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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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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思归依旧不说话,身后的窗户一抹斜阳掠过,她背着光脸更显得干净素白,眼若桃花,眸光带水,秋水一般。洗手间的水还在滴,滴答滴答像旧式的老挂钟在计时。
      “过来这边。”严慕伸出能动的一只手,低声要求。
      赖思归像是梦中被突然被惊醒,目光一动,脸色迅速冷下来。
      这时候如果她能站起来,一定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床脚绊住轮椅。妈的,进退不能。
      赖思归用力拍了一下床尾,回头瞪严慕。
      她在轮椅里动了几次,轮椅终于从被卡住的地方退开半步,稍微腾出了点儿空间,她撑着手站起来。
      “坐下。”严慕叫她小名,“归归。”
      赖思归冷嗤,“归归是你叫的吗?”
      严慕看着天花板,笑起来,“少他妈跟我犟,被子都掀了,还矜持什么?”
      “严慕。”赖思归停下来看他,“我来,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还活着。别人说得我不信,我得亲眼确认自己是不是欠了你一条命,没有其他目的。”
      严慕偏过头回视她,赖思归靠在轮椅上指着他,“少他妈自作多情!”
      赖思归将轮椅从床脚拖出来坐下,行到门口时,她回过头,看了眼窗外暗下的天色,淡淡哂笑。
      “我一开始认为这只是李震的报复,警告我不要查下去。现在想想,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案子如果真的只是被定性为交通肇事逃逸,为什么会惊动市局?难道只是因为你和你父母的身份和关系?严慕,我记得你之前调查过李家的华源贸易,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为了帮我。”

      ☆、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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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思归坚持不肯让赖恒知道车祸的事,林向顺了她的意,一部分也是怕赖恒身体受不了刺激。但作为条件,次日林向给她请了一个白天护工。就像田美美说的,他一个大男人,就算两人关系再好,很多事情还是不方便,再且他生活也粗糙,担心病号交到他手中,第一件事就是营养跟不上。
      第二天一早是周一,护工按时到医院,是个中年阿姨,帮忙洗漱打饭叫医生,还算勤快。林向看赖思归没怎么反感,知道没有问题,就跟她打了声招呼,回去收拾点东西再过来。
      赖思归这一住院,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虽然有护工在,晚上还是得他守夜。医院这地方,没病的在那住着都能生出病来,半夜里冷不丁一阵哭天抢地是常有的事。
      林向两个晚上没睡好觉,下楼时脑袋有点糊,索性在住院部外面的长廊坐一会儿。他摸遍身上的衣服口袋,没找到烟,估计是掉在病房了,也懒得再去买,就坐着眯了会儿。原本跟赖思归说过,从南市回来后他就回老家,结果没想到她就出事了。
      现在情况比他们之前以为的还要复杂,他更不可能走了。
      林向想起昨晚赖思归从VIP楼上下来后的神色,就知道她还有事瞒着他。她这人死要面子,心里事儿越是多的时候,脸色越是平静如水。林向一眼就看出来,一席混账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堵得他更是难受。
      这两年他数次想说这话,可始终没过心里那道坎,怕赖思归怪他,也怕自己会一辈子负疚。昨晚,或者说今天凌晨,他在隔壁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赖思归突然开口了。
      凌晨的医院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偶尔有护士的说话声伴着脚步从门前经过。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房门没关严,透进一道走廊昏暗的灯光。视野里,病房的物什都能显出模糊的轮廓。
      赖思归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顶天真?”
      林向翻身的动作蓦地一停,这不像她平常会说的话,他没接话。
      “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扑腾扑腾闹了这么久。”赖思归自嘲,“还他妈整出这么多出戏。”
      林向屏住呼吸,等着她说下去,过了良久却没有下文。他在枕头上侧了侧头,看见朦胧光线里,赖思归躺在床上,曲起手,用小臂和手肘弯曲的地方紧紧盖住眼睛,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肩。
      林向一怔。
      两年前,她在她爸爸病房门口抽烟时,也是这样捂着眼睛。
      林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手掌用力搓着脸,觉得自己足够清醒后,才敢开口。
      他喉咙堵得生疼,张着嘴,半晌才说出话。
      “小赖,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
      “你想查下去,我就陪着你,不管多难。”林向下床在她床边蹲下,把她的手从眼睛上拿开,他沉默了很久说,“可如果有一天查不下去了,我们就换个地方,开一家舞馆。我们教人跳舞,你当老板我给你打工,好不好?”
      “好。”
      林向笑笑,十月中旬的清晨阳光已经开始有了凉意,他拍掉在身上的落叶站起来,想着回去要多带件长袖衣服,在医院起夜容易着凉。林向看了眼手机里那个叫郑勇的家庭联系电话和地址,摇了摇头,大步往医院外面走。
      ……
      林向离开后,护工阿姨把病房门锁上,打了盆水帮赖思归擦洗身体。赖思归一手在打吊瓶,不方便脱衣服,阿姨笑笑,把她衣服解下来,说:“你跟我女儿一般大,就是个孩子,不要跟我害羞。”
      阿姨手脚利落,话也不多,很合她的脾气。洗好后阿姨帮她穿上干净的衣服,温和道:“我去叫医生,该换药了。”
      “阿姨。”赖思归叫住她,“病房有点闷,挂完瓶我想出去坐坐。”
      阿姨眉眼一弯,“好,出去散散心好。”
      赖思归淡淡地勾唇笑。
      挂完瓶,一早上已经过去。林向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郑勇家里没收到什么关于郑勇出意外的消息。家属每个月只能有一次探监机会,他爸爸月初已经去过一次,后面想再见到他只能等他出狱。
      接完电话,赖思归接过阿姨手里的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喝水。她表情不善,阿姨以为她是因为自己没推她出去走走,所以心情不好。只好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为难道:“要不傍晚我再推你出去?这会儿天热。”
      赖思归一愣,说:“行。”
      过了会儿,阿姨看了眼时间说,该吃午饭了。
      她拿起食盒,跟赖思归说:“今天我先去外面买,明天我给你炖汤喝,好得快。你有什么事就叫护士,不要自己下床。”
      “行。”赖思归答应。
      阿姨走后,赖思归看了会儿电视里的广告,掀开被子,扶着床站起来。床边有半腿高的方凳,她拿了手机,推着方凳往前走,够到田美美昨天租来的轮椅后,坐上去。
      医院里每天有各种人来去进出,这个楼层的病人都是出事故住院的,伤的残的破相的各种都有,人间百态。路过的人都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她。
      赖思归摇着轮椅往两栋住院部之间的长桥上走,长桥上没什么人,视野好,光线也比病房好,阳光很烫人。她摇得不熟练,搞不定方向,费了很长时间。病服湿了,她依旧还在桥的这一头。
      路过的护士让她别挡着路,把她推到一边。
      赖思归放弃到桥中间看看的想法,拿出烟,点了一根。长桥上没了消毒味,空气比室内好,有微风吹过,她仰起头,对着风长长吹了一口。烟飘起来,散到身后,像开出形状怪异的花来。
      赖思归眯起眼,看楼底下脚步匆忙的人事。她笑了笑,大化有四,婴孩、少壮、老年、死亡,朝露之间,浮生若寄,说好听点叫槐南一梦,其实最后都不过一抔黄土。
      她又吸了一口烟,呛得胸口疼。
      背后突然探出一只手,把她手里的烟抽走。烟灰落到赖思归腿上,棉絮一样,她回头,目光冷冷地看向来人。
      王姓保镖先生好心劝道:“病人就不要抽烟了。”
      赖思归从口袋里又掏出烟盒,只剩下最后一根了。她坐在轮椅里仰起脖子,盯着王保镖,斜叼住烟,打火机擦一下,点亮烟尾。
      王保镖被下了面子,反而噗嗤一声笑出来,乐呵呵的,“他说得真准。”
      赖思归夹着烟,转过头,垂眼继续睨着楼下。
      “你不好奇他说什么了?”王保镖没话找话。
      “没兴趣。”
      “嘿,又说对了。”
      王保镖绕到她前面,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笑得一脸褶子,“他说我这样。”他动作敏捷,很有聊天诚意地又示范了一次,赖思归手里的烟又被抽走,“你肯定会生气。”
      赖思归斜眸嗤笑了一声。
      “对对对。”王保镖像得奖一样,“就是这样,翻白眼冷笑。严教授说了,你生气的时候一定会挑衅别人。”
      赖思归看着他。
      “如果我跟你提到他,你会连挑衅的兴趣都收起来。”王保镖又看了她一眼,说,“嗯,如果都被说中了,你就会像现在这样。”
      面无表情。
      王保镖把住赖思归的轮椅,“你先别走,我话还没说完。那几个小混混最近还去你家吗?”
      赖思归停下来,“你什么意思?”
      王保镖嘿嘿一笑,他直爽惯了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之前有天晚上严教授不在江林,突然打电话托我去处理点事情,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女朋友家。”
      是他们去南市那天晚上,李震叫了几个混混去她家,原来是托他帮忙,赖思归脸上的愠色淡了淡,跟他道谢。
      “你爸爸那边我安排了其他人在守着,你不用担心。当然了,也不会让他发觉。”王保镖笑道。
      赖思归顿了顿,又说了声:“谢谢。”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要跟你讨谢谢。”王保镖见她态度软下来,才低声说,“严教授托我给你传一句话,郑勇已经被保护起来,有什么事等他处理。”
      赖思归咬了咬腮帮,轻轻哼了一声。
      “好了。”王保镖把她转了个方向,往里推了几步,示意她回病房,“我的任务完成了。”
      “怎么称呼你?”赖思归问。
      “王光强。”王保镖说,“退役军人,目前无业,也可以说是自由职业。”
      “你不是市局的人?”
      “当然不是,我文化低,吃不了那碗饭。”王光强坦然,说完又压低声音道,“我可不是你婆婆的人。”
      赖思归:“……”
      王光强把她推到病房门口,护工阿姨找不到她正急得满头汗,王光强拍拍赖思归的肩膀,朝里边的人喊:“在这里。”
      “我回去交差了。”王光强摆摆手离开,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差点忘了,还有一句话。”
      他个子不高,又因为常年练拳,手指不长还很短,竖起来,指着赖思归的鼻子。
      “狗脾气!”
      表情模仿达到完美满分。

      ☆、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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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二一早,区交警队的人拿了几张照片给赖思归辨认,照片上是同一辆黑色轿车,车身左侧有明显的撞伤,保险杆半挂在车头摇摇欲坠。车子被遗弃在安翔区和另一个区交界处的废厂房,没有车牌,也没有行车记录仪,导航记录删除得很干净,所以即使车标、车型和赖思归说得一样,也没法确认或者说获得有效的信息。
      “另外一辆呢?”赖思归问。
      来问话的交警摇了摇头,“我们正在周边加快速度拉网搜查,请你们放心。”
      赖思归笑笑,她现在反而对这次的调查结果没什么兴趣。只是比较好奇,既然案子有市局插手,为什么调查过程还是由区交警队牵头?按理说,这种情况不该这样,而且这两天也没有市局的人来找她了解情况。
      交警轻咳了一声,解释说:“市局的人也在调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领导的决定,我们也过问不到,你配合我们就好了。”
      赖思归:“……”
      护工阿姨把交警送走后,病房里只剩她们两人。阿姨见她靠在床上蹙着眉想事情,倒了杯水递给她,温言道:“要不我给你开电视看看?”
      “开吧。”赖思归回过神,接过遥控器,按了一圈,停在新闻卫视,然后问阿姨,“阿姨不介意吧?”
      “没事没事,我都可以,你爱看就好。”阿姨坐下来给她削苹果。
      正好是国际新闻时间,从“环太平洋战略经济协定”到缅甸停火协议,还有各种世界经济论坛峰会,新闻资讯播报的速度很快,各种时事从这耳飘进来又从那耳飘出去。赖思归头枕在背后垫高的枕头上,视线正好落在电视屏幕下方滚动的资讯上面,也没真看,就是眼睛找个落脚点。
      阿姨把苹果削好了,切成块,用牙签戳了一块递给她。
      赖思归随手接过来,过了几秒才想起来说了声谢谢。
      阿姨跟她熟悉起来,见她这副样子不由用长辈的口吻劝道:“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你看你眼圈重的,这样对身体不好的。要不吃完你睡一会儿?”
      她挺听话的,咬了口苹果,说:“我再看会儿电视,下午睡。”阿姨没说其他的,站起来帮她掖了掖被子。
      赖思归的目光重新落到电视上,美国校园枪击案,欧洲难民,南海纠纷……依旧是些遥远得似乎与寻常百姓没有太大关系的消息,百无聊赖。
      过了会儿,门外有人试探地敲了敲门,从房门的玻璃窗上看进来。阿姨走过去把门拉开,侧站着,赖思归正好可以看见门口的情景。
      三叔婆手上挎了一个中国邮政专用的那种很大的红色布袋,里头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一袋子鼓鼓的。老太太穿着一件蓝底粗布衣,黑色裤子,瘦瘦小小的一个站在门口打听,看见赖思归的脸,眼眶蓦地泛红了。
      三叔婆快步走进来,小臂上还挎着包都没放下,拉住她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脸都没血色了。”其实哪有那么夸张,但是老太太开口说的是江林话,赖思归一下子缄默了。
      赖思归江林话说得不好,三叔婆记着这事,一直都是跟她讲普通话。她是真着急了,才会一时忘了这事。
      “还伤到哪了?重不重?这疼吗?”老太太说着说着嘴就瘪了,怕赖思归看见,把脸别过去看着电视的方向,过了会儿才低声嘟囔,“我这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赖思归俯身,用力握了握三叔婆的手背,用江林话回她,“阿嫲,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出院了。”
      三叔婆嘴瘪得更厉害,声音也颤了,看着她眼神像个委屈的孩子,“楼上那个还躺着不能动呢。”
      赖思归垂眸抿了抿唇,不知道接什么好。
      她还在想着怎么哄老太太,老太太却抬眸瞪了她一眼,眼角沟壑更深,语气嗔怪,“你说出这么大事你们也不告诉我们,要不是阿公闲着没事给他拨电话,听到医生的声音,你们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赖思归识趣地低下头挨训,三叔婆还没说上两句见她那样又不舍得了,“……你们这两个孩子啊。”
      赖思归给阿姨使了个眼色,又弯下腰哄老太太,“你不是老嫌他工作太忙没时间休息吗?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他多休一段时间,别成天想着工作。”
      阿姨会意,及时倒了杯水给老太太,努了努嘴示意床头老太太带来的东西,“老太太喝水,您这是带了什么,这么重?”
      老太太一拍大腿,赶紧起身去翻袋子。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赖思归咋舌地看着三叔婆从那红布袋里变魔法似的,一小袋一小袋往外掏,还如数家珍。家里自己晒的蛏干、海蛎干、墨鱼干,还有山里捡的红菇,都是女人坐月子炖汤用的,大补。
      紧接着是一大袋洗过的西红柿,一大袋自家晒的柿饼,最后居然还扛出个半大的冬瓜,阿姨都被吓到了。
      “这都是您从家里带来的?”
      “和我老伴儿一起拿来的,我给小慕那也留了。他说你爱吃水果,让我都带下来给你。”老太太又指着那冬瓜,“我早上刚摘下来的,也不知道哪个炖汤最好,就一样都带了一点。妹子你带回家,我听说你们护工懂得科学调理,你就看着炖汤给孩子喝,缺什么了告诉我,可不能落下病根。”
      阿姨忙应下来,“老太太是真疼孩子。”她拿上开水壶,和赖思归笑道:“我去打水,你们说说体己话。”
      其实一老一少也没什么不能当人聊的私话,三叔婆把知道的,要嘱咐的轮番说了几遍,见赖思归都乖乖应下,心里这才舒服了点。
      “还有啊,小慕让你好好吃饭,想见他的时候就上去找他。”
      赖思归撇撇嘴,这肯定不是他原话。
      过了会儿,三叔婆想起什么,又问她:“小慕妈妈也在楼上,你们见过吗?”
      赖思归说:“没有。”
      三叔婆一愣,“那,估计这两天事太多了没抽出时间。”怕赖思归多想,又说,”等你们都好了,大家一起上家里吃饭。”
      赖思归笑笑,等阿姨回来后,气氛好了点儿,三叔婆一边揉着赖思归的手,一边跟阿姨唠起家常。
      难免说起各自家里的事,听说老太太是同芗厝的,阿姨随口问,“听说你们村里人靠挖沙一个个都有钱了?”
      赖思归手上一顿,三叔婆倒是神色如常,“那都是以前了,现在都让有钱人包了,村民就是给他们打工的,挣不到钱。”
      “砂子是你们那边的,你们村要是合起伙来不让外人进去,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砂子虽然长在我们海边,那也不能算我们的。”三叔婆摇头,“再说了,哪是那么好团结的?外人进来包场子,那都是有村里人帮忙的,我们小老百姓赢不了人家。”
      “阿姨。”赖思归突然出声说想上厕所,话头被及时打住。三叔婆心里敞亮,也打心眼里觉得孩子懂事,反倒拍拍她的手说没事。
      这天三叔婆陪着她吃过中饭才走的,下午严慕妈妈叫了司机送两个老人回家。
      赖思归在病房里看见门口不远处的一道身影,黑色职业套装,黑色低跟鞋,短发别在耳后,梳得一丝不苟。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严教授的妈妈了。赖思归没看见她的正脸,因为对方在离她病房几步远的地方就站住脚。等三叔婆出去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很快揽着老太太的肩往外走。
      阿姨估计多少是知道了些什么,进门后,见赖思归不说话也有点讪讪的。
      新闻卫视又在播一则国际新闻,中澳重大跨国洗钱案,涉及数额巨大,中国主犯被判处六年有期徒刑,还有另外几名从犯被打了马赛克放在后面做背景。
      “别看了,睡一会儿吧。”阿姨说。
      赖思归就着阿姨的手躺下,听见主持人的声音,闲聊似的笑道:“六年?犯罪成本真低。”
      “睡吧。”
      阿姨把电视关了,赖思归也不恼,真的乖乖地闭上眼。
      赖思归做了好几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脚步是乱的,她直接该醒过来,可是试了几次还是睁不开眼,最后是被人摇醒的。
      林向和阿姨都在,有些担忧地看着她。赖思归直觉房里还有其他人,果然,林向微微偏了偏身,赖思归看见他身后穿着制服的两名公安。
      是市局的人。
      从“是否有看见当时开车的司机”到“他们是否酒驾”,该问的问题区交警问过的,他们又重新问了一遍。
      唯一不同的是,到了最后,其中一个公安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赖思归面前。
      是两个陌生男人,赖思归不解,抬眸看对方。
      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公安抬抬下巴说:“认识吗?”
      “不认识。”
      “你仔细辨认一下。”
      “从未见过。”
      那个公安点点头,把照片收回来,“这两个人迫于警方压力,中午来自首了。左边这个是黑色轿车司机,另一个是凯迪拉克的,都是车主,而且他们承认是事故责任人,描述的情况和你们当时说的一致。”
      赖思归呵了一声。
      另一个人接着说:“我们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也找到了肇事车辆,案子基本可以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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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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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强在医院附近的小商品市场给严慕买了一个手机支架,九块钱一个,粉红色的,夹在床头,调好角度,手机正好可以对准他的视线。
      他原本是嫌弃王光强的审美的,无奈手术完头一个星期,他的身体受限不能翻身,基本只能保持平躺的姿势跟废了一样。这破玩意儿看着碍眼,但勉强还算能用,严慕嘲笑完也就勉勉强接受了。
      严慕手头很多工作被耽误下来,电话和邮件不断,王光强笑他是半身不遂也轻易不下火线。
      严慕这次车祸,母亲肖萍一改以往的态度,比较强硬地规定了他每天使用手机的时间,每天上、下午各半个小时,到了点就把手机收走,最后每天的工作时间也被压缩到那一个小时里。偶尔谁在规定时间外联系他,基本都会碰到肖萍接的电话,一两次后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严慕对这样的安排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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