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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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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向心里咯噔了一下。
      “电梯里,我问他下午去了哪里,他说在医院,我可以肯定他说谎了。”赖思归不紧不慢道,“不在就不在,为什么要跟我说谎呢?”
      “林向,你还有事瞒着我。”赖思归笃定。
      王医生“喂”了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话。
      “反正也没事了,直接跟她说得了,严慕的女人如果这么经不住事儿……”王医生从前排探过头“嘁”了一声,“你不说,王伟志那嘴巴不住门的分分钟也能给她套出来。赶紧说,说完睡觉。”
      林向捧着杯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我跟你说你别急啊。今天下午有人去你家了,你别急啊。王光强就在那不小心让人给划的,不过你爸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已经和郝阿姨一起给送到安全的地方了。他们那个叫什么……”
      “家属保护计划。”王医生懒洋洋提醒。
      “对,你男人申请的。”林向赶紧补充,“所以你不用担心你爸。”
      赖思归从病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林向忙摁住她的手,“都大半夜了,你爸肯定睡了,你这时候吵醒他只会让他更担心。你爸真没事,我看着的,还让我带话让你注意安全。”
      林向再三跟她保证,赖思归咬紧腮帮,过了会儿才问:“我爸现在在哪?”
      王医生在前头打了个哈欠,幽幽道:“检察院的一个家属楼,二十四小时巡防,还有专人轮流值班守着。您赶紧睡吧。”
      赖思归问:“跟晚上这些人是一伙的?”
      林向摇头,他知道的真不比她多多少。
      赖思归没再说话,没多久车里就此起彼伏打起呼来。她之前睡过一觉,现在反而睡不着了,借着微弱的光看车外的物什。路越走越偏,有一段甚至开上了山路,车外的树影千篇一律,开始周而复始。不知走了多久,在赖思归意识终于要模糊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下车后,赖思归发现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她以为路子按方冶这么开下去,今晚估计得住破庙了,更不济可能就下车随便搭个帐篷过一夜了。还不错,至少是栋小别墅。
      小别墅在半山腰,三层半,房间不多,但是客厅很大。跃层屋顶欧式装修,大气中不乏精致,看得出来装修时也是费了心思。王医生招呼大家进屋,解释,“我临时跟一个朋友借的,有段时间没住人,缺什么直接跟我说。”
      严慕的身体不方便再移动,所以就在一楼主卧住下,剩下一个房间大家心照不宣地让给赖思归了。
      王光强和方冶洗完澡,自觉地从房间抱着枕头被子出来,走到客厅,一个在窗边坐下被子一裹闭上眼另一个则直接躺在楼梯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打算睡了。见赖思归看他们,王光强蛮不在意道:“图个安心,我们都睡习惯了。”
      赖思归自己一个人洗不了澡,简单洗漱后,身上汗腻得难受,更加没有睡意,只好在床边干坐着。窗帘没拉,正好可以看见外面大片的草地。赖思归觉得有点奇怪,蹭着床边的靠椅想站起来,这时有人在外面叩了叩门。
      赖思归以为是林向,趴在窗边应了声“进来”。
      王医生还穿着白大褂,手插口袋,直接走进来,“巡个房,你干嘛呢?”
      赖思归说:“外面是什么?”
      王医生探头瞧了瞧,说:“哦,我朋友种的一点中草药。”
      风吹动大片暗幽幽的草药,赖思归说:“这可不是一点。”乍一看,像深不见底的黑洞。
      王医生不置可否,简单问检查了一下赖思归的身体状况后没直接走,站在床边抬了抬下巴。
      “还有什么事?”赖思归问。
      王医生继续抬下巴示意隔壁,“吵着让你过去呢。”
      赖思归:“……”
      *******
      两边房间陈设差不多,没有多余陈设,严慕睡过一觉精神好了点,脸色比刚刚在车里好。仔细看,才几天就瘦了很多,原本锐利的眼更加深邃,下颌的棱角也愈加锋利。
      看见她过来,严慕放下文件,唤赖思归喂他喝水。王医生知道这两人今晚有很多话要说清楚,给他们关门前,想了想,严厉地警告他们,“不宜剧烈运动,懂了吧?我随时会来查房的!”
      赖思归垂眸瞪了严慕一眼,等门阖上,她把白瓷杯子往桌上一磕,“你睡吧,我回房了。”
      严慕知道她心里堵着气说气话呢,就她现在那两条腿,想回房估计得爬着回去。他拿起刚刚放下的文件递给她,示意她,“你先看看。”
      赖思归目光落在文件夹上,蓦地一怔。
      严慕说:“我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起那个案子,律师和你父亲想过很多办法。”走投无路时,甚至要求法院给李震做血液检查,怀疑当晚他吸了毒,不具备指证的能力。
      赖思归的手微微发抖,垂眸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蒙了一层水雾。
      “现在可以证实,李震有两年以上吸毒史。”严慕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李志强见面吗?这就是原因。”
      那天他车子失控撞过来时,他突然发现这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关键点。
      郑勇再狡猾,他一个普通混混,为了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制造肇事逃逸的案子,可谁能保证他就能顺利进入区属监狱,谋得一只□□,而不是其他管理不善的监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帮了他。帮他的人,除了李震没有其他人。
      那么如果李震不想案子败露,又为什么要把郑勇这个关键证人留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人并不服两年前的判决,却因为某些原因只能就此罢休。
      赖思归冷静下来后,迟疑道:“可是这并不能证明两年前那个晚上他吸了毒。”
      “这份报告当然不能证明。”严慕点点文件下方,图片上是那辆凯迪拉克,“但是可以证明他撞我们的时候是吸了毒。”
      严慕在手术醒来第一时间,就让王光强想办法去弄李震的检测样本。
      “方冶在这辆车上找到李震注射毒品用的针剂。”
      这份报告足够将李震送进牢里,李志强爱子如命,严慕料定李志强会来医院见他。
      严慕扬扬手里的文件,说:“当年原告方的证词,会是案子翻供的重要证据。”
      赖思归怔怔地看着他,他牵起嘴角笑,拍拍床哄:“我真累了,这样看着你说话更累。躺下来吧,我再跟你解释电脑的事。”
      严慕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的温度传递到她手背,比在车里好了很多。赖思归由着他没动,严慕笑着转了转手腕,手指□□她的指缝间,慢慢地与她十指相扣。
      “来。”严慕轻轻拽了拽。
      夜半山里的气温凉下来,倒真像入了秋的十月,凉风掀开薄纱窗帘,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抚过人的手臂,皮肤沁沁凉的舒服。窗外有小虫轻叫,趁得夜更加静谧。
      床头的灯灭了,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窗下一片银色。赖思归倦着身体背过身,严慕顺势拍了拍她的背。这背后是一个怎样的利益网,她远远都预料不到,严慕并不希望她知道太多。
      “……今天晚上那些是李志强的人?”赖思归问。
      严慕叹了口气,说:“是真正动李震的人。”
      赖思归在黑暗里定定地看着他,她平静的过分,这是两年来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严慕知道她还消化不了目前的情况。
      “事先料到他们回来,电脑里,我只给他们留了他们该看到的东西。”严慕挑关键的说,他知道赖思归在听。
      “今天下午看到王伟志和徐小海一起出现,我也才意识到原来王伟志充当的角色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王伟志这个锅我不背。”严慕尽量轻松地讲起这些事,“乔思盼和李震,应该是王伟志牵的线。”
      这点赖思归也想到了,乔思盼为什么短短几天内就能联系各大媒体,把案子造势做大引起警方和李震,甚至背后那些人的注意,没有人帮她是不可能的。
      赖思归闭着眼,脑子里闪过各种混乱没有头绪的线索,隐隐感觉快要抓住那条线,可一晃,又消失了。
      窗户上飞来一只飞虫,翅膀扑棱棱打着纱网,严慕低叹:“你就打算就这么背对着我?”话音未落,他不知扯到什么地方,呼吸忽然一滞,很快赖思归听到了压抑的抽气声。
      她察觉到异常,立刻扭回头。余光里发现了,严慕心里一乐。眉峰皱得更紧,等忍过那个劲儿,才哑着声开口,委委屈的口气。
      “你也不心疼我。”
      赖思归嘴上骂着“你活该”,却还是转过来面对着他。
      “真乖。”严慕捏捏她的脸得寸进尺,“你躺过来一点。”
      赖思归拍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会压到你。”
      “那你亲我一下。”
      赖思归:“……”
      “不亲我就自己起来了。”
      赖思归闭了闭眼,不想理他。夜风更凉了,过了会儿她还是起身给他掖好被子,末了低头警告他,“你消停点儿吧。”
      没等她说完,被子里的手又被拉住。这么大一个男人,跟只大型犬,摇着她的手用一种你不答应我就继续撒娇吓死你的表情说道:“那你别气了,很快我就能都告诉你。”
      赖思归一胳膊鸡皮疙瘩,怀疑他的智商让车一撞,可能缺了一半。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结果却忘了把手抽出来,由着他这么一直拉着。
      夜风温柔,她的心慢慢软了下来。
      “刚刚在车里,林队的话我听懂了。”赖思归轻声说,“他特意让我留下来,也是用心良苦。”
      严慕笑起来,说:“那亲一个。”
      ……
      真的就亲一下。赖思归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停下来。重新躺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过了会儿睁开眼,见他也没睡着,她声音含糊问:“还疼吗?”
      严慕转过头看她,摇摇被子里的手,“还行。”
      “……”赖思归抿了抿唇,轻道:“那再跟我说会儿话吧。”
      “你想说什么?”
      “我们要在这待多久?”
      “喜欢这里吗?”
      “空气挺好的。”
      “那我们就在这多住几天。”
      “之后呢?”
      “之后啊。”严慕想了想说:“总会有人帮我们。”
      赖思归试着问:“……徐小海吗?”
      严慕笑笑,“是啊。”
      “李震他爸呢?”
      他笑得更坏,“也会帮的。”
      “那我们还要做什么?”
      “我们啊,就等着吧。”
      “等什么?”
      “等他们都做好准备。”
      赖思归想到什么,“你到底在电脑里留了什么东西?”
      严慕扣紧她的手,说:“赖思归,我不想骗你。”
      赖思归心里微微一沉,“我也不想听假话。”
      “你知道我跟林队说的私心是指什么?”
      “我怎么知道。”
      严慕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突然说道:“我第一次遇见你,你打着伞穿白色裙子,看见小偷把高根鞋一脱,就翻墙追上去。那时候我就想,这姑娘不知道是谁家的。”
      赖思归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不过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想起来却像过了半辈子。听着他的回忆,恍如隔世。
      “那一天,离三叔公和三叔婆第七次上访失败正好两个月。”严慕问,“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三叔公儿子的事?”
      怎么会不记得?那天是中秋,老太太带她去听香。土地庙人很多,很热闹,温和可爱的三叔婆突然从土地庙里冲出去拉住那个叫秃头刘的男人,疯了一样要替儿子讨命。严涛被盗砂船和执法船无辜撞死,开船的人关了没两个月就无罪释放。
      严慕提过一次,李震当时也在那艘盗砂船上。
      赖思归轻轻咽了一下喉咙,心跳难以抑制地加快,那条线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可依旧抓不住。严涛的死,难道跟这一系列事情也有关系?
      “你回国是为了调查严涛的事。”赖思归舔了舔唇角,这是你的私心。
      “还有呢,傻姑娘。”严慕低叹,“你忘了?”
      赖思归说:“……我没忘。”
      ……
      你说:“赖思归,做你想做的事,剩下的我来帮你。”
      “因为严涛吗?”
      “因为我是严慕。”
      ……
      你的私心多了一个我,所以才要面对现在的境地。
      严慕静静地等了许久,侧过头看她。其实互相都看不见表情,但是他还是想面对着她说。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告诉她,“你的案子拔出茎叶连着根,找出动李震的那个人不难,难的是扳倒他身后的人。我要让他们着急,狗咬狗,这样才有可能切断他们之间的利益链。”
      “我知道。”赖思归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像深潭里的水声,轻轻泠泠,“你把李志强的证词留在电脑里了。”
      严慕想抱一抱她,手抬起来,却发现很困难,只好作罢。
      她垂着眼,感觉疲倦感席卷而来,低语道:“……既然明天就回去,记得再去拍个片。”
      “好。”严慕答应,然后说,“过几天我安排一下,向法院提交申诉吧。”
      “证据还在吗?”
      “还在。”
      赖思归觉得很累却没有睡意,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他的侧脸,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晚上会来?”
      “不能说就算了。”她又说。
      严慕偏过头,借着月光看她,嘴角带着笑,声音没有刚刚的严肃,“赖思归,你怎么能这么相信我?”
      赖思归抬眸轻轻瞪了他一眼。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来提问,我来答,我可以选择回答是或不是或者不答。”严慕笑起来,说:“我回答是的时候,你亲我一下。”
      “这算什么游戏?”
      “赖思归和严慕的游戏。”
      赖思归明白他的用意,他希望她的谅解。赖思归把手轻轻覆在他腰上,“是不是疼得睡不着?”
      严慕立刻补救,“只能提五个问题。”
      赖思归嗤了一声,把床头灯拧开,光笼罩这两人头顶。赖思归说:“第一个问题请回答。”
      “……我选择不答。”
      赖思归:“哦,知道了。”
      “……提醒你不要浪费机会。”
      赖思归撑起头低眸看他,“我没有浪费。第二个问题,你书架上那些经济法的书,还有那篇盗砂的论文都跟这些有关系?”
      严慕声音透出赞赏,“是。”
      赖思归亲了他一下,问第三个问题,“那个人是徐小海吗?”
      严慕翻了一个白眼:“拒绝回答。”
      “我是不是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是。”严教授秉着科学严谨的态度,提醒道,“这也算一个问题,来亲一下。只剩最后一个了。”
      赖思归嗤笑一声,低下头,桃花眼好整以暇盯着他的眼睛。
      她捧着他的脸,眉眼温柔又妩媚。严慕一个激灵,老祖宗血的代价告诉他,石榴裙下有醉鬼。
      “最后一个。”赖思归慢条斯理问:“你实话实说,是不是爱死我了?”
      ……
      这一夜离天亮不到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赖思归的手在被子里一直被牵着,却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安稳觉。

      ☆、第九十章

      山间的太阳升得早,赖思归睁开眼,阳光已经从未拉上帘子的窗外洒进来,光束射在木质地板上,临摹出窗外枝叶的形状。风吹青草香,空气非常清新,还有清脆的鸟叫声,衬得这个清晨格外宁静。赖思归不由感叹,这家的主人才是会享受的。
      她转头看枕边人,他还在熟睡,阳光停在鬓边,像故意在他耳边低语。
      客厅还很安静,经过昨晚一事,估计这会儿都还在睡。她自己下了地,左腿勉强能着力,她扶着手边的东西走出去。
      严慕是在别墅后面的小院找到她的,说是后院,其实也不算。严慕站定在台阶上,目之所及是一片极为壮观奇特的绿植,虽然不太懂,但显然这片高矮不齐的草跟山间绿树植被不同,这块地应该是主人专门拓出来种这些草的。
      面前一条石径通往绿植深处,石径往左右两边延伸出很多条小路,纵横交错,很是方便践踏。现在看来,小别墅只是附和这片草地的存在,主人对这些草比对别墅里那些陈设用心多了。
      赖思归背对着他,坐在别墅后几棵大树以合抱之势形成的一个天然凉棚中,凉棚居高,以俯瞰之态面对后院整片绿植。那凉棚里最大的两棵树面对而立中间挂着一个吊床,吊床前有石凳方桌,还有个煮茶的地方。清风微徐,吊床在其中微荡,人侧卧上面,视野风景肯定会很好。
      严慕发现这家的主人,不经意间就露点风骚出来,让人心生敬意,居然能搞出这么适合男女交流的地方,殊不知人家只是为了方便看守园子。
      严慕往前走近了几步,才发现赖思归趴在吊床上其实是在打电话,听见她叫了一声“爸”,风流惬意随风散去,他不由停住脚步。
      在原地站了几秒后,他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遇到气急败坏横眉竖眼的王氏医生甩着手骂骂咧咧吼:“那两个病号!!!”
      “能不能给我守点规矩,身残志坚啊,大早上就给我到处跑。”
      赖思归怕这嚷嚷声被赖恒听到,又安慰了两句就赶紧挂了电话。
      刚站起身,王光强、方冶和林向就从后门涌出来,四个人表情都很一致,个个像手提大刀,气势汹汹地往凉棚方向走。严教授被前面两个人架走,剩下王光强和林向一言不发又大阔步往她这来。
      赖思归觉得自己的姿势可能是被叉着回去的。
      严慕僵着身体跟个木乃伊似的,在前头吼:“放开我媳妇!”
      赖思归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出奇轻松的一个清晨,他们像在山上度了一次假,青山绿水拂去了大战前的所有焦躁。赖思归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他们所在的这座山与江林市隔了一百多公里远,附近只有山脚下有个小村落,是真的避世桃源。
      严慕骨折部位没有伤痛加剧的情况,王医生说应该没有大问题,但还是不能大意。大概是因为病人只有他们两个,医生闲得发慌,没事就盯着他们管教。
      严慕有时候被管得不耐烦了,还不能发火,一发火肋骨连着心脏都疼起来,他索性让王光强进屋从里边把门反锁了。王医生气得站在窗外破口大骂,他就关在里头抱着电脑敲东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对比下来,王医生对赖思归的态度就和颜悦色多了。赖思归趁着王医生心情不错,悄悄跟他打听,“你跟他们是一个组织的?”她指指紧闭的房门,她都怀疑这几人一直关在房里能做什么。
      “谁他母亲的跟他们一个组织的!”王医生立刻就炸了,比着胸口,“我这是医者仁心,看到没我的心,路边小狼狗我也会救的。”
      妈的,嘴一个比一个严,赖思归扶着林向一瘸一拐走了。
      就这样过了三天,第三天下午,小别墅收到一份传真。
      王光强拿着那份传真在严慕房间里待了很久,出来时,神色很是疲惫,但似乎又隐隐透着几分雀跃。他走到赖思归面前,没头没脑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然后转头又去拍其他人,大有奔走相告的意思。
      晚饭后,严慕召集所有人去他房间,他环顾了屋里的所有人。
      说:“我们现在就下山。”
      赖思归头皮一麻,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
      “那我们还要做什么?”
      “我们啊,就等着吧。”
      “等什么?”
      “等他们都做好准备。”
      所以终于都准备好了吗?
      王光强说:“没错,我们拿到关键资料了。”
      ……
      连夜回到江林,王医生通过院方提前安排好了两间一院的重点VIP病房。赖思归没想到,这么晚林队还在病房等他们。这个威严寡言的老人,像突然之间老了下来,神色里满是疲惫。
      这天晚上,王光强等人几乎跟着严慕彻夜未眠。
      他们住的病房已经戒备起来,里外站了十几个穿制服的男人,林队的人拿着电脑和严慕一直待在隔壁病房没有出来。
      赖思归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她不能问,她靠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墙上的电视,等待天亮。
      时间走得格外慢,赖思归想起小时候在家里赖思归惊讶地叫了一声,“郭律师?”
      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率先站起来,朝赖思归笑笑,“小赖,你好!别来无恙。”
      赖思归的眼眶微微发热,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为了方便见客,他换了件稍微宽松的运动衫,如果不是肩上露出的绷带,旁人大概看不出来他刚动过手术。
      严慕抚了抚她的背,宠溺道:“傻了?快跟人家打招呼。”然后笑着先和两个律师握手,“吴律师、郭律师,耽误了你们的宝贵时间,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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