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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心上狂野生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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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举头三尺有神灵,说谎话会遭报应的,在这里,你可以收敛一点。”
  “那就看看会不会有报应。”他微笑着转开了视线,大有一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气势。他坐了一会,便起身,说:“我去外面抽一支烟,一会妈出来,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去厕所了。”
  “知道。”她点点头。
  随后,陆彦就走开了。
  苏柒的目光游移,最后还是落在了陆靖北的身上。神思游离。
  他们在山上待了许久,还用了寺庙里的斋菜,何秀湘是真的认真来礼佛的,而陆筱一直陪在她的身侧,不知是单纯陪伴,还是她也同样信佛。
  下午,苏柒闲来无事,翻看了几本经书,随手便翻到了心经。
  她在心里默念上面的文字,忽的耳边就响起了陆彦的声音,“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
  他的声音很好听,再念这一段的时候,真正像个一心向佛,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和尚。
  苏柒合上了书,笑说:“这个很适合你。”
  陆彦接过,随手翻了两页,微微的笑了笑。这岂止适合他一个,同样适合苏柒,应该多看看。
  离开的时候,苏柒拿走了那本心经。
  晚上,苏柒没有出门,盘腿坐在床上读书,读的便是那本从山上带回来的心经,十分专注,平静。
  陆彦洗完澡出来时,她仍老僧入定般的坐在那里。
  他过去,收走了她手里的书,说:“怎么还在看。”
  “还蛮好看的。”她说的很认真,不过并没有把书夺回来。
  陆彦笑而不语,将书本放在一侧,上了床,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压在身下,“我倒是觉得女色更诱人。”
  他的唇快要落到她唇上时,苏柒的手机骤然响了起来,陆彦只轻啄了一下,便起来,替她把手机拿了过来。
  苏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魏澈来的电话,她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接起了电话,“喂。”
  “小柒,你现在马上回来。”魏澈的话听起来很严肃。
  “怎么了?”苏柒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邢爷……邢爷没了。”

  ☆、066:我相信你

  “邢爷……邢爷没了。”
  这个消息来的突然,苏柒心里没有一点防备,她才离开两天而已,两天前的早上,她还跟邢启宏一块吃了早餐的,两天后竟然告诉她,人没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不可能吧。”她干笑了一下,但心里已经有了底,魏澈不会开这样的玩笑,或者说任何人都不会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她吸了口气,不等魏澈再说什么,道:“好吧,我知道,我会尽快赶回来。”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转身从行李箱里翻出了自己的衣服,匆匆的换上。
  “怎么了?”陆彦同样敛了笑意,站了起来,问道。
  “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我需要包机,你能帮我安排吗?”
  她并未看他,只动作利索的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现在立刻给你安排。”陆彦没再多问,拿了手机打了两通电话,随后过来,说:“我跟你一块回去。”
  苏柒没有推拒。
  他们花了二十多分钟收拾妥当,因为太过匆忙,他们并没有跟何秀湘他们打招呼,只上车之后,陆彦给何秀湘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声。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机场之后,大概要等半个小时,然后直飞栾城。”
  苏柒点了点头,没在说话,只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一颗心提着,有些坐立不安。
  飞机上,陆彦还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深沉,想了想,说:“我爸爸好像去世了。”
  她的眸色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动,但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悲凉,从她的眼底散发出来。陆彦伸手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轻声道:“我会在你身边。”
  她低眸扫了一眼他的手,唇角牵动,回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凌晨十二点,飞机落地栾城机场。
  赶到邢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半了,邢家上下灯火通明,外面停满了黑色的轿车,清一色的梅赛德斯,全部都是经过精心改装的。
  苏柒只让陆彦把车停在门口。没让他进去,现下的是敏感期,外人不方便进去,陆彦识趣,不用她开口也知道该怎么做。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现在我们是夫妻,立场很明确。”
  “我知道。我相信我爸爸,不会有什么问题,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她冲着他浅浅一笑,抱了他一下,就推门下车。
  大门口警卫森严,确认身份之后。有专门的车子出来,把苏柒接了进去。陆彦的车子一直停在不远处,直看到苏柒进去了,他才让司机离开。
  邢启宏去世可不是小事,改朝换代要乱几年,道上的龙头人物倒下,必然也要乱一阵子,而苏柒现在是浪尖上的人,处境十分危险。
  苏柒在无名保镖的护送下进入了主屋,魏澈在门口等着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苏柒稳定了心神,掩住脸上的疲倦之色,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大厅里坐满了人,其中有一张单人沙发是空着的,大概是专门留给她的。
  魏澈在她耳侧,低声说:“你有秘密武器。”
  苏柒不动声色的走过去,礼貌的跟大伯和三叔打了声招呼,其他人她并没有放在眼里,说:“父亲在哪里?”她微微侧头,看向魏澈。
  “在楼上。”
  “大伯,三叔,我先去看看父亲。”她微微低头,姿态毕恭毕敬。
  邢启豪吸了口烟,淡淡瞥了她一眼,显然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摆了摆手。示意她自便。
  在魏澈的带领下,苏柒上了楼,进了邢启宏的房间。邢灏已经为他穿好了衣服,一身戎装,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手搭在小腹上,看起来十分安详。
  邢灏坐在床边,一动未动,就这么静默的看着邢启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难过的表情都没有。
  苏柒站在他的身侧,看着邢启宏没有生气的脸,声音有些哽咽,说:“怎么那么突然?我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没有人出声回答她的问题,其实他们不回答,她多少也猜得到,突然死亡,不是心肌梗塞,就是被人暗杀了,或者就是没有原因的猝死。
  苏柒看过邢启宏的健康报告,心脏没什么问题。
  看着邢启宏就这样躺在床上,苏柒总觉得他好像只是睡着了,过一会便会醒来,与他们谈笑,说一声,“小柒,回来啦。”
  她鬼使神差的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没有温度,甚至冷的有些刺骨。
  她吸了口气,退回了邢灏的身侧,闭上了眼睛,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说:“节哀顺变。”
  邢灏微微动了动,抬手,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摩挲了两下,低声说:“节哀顺变。”
  苏柒只在楼上待了一会,她去房间换人一身黑色的衣服,然后就跟着魏澈下楼。
  她走下楼梯的时候,在座的人纷纷看了过来,众人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多少有些紧张。
  她走完最后一个台阶,稍稍停了一下,暗自吸了口气,随即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了那张属于她的沙发上,弯身坐了下来,很快有佣人泡了一杯茶上来。
  当下的情况,让苏柒觉得是邢启豪带人一帮人来逼宫,她甚至有些怀疑,邢启宏的死,也跟他有关。
  一路过来,她都没有喝过一口水,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两口,便将茶杯放回了茶几上。转过头看向了邢启豪,说:“想不到各位的消息这么灵通,比我这个当女儿的来的都要及时,我真是惭愧。”
  “我在这里谢谢各位的关心,现下时间不早了,我们自己家里人还要商量葬礼的细节,届时各位再来参加家父葬礼,送邢爷最后一程,以示对邢爷的忠心。”
  她的语气平稳,不急不慌的说完,这一大段冠冕堂皇的逐客令。
  然而,并没有人动,在这群人眼中,她只是个女人,纵使邢启宏身前如何栽培她,不过短短几日,自然不会有人信服她,他们更不会听一个女人的话。
  气氛一时僵住,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苏柒脸上没有半分惧色,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邢启豪。
  这时,不知是哪个堂口的坐管,说:“现在邢爷死了,不出一个晚上,这个消息一定传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你在这里慢悠悠的办葬礼,人家就趁乱抢地盘。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应该有个人出来坐镇。让那些人知道,就算邢爷不在了,青义帮的地位仍不可撼动。”
  话音落下,苏柒就咯咯的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氛围里,她的笑声显得有些诡异。
  她的这一声笑,直接就激怒了对方,猛地一拍桌子,“你笑什么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发什么话!有你说话的份么!总是邢爷生前疼你,我告诉你我也不会买你的帐!我只服邢爷一个人!”
  “是吗?既然你只服邢爷一个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是让邢爷死不安宁。你若真心服他,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以青义帮的势力,有谁敢造次?就算邢爷不在了,帮内上下团结,试问谁敢造次?除非……除非青义帮内乱,才会有外忧。”她定神,脸上的笑容不在,漆黑的眼眸,透露着丝丝杀气。
  她唇角一勾,转开了视线,柔和了目光,仍落在邢启豪的身上,说:“大伯,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邢启豪没做声,只摸着手里的蜜蜡。
  “我觉得青义帮不需要制造混乱的人,更不需要对邢爷不忠的人存在。抱歉,我暂时还叫不出你的名字,你是选择自我了断,还是我亲自动手?”苏柒一摊手,魏澈便将一把枪放在了她的手上。
  那人眼睛一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而,电光火石之前,他第一句话还没有出口,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瞪得老大,骤然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苏柒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随后,整个人慢慢倒了下去,噗通一下躺在了地上。
  瞬间,数把黑洞洞的枪口。直对准苏柒的脑袋,魏澈迅速上前,挡在她的面前,神色如常,说:“拔枪的时候应该想清楚后果。”
  很快,有一个个红色的点,落在每一个拔枪的人的额头上。
  刚才那人的尸体很快就被清理了出去,地板上连一滴血迹都没有,仿佛刚才从来都没有死过人。
  苏柒将手里的枪随意的放在了茶几上,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定定神,润润喉咙,“大伯,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不对?”
  “你做都已经做了,现在问我,有意义吗?”
  “因为我觉得大伯是跟我站在同一条正线,希望青义帮内部和谐,不让旁人可以乘虚而入。所以,对于制造内乱的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无论这个人是谁。”
  两人对视片刻,邢启铭在一旁出声,戏谑的说:“现在挑动内乱的可是小柒你啊,一言不合就开枪,这个习惯可不好。”
  “是啊。我不好的习惯可多了,比如伤心的时候,谁让我觉得心烦,我就想开枪爆了人家的头。”她笑着侧过头,对上了邢启铭的眼睛,“到底是谁在挑动内乱,三叔你心里清清楚楚,邢爷刚死,就来了那么多人,我害怕啊。这就是我另一个习惯了,害怕的时候,在我手里的枪,特别特别容易走火。”
  她说着,伸手将放在茶几上的枪,再次握进了手里,低头把玩。
  邢启铭看着她的样子,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平日里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妮子这么狠绝,而且这周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可不是强装出来的,他的额角滑下了一滴冷汗,转头看了一眼邢启豪。
  然而,下一秒,冰凉的枪口,就对准了苏柒的脑门。
  “我很赞同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不过老八不该死,最该死的人是你!你才是真正内乱的根源,你留在这里,青义帮必然要毁在你的手里。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兄弟打下来的天下,因为老二一个错误的决定,毁于一旦!”
  “大爷,请不要让我为难。”魏澈举枪,对准了邢启豪的头。
  苏柒手里端着茶杯没动,几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忽然苏柒站了起来,狠狠的砸了手里的茶杯,瞪大眼睛看着邢启豪,说:“楼上死的那个是你的亲弟弟!只有名不正言不顺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急于上位。在这之前,我还挺敬佩您的,但今天您的举动,真让人不耻,并且弱爆了。”
  “嗬,你说青义帮会毁在我的手里。我现在是陆彦合法妻子,陆彦现在是鸿门唯一的继承者。你觉得我真的没有这个资格接手青义吗?你若真有实力,等邢爷的丧失办完,我们在正面交锋,看谁比较有本事,你敢吗?”她眉目微挑,冷眼看着邢启豪,缓缓抬手,一把握住了他手里的枪,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或者,你现在杀了我上位。不过这个位置,你能够坐多久,那要看你的命有多硬。”
  “够了!”
  老爷子浑厚的声音响起。穿透了整个大厅,旋即原本聚拢过来的人群,分开两边,让出了一条道,老爷子佝偻着背脊,缓缓一步步的走了过来,苏捌陪在一侧。
  老爷子浑浊的眼睛转了一圈,沉沉叹了口气,“我还没死!你们就在这里闹!我要是死了,这房子的顶还不给你们掀了!”
  邢启豪举着的枪没有放下,眼里满满的都是不甘心。
  “放下!”老爷子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
  邢启豪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放下了手。
  苏柒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滴眼泪适时的滑落,低着头。说:“我真的没有想到,爸爸才刚死,就发生这样的事。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爸爸就这样没了,我才刚回这个家,我离开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说要等我回来,让我做虾饺给他吃。”
  “昨天,我才在佛祖面前祈求他一生平安,能够渡过难关,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缓缓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一直以为这个家是和睦的。大伯和三叔都曾说过会好好帮我的,原来是我想错了。”
  “爸,难道你真的要让这个丫头接手青义帮?老二糊涂,难道你也一样糊涂吗!你糊涂了一辈子了,到现在还要再糊涂下去吗!”
  话音刚落,老爷子便一拐杖打在了他的背上,这一下是给了狠劲,老爷子眼眶发红,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若是能看重你,我就不糊涂了?”
  邢启豪咬着牙,不置可否,但从神态能看出来,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若是看重你,我才是真的糊涂!如果你还要再闹下去,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事!既然我当初把一切都交给老二,他所有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他把青义交给小柒,就交给小柒,不疑有他。”
  “以后谁要是敢反,下场就跟刚在那个人一样,没有任何余地!你们要还愿意跟着,等老二下葬的时候,你们来鞠个躬,如果你们不愿意,可以不出席。只不过青义有青义的规矩,离帮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不用我说,你们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回去好好想明白了。现在都给我滚。”
  老爷子都出来发话了,再者外面也不知道守了多少人,而且据说苏柒回来是由陆彦护送回来的,指不定还有外援,当下开火,未必有多少胜算。邢启宏是个老狐狸,即便是死了,也不会让自己输。
  当下,那些人便开始有了怯意。
  片刻,有人起了头,随后众人纷纷离开。只留下几个邢家自己人。
  “我也走。”邢启豪仍心有不甘,甩了手就走了,头也不回。
  邢启铭则有些犹豫,他本就是个墙头草,一直以来立场并不是那么坚定。当下形势混乱,他只能先不动,说:“大哥也是一时心急,他也是为了青义好,为了咱们邢家。爸,你就不要生气了,我去劝劝大哥。”
  老爷子没说什么,身形一晃,便跌坐在了沙发上,轻微的喘着气,脸色难看。苏柒立刻过去,蹲在他的面前,伸手轻握住了他的手,说:“我不会让爸爸失望的。”
  老爷子动了动眼皮,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面充斥着悲凉,勉强的扯动了一下嘴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说:“我相信老二的眼光,你刚刚做的很好。”
  “爷爷,您先上去休息吧,葬礼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有魏澈在,一定会办的妥妥当当。”她说着。看了苏捌一眼,示意他扶着老爷子上去。
  随后,苏柒就同魏澈去了书房,佣人给她泡了一杯特浓咖啡。
  她喝了两口,忍着苦意,全部吞了下去。这晚,她同魏澈两个在书房商量到了天亮。
  “你去休息一会吧,接下去的时候我会吩咐人做好。”
  她打了个哈欠,面容疲倦,点了点头,说:“好,我去睡一个小时,到时候你叫醒我。”
  她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握住门把,却没有开门,她转头看了魏澈一眼,问:“邢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心脏衰竭。”
  “谁做的?”
  “还在查。”
  苏柒点了点头,没再问下去,回了房间,她也顾不上洗澡换衣服,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邢启宏去世,在道上算是大事。
  来给邢启宏鞠躬的人络绎不绝,有真心真意的,自然也有过来打探虚实的。苏柒确实睡不了多久,她需要应付的人很多,毕竟她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当家人了。
  而邢灏就比较随意一些,他不需要应酬太多的人。大部分时间,他都坐在邢启宏的遗体边上,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人,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一句话。
  这天晚上,苏柒累的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毛毯盖在她身上的瞬间,她就睁开了眼睛,黑眼圈非常严重,一双眼睛有短暂的迷茫,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色,只见邢灏一脸歉意。
  “抱歉,把你吵醒了。”
  苏柒坐直了身子,想拿咖啡喝一口,入口的却只是温水,带着一点点柠檬的味道。这两天,她不是喝浓茶就是喝黑咖啡,忽然喝到淡淡的开水,竟然觉得很好喝。
  “是我没用,才让你这么操劳。”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你不用这么说。”她喝光了杯子里的水,将水杯放在了茶几上。
  “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就交给我。”
  苏柒摇摇头,说:“就一个晚上了,也是最后一个晚上,过了今晚,就要跟父亲永别了。我还能支持住的。”
  他点了点头,低垂了眼帘。
  苏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说:“我答应过他。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保你安全。等邢爷的葬礼结束,魏澈就会安排你离开这里,把你送去一个小岛,那里很僻静,环境也很好,不会有人找到你,更不会有人伤害你。”
  邢灏闻声,抬眸,对上了她的目光,干净而又纯粹,眼底还带着一点点笑意,看起来很真诚,是真心实意要保护他。
  “当然。我不是要禁锢你,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见任何你想见的人,但务必要小心谨慎一些。邢爷一死,一定会乱一阵,我的地位还不稳,不服我的人很多,所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邢灏便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说:“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简单一句话,让苏柒微微愣了愣,他的手很温暖,那种感觉如家人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保护他就是自己的责任。
  只要她在一天,她就要保护他周全,不受任何伤害。
  她扬唇,冲着他微微一笑。
  随后,两人便在邢启宏的灵位前,守到了天亮。
  下葬这天是个阴天,来送行的人很多,陆彦虽是苏柒的合法丈夫,可当下却只能远远看着她,不过短短三天,她看起来似乎又瘦了不少,那纤细的身材,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惹人心疼。

  ☆、067: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墓地里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魏澈举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苏柒的身侧,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肃穆的,看着工作人员将装着邢启宏骨灰的盒子,慎重其事的放进棺材内,然后封土,立碑。
  这人,便永远长眠于此了,墓碑上的那张照片是邢启宏去年年初的时候照的,精神奕奕,眼角眉梢处还带着浅浅笑意。
  一个人,就这样没了,纵是生前权势再大,地位再高,又如何?闭上眼睛,不过跟常人一样,与黄土相伴,然后被人遗忘。
  苏柒听着最后关于邢启宏的一段话,莫名的留下了眼泪,生死不过一瞬,也是一生。
  死的人入土为安,再不问世事,再不用烦恼,而活着的人,却还要不断的经受考验,痛苦而又努力的活着。
  从云南回来之后,苏柒十分偏爱那本心经。日日一有空便翻出来默念,心态也就变得十分平和平静,即便双手沾满了鲜血,她的内心已经能一字不差的将心经默念出来。邢启宏死的突然,还没有把苏柒彻底的扶上位,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安排好,他就忽然毙命,这对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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