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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劫(完结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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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啊……我儿子在里面……我儿子在里面……司香……”我剧烈地挣扎起来,可是……我挣脱不开啊……我挣脱不开……
放开我……那个唤我娘的孩子……在里面……他在喊我……他在喊我……“娘”……他在喊我娘啊……
“祸水……你这祸水……你这祸水……”耳边,有人狠狠地推搡着我,骂着……
我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被那些暴民拖离火场……
揽月阁上方……一片浓烟滚滚……
那个曲着腿坐在水池边的小小身影,他光着小脚丫在池里戏水,他将岸边的小石子掷进水中……
他让我教他打水漂……
小小的他,骂我没有出息,他说是主子就该拿出主子的样子来……
他喊我娘……小小的他,告诉我,他会保护我,再也没有人可以欺侮我……
他睡觉的时候会做恶梦,会咂嘴,会喊娘……
那个唤我娘的孩子……
我睁着空洞的双眼,被吊在城楼之上,那个曾经吊着史连的地方……
果然,该我承受的,谁也代替不了……
“祸水……祸水……”耳边一片凌乱……各种各样的眼睛在看着我,贪婪的……充满欲望的……痛恨的……不屑的……
突然之间,好累。
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一了百了?
一道红光突然灼痛了我的眼睛,我怔怔地看着那个身影。
卫琴?
他满面阴郁,单臂执剑,宛如地狱修罗一般。
“卫将军?”一侍卫见是卫琴,忙迎了上去,“这祸水……”
话未完,一道鲜血喷出,那侍卫已身首异处。
人群刹时恐慌了起来。
卫琴杀红了眼,见人便砍。
一片修罗地狱……
“住手!”突然,感觉有一把匕首抵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卫琴噬血的双眸猛地瞪向那人,那人手臂微微一颤,在我脖子上划下细细一道血痕。
“你若敢伤了她,我会让你满门皆灭。”咬牙,卫琴的声音森冷得宛如从地狱传来。
那人吞了吞口水,稳住了颤抖的手,“我……你……你敢上前一步……我就……我就杀了她……”
卫琴单手执剑,站在原地,双目森冷得可怕,却没有再动分毫。
“哈……哈……哈哈……”那人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怕了……你怕我杀了她……”
此话一出,那些刚刚被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皆蠢蠢欲动起来,纷纷逼近卫琴,看那阵势,仿佛要把卫琴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知道那个傻孩子畏惧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定然不会还手。
我侧了侧头,那人没有料到我会自己往刀口上撞,慌忙收刀,我脖子上却已经划下了第二道血痕。
卫琴瞪大了双眼,眼中仿佛要滴出血来一般,握着剑的手在隐隐颤抖。
“你……疯了……”那持刀人吓了一跳,怒道。
“卫琴你听着……”我微微扬唇,声音嘶哑得可怕,“他们杀你,你若不还手,我便即刻死在你面前,信不信?”
卫琴微微一怔,抬头看我。
那些原本打算对卫琴痛下杀手的人皆不敢再动弹。
僵持着,我被吊得四肢无力。
唉……终于知道了,我竟是被吊死的……
天渐渐暗了下来,挣扎了那么久,终于还是难逃一死啊,那样怕痛的我……呵呵
突然,远远地,看到远处一骑而来,烟尘滚滚。
“是大王,大王回来了!”那个持刀抵着我脖子的人大喊起来,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夫差?
他回来了?
西施与香宝
范蠡远远望着我,竟是勒令越军让开道来,放夫差进城。
马蹄翻飞,烟尘滚滚,那人影越来越近,终是停在城楼之下。
他仰头望着我,一身风霜,满面胡渣。
当初在夫椒山下那个漂亮得被山贼误认为女人的邪魅男子呢?那样嚣张的人……也会如此狼狈?
他赶回来了?从黄池赶回来?吴国有他安排的金甲死士,他为何还要回来?
为我……么?
城门大开,夫差缓缓走进城来。
“你们在干什么?”有些低沉地,夫差开口。
“这……”人群微微一阵骚动。
“大王,这个女人是越国的祸水,请大王处决。”那个拿刀抵着我的家伙狠狠踢了我一脚,满面愤恨地大声道。
那一脚正踢在我的腿骨处,我不由闷哼一声。
卫琴咬了咬牙,欲上前,却被夫差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她是谁?”扬了扬唇,夫差笑道。
我一怔,那挟持我的家伙也是微微一怔。
我是谁?
“她是越人西施啊!”那家伙叫道。
“错了。”笑得一脸温和无害,夫差抿了抿唇,“她不是西施。”
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
“她叫香宝,是前朝为吴国赴死的英雄要离之女。”张口,夫差眯了眯眼,看向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竟然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突然记起……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叫我一声,西施……
那拿刀的家伙也傻眼了,怔怔地看着我,“要离先生的女儿?”
“嗯,放她下来吧,否则九泉之下,孤王无颜面见先烈呢?”夫差扬唇,眼里闪过一丝晦暗。
那人怔怔地解下缚着我双手的绳子。
夫差上前接住我,将我拥入怀中。
右手拥我入怀,左手轻扬,那正发呆的持刀男子倾刻间被从腰间砍成两段。
“大王……”那男子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西施也好,香宝也罢,敢动孤王的女人,你就必须有死的觉悟。”狭长的双眸犹带着笑意,却是透着刺骨的寒。
狠狠一脚踩上那人的脸,那人挣扎了许久才断了气。
我知他是为我报刚刚那踢我一脚之仇,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名为腰斩的恐怖死法。
“如果史连没有承认,王会把我交出去吗?”那一日面对暴民,我如此问。
他没有回答。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答案。
“他们都是吴人……”开口,我的声音难以入耳。
夫差抿了抿唇,看着我,没有出声。
他不在乎。
待我回过神来之时,这里已如地狱一般,到处横躺着残缺不全的尸体……
我下意识地看向卫琴,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右手的长剑透着妖异的血光……
这里……竟是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除了夫差脚下踩着的那个倒霉鬼,其他都是卫琴的杰作……
那些……都是吴人……都是夫差的子民……他怎么能……
口鼻中充斥着的,都是血的腥味……我终于一头栽倒在夫差怀中……
失去了意识。
模模糊糊之间,感觉有人轻柔地为我上药,缓缓睁开眼,竟是夫差?
感觉身上未着寸缕,我不禁红了脸微微挣扎了一下,一动一痛,我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他忙压着我,道,“再动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口气中满是威胁的味道。
我忙乖乖躺好,不敢再动弹。
“你……这样回来,黄池会盟不要紧么?”咬了咬唇,我试探着开口。
就算夫差机关算尽,到最后竟是因我而前功尽弃吗?
“败了。”小心翼翼吹了吹我肩上的伤口,他淡淡道。
听他说得如此云淡风清,我微微皱眉。
“越军已经撤出吴国了。”仍是淡淡地,夫差开口。
“哦。”我低应。
历史记载此次勾践退兵是因认为吴军主力未损,不愿进行无把握的决战,遂与吴订和约撤军。但四十二年,越国再次发动进攻,笠泽之战后,周元王元年(前475年),越再度攻吴,城破,夫差自杀,吴亡。
虽然此次越已撤军,但聪明如夫差,怎么会嗅不到那暴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
“司香……”低低地开口,我嗓子有些涩。
“嗯,我知道。”声音仍是淡淡的。
“大火烧宫之时……他……”声音有些哽咽,我侧过头去。
“你不明白为何司香前后判若两人?”伸手抚过我的脸,他道。
我点头,有泪滑落。
“司香和他娘一样怯懦,见血就怕,我赐他黄金甲一副,告诉他,穿上那盔甲,他便是勇者。”淡淡地,夫差道。
“娘……娘……娘……父王……司香不会杀人……娘……盔甲……”司香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耳畔骤然响起。
我微怔,终于明白了司香的话。
我张口,狠狠咬住夫差的手。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甩开。
……直到,有血从我口中缓缓流出,顺着夫差的手腕,滑下。
我松口,恨恨地看着他。司香是他的儿子……司香那样崇敬着他的父王……
他怎么可以……
“帝王家的孩子……一向如此。”扬唇,他笑得一脸自在,“不过,我比司香那傻孩子聪明……”
我怔怔地看着他眯着眼,笑。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个逃跑的背影。
“血腥,野心,征服,这是帝王必学的功课呢,这是我父王阖闾教我的。”夫差笑弯了唇,“我学得很成功,所以阖闾就死了……”
我有些转不过弯来,历史上不是说阖闾是在携李之战中伤足而死的吗?
“伤足而死?”仿佛看穿了我心里所想,夫差笑了起来,“别傻了,伤了脚会至人于死地吗?这种废话天下人也会信?哈哈哈……”
我看着他大笑的模样,心痛得无以复加,有些吃力地抬手将他冰凉的身子紧紧拥入怀中。
“别笑了。”低低地,我道。
大笑声戛然而止,夫差怔怔地被我拥着,半晌没有动。
“我杀君弑父,举而代之……你,不怕?”他开口,声音轻得如空气一般。
原来历史也有疏漏,我满心悲凉。
“杀死自己的父亲……该有多痛……”低低地,我开口,眼中有泪落下。
夫差身子微微一僵,没有开口。
到底是怎么样残酷的对待,会让一个孩子杀死自己的父亲?
我不敢想象。
只是我,终于明白,为何他总是一身冰凉了……
他弑父之时,便已将自己至于修罗地狱之中了……
“西施已死于暴民之手,明天,香宝就随卫琴离开吧。”半晌,他伸手推开我,动作轻柔地替我穿好衣服,淡淡道。
我一下子呆住,怔怔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向说宫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吗?如今可以走了,不开心么?”伸手抚了抚我的脸,他笑道。
我咬唇,他分明是嗅到了亡国的味道,他是想让我远离危险……
作别吴宫
“离了这充满了血腥臭味的吴宫,香宝从此可以看长河落日,看大漠孤烟,看花开花落,看云卷云舒,想要多懒就多懒,哪怕是一日三餐都在榻上吃,卫将军也会侍候着的……”夫差扬唇,笑眯了眼。
想象着卫琴端饭递水的模样,我不禁也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我知道……夫差送我出吴的心意已决,就算是把我一棍子打晕了,他也会把我打包扔出吴国去……
我抱着肚子,笑得连肩膀都一抖一抖的,笑出了满面泪水……
夫差伸手,抬起我的头,轻轻拭去我满脸的泪水,他的眼中,溢满了温柔,此时的温柔,不渗一点儿假。
“当初你死乞白赖地要我做夫差的女人……你说,夫差的女人,决不会孤军奋战……”捧着他的脸,我轻轻吻上他的唇,“如今……你就打算一脚把我踢开吗?”
避开我身上的伤,夫差轻轻回吻,十分享受我难得的主动。
“最难消受美人恩……”夫差低笑,轻轻用舌撬开我的嘴,吐了什么东西在我口中,微凉的感觉让我微微一惊,正欲挣扎,却已被他逼着吞了下去。
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起来,该死,那个天杀的混蛋喂我吃了什么?!
“不用再施展你的美人计了”,夫差低笑,“乖乖吃了这药,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伤口就都好了……”
意识愈发的模糊,我下意识地紧紧捉住他的衣袖,“混蛋……”我咬牙切齿,“我不走……”
“呵呵,等我和勾践那老儿玩够了,等我把这吴国毁了,我就来找你……”他轻轻吻着我的耳垂,低低地笑,有些冰凉有东西滴落在我的脸上。
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我终是堕入了黑暗之中。
一阵摇晃,我悠悠醒来,等三魂七魄全都归位之时,我陡然想起昨晚的事情,睁大双眼四下一瞧,竟在马车之内。
掀开车帘,定睛一看,坐在车前赶车红衣独臂男子,不是卫琴又是谁?
“卫琴,我们在哪儿?”张口,我略略有些急。
“这儿啊?应该是齐国吧。”卫琴转头冲我笑,“你醒了?”
“齐国?”我傻了眼,这么远了?
“嗯。”
“昨晚我还在……”我猛地住了口,“该死,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月。”卫琴一扬马鞭,略带着笑意道。
我狠狠磨牙,那个该死的混蛋夫差!
“姐姐,我们在哪儿落脚?”卫琴道。
“就这儿吧。”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我突然一怔,刚刚……卫琴叫我什么?
“这儿?”卫琴四下张望了一下,正处一条大街上,四面都是人流,只对面一家……飘香坊?
呃……应该是青楼歌坊吧。
卫琴神色怪异地看我一眼。
我却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句“姐姐”里不能自拔,愣愣地下了马车,进了飘香坊。
“客官请进……”那笑得一脸皱褶的嬷嬷看到我时,愣了一下,“这位姑娘找事情做吗?我们这飘香坊……”她看清楚了我的容貌之后立刻笑得更加灿烂,仿佛见了摇钱树一般连眼睛都眯得看不见了。
卫琴寒了一张脸,如门神一般往我面前一站,那嬷嬷立刻清醒了过来,忙退到一旁,不敢再开口。
我抬头,看了看那匾额,“飘香坊,卖吗?”
那嬷嬷愣了愣,随即拉下脸来,“想砸场子吗?”话语刚落,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很有威吓力似的,门里立刻出来几个大汉。
卫琴抿了抿唇,张口咬住剑鞘,拔出剑来,那剑身散发着妖异的红……连我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那剑到底饮了多少人的血啊……
那几个大汉一看,刚刚的嚣张气焰立刻消失不见,连腿肚子都在打颤。
我实在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推开卫琴,“唉,别再欺凌弱小了”,转身看着嬷嬷,笑容灿烂,“嬷嬷,你这飘香坊卖是不卖?”我咧嘴,牙齿森森的白。
那嬷嬷傻傻地看着我,仿佛不明白好好地开门作生意,怎么会惹上这么两个煞星。
“卖是可以,可是价钱你们出得起么?这飘香坊可是齐国都城里数一数二的歌舞坊呢!”嬷嬷愣了一下,随即转了转眼,不屑道。
“卫琴,那个家伙一脚踢我出门,赡养费应该不会少给吧。”向卫琴伸了伸手,我道。
“赡养费?”卫琴看着我,一脸的问号。
“就是银子啦。”撇了撇嘴,我道,心里颇不滋味,我竟成了下堂妇,被人给甩了。
“啊,在马车里。”卫琴恍然大悟,忙道。
我转身,屁癫屁癫地跑回马车里,愣了一下,鼻子有些酸。
刚刚没有注意,马车后面有一口大箱子,里面塞满了珠宝首饰,珠宝中间放着一根竹简。
“懒丫头,知道你懒,这箱宝贝就用来养着你吧。”龙飞凤舞一行大字,他倒是潇洒得很。
狠狠吸了吸鼻子,我甩了甩头,轻斥,“算你大方,不然我告你虐待。”
随后拿了颗看上去很值钱的珠子,我转身回到飘香坊把那珠子往嬷嬷面前一亮,那嬷嬷眼睛都直了。
“碧罗珠?”那嬷嬷喃喃道。
没听过的名字,不过看她的模样,应该挺有名。
“姑娘们,来来来,见见你们的新主子。”嬷嬷眉开眼笑地拉着我这大财主进了飘香坊。
钱呐,果然是好东西。
隔天,那嬷嬷便带着自己的家当抱着那碧罗珠离开了。
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成了飘香纺的新主子。
“我是香宝,大家叫我香嬷嬷好了”,手里像模像样地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我嬷嬷的架势十足,一群薄衣轻衫的姑娘们皆低着头,听我“训示”。
卫琴也被迫乖乖站着,看着我如此模样,一脸的怪异。
“这飘香坊犯了我香嬷嬷名字的忌讳,名字要改。”摇了摇扇子,我继续道。
“嬷嬷……改什么好呢?”底下,有个姑娘声音细如蚊蚋地道。
“改……改……”我结巴了几下,“叫盼君归吧。”
卫琴微微一怔,抬头看我。
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二日,“盼君归”三个烫金大字便挂在了大门口。
闲闲地坐在院子里打哈欠,我看着卫琴忙着给我做秋千。
那秋千他做过一回,如今应该还记得吧。
“姐,这绳子怎么弄?”卫琴第N遍问。
“笨死了,以前不是教过你吗?”我站起身,按下他比我高出一大截的身子,赏他一个爆粟。
“这样……这样……然后这样……”我嘟嘟囔囔地边说边做给他看。
“姐……如果,有下辈子,可不可以不要再做我姐姐……”耳边,他突然低低地道,低得几不可闻。
我一怔,微微抿了抿唇,随即抬头狠狠瞪他,“当我弟弟很丢脸吗?!”
心里却微微疼了起来,那个傻孩子……
“这一辈子,我是姐姐的唯一亲人,我会守着,一辈子,以弟弟的身份。”看着我,他执拗地道,“陪你在这间‘盼君归’里等那个人”。
他的声音微微有些涩。
“可是……下辈子,我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守护你。”
我看着他,心开始痛,不可遏制地疼痛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那样期待着下辈子,只是因为在今生有太多的苦……说不出的苦……
“做好这个秋千,我就答应你。”低了低头,我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我笑得阳光灿烂。
“好。”眼睛微微一亮,卫琴笑了起来。
卫琴笑起来,真的很漂亮。
盼君归
公元前473年冬。
我在盼君归里养了一狗,名叫阿旺。
我在大街上捡了一个少年,取名阿福。
阿福在盼君归里砍柴,但我待他比阿旺好。
天刚刚降过一场大雪,气候异常的冷,齐国都城一片银妆素裹。
一身毛皮大氅,我趴在那本人亲自设计,卫琴动手制作的柜台上,打着哈欠,阿旺蜷缩在我的脚边打着呼噜,揉了揉眼,我看卫琴第N次将点名要“香嬷嬷”的客人扫地出门。
“亲爱的弟弟……你这么下去,盼君归该关门了……”带三分睡意,我迷蒙着双眼,嘟囔。
“我看不会。”卫琴磨牙,冲我笑。
回头看着店内,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看来真是我香嬷嬷敛财有术,呵呵。
懒懒地摇晃着手中竹制的茶杯,竹杯里泡着菊花茶,那菊花秋天时采下晒干的,我低头看着晒干的菊花在热水中缓缓伸展开干枯的花瓣,盛放。
盼君门口是来来往往三三两两的人群。
“听说没,吴国亡了。”
不远处,隐隐有人交谈。
手微微一抖,竹杯滚落在地。
热水浇在手上,我呆呆地看着在我手背上盛放在菊花,暖暖的,软软的。
“香宝,你怎么了?”卫琴见我如此,忙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拂去倒在我手上的菊花茶,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我被烫红的双手。
“是啊,夫差那昏君,为了一个西施搞得天怒人怨,终于有报应了……”
“是啊是啊,听说他以布蒙面,拔剑自刎了啊……说什么九泉之下无颜见伍相国之类的……”
“唉,昏君啊……”
交谈的人渐渐走远。
我去如坠冰窖。
与历史分毫不差。
夫差,你个大骗子!
说什么“等我和勾践那老儿玩够了,等我把这吴国毁了,我就来找你……”,骗子!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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