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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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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慕站得离她两步远,笑着眯起眼看她,慢慢摇头。
      “你看你又想多了。”说完男人脸上笑意更甚,倒退着绕过车头,矮身坐进车里。
      赖思归:“……”
      车外的互动,在老人眼里就是小年轻打情骂俏,不分场合嘛!三叔婆碰了碰老伴儿的手努努嘴示意他,自己却转过脸捂着嘴偷偷笑了。
      去医院的路上,三叔婆一直跟赖思归聊天。严慕手拄车窗听了几句,不由好笑道:“您不是犯头风么?这么八卦。”
      连生辰八字都要问……
      三叔婆拍了一下驾驶座,“女人说话男仔不要插嘴。”
      赖思归瞥了严慕一眼,回答三叔婆刚刚的问题,“我家里就爸爸一个。”
      三叔婆听后不由一愣,脸色微微尴尬,不由看向三叔公。
      “你这老太真是话多,小赖……”三叔公接过话来。
      “没关系的。”赖思归对后座的人笑笑,“他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
      “啊,那就好的啦。”三叔婆忙点头称是。可爱的小老太太,岔开话题随口说起了几句其他的,就称自己头风又犯了,闭着眼不再不吱声了。
      其实单亲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只是老人心善,怕问了不该问的。
      红灯时,严慕偏过头看赖思归。她神色平静,脸色并不见异样,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眸安静地回视了一眼。
      男人的目光有些深,赖思归抿了抿唇移开眼,看向车窗外。
      过了会儿绿灯亮了,车子开出去,车里一片安静。
      “……冰箱里的笋要吃完了?”严慕突然问了一句。
      “嗯?”赖思归回头。
      严慕目视前方,手指敲着方向盘,依旧是随意的态度。
      “晚上送他们回去,咱再带点。”他停了一下问后面的人,“家里还有吧?”
      “有的有的。”假寐的三叔婆忙坐起来说道,“多得是。改天我上山再砍几根,新鲜的,嫩的嘞。”
      严慕笑道:“再弄点青菜。”
      “想吃什么你自己下地摘,地里多的是。”三叔公高兴得很,啧啧两声,“多拿点。”
      “之前让他带点回去都推三阻四,总嫌麻烦。”三叔婆跟赖思归抱怨,“可气人了!难得自己开口要这些,现在不怕麻烦了?”
      严慕神色自若,“现在不一样。”
      三叔婆一下子听出言外之意,小白眼斜过去,脸上还带着笑。
      “那是不一样,过日子是要讲究的。”
      老人唠叨起来,闲话家常般跟赖思归夸自家种的菜多干净、多新鲜,比市场不知道好多少倍。然后又骂严慕这小子太懒,“他就是不想自己动手,下班回去做个饭炒点菜多方便。天天叫外卖吃馆子,哪叫事?”
      气氛又回到之前的自在,赖思归瞥了眼身边的男人。下午的阳光正好斜在他下颌处,沿着脖子,喉结,入到衬衫领口看不见的地方。阳光热烈,微微晃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柔和了许多。
      赖思归侧过身,对老人笑了笑,认真地听他们说话。窗外的景象不停向后倒退,她偶尔插句话,老人能天马行空跟她讲出许多典故,车子很快就到医院了。
      严慕直接带他们去中医科,挂的是专家号,没等多久就到号了。
      头风基本上都是老毛病,检查没有异常后,老中医开了几服药。建议严慕带老人去做几次针灸试试,说是可以缓解一点头痛。
      正好医院针灸室还有号,就排队做了一次。
      等送老人回到家,已经六点多,三叔婆怕饿着他们,烧水下面,很快就做好饭。满满一大碗海鲜面,上面铺着厚厚一层瘦肉片,还有一个个甜鲜饱满的牡蛎花蛤,自家种的翠绿小白菜,新鲜又爽口。
      赖思归和严慕的碗里还多卧了个金橙橙的荷包蛋,三叔婆可自豪了,“这是我自己养的母鸡下的,不喂饲料,纯天然营养又安全。等下回去了,你们一起带点。”
      严慕习以为常,赖思归也就不推诿,拿起筷子埋头吃。吃到后面,背上的汗淌下来,旁边伸出一只手,把她的碗端走。
      赖思归眼睛飘过去看,严慕夹起面,不作声,几口就把她碗里的都吃完了。
      吃完他放下筷子,拍了拍她的脑袋,也没说话。不过斜过来的眼神赖思归看明白了,清清楚楚五个字写着,“你,是不是傻?”
      三叔公和三叔婆吃得少,也吃得快,小餐厅只剩他们两人。赖思归嗤了一声,也不跟他计较,站起来收拾碗筷。
      严慕靠在椅子上看她垂着眼,在小小餐桌边忙碌,叠碗,抹桌子,动作麻利,跟她平时懒洋洋不愿搭理人的样子不太一样。纤细的小蛮腰不足一掌宽,束在薄薄一块布料底下,摇来摆去水蛇般在他眼前晃。小腰身往上托得一对胸更挺,严慕无声地笑起来。
      一会儿功夫,男人心思转了几圈,最后慢慢舔了舔牙,只有他知道这身子捏上去有多软。
      白色波点的裙角撞了他裤腿一下,严慕不动,两条腿就紧挨在一起。赖思归俯身伸长手,越过他擦他左手边的位置。裙摆一荡一荡,严慕低眼看,黑色皮鞋埋在白色裙角里,倒像是他故意探进去似的。
      不干点什么,不符合他的性格。
      赖思归刚要直起身,身后的人伸手,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往后勾。
      赖思归猛地撑住桌沿,桌脚在地上磨出一丝细微的声响。她回头,漂亮的桃花眼挑起来斜他,还未出声,贴在腹部的大手肆无忌顾往下探,隔着两层布料,到了危险的地步。
      严慕闲适地靠着椅背,手上微微用力。赖思归闷哼一声,脚步动了动,差点坐到他腿上。
      三叔婆的说话声还在门口,赖思归:“你……”
      男人这时候的目光格外具有侵略性,他的手不动,压住她的裙子,抬抬下巴,光明正大笑道。
      “裙子蹭到了。”
      赖思归踢他的鞋子,“……我擦好了。”
      严慕转过眼扫了眼桌面,点点对角最远的地方,“那还没擦呢。”
      赖思归想把抹布扔他脸上,严慕看着她,笑得温柔又无辜。锐利的眼带着三分挑衅七分挑逗,恶趣味十足,摸准她在长辈家里装乖的怪脾性。
      赖思归偏过头,轻轻咬了下淡粉色的唇角,三叔婆的声音又远了。
      她转过身,长腿若有似无撞他的膝盖,低头朝他抛了个笑,也是温温柔柔的弧度。白色炽光灯下,就是个勾引人的小狐狸。
      “你这种人。”赖思归油手指点着他的胸口,娇声道,“在新闻里就是被暴打的角色。”
      严慕被逗得笑出声来,将人往身前一勾,握住她油油的手,两人离得更近。赖思归被迫翘起一条腿,膝盖搭在他腿上,严慕深褐色的眼看着她,用气声说:“别勾我。”
      赖思归低哼,“谁先动的?”
      “我先动的。”严慕承认。
      赖思归要起来,严慕又按了一下,手滑到她臀瓣。不轻不重捏了一下,他轻轻挑眉,“你先勾我的。”
      “……我怎么勾了?”
      严慕耸肩,声音低哑,“你在我跟前晃。”
      赖思归抽不动手,低声骂道:“无季节发。情。”
      严慕松开手揉她耳朵,“你耳朵红了?”
      话音未落,严慕前脚掌一疼,他“嘶”了一声。手上一滑,小细腰滑走了。
      有人恼羞成怒,捧着碗筷往厨房走。
      过了会儿三叔婆从外面进来,严慕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笑着摸摸鼻子,也不以为意。
      三叔公还说让他下地自己摘菜,等他出来早都择好了,用袋子分类装得整整齐齐。三叔公坐在石凳子上洗小西红柿,一大瓷碗圆溜溜的小个头,装得满满的。
      严慕在旁边坐下,捡了一个扔进嘴里,清凉的汁滋溜蹦进嘴里。
      “少拿点,吃完再回来拿。”
      “谁知道你下次还要不要。”三叔公说,“这个洗了,路上给小赖吃,女孩子爱吃水果。”
      严慕低头笑了一下,在碗里翻了翻,拿了个大的咬了一口。突然说:“这有点酸啊。”
      “酸酸甜甜才好吃。”
      “身上有伤口能吃吗?”
      “你哪伤着了?”三叔公抬起头。
      “没有,随口问问。”
      三叔公拿干净的水又虑了一遍西红柿,“当然能吃了,这不是富含那什么VC,对伤口好的。”
      严慕点点头,“那一会儿多装点,挺爽口的。”
      ……
      厨房里,赖思归踮起脚帮三叔婆把橱柜上的竹筛子拿下来。
      “下次别放那么高,您爬上爬下不方便。”赖思归说。
      “好嘞。”三叔婆欢喜地捏捏她的胳膊,“乖孩子。”
      赖思归碰了碰鼻子,“后面的水沟弄好了?”
      “是啊,小慕前几天就叫人来弄了。”三叔婆嗔怪了声,“他就会浪费钱。”
      “要弄的,这个不能省。”
      三叔婆蹲在地上小心地捡冰箱里的鸡蛋,一个一个摞在小纸盒里。严慕进来,看见赖思归弯腰帮三叔婆搬箱子。走过去,顺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好了吗?”
      三叔婆问:“要走啦?”
      “工作上有点事,得回去处理。”严慕说。
      “那赶紧的。”三叔婆忙扬声叫老伴儿,“菜都提到车里去。”
      空车来,满载归。
      严慕车子倒出巷子外,两个老人还站在门口巴巴望着他们。
      赖思归回头朝他们挥了挥手,才关上车窗。
      车子开出一段路,到一条岔路口时,严慕突然打了转换灯,拐去另一个方向。
      “诶?”
      严慕偏头看了她一眼,“到你去个地方。”
      “你不是要加班?”
      严慕没答,过了会儿才说:“先带你看看。”
      赖思归微微一愣,看向窗外。天色早暗下去,路灯一盏盏次地亮了。
      马路的左侧是一排老房子,低矮破旧户户紧闭,看样子已经不住人了。右侧视野比较广,坐在车里望过去,也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赖思归却隐隐猜到,他要带她去海边。

      ☆、第五十一章

      ?
      车子从老房子间的岔路口拐进一条小道,又行了十来分钟,行人渐少,路灯也暗了,到后面干脆只剩两束车前灯照亮前方。
      车子颠了一下,开上窄窄的青石板路。车外悄然无声,静得能听到车轮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赖思归望向外面,路两边光秃秃的,不远处的残垣像行将就木的老人,漠然而沉默地凝视着打从黑夜里而来的他们。
      严慕大概对路不熟,车速慢了下来,他降下车窗观察周围的环境,缓缓打方向盘。
      赖思归打了个哈欠也打开车窗,严慕回头看她一眼,“无聊了?”
      “……嗯。”
      严慕轻轻嗤笑一声,抬下巴示意,“吃点水果。”
      他把车倒回去,开回原来的岔路口,往另一条小道上开。跟原来那条路上差不多的境况,一路无人,两边是零星的废弃房屋,没有生机。
      赖思归又打了个哈欠,眼泪差点挤出来。
      其实上午挂完吊瓶没多久药效就发作了,在车站等三叔婆他们时她就开始犯困,一阵一阵的。后面陪着老人在医院跑动,倒没什么感觉。现在坐在车里吹冷气,四周寂静得像无人世界,车子轻轻颠簸摇着人,她强打一下午的精神就撑不住了。
      “马上到了。”严慕捏她的脸,“明天让你睡一天。”
      赖思归坐直了想伸个腰,刚挪了一下,突然倒吸了口气,眉心紧蹙起来。
      严慕手滑下捏住她的手臂,“扯到伤口了?”
      半晌,赖思归才应了声,“……没事。”
      “觉得闷就把裙子掀起来。”严慕瞥了眼她的腿,虽然开着冷气,但伤口被长裙盖住,肯定不透风。
      赖思归眼刀斜过去,正好看见他弯起嘴角,坦荡荡道:“又没有别人。”
      “你脑子里想着什么都别穿最好吧?”赖思归呵呵哂笑。
      “你不介意的话。”严慕摊了下手,很无所谓。
      “……”
      他手拄着车窗,喉结上下震动,轻笑出了声,还腾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等笑够了,才想着安抚,“不恼啊乖,伤口闷着不容易好。”
      赖思归不理他,低头打开手里的保鲜袋子。三叔婆怕西红柿过了水,套在袋子里时间久了会有生水味儿,特意拿了个竹篾编的大碗装着。袋子解开,剔透玲珑的西红柿一个个圆溜溜地冒出来。
      赖思归吃了几个,脑袋一抽,问了句,“要么?”
      严慕直接张口等着,赖思归撇撇嘴,捡了颗不太红的放他嘴里。严慕一口含下,连带她的手指头一起舔了舔。
      “你恶心!”赖思归抽出手,低骂了一句。
      他又闷笑起来,眯起眼,神色特别磊落。
      “你不是困么?给你提提神。”
      “……”赖思归轻易不肯再分食,车里没开灯,她自己坐那一会儿功夫就吃了大半碗。西红柿独有的清香在车座间泛开,若有似无。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像初夏的一声闷雷,滚滚而来,低沉却也突兀。
      赖思归手上一顿,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严慕也偏过头来,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一下,赖思归低头移开眼。
      铃声单调而短促,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这不是赖思归常用的铃声。
      车子继续在旧公路上行驶,她抽了张纸擦手,突然开口道。
      “停车。”
      ……
      严慕在空旷处停车熄火,打开车顶灯,看着她从背包夹层里翻出一只不合时宜的老人机。这种最大铃音可以响彻半条街的玩意,严慕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表达。
      他微微挑眉,问赖思归:“有急事?”
      赖思归抬眸,抿着唇回视他。
      车里一时静默,严慕顿了顿,抬手一拢,手掌包住她的后脖颈,轻轻摇了摇她的后脑。
      “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他说。
      赖思归的腮帮子紧了紧,偏过脸,沉默地看向外面。
      “这是哪里?”她问。
      严慕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还在沧里。”跟三叔公家在一个区。
      “再过去就出江林了?”
      “跟漳芗交界。”
      赖思归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车前头。车前灯的光影里土尘飞舞,偶有飞虫闪过,起起伏伏。
      广袤夜空,星光闪烁。她往前探了一步,站到光束里,夜风吹动长裙,她的马尾也扬起来。
      “听说漳芗要作为二级市,并进江林。”
      “嗯。”严慕靠在车头旁。
      赖思归望向黑暗,片刻后侧头,眨着眼突然问:“你吃过漳芗的老鸭面吗?”
      严慕勾唇看着她。
      赖思归嘁了一声,“老字号,很出名的。”
      “是么?”
      “老鸭熬汤,加笋块去油,汤头鲜却不腻。”赖思归回忆起来,“面是碱面,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添料,鸭肉、鸭胗、鸭血,都可以。”
      “你喜欢?”严慕问。
      赖思归想了想,“……一般吧。”
      严慕低头笑了笑。
      “这里被拆迁了?”赖思归又问。
      “嗯。”严慕直起身走到她身边,“三叔公老房原来就在这附近。”
      赖思归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你小时候就住这?”
      “不是。”严慕笑了一声,“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住在新房。”
      “……噢。”
      “房子倒是前几年才拆的。”严慕说,“这里投了标,要建一个新的城市地标,将来会成为两市新的经济中心。”
      “……应该早点来这屯块地。”赖思归歪头。
      严慕戳了下她额头,“财迷。”
      赖思归撇嘴,“你了解的也不少,不是才回国几天?”
      “发现我见多识广了?”
      赖思归轻哼一声,不接话。
      “两年前招标的,拆迁同时进行,三叔公他们当时没心思理这些。”严慕抬手压住她脑后乱飞的头发,“我叫人帮忙处理的。”
      两年前,正是三叔公儿子严涛出意外的时候。
      赖思归默了默问:“你那时候没回来?”
      “回了,严涛的后事办完就走了。”
      夜风时停时走,停下来时,闷汗就冒出来。赖思归不想回车里,严慕换了话题,随口闲道:“说起来,我还认识那位中标的建筑师。”
      “嗯?”
      “是个有意思的,家里是建筑世家,在江林挺有名望。”严慕说,“你那段行车记录仪的带子,还是托他交上去的。”
      赖思归没想到中间还托了人帮忙,难怪严慕后来又问了她一次,视频交出去后的打算。赖思归一下子明白过来,证据通过这种渠道交到交警手中,李震即使再一手遮天,这事也不可能轻易被盖住。
      这是个利益和权利相博弈的社会,□□裸的。
      “那我要谢谢人家。”赖思归说。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要。”
      “我又不是谢谢你。”赖思归斜睨他一眼。
      “我也帮过他。”虽然也是举手之劳,严慕倒大言不惭,“他还个人情而已。”
      “你又不代表我。”
      严慕点头承认,“严格来说,我帮的也是他的小女友,巧了。”
      小女友……赖思归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抬眸瞋了他一眼。
      严慕坏坏地低笑出声,忽然把她拉过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夏末的夜,无声地撩人。
      一开始只想浅尝辄止,渐渐地呼吸就有些乱。赖思归抱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踩在他脚背,闭着眼承接着来自男人身上不一样的力量。
      砰一下,赖思归的腰抵到车前盖,她哼了一声。
      严慕睁开眼,缓下呼吸,手撑在她背后的车盖,身体微微离开,不再压着她。
      四周静得连虫叫声都听不见,两人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热息尽数喷在对方脸上。
      “……在这办了你。”严慕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
      赖思归摸到他后背的肌肉,坏心眼的来回摩挲那些壮硕。她的脸隐在光线后,严慕咬了咬牙,往前又挤了一步。
      赖思归被锁在更小的怀抱里,咯咯笑出声。
      “妈的。”严慕吮她的脖子,恶狠狠的,“别给自己找罪受。”
      赖思归咯咯笑着,推他的手,“你痒到我了。”
      严慕脸埋在在她肩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舌头舔过唇角。
      一字一顿道:“到时别求我。”
      赖思归听到这话,莫名地轻轻战栗。
      严慕转了个身,大喇喇顶着帐篷靠在车头,抬手解开衬衫扣子,往下解了四颗,扯了扯,露出大块胸肌。
      赖思归眼神飘过去,从上往下,又回到他脸上,好心问:“不解决一下么?”
      严慕冷笑,“来啊。”
      赖思归慢吞吞移开眼,过了会儿,严慕余光都能瞥见她弯起的眉眼。
      他又骂了一句,臭着脸在马路牙边走了几圈,回到车里。
      赖思归走过来敲车窗,“你帮人家小女友什么忙?”
      “不是好事。”严慕硬声道,“还听么?”
      “你说啊。”
      严慕伸出手捏她脸,没轻没重的。
      赖思归眉头拧起来,倒没躲开,“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想去吗?”
      “去啊。”
      严慕偏了下头,“上车。”
      “还有多远?”
      “应该就在前面。”
      “我们走过去吧。”赖思归说,“车停在这。”
      严慕看她,赖思归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副驾驶的老人机。
      “我受监管,不能离开本市。”这里在漳芗江林交界,“手机会一直响,烦死了。”

      ☆、第五十二章

      ?
      车前灯熄灭,视野里一片漆黑。
      老人机和小西红柿被一起留在车里,严慕从手套箱里翻出一只微型手电,带着赖思归走进黑色夜幕。
      没有路灯和人家,房子建筑几乎被夷为平地,路两边剩下一堆尚未被清理的废墟。手电小小的一束光照亮马路牙子,歪歪扭扭一条道,依稀可以看出青石板路的旧貌。不时有石块横在路中央,也不知往前延伸而去会是什么地方。
      两人沉默着,是切切实实地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因为路上都是坑……
      身上渐渐出了汗,赖思归解下头发,重新绑了个马尾。把头发团起来,圆圆的一个盘在头顶。
      手电照过来,光打在她头顶,严慕停下脚等她。
      赖思归微微低头,缠缠绕绕两下功夫就把头发都整起来了。严慕伸出尾指戳了戳,说:“还挺紧。”
      “……”赖思归看他,“不开黄。腔不舒坦是吧?”
      严慕皱起眉头,“你思想真污。”
      赖思归咬住牙,半晌,冷笑道:“你活到现在真是祖上积德。”
      严慕长手一捞,环住她的肩往后一勾,笑着把人揽在怀里,带着大步往前走。
      “热死了。”赖思归扒肩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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