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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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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壮地夸赞我们这一干人。
  小紫藤似乎生来就是被人欺负的,长大了又被他母亲送来和亲,还要受我的怨气,难为了他啊。不找个好人家投胎,偏偏做了凤裳月的儿子,自作自受。
  “咦?这是……看我差些忘了,小连终于舍得进宫见母皇了,快来让母皇瞅瞅。”突然母皇话锋一转,我身旁的鸿连也站起身子迎了上去。
  可苦了我这副膝盖,我可是您亲生女儿啊,死活不让我起身,是想让我跪成残废吗?
  三人有一句每一句地寒暄着,我咬牙忍着怒气。
  虐人虐己,难道是报应?
  “让他们陪陪母皇也好,禛儿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
  “慢着,别以为朕不晓得你昨日去了哪里!紫藤和小连如此的男子世间难求,你究哪里不满意?这样欺负他们很有趣吗?”母皇猛地拍了下矮桌,惹得桌上的茶具集体一震。
  母皇的眼线,她竟然也在府里插眼线?
  “母皇恕罪,禛儿能做的只有让二位衣食无忧。再美的男子禛儿不能与之交心,又如何……”
  “你有意中人的话为何不请旨赐婚?”母皇又打断我的话,让我有些难堪。
  我连连摇头道:“禛儿并无意中人。”
  “难……难道你……气死朕了,简直胡闹!我堂堂麟炎国的皇太女竟然会是……会是断袖……咳咳,咳咳,朕这是得罪了上天啊!”母皇一时急怒攻心,身旁渊祺的夫君立刻走过去连连抚平她的心气。
  若是毫无顾忌,我真的想站起来潇洒地告诉她,你女儿曾经就是断袖,如何啊?任谁都一样的事,身边的男子各个都是政治的牺牲品,叫我如何去爱?
  “殿下只是在跟您赌气,她不喜欢长辈硬塞给她人,孩子长大了都是有些执拗的。当初渊祺何尝不是如此,日子久了她还不是和自己的君与侧君恩爱有加。您别气坏了身子,不然臣伺会心痛的。”渊祺的夫君很是体贴地迎上去,巧妙地化解了这尴尬。
  见母皇的动静小了些,我再次向她叩首道:“禛儿惹怒母皇,罪该万死。”
  “得了得了,在宫里用过膳再回你的太女府吧。以后要是再敢亏待紫藤和小连,莫怪母皇派人将你五花大绑,任凭他们二人处置!来人,传膳。跪了这么半天了,你也该起身了,省得你又有借口不进宫。”母皇的话无不点到我的死穴。
  咬咬牙,该来的总会来。想要一直避着紫藤是绝对没有可能的,只希望他能反应小些,不去惊了圣驾。
  缓缓起身,我抬起头来对着母皇轻轻弓身道:“谢母皇。”
  一道锐利的目光瞬间穿透了我的身体,紧接着那个人便开始轻轻颤抖。我抿抿嘴巴,莞尔一笑。
  

今日入秋
  紫藤终究是看见了我的脸,只是他并没有失态,而是继续和母皇聊些无关紧要的事。但他会不自觉地瞥我一眼,原本佯装的笑脸竟然真的有了笑意。他或许以为我之前都是故意逗他的,要晓得我现在是麟渊禛,我怎么会记得有紫藤这个人呢?
  为我的狠心深呼一口气,一旁的菜也就要上齐了。
  黄昏时分,我们三人回到了太女府。鸿连识相地回到他的院落,可是紫藤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一路上他都在打量着我,似乎认定了自己的想法。
  窝在书房中翻些闲书,我正准备喊则环煮茶,紫藤竟然一身红衣地就闯了进来。手中的茶盘端的很稳,脸上的笑意似乎从宫里出来后再也没有褪去的意思。
  “谁准你进来的?”我阴沉着脸,把手中的书摔在了桌上。“出去!”
  紫藤愣了愣,但还是自顾自地走到了我面前,放下茶盘,倒了杯热茶给我。
  我看也没看,直接伸手将茶杯打翻。那滚烫的茶浸湿了紫藤身上的红衣,似乎也把他烫的不轻。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不禁后退两步。
  “请殿下见谅,是紫藤认错了人,紫藤这就离去。”咬着嘴唇,他的眼泪就这样掉落开来,遂转身奔向书房外。
  又何曾想到,不这样做,我又如何过接下来的日子?
  那个谈笑风生心系天下的女子,早就已经死了,不是吗?
  说是入秋,这一场秋雨一场寒倒是印证了前人的话。连续几日地下雨,整座太女府都阴沉了下来。我打翻茶水烫伤紫君的事早就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听说紫藤的手臂和小腹都起了水泡,为了不传到宫里则环只好去请外面的大夫来瞅瞅。
  紫藤把自己关在房里了几日,面上说是养伤,可我用手指都能猜到他是真的绝望了。物离乡贵,人离乡贱的道理他明白。原本以为遇到故人,却被我如此胡闹一番,他的心应该比秋雨还要凉了吧?
  推开窗子,外面雾蒙蒙的一片,细如牛毛的雨丝就这样落在新铺的石板路上,弹起一圈圈水花。落在水洼中的雨丝更是激起层层涟漪,但美景终究掩不住寒气。
  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多久?我还可以堕落在人世间多久?
  说来也怪,伴着雨声竟从院子里传来一阵琴音。丝丝如弦,紧紧扣着心扉。时而偏转,时而高昂,急急复缓缓,但又瞬间低沉下来。这份哀怨,琴声的主人怕是承载已久。
  我趴在窗框上就这样静静地沉浸在琴音中,也抚平了这些日子的浮躁。人总是要静一静的,过于急火攻心只会败事。
  突然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真是扫兴。
  “进来!”我应了一声,合上窗子坐回了书桌前。
  则环披着不断滴水的蓑衣,猛地摘掉斗笠,连连叩首在地。“主子不好了,方才紫君那里传来消息,说是紫君的屋子里压根没人。紫君他怕是已经出走几日了!”
  我的心一沉,难以置信地看着则环,一字一句地问道:“再说一次?”
  “怕是紫君一时想不开,关在屋子里这么久,可是方才……”则环有些语无伦次,憋得只好连连向我叩首。
  我猛地站起身,跨着大步子就冲出了门外。
  为什么他就那么死心眼?他难道认定了非他师姐不嫁吗?
  雨水打湿了我的全身,我视野迷茫地寻着马厩的方向跑去。脚下有些打滑,我索性点着地就使着轻功跃上了屋顶。跃了没几步,顺着马厩的方向跳下。用手将缰绳扯开,湿漉漉的我就这样跨上了母皇才转送到太女府的那匹汗血马。
  马似乎被我惊到,高高立起扬着前蹄高啼一声。
  “主子!主子万不可啊!主子不会骑马的,主子啊!”则环从远处大叫着跑来。
  顾不上再去掩饰什么,抓起马鞭我便向府上的后门冲去。马儿狂奔在雨地中,雨水也顺着我的头顶流入我的眼。
  一路驾马出了太女府,身后才没有了则环的大喊大叫。街上只有零星几个路人,叫我上哪里去寻他?他不晓得出城的路,更不晓得离开麟炎的路。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他若是碰上好心人,岂不早就离开麟京了吗?
  马蹄声清脆而有力,因为长时间的驰骋我的骨头都有些散架的迹象。他究竟去了哪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姑娘哟,我们近日进了些青官人,不晓得姑娘有没有兴致瞧瞧?”嫣红阁的阿爹看着湿漉漉的我,先是一愣,再然后笑了笑。
  我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块玉佩丢给了他。
  接过玉佩,他激动地连连点头,夹着屁股就转身向楼上跑去。想一想也只有烟花之地最有可能,麟京强取豪夺孤苦男子卖身的事,我早就有所耳闻。要是没有出城,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被恶徒卖来了青楼。
  一家嫣红阁我寻不到他,那我就在麟京各家青楼慢慢寻。若是都寻不到,我也只好先向母皇谢罪,再去贴皇榜然后亲自带人到民间走访了。
  一排排青涩的男子就这样抱着乐器被带到了我面前,他们都很是生分,似乎怕见人的模样。扫了一眼,并没有那家伙。
  我转身向门外走去,可是阿爹立刻堵了过来。
  “林姑娘是老主顾,当然给您留了个最好的啊。”阿爹陪笑着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后硬是把我拉回了大厅。
  从楼上缓缓下来一个蒙着面纱的男子,似乎每一步都迈得很不情愿。我站定在一旁,专注地凝视着他,不再闹着要走。
  要不是多事的阿爹,我想我日后定然会后悔。不用去理会什么面纱,就冲着这身形和那么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是凤紫藤还会是谁?
  我每每移动一下,水就会滴的到处都是。淋得这么狼狈被他看到,自己的面子着实有些挂不住。轻轻抓起阿爹递来的手帕,我擦了擦混着雨水的脸,抬头看去。
  突然被我的目光扫到,他一个步子踏空,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滚下。我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他就将他揽入怀中。扯掉碍人的面纱,我松开很是惊愕的他,又从身上掏出了颗夜明珠,扔向阿爹。“这个你懂,人我带走了。”
  阿爹又是连连点头,弓着腰就差人去找轿子说要送我们回府。我立刻制止,随后扯着紫藤就向门外踏出。此时已然转为了蒙蒙细雨,我担心自己湿透的身子会把他也弄湿,万一他染了风寒我也不好受。特意不紧贴着他,可他却不碍于我的湿衣服,主动贴上了我。
  坐在马上,一阵阵寒风吹得我连打几个寒战。特意放慢了速度,我生怕这匹烈马颠到他。从后面护住他,他似乎是故意依偎在我的胸前。
  “下回要是再敢跑,当心姑奶奶打断你的腿!”我看不惯他的举动,再次沉下了脸。
  他认真地点点头,竟然一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
  “紫藤知错了,让殿下担心,紫藤……”
  “叫我渊禛,我可跟你磨不下去了,你坐稳了,驾!”猛地挥起马鞭,我夹着马腹向太女府飞奔而去。
  回到府上洗了个热水澡,头有些疼痛,便差遣则环煮了锅姜汤。这副身子哪里都好,就是有个凡人的坏习惯。好端端地生什么病,真是麻烦。
  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真像是得了重病。那个什么大夫说我受了风寒,处理得不谨慎怕是要出大乱子。一时间宫里也派来了几个太医,她们把脉之后惊讶的模样尽被我收入眼底。装了这么久的病,终于真的病倒了,很难得吗?
  躺在病榻上的日子里,母皇整整来探望了两次,风凉话说了不少,其实哪一句不是在为我好。只是对外宣称我淋了雨而感冒,什么紫藤出走的细节都没敢跟别人讲。太女府里的个个人都被我亲自训话过,日后外界若知道那日的事,不论他们是哪个府上派来的人,我定然让她连同她的家人一同死无葬身之地。
  被我的怒气威慑到,府里的口风严了不少。
  宫里时不时就差人送来什么人参鹿茸,都不是治风寒的药,还不如给我多送些老姜让我多熬几锅姜汤。这些表面功夫完全被众人做足了,什么兵部尚书什么左右丞相,就连鸿无骤都亲自来探望我。
  每日的病榻前都是如此嘈杂,后来我交代则环再不见客,我的日子才清净了些。
  喝着酸苦的药汁,我眉头紧皱。把空碗递给则环,正准备躺下时,门外的紫藤端着一碟子蜜饯就走进了屋。
  没等我开口,他就把东西放在我床边的矮桌上,径直转身向门外走去。
  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去面对他,一番折腾弄得我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是头痛。捏起碟子里的蜜饯,轻轻放入口中。那股子药味立刻被无尽的甘甜所取代,这家伙也算是细心。
  紫藤刚走,门外的人便站住了脚步,轻轻叩门。
  “殿下,连儿方便进来吗?”鸿连的声音响起。
  “哦。”我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鸿连一脸愁容的模样,简直让我有点错觉他是来见我最后一面。
  “哭丧着脸做什么?姑奶奶还没死呢!有事说事,没事回去你的地方好生待着。”我白了他一眼,缩回了被子。
  鸿连立刻就扑了过来,抱着我一阵抽泣。“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想姑奶奶有事也难!前几日大将军来的时候,你们见过面了吗?”我推开他,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他连连点头,不敢再扑过来,只好退了几步站直了身子。
  “家母交待连儿伺候好殿下,连儿正想说些近况,家母就匆匆离去了。”他满眼失望地给我讲着,果然和我差人打听的一样。
  鸿无骤把她儿子当成了什么?只是她的后路吗?
  转眼已然是深秋,我大病初愈,母皇特地免了我上朝,让我安心修养。其实我上不上朝都一个模样,她们问我什么,我都是摇头装作不知。无才无德,刁蛮任性的太女,正是我要扮演的角色。
  近来听闻渊祺去笼络龙啸的盐商与凰彩的漕帮,处处留意银子的去向,怕是在筹一笔不小的款项,我已经派人暗地里去取证了,若属实,只怕朝堂上又会兴起一场风雨。我对这皇位不大在意,因为我所要的只是明哲保身。偏偏母皇不肯让步,如今把紫藤嫁来,我更是没有被废的指望了。
  握着手中的笔一气呵成一个“寿”字,我偏过头看看则环,笑了笑。
  “万寿节就要到了,给母皇准备的那份礼你备着了吗?”我放下了笔。
  “呈给陛下的那副祝寿图小的已经装裱好了,主子大可宽心。”则环立刻应道。
  我点点头,只是笑着看桌上的“寿”字,一出好戏又要开始了。
  我的好奴才,你不是对我很忠心吗?养病的时候我特意叫别人去查了你在宫里的存案,不查不晓得,竟然还是“祖传”的五皇女家臣。只是不巧后来又被鸿无骤收买了去,大将军的野心我会不晓得?与皇姐内讧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想借我的手去扳倒皇姐,莫不要忘了江山还是我麟家的,轮不到其他人插手。
  一年一度,母皇的生辰又到了。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书法很是飘逸,这个“寿”写得真是不赖。
  

机智紫藤
  又是一年万寿时,漆黑的夜空绽放着五彩的焰火,黑夜的精灵在等到一生中最光彩的时刻后便化作粉尘,随风逝去。
  我是幸运的粉尘,的确如此。
  久病的大皇姐未能赴宴,其他皇姐就跟着二皇姐背着礼物向母皇祝寿去了。我排行老七,自然要靠后些。则环抱着装着贺寿图的画谨慎地走在我身侧,明明紧张得不行却还是佯装起愉悦给我看。
  前面的皇姐一个个都退下后,我和则环上前跪在母皇面前,双手握拳道:“恭祝母皇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则环把卷轴掏出来递给了我,我并没有做任何表情,从容地扯开缎带,将画卷展开来。随着下轴的瞬间落下,一副让周围人惊骇的图立刻公诸于世。
  一只工笔技艺绘出的青色鳄龟正傲首在石潭旁,憨厚的老相无不让人毛骨悚然。则环真的换了画,原本的松柏图就这样换成了一只老态横秋的龟。若不是我有备而来,这场风波是与我牵连定了。
  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只玉镯,双手呈给了母皇。
  “母皇还记得,这是夫后最后一丝的牵挂。这镯子是夫后临终依旧不肯放手的物件,定然对他是无比珍贵,这便是禛儿的贺礼。龟乃长寿之征,这番邦的鳄龟更是神兽之一,此副长寿图亦是替母皇助兴。”我笑着把图交给伺人,再次叩首,便打算起身离去。
  “渊禛慢着,来人,赐玉如意于太女!”母皇连忙叫住了我。
  微笑从我嘴角滑过,还是不经意瞥了眼则环。
  看她面色不怎么好,我心里倒是更为欢喜。双手捧上玉如意,我与则环退出了众人的视线。想要换掉我的画,然后惹怒母皇后把利剑指向五皇姐。若是没有指向成功,也可以顺带着减轻母皇对我的宠爱。鸿无骤的借刀杀人不仅能让我们母女反目,更是逼着皇姐早些与我交手。现在心里想想都还有些后怕,万一没有注意到则环的处处细节,真不敢想日后。
  宴席间,一个个重臣过来替我道贺,我只是冒失地笑着,口口声声自称是误打误撞的。此时鸿无骤正铁青着脸在一旁喝闷酒,渊祺似乎看懂了其中的门道,在远处含笑向我微微抬手敬酒。隔着人群,我也向她回敬了一下。
  我们没有太多的交际,但却都对另一方很感兴趣。若中间没有夹着个皇位,麟渊祺定然是我的挚友。
  就在我又给自己斟了杯酒,正准备一饮而尽时,一只手连忙按上了我的手臂。转过头去,身着盛装的紫藤正羞涩地摇着头道:“殿下还是少喝些,病还没有好干净。”
  碍于周围坐满了皇亲国戚,我只好尴尬地放下杯子,冲着紫藤笑了笑。
  坐在回去的马车上,车厢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把头转过去看向紫藤,又把头转到了一侧的窗外。车的确在行进,没有人在周围偷听。
  “为什么不让我喝那杯酒?”我懔然问道。
  紫藤由一时的惊讶转为了淡笑,缓缓道:“曾经跟着高人学了几日医术,方才便瞅见了那壶酒的不对。只是殿下忙着与远处的五皇女举杯,紫藤只好待殿下斟酒时提醒。多谢殿下在人前替紫藤留了面子。”
  这小家伙跟着那个人学了一个月就懂得药理?只怪我一时得意,竟然没想到有人会在另一只酒壶里下药。
  紫藤的确长大了,以后不晓得如何再凶他。也罢也罢,谁说麟渊禛不可以接受紫藤的?那个女人是那个女人,跟凤裳月有过节的也是那个女人,与我无关。
  月色撩人,秋日云淡,如此明亮的月光甚至照出了树影。石台上摆着一壶宫里送来的葡萄酒还有两只夜光杯,紫藤在我对面的石凳上端坐着,很是拘谨。莫不想竟然会有这一日,我们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又相隔得那么远。
  替他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不必如此,今日是我谢你救命之恩先干为……”
  “殿下,这酒是要细品的。”他轻轻一笑,连忙道。
  我愣了愣,捏着杯角,的确如此。葡萄美酒夜光杯,想来是我平日牛饮惯了,竟差点糟蹋了佳酿。
  他捏起酒杯,稍稍浅酌,脸上的笑意始终如一。
  “有什么开心事吗?”我向他靠了靠,不愿那么生涩。
  “殿下……”
  “都说了不要叫我‘殿下’,再这样拘谨扫兴,姑奶奶就撵你回去了!”我再次怒吼道,可偏偏他没有害怕的模样,脸上的笑更浓了。
  “渊……渊禛为何要装作很凶的模样呢?”紫藤一语道破,弄得我十分尴尬。
  “谁装了?不懂别人的心就莫胡乱猜测,省得惹姑奶奶讨厌。”我又把脸臭了起来,发疯似的连饮了两杯酒。
  突然间,紫藤像是吃定了我只会动嘴,他竟然靠入了我的怀中。我没有立刻推开他,紫藤自顾自地蹭着我,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保持着坐立的姿势,明明说是在月下品酒,怎么品着品着他就开始摆出一副为卿沉沦的模样?黏人的小家伙如今出落得这么动人,他晓得自己这么做有多危险吗?
  将脸贴在我的胸前,他轻声道:“紫藤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对谁有意,可是遇见渊禛后,一切都变了。渊禛是个好妻主,只是总拒人于千里之外,让紫藤捉摸不透。”
  抚着他的发丝,我没有吭声。
  “虽然渊禛凶紫藤,可是在紫藤掉入火坑后渊禛冒雨寻来,我们一同骑马归来,一幕幕紫藤都记在心里。渊禛不喜穿红衣的人,可是紫藤连连犯了渊禛的禁忌,一切都是紫藤咎由自取……”
  “说那么多话,你不口渴吗?故意说这些讨好我。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唠叨个没完的男子?继续喋喋不休的话,就给姑奶奶滚出太女府,找你的师姐去!”不耐烦地推开他,我站起身子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么扫兴的事我是做不出来,不一次次挫败他的自尊,就不是我麟渊禛。
  刚一进房门,那小子就跟着踏入。我反感地回头看了看他,瞪了他一眼便解下了腰带。将外衣脱掉,挂在屏风上,我如同烂泥一般地倒在了床上。一场大病让我在床上躺了那么久,今日只是进宫祝寿都累成这样,
  感受到一阵脚步声,我猛然坐起。
  “我累了,你也早点睡。”我挥挥手,却没见紫藤有要走的意思。
  死心眼,你什么时候能开开窍?
  “那日伺人说紫藤昏迷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叨着师姐,渊禛既然听到了紫藤也不愿隐瞒。师姐其实是……”
  “你嫁到了这里,以前的事我也不想管了。没事的话你就睡吧,不然留下来陪我?”我勾起一丝邪恶的笑,瞥向了他。
  紫藤脸一红,瞬间没了人影。
  我起身关上房门,随后一个小冲刺,扑上了久违的被子。好累好累,真该休息一番了。
  秋日的午后,用过膳,我便独自在府里散步。则环自从那日祝寿归来后就一直称病,我身边的伺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没了则环我竟然事事都做得不得心应手。
  若她的背景不那么复杂该有多好?对于朋友,我一向珍惜。
  刚走到侧院,一声声琴音传入我耳。似曾相识的声音,原来出自鸿连的院落。那个将军的儿子怎么会弹得一手好琴?况且以声传心,人可以骗人,声音却骗不来。他的心境满是落寞与悲凉,从这声音便可听出。每抚一下琴弦,不晓得是他在心痛,还是弦在为他心痛。
  与凤裳月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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