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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号伤不起-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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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怎么伙同秦家那小子,把郡主骗到仵作间,吓得郡主大病一场的?”将军的声音很冰冷。
  
  这是要翻旧账啊?李随云还以为这事,父亲根本不在意呢?
  不过,谈到这事,她的确理直气壮,当即便道:“我们当时根本没理她,是她自己偏要偷偷跟着我们。”摊了摊手,“这出了事情,又怎能怪到我们头上?” 
  
  “你倒推得干净!”将军深望着她,“你只说,你是不是有意的?”
  李随云感觉那目光好似利箭,直透进她心里了,冲口而出:“不错,我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将军逼问,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回响,带来某种强烈的压迫感。
  
  李随云觉得胸口一紧,心脏不由砰砰乱跳,想着反正也瞒不过父亲,当即一咬牙实说:“父亲,那人实在太讨厌了!她不但纠缠李卫,还欺负秦欢和白玉堂,我当时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就想给她一点教训。”
  
  将军有点生气,忍不住训斥:“你这般大胆妄为,想过后果吗?想过会给家族带来多少麻烦吗?”
  
  李随云嚅嚅地说:“反正,也吓不死嘛!而且,留着她在安镇,对家族也不好啊!”
  
  “哦——,”将军见她还嘴硬,“你倒说说看啊!”
  
  “本来就是嘛!安镇是我们李家的。这里民风彪悍而朴质,全是我们在背后引导教育的结果。”
  
  李随云见他没有制止,便迅速酝酿一下感情,慷慨激昂地陈诉:“郡主一来,就带来了京城骄奢淫逸的风气。”
  
  她挥舞着手臂,激动地说:“父亲,你说,不把她这个污染源赶走,我们家族长期以来的经营不就泡汤了?要知道破坏远比建设容易啊!而且——”说着不安地瞧瞧父亲。
  
  “而且什么?”将军斜睨她。
  
  怎么父亲根本不为所动啊!?李随云内心的小人悲催得直流泪,狠狠一握拳,决定再加一把猛料。 
  
  于是,她大着胆子说:“而且,从极乐丸的事情,说明安镇的上层贵族,至少是年轻一代,已经有了腐化堕落的迹象啊!要不,怎会有那么多贵族子弟,会去吃这种容易上瘾的毒药呢?”
  
  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长长叹息:“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呀!长此以往,安镇将不复往日的强盛啊!父亲,不可不防啊?”
  
  说到这,她挺了挺胸膛,大义凌然地道:“所以,我这样做,完全是为民除害!赶走了她,一来,城中的年轻贵族不会受她引诱变坏;二来,城中良民不会被她骚扰祸害;三来——”
  
  “好了。”眼见她气势越加高昂,将军摆了摆手,止住她继续吹嘘。知女莫如父,他哪能不清楚她的想法啊?
  
  他忍不住摇头道:“你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了。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你恨她纠缠李卫,一心想把她赶走罢了。”
  
  唉呀,正中红心!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精啊?李随云尴尬地摸着鼻子,讪讪一笑道:“父亲,那些也是正当理由嘛!”说着就想去拉他衣袖撒娇。
  
  将军瞪了她一眼,制止了她的行动,冷声问道:“那我问你,你和秦欢他们,一连几天都去那仵作间干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楚国奸细不停闹事,他不仅要忙着城中治安问题,更要着手晋楚边境的防卫工作,还要防着北边草原上的蛮人入侵,更有族中大小事务等着他决策。 
  
  一时忙得不可开交,真对女儿的事情疏忽了。他哪想到她如今胆子会这么大?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嗯,这个——”李随云见他神色越加严厉,害怕得说不出话来。
  
  “说啊!”将军气得一拍桌子,浑身气势一下高涨。
  啪!
  坚硬的紫檀木桌子,瞬间布满大大小小的裂痕,哗啦一下垮架了。上面放的砚台,茶杯什么的摔个稀烂。
  
  李随云向后急退三步,瞧见滚到脚边的半个杯子,不由尖叫一声,赶紧掩住嘴巴,泪眼蒙蒙望着父亲,似乎他再说一句重话,就立马要放声大哭一样。
  
  看她惊得面无人色,楚楚可怜的样子,将军也很后悔。可是,他更不想放任她这样妄为下去了,因此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心肠逼问:“说,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李随云被他冷厉的语调吓得跪下,低垂着头,手紧张地搅着白色襦裙边,吞吞吐吐地说:“没,没干什么!就是,就是观摩了一下人体经脉肌肉什么的。”
  
  而一直等在门外的李卫,听见刚才房里的响动,感到心中一跳,惊得呼吸都停止了。
  惊怕不安地等着,直瞥得胸口发闷,也没听见小姐的哭声,他的心这才回归了位置,吐出一口长气。
  
  透过身旁桂花树的枝叶,望着那一缕纯蓝的天空,他苦苦思量着对策。唉,他早知必有今日,曾为此劝过小姐多次。可是,小姐就是不听,也不准他告诉将军。在小姐和将军之间,他只能选择小姐。 
  
  其实,他能理解小姐的想法,更清楚将军知道这事后的态度。这父女俩在这一点上很相像,对自己认定的事情都很固执;而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所以,小姐明明知道将军不会同意她干那些事,还是先斩后奏,一路瞒着将军大人偷偷做。本来,小姐如今取得了足够的成绩,准备向将军坦白。谁知,将军却先找上门来了呢?
  
  唉,小姐不知怎样了?她现在肯定很害怕吧?想到这,他一颗心就似扭麻花一样扭紧了,真恨不得能一下飞到小姐身边啊!
  
  “小子,你在发什么呆?”快拍到他肩膀上的手,惊得他条件反射地格挡。
  “嘿!武功又进步啦!”庞长老觉得手掌好似遭了冰刺,笑着挥开他手臂。
  “参见庞长老。”李卫赶紧行礼,却发现身上不断落下细碎的桂花。
  
  庞长老见状不由大笑,指着他乌黑头发上的银色的桂花,戏谑地问:“小子,在这罚站了多久了?呵呵,你做错了什么事,让小云儿恼了你啊?”  
  
  咯吱一声门开了,李随云笑着走出来,听到这话,不由跑过来道:“庞长老,李卫哪有做错事啊?”拉着李卫的胳膊道,“走,我们去药堂。”
  
  “正好,老夫刚想找你啊!”庞长老一听就乐了。
  
  “等一下。”将军大人阻止。
  “父亲,我不是都承认错误了吗?”李随云撒娇,瞧见父亲目光落在李卫身上,恨不得把他藏起来。  
  
  “大人,我失职了。还请大人责罚。”李卫咚一声,双膝一曲跪在地上,背却挺得很直。
  李随云一见大惊失色,立即叫道:“喂,这关你什么事啊?”
  
  呀,这不是老丈人要罚未来女婿吗?庞长老一见这情形不妙,赶紧说:“我突然想起药堂还有点急事,必须得先走了。”说完施展顶级轻功溜了。
  
  此时,谁也没功夫理他。李随云拉着父亲长袖不放,哀声求肯道:“父亲,你别罚李卫嘛!是我逼他不要告诉你的。”
  
  将军却不理她,几步走到李卫面前,厉声质问:“云儿干那些事时,你在哪?”
  “就在小姐身边。” 
  “你当时做了什么?”
  “帮小姐递刀子。”
  
  将军差点气笑了,指着他道:“好啊,你对她倒是言听计从啊!云儿还小不懂事。你难道也是孩子吗?” 
  
  李卫没为自己辩解一句,低头道:“是属下失职,知情不报。请大人责罚。”
  
  这个傻子!李随云见状忙跪到父亲面前,“您不是不生气了吗?他是我的护卫,不听我的,听谁的嘛?”
  看了李卫一眼,很光棍地说:“父亲,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您要罚也就罚我吧!”
  
  将军听了她豪气十足的话,气得转头质问李卫:“你的主见呢?难不成你还认为她做得对,一心支持她不成?”
  
  李卫坚定地说:“只要不危害到小姐的安危和健康,不损害到家族的整体利益,小姐想做任何事,属下都一力支持。”
  
  “你这是盲从!”将军气怒不已地指着他。
  他不由细察李卫,可左看右看,都觉得他不像个软弱没主意的男人。但是,在云儿的事上,这人为什么又盲目如此呢?!
  
  这哪是盲从啊?这是理解,理解啊!李随云在一旁抓狂地想,感应到父亲对李卫强烈的不满,心中不由气恼不已。
  
  而将军看着李卫死不悔改的样子,忍不住恼怒训斥:“瞧你如今的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他觉得男人就该有男人样!哪能事事都顺着女人?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也不该惯着她,把她宠出坏毛病来。
  
  当然,这话他不方便在女儿面前说。只是他就不明白了,李卫在战场上多杀伐果断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变得如此软弱无用了呢?
  
  他见李卫仍固执已见,失望地说:“哼,一点主见都没有!我怎放心让你再护卫云儿?”
  
  “父亲,李卫哪里没有主见?我倒觉得,他才是最理解我的人!”李随云再忍不住了,硬着脖子顶回去,不顾李卫悄悄拉她衣衫劝阻。
  
  将军冷声道:“他这样有什么好?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李随云仰头争辩道:“什么是男子气概?不是沉稳、内敛、敢作敢当吗?难道,在我面前霸道专横,要我一切都要听命于他,这才叫男人吗?”
  
  “云儿,你还小不明白。男人就应该铁面无私,对于任何不善之举,决不会姑息纵容。而不是像他那样,陪着你一起胡闹!”
  
  李随云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捏紧了两个拳头,“敢情我这么努力研究,在父亲您眼中全是胡闹啊!”眼泪夺眶而出,“呜呜,您不讲道理!难道,我的研究成果不重要?不能拯救许多人命吗?”
  
  将军哪想到她会突然那哭起来?就连刚才在书房,那般严厉批评她,这孩子不都挺过来了吗?
  他有些无措地劝道:“云儿,你一个女孩子——”
  
  李随云顿时出离愤怒了,站起来怒吼:“女孩子又怎样?好了!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呜呜,您这完全是重男轻女!”大哭着一下跑开了。 
  
  小姐!李卫望着她背影,心疼极了。他真想马上追过去看一看啊!
  
  “云儿!”将军双拳捏得咯吱作响,心中满是后悔。
  
  之前,他一直都努力扭转女儿软弱的性格。难道,他矫枉过正,把好好一个女儿,培养得似男孩子了吗?
  
  唉,他只希望她过得平安幸福,将来能有一个疼她的丈夫为她遮风挡雨啊!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的苦心呢?她这般事事好强,什么都想跟男人一样,将来的丈夫怎容得下她啊?
  
  想到这,气不打一处出的他怒目瞪着李卫,“你不是说想娶云儿吗?你这般纵容她,哪是爱护她,根本是害她啊!”
  
  “大人,您误会小姐了。小姐这么努力,其实还是想取得您的认同。”
  “我的认同?”将军疑惑了。
  
  李卫劝道:“大人,小姐做事素有主见,从不在乎外人对她的看法。但是,她却爱戴尊敬您,把您的看法看得很重。她费心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帮您,让您以她为傲吗?”
  
  将军闻言沉吟好一会儿,突然厉声逼问:“李卫,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想小姐快乐。”李卫坦言道,“而且,我私下已经逼秦欢和白玉堂发过重誓,不把这事传扬出去。所以,小姐的声誉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你真不介意一个女人干这种事?”将军还是不信。至少,他自己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就绝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干这种事!
  
  李卫仍然坚持,骄傲地说:“大人,小姐是与众不同的!地上跑的兔子,哪能跟直击长空的鹰比?”
  
  他一路伴着小姐成长,谁还能比他更了解小姐?在他心目中,小姐从来就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兔子,而是骄傲而坚强的鹰!
  
  “鹰!”将军苦笑。他听过把女人比作花,比作水,还有一些其他什么美丽、娇柔,可爱的东西,却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李卫肯切地说:“是的,小姐就是高飞在蓝天上的鹰。我敢说,她的学识和才能远超一般女人,甚至压过很多男子。这样的小姐,难道能拿平常眼光来看待她的言行吗?”
  
  将军闻言冷冷地逼视他,目光比冰更寒冷,比刀更锋利。
  而他则自信无比地回望将军,眼中似燃烧着熊熊烈火,有着志在必得的信念:小姐,一定是他的!
  
  比起其他男人,他才是最了解小姐需要的人,并坚信自己能比任何人都做得好。怎样让一只鹰眷念不走呢?他当然不会傻得去束缚她翅膀,而是陪她一起高飞!并在她飞累时,为她提供一个安全可靠的歇息地。
  
  也许,有人条件比他更优秀。但是,他相信小姐最后选择的绝对会是他!
  
  而现在,他必须首先通过未来老丈人这一关。让他相信自己不是没有主见,而是有原则地包容小姐的一切。想到这,他一下豁出去了。
  
  就这样,两人一点不让地对视。
  风吹落满树的银色桂花,却落不入他们身周一丈。
  周围的鸟儿们似乎也感到不安,惊叫着集体飞逃开去。
  
  良久,将军冷声道:“自己到刑堂领罚吧!”说完就走,转身的一刹那,他眼中闪过笑意。
  “是,大人!”李卫响亮答道,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鹰,飞得高,望得远,有智者的意思。李随云同学如今像不像拉文克劳呢?




☆、只要李卫

  一百一十三节
  
  李随云一路冲回自己卧室;啪的关上门来,跳到床上呜呜大哭起来。
  她就想不明白了;一直支持她,爱护她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他的心目中,女孩子再怎么努力,也不如男孩子吗?
  
  她不由想起前世,爸爸对优秀的哥哥那般重视;而对平庸的她却关注甚少。但是,这世她明明那么努力,也取得了不少成绩,可在父亲眼中为什么还是不如男孩子呢?
  
  呜呜;难怪,他明明知道大夫人差点害死她,还姑息养奸!不就是那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嫡长子吗?讨厌,讨厌!!
  
  最讨厌的是父亲还不满李卫。什么男子气概嘛?在她看来,父亲眼中所谓的男子汉,全是大男子主义的沙文猪!哼,她就是出家当道姑,也不会要那种烂男人!
  
  想到这,她就不由担心李卫,心中忍不住一痛,胡乱擦把眼泪,翻身爬起来,一把推开卧室门。
  “小姐!”
  她心急如焚,不顾丫鬟们的呼唤,急急在走廊里冲。以巧儿为首的丫鬟们见她疯狂的样子,一时吓慌了,赶紧追上去。
  
  李随云跑得很快,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一百多米的走廊,她几秒就跑完了,眼看着通往花园的大门已经历历在目了。
  
  她却突然一个急刹车,立即引起连锁的“追尾事故”和紧跟在后面的巧儿狠撞在一起。
  
  咚的一声脆响,门框被撞得发颤。其他丫鬟们闻声,吓得跪伏在地上。
  
  “巧儿,你没事吧?”
  “小姐,您没事吧?”
  
  两人一齐问出来。李随云望着巧儿撞红的额头,心中很是惭愧。刚才,要不是巧儿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护在怀中,撞到门框的绝对是她!
  
  其他丫鬟们见受伤的不是小姐,心中大喜之下,忙连声请罪,并暗暗感激巧儿。
  
  “好了,不关你们的事,都退下吧!”李随云不耐烦地挥手,望着巧儿有点发肿的额头,关切地问,“巧儿,你痛不痛?”
  
  “小姐,一点小伤不碍事。”巧儿摇头。
  李随云从怀中取了一个黄色玉瓶道,“这是冰肌玉肤散,对活血化瘀,消肿止痛也有良效。你赶紧叫个小丫鬟帮你敷药吧!”
  
  巧儿咂舌,“小姐,这药这么名贵——”
  李随云把药瓶直接塞她手里,几步走到门边,往外面眺望,看到父亲和李卫还在桂花树下。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被花木遮挡,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她只看到两个一动不动的身影。
  
  一人身着华贵的黑色大袍,外黑内里猩红的大披风迎风招展,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自然昭显出一种统帅群雄,雄强刚硬的气质。
  
  怔怔望着这道身影,她的感觉相当复杂。这是以往一直为她挡风遮雨,最受她尊敬和爱戴的人啊,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才,就是看到这道高挺的身影,她就似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停下奔跑的脚步。不能这么冲出去!这样做,只会使父亲更愤怒,让李卫更倒霉。
  
  想到这,她忍不住望向李卫,见他身着深蓝夹白色劲装,笔直跪在父亲面前,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硬朗风采,坚定得似一座立在狂暴的黑色大海边的石雕。
  
  才看了一小会儿,她就不由紧张。看得越久,她的心情就越发凝重,忍不住为李卫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她发现路过的飞鸟经过他们附近,都会尖叫着绕行。她能听到周围秋虫都在使劲鸣叫。可唯独他们所在地区,她竟没有听到一点虫子叫唤声。天啊,那里似乎已成了一个禁区!除了不能移动的桂花树外,其他小生灵似都从那里逃走了。
  
  良久,她感觉脚都站麻了,只能扶着石门立着,惊喜地发现父亲终于走了。而李卫还留在原地。 
  “李卫!”她忍不住欢喜高呼,向他狂奔过去。
  
  一个时辰后,李随云双眼含泪,心痛地帮李卫敷药,看到他赤|裸强壮的背上一条条青紫发肿的鞭痕,忍不住呜呜哭道:“要不是庞长老说起,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不知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啊!”
  
  “小姐,你别担心。”李卫听见她哭,一阵心疼,反手握住她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真的不要紧!”
  
  李随云想挣脱他手,却又不忍心,一边替他敷药,一边哭道:“你又骗我!我打听得很清楚,他让人打了你一百鞭,整整一百鞭啊!”
  
  泪眼朦胧中只看到他背上满满的鞭痕,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条了。她一时只觉得好心痛,好后悔,又忍不住怨父亲狠心!
  
  李卫闻言转过身来,认真地说:“小姐,这根本不关将军的事。是我自己失职。”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心疼地取了自己青色的手帕,轻轻地替她擦脸。
  
  被他这样温柔对待,李随云心中一酸,再也忍不住了,扑进他怀里大哭:“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逼你瞒着父亲,你哪会受这样的重罚?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怪我啊!”
  
  “小姐,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李卫抚摸着她头,轻声安慰她。
  
  “可是,我过不去!我的心过不去啊!!”李随云在他怀中大哭,“我不该那么任性,一点都不替你考虑。明明一切都是我的错,最后,却全都要你来承担。我实在是太坏了!”
  
  李卫感到她灼热的泪水,似乎渗透了他的胸膛,直接烫着他心扉,柔声劝慰:“小姐,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况且,你的研究将来还会帮到无数的人。事实上,我很为你骄傲和自豪。”
  
  李随云闻言,立即止住哭声,抬起头来,欣喜地问:“真的,你真的这么想?你不认为我在胡闹吗?”
  
  “当然不!小姐,你正在做造福无数人,流芳百世的事情。”李卫肯定地说,见她被泪水洗过的双眼,就似浸在水中的紫葡萄一样可爱,忍不住低头轻吻她眼皮。
  
  他的吻轻若蜻蜓点水,却把一股柔情渗透入她心。她顿感心中烦闷去了大半,眨了眨眼睫毛,窝在他怀里低声问:“父亲为什么那样说呢?”
  
  “将军,这是爱护你。其实,你在他心目中一点不比你的兄长们差,说不定比他们都要重要!”
  
  见她一脸怀疑,他不禁轻笑道:“小姐,你这么明理的人,这回怎么也钻牛角尖呢?你瞧,你的那些研究,哪一项不能为家族带来的巨大利益?”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可是,将军看到这些欣喜若狂了吗?不,他没有!因为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家族能从中得到多少利益,而是你!”他对上她的双眼。
  
  “我?”她惊讶了。
  
  “对,他在你面前不是晋国的大将军,也不是李氏家族的族长,只是一个深切关爱子女的父亲啊!他担心这些事情会给你造成麻烦,忧心它们会让你得不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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