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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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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娶夫
  “恭贺院判大人……”齐刷刷的目光扫向我,随之而来的是成堆的礼物。
  一辆辆马车向我面前重来,一担担彩礼,总觉得他们是来替自己儿子提亲。院判不过三品官,这么多一品大员蹲在这里,是有点怪怪的。若是真的嫁儿子,其实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只可惜事实不是。
  “众位若是单纯道贺,何必亲力亲为。若是前来研究我贺舞煌这张脸,是否有些过于兴师动众?今日舞煌就站于此地,请各位仔细观赏!”明明是一句狠话,却被我用微笑带过。
  果然,所有人的眸子始终没离开我的脸。
  人群中有迷茫的,有欣喜的,也有若有所思的。就这样,大家都盯着我的脸,目光一道道地刺痛着我的心脏。不愿意再做谁的替代品,我想有自己的生活。
  眼见着,就这样鸦雀无声地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主子,主子!”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顺着声音看去,竟是轻灵阁的阿爹!阿爹怒发冲冠的模样,让我有几分胆战。官员们间的风月高手,此刻已然认出了阿爹,脸上转为了淡笑。
  “是不是昨天院判大人去嫖小倌忘了付银子?”
  “也许吧,轻灵阁的价位,院判大人也真是的。”
  “阿爹亲自上门讨银子,看来是很大的一笔数目。”
  ……
  小声的议论尽收我耳,嘴角已然开始抽搐。我想是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吗?我像是买东西不给钱的人吗?我……我像是去青楼的人吗?是的,或许我是吧……
  阿爹越走越近,每一个步子都似乎踏在了我心里。当众出丑,估计今日避免不了。只怕明日朝堂中会传出“明枫将军去青楼嫖妓,还忘了付钱”的谣言。毁了姐姐的英明不说,就连我这个院判的名声也毁了。姐姐,是她们不相信我的,到时候千万不要找我兴师问罪啊!
  眼看着阿爹站在了我面前,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手心也出了细细的汗珠。早春时节,如此的寒意,令人生畏。
  “昨晚他们五个,至今昏迷不醒……”阿爹说到一半,似乎就不愿再多说下去。
  五个?莫非……我到底做了什么!
  有些挂不住面子,我索性求助与身后的巫绮,连连使眼色。
  “外面风大,公子进屋坐坐吧!来人,送公子进府。”巫绮陪笑着,又不自然地看了眼故作镇定的我。
  那眼神一直在盯着我,来自于阿爹。
  “看来院判不是明将军了,将军才不会去风月场所。”
  “就是就是,将军更不会一下子玩晕了五个小倌!不过院判大人真的好厉害,女中豪杰啊!”
  “院判大人实在为女子争光……”
  ……
  再也忍不住,这一声声的议论不知是在赞扬我,还是在挖苦我!
  “你是说那五个跟我比喝酒的客人?我是很爱玩,谁知道不小心就灌醉了五个。还未醒的话,就煮些醒酒汤喂给那五位客人便可。以后舞煌再也不敢去斗酒了呢!”说罢,我立刻面带微笑地走了过去,揽住阿爹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面庞。
  抱着东瀛忍者精神,在他那副尊容前,我屹立如山,忍住了呕吐的欲望,狠狠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只觉得周围的官员都倒吸了口冷气,随后议论声停止。
  “嫁给我,好吗?”我的声音如清泉般流过,也感受到了来自怀中人的震惊。
  那双眸子渐渐迷离,让人不忍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
  不要点头,你不要答应!快拒绝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对,拒绝我!
  已然跟他使了眼色,却之见在众人屏息下,他轻轻点头,微微开口道:“我嫁。”
  晕眩感油然而生,这……这该怎么收场?
  身为凰彩最豪华的青楼的阿爹,怎会不懂人情世故!莫非是他在故意耍我?又或者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不敢再猜测下去,一想到以后都要面对这张脸,就有些目不忍视。
  “巫绮,去打理一下,今夜我们就拜堂。”我邪魅的笑瞬间掠过唇角,随后松开了阿爹。
  巫绮愣了愣,立刻冲进了府门。
  一片哗然,转而官员们又开始向我道贺,说什么我眼光独到,独树一帜。总结起来不就是说阿爹的尊容,竟然被我看中,对我好生佩服吗?
  只是寒暄了几句,就随口让官员们晚上来将军府喝喜酒。渐渐地,人渐渐离去,门前也少了些车马的喧嚣。
  阿爹依旧站在那里,春风拂过他的衣摆,碎发也随风擦过他长着雀斑的脸颊。早春的寒意,伴着他那双略带倔强的眸子。
  “进府坐坐?”我轻扯他的衣袖。
  府门前已可罗雀,人已尽数散去,他为何还是站在这里?
  “你可当真娶我?”略带沙哑的声线,让我不由起敬。
  即使我的万般不情愿,我也不可能昧着良心去负任何人。天下间奇珍异宝都可尽收,而人的心却不可随意收来,只因为收了就无法放回原位。带着自责与对方的落寞而终,倒也郁郁。我不愿去伤害任何人,尤其是这双倔强眸子的拥有者,阿爹。
  “正夫之位我无法决定,若阿爹不嫌弃委身与我,平夫之位还是有的。我贺舞煌不会娶自己讨厌的人,阿爹可否明白?”其实话中的意思就是,我不讨厌你,但我也不会喜欢你。若你要嫁,顶多登上平夫的位子,而做不来我的正夫。
  其实正夫这位子,不是一直由煦子在坐吗?尽管他也是姐姐的正夫,尽管我和姐姐也都是他的正妻。龙主以男子为尊,凤凰二主以女子为尊,各不相让,倒也成就了我们的尴尬。论起我的正夫,自是龙主,贺兰龙易,我和姐姐的煦子。
  他轻轻点头,答道:“我叫染如……”
  惊讶间,不是因为他告诉了我名字,而是我那种错觉。是的,一个即将嫁给自己的人,自己竟不晓得他叫什么!
  “嗯,染如。外头风大,进府喝杯热茶好吗?”我轻轻点头。
  “不必了,我要回阁里。”他摆摆手。
  “怎么?还是嫌弃我?”意料之中,我并未透出任何震惊。
  “不是,嫁人了,要回阁里交代些事宜,顺便收拾细软。”他嘴角突如其来勾起一丝笑容,似乎有意在嘲弄我。
  灵机一动,我打了个哈欠,道:“染如,阁里的花魁不知身价多少?”
  “他自愿来阁中,并未卖身。舞煌若是喜欢,我傍晚一并将他带来便可。又或者,是舞煌打算一并娶了他?”他平淡的语调,让我一阵揪心。
  话说回来,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平夫?他究竟喜不喜欢我?难道是嫁人的同时,也顺带给自己的青楼做做宣传?
  只是笑笑,挥手示意他离去。
  看他离去的背影,象极了记忆中的某人。似乎不得不承认,那人在我心中无意累积出的地位。在我最落魄时,让我有了生的希望,他就是曙光。但,染如不是他。为何总是把他和染如联想在一起,是因为……天啊,染如该不会是他的子嗣吧?
  因为失去了他,就要娶他的子嗣?只因为染如那双眸子中的倔强象极了他,我就对染如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吗?不甘愿做他人替代品的我,此时何尝不是让另一个人做他人替代品!可悲的轮回,我要制止。
  罢了,染如是染如,他是他!
  收回所有的疯狂想法,当恢复到清醒的头脑时,眼前已然是漆黑一片。张灯结彩的将军府,宾客喧闹,彩绸横飞。锣鼓喧天,从轻灵阁抬来的大红花轿已然来到正门前。娶夫的事宜,巫绮已然迅速打点好。
  虽是仓促之间的事,但一顶小轿也从同时侧门进入。
  感受到了这气息,我已然确定染如告知了那个神族的蠢家伙。不是我有意重伤他,为了接近我竟然去做小倌,现在来做我的小爷,不知道是不是蠢,还是蠢得可以!
  穿着鲜红的喜服,我端着酒杯在各桌间敬酒。果不其然,到来的都是白天前来道贺的官吏。这么仓促的婚礼,就连星儿也派人从宫里带来祝福和一堆彩礼。白天我还在嘲笑她们好像在替儿子提亲,此时我却已然娶了两个男子。
  微醺的我跌跌撞撞地来到染如的房间,他正襟危坐,红盖头下的人充满了警觉。他在害怕什么?我只因挽回自己的面子,随口开了个玩笑就娶了他。那天在阁里我一把推开他的时,已然看出了他对自己容貌的不自信,以致于是自卑!
  “染如可喜欢舞煌?”我轻轻靠在门框上,向里面望去。
  “出嫁从妻,不知何为喜欢。”淡淡的语句,依旧是略带沙哑的嗓音。
  “哈哈哈……不知何为喜欢?也罢,早些休息吧。”说完,我跨出房门,关上了门。
  此时对他的容貌,我已无从介怀。长得不尽人意又如何,我不讨厌丑男,但讨厌毫无自信,自我封闭的丑男。一向对于美的事物痴迷,恨不得天下间尽是绝美。
  恍惚间想起我新收的小爷,今晚倒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绕过两个院子,方才步入了这宁静的院落。同是新婚,这里的破败与染如门前的辉煌根本不可相提并论!那家伙……还好吗?
  猛地推开门,却只见蓝衣男子蒙着面纱正在倒茶,茶壶在手中停顿,他似乎很是惊讶我的出现。放下茶壶,他慢慢走来微微躬身,似乎在向我行礼。
  “叫什么?”我索性开口问道。
  “景临。”他倒也算从容。“参见凰主,凰主万安。”
  这家伙早就猜到我晓得他的存在了?倒也不假,神族的人都是有副绝美的皮囊和一只聪明的脑子。
  “废话少说,既然做了我的人,就要遵守三从四德,卸掉风尘的外衣。不要把我当青楼的客人,把面纱给老娘摘了!”尽管满是玩味,我的话语也震得桌上茶杯中泛起涟漪。
  他身上的兰草味,一股股在沁入我的心脾,似乎想将我包裹。是很诱人的男子,不愧初来乍到就成为了轻灵阁的花魁。临景侧畔,兰同菡萏。
  “侍奉凰主,是景临的职责。还请凰主随景临回到神殿,万民苍生不可以没有凰主。凰主请以大局为重……唔”
  不用质疑,那个堵上他嘴巴的东西正是我的唇。
  他的蓝纱正握在我手中,而那浑然天成的美貌也正撩动着我的心。五年来,都是这个家伙在保护我。采药时脚下一滑,摔下山谷时,总会有突然出现的树枝挂住我,让我有时间掏出凰玉变回真身飞上平地。眼前的桥断了,第二天总会莫名其妙地被修好。稀有的药草总能长在冰穴四周,让我发现之后交给师父,让师父乐得合不拢嘴。想要野兔时,就会出现野兔。想要野鸡时,就会凭空飞出野鸡。都是他的气息,景临。
  松开钳着他臂膀的手,对上了景临的眸子,却不知一时间从何说起。
  “凰主,景临承受不起。”猛然,他跪在了地上。
  那“咚”的一声回荡在房内,他这个傻瓜。
  
  

凰彩之乱(上)
  默默地跟着我五年的傻瓜,我还有什么理由去继续戏弄他?外人看来,是我娶了轻灵阁的阿爹和花魁,其实我只是在保护一直保护我的人。景临,我惹出的乱子不应该由你承担。
  倒在床上,我倒是丝毫不客气,直接呼呼大睡。
  明知道他不会离去,明知道他的性子会让他站立不安整整一夜,可是我还是睡了。对他的惩戒,只因为他口口声声称我为“凰主”。我说过,我不愿再听到这样的称呼。
  清晨,伴随着兰草的香气,景临已然替我梳洗完毕。
  看着铜镜里的人,尽管依旧拥有着凝脂般的皮肤,尽管拥有着上天亲手雕刻出的绝美面容,尽管还有一双泛着紫晕的眸子,全是愁容不展,毫无生气。
  总是感受到景临手掌和指尖的薄茧,他的手本是用来握刀枪的,却用来抓山鸡野兔,移植药草,修桥铺路,还有……替我梳洗打扮!
  “手艺不好,凰主见笑。”他尴尬地转过身,前去收拾我弄乱的被褥。
  看着铜镜中蓝色的背影,心里已然揪成一团。
  散不开,我什么时候竟会如此在乎别人的感受!
  然而,半个时辰后,我最不愿面对的尴尬降临了。紧握着筷子,左边坐着埋首若有所思的染如,右边则是一个不停替我夹菜的活跃分子,依旧蒙着蓝纱,却与阿爹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尴尬不是自我体会出的,而是源于站在身边目光迥异的巫绮。
  夹起一根青菜,看看染如,又看看景临,便从容地把菜放进了染如的碗里。感受到染如的颤动,他抬起头用那迷惘的眼神望着我,竟发起了呆。
  “快吃吧,不要发愣了。你发愣也让凰主……唔……”一脸无辜的景临索性撤掉了面纱,推开我那只捂在他嘴上的手,站起身来。却又在对视上我的眼睛时,扑通跪倒在地。
  染如继续望着我发呆,景临继续跪在地上,巫绮继续看着莫名其妙的默剧,我继续吃着我的菜。一切都貌似有序地进行着,却又不大正常。
  喝完了粥,我扫了眼景临道:“我说过,我叫贺舞煌。景临,你爱怎样随你,若真是爱上了以前的差事,便可踏出这大门。”说着,我指指前方。“喜欢默默地做事,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想要一辈子为我这个人存在,你有没有问过我本人?收你做小爷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忙碌了五年的你好好休息,我也不会觊觎你的美色。至于染如,我只能说自己会让你不受委屈。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你们就都是我贺舞煌的唯一的亲人了。”那“唯一”两个字,我咬得很重很重,潜意识里似乎都在否认曾经的身份。
  “美色……景临哪比得上龙主……”景临低声轻笑,满是不屑。
  “以后再提关于你老家的任何事,当心我送你回老家。不要觉得你无人能敌,难道忘了我的老本行吗?”微妙的一语双关,出自我口。
  老家,神族或是地府?
  景临识相地闭上口,缓缓起身。染如也回过了神,呆滞地正坐起来。
  “是我要死了,还是你们要死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弄得我欺负了你们似的!”我大声抱怨着,又盛了碗粥。
  染如轻轻摇头,但活像刚被人轻薄后的模样。
  “昨夜……可安好?”染如朱唇轻启道。
  明明是轻声细语,却无不击打在我的心扉。他是在难过这个吗?
  我倒也不慌不乱地点了点头,瞄了眼景临。
  “景弟弟可安好?”他再次问道。
  “不晓得,我昨晚早早睡下了。也许他站了一宿,又或者是坐了宿吧。不提这个,待会我就要入宫了,你们好好看家,我晚些时候回来。”我故意透露出并未和景临同床的事,只是不想再让多愁善感的人儿伤心。
  能做到的只有这个,之后便是要想办法离开这凰彩了。军心不定,我不会让自己的主国沦为一片废墟。想了很久,军心未定的缘由就是因为将士们对姐姐的依赖。只要让另一个人带领三军打上几场胜仗,一切也就迎刃而解。可是派谁去才可以呢?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我一直在思索着,直到凰玉不小心掉了下来。握起莹白圆润的它,似乎它在暗示让我去带领大家作战。只是我这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就算去了又如何?除非……也罢,就算换了张脸,我还是要留下做主将。如今若要稳住军心,就必须找一个新的主帅,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
  轿子刚来到太医院前,我便摆手叫停。
  下了轿子,眼前“太医院”三字的匾额正高高悬挂着,两旁朱红色的柱子无不张扬。本是医者,还要分高低贵贱吗?
  刚落下一只脚,已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我是新任的院判,到了大门口也没人出来迎接吗?不是我拘于繁文缛节,而是实在很不对!
  下了轿子,驻足观察着太医院。正在好奇着,一个打杂的就冲了出来,一下子撞在了我身上,随后狼狈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歉。
  “放肆!”身边的宫人怒喝一声,吓得那个人扣得更狠了。
  我一把扶起那人,又瞪了身后的宫人一眼。“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瘟疫!京城今晨发现了许多百姓的尸体,大人们都去圣上那里讨论对策。可是……可是方才小的在打水时,发现太医院的井竟在冒水泡。小的幼时就是因为一场地震而成为孤儿,这准错不了。大人,天灾将至啊!快告诉皇上,京城就要……”话说到一半,或许是因为方才她磕头太用力,从而昏厥了过去。
  地震,瘟疫……
  “把她带到御花园,你们找个空旷的地方休息,千万不要进屋子!”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奔向了皇帝的书房。
  该死!神族的家伙究竟在做什么!想要灭了我的凰彩吗?
  这个皇宫大得惊人,我这里离皇帝的书房不知有多远。连连的奔跑已经使我喘不来气了,加上不大熟悉这里,何时才可以找到皇帝啊!
  情急之下,索性一把掏出凰玉。
  化为真身只是因为事情紧急,我腾空飞起,俯瞰这巨大的皇宫。凰羽在随风摆动,与此时我焦急的心情恰好成了对比。如若真的地震,凰京岂不是就完了?况且若震源是皇宫,凰彩还有的救了吗?
  看着身下的琉璃瓦,我放慢速度,一个俯冲落在了院子里。随后立刻变回人形,没等着让宫人禀报,就直接冲进了书房。
  齐刷刷的目光纷纷扫向我,星儿脸色也不大好看。
  “恕臣有罪,陛下,有宫人看见空中井水无端冒泡。臣亲自审查了一番,宫中的蛇虫鼠蚁都悄然失踪,此乃地震之前兆。”我双手抱拳在胸,却不敢再跪下让她晕眩。
  星儿抿着嘴巴,又看看太医们,竟轻轻地笑了出来。“明枫走了之后,凰彩连连战败,四处闹饥荒。河口决堤,各地大涝或大旱。如今凰京瘟疫四起,皇宫竟要地震,是天诛凰彩也罢!爱卿们,与天相搏,会有胜算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凰彩竟已遭受如此多磨难!
  “陛下,一连串的灾祸是从何时开始?”我立刻警觉地问道。
  不要告诉我那个数字,我不想听见是我害死了那么多人!不要,不要!
  “五年前的洪灾之后,一连串便来了……”
  “咚!”一声巨响——
  没错,是我一怒之下震碎了房门。
  真的是我,真的是我的离开,使得凰彩如此沦落!我怎么会如此自私,凰京的街上满是凰主庙,百姓们认为我是他们的守护神,可我却因为一己私欲离开神殿,疏忽职守。可是,可是姐姐也离开了啊!
  壮起胆子,我接着问道:“陛下,那凤清国……”
  “凤清也是如此,连年多灾。如今两国的灾民都在向龙啸逃离,即使龙啸是以男子为尊的古怪国家。也罢,是天诛之,自作孽!”星儿的口气满是自责。
  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子民多灾多难,要责怪的第一人就是自己。身为凰彩的守护者,我却不问世事,躲进深山里学医采药,自在逍遥。
  “圣上!这……”又是一个误闯进来,看见满屋子人就发愣的冒失鬼。
  凤冠朝服,雍容华贵的人儿。他屏息凝视着星儿,随后才缓缓开口道:“请恕成止冒失之罪,陛下。成止方才赏花时,竟看见天边一道金光掠过皇宫上空。宫人追去,已不见踪迹。陛下,如若没猜错,那金光定是凰彩守护之神,凰主!守护神离开凰彩,是否出了大事?”
  星儿的眉头紧蹙,嘴唇颤抖着,又求助般地看向我。
  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先搁置下自己的私欲重返神殿,还是自曝真身,让大家不要慌乱。
  就在我将手深入怀中的前一刻,又是一个人飞速冲了进来,端直单腿跪在了星儿面前,双手抱拳道:“启禀圣上,北方蛮夷方才递来战书,一月之后决战与草甸谷,请皇上定夺,是否迎战。”
  “都让皇帝定夺,你们这些大臣都白吃朝廷俸禄吗?”我不好气地放回凰玉,给了那将军一个白眼。
  星儿的眉蹙得更紧,脸色已然死寂。可以感受到她的愤怒,那泛白的指节死死扣在桌沿,还有一阵牙齿摩擦的声音依稀传入我耳中。
  终是应了战,其他的也没许下什么。
  我快马加鞭地赶回将军府,刚一踏入大门,就扯着嗓子大喊道:“景临!给我过来!”
  果不其然,我的话音刚落,一个蓝色的身影就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跪在了我面前。“凰主有何指示?”
  我咬咬牙,看周围没什么人,便立刻关上了大门,掏出凰羽变回真身。
  挥着翅膀,飞在了景临身旁,我急促地道:“快,随便拔掉几根凰羽,然后给城中每口井都投下一片。告诉大家,喝了井水就可以治瘟疫。”
  原以为他会立刻下手,却只见这蠢家伙死死地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你小子慢一步的话,我拿你是问!你快点啊!”我连用嘴啄死他的心都有了。
  “凰主,这恐怕于理不合……”
  我一回头,狠狠地啄掉了自己的一根羽毛。钻心的疼痛袭来,但我却不可以表现出任何异常。“看清楚了,就这么简单。到底我是一只凰,就算被拔光毛也可以变为人形,不用做一只秃鸟!快点啊你,我待会还要去神殿呢!晚一步……啊!你小子轻点啊!”
  果然开窍了,他已经投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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