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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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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回头看他,说,“此时时辰又不早了。”

说得很随意,皇帝上前来就拉住了他的手,让随侍宫人退下后,就对季衡说道,“你想泡汤泉吗。太医说有孕之人不宜泡。”

季衡道,“我只是来看看。”

皇帝松了口气,道,“朕陪着你吧。等孩子生了,你想怎么泡都成,咱们还能去汤泉山上,那里的行宫里有多处泉眼,比起此处更加宜人。”

季衡也不说咱们有过约定,孩子生了咱们就没关系了,只是笑着,然后道,“皇上政务处理完了?”

皇帝道,“不过是日常事务罢了,都是那些,还有些未看完。”

季衡便也不说了,要走时,那位管理这汤泉的宫女又来了,季衡又多看了她一眼,皇帝注意到了季衡的目光,也朝那位宫女看去,见到这位宫女长得十分漂亮,就是一惊,心想季衡喜欢这样的吗,不由又开始醋劲上涌。

皇帝于是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地对那位宫女说道,“你叫什么?”

宫女上前来行礼,道,“奴婢柳姝。”

皇帝看向季衡,道,“让她在你身边伺候如何。”

季衡是一愣,柳姝是一怔。

季衡看皇帝又是在生气的样子,不过却有点故意让他不爽快的意思,道,“那微臣多谢皇上厚爱了。”

柳姝就更是怔忡得很了,只是皇帝将她赐给谁,她也是做不得主的,故而在皇帝气闷地说将她给季衡后,她也就只得谢恩而已。

皇帝又带着季衡转去了后面一个叫回风舞雪的院子,此院子前后共有四进,加上东西各有一个跨院,修建得十分精美,皇帝说道,“当年这是供皇后所居,朕让将这里简单修缮了一番,君卿,你觉得如何。”

季衡心里有数,嘴上说道,“既是皇后所居,皇上带微臣来这里,却是不妥。”

皇帝让侍从退下,这才对季衡说道,“君卿,你渐渐肚子就会明显起来,住在季府已然不妥,朕想,你搬过来住吧。在这里生产后,再回去。”

季衡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不高兴,道,“我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还是准备去西山别庄去,即使到冬日,西山别庄也并不比京城冷多少,我去那里也无碍,住在这里,却是大家议论中心,我觉得很不妥。”

皇帝和季衡对峙上了,道,“朕带你来这里,就是想你能留下来。”

季衡挑了一下眉,并不直接发火,他这样平和,皇帝就警惕了起来,知道季衡越是平静越是难对付。

季衡笑了一下,说道,“皇上,您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皇帝道,“你方才看上的那位宫女,朕都能够赏给你,你何必不答应这个。”

季衡倒是有些诧异了,完全不懂皇帝的逻辑,最后说道,“皇上忘了方才那位柳姝姑娘,曾经伺候过您的事吗。”

皇帝愣了一下,季衡这才朝他大发雷霆道,“别把你床上玩过的女人再给我。真是恶心透了。我要回去了,你想找谁来住这里都行,我要和我母亲去西山。”

皇帝被季衡骂得一声不敢吭,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柳姝这件事。

季衡由着他想,人已经飞快从回风舞雪里出去了。

皇帝跟在季衡后面,虽然面上是威严十足,心里却像只被冷水从头淋下的猫,连耳朵都要支不起来的样子。

季衡就知道皇帝带他来这里必有所图,这在最后才说出他的最终目的,但还是季衡更胜一筹,皇帝因为柳姝之事,现在在季衡跟前无论怎么赔礼道歉季衡都不理他,所以想要季衡留在这园子里待产之事,自然是不了了之,而季衡要求自己去西山之事,皇帝也是毫无拒绝的办法。

只要一拒绝,季衡就会说,“是呀,让柳姝到我跟前来伺候我吧。”

皇帝突然觉得季衡变了,变得凶悍了,但是又是无计可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季衡从一开始还是很记仇的呀。

187

第五十六章

皇帝本打着主意将季衡留在御苑行宫里养胎到孩子出生;但他之后也想到了,只要季衡不愿意的事情;很少有能成的。

季衡在午时前回到了城里;是时许氏正在对他翘首以盼。

皇帝的确觉得西山上冬日太冷;不适宜季衡养胎;但他也知道季衡是看上了西山的偏远,正好避开人们视线。

皇帝念念不舍和季衡告了别;自己回了宫去。

而柳姝成了此行的牺牲品,伺候季衡自是不成了的;再说皇帝当时那话本就是试探和吃醋之词;即使她真跟了季衡;也不会有好结果;于是这下,她根本没有被带回城里来,反而被打发去了皇家的静虚庵里伺候里面的先皇的那些被发派过来的宫妃。

季衡一番思索之后,于八月十八一大早乘马车去了西山。

皇帝提醒了季衡,虽然他现在肚子还丝毫不显,但是谁知道会什么时候突然就明显起来呢,与其那时候遮掩,还不如早作打算。

因之前季衡丝毫不露痕迹,只让许氏收拾东西,所以当他那天早上要离开时,伺候他的女官杜若姑姑才知道这件事,想要将季衡拦在那里,但季衡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杜若姑姑放了行。

季衡说,“皇上尚且不能留我,你又何必。”

杜若女官让了人去给皇帝汇报此事,但皇帝在接见大臣,等知道时,已经是午时,季衡已经走了。

好在付扬心思比较灵活,看季衡要走,也不阻拦,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季衡希望自己出城并不引起人注意,随行之人自然不能太多,所以付扬只安排了最放心的四骑人马便衣一路随行护卫。

杜若女官担了照顾季衡的职责,看自己是留不下季衡的,所以也就带着人跟着收拾东西随行去照顾了。

季衡当天就在西山季府别院里安顿了下来。

仲秋时节,正是西山红叶满山之时,风景优美,季衡对许氏说,“即使为这一山美景,在此长居,也不会寂寞。”

许氏则是没有季衡那些风雅心思的,道,“夏日还好,冬日下大雪就不大方便了,肉类菜蔬不易送来。”

皇帝得到季衡已去西山别院的消息,知道自己无力阻止,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又让人送了些东西去,再过几日,他才有时间上了西山别院去看季衡一趟。

上午见了大臣,午膳一用,便出宫策马前往西山,身边一个内侍没带,只有几个功夫最佳的侍卫随行,如此恣意的行为,让言官知道,定然少不了被参奏数落。

但对皇帝来说,自从季衡有了这个孩子,似乎季衡没什么变化,他自己却是年轻了好几岁一样,满身上下都是欢喜之气,带上了青年的清狂不羁。

皇帝一路策马,因是好马,只花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季家别院里,是时季衡正在水潭边钓鱼。

水潭不浅,没想到鱼还不小,季衡已经钓上了两条,皇帝一来,他就正好又拉上一条。

皇帝走上前去,道,“你倒是好兴致。”

季衡差点把手里的鱼掉了,一边将鱼放进水桶里,一边说,“你怎么来了。”

皇帝站在他旁边看桶里的鱼,说,“怎么这般小。”

季衡道,“冷水鱼本就不易长大。这已经算是大的。”

说着,又问皇帝,“你要留下夜宿吗?”

皇帝笑着点头,“正是,所以有劳君卿收留了。”

说完还作了个揖。

季衡看他一身藏青色便装,一路想来辛苦,有点风尘仆仆的意思,也就不钓鱼了,说,“走吧,皇上,我也该尽地主之谊。”

有季衡这句话,一路辛苦就全值了。

季衡带皇帝去了自己住的院子,让人伺候皇帝洗漱收拾一番,又让上了吃的,吃的只是一份笋子肉丁面,对皇帝道,“我来到此处,发现竟然有秋笋,吃起来爽嫩,又清香,皇上您就将就着吃点。”

皇帝应了,在皇帝要握筷就吃的时候,季衡突然将皇帝的手按住了,皇帝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季衡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我先尝尝。”

皇帝愣了一下,季衡已经拿过筷子,自己从面条里夹了一根吃了,又推给皇帝,说,“这里没有试吃的内侍,要是这面有什么问题,那微臣也只能追随你去了。”

皇帝怔怔然地鼻子有点发酸,说道,“要是真有问题,你这么试吃了,要朕如何面对呢。”

季衡轻叹一声,“皇上,吃吧。这里没有十盘二十盘的,都是家常东西。”

皇帝第一次吃这么简陋的东西,不过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第一次吃笋子面新鲜,故而的确是觉得什么美味佳肴,也没这碗面滋味好。

晚上皇帝就在季衡这里留宿了,既然是在季衡的地方,皇帝想同床共枕自然是不大可能,便睡了旁边房里的床。

山上夜风习习,吹着松柏竹林哗啦啦地响。

皇帝躺在床上,心想,松涛阵阵,长夜漫漫呀。

所以最终没有经受起考验,躺了一阵就从床上起身往季衡的卧室走了。

季衡已经睡了,是两个宫人在他的房里值夜,皇帝来了,宫人也不好说什么,就又拿了枕头被子来,伺候着皇帝上了季衡的床。

季衡睡得迷迷糊糊,皇帝躺在他身边,他本想说两句,但是睡意沉重,一句话也懒得说,由得皇帝睡过来,被他亲了也只当成是没有发生的事。

第二天皇帝就要回宫了,不然内侍就要瞒不住,离开时季衡送了他到大门口,季衡身上披着大氅,一点看不出肚子的变化,皇帝要上马时又跑过来,轻轻抱了他一下,怕抱狠了要伤了孩子。

皇帝离开了,季衡还是有点怅然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有了孩子的关系,最近很喜欢伤春悲秋。

翁太医在太医院告了假,直奔西山,开始了照顾季衡养胎的日子。

许七郎的信一直没有来,十一娘子倒是给许氏带了口信,说许七郎已经回去了,回到扬州就被家里人押到了广州,大约是怕许七郎悔婚或者逃跑,于是婚期定在十月,几乎是要许七郎草草完婚也就罢了。

许氏将此事对季衡说了,季衡在心里叹息一声,七郎马上就要成婚了。

世事总是在变的,孩子也总是要长大。

他又看看自己肚子,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长大后又会如何。

因许七郎这婚成婚仓促,许氏为其准备礼物也只能仓促行事,然后让人送往广州去。

季衡将许七郎送与他的那只怀表装进了盒子里,又有一对玉如意,然后他写了两幅祝贺的字,一起封了,让许氏一起送去广州,这些就算是他单独的礼。

许七郎送季衡的东西不可谓不多,但季衡唯独送回了这只怀表,在季衡看来,有这怀表实在太贵重之意,还有一个,大约是许七郎自己不清楚的,送表实则有表白之意,季衡便不能收着。

时间很快,十月很快到来。

在许七郎成婚这一天,季衡对着南方说了几句贺词,算是庆祝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总算成了人。

十月末,西山上下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雪,雪下了整整一天,到傍晚停时,院子里已经积了不薄的一层。

京城里却只是下了雨,没有雪,不过第二天皇帝就听闻了西山下雪的事情,第三天写了一封问候信,又让送了东西上山来。

这东西里,其中就有四扇镶了不算小的玻璃的窗户,不知道是谁给的窗户图纸尺寸过去,送来的窗户和他住所的窗户是一样的。

于是工匠花费了很少时间给季衡换了窗。

其中两扇是在卧室里,另两扇在书房里。

这样既有利于采光,也有利于在房里赏景。

季衡知道这玻璃制来不易,故而写了简短的感谢信让人带了回去,顺便带了在山上摘的,他亲手剥下来的松子去给皇帝吃。

皇帝收到这松子,又得知是季衡自己剥的,自然欣喜不已,舍不得吃,用一只琉璃瓶子装起来了,同季衡的一些字画放在了一起,锁在柜子里,等着他的皇陵修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将这些先放进去。

季衡的人生从没有这段日子这么闲暇,他也有意让自己轻松些,无非是看书,然后就是做些文人雅事,日子也就过了。

进了十一月,季衡的肚子还是并不明显,只有成人巴掌大的一小块凸起,许氏当年怀孕,生下的季衡不算大,但是肚子却不小,于是她就很担忧,认为是胎儿没长好。

还去请了两位身经百战的老接生婆来询问,然后接生婆说有些娘子是孩子要出生时肚子也不怎么显的,生下的孩子也不小,让太太放心,许氏这才松了口气。由卝炫卝书卝网卝整卝理

季衡倒没许氏这样的担忧,和翁太医谈了些话,又看了不少妇科的医书,知道子宫靠后或者胎盘位于后壁,怀胎都会不明显。

京里初雪时,朝廷放了初雪假,皇帝便又是一路骑马上了西山。

季衡正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皇帝突然从外面进来,身上倒是没有雪,大约在外面脱下大氅时已经将雪都收拾了,却一身寒气,皇帝笑看着季衡,说,“朕来看你了。”

季衡有点发怔,从榻上起身,道,“在下雪,你怎么来了。”

皇帝想朝季衡走近,大约是觉得自己刚从外面进来寒气重,所以又不敢接近,道,“雪不大。我要多住两日再回宫。”

季衡叫下人来伺候皇帝洗脸收拾换衣换鞋,皇帝都收拾好了,季衡又将姜茶递给他,说,“快喝吧。”

又亲自拿了刨灰的铁钳子将暖炉里的火气给调大一些,然后坐回榻上去,将榻上的暖手炉给皇帝,说,“看你一路被雪风吹得脸都红了,用暖手炉暖暖手吧。”

皇帝在季衡跟前还挺在乎自己相貌的,于是对伺候的宫人道,“拿镜子来朕看看。”

宫女微微笑着应了,去拿了个小的玻璃镜子来捧着给皇帝看,玻璃镜子十分清晰,皇帝发现自己的脸的确有些红,不过他还是笑得开心,对季衡道,“大约不只是雪风,朕也是高兴的。”

摆摆手让宫人将镜子拿开了,手接过暖手炉捧了一下,又去拉季衡的手,发现季衡的手比自己的还凉一些,就拉着不放了,说,“朕想死你了。”

188

第五十七章

许氏现在热衷于做小孩子的衣裳;大约的确如她所说;年纪越大,对新生儿越期盼;以前怀着季衡时;她也没有多大兴致自己给孩子做衣裳;现在遇到季衡怀孩子了;季衡别说做衣裳;连针是怎么拿的都不知道,所以许氏就自己做。

得知皇帝来了;她在自己屋里也没有起身;只是说,“他们要说话;我过去也是打搅,罢了,不过去了。”

皇帝遣了伺候的宫人们都出去,房里只剩下他和季衡,他便耍起了赖来,人侧坐在贵妃榻上,看着靠在榻上的季衡,在他脸上亲了亲,说,“朕看看你肚子,成不成。”

季衡被他温情脉脉的眼神注视着,有种自己就是皇帝的江山的感觉,笑了笑,说,“要看就看,我又没有那般侨情。”

皇帝于是欢天喜地,小心翼翼不敢将季衡的衣裳掀开来,怕他冷到了,只是将脸轻轻贴到了季衡的肚皮上去,他用嘴唇贴着衣裳亲了一下,又抬起头来,用手轻轻摸了摸,自从季衡搬到西山来住,皇帝每月都会偷偷骑马来一两趟,每次都是累得半死,不过精神亢奋,神采奕奕,这么来一趟,回宫后能够神采飞扬地办公大半月,臣子们受气的日子都少了,觉得皇帝变得仁爱而通情达理。

皇帝摸了之后就些微蹙眉,看向季衡道,“怎么还只有这么大,翁紫苏怎么说,孩子没事吧。”

季衡突然之间神色变了变,皇帝看到,就精神紧张起来,“怎么了?”

季衡摇摇头,“他刚才狠狠踢了我一脚。”

愣了一下之后就又说,“哎,又踢了一脚,我看不是踢我,是想踢你。”

皇帝一愣之后就眼睛放光,哪里还有皇帝的体统,简直是个山野少年一般,欢天喜地得就差要摇尾巴,说,“真的,朕能把手伸进去摸一摸吗。”

季衡想了想,说,“你摸吧。”

皇帝高兴地亲了季衡一口,然后要把手伸进季衡的衣裳里,但是突然之间又有些手忙脚乱地无措起来,不知道要怎么把手伸进去,季衡看他一遇到孩子的事就是个傻子,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软,将衣摆掀开,又解开了外袍的带子,然后示意他道,“要摸赶快。”

皇帝感动得要鼻子发酸,深黑的眼睛深情满满地看了季衡一眼,然后将手从季衡衣裳里伸了进去,他的手是暖的,轻轻贴在季衡的肚皮上,然后他果真就感受到了肚皮被里面的小东西蹬了一下,力气还不小。

皇帝抬起头来看季衡,“他踢我了。”

季衡点头,“他在我肚子里,我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摸过了,赶紧把手拿出来,你还想摸多久!”

皇帝笑嘻嘻地将手拿出来了,又为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说,“你这个坏家伙,可不要折腾得你母亲难受,不然等你生出来,朕可饶不了你,定得打你屁股。”

季衡看皇帝真是丝毫没有皇帝的威严气势,就是个傻的,也不说他,道,“你要在这里住几日,宫里怎么办。”

皇帝道,“朕说要来西山行宫里取东西回去,已经说了过几日才回去,朝臣们也无话可说的。做皇帝真是时时被人注意,朕想来见见你也难。”

皇帝的话里带着点叹息的意味,季衡道,“皇上你本来就不是自己的,是这天下,这黎民的皇上,在其位谋其政,本该如此。再说,皇上安危身系天下,不得肆意妄为,你这么总是来这里,让我就很是担忧。”

皇帝于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季衡,说,“君卿,那你回京城里去吧。朕知道你在西山,不过是避人耳目。朕在京城里安排了个园子,你过去住,可好。这样朕也免了策马两三个时辰,只为见你一面,且这里冬日寒冷,积雪后不好行路,到时候需要什么,皆是不便。你自己不觉如何,但是夫人同朕都是担心的。”

皇帝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季衡却有自己的别扭。

这些日子,也许是安心养胎之故,他心绪宁静了很多,也不是非要和皇帝闹不愉快。

之前不是太冷,皇帝骑马来倒还好,之后只有更冷的,皇帝还是骑马来,要是出了什么事,帝王之安危,关系地不只是他一个人,更是这个朝廷,这个江山黎民,季衡垂目思索,不言不语。

皇帝以为季衡不会答应,不过也没有流露出失望来,只是贴着季衡柔声道,“这只是朕的私心,你不愿意,也没事。朕这几日可以陪着你,陪你下下棋,你也不那么无聊。”

季衡这时候却抬起了眼来看他,长长的眼睫毛如同扑腾的黑蝴蝶,那么眨了两眨,就要在皇帝的心里扇起一阵风来,他含笑道,“既然皇上美意,那我就回京城去住吧,在这里,的确是很多事情不方便。”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此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更是喜笑颜开,凑过去在季衡的脸上亲了好几口,直到被季衡板下脸来推开。

皇帝让人去同许氏说季衡的意思,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要大家整理东西搬家了。

皇帝这次来西山行宫,乃是因为他生母当年是在西山行宫受的皇帝宠幸,故而有了他。

先皇帝陵旁边的后陵,是赵太后修给自己的,但皇帝却将赵太后葬在了后妃陵里和妃子们在一起,帝陵旁边这个后陵,皇帝就准备给了自己的生母,前些日子,让给拟出了封号,加封易贵人为慈圣皇太后,谥号为孝恭温定慈穆诚圣皇后。准备于明年择日将其迁往先皇帝陵合葬。

所以皇帝来西山行宫,是要来这里专门祭拜的。

别的东西不需要季衡收拾,他的要看的书,字画等物,他不要别人收,才自己收了,准备第二天就启程回京。

当晚皇帝和季衡同床而眠,许氏对此似乎是颇有意见的,因为即使是一般夫妻,妻子怀孕了,丈夫也该是要分床睡的,但是皇帝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个。

加上他是皇帝,许氏在他面前有什么不满一向也是没法说的,只得算了。

季衡则似乎是没有女人的那些敏感神经,许氏在他面前旁敲侧击说了几次,季衡似乎是没有懂她的意思,后面事情竟然是不了了之了。

第二日,皇帝要去西山行宫里,不能和季衡一起回京,但是亲自交代了护卫要对季衡着意小心,这才放季衡走了。

回京的马车是皇帝让特制的,防震功能十分不错,里面宽敞又舒适,许氏在里面用毯子将季衡的肚子搭好,又有和他长谈的意思,先说了些有的没的,然后才转到她想说的话上,“衡儿,这话也必定是要母亲来说,你还要注意些。”

季衡本要捞本书看,听许氏这么郑重其事,就道,“母亲请讲,儿子听着的。”

许氏便略微有些不自在,但是觉得不说清楚,季衡似乎就真听不懂,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你怀着身孕,身子最是要紧,可莫要贪那床笫之欢,不然不仅易伤了胎儿,于自身也无好处。不仅是此时,就是孩子生下来了,也至少要养半年,不然极易伤身。”

季衡愣了一下才明白了许氏的意思。

照说,要是季衡真就是个女儿,许氏那有太多的经验教训要传授给季衡了,但是偏偏季衡不是,季衡即使怀着身孕,一看过去,也完全没有女儿之态,所喜所爱所做之事,也都是男子爱做的,所以许氏那些经验教训也不好传给季衡,甚至说起这种话来,都觉得尴尬不便起来。

许氏看季衡发愣,不由又解释了一遍,道,“皇上是九五之尊,我是没法说他的,所以只好来对你说了。你别不要怕违拗皇上,就任由他胡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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