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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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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慕刚刚讲完,桌上的手机同时震动起来。
      林向在群里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豆大的雨终于掉下来,王伟志和乔思盼从计程车上下来。乔思盼穿着一条无袖的藕色淑女长裙,卷发披肩,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王伟志双手顶着她的包,给她遮雨,两人快速跑进酒店。
      赖思归原本窝在椅子里,听见林向的话,慢慢坐直。
      严慕看了她一眼,捏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没这么快,再等等。”
      林向在微信里说:“他们叫前台订了餐,一小时后送上去。”
      那就是要先洗澡……
      “在哪在哪呢?”杨姐在咖啡馆里直接叫出来,“刚刚买的戒指呢,都拿出来。”

      ☆、第七十章

      维斯酒店的走廊长长绕绕,灯光暖黄,照亮转角,沉默绽放。
      酒店的一个楼层服务生给客人送完衣服,在返回休息室的路上,突然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不很清晰,但是应该是房间里传出来的。
      她诧异地刹住脚步,这是今晚第二次听到这种声音,第一次听到时,她赶着去给客人送干洗衣服,一个高大的男人把门带上,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服务生迟疑地回过头,她仔细辨认,声音却又没了。空空的走廊只有她一个人,刚刚的一切像场幻影。
      走廊静悄悄的,深色地毯又厚又软,连走路的声音都被淹没了。本来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客人,她突然想起刚进酒店时师傅的话,转念一想,万一只是客人的特殊癖好,那她麻烦就大了。
      没事找事,服务生摇了摇头,抬起脚步匆匆离开。
      这回,走廊空无一人。
      羽姐拉开门看了眼走廊,确认没人了,又重新把门甩上。乔思盼扭着手腕想挣脱,她的嘴被捂住,呜呜地发不出声音,瞪大眼看向门的方向。
      杨姐和张姐已经先走一步,羽姐穿过玄关走进来,向赖思归点了一下头。羽姐原本是打算跟两个姐妹一起先走的,赖思归的事她帮不上忙,就当不知道,这也是他们一早说好的。
      是严慕让她留下的。
      这个羽姐一直觉得不简单的男人,心思缜密,毫不掩饰,背着赖思归对她说:“羽姐,你今天决定走这一趟,就应该想清楚这是蹚浑水。”
      “既然蹚进来了,”杨姐和张姐还站在门口等她,男人不疾不徐,“我想借你的手,把这水彻底搅浑。”
      “怎么搅?”羽姐问。
      “你留在这,这只是场捉奸在床的好戏。”
      “什么意思?”
      “小赖还在缓刑期,他们如果报警,对我们不会有影响,但是小赖当上这罪名,这两年服的刑就全白废了。”严慕思忖片刻,最后只说,“你就当我自私,日后有需要,严某必当回报。”
      羽姐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我听说你和小赖没认识多久?”羽姐说。
      “有关系?”
      “我留下来,最多也是小赖欠我的人情。”
      严慕侧身看了眼房内,说了句话。
      “欠谁的都一样。”
      年轻男人的眉眼凌厉,身形魁梧,双肩尤为宽阔,淡淡地在门口那么一站,就挡住房内大半的光。
      年轻人的感情,羽姐不予置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是激。情一时,还是真的动情,羽姐想,这一刻他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羽姐目光落在自己十几年的床头丈夫身上,陌生恶心,她自嘲地牵起嘴角,为他也为自己。早料到这一天,可女人在面对时间堆积起来的感情,往往是下家,由不得自己。
      王伟志看见羽姐的神情,终于缓过神来,捂着肚子弓起背问:“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严慕皱了皱眉,不耐地扫了王伟志一眼,眼睛像看到什么脏东西,嫌恶地一秒不停立刻转开眼。他偏偏头,示意林向。
      林向难得跟他有了默契,心胸了然,在王伟志背后推了一把。王伟志踉踉跄跄往前几步,被按到靠窗的沙发坐下。
      林向还很礼貌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提醒他,“哥们,建议你当空气。”
      王伟志窝囊地看向羽姐,“阿羽,有话好好说。你,你让他们先走,我跟你解释。”
      “解释?”羽姐冷笑,“解释为什么你有了二房,还要找三房?”
      “我没有,这都是误会。”王伟志站起来,“哪有什么三房?我真没有,你别听信有心人的鬼话。”
      王伟志口中的有心人,慢慢松开乔思盼的嘴,插了句,“话不要说太满诶。”
      “你他妈……”王伟志一急,想冲上前去。
      不等严慕出手,林向先动手推他,“你他妈还敢骂人?让你当空气听不懂人话?”
      林向出手可比杨姐他们不一样,杨姐她们只是场面看起来尖锐,留几条抓痕过几天就能恢复。林向一拳,王伟志可半天直不起腰,乔思盼吓得不敢动。
      要扬起第二拳时,赖思归叫了他一声。
      王伟志安静下来后,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乔思盼颤着尖尖的嗓子:“你们这是绑架,赖思归你们这是犯法的,你放开我。”她不敢置信,“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告你!”
      “我还搞你呢。”赖思归一把扯起她的头,往后蛮力一拽。乔思盼整个头皮绷住,仰着头被迫看镜子。
      她娇滴滴惯了,根本敌不过赖思归的劲儿,眼里闪过痛苦。
      没有人阻止赖思归,严慕靠在玄关口,把玩手机,任由她摁着乔思盼发狠。
      赖思归在镜子里勾起唇,邪邪地笑,在乔思盼耳边低低“嗯?”了一声,“你知道我疯起来什么样儿吗?”
      “你,你疯了!你要做什么?”乔思盼终于认清目前的现状,她打了个寒颤,只会重复这一句话。
      “要做什么?”赖思归腾出一只手,将长发顺到脑后,轻笑,“你让我想想,我为什么在这里?,乖,先别怕啊。”
      乔思盼不敢说话了,她的头皮被吊起来,眼睛都变形了,眼眶红了一圈。
      “我想想啊。”赖思归低下头,盯着镜子里脸色刷白的女人,“你从刚刚开始就没向我求饶,为什么呢?这不是你的风格。”
      乔思盼嘴唇嚅动了两下,赖思归挑起眼,似乎很好奇,“难道你已经知道,今晚我不会放过你?”
      乔思盼腿一软,磕在桌脚,发出一声闷响。
      “知道我这两年都在想什么吗?”赖思归俯下。身,满身阴鸷,“我想,如何才能像你毁掉我那样毁掉你?”
      “不是我!姐,不是我!”乔思盼跪倒在地上,“不关我的事……”
      “那关谁的事?”赖思归突然拔高声音,甩着乔思盼的头,像拎布袋娃娃,“你告诉我,那关谁的事?我杀了他!”
      “赖思归!”严慕一个箭步冲上去。
      “杀了他!”赖思归疯了一样不肯松手,“我杀他全家!”
      “赖思归!”严慕怒吼一声,从背后牢牢抓住她,“停下来。你看着我,赖思归!”
      “我爸马上就升教授了,再过几年就退休了!”赖思归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像充了血,“现在却要坐着轮椅,从最简单的吃饭开始学起。”
      “还不来帮忙。”严慕冲林向吼。
      林向这才反应过来,去掰赖思归的手,“小赖,你冷静一点。”
      两个男人费了很大劲,才把她们分开。乔思盼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严慕抵着赖思归靠在门上,他用后背挡住卫生间灯光的光线,手抱着她的脑袋按在胸前不让她动。
      “乖,没事了。”严慕亲亲她的头发,重复,“乖。”
      赖思归闭着眼,慢慢卸了力,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严慕往后退了一小步,隔开两人的距离,捧起她的脸。
      “好了?”
      “嗯。”
      “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他说,“停留太久对你不利。”
      “我知道。”
      严慕静了静,“我先出去,你洗把脸。”
      赖思归垂了垂眸,低低“嗯”了一声。
      ********
      赖思归在里边待了会儿,很快推门出去,神色淡淡,已然恢复平静,又是一脸矜贵不可侵犯的模样。
      房间里重新归于平静,王伟志窝在沙发边,因为摸不准他们的意图,一时没吭声。羽姐坐着,林向站着,两人歪着头靠在墙上,都盯着他。羽姐神色疲倦,用手捂着额头。
      乔思盼则坐在床尾,垂着头,头发半遮住脸,时不时啜泣一下,楚楚可怜。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看了眼坐在对面背靠椅里有点痞气的男人,低声说,“真的不关我事,是姓李的要告她,要找你们去找他。”
      “你做的证,跟你无关?”严慕抚了抚眉尾,叹了口气,“美女,给你的机会别不把握啊。”
      乔思盼轻轻咬住下唇。
      “叫谁美女呢?”赖思归路过,单手插着口袋,推了他一下。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细雨飘进来,风吹在手臂上,丝丝凉凉的。大雨初歇,街上比白天凉快许多。这酒店隔音做得还真不错,那么大的雨,待在室内居然没察觉。
      赖思归挑了挑眉,把窗户重新关紧,也有可能是他们动静太大。
      她侧过头,视线正好和严慕的在空中撞了一下。她拉过另外一把靠椅,和严慕成八字形,把乔思盼围住。
      “空调遥控器呢?”赖思归问。
      “在你后面。”严慕努了努嘴。
      赖思归抬起手把空调关了,刚要放下遥控器时,她想了想,又重新抬起手。
      严慕等她忙活完,才开口,“生命诚可贵,不要在废话上浪费。开门见山吧。”
      乔思盼肩上轻轻一抖,抬起头,听见赖思归声音散漫,简简单单就一个字。
      “行。”
      房间的温度很快上来,乔思盼的额角冒出汗,心里越来越没底。她最怕热,赖思归是知道的。

      ☆、第七十一章

      ?
      大热天开着空调暖气,即便外面刚刚下锅一场雨,紧闭的房间里,依然闷得像蒸笼一样。
      赖思归将相机放到乔思盼面前,“听说李老师现在是你的导师?”李老师叫李远通,江大外语系很牛的一位教授,除了英法德日俄语外,还研究很多门小语种。五十多岁,一头白发,人很随和,也没有什么怪脾气。赖思归她们那批是李远通带的最后一届研究生,很多人都虎视眈眈。
      “还是你有门道,保研名单都定下来了,你还能把自己塞进去。”赖思归笑了一声。
      李远通对学生的要求,有一点跟其他导师不同。相比其他专业成绩,他更喜欢那些二外三外成绩突出的学生,觉得这种人对语言更能融会贯通。
      乔思盼咬住唇,没说话。她的后背淌下汗,难受地扭了扭身体。
      “挺好的。”赖思归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特地问她,“听说你一直在争取留校?”
      乔思盼猛地抬起头,激怒溢于言表,“你到底想怎样?”
      “真挺好的。”赖思归侧眸和严慕对视一眼,征询他的意见,“只要能顺利毕业,是吧?”
      “你!”乔思盼刷地一下站起来,恨不得扑上去咬她。
      严慕伸出手,适时拍了拍赖思归的肩膀。这么热的天,她开了空调制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人的衣服都浸出湿意。严慕一向能出汗,鬓边的发丝凝着汗滴,要掉不掉。
      真是一言不合出大招,赖思归要是早生几百年,一定是满清几大酷刑的忠实拥护者,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
      乔思盼不停抬手擦汗,样子更加狼狈。严慕和事佬一样劝她:“还没怎样呢,你别急着上火啊。”
      赖思归低下头,手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轻轻嗤笑一声,像在酒桌上碰到无赖,一副无奈又忍着不翻脸的样子。风度要在,气度也不能丢,她只好端起酒杯慢呷,给对方一个机会衬托自己的优雅。
      乔思盼:“……”
      “不过赖思归说的没错,是挺好的。”严慕往椅背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茶余闲聊似的,接着赖思归的话,还帮忙把美好未来描绘出来,“环境单纯,职业光鲜,要地位有地位。以这位小姐的天赋,说不定以后会发展的更高更远更有创意。”
      林向抹了把汗,听着这两人一个小红脸一个小白脸,一附一和配合默契,跟唱双簧似的,唬得乔思盼千言万语堵在喉中,愣是不敢多言。
      林向熟悉赖思归的套路,对新加入的严教授不禁侧目。还挺上道的,看着不像什么荣誉教授,倒像是跟他们一样,混街头的,干起事来信手拈来。
      赖思归正了正眼,看着乔思盼,轻轻皱眉,“说真的,你这眼神我不喜欢。我们还要谈事情,你最好像我这样平心静气一点。”
      严慕手握成拳,轻轻咳了一声。赖思归看了他一眼,严慕耸耸肩解释,“嗓子痒。”
      乔思盼被划破的眼角此时一阵抽痛,她的下唇被咬出深深的齿痕。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是么?但是我们想跟你谈。”赖思归说,“我们来说说两年前我的案子。”
      暖风不停往他们的方向送来,气温越来越高。乔思盼热得有点脱力,却依然嘴硬:“我记不清了。而且我当时只是说了我看到的,其他什么也没做。”
      “这种浪费时间的台词就不要再说了。”赖思归舔了舔嘴角轻笑一声,她抬抬下巴示意乔思盼看相机,“摊开谈吧。刚刚的事呢,相机都拍下来了。不说其他的,这段如果放出来,当人小三,说不定还是小四。作风问题,你留校的机会是不会有了,这你比我清楚吧?”
      赖思归把相机放在床尾,离乔思盼一臂远的地方,“为了表示诚意,东西我放在这,现在可以好好谈了么?”
      “你无耻!”乔思盼骂。
      赖思归没催促她,一直没说话的羽姐突然站起来,“无耻?你还认识无耻两字啊?”
      人在这种密闭不流通的房间里待久了,换谁都没法保持冷静。
      羽姐指着王伟志,情绪有些激动,“这别人老公你知不知道?偷偷摸摸用别人剩下的,你以为自己很光荣?我告诉你,要不是小赖,刚刚我就给你俩开直播了,我让全中国都认识认识你们这对狗男女。”
      “……一个巴掌拍不响。”乔思盼捂着眼角,声音不高却足够屋里每个人听清。
      “说得好,敢作敢当啊。”羽姐冷笑:“现在社会都喜欢猎奇这你比我懂吧?网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肉你的人能组成一个军团。到时候从你家到你学校,只要你出门吃一次饭,就有人往你脸上吐唾沫。你以为你以后还想安心出门?我告诉你,人要脸树要皮,我劝你认清现实,不要太嚣张。”
      乔思盼眼睛往王伟志的方向瞟了一眼,羽姐抓起手边的玻璃杯,“我挖了你眼珠子你信不信?”
      乔思盼一偏躲过,杯子掉在地摊上,咕噜噜转了两圈,滚到床脚。
      “我把事捅到你们校领导那,别说留校,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江大毕业。”羽姐怒火涌上来,被林向拉住了才没上前,“还研究生?我让你以后都做不了人,连江林都待不下去!”
      乔思盼垂着头,低低哼了一声。
      “不信你就试试。”羽姐甩开林向的手,一字一顿警告。
      羽姐的家世乔思盼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跌坐回床尾,目光盯着虚空,这些她心里比谁都想得清楚。
      房间越来越闷热,空气像是都静止了,呼出来吸进去似乎都是二氧化碳。乔思盼终于忍不住要求,“你能把空调关了吗?”
      赖思归不动如山。
      乔思盼像刚从水里捞过一样,衣服湿透。明明是热的,她却浑身发抖。乔思盼觉得她不该害怕,可想起刚刚受的屈辱……他们甚至把她的全身都拍进去了。
      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孤立无援的感受,她比刚刚被按在床上剥光时,心里还要没底。
      她拼命保研,和导师搞好关系,为的就是能留校。现在高校留校的要求越来越高,研究生几乎没什么名额,好不容易眼看着事情快要成了,她爸还等着在家摆酒庆贺,赖思归又出现了。
      乔思盼心里涌过切肤的恨意,她爸没念过几年书,走船回来后,虽然挣了不少钱,家底也不差,但在赖恒面前总是低人一等的感觉,连带着她在赖思归面前也总是被轻视的一方。她从小成绩优异,长得也不差,是被人夸着长大的。可自从她认识赖思归,所有关注的、赞赏的目光就理所当然地被抢走了。
      赖思归是高傲漂亮的公主,她站在她旁边,最多只能沾到乖巧、懂事这种虚伪造作的评价。
      乔思盼热得有点喘不过气,脸憋得通红,心里更加焦躁,她双拳紧握,求助般地看向王伟志。
      沙发上,王伟志还只穿着一件浴袍,也是汗流浃背。他眼神闪烁,触到羽姐刀剜一样的目光后,尴尬地转过头。
      乔思盼心底彻底凉了。
      “坐呗。”赖思归翘着腿靠在椅子里,胜券在握的样子。
      良久,乔思盼都没动。又过了片刻,她依旧站着,却扯起嘴角,“你以为除了留校,我就没有其他出路?”
      “也就是说,今天你宁愿放弃留校机会,也不肯说实话?”严慕反问。
      “……真相是警察查出来的,真相如何跑来问我有什么意思?”
      严慕微微拧着眉,偏着头,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还赞同似的点了点头。赖思归衣服也湿了,她慢悠悠吐了口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严慕瞥了她一眼。
      还真是嘴硬。
      严慕看了眼手表,“换我来吧。”
      “……好。”赖思归思忖片刻,站起来,“我去洗把脸。”
      这个时候听到洗脸,就像沙漠上听说前面有片绿洲,乔思盼眼里一动,闪过迫切。
      严慕挑眉睨了她一眼,低头翻看手里文件夹,说:“给我拧条毛巾。”
      乔思盼低声,“我也想擦擦。”
      “行啊。”赖思归说。
      *********
      冷水泼在脸上,精神一下子就回来了。乔思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她手机被扔到桌上,看不到时间,刚刚严慕告诉她才过去十几分钟时间。可她却好像已经困在这个酒店房间一整个晚上,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
      卫生间门被人粗暴地敲了几下,林向不耐烦地催促她。乔思盼长长吁了一口气,忽而慢慢扯出一个笑,轻蔑的看着镜子。
      乔思盼出来后,赖思归站在窗边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的街景。
      严慕收回目光,换了个坐姿,抬起脚,脚踝架在另一条腿上,很悠闲的姿态。他把手里的文件翻到最后,然后开口,“王总,过来一起坐吧。”
      王伟志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床尾,乔思盼一路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他却一直未抬眸。
      严慕说:“别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大家都是朋友,我们也算同事,有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王伟志说:“你们在说的事,我并不清楚。”
      “两年前震惊整个江林的恶性伤人案件,没有人不清楚吧?”
      王伟志一愣,旋即讪笑,“我真不知道,什么恶性伤人?”
      “房间这么热,时间再久一点,大家都不好受。”严慕打断他,他扬扬下巴,跟赖思归刚刚扔相机给乔思盼时的表情如出一辙,“还是摊开谈。这位小姐的嘴严,我只好麻烦王总。”
      王伟志摸不清他的意思,谨慎地盯着他。严慕把文件拿出来,“我想我们手里的东西,应该可以让王总开这个金口。”
      王伟志脸色一变,看向他手里的东西。
      “王总现在可能还没弄清状况,没关系,我慢慢跟你解释。两年前,有人,唔,就是你这位二房,作了伪证,小赖被判了四年缓期。”严慕点点手里的文件,有板有眼介绍,连来源都说得很清楚,“小赖混进公司,虽然职位不高,不过运气好,你看也拿到点有用的东西。这是前几天中秋晚会购置的所有奖品列表,这是所有供货商开给公司的□□。”
      “新马泰十日双人游合同,旅行社市场报价八千。”严慕随手捡起一份文件,“不过据我所知,你们真正签的数只有六千。”
      “这份合同白纸黑字签着字。”王伟志脸色难看,“严教授,没有证据不要胡说。”
      严慕舔了下唇角,也是热得没脾气了。他侧眸看羽姐,“姐,你知道多出的两千去哪了?”
      羽姐摇头,“他不会跟我说这些。”
      赖思归轻轻哂笑一声,目光瞥向床尾另一边,乔思盼正坐在那。
      严慕示意了一下:“喏,送她去泰国旅游了。”
      羽姐眼刀刮向王伟志,她已经连讥讽都懒得奉送。王伟志看了她一眼,有点着急,“阿羽你听我解释……”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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