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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指上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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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晋走到她身旁坐下,沉默了好久,才道:“你今天和太子殿下在一起?”

要让他问出这话,心里是极难受的,三皇子今天发了很大的脾气,舅舅一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使绊子,朝廷之事,朝中之人,向来不是一个整体,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而舒府与沈府有着这层关系,有些人自然会把这事往深处想,甚至往莫须有的地方去想,三皇子早劝戒过舅舅,那根本是个不安分的人,行事狠辣,偏生又不知道把事情做干净,没想到,到头来,问题还是出现在他身上。估计舅舅这次要倒大霉了,他一个后辈又是一个下臣,自然也不能说什么!

还有一桩事,便是梅小小了。说也奇怪,虽说把她放在沈府,三皇子却是很少过问的,也正因如此,他这才准她私自出府,只是没料到,三皇子今天突然提出要安排她进宫,进宫做什么又没讲清楚,唯一肯定的是他语气极为迫切,难道说准备用梅小小来牵制太子?一想到梅小小要做为棋子,心里就百般不愿,他试着劝说三皇子,道那梅小小不过是平民百姓一个,与太子并无关系,没想到却招来皇子的一顿臭骂,原来,两年前,太子曾到过梅子岭,而韦家便是从梅子岭迁过来的,铁一般的事实摊在他面前,看来,他是保不住她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府里,又听说梅小小把瑞之打了,包括韦宏羽,她还真是特别,能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光明正大的打官家少爷的,她还是第一人,她凭持的是什么?没有谁不怕死的,这么一想,便猜到了太子。而今天太子不能宫中,她又直到现在才回,很难让他相信两人没有见面!

梅小小抬眼瞟了他一眼,喃喃的应了一声。

“为什么?小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把自己逼上了绝境,你也说过,皇子间的斗争没意思,干吗不置身事外,不去掺合呢?”沈悦晋头痛的说道。

“谁告诉你我掺合了?还是你的哪只眼睛看见了?再说了,你不是站在三皇子那边吗,当心他听到砍你脑袋!行了行了,我真累了!有事明天讲!”梅小小眼睛一瞪,脑袋统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哪能一心几用?

沈悦晋见她不想说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起身道:“从明天起,你不能随意出这所园子!要去哪里,一定要经过我的允许!”

“你要软禁我?凭什么?沈悦晋,我几时卖给你了?”梅小小气的拍案而起。

“就凭这个!”沈悦晋伸出手指,拇指与食指间一片腥红,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冷冷道:“从你额上揩下来的,你一直都在撒谎,两年前,你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三皇子猜的没错。你今天去找瑞之麻烦,就是想把矛盾挑起来,包括韦府,我很想问问,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把矛头指向沈府?你要为你阿爹报仇,便找上了太子,因为他有这个能力!小小,你……你不该是这样的!”

梅小小被他一番抢白呛的说不出话来,想到先前在红尘笑的后院里,额上突来的凉意,难道说不是水滴?不是‘天使’?而是……想到那腥红的颜色,梅小小就觉得恶心,随意往怀中一掏,便摸出一条帕子,朝额前伸了过去,白色的锦帕上迅速染上一团血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血?

“哼,还不承认吗?”沈悦晋冷笑一声,猛的扯过她手里的帕子,抖开说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帕子,如果不是熟识,他会把这东西随意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更的晚了些,对不起大家,阿米豆腐!

还有啊,好像还有朋友在问背景音乐,陈悦的《绿野仙踪》,汗!

晚风吹过影婆娑(一)

如果说先前还带着一丝怀疑,那么见到这条龙纹锦帕后,沈悦晋已经在她身上盖上了太子的红印,深到她的骨子里,再也抹不掉,只是在气恼的同时又有些受伤,他一直想要相信她的,他一直很小心的搜集着她的消息,他只想告诉三皇子,她是无辜的,只是众多京都百姓中的一员,很普通的一员,可是他现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让他感觉很失望,甚至是绝望。

梅小小见他瞪着眼睛死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只拳头骨节分明,青筋暴突,紧攥着那条柔白的沾着莫名血渍的帕子,似乎要捏碎一般,昏黄的灯光丝毫遮掩不了他浑身所释放出来的冷寒之气,就连她一向认为比较温柔的白袍也变的如雪山一般冰冷,他生气了,梅小小心道,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生气!

“我不想解释,可事情并不如你想像的那样!”像是不想被他的凛然气势吓倒,梅小小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杆,尖窄的下巴微微侧抬,摆出一幅不屑与他一般见识的态度。

沈悦晋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愤怒的把帕子往她脸上一砸,冷冷的说道:“你继续自欺欺人吧!”

梅小小被帕子上的血腥气呛的头晕,连忙一把扯下,她讨厌死了这种感觉,还被抱在怀里时,娘亲把鲜血喷到她脸上,梅子岭遭劫时,有惨死百姓的血溅到她脸上,现在又有这莫名的血帕子盖在她脸上!沈悦晋最后留给她的是一抹愤怒的衣角,翻卷着涌入了夜的黑暗里。

自欺……欺人吗?有人说,人的一辈子只干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她曾一度自己欺骗自己,以为只要不接触便不会沾到身上,她又一直被人欺,阿爹,风展扬,潇九,沈悦晋,每一个还都与她关系不浅,越是亲近越是欺骗,至于说她欺人,又是何等的冤枉!她何曾欺骗过谁?

都道眼见为实,可有时真的看到了,却不一定是事实!她不想报仇,一点也没不想,她从没想过要把舒府如何,要把韦府如何,更没想到要对沈府如何,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的猜测,至于这条帕子,只是一个巧合,一个她都不愿相信的巧合!

梅小小苦笑一声,耷拉着肩膀一屁股跌坐回凳子,半阖着眼皮,望着黑色的夜有些烦躁和无奈。

“梅公子?梅公子?”红豆拎着水壶进门时,见到的就是梅小小这样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别吵红豆,我很累!”梅小小一掌打下她的手,夺过她手里的水壶就倒杯中倒,一路逃回来,出了不少汗,喉咙很干。

“大少爷……啊——”红豆刚准备问她沈大少爷怎么走了,就见她已经端着茶碗倒进了嘴里,想要拦住,为时已晚,只能见着她惨嚎着从凳子上跳起,伸出舌头,直呼:“好烫,好烫!”

红豆心疼不已,情急之下,端起刚才沈悦晋的茶碗就递了过去,梅小小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接过就往嘴里灌,不停的漱口。妈呀!刚才那是滚烫的水呀!

“梅公子,对不起,红豆……红豆该死!”红豆见梅小小眼角都有眼泪溢出了,小嘴一撇,眼泪也跟着滑出了。

梅小小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想要说些什么,舌头却是烫的不行,有些不听使唤,呜拉了两句也听不太清。

见梅小小胸前一片濡湿,想必是刚才喝水时留下的,红豆忙抹干眼泪,上前道:“梅公子,您衣裳湿了,脱下换一件吧!”说着,便要帮她解衣。

梅小小吓的不行,捂着嘴巴往后一退,又被逼回到位置上,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我来吧,这是我们奴婢应该做的!”红豆抽着鼻子道,她的动作很快,梅小小一个恍惚,那只手已经探到自己的胸前。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吧嗒……

两人大眼对大眼,干瞪了一会儿后,红豆顺着五指触到的地方,缓缓往下移,从左往右,从上到下,“啊——”终于,在梅小小意识到不妙之后,红豆爆出了今晚的第二次尖叫,刺的梅小小耳膜生疼!

几乎是她大叫的那一刹,院子里已经响起了怪异的响声,红豆或许还没听到,可六识清明的梅小小早已觉察,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道:“别说话,跟在我身后!”

红豆还处在震惊之中,对她的交待置若罔闻,迷迷瞪瞪的便被梅小小护在了身后。

梅小小佝下身子,手指在刚才的残茶中轻轻一蘸,往那支红烛再轻轻一弹,一阵白烟之后,烛光已灭。屋子里只剩下一团浓墨,红豆刚想要挣扎,却见窗外一阵清鸣,那是刀剑相击的声音,顿时一怔,瞠目结舌的瞪着梅小小说不出话来。

“那是些什么人?”梅小小低声问道。

红豆呜咽了一声,随着她的动作,梅小小知道她在摇头,又道:“你家少爷安排的?”红豆再次摇了摇头。

虽然疑惑,可梅小小感觉得到,红豆的反应并不像自己意料中的惊讶,发现自己女儿身的那刻,她的心跳是扑腾不已的,现在有刺客了,她竟然平静下来了,是这丫头不知事情的严重性,还是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刺客会来?再一想到碧鸾说的那些关于西园有人监视的话,便毫无悬念的选择了后者,这丫头摇头,只能说明一件,她在欺人!

“怎么办?”梅小小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问道。

“……”黑暗中看不清红豆的表情,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没回话。

“人好像很多,我打不过,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就不打等死吧!”梅小小双手一摊,往地上一卧,淡淡的说道,无意中碰到红豆的手臂却是高度警惕着她的动作。

静默了一会儿,园中的打斗声渐渐消失,红豆猛的抓起梅小小的手,沉声道:“跟我来!”说着便往后屋冲。

看来红豆对屋里的一应摆设很熟悉,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竟能不撞到桌椅,一路顺利翻出窗户,冲到后园,走到东面的院墙外,两人轻轻一跃,已经跃出了墙头,东拐西窜,弯过几道弯之后,两人在一排房屋前停下。

“到了,梅公……姑娘,今晚先委屈你在这里了!我已经通知了沈少爷,他马上赶过来!”红豆顿住脚步后,气喘嘘嘘的说道。

梅小小冷笑着打量了她一圈,月光下的那张圆脸盘子格外的冷静,虽有些薄汗,却丝毫不影响她气势上的镇静,“行啦,红豆,看不出来,我身边还隐藏着一位高手!又是你家少爷安排的?瞧瞧这小脸蛋,多会演戏啊,成天端茶倒水的,委屈你了啊!”

“梅公子,红豆只是个下人,你若责怪红豆瞒你,那你呢?明明是个姑娘家,却扮作男儿身,你又瞒了多少人,和你相比,红豆自愧不如!”红豆咬着下唇冷冷的说道,完全没有往日的天真烂漫,梅小小的确与众不同,正因如此,她对她渐渐生了些许好感,可是没料到一往情意却了水中月镜中花,怎么能不怪她的欺骗!

梅小小懒的理她,冷哼一声,往西侧的园子看去。也不知道碧鸾受伤没有?没错,刚才的小动乱是她挑起的,反正都在演戏,为什么她不能演一回?从红尘笑回来的路上,她便有心拔掉西园周围的几根钉子,碧鸾说对方有四人,功夫如何不知道,一拖四怕有些难度。原本的计划中,她也要出去应战的,可是红豆的表现太让人疑惑,这才强忍下来,没想到,这个疑惑倒让她有了意外发现,和她相比,红豆也是一肚子火,拉着她返身进了屋,又去把灯点上,待屋子亮起来,梅小小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老实说,这里和西园的屋子差不多,也不对,好像这里所有的屋子都差不多,哪个地方放八仙桌,哪个地方放椅子,放什么椅子,都似乎固定好的,一眼瞅过去,全是一样的,跟宾馆似的。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梅小小知道是沈悦晋来了,懒懒的抬了一眼,靠在椅背上假寐。那道白影闪进来的那刻,红豆悄悄退了出去。

“有没有伤着?”沈悦晋的脸色还不太好,言语间却流露出强烈关切之意。

“有红豆这种神秘高手护着,死不了!”梅小小并没有睁眼,淡淡的说道。

“其实……我想保护你!”沈悦晋犹豫着说道,被人抓到小辫子,让他有些不爽快。

“嗯!”语气淡淡。

“没伤着就好,西园就不要住了,先住这里吧,离我的院子很近,也好有个照应!”

“嗯!”语气仍然很淡。

“算是扯平了吧,你瞒了我,我也瞒了你,不过你瞒我那么大的事,我只红豆一事,算我认栽!”沈悦晋故作轻松的笑道,事后他想了很多,有许多说不通之处,况且,刚才冲着她发脾气也有些过了,毕竟当年梅先生受了舅舅的侮辱,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应该有很多怨气的,他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梅小小缓缓睁开眼睛,盯着他的笑脸道:“我梅小小从来就不属于谁,别说风展扬一个太子,风飞扬一个皇子,即便面对皇帝,我仍旧是我,谁也不能让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至于我阿爹报仇一事,我从没想过!”

“小小……”

“你要说帕子的事情吗?”梅小小眉头一挑,冷笑着从脖子里掏出一个碧玉指环,道:“看见没,这是风展扬两年前送给我的,因为我救了他,这是回礼。他当时只剩下半条命了,我不知道他是谁,直到那天在汇源楼吃饭,我才知道他是当今的太子。他当时没认我,我很生气,就算是太子,可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啊!难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认定我是太子的人?如果我当时救的风飞扬,是不是就是风飞扬的人?呵……早知道如此,我干嘛救人啊?还搭上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甚至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说我欺骗你,那又是谁在欺骗我?”

沈悦晋盯着那枚晃动的指环,沉默了。

“别想着操控我,任何人都不能!”梅小小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不是在向他解释,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尽管沈悦晋没有承认那些散在西园周围的人,可她仍然留着对他的信任。

窗外有风,轻轻溜进屋子,调皮的拨动着那朵妖娆的火苗,忽东忽西的,忽高忽低,烛光带来的光亮在两人身后悄无声息的勾勒出影子,交叠在一起,一时间静默无语……

夜静更深处,静默无语的还有其他地方,比如说那座明灿灿的皇宫,森严的防护下,某座宫门内,跪着一溜的小太监小婢女,虽没有任何声响,却从他们那抖如筛糠的细小身骨中,感觉到森然的寒意。

这是御书房,也许是宁神香燃着的缘故,正中央那个身着明黄龙袍的男人显得有些气定神闲,旁若无人的批着折子,他维持这个姿势已经有些时辰了,陈公公不敢明催,只是偶尔咳嗽两下,不知道是因为咽炎犯了还是被香熏着了。

‘哐当’一声,下面跪着的小太监倒了一下,口吐白沫,四肢痉挛,周围人一听,吓的忙把头缩下,看都不敢看。陈公公一皱眉,手一扬,立刻有侍卫进来把那个晕厥的小太监拖了出去。

“都砍了吧!”明宗帝轻轻合上奏折,揉了揉眉角,语气很冷。

“皇上饶命……”大大小小的声音此起彼落,这些都是在御书房做事的,有外间,有里间,有负责执笔的,有负责端茶倒水的,模样一个个很精明,可是他们中间却有人做了不精明的事,为了那个自认为精明的人,所有的人都须陪着砍脑袋。侍卫们鱼贯而入,拖走了一个又一个。

“你认为是谁?”明宗帝看着桌上那张画相,淡淡的问道。画上是一位女子,年纪甚小,只十三四岁,娇好的面容,微羞的笑颜,与之不协调的是那眉宇间的倔强,两手略带不安的绞着垂在胸前的发辫,虽说只有廖廖数笔,却把人物勾勒的很鲜明,活灵活现。

“奴才……不知,奴才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在御书房偷东西!”陈公公心里暗自叫苦,自责不已。作画是皇上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不过也通常是作了烧,烧了又作,可是前天作的却没烧,今天去找时却找不到了。

“大胆的只怕不是奴才,而是奴才背后的主子!”明宗帝缓缓说道,说到最后,语气骤冷,猛的一攥,那副画像被捏成了一个纸团,只看到露在外的几点墨迹。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了上一章,貌似文里漏字错字现象比较多,汗一个,小染自认很认真了,可手指有时不听使唤,都不知道那些多余的字是怎么冒出来的。

不过说归说,还是希望大家支持啊!不要吝啬你们的评论啊!

晚风吹过影婆娑(二)

永闵宫内,灯黄如豆。

与明灿灼目的御书房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寂寥,黑鸷垂手立在一旁,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脸上表情有些莫测,只能模糊的勾出一个轮廓。他刚去外面打探消息回来,红尘笑死的只是一个年迈老妪,按理来说,随便处理便可了事,可是这事牵扯到梅小小就不同了,恐怕太子殿下现在和他猜的一样,认为那老妪是梅小小杀的,她有杀人的时间和地点,令人费解的是,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死者喉咙处一刀毙命,血流的不多,脸上七七八八的划痕是后来补上去的,死状不算太惨,只是想到这出自梅小小那个秀丽清冷的少年之手,又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杀人果决,不拖泥带水,这决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黑鸷神游了一会儿,看了看拄着头沉默不语的太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傻瓜都能看出太子对梅小小不一般,出了这种事,一般来说,应该劝上一劝,可他不是紫绢,也不是碧鸾,这种肉麻的话他说不出口。

“把今晚见到梅小小的人都杀了,抹掉她去那楼里的痕迹。”就在黑鸷以为太子会一直沉默下去时,他的声音突然阴阴恻恻的响了起来。

“诺!”黑鸷面无表情的应下,杀人对他来说是职责所在。

风展扬顿了一下又道:“碧鸾那里,你再安排两个人,就青蔷和粉蝶吧!她们两人面生,识得的人不多!'奇+书+网'还有,这些天注意一下,特别是老三的动作!”

黑鸷应下后就闪身出去了,只剩下风展扬一人,剑眉紧锁,脸色晦暗,盯着那粒光豆静默不语。一开始他是怀疑那老妪的死与梅小小有关,不过听到黑鸷的汇报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那种狠厉的心肠决非小小所能为,而父皇那边传来的消息,更让他对此确信不疑。

那边说画丢失了,什么画?他当然知道,那日父皇唤他去御书房,说起武举一事,有意让他主持,本是正常的公谈,却让他无意间瞟到了一副画,只是一眼,已让他震惊不已,与其说那是母妃,倒不如说是小小。他一直觉得小小有些眼熟,直到看到那幅画,才知道这份熟悉来自哪里!小小是清冷的,画中女子是娇憨的,母妃却是娴熟雅致的,比之前面二人,母妃稍显丰盈,显得可亲,如果不是那幅画,他怎么也想不到把母妃和小小联系起来,两人气质相差太远,而画中女子无非是两人的中和。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可以作出这样的画?眼球一动,风展扬已有了自己的打算,至少说明画中女子对父皇来不一般,在他的心里有一定的位置,所以,他才会急着把小小绑在自己的身边,才会想要把她带进宫,才会把青蔷和粉蝶派去保护她。而今画作消失,小小必将暴露出来,是福是祸还未可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等,等那人跳出来。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风展扬拨了一下红红的烛泪,笑容有些寒冷。

……

传言就像是长了翅膀的小鸟,只是一个晚上已经飞遍了沈府的每一个角落,沈府花园的某棵大树下,正有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听说了吗?西园那边住的是个姑娘,大少爷怕老爷夫人不高兴,才瞒着女扮男装的!”侍候主子们吃完早点后,沈府的小丫头们贼头贼脑的聚在一起说道。

“才不是,要我说,是大少爷瞒着柔依公主的,哪个少爷不是三妻四妾的,可那柔依公主硬是不让我们少爷有任何女子,这肚量也太狭小了些!”

“小心让人听去割了你的舌头,公主是什么人,我们又是什么人?岂容你在这里搬弄是非的!”

“那个梅公子,哦不,是梅姑娘,我只见过一次,还是夫人请她过来那次,真真是个绝色的人,如若换成女装,怕是倾城倾国了吧!”

“嘻嘻,我瞧你上次见到还脸红了呢!如今怎么不脸红了?”一个小丫头戏谑的笑道。

‘咳咳——’红豆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不自在的轻咳两场,以示提醒。

众丫环回头一看,纷纷聚了上来,轻笑道:“红豆姐姐,你一直跟着梅姑娘,你说说,那倒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不简单的人呗!”红豆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昨夜受了惊吓,胡思乱想一直折腾到凌晨,梅小小才昏沉沉的睡下,先是一个个乱七八糟的梦,再就是青姨千疮百孔的身体,七窍流血的面孔,总之,这一觉是一连串的恶梦串起来的,等到惊醒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你醒了?”屋子里突然冒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梅小小吓了一跳,忙从床上弹起,瞪着红豆道:“有你这么没礼貌的吗?谁准你进我房里来的?”低头看看自己,还是昨晚的睡衣,一件米白色的里衣,心里松了一口气。

红豆丝毫不以为意,把桌上的衣服往她被子上一扔,淡淡道:“夫人要见你,这衣服也是夫人让我拿给你的!”

梅小小愣了一下,沈夫人?阿爹的老情人?往床上的衣服再一扫,又是一愕,抖开那堆衣服,有些口吃的说道:“这……这是……女装?”

“当然,沈府上下都知道你是姑娘家了,你还想瞒谁?”红豆瞟了她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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