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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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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常夏也看着孩子露出了笑容。
  “常夏,你喜欢孩子么?”沈彦川看着常夏的表情,问了一句。
  “挺喜欢啊。孩子都小小的,软软的,感觉一碰就会哭,一逗就会笑,很可爱。”常夏笑着回答。
  “……那,你想要自己的孩子么?” 
  常夏一愣,这才明白沈彦川问话的意思。他伸手捏了捏沈彦川的胳膊,然后回答说:“彦川,我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我只想要你。”

  ☆、模特

      沈彦川表情一僵。
  常夏捏着他胳膊的手,上下捋了捋,然后拉着沈彦川往人少的岔路走了过去。
  “彦川,你最清楚我是在什么家庭长大的。虽然我现在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但你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挺害怕女人,害怕所谓的家庭。我当不了一个好父亲,我也承担不起一个家庭。”常夏低着头说。
  沈彦川心疼地回握住常夏的手说:“常夏,你别这么说。我告诉过你很多遍了,过去那些事儿都跟你没关系,别用他们的过错惩罚你自己。你再好不过了,不然我怎么谁都不喜欢,偏偏喜欢你。你不相信自己,还不相信我的眼光么?”
  “我当然相信你!我最相信你,彦川。你喜欢我,简直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了。有时候半夜想起来,我都会偷偷笑半天。我不需要别的什么人,什么东西,我只需要你。”常夏眉眼笑得弯弯的,他的眼睛里、心里装得都是沈彦川。
  沈彦川不合时宜的忧虑被常夏的话语抹消了,他深深地看了常夏一会,然后郑重地说:“常夏,我也只需要你。”
  两人的表情有一点不自然,但心却都安定了下来。他们返回原路,追上了石晓峰和莫潇,几个人一起逛了一大圈,最后还看了场海豚表演。石晓峰在驯养员问“哪位观众想上来跟海豚互动?”的时候,第一个举起了手,成功地跟海豚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从台上回来之后,石晓峰直接把摸过海豚的手按在了莫潇的脸上,“潇潇!活的海豚!手感特好!你能感觉到么?哎呀,我今天绝对不洗手了!”四周的旅客都哈哈笑了起来,莫潇脸都涨红了,赶紧拉着石晓峰走出了表演馆。
  他们买了晚上回A市的火车卧铺票,睡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到家了。原本以为很漫长的旅途,也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秋天开学,常夏和沈彦川升入大二。沈彦川的专业课比过去难了不少,学生会换届选举之后,沈彦川也从宣传部副部长升到了部长。老师们都很器重他,相应的,他承担的责任也就更大。
  常夏同样开了很多门专业课,不过比起沈彦川,他的专业课就有意思多了。其中,常夏最喜欢的两门课就是色彩和摄影。
  从小到大从来没学过任何课外技能的常夏,上学期第一次拿起专用铅笔,开始学素描。一学期下来,常夏学得不好不坏,偶尔心血来潮会在寝室画画钢笔水瓶子、眼镜盒这类的静物,他曾经试图画过沈彦川,结果狠狠被自己糟糕的技术打击了。
  常夏没想到,素描学得一般的自己,色彩却学得很好。一整个下午的色彩课,对于常夏来说,总是稍纵即逝。老师也总会表扬常夏对色彩的敏感,那种每多画一张,就进步一点的感觉,非常美好。常夏总是把自己画好的成品认真卷好,等到跟沈彦川见面的时候,展示给他看。沈彦川从来不悭吝对常夏的溢美之词,夸得多了,常夏也不好意思了,最后想来想去,他跟沈彦川许诺,等自己提升一下素描技巧,学得再好一些的时候,要给沈彦川画一幅像。沈彦川当然开心地答应了,并表示,给常老师当模特,随时都可以。
  摄影课是常夏另一个心头好。他们系去年才新进了一批凤凰胶片单反相机,到他们这届,也才是第二届,相机包装盒都完好无损。按照每两人一台相机的标准,常夏刚好跟彭智合用一台。两人集资先买了一卷黑白胶卷,几堂课下来,常夏对相机越来越爱不释手,彭智却总也搞不明白怎么调光圈、快门。
  半学期下来,彭智除了老师留作业,不得不拍几张应付上交,剩下的时间,碰都不碰相机一下,这刚好便宜了常夏。他格外小心地使用这个宝贝相机,慢慢摸索光影间的奥秘。
  他拽着沈彦川,抱着相机去省会的每一个角落取景。相机里除了那些落叶、残柳、夕阳、河流之外,总有许多沈彦川沉稳、挺拔的身影。沈彦川才是常夏照片里永恒的主角,也是常夏生命里永远的主角。
  周末的时候,常夏和沈彦川还是偶尔会去石晓峰他们家聚会、留宿。只是这回,他们俩再也不好意思占着大床,石晓峰倒是不以为意,还开玩笑地说:“要不,你们俩自己添点钱,直接买个床把潇潇那个小床换了吧?” 
  常夏和沈彦川有点尴尬,却也没多说。其实挤在一起,相拥着入睡,就像之前石晓峰说的一样,也挺不错的。
  常夏这一阵一直随身背着相机。前一天见面没一会,常夏就掏出相机,对着石晓峰和莫潇一顿猛拍,石晓峰还好,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莫潇却差点被他拍毛了。沈彦川对这样的常夏都习惯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常夏把相机珍而重之地重新装进相机盒里,沈彦川还打趣他:“不搂着一起睡啊?”
  常夏收拾好一切,几步扑到床上,沈彦川伸手接住他,常夏抬起头看着沈彦川笑说:“不搂它,我搂你!”
  沈彦川笑容满满地低头在常夏额头上亲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沈彦川是被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的。他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边上没人,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不是常夏那张熟悉的脸,停在眼前不到二十厘米处的是一个黑乎乎的镜头。沈彦川吓了一跳,脑袋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常夏这是又拍上了。
  他眯了眯眼,就听到快门咔嚓的声音。沈彦川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咔嚓声又响起来了。 
  他半坐起身,直视着镜头,直到镜头后面的人把相机小心地放到了床头柜上,沈彦川的视线也移了过去。
  常夏还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翘着,他脑门上还有一条挺明显的红印,沈彦川笑着伸手去摸那道红印,常夏顺着他的手,爬回了床上。
  俩人微微笑着,凑近,给了彼此一个甜腻的吻。
  分开之后,沈彦川顺势把常夏搂进怀里,打趣地说道:“要不是我每天照镜子,知道自己长什么样,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超级大帅哥呢,才能让常大摄影师天天跟拍!一直拍我,你不腻啊?”
  常夏搂紧沈彦川:“你本来就是超级大帅哥啊!我才不会腻!”
  沈彦川揉揉常夏的头。俩人又腻了半天,才爬起来换衣服,常夏顺手又抄起了相机,对准脱衣服的沈彦川。沈彦川一愣,大大方方地继续脱了下去。常夏的镜头一直对着沈彦川,却迟迟没传来快门声。沈彦川疑惑地回头看他,就见常夏脸微红着说:“这个还是不拍了。我又没有暗房,都得去外面洗照片,你的身体我看就行了,不能便宜了别人!” 
  沈彦川摇着头笑了:“谁会爱看我啊?”
  “你身材这么好,当然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常夏辩驳。
  沈彦川愣了愣,然后凑到常夏身边,低下头问他:“你觉得我身材好啊?”
  “呃,嗯,本来就好啊!”常夏的脸更红了。
  沈彦川把他手上的相机接过来,又放回床头柜上,然后拉住常夏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他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继续逗常夏说:“来吧,男友福利,不光可以看,可以拍,还可以随便摸!”
  常夏看着眼前难得开玩笑的沈彦川,被他弄得也有点骑虎难下,干脆动手真的摸了起来。
  这回轮到沈彦川受不住了。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抓住常夏的手,哈哈笑了起来。常夏看着他,也笑了,把抚摸的手,绕到沈彦川身后,紧紧搂住了。
  常夏洗照片确实不太方便。学校附近的小店价格昂贵不说,还都是同系的熟人,常夏每次都会特意走远一点,去一家位置比较偏僻,门脸也很小的店铺。店主是个年轻的女孩,也是他们学校的毕业生,去的次数多了,常夏也会跟店主交流几句摄影技巧。
  这天常夏来取洗完的照片,店主把纸袋交给常夏,赞赏地说:“你技术越来越好了,几乎没几张废片。” 
  常夏腼腆地笑了,他直接从纸袋里把照片抽出来,一张张翻看。店主也凑过来跟他一起看,除了风景、景物,常夏还照了很多人,有皱着眉头的彭智,有坐在双杠上放空的石晓峰,也有求他帮忙照相的沈彦川的同学,当然,最多的还是沈彦川。他的背影、侧脸、笑容、睡颜,一张又一张,看到第六张沈彦川的照片之后,店主掏出一根烟点上了,她用另一只手点了点照片上的沈彦川问常夏:“你是不是喜欢他?”
  常夏手一抖,差点没拿住照片,他有点慌乱地扭头看店主,对方深吸了一口烟,然后说:“你别担心,我就是猜猜,是不是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常夏神色复杂地愣了一会,然后回答道:“对,我喜欢他。”
  “你镜头下的他,特别鲜活。那张背影,好像都带着感情。我挺喜欢的。真的。”店主笑着说。
  常夏有点激动,他第一次对外人坦白他和沈彦川的关系,根本没想到,还能得到某种程度上的认同。
  “我之前也交过女朋友,后来毕业就分手了。现在虽然跟男人结婚了,但我特理解这种感情。你们俩看起来很般配,祝福你们。”店主掐灭了烟,冲常夏笑了笑。
  “啊!你,你也是么?”
  “不全是,我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爱一个人,应该是爱他的灵魂吧?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
  “嗯,我也这么觉得。他是男的,我会喜欢他,他是女的,我也会喜欢他的。”常夏点头说。
  店主笑了,她点点头说:“那咱们俩大概是一国的。下次你再来,我给你打八折!”
  “啊,这么好!谢谢你!”常夏笑着应了。
  常夏买了两个影集,比较大、款式普通的那个里面装着他的习作,另一个小巧精致的里面,装得都是沈彦川的照片。照片越积累越多,常夏也越来越满足,好像许多个沈彦川,就这样被他收藏了起来,不会消失,也不会改变。                         


  ☆、家

      进入冬天,常夏和沈彦川的见面频率降低了一些。常夏几次给沈彦川打电话,对方都在忙着。常夏心里有点疑虑,不过,也没多问。
  期末考试转眼即至,这时候文科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只要你记忆力够好,基本上大多数的科目都不会挂科,如果你偏巧还思维敏捷,什么问题都能扯出几句答案,那恭喜你,高分离你不远了。
  色彩、摄影这类的课程略有不同。色彩课期末考试跟平时上课差不多,一样是要求学生画苹果、香蕉、黄瓜、西红柿这些静物,只是限定了时间。常夏画得很慢,最后一个上交作品之后,老师看着他的画,对他多说了一句:“常夏,你挺有天赋的,以后不上课了,自己没事儿的时候也可以画画,不然太可惜了。”
  常夏点头应着,心里却清楚,自己以后继续画的可能性很小。水粉、纸、画板、画架都是钱,现阶段的他,很难维持这种烧钱的爱好。
  摄影课期末考试则只需要每人上交三张自己拍摄的照片,两张静物、一张人像。常夏斟酌了半天,到底没有把自己最满意的沈彦川的照片上交。
  每考完一门,学生们的心就越浮,常夏也不例外。他们系最后一门考试是在7号,考完第二天就可以离校回家。不过,沈彦川他们最后一门考试是在9号上午,巧的是,当天刚好是常夏的生日,两人约好了,中午一起吃饭。
  常夏的相机在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正式上交回学校了。之前的几个月,常夏每次在沈彦川学校等他的时候,都会拿着相机随意拍点什么,时间往往很快就过去了。这回空着手站在沈彦川学校里面等待,常夏还真有点不习惯。
  常夏来得有点早,沈彦川考试的这栋教学楼门口是一条坡路,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化,几处地方甚至已经结成了冰。常夏看着很多骑自行车路过这里的学生小心翼翼地下来推车走,当然也有不信邪的人,颤颤巍巍地骑过去,运气好安全过去的有,运气不好摔在当场的也有。
  在常夏看到第三个摔跤的人之后,沈彦川从教学楼里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来。
  常夏一愣,抬手看了看表,考试时间刚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整个楼里基本没几个人出来,他急忙问沈彦川:“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提前交卷了。外面这么冷,你怎么不进楼里等?”沈彦川边问,边拉着常夏的胳膊就想往楼里走。
  “呃,我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现在好多教室还在考试,反正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外面等你了。没事,今天天气还可以,在外面晒晒太阳也挺好的。”常夏没动,他紧接着问,“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肯定不能挂就是了。”沈彦川看常夏不想进楼里,也没勉强他,俩人互相拉拽着,顺着坡路往下面走。
  离他们俩不远的地方,又有一个男生摔倒了,常夏笑着跟沈彦川说:“我在这也就站了不到二十分钟吧,这都第四个了!”
  沈彦川也笑了:“这条路在我们学校可有名了,冬天只要下雪,最后肯定会结冰,基本上每个人都在这摔倒过。”
  他话音刚落,常夏脚下就一滑,沈彦川下意识地去拉人,结果跟着一起摔到了地上。
  俩人坐在地上,看着对方有点狼狈的样子,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沈彦川直接带常夏去了校门外的小饭馆吃饭。这一路上,他都没提常夏生日的事儿,常夏也没提。俩人说说笑笑地吃了一顿并不太丰盛的午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常夏问沈彦川,什么时候去买火车票,沈彦川犹豫了一下,对常夏说:“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坐上熟悉的公交车,常夏开始还努力地跟沈彦川套话,想知道到底是去哪。等沈彦川拉着常夏在他学校那站下车的时候,常夏有点愣了。沈彦川只是笑着,还是没多解释。
  常夏跟着沈彦川七拐八拐,走进了离常夏学校大概五百米远的居民区。直到停在一栋六层高、有点老旧的楼前面。常夏才多少有了点猜测,他扭头凝视沈彦川,想跟他确认事实是不是跟他猜想的一样,沈彦川笑着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他手里说:“五楼,中门。”
  常夏接过钥匙的手有点抖,他点了点头,然后扭头走进了楼门。沈彦川跟在他后面,没走几步,常夏停下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却把手伸向了身后。沈彦川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一步一步地爬上了五楼。
  常夏试了两次,才把房门打开。他推门进去,低头就看到地上放了一小束红玫瑰,只有四支,常夏蹲下身,捡起花,看了半天,然后仰头去看沈彦川。
  沈彦川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解释道:“我问店员买多少好,她就直接把一张‘玫瑰数量代表的含义’的纸扔给我了,我,我最后就选了四支……”
  常夏把花送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笑着问沈彦川:“那这是什么意思?”
  沈彦川的脸有点红了,他支吾半天,最后也没说出口,而是也蹲下来,开始闷头给常夏解鞋带。
  常夏闷笑着任由沈彦川把自己的两只鞋都脱下来,然后见他从边上的鞋柜里取出来两双一样的棉拖鞋,一双套在常夏脚上,一双自己穿上。
  常夏跟着沈彦川往里走,来到不大的小客厅,在漂亮的布沙发上坐下。常夏小心地把那小束花放在膝盖上,然后环视了一下这个干净整洁的屋子,最后他把视线定格在茶几上,那里摆着一个蛋糕,和一个包装得很漂亮的礼物盒子。
  蛋糕上面只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常夏抿嘴一笑,心想果然是沈彦川的作风。他伸手拿起礼物盒上面的那张贺卡,翻开就看到沈彦川熟悉的字迹,贺卡上的字同样不多,常夏看了不到五秒,眼泪就落了下来。
  常夏:
  生日快乐,欢迎回家!
  彦川
  沈彦川有点慌乱地坐到常夏身边,试探着伸出手搂住常夏问:“怎么了,常夏?”
  常夏边哭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说:“没事,我太高兴了,彦川,谢谢你。”
  这么多年来,常夏在夏丽云家一直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外人,在姥姥家也像一个不识时务的借住者,至于空空荡荡的老屋,更像一个房子而不是一个家。终于,在常夏年满二十岁的这天,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完全属于他的家。
  常夏伸手搂住沈彦川,把眼泪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沈彦川轻轻抚摸着常夏的后背,隔了好一会儿,常夏才止住眼泪,抬起头,绽开笑容。
  沈彦川用手指轻轻抹去常夏眼角的眼泪,又凑过去亲了一下,然后笑着示意常夏去拆礼物。
  盒子里面是常夏近半年来最爱的一样东西——凤凰胶片单反相机,沈彦川还贴心地买好了十卷胶卷。 
  常夏掏出相机,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会,然后举起它对准沈彦川,沈彦川急忙说:“啊,我不太会弄,相机还没上胶卷呢!”
  常夏噗嗤一笑,手上按了一下快门,嘴里也配合地说了一声:“咔嚓!” 然后,常夏的脸从镜头后面露了出来,他嘴角含笑说道:“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里面有我的家和我的爱人。” 
  沈彦川心神一荡,下一刻,他和常夏不约而同地往前,吻住了彼此。
  好不容易分开,沈彦川轻咳了一声,拉起常夏的手,带着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这个屋子跟石晓峰他们家有点像,也是两室一厅的老房子,面积大概五十多平米。大屋里除了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还有一个木衣柜。常夏一屁股坐到床上,感觉不过瘾,又倒在床上滚了滚,沈彦川站在门口看着他宠溺地笑,常夏滚够了,也撑起身子看着沈彦川笑。
  常夏从床上爬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衣柜门。两扇衣柜门一拉开,常夏看到一侧整整齐齐地挂着沈彦川的衣服,另一侧竟然也挂了几件看起来很陌生的衣服。常夏疑惑地扭头看沈彦川,沈彦川示意他把那几件衣服拿下来。羽绒服、大衣、毛衣、衬衫、运动服,常夏看着看着,突然明白了沈彦川的意图,他肯定地问:“这些,都是给我的?”
  “不给你给谁?”沈彦川从门口走了过来,他顺手拿起那件羊毛大衣,披在常夏身上,“来,穿给我看看!”
  常夏摸摸衣襟,习惯性地想问一句“很贵吧”,但最后又咽了下去。
  常夏一件件地把衣服试了一遍,沈彦川和常夏身形差不多,这些衣服沈彦川买的时候,都自己亲自试过,所以常夏穿着都非常合身。
  沈彦川满意地看着常夏穿着新的米色毛衣,衣服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暖洋洋的。沈彦川继续拉着常夏的手,去了小屋。
  小屋面积确实不大,一侧墙边摆了一个简易书架,上面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三分之二的书,一侧墙边放了一张书桌,两把靠背椅,原本应该放床的地方,现在只在墙边立了一张折叠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支起来的画架,边上除了一把高度可调节的椅子还一顺水地摆了画具箱、洗笔的小桶、置物架。
  常夏坐到画架前,伸手摸了摸画板上订着的那张素描纸,纸并不是空白的,上面画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两棵结满了果实的树,两个小火柴人,手拉着手,脸上是弯弯的眼,翘起的嘴角。
  常夏伸出手指戳了戳两个小火柴人,然后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隔了半天,才抬头看沈彦川,尽力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你这架势,是准备把未来五年份的礼物一口气都送完么?” 
  沈彦川走过来,揉了揉常夏的头发说:“嗯,我这回攒了好多年的老底儿都快掏空啦,回头咱家水电费得你交了。”
  常夏搂住沈彦川的腰,点着头说:“嗯,我交!你也由我来养!”                        

  ☆、第一次

      晚饭是两人一起做的。沈彦川特意跟房东阿姨事先要了些家里自制的酸菜,掌勺给常夏做了一道肉炒酸菜粉。
  俩人一起坐在新家里吃饭,期间常夏还接到了姥姥、莫潇他们的电话,祝他生日快乐。常夏这大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吃完饭沈彦川收拾桌子,常夏原本想帮忙,却被沈彦川阻止了。
  “我原本的计划是,今天所有菜都我来做。可我这手艺实在是不到位,来年吧!练习一年,估计明年你生日的时候,我就能给你做一桌子硬菜了。”沈彦川把常夏按回椅子上,“今天寿星最大,你不用再干活了,坐在一边看着就行。”
  常夏听话地坐在桌边,视线却一直追逐着沈彦川。沈彦川在厨房里来回干活儿,时不时也抬头跟常夏交换几个笑容和眼神。 
  这种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感觉,有点新奇,却真的美好得不得了。
  收拾完毕,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开始他们俩还并排坐着,过了一阵,常夏就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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