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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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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贤妃只好用了委婉一些的话提了这事,说;“皇上,方才臣妾正和父亲母亲说到四姨娘的事情呢。”

虽然她做了贤妃;但是母亲还是一个姨娘,也实在不好看了,以皇帝的聪明和心思,怎么会不明白贤妃是个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又扫了扫季家众人,季大人一副又慈爱又郑重的神情,许氏则是脸上带笑,眼睛里带着一丝不快,四姨娘则是沉默寡言,似乎有点战战兢兢,而季衡这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季衡神色有点冷淡,似乎又有些痛苦,皇帝不知道他到底是身体痛苦还是心里痛苦,就有些担心起来,皇帝还记得上一次季衡要来月事的时候,肚子疼得冷汗直冒而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所以皇帝再也没有注意坐在季衡下方的那对姐弟,直接就说,“朕以为你们会说说明年春闱的事情呢,君卿明年要下场的吧。”

季衡便应了是。

皇帝于是轻而易举转移了话题,而且那话也是提醒贤妃,在宫里说姨娘的事情,是多么不合时宜呀。

贤妃还是温柔地笑着,却暗地里咬了咬牙。

四姨娘则是绞了绞手里的手巾,又抬头用眼神让贤妃不要说提她位分的事情了。

皇帝将话题转移到了春闱上面,一会儿,另一边的屋子里就传出了孩子的哭声,贤妃马上就起了身,对皇帝道,“皇上,大皇子睡一觉这是醒了。”

皇帝就说,“去抱来朕看看吧。”

贤妃应了是,就亲自去照顾孩子去了。

季家人目光都跟着她转了两步,贤妃出了门,一会儿就抱进来了一个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

大皇子出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不过还是那么小小一团,哭声倒是嘹亮了很多,贤妃抱着他哄着,却一直哄不好,孩子到皇帝跟前的时候还是在哭。

季家人看皇帝和贤妃一起哄孩子,也不好做什么表示,只是坐着。

季衡盯着皇帝贤妃和大皇子这一家三口看,发现皇帝根本不会哄孩子,别说哄孩子,连抱也不会抱,笨手笨脚地将那个襁褓搂着,季衡好歹以前抱过璎哥儿的,还是知道怎么抱孩子才好。

贤妃纠正了皇帝两次姿势,发现皇帝还是笨手笨脚,就不好再纠正了,怕皇帝又不耐烦,对大皇子的事情上,皇帝是时常不耐烦的。

大皇子只是哭,皇帝哄不好,就皱了眉,说,“怎么就一直哭呀,是不是又病了。”

贤妃道,“大皇子睡前喝了奶,怕是喝得不够,现在饿了吧。”

皇帝有点恍然的样子,说,“那让奶娘喂奶。”

奶娘就在这个小厅门外候着,听到了也进了厅里来照顾孩子,皇帝抱了一会儿哭闹的大皇子就觉得烦了,道,“这养孩子还是妇人的事。”

说着,就起了身,道,“留季卿和夫人他们用了午膳再走吧。”

季家就赶紧起身谢恩,皇帝已经走到季衡跟前来,说,“君卿,同朕出去走走。”

季衡只好起身应了跟着他一起出去。

贤妃手里还抱着孩子,看到皇帝走了,就将孩子交给了奶娘。

贤妃之后又单独找了季大人到里间去谈话,先是说了几句宫中情势的事情,又开始提给四姨娘提位分的事,贤妃说,“父亲,女儿现在已经是一品妃子,生母却还是个良妾,这不仅是我脸上不好看,父亲您,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吧。女儿只是说提成贵妾,您怎么都这样装聋作哑呢。”

她说的是让将四姨娘提成贵妾,本意是季大人能够意会到将四姨娘提成平妻的,但是没想到季大人连贵妾都不给提。

季大人没有做出着急的模样,只是说道,“即使是贵妾,也不过是商家才用,咱们是书香门第,如此这么一提,反倒惹人笑话。”

贤妃气得要笑了,说,“如此,女儿也无话可说。”

季大人也不想得罪翅膀硬了的女儿,说,“皇上要是给老四赐下恩德,封为诰命,对老四来说,才是更好一些。”

贤妃咬了咬牙,沉默了一会儿,不说话了。

许氏和四姨娘都是要做奶奶外婆的年纪了,特别喜欢小孩子,四姐儿再过两月就要临盆,四姨娘心里记挂着这事,但是对许氏来说,季衡的亲事都还没有定,她要抱孙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所以奶娘抱着大皇子喂奶哄着,许氏就被勾引去了心神,跟过去看孩子去了,四姨娘自己坐着也无趣,也过去看孩子去了。

大皇子被皇帝抱着的时候,谁也没敢多看,所以也没看到这个两个多月的大皇子到底是什么样子,此时在奶娘怀里看了看,许氏就惊叹了一声,说,“大皇子真是长得漂亮呢。”

其实算不得怎么漂亮,虽然有两个多月大了,但大皇子因为在娘胎里时染了火气,皮肤还是发红,头发虽然浓密,却没有长眉毛,而且继承了徐家的丹凤眼,显得眼睛小,鼻子也小,嘴巴也小,只是他用两只握成拳头的小手捧着奶娘雪白的乳/房可劲地吸,那样子就别提多么可爱了。

许氏看得只想叫唤,很想伸手去抱,但大皇子在吃奶,她不好乱来,就跟着看。

奶娘也是好人家家里的太太,而且家中丈夫官位不低,她也身有诰命,只是比起许氏这种一品诰命夫人是要差些的,她既然能够做了大皇子的奶娘,自然很会处事,对着许氏和四姨娘都很亲切,一边喂奶,一边轻轻哄孩子,还能和许氏和四姨娘说话。

而五姐儿和璎哥儿就无聊得很了,两人之后干脆说起悄悄话来,璎哥儿问,“哥哥跟着皇上去哪里了呢。”

五姐儿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在宫里,少说话才是好的,你别听六姨娘的乱来。”

璎哥儿说,“我知道的。”

贤妃和季大人说完了话,就又让人来请了四姨娘去和她单独聊天,四姨娘就对她说,“瑛娘,娘在家里没事,日子也不差,提成贵妾也没意思,反而将太太惹得生气,就这样吧。”

贤妃说,“娘,你和她争一争又怎么呢。你现在在家里还是什么都要看她的脸色吗。”

四姨娘说,“太太待我又不薄,在真儿的事情上,咱们就要对她感恩戴德的了,现在又何必和她争什么呢。”

四姨娘嘴里的真儿是四姨娘娘家的侄儿穆真,穆真这几年都跟着许七郎一起在季府里免费上学,故而四姨娘有此一说。

贤妃说,“真儿以后也是要考功名的,难道不是咱们家的助力么。再说,夫子也是父亲请的,许七郎在咱们家一住十年没问题,真儿来读几年书,就是莫大恩德了吗。”

四姨娘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觉得女儿这是变得十分强势了。

贤妃又道,“让父亲提你做贵妾或者平妻,父亲是不愿意的,我现在也拿他没办法,等女儿让皇上给你赐了诰命吧。”

四姨娘听说要赐诰命,心里也有些高兴,只是还是担心女儿,“瑛娘,你受皇上宠爱是好的,这么一年就提了两次位分,为娘十分高兴,只是,凡事也不好强出头,不然容易迷了眼睛着了人的道,宫里的事情复杂,娘也帮不上你忙,都要靠你自己。”

贤妃听了神色也黯了黯,然后又笑了笑,说,“母亲,我省得的。”

皇帝带走了季衡,出了门,季衡就问,“皇上,这是去哪儿?”

皇帝并不回答,带着他上了宫轿,皇帝直接对跟着的大太监柳公公下了个指示,柳公公一看就知道是回麒麟殿。

皇帝是八抬大轿,季衡和他坐在一起惶恐得很,皇帝却拉着他硬是要他和自己同乘。

季衡坐在轿子里,就垂了眼睫毛,叹了一声说,“皇上,您这是要坐实微臣媚宠犯上的罪名吗。”

皇帝没有回答,只是一伸手就摸上了他的肚子,把季衡吓了一跳,蹙眉看向他。

皇帝说,“你既然来了小日子,怎么还进宫来,说病了在家里养病不就是了。”

季衡愣了一下,“小日子?”

然后瞬间反应了过来,一张脸又红又白,压低声音道,“皇上您胡乱猜测什么呢。臣没有。”

皇帝却笑了笑,似乎是觉得季衡这恼羞成怒又故作镇定的样子很可爱,然后他又问,“真没有吗。”

季衡有点生气地说,“没。”

皇帝松了口气,说,“你陪朕去下盘棋吧。上次许七郎之事,朕答应你不给他赐婚了,你难道不该答谢朕,没想到这么多日子都不曾主动入宫来一趟,非朕去请你,你就想不到朕是不是。”

皇帝这话里含着怨怼之意,听得季衡也不知如何回复才好,最后只好借病道,“是前阵子身子又不舒服了,这几天都还没有好全呢。是以也不好入宫来。”

皇帝则是殷切问道,“是怎么了?”

季衡不会答他,将脸转开了。

皇帝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怎么了,伸手抓了他的手握着,“你坐在帘子里,让吕太医给你看看病吧,吕太医于妇科之症是十分拿手的。你总是肚子疼,也不是个事。”

季衡最讨厌讨论这方面的事情,但是皇帝却说得十分顺口,似乎他自己是个女人,在和闺蜜讨论一样,季衡都要对他无语了,拒绝道,“微臣有吃药,不需要看太医。”

153

第二十二章

其实皇帝早看出季衡十分抵触任何将他往女人方面想的事情;不过皇帝却喜欢任何能够将季衡女性化的事情。

皇帝的这种心思;不仅他自己知道;季衡也从皇帝的一言一行里看出来了。

皇帝他明白自己对季衡的心思;在他更小的时候,也许是那时候身体的发育也才刚开始,并没有特别重的欲望和男人的生理渴求在里面;所以,他对季衡的爱情,更能做到一种精神上的渴慕和愉悦;只要看到他听他说话就好了,而且他那时候也以为自己能够将这种方式的喜爱一直保持下去,能够尊重他,不让他为难和难堪;但是;随着年龄增长,身体的发育,精神上的喜爱已经不能满足他,他看着季衡,就不能保持只是这样看看就好了,他看着他,就想要触碰他,拥抱,亲吻,甚至做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

皇帝对自己的渴望十分清楚,但他也明白,要是自己真那么做,季衡生气那是必定的,而且季衡的名声恐怕就真的再也好不了了,皇帝自己倒是不在意自己的人生有宠男人的污点,毕竟历朝历代那么多皇帝,宠幸男人的皇帝不在少数,要是皇帝本身做出了一番成绩来,谁也不会多注意这一点,但是对臣子就不一样了,这足以让臣子的所有光芒被这个污点掩住。

所以,皇帝就十分期待地想过,要是季衡是女人,那么,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他,还可以将他纳入后宫,如果他是自己的皇后,那么,两人一定会更加亲密,一生一世,白头到老。

这对皇帝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所以,他只想让季衡成为女人,只是,他还没有想到一个让季衡放弃男人身份的法子。

即使坐在一起,相隔仅仅只是咫尺,甚至握着手的两人,想法却是南辕北辙的,在这个时候,两人至少是绝对不会愿意妥协对方。

在麒麟殿里坐下了,季衡有好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麒麟殿里有了不少变化,这里在这三年间做过一次翻新粉刷,所以看着要比以前新一些,家具和摆设也有了些变化。

宫人送了茶和点心上来,皇帝就让他们都退下了,不要人在身边伺候。

季衡拿着围棋盒子在棋秤边上放好,又对皇帝说,“猜子先行吗?”

皇帝却笑着说道,“朕让你两子好了。”

季衡愣了一下,没有问原因,只是点了点头,“嗯,谢皇上。”

皇帝兴致勃勃,在季衡摆子的时候,又拿了一块糕点喂到季衡的唇边去,说,“朕记得你很喜欢吃糯米点心,来,你尝尝这个。”

季衡实在不想接受皇帝这样的相亲相爱,但是对上他笑意盈盈又期待的眼神,又实在不好让他失望生气,在看了皇帝两眼之后,他只好伸手要去接过皇帝手里的点心,心里想的是,这可真是又腻歪又不卫生。

不过皇帝却不给他,只是要喂他,季衡有些要冒火了,皇帝却还是只是笑。

季衡只好张了嘴,吃了皇帝喂过来的糯米点心,要是平常尝起来,应该会觉得很美味的东西,季衡此时却只觉得味同嚼蜡。

皇帝看着季衡,发现他唇色微浅,唇瓣却如花瓣一般柔嫩,不由觉得口干舌燥,在一番计较之后,他就放纵了自己的血气沸腾,身子倾过棋秤,一只手直接突然搂过季衡的颈子,人就亲了上去。

对接吻一道,皇帝实在是没有什么经验,不过又是乱含乱舔一阵,只是,才刚亲到季衡,季衡就使大力气将他推开了,而且面色黑沉地瞪着皇帝,皇帝被他瞪得有些心虚,不过面上却是大大方方,甚至微微带了笑容看着季衡,略有些抱歉和讨好的意味在。

季衡直接起了身,对皇帝说,“皇上,微臣告退。”

转身就要走。

皇帝吃了一惊,愣了一下飞扑过来将季衡从身后抱住了,季衡反手就要给他一胳膊,这些年季衡疏于练武,皇帝却是勤学苦练,轻轻松松就制住了季衡,然后将他一把扛了起来就又放到了榻上去,因为暖阁外面就是候着伺候的人,季衡也不好和皇帝闹起来,两人就无声地在暖阁里对垒着。

最后还是季衡输了,被皇帝压在了榻上,季衡这下是真着急了,真想和皇帝发火。

季衡断断没有过被人喜欢和追求就要避开这个人的想法和打算,但是现在他真是想要从此都对皇帝退避三舍了,不过,即使有这个想法,却也知道办不到。

他不能因为一个皇帝,就改变自己的人生追求和目标,再说,他也不能弃家族不顾,所以,他只好另想办法了。

好在皇帝知道不能把季衡惹得过于生气,所以只是将他按在了榻上,并没有敢再做什么亲昵的行为,季衡这时候说道,“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做这种事也太过荒唐了吧,你把我放开。”

季衡说得十分冷静,是声音又冷又静的样子,皇帝知道他是真生气了,就只好放开了他,说道,“你才刚来,朕怎么能够放你走,你别和朕犟。”

季衡心想我可不是有犟脾气的人,是你做事太没有人性。

季衡没有回答皇帝,总算是爬起了身,整了整衣裳,又摸了摸头发,发现头发没有乱,就看向皇帝道,“你不是要下棋吗,皇上,咱们还是下棋吧。”

皇帝哦了一声,将刚才被扫到榻上的棋子捡了起来放好。

两人开始下棋,皇帝完全感受得到季衡的怒气,所以一边落子一边就说,“君卿,若是朕不是皇帝,你会答应和朕在一起吗。”

季衡想也没想就说,“不会。”

皇帝有点受伤的样子,继续说道,“为何。”

季衡道,“我是男子,不是女人。”

皇帝则道,“即使是男子,也能在一起。”

季衡将一枚棋子狠狠落在棋秤上,说,“但我无意如此。皇上您是太强人所难了。”

皇帝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开始专注下棋。

季衡以前下棋都是平和温文的,这次却是杀气腾腾,以前季衡都是让着皇帝,皇帝才能勉强取胜,这次他让了季衡两子,所以毫无悬念,没过多久,皇帝就下无可下,只好认输了。

皇帝道,“君卿,没想到你回了扬州三年,棋力有了这般大的长进。”

季衡恭敬道,“微臣不敢,都是皇上让着微臣之故。”

皇帝看季衡一板一眼,就苦笑了一下,说,“还在生气呀。”

季衡说,“微臣不敢。”

皇帝就又故意要凑过去,小声道,“那朕再亲一下。”

季衡瞬间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皇帝讪笑着坐了回去。

季衡又问皇帝还要不要下棋,皇帝点头说还要,季衡便开始收子要继续,这次皇帝就要庄重得多了,既没有给季衡让子,落子又很谨慎,然后突然说道,“君卿,你可还记得已伏诛的吴王的第三子。”

季衡抬眼看了皇帝一眼,点头道,“臣记得,可是有了他的消息?”

皇帝神色已经变得深沉而郑重,道,“之前南边海患,贼人们只是小股侵扰,不成气候,这两年却人数越来越多,而且渐成军队之势,临海百姓深受其苦。”

季衡皱了眉头,道,“皇上的意思是,吴王的第三子,和他带走的钱财和人马,现在控制了这些海贼吗。”

皇帝点点头,“南方打探回的消息,有人被抓进了海寇窝里,回来说,里面的确有一个声称是大雍皇族的,而且准备在海外岛上立国,只是还没有实施。所以,南方海患,必得在近年内解决掉,不然再等下去,敌寇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君卿,你可有什么想法。”

季衡道,“臣认为,海患问题,不只是吴王第三子的问题,也不是打退现有的海寇或者倭寇的问题,而是要有一个利于千秋的海防政策。”

皇帝本来要落下的棋子顿住了,说道,“君卿,你再细说。”

季衡便从前朝的海患问题说起,然后讲到当朝的海患问题,其主要思想在于,现在的海患问题的来源,第一就是海禁问题带来很多人没法生存,海边居民有些人家儿子出海为寇,居民自己包庇海寇,以至于朝廷的打击每次都治标不治本;第二就是海防废弛,这几年的水师建设也还不够,而且没有一个完整的海防方案。

季衡便道,“增加通商口岸和建立更完善的海防都是必要的。对付海寇,若是能以招揽为主,比追击穷寇倒是更好的法子,若是能够招揽,之后以海寇对抗吴王第三子的势力,海寇对海外岛屿更加熟悉,这个法子就要好得多。而海防政策,臣私以为,增加水师,控制海上岛屿,建立出海巡逻制度,将海寇抵御于远海,比起禁海保疆的政策要好。增加了通商口岸,让渔民可以近海捕鱼,都能增加收入,这些收入不仅可以用于建立强大的海防,还能够有更多上贡朝廷,而海洋之上,若是控制了近海岛屿,倭寇海寇于远海茫茫大洋之上要远道而来袭击近海水师,长途跋涉,力量也将弱小很多,于我军有利。控制岛屿,设立卫所,迁百姓到大的岛屿上设置郡县,比起将这些岛屿让与海寇,是更加妥当和急切之事……”

季衡放下棋子,开始和皇帝做深入的探讨,海防是大雍的一大难题和当务之急。

皇帝也早就收起了所有的狎昵心思,开始和季衡细细讨论。

甚至亲自去拿了纸笔,将棋秤上的棋子一扫,铺上纸让季衡写起来。

皇帝惊讶于季衡能够将大雍的海防线全都画出来,甚至能够标出几十个重要岛屿的位置,然后他将自己的海防思想写在了旁边,又同皇帝说道,“虽然大雍一直以自己为世界中心,实则这个大地是圆的,在大雍之外,有更广阔的天地……”

季衡开始讲西方的国家,他们那里的君主,发展的脚步,甚至说,“一个国家如若只在内部发展,其发展都是有限的,总会被人从外部击破,所以要向外看才行。微臣所想,以后一定要走出大雍,到外面去好好看看的。”

皇帝目光幽静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季衡道,“西方现在的国家,其发展很快,远远超过了大雍,其一是他们在国内于生产力上的发展,还有就是思想的开放,就像是有人用肩挑水入田灌溉,有人却用水车抽水入田灌溉……”

季衡又在纸上快速画了简易的一个人挑水的情况,然后又画了一个水车,有人踩踏水车让水入田,季衡说,“皇上,用肩挑水之人,挑一桶水的量时,用水车之人已经灌入了几十桶水,这就是差别,还如,在地里种了麦子,麦子秋种春收,之后就种上大豆或者花生,但是大豆或者花生的产量并不高,若是间种番薯,番薯的收成就要高很多,百姓就能有更多的粮食,番薯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要是没有从别的地方引种,我们就不知道还有更能饱腹的东西。所以,和别的地方有更多的交流,就能知道更多,就能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去创造更加省时省力,更加方便的方法,创造更多可能性,这些都是给一个国家带来生机和发展的机会,当然,还有更加容易的发展之法,就是从别的地方掠夺,正如海寇,只是几天的掠夺,就能够有一年两年的积蓄。不过作为礼仪之邦,咱们不能也做寇贼,但是有别的国家就是在这么做。一是从内发展,二是向外发展,都是带来一国生机的方法。但是我们现在对内朝中大臣安于现状,内斗严重,对外又只开通了广州一埠,远远不能满足需要,现在风调雨顺,国家倒还稍显安宁,要是出了天灾,国家势必要乱。”

皇帝盯着季衡手下的纸看,季衡于是拿出那张画着海防图的纸,将整个大雍的地图都在皇帝的眼下补全了,又说,“皇上,您现在是这么富饶而广阔的一国之君,你的荣耀无人能敌,这里的土地和百姓都是您的,但是,您也要承负起这一国之责,实在是一份重担。”

皇帝刚才几乎是屏息静气地听,此时才出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不再对季衡有任何狎昵心思了。

季衡又说,“去了解他国,互通有无,让朝臣,和百姓也对这天下有所知,我觉得也是必要的。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不是好事。如若皇上什么时候要派遣人去他国考察联络,微臣就先在这里自荐了。”

皇帝深吸了口气,道,“朕在这宫墙之内,比起你来,实在算是井底之蛙了,是吗。”

季衡吃了一惊,觉得自己刚才肆无忌惮,说不得会得罪了心思敏感的皇帝,就赶紧说道,“皇上博古通今,为天下之主,怎么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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