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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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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慕正要说话,赖思归抱着笔记本电脑从楼上下来,瞥见他们还坐在餐桌边,撇嘴,走近了不咸不淡问了句,态度挑衅:“谈心呢?”

      ☆、第六十二章

      ?
      闲谈被打断,餐桌边两个男人一齐看向赖思归。
      林向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有一个表现。”
      严慕耸耸肩,挺习以为常地接话,“我还是知道。”
      两人视线在餐桌中央位置撞了一下,心领神会。林向不为他和赖思归多年的舞伴情心酸了,此刻他油然而生一种和对面兄弟有难同当的风萧萧兮般凄楚感——赖思归一不痛快就会找茬。
      “你挺不容易的。”林向假惺惺安慰严慕。
      严慕轻嗤一声,“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
      林向再接再厉:“来日方长,以后你会比我更不容易。”
      严慕无力反驳,手指轻敲桌面,摇了摇头。
      赖思归捧着电脑,冷冷地看着这两人把她当空气旁若无人的对话。她突然勾了一下唇角,不冷不热轻笑了声。
      林向瞥了眼餐桌边,立刻感受到足够冷的气场,他放下筷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得去消食。”临走前,林同学附送了个同情的目光给严教授,一副我按捺不住想同情你的鸡贼表情。
      严慕神色自若地拿垃圾袋收拾桌子,男人收拾得糙,看都不看,把剩菜和餐盒一起扔进去。赖思归看见白色桌沿沾了滴硕大的菜汁,啧了一声。
      她放了常听的爵士乐,把电脑往椅子上一放,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抱手,仰着下巴,一副要挑事的表情。
      严慕把垃圾袋团成一团塞进门边白色垃圾桶,绕过某人,洗干净手,叉着腰站在流离台前,低着头一脸严肃的沉思。
      赖思归等了一分钟,踏踏踏踩着拖鞋,戳到严慕跟前,硬声硬气,“你收完不会擦一下桌子?”
      严慕抬起头,看着赖思归那双桃花眼皱眉,思忖片刻,低沉道:“……找不到抹布。”
      一双桃花眼倏地瞪圆了,赖思归揪住严教授敞开的一边领口,另一边扬手气势汹汹就想挠人了,“你他妈逗我!”
      严教授捏住她的手腕,迁就她的身高,还把腰弯下来,真诚道:“你朋友还在呢,谈正事要紧。”
      赖思归气焰还盛着,抿着唇,一声不吭。
      严慕看了她一会儿,收住戏谑的表情,“记着你男人是老子,赖思归。”他将揪着他领口的手也拿下来,“从现在开始学会一件事,把压力转嫁到我身上,我给你担着。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
      饭后半个多小时,林向蹑手蹑脚把赖思归拉出书房,鬼鬼祟祟瞧了眼坐在大班桌前做事的严慕。这人敲键盘的声音很大,速度非常快,眼睛盯着电脑,目光锐利。林向龇着牙打了个冷战,感觉那双眼跟激光似的,能把屏幕后面的东西都给透视过来。
      “你这男人也太吓人了。”林向拿着手里的小便签,别着头离得远远的,像躲病毒一样,看上面字迹凌厉的地址,小声嘀咕,“他要是突然一个歪念头,能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了。这世界对他来说,还有隐私吗?”说查就查,几下功夫就摸到人家定位,还问赖思归要不要房间号。
      这种人要是去办坏事,林向忍着不说出来,这岂止是上天,他这都能翻天了啊!
      赖思归慢悠悠呷着茶不说话,相形见绌下,林向觉得自己跟个土鳖似的。忍了忍,他一个白眼斜过去,心里鄙夷赖思归,也不知道是谁刚刚那么急赤白咧发脾气,现在了不起了?
      又过了没多久,严慕停下手,书房一静下来,旁厅欢乐的斗地主音乐声立刻传进来。他转了一下脖子,身体往后一靠,拉开抽屉,抽屉最上面的是赖思归那天见过的那份文件。
      以江林几个典型企业为例对海砂利益链的分析,典型的企业无非海盛集团和华源贸易这两家。
      严慕眯起眼目光放空,利益体之间的博弈竞争,必然意味着交互勾结和不择手段。有多少棋子和牺牲品身陷其中,无法自救,甚至不自知?
      他拿起那份文件,漫无目的地翻开其中一页。事情牵涉面太广,为了保险起见,所有资料和数据都是他一个人收集统计出来,严慕清楚地记着每一页的内容和重点。
      他的手搭在椅架上,食指一顿一顿在虚空中轻划,看似很随意。和他翻文件的动作一样,漫无目的。
      然而如果指尖有张纸的话,也许可以看出来,那几个动作间,画出的直线,形成了一个封闭的圈,环环相扣。
      严慕随手将文件放回去,合上电脑,走出书房。
      林向玩斗地主玩的投入,半靠在沙发里,眼都不离手机。
      赖思归盘腿坐在另一边的长沙发,头靠在沙发背上,歪向靠窗的一边。严慕绕到她右边,才发现她闭着眼,呼吸绵长,看来已经睡了一会儿了。
      他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半。严慕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毛,估计是早上做得太狠了,完事洗了个澡就直接跟他出门了,不累才怪。
      林向才察觉到,从沙发上坐起来,知道她睡眠浅,只好意思用气音,问严慕:“睡着了?”
      说完正想关游戏声音,严慕点了点他手里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让他关……
      林向见他也不给赖思归挪地,就找了条毯子给她盖身上,然后示意他下楼。
      等下了楼,林向突然想起以前不知道听谁说的,睡眠浅的人,在进入深度睡眠前绝对不能容忍身边环境的突变。例如在安静的房间里,你突然翻了一页书,轻轻的一声脆响,她可能就会爬起来跟你翻脸。再比如,嘈杂的环境,咋然静下来,悄无声息的,那你也完了,她会爬起来扔枕头。
      林向刚刚彻底失恋,被这两个人的龟毛雷到了,心里顿时雾草了一声。如果赖思归在场,他得扼腕长叹三声,然后问她一句“至于的吗?”
      不就睡个觉,瞧给他惯的!
      不过现在对面是严教授,林向只在内心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轮了一遍,然后问:“你都查到了?”
      严慕给自己倒了杯水,“嗯”了一声,“乔思盼在香港改了航班,直飞南市,王伟志中午也飞过去咯。市中心希尔顿酒店,2503,入住登记用的是王伟志的身份证。”
      “……你怎么查到的?就算能从航空公司查到他们的登机记录,一个城市那么多家酒店你怎么找到的?”林向不得不佩服这男人,他想不明白,“就算你是牛得飞起的黑客,能分分钟入侵各大酒店系统,那也要一家家找过去,怎么可能这么快?”
      严慕靠在休闲吧台边一气喝下半杯水,喝完杯子往大理石台子上一放,看白痴一样瞅着赖思归的这个好朋友。
      “谁告诉你我入侵酒店系统了?”
      林向看见严慕的表情,忽然有种感觉,他觉得下一秒,严慕很有可能会正义地来一句“这是犯法的你个法盲懂不懂”,来为自己的辩解。
      实际上严慕真的只是同情他,“动动手指头,查一查王伟志的消费记录不就知道了?”
      “再笨点,查查他最近两个月的预订记录不就得了?据我所知,国内这种小长假都要提前订房。”
      林向:“……”这欠打的小子,只差没把怜悯写在脸上了。
      林向拿起车钥匙,“我走了。”
      “你等等。”严慕收敛住表情,“我让你问的呢?”
      林向不忿,懒得告诉他答案。
      严慕无所谓,“不说我也猜得到,她为这一天准备了这么久,不会答应不去南市的。”
      “猜得到还让我问。”
      严慕耸耸肩,脸上透着纵容,“她想去就去咯,小问题而已,缓刑也可以申请出市。”
      那你还让我问什么!林向刷地一下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大阔步走了。

      ☆、第六十三章

      ?
      半夜赖思归醒过来,发现身边没人。夜里静悄悄的,她掀开被子,身上衣服已经换成睡裙。
      这人现在换她衣服驾轻就熟,她连知觉都没有,这一点赖思归觉得有点诡异。
      在会客厅沙发旁找到拖鞋,赖思归打了个哈欠圾上鞋子。才走到楼梯边,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就从书房里传出来。
      严慕窝在躺椅里,曲起腿,架在躺椅对面的茶几上,电脑放在腿上,姿势舒服慵懒,目光比平时更专注,并没有发现她起来了。
      他很喜欢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做事,之前在锐密时,赖思归就觉得这人挂了个教授的名号,在别人家公司带队兼职,经常一副无所事事的态度。田美美几个成天被使唤得团团转,倒很少见他自己真的在加班,原来他真正的工作都是在家里做的。
      赖思归倒了杯水,坐到他旁边盘起腿,一口一口慢慢抿着。
      严慕侧头看了她一眼,“给我也倒一杯。”
      赖思归不想动,最后喝了一大口后,把自己杯子递过去。
      严慕垂眸看了眼杯底,嗤笑一声,也没嫌弃,仰起头把杯底剩下的不到半口水喝完,杯子递给她,又低眼敲程序。
      赖思归接过空杯子,两只手捧着放在胸前,屁股往前挪了挪,往后一靠,跟着严慕把腿放到茶几上,整个人也窝在躺椅里。
      严慕腿长,茶几桌一角被踢得偏离原来的位置,离躺椅的位置远了点儿。
      赖思归够不着,伸长腿,五个脚趾头在空气里往前探,想勾住桌沿往自己这边拖。费了半天劲,没拖动,未知材质的木桌子,厚重得很,也不知道他两条腿怎么踢出去的。
      赖思归窸窸窣窣努力了一阵,桌子依旧稳如泰山。
      等到她终于决定放弃了,刚收起腿,旁边看似一直敲代码敲得很投入的人,压着嗓音,噗嗤一声笑出来。自喉咙里溢出的低沉,带着点被逗乐的愉悦。
      赖思归斜了他一眼,撑着手重新坐正。
      严慕双眸紧锁屏幕,手上的动作一刻未停,腿往下,勾住桌脚,脚掌使力,往这边勾了勾。
      沉如死狗的茶几桌,在深色地毯上摩擦未发出半点声响,轻松就移到赖思归的合理距离范围内。
      “……”
      一身蛮力。
      赖思归闷不吭声愁了会儿,双唇紧抿,表情比严教授思考抹布放在哪个抽屉时还要严肃。半晌,这小狐狸想清楚了,把下巴一扬,脚一抬,放到茶几桌上,慢吞吞又躺回去。
      严教授嘴角的笑意更深,噼里啪啦,键盘敲得更快,规律又有节奏。赖思归盯着屏幕琢磨了会儿,眼皮不由自主又开始重了。她的目光垂下,自然地落到键盘上方,修长的十指上。
      耳边又是一声轻笑,赖思归淡淡地抬起眼皮。
      严慕问她:“看懂什么了?”
      赖思归不吭气儿,肩膀歪了歪,身体又往下滑了点儿,脑袋跟严慕的肩膀齐平。中间隔了大概两个拳头宽,她侧着头,一双眼依旧没移开,盯着他的手。
      严慕正在思绪正在关键处,放她自己一个人玩,他真正工作起来,就没有时间去逗她。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很久没有动静,他以为人又睡着了,转头一看。
      大半夜,灼灼发亮的桃花眼……
      严慕咳了一声,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继续专注注意力是不可能了。他清了清嗓子,轻轻皱眉,空调开久了,空气有点干,索性把人抱过来吻了吻。
      赖思归仰头,不太高兴地跟他对视了一眼,眯起眼继续去看他的手指。
      意思很明显,跳跃的手指和上快节奏的敲击,在无声静夜,是幅足够让她感觉惬意的画面,谁打断就瞪谁。
      严慕低头看她,表情似笑非笑。抬手,落到她肩上,把人往自己身上揽了揽。
      “我还要一会儿,你先回房睡觉。嗯?”他嗅了嗅她的头发,低语。
      “不想睡。”
      严慕好笑,轻轻揉她的脸,又“嗯?”了一声。
      赖思归问:“你在做什么?”
      “真不想睡?”
      赖思归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有些赌气,“不困。”
      “做噩梦?”
      赖思归顿了一下,很快扬起眉,轻轻哂笑。头发被压住了,一动,就在他的领子上摩擦出温柔的沙响。赖思归微微抬起脖子,严慕看了眼,抬起手从后面捋住,将她的头发从两人之间拨出来。
      “饿吗?”严慕问。
      赖思归埋在他肩窝摇头。
      严慕伸出手指,捏住她下巴,挑起来,认真地看。半晌,才接着道:“就吃那几口能顶到现在?”
      “……中午吃得多。”赖思归闷声道。
      说起中午,自然就想起建筑师夫妻。赖思归提了一句,“说起来,那个林成君跟我一样大。”
      一样的年纪,眸光却是天壤之别。
      严慕手滑下来,覆在她小腹上。他手臂收紧,把怀里的人整个抱到腿上,电脑放她手里。
      “既然不想睡,给你看看这个。”
      严慕把刚刚弄的程序重新打开,用最简单的语言给她介绍:“这是个海上平台监控系统,我负责安全漏洞这一块。类似系统早几年在石油、化工行业就已经得到应用,能全方位对事故、非法开采等异常情况进行及时有效的监控。”
      海上监控?赖思归联想到他最近在忙的事,“你是说,用这种系统监控非法开采?”
      “真聪明。”严慕像夸家养小乖宠似的,抬手挠了挠她的后脑勺,“还记得我说的海砂利益链?”
      “嗯。”
      “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严慕索性说白了,“利益体两两勾结,造成市场混乱。这几年一直有人在立法,严控非法盗砂,却没有人真正去执行。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原因,海砂从源头上养活了不少老牌企业,而这些企业正好是江林重要的经济主体。”
      政府不会与纳税大户为敌,更关键的是,这些企业不仅养着政府,还养活了不计其数的劳动者。
      国内就业形势严峻的情况下,老牌企业相比新兴行业,更能为学历和年龄靠近中低层的劳动者提供就业机会。而这部分人的基数,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没有人轻易敢去动。
      短期内确实一本万利,可小学生都明白,这种自然的馈赠不是取之不竭的。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蠢?”严慕轻蔑地笑了一声。
      赖思归看不懂那个系统,眯着眼听他讲这些跟自己离得有点远的事情。
      “无聊?”严慕问。
      “还行。”赖思归回头看他,“为什么一直跟我讲海砂的事?”
      严慕思忖片刻,说:“让你多了解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又不单跟海砂有关。”赖思归轻哼。
      “一个一个来。”严慕下颌抵在她肩上,“这是近期的重点。”
      “你的工作还挺杂。”
      严慕笑,“……我能干。”
      老不正经。
      严慕拍拍她的大腿,“以后想了解了,就来问我。”
      “海砂?”
      “任何都可以。”
      “……”赖思归歪着头在看落地窗外,严慕捏了一下她的脸,“想什么呢?”
      赖思归撇了撇嘴,仰起头,正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有青色的胡茬,淡淡的冒出头。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靠回他肩上,赖思归也挺无聊的,没答话,默不作声伸出两根手指头,触到那层淡青色上,来来回回摸。
      严慕拍了一下她的手,“又撩呢?”
      赖思归就要摸,被打了一下,除了拇指,另外两根手指也摸上去,然后才开口:“我记得上学时,上过的思想政治课无数,可持续发展观从小灌输到大。可持续的,科学的、发展的,这几个字要根深蒂固地植入到我们脑子里,答题写出来总不会错。”
      严慕本不想这时候跟她说太多,只点了几句,她自己倒想过去了。猜到她要说什么,严慕手指头卷着她的发尾玩,耐心等她说完。
      “真是有趣。这些人真正到做事的时候,却往往利字当头。什么可持续发展,全都是个屁,眼前能抓到的才是一切。”
      严慕把电脑放到地上,揉着她彻底平躺下来。
      “睡吧,明天还要准备去南市。”他摸她的头发,低哄,“我抱着你。”
      电脑右下角显示,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两人躺在躺椅里,谁都不想起来换去卧室。
      夜深,一隅宁静,会放大情绪,自然也能抚平波澜。长夜漫漫,赖思归的心情清冷地像一汪溪水,很淡。
      而这座城市的另一角,高级夜店笙歌不断。包厢里,有人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扫下地,烈酒和酒杯摔在地上,狼藉一片。红的白的液体,碎掉的玻璃杯子,在变幻的灯光下跟着变色。
      音乐停下来,骤然而至的低气压和包厢外的狂热形成鲜明的对比。女人不敢卖弄了,拉上衣服,瑟瑟缩缩抬起头,看着突然变脸的男人。
      男人戴着耳钉,愤怒加上他身上原本阴鸷的气质,让他一瞬间变得狰狞。
      “李震?”包厢里跟他比较熟的公子哥儿过来,搂住他的肩,熟稔道,“发什么火啊?不满意哥们给你换一个,急个屁啊。来,那谁,愣着干什么,没看见你李少不高兴了。伺候不好,明天就别想站着走出去。”
      女人站起来,还未靠近,一只酒杯迎头砸过来,“滚!都他妈给我滚!”
      公子哥儿咬了咬牙,讪讪地走开。
      包厢里很快只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林向舞馆的业主儿子,那个开车撞赖思归的宝马男。
      “你不是说把内存卡丢了,这他妈哪来的?”宝马男把手机扔过去,语气不好。
      “你问我我问谁?”李震冷笑,“这还长能耐了?本来只想玩玩,没想到这贱人还敢跟我对着干。”
      宝马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就你他妈事儿多,惹一身腥。我爸刚把我的卡停了,艹。”
      “找人给我查查,这视频怎么来的。”
      “你以为我不想查?”宝马男烦得很,“你先说说怎么办吧?这女人不知道找谁出的头,给我视频的那人说了,这事现在被别人接手,不归他管了。”
      “不就一个视频吗?”李震踹了一下桌腿,“人又没怎样?他还能把我怎样?”
      宝马男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过来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
      “你认识陆氏的人吗?”李震的砖石耳钉闪了一下,他皱眉转过头看宝马男,宝马男的烦躁变成急躁,“你看看是谁把视频交过来的!”

      ☆、第六十四章

      ?
      强行被唤醒的意识没抵住倦意,赖思归重新陷入一片汪洋大海。这一觉,她睡得安稳。
      两个小时前梦里的狂风巨浪化为平静,飓风席卷而过,风过无痕,海面宽广而温柔。小海豚跃出海平面,轻快地朝平静的深处而去。
      严慕把她抱到床上,看了眼时间,打算回书房把系统收尾的地方再完善一遍。他拉过薄被把人拢住,直起身,突然顿了一下,动作停在一半的地方。
      微微垂眸,正好看见她的手还挂在自己身上,严慕挑了挑眉。
      赖思归有个怪习惯,睡觉时只要手能摸到什么东西,手指就缠上去,能绕好几圈。
      这也是严慕也是最近才发现的,有天晚上睡得正沉,迷糊间忽觉手指一疼,他蓦地惊醒。下意识看向怀里的人,双眸紧闭,睡得酣香。
      下一秒严教授就意识到,被子里有只小手正掰着他的手指玩,拧麻花似的掰得起劲。赖思归是什么,单臂挂杆能转圈的女人,严慕都能听到自己手指关节的声音。
      忍了又忍,严教授才决定大半夜的就不跟这女人一般见识。等到第二天早上问她时,小妮子倒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甩锅甩得干净傲娇,不给人留下任何把柄。
      之前觉得她睡觉挺实,不踢被子不踹人。晚上抱怀里,跟抱个曲线窈窕的枕头似的,少见的乖巧老实。
      严慕吃过一次闷亏,留了心。这才发现,原来这姑娘半夜都在那拧被子,要么就卷着自己的睡衣玩。那晚他没穿衣服,赖思归趴他身上,手没着落,于是碰到他的手指……
      她就像只不安分的猫,做梦都要挠一挠家里新添的拖鞋。
      此刻她绞着严慕的衣服下摆,手指头卷在棉质的布料里,一团。
      严慕咬咬牙,弓身,叉着腰,好气又好笑地盯着她。睡着的赖思归侧脸精致漂亮,的确比醒着时柔软许多,但劲儿依旧不小,衣角周围被卷得变形,纹路从那手指向四周发散。严慕几不可闻地哼笑一声,看了会儿,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她的手从衣服里解出来。
      睡梦中的赖思归不耐地翻了个身,背对床头,手指头去缠被角了。
      ……什么臭毛病。
      严慕回书房继续做事,直到三点多才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赖思归和羽姐约在之前舞馆的附近见面,两人一起吃早餐。
      “公司并没有帮他预定任何公差的行程。”赖思归说,“王总去南市自然也不是出差。”
      羽姐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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