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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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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曹寅进了两箱子南方的玩意和杂书,反正我等你也没事做,就取出来玩玩。”
揣测“圣意”送上两名厨子要是曹玺的主意,玄烨到不觉什么,可今日——再加上慈仁宫里那“碍眼”的两箱子,怎么想都觉得这曹寅不是个“老实人”。
“哎——干嘛?”头发被拉痛了,宁芳停了手里的东西看过去。
“别玩了,陪我说会子话。”
手里的东西不上不下的,不过宁芳还是丢在边上“爬”过去替他按着太阳穴,知道他在为三藩的事烦,便想说些高兴的事引开他的烦思:“你去看了惜珍出的小格格没?可可爱了,那眼睛可漂亮了,一眼到底的清澈……”
宁芳自在那说着,可玄烨听了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怨恼起马佳氏。
马佳氏一连两胎皆是阿哥,素来皇玛嬷便说她是有福的,自己便也喜欢此次能真的承了她的“福气”多出一名阿哥,再加上察音察浑、保清,这一二年即便是再无出于皇玛嬷面前也有些说词,可如今——
宁芳见他眉皱得更深了,心情便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很烦吗?”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交愁,玄烨睁开眼睛来,果然。便安抚一笑,顺着她的发:“没事,只是天气热有些累。”
虽然两人都清楚不是那么回事,可并没有人点破。
玄烨趴着,宁芳替他揉拍着背。
最近的气氛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种淡淡却不能忽视的烦愁。同过去多年一般的相处,可宁芳总觉得哪里不对。心里,开始有种不安。特别是两个人独自的时候,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羽毛挠着她的心,不痒,却令她惴惴不安。
这个夏天真的非常闷热。
“皇上今日没有宣后宫侍寝。”
董氏点了点头,歪在床上眼光迷离。
她不是张氏,放着那么好的机会只被动承恩。如今选秀进宫的不过几人,还能由着她们这些人蹦哒,一旦皇上渐长,太皇太后是必开始要封妃封嫔。自己汉人的身份也是再无子嗣,就是容颜再不老也无立之身。什么,都没有子嗣重要……
燥热总是更能激引人心的躁动。
佳儿已是数月未见天颜。这后宫的滋味并不如当初料想的那般甜美。
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各中滋味,又有谁可述?宫里人的势利全随着那些绿头牌游动。她一个小小的侍寝宫女,连个庶妃都不算,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出头?
曾经天真烂漫,不代表一世不受污浊。那么年轻时美好的幻想往往在岁月里消逝了模样。在尘世间游走,不知是世事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抛弃了自己。
越来越多的无助、彷徨、压抑与势利扭曲了佳儿的思维。漫漫长日,似乎只有通过揣测、愤恨、心机、报复……才能寻到活着的证明,才能慰籍失去的美丽与青春。
第九十六章 吻
六月已是极热。
先帝太妃淑惠妃、端顺妃相继有佯。
“病了?”太皇太妃懿靖大贵妃娜木钟放下冰镇的莲子汤,“什么症状?”
“忽冷忽热。奴婢听说,十分的不爽,几日来越发沉重。”
娜木钟转了转秀眸:“端顺妃这几年似乎常常委于病榻。”
“到真像主子说的。不过生的都是些不大的小病,却实在伤身。”
点了点头,娜木钟使人下了去,一个人歪在榻上。
夜路走多了,总是会遇到“鬼”的。
睁开已经下坠的眼睑,娜木钟清楚,阿霸垓博尔济济特氏在大清皇宫的气数已尽……其实,早在多年前便尽了。小皇帝使的那些路子虽然没用在自己身上,可几十年来她辛苦建立的联系网却在十几年间被其慢慢斩断。如今,就是想送个消息出宫也是无人可用啊。
自嘲一笑,颓态已在这位历尽沿华的宫妃身上尽现。
忙忙碌碌、争争夺夺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无儿无女、无依无靠?
屋外的气温灼热,可娜木钟的内周却是一片昏寒。
自从那外表温美、心思却胜于她的巴特玛春日里一病不起,她便渐渐懒散。二人早先同侍林丹汗,后来一前一后随了皇太极皆被封为正妃,又与那布木布泰相对几十年,虽没什么姐妹情份,可到了如今这岁数到真的生出几多叹息来。兔死狗烹,虽不是同根的情义也自有相识的“缘份”。
即便她二人皆是太皇太妃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躲不过生老病死。
酷热之下,太皇太后异有不服,蔫蔫的委于榻上。
听说曹寅有不少新鲜的本事,宁芳便叫来曹寅在慈宁宫里表演了一场驯狗技,当场把那“人模狗样”拽不拽拉的“阿东”摆施的“爪舞足倒”,逗得太皇太后那怎一个乐字可了。
李德全把这消息一往皇上那里送,到没见皇上怎么不高兴,可那眼睛也没少闭。
有一便有二,曹侍卫成了慈宁、慈仁二宫的红人,每日里是花招百出逗的二位女主子鲜活了许多。
可越是鲜活与笑声多了,一个人的时候便更觉得寂寞。太皇太后如此,所以身子并没怎么好转。皇太后也是如此,独自坐于榻上闭目游思。
也不知怎的,宁芳突然觉得这个夏日越发的慢长与倦怠,心里像是起了几球子盘丝挠得自己是怏怏不安。多日前御花园里小三委在宝仪身边儿双手搔着其掌对其一脸子浓情蜜意的那一幕便时不时在脑海里回现,挠得她越发的烦躁不快。
玄烨一进屋便见宁芳穿着白纱绢做的睡裙坐在榻上低首发呆、手里还不停摆弄着那姓曹的送上来的玩意,心下便极度不爽,怀着一股子火气挑了离她远些的位子坐下:“怎么?白日里还没笑够,现在没人陪越发无乐子了?”
眨巴眨巴眼睛,虽然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可话里的火气宁芳还是接收到了。自个儿心里正烦着呢,他还给她火头?
“怎么了?我寻点乐子碍着你了?平白还要受你的气了?”
那火立马在二人间窜起。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两人可是从没红过脸色,更不要说在话头子里挑不是了。
“我给你气受?我敢吗?朕还不是要看你的脸色过活?!”
一听他把“朕”都抬出来了,宁芳一眼子便瞪了过去:“哟——本事了,连皇上架子都端出来了?怎么着,翅膀硬了,不需要我了?不需要本太后给你唱曲、做汤、安慰你受伤的心了?你现在有了实权、有了朝臣,宫里大把大把的女人能安慰你了就不需要我了?!”这话一起头,一股子热泪便要下落却硬生生被她止了回去。
“你——”越是熟悉的人争吵越是知道如何伤害对方。宁芳从没对他刻薄过,这么一席话出来立时令他火烧火了却不知如何对答。
“我什么?我有说错吗?你在外面一统天下、左拥右抱还不许我在家里寻个乐子吗?我不过是叫人来驯驯狗说说笑话,怎么?就惹的你也说三道四了?怎么?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宫门我出不了,还不许我自己找点事做吗?”
“我什么时候不准你找事做了?我什么时候——可那个姓曹的——”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荔轩的事寻我不是。怎么了?他不过是个侍卫,我找他来说两句话还不行了?”
荔轩二字一出,在玄烨心里那无疑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生生把他的妒火煸得顶旺。
“荔轩?荔轩是你叫的吗?!”
皇上这一句质问那是整个慈仁宫都听得见。宁芳也被他的火气与面子上的狰狞震住了。
“你忘了你是大清的太后吗?你忘了你是什么身份吗?你忘了你——是谁的女人吗?”
宁芳是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当下也不乐意了:“我是太后我还能不清楚?怎么着?太后就不能男人了?见了男人还就能出什么事了?荔轩他不过——”宁芳想说:荔轩他不过是个孩子,她同一个少年还能真生出什么来着吗?
可她说不出来,因为已经狂燥如雷的皇帝陛下再次被“荔轩”这两个了给气疯了,上前两步便堵住了宁芳的嘴,不允许这两字再从他喜欢的女人嘴里出来。当然,这堵法怎么说也有百八十种,可他这妒火正旺着,什么好法子也没有用自个儿的嘴堵得顺畅。
立在外间的温腕听里面突然没声了,怕皇上生起气来伤了太后,就想往里冲,却被李德全拦下了:“我的姑奶奶,你就别乱搅事了,皇上同主子说话能出什么事?还能伤到主子不成?”
温腕一想也是,正要放下心来,屋子里却传来太后被置住口鼻发出的唔唔声。她立马便要再往里冲,却硬是被李德全再度置住口鼻拉出了后寝。里面出了什么事,他不清楚,可她这要是真冲了进去,只怕是没事出了事,有事连命都没了。
要问内寝出了啥事?
呵呵,像大家想的一般,咱们小三子一口气没上来硬是吻住了宁芳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当然,这豆腐是比睡不醒时的好吃加刺激,趁着被吻之人还在发愣,他也没少吃,这不是连舌头都“越狱”过去了嘛,连着双手是上摸下抚,什么理智都没了,反正也就这样了。
可宁芳再迟顿也不可能永远不醒呀。
她这一清醒立刻是挣扎,可她怎么可能推得过“彪悍”的小三,不但只能发出“唔唔”声,还被连带着压在了床上,上是舌腔全部不保,下是丰臀直直受袭,那叫一个震惊呀,卡在嗓子里的“小三”二字愣是发不出来。
哼,人家就是荔轩,我就只是“小三”?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这豆腐直被吃了个够,我们宁芳才觉得委屈,眼泪珠子才往外流。
哎,也是英雄气短。这发脾气爷不怕你,可爷们偏偏就怕喜欢人的眼泪。这不还是的退出口来,缩回手来,把个美人亲亲哄来。
宁芳这眼泪可没止住,那是委委屈屈、连连不绝、伤心彻肺、乱七八糟都涌了来,愣是把个康熙皇帝极坏了,好说歹说她就是还哭,还越哭越欢、越哭越有脾性。
玄烨虽然还没完全从她身上起开,可任她这么哭着也不行呀,便侧依着她改摸为拍、改吻为哄,“别哭了”“我错了”“我是混蛋”那绝对没少说。
其实,宁芳也不是那么爱哭,她知道有些迷茫与惧怕,不知道她这哭一停下来该怎么去问、去想?被小三吻了,厌是一点没有,可吻过之后会发生什么、又是怎么个解释?
她理不清楚,也怕得不想清楚,便没天没地地哭咽,似乎只有这样才不必那么恐惧。
时间长了,玄烨也很快想清楚了宁芳是怎么个个性,她这哭就是怎么个回事。他也不哄了,只是支着头看着她,仔细看着她。
这层纸终于要捅开了,内心到是没有什么恐惧,兴奋与激动到是满满的,再不用躲着掖着了。以后虽然还不知有几多风雨,可两个人挑明了并肩而行总是比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强过百倍。虽然“躲避”不会少,可她总不能躲一辈子,自个儿自有时间让她再也躲不开、避不了。
遥想未来,玄烨到是不自觉偷着乐起,已经哭无可哭的宁芳窥见他那坏笑,突得一个寒颤上来,周身抖了一抖。对于未来,她,很迷茫。可不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可以。”玄烨的声音不大,却异发清、真地传进宁芳的耳中。
坏了,她又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下意识的要翻身,却被侧边拉住。
拉也要翻。
偏不让你翻。
我翻。
我拉。
……
宁芳急了!热汗已是满满,却还是全身未动。只能闭着眼睛干着急。
“你看着我。”
不看。
“你看着我!”
不看!
“你不想听我解释吗?”
宁芳的眼睑下意识打开却连人都没见到又赶紧闭上。
“你真的不需要我解释?”
你走开。
“……皇额娘——”
被熟悉的人一叫,下意识睁开眼,却发现那人面对面只离自己的脸盘一掌,便又赶紧闭眼。
可那呼吸间男人特有的气息满满地喷在她的额间、眼窝,抚过她的脸颊、红唇,直至以双肘围着她的头颅形成一个封闭的暖昧的磁场,把她满满地围在其间。
宁芳的心,跳得飞快,周身忽冷忽热。她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可她有感觉。她感觉,将会有她不可预知且惧怕的未来正一步步向她逼近。她甚至能听到它靠近的脚步声。嘭——嘭——
“啊——”
慈仁宫里传出皇太后惨烈的吼声,惊起苇杆上的乌鸦成片纷飞。
寂寞多时的紫禁城,终于要热闹了。
第九十七章 就是喜欢你
当太后发出杀猪似连绵不绝的叫声时,即便是玄烨再想堵了她的嘴也要注意下影响不是。
于是乎,皇上立在床前还想说些什么也被冲进来的温腕等人给搅了。
“太医,我要看太医!”皇太后一句话,便引了一屋子的太医前来。
李德全瞅着皇上坐在近外间的椅子上,阴沉地看着放下纱帐的床榻,便知道今晚这亏,皇上是吃定了。
这么一番折腾,不出一个时辰,全宫的人都知道皇太后被惊着了,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是躲在床上。
玄烨几次三番想冲上去说开来。可只要他靠近几步,宁芳便大叫,使得温腕死死地护在床前,跪在地上就是不让皇上近前。
等着小三错败而去,内寝重新安静下来,温腕替睡下的太后理了被子,便守在内间的帐外。
宁芳知道自己做的过了。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三。说他是一时失口吗?呵呵,怎么可能。不然呢?说他喜欢……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她看着从小长大的,怎么可能喜欢……
烦乱,游疑……答案似乎很近,可宁芳就是不愿去想。
是梦好了,只当是做了场胡涂梦。
连一向不怎么生病的皇太后都被不知名的东西惊住了,皇宫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更有人说到了不吉利的东西上。
恰逢在是否撤藩的问题上,朝野已分两派,而皇上的意思似乎更倾于撤藩。于是便有人起了话头子说是太后受惊、太皇太后、太妃们有疾皆是先祖、先皇对皇上撤藩轻举的警示。
“皇后探探太皇太后的口风,是个什么意思,也好为赫舍里家谋个更好的位子。”索尼的夫人皆了皇后的母亲进宫,此刻正坐在永寿宫里。
“叔叔是什么意思?”
“我们赫舍里氏是压在了不撤藩上,你叔叔使了不少人在平南王世子吴额附府上打探,平南王势最大,只要他不起,三藩便没什么。”
多年国舅生涯再加上入朝经年,晴芳知道,她那个自来“精明”的叔叔是不可能再窝于一府了。再加上自己的阿玛过世,赫舍里家便是他一人独大,现在左右朝政不说,还把祖母也搬了出来。晴芳心里有一种浓浓地惧怕,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玛嬷,这些朝政,晴芳虽贵为皇后,可在宫里一言一行都有几多双眼睛盯着。不要说过问,就是稍稍透个好奇也都被加了料子的直传入太皇太后与皇上的耳里儿。”
赫舍里家的事,她不是不管,只是,叔叔的权欲她不欲助长。
老夫人见了皇后的面色,心下也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清楚。可如今这局势,我们诺大的家族势必要选择其一,这既是为臣之道也是为家之道。不过,你的考虑也不无道理。我看,皇后还是不要参与者的好,在皇上面前把立场立足了。万一——你叔叔站错了位置,只要你的后位稳固、声名稳优,便是为全族留了后路……”
一方是父家,一方是夫势。同所有的女人一般,晴芳总想两方兼顾。可她心里明白,哪一方失了势与她都不会是少一顿饭的小事。
老夫人已经出了门,皇后之母紧上两步把住晴芳:“皇后,你还是多多帮衬于你叔叔吧,不然你玛嬷虽不说什么,心里却不会舒坦的。”
送走了二老,鱼嬷嬷见皇后坐在榻上久未有动。她是老夫人选给皇后的教养嬷子,明里自然是老夫人的人,可这么些年跟来,宫里什么情况也看的分明。皇上虽是重侍皇后,明里暗里赐予皇后的东西那是件件令后宫艳羡,可于皇上面前的话量,皇后并不比后宫哪一个多一分。早年二老爷没上位时皇上对皇后还是有不少情份的,可如今……哎——
“娘娘,步步艰辛,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您还是不烦悠的好。”
晴芳看了看鱼嬷嬷,只是点了点头。
“皇上,主子受了惊怕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也惹了皇上,还是请皇上这几日不要到慈仁宫来了。”
玄烨再次被温腕拦于内寝之外。多日来受的“忽视”顿时爆胀了起来,一把子推开温腕,揭了帘子便往里去。
温腕再想拦,却被李德全把住了。
宁芳一见他闯进来,便下意识往榻内移,移了一下想想又重新自定地坐好。
“怎么?不躲了?”玄烨很想冲上去摇醒她,可他怕他一时失控的言行又让这女人吼出什么事来,便强自立在门边,见她低首自是不理睬,便没忍住的上前了两步。
“好了!我知道了。”宁芳瞥见他移动,忙出声止住,“你到底什么意思?!”
玄烨观她如此激一点出一点,到不急了,缓缓在她的戒惕里与她隔了几子坐着。
“吻也吻了,还能有什么意思。”
“你——”宁芳这么一瞪,果然见他一脸子皮戏,立马恼羞,“你是故意寻我开心是不是?你见我一个人好欺负是不是?你吃饱了没事干用这种事来做贱我是不是?!”宁芳一想这小子是恶意调戏自己便觉得委屈,她虽贵为太后,可在对面这人眼里真可谓一文不值了,眼泪滑滑地便直往下落。
见了听了,玄烨便知道这人是又想歪了,伸了身子想去哄她,又见她那一幅排斥,只是大叹一声:“我什么时候寻你开心过?我何曾欺负过你?我什么时候做出一点点做贱你的事?这么多年来我对你的好你真不知?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即便要不到要定会使了法子替你去寻我的心还不够真还不够好?我待你好到根本不计较什么亲娘后母,我待你是真情实义不违是非,我把什么都帮你想好了什么都替你做了一心只想你天天高兴日日开心我便也觉得值了,你那直板子要是没有我替你护着、安着、万事做足了能有一天的清静一天的好心情吗?你不喜欢同那些女人打交道我便想尽了法子寻了这院子单独让你住着,你不喜欢这宫墙宅院无聊至极我便想方设法寻了由头行围祭祖会见北地台主,甚至你无聊至极整天往都是男人的造办处里跑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没有好过一个姓曹的吗?难道我做的那么些子对你来说都是应该的、习以为常、不值得你同等对待吗?”
听他提及这些往事,说不惭愧那是假的,可——
“这与曹寅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整天都是姓曹的姓曹的?”
“不是你整天挂在嘴边吗?不是你整天想着此人我会没事找事同你在这里面狰耳红?”
宁芳感觉二人吵得都不在一个层面上:“这到底同曹寅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吻我——”
看她亲自提及又后觉地捂住了口,玄烨可不会放过这机会:“怎么了?不说了吗?躲就躲得过了?我就是吻了,没错,就是吻了你,而且也不是第一次。”
“你——”宁芳听他如此一说,立时站了起来。
“没错,不是第二次,也不是第三次,只怕是数也数不清了。”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要不要告诉你都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呵呵,就在这屋里,在那张床上,我不但吻了你,还把你摸了个遍,要不要我告诉你你的身体都——”
那羞热立时淋红了宁芳,抢上去便一手按着他的后颈一手捂住他的口,头还直往外瞅,就怕被人听见了起事。
可她哪止得住。
“怎么了?怕了?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敢做就不怕说,我——”
“闭嘴!你胡说什么!别再为无关的人胡说八道了。”
玄烨做了个深呼吸,抓住她的一掌:“姓曹的是无关的人?”
宁芳直视着他,“当然”二字一出口真见他笑了,便觉得这人有毛病。
“那我呢?我是你什么人?”
得,得,心又跳得飞快。
“……你是我——儿——”
那“子”字是出不了口了,这不又被吻住了。挣扎是有的,可连人带口都被这人给拉进了怀里,狠狠地吻着,一点子也不温柔。
宁芳终于不得不正视,这孩子,长大了。哎,不对不对呀,现在怎么还想这些。
趁着她分神,玄烨顶开唇口早就吸住了她的舌齿。
宁芳上辈子没交过男朋友,当然这辈子也没真侍过寝,虽然电视上看过不少激情热吻,可毕竟没能感同身受。可这下好了,如果第一次自己处在震惊里没能有什么感觉,可这第二次无疑是直播里的直播,连他吸了几口自己的口水她都清楚地记得。而面前这张双眸坚定一脸子沉醉的男性面孔立刻令她不能自抑地打了个颤子,立时清醒开始挣扎,可这小子根本不甩她,反而吸了她的舌头不放。她只能是拉抓打全上还是没能止住他的侵犯,苦恼间手里拿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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