会照顾她和我,我会去上学,结交朋友,我也有一个父亲和一

个母亲。所以我经常对自己说,长大了我要去找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也常常告

诉我,我要继承父亲的衣钵。她经常那么说好让我高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但它听上去很重要。”

“难道你没有朋友吗?”

“我怎么会有朋友呢?”他有点迷惑地说。“朋友他们到你家来,了解

你的父母和有时候某个男孩会邀请我去他家,我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但我

永远不能回请他到我家里。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朋友,真的。我希望有我有我

的猫,”他继续说,“我希望她现在平安无事,我希望有人在照顾她。”

“那你杀死的那个人呢?”莱拉问道,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他是谁?”

“我不知道。如果我杀死了他我也不在乎,他该死。他们一共两个人,他们

总是到我家里来,纠缠我母亲,直到她又害怕起来,情况会变得更糟。他们想知

道我父亲的所有事情,他不放过我母亲,我不知道他们是警察还是别的什么。起

先我以为他们是一个什么团伙的人,他们以为我父亲抢了银行,然后把钱藏了起

来。但是他们不要钱,他们要的是纸张,他们要我父亲寄来的信。有一天他们破

门而人,然后我认识到如果我母亲住在别的地方会更安全。我不能报告警察,请

求他们的帮助,因为他们会把我母亲带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我托了那位以前教我钢琴的老太太,她是我惟一能想到的人。我问她

我母亲能不能和她住在一起,然后我就把她带去了。我想她会很好地照顾她。总

之,我又回到家里,去找那些信,因为我知道她把那些信放在什么地方。我拿到

了信,这时候那伙人也来找信,他们再次破门而入。那是半夜,或者说是凌晨。

我躲在楼梯的顶层,莫西——我的猫,莫西——她从卧室里出来,我没有看见她,

那人也没看见她,当我撞到他的时候,她绊倒了他,他一头栽到楼梯下

“然后我就逃跑了,那就是全部经过。所以我不是故意要杀死他的,但如果

我的确杀了他我也不在乎。我逃跑了,到了牛津,然后我就发现了那个窗口。我

之所以发现它是因为我看到了另外一只猫,于是我停下来看她,是她先发现了那

个窗口。如果我没有看见她或者如果那时候莫西没有从卧室里出来”

“是啊,”莱拉说,“那就是运气。我和潘刚才还在想,如果我没有走进乔

丹学院休息室的衣橱,没看见院长往葡萄酒里倒毒药,那将会怎么样呢?这一切

也就不会发生了。”

他们俩沉默地坐在长满苔藓的石头上,斜阳透过古老的松树枝条照在他们身

上。他们在想是多少个微不足道的机遇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每一个机遇都有

可能产生一个不同的结果。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威尔没看见那个窗口,他

在向英格兰中部游荡的途中筋疲力尽,最后被抓住了。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潘

特莱蒙劝另一个莱拉别待在休息室,于是另一个阿斯里尔勋爵被毒死了,另一个

罗杰活了下来,在另一个永远不变的牛津的屋顶和小巷里和莱拉玩着永远的游戏。

过了一会儿,威尔恢复了体力,可以接着走了,于是他们沿着小路继续前进,

安静的大森林包围着他们。

他们一整天都在旅行,休息,前进,再休息,树林越来越稀疏,道路越来越

崎岖。莱拉查了真理仪,它显示着:继续走,这是正确的方向。正午时分他们来

到了一个未受妖怪骚扰的村庄。羊儿在山坡吃草,柠檬树林在石地上投下一片树

阴,孩子们在小溪边玩耍,他们看见了衣衫褴褛的莱拉、衣服血迹斑斑、脸色苍

白、眼神凌厉的威尔,还有一只走在他们身旁的姿态优雅的大灰狗,于是那些孩

子叫喊着向他们的母亲跑去。

大人们很警惕,但还是愿意收下莱拉的一个金币,卖给他们一些面包和奶酪。

女巫们躲开了,但两个孩子都知道,如果遇到任何危险,她们就会立刻出现。经

过莱拉的一番讨价还价,一个老妇人卖给他们两个羊皮水袋和一件上好的亚麻衬

衫,于是威尔痛快地告别了那件脏乎乎的T恤,他在冰冷的溪水里洗了个澡,然

后躺在烈日下晒干了身体。

经过休整,他们继续前进。大地更荒芜了,他们不得不在岩石的阴影下歇脚,

而不是在枝叶宽大茂密的树下休息。透过鞋底他们感到地面很热,阳光直刺他们

的眼睛。他们向上攀爬,速度越来越慢,当太阳落到山脊时,他们看见下面有一

个小小的峡谷,他们决定不再往前走。

他们爬下山坡,好几次差点摔倒,然后他们不得不在矮矮的杜鹃花丛中穿行,

那些光滑的深色叶子和深红色的花簇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蜜蜂。直到夜幕降临他

们才走了出来,来到一片被小溪环绕着的长满没膝野草的草地,草丛中盛开着矢

车菊、龙胆花和委陵花。

威尔大口大口地喝着小溪里的水,然后躺了下来,他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

他的头一阵阵发晕,所有的东西都被罩上了一层奇怪的迷雾。他的手肿胀着,一

跳一跳地疼。

更糟糕的是,他的手又开始流血了。

当塞拉芬娜察看他的手时,她在伤口上加了更多的草药,并把丝巾系得更紧,

但这次她脸上露出了不安。他不想问她,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很清楚,那个

咒语没有起作用,他能看出她也知道这一点。

夜幕降临了,他听见莱拉在离他不远处躺了下来,过了不久他听见一阵轻柔

的咕噜声。她的精灵变成一只猫,正在离威尔一两英尺的地方抱着爪子打盹,于

是他轻声叫道:“潘特莱蒙?”

精灵的眼睛睁开了,莱拉没有动弹。潘特莱蒙悄声问道:“什么事?”

“潘,我是不是要死了?”

“女巫不会让你死的,莱拉也不会。”

“但那个咒语没用,我一直在流血,我没有更多的血可以流了。现在又开始

流血了,止不住,我害怕”

“莱拉认为你不会死。”

“她这么想吗?”

“她觉得你是她见过的最勇敢的斗士,就像埃欧雷克·伯尔尼松一样勇敢。”

“那我还是别显出那么害怕的好。”威尔说,他安静了一两分钟,然后他又

说:“我觉得莱拉比我还勇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对你也这么想。”精灵轻声说。

不久威尔闭上眼睛睡着了。

莱拉一动不动地躺着,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大大的,她心跳得厉害。

当威尔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手比以前疼得更厉害,他小

心地坐了起来,看见不远处有一堆火,莱拉正在用一根叉子状的木头烤面包。另

一根叉子上还烤着几只鸟,当威尔来到近旁坐下时,塞拉芬娜飞了下来。

“威尔,”她说道,“吃东西前先把这些叶子吃了。”

她递给他一把柔软的、有点像鼠尾草的叶子,味道很苦,他沉默无言地嚼着,

强迫自己把那些叶子都咽了下去。它们很涩,但他更清醒了,不再觉得冷,感觉

好了许多。

他们吃着烤小鸟,用柠檬汁调味,这时另一个女巫拿来一些在山坡上采的蓝

莓。然后女巫都聚集在火堆旁,轻声地交谈着,有几个女巫飞到高处去侦察,有

个女巫看见大海上空有一只气球,莱拉立刻坐了起来。

“是斯科尔斯比先生的气球吗?”她问道。

“那里面有两个人,但离得太远,看不清他们是谁。在他们后面有一场暴风

雨正在聚集。”

正文 十三、伊萨哈特2

莱拉拍起了手。“如果斯科尔斯比先生来的话,”她说,“我们就可以飞行

了,威尔!哦,但愿是他!我从没跟他说过再见,他那么友善,我希望能再次见

到他,我真的希望”

女巫茱塔·卡迈南听到了这番话,她的红胸脯的知更鸟精灵站在她肩头,眼

睛发亮,因为提到李·斯科尔斯比,她想起了她此行的目的。她就是曾经爱上斯

坦尼斯劳斯·格鲁曼却被他拒绝的女巫,塞拉芬娜。佩卡拉带她到这个世界,就

是为了阻止她在她们的世界里杀死他。

塞拉芬娜也许注意到了这一点,但这时别的什么事情发生了:她伸出手,抬

起了头,其他的女巫也都这样做。威尔和莱拉听到从北方传来的隐约的夜鸟的叫

声,但那不是一只鸟,女巫立即明白那是一个精灵。塞拉芬娜·佩卡拉站起来,

专注地盯着天空。

“我想那是鲁塔·斯卡迪。”她说。

他们静静地站着,在无边的沉寂中昂起头,努力倾听。

这时传来了另一声喊叫,这次更近了,然后是第三声,听到这儿,女巫都抓

起她们的松枝,跃上了天空。只有两个女巫在近处站着,箭搭在弦上,保卫着威

尔和莱拉。

在头顶的某处黑暗里,一场战斗正在展开。似乎仅仅几秒钟,他们就听到飞

翔的风声和箭的呼啸声,还有因为痛苦或愤怒,或是发布命令时发出的嘟囔声和

尖叫声。

这时又是“砰”的一声,这声音来得那么突然,他们几乎连吓一跳的时间都

没有,一只动物从天上摔落在他们脚旁——是一只长着皮革般的皮肤、毛纠结在

一起的动物,莱拉认出那是一个悬崖厉鬼,或是和它类似的什么动物。

这下它摔得不轻,有一支箭从它的身体穿过,值它仍然撑起身体,充满恶意

向莱拉拍打着翅膀。女巫们无法射箭,因为她也在箭的射程之内。但威尔先到了

那儿,他用那把刀向后一划,那家伙的脑袋就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下,空气

汩汩地离开它的肺,然后它就死了。

他们再次抬头向上看,因为那场战斗来得更低了,熊熊的火光照耀出天空中

迅速舞动的旋涡状的黑色丝绸,白皙的手臂,绿色的松针,棕灰色的结痂的皮肤。

威尔不明白那些女巫如何能在突如其来的转身、停顿和前进中保持平衡,更不用

说瞄准和射箭了。

又一只悬崖厉鬼掉下来,然后是第三只,它们掉进溪流中或摔在岩石上,剩

下的那些开始逃窜,在黑暗中尖叫着向北方逃之天天。

过了一会儿,塞拉芬娜·佩卡拉和她的女巫们一起降落下来,跟她们一起降

落的还有一个女巫:一个美丽的女巫,她眼神凌厉,一头黑发,双颊由于愤怒和

激动泛着红晕。

这名新来的女巫看见那只被砍了头的悬崖厉鬼,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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