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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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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天边的云霞被夕阳染得如同橙色的绸缎在天际舞动。很久都没有停驻下脚步去欣赏自然所赐予的美景了,只是今日亦无闲暇去理会,因为我需要和青花好好谈谈。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毕竟瘫痪久了就会留下病根。
  坐在他的床前,见他用过晚膳后,我给他倒了杯茶,亲自喂给他喝。
  喝过茶之后,我将茶杯放在一旁,再次坐下。
  “何事”他斜眼看向我。
  “我可以治你,不过你必须坦白,你究竟为何会落得这样。”我直接开门见山。
  轻笑一声,他闭上了眼睛。
  我沉住气,继续道:“是江湖恩怨吗?”
  他没有说话,反而把头侧向了一旁。
  这么固执的男子真是除了紫藤,他就排第二了。开口多跟我说几句话,难道会有喜?
  “你的病拖得越久,治愈的希望越少。我不是什么好心人,只是我家紫君非闹着要救你。你在我府里也住了一个月了,我跟你无亲无故,你就不怕我将你扫地出门?”我挑起眼,一副得意的模样,其实都是在故意摆给他看。
  经脉尽断的滋味我何尝不知?尤其是在多雨的季节,时时全身都会剧痛,半夜时常痛醒的滋味不是常人所能忍受。再则水汽多了会痛,水汽少了会痛,动弹不得,压得全身都在抽筋似的痛。青花日渐消瘦,眼窝都凹了下去,明显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就算康复又如何?武功能回来吗?没了武功,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他突然睁开眼睛,自嘲地道。
  “武功可以重新练,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你这样看轻自己,你对得起你娘亲和你父亲吗?我麟渊禛好歹是皇太女,你若是有深仇,我替你报。”我真的不晓得还能跟他说什么,他们这些武林人士终日喊打喊杀的,着实让人不解他们心中所想。
  他不再言语,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叩门声响起,我应道,门便被端着热水的小花推开了。热气扑着小花那张黝黑的脸,我接过水盆,放在了架子上。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吗?”小花站住了脚步,笑着问道。
  “没了,你出去,顺带着把门关上。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还有,你替姑奶奶传话,这公子以后都给我当着侧君照顾着,若有半些差池,当心姑奶奶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我撇下一句,却见小花呆滞在了那里。我便怒吼:“傻了你啊,快去啊!”
  他灰溜溜地跑出了屋子,让我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是看他背景少,这么笨的下人我才不会用。可是想一想整个府里就他一个为我尽心办事的,其实也就抵消了他的迟钝。
  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我皱着眉凑到了青花面前等候他的答复。
  过了一会儿,就在我打算离去时,他缓缓开口道:“是天虚门,我只是来麟京寻师弟,无意听见了有人在对话。天虚门的颜舜英和你们的将军鸿无骤勾结,企图出卖凰彩的军事防备图。而据说这图原先的得主是龙啸,颜舜英不知如何到手,要以高价向鸿无骤出售,还要鸿无骤发兵上青云山去给颜舜英夺盟主的位子。然后又一个我不认识的戴着白面具的女子突然出现,那女子让鸿无骤不要打麟炎皇位和其他国的主意,接着就不知道怎么的她们打了起来。我来不及闪躲,被那女子抓得个正着。带着面具的女子掐着我的手,就是一阵用力……”
  “你恢复得不错,说这么多话也不带喘气。武将篡位的事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这次能牵扯到其他三国。你忍着,我替你疗伤。”说完我拔下头上的银针,将其浸入了热水中。
  用干净的帕子擦干银针后,手指比对着他的穴位就扎了下去……
  “啊~轻点~”
  “痛的话就叫出来,不用憋着。我用力啦~”说完,我又是一次下针。
  “啊~啊~”
  “……”
  “不要,不要,痛……啊~”
  “……”
  …………
  又一个晴朗的日子,一大早青花就被我请出了房门来到大厅与我们共用早膳。昨天给他打通经脉后,一出门就遇上了一旁伺候的小花。小花的脸色难堪到极致,也难怪听到青花嚎叫成那样,我都会想歪。
  一个月都没有下地走动的青花艰难地拄着拐杖适应着走路,索性恢复得不错。用过早膳后他只是在院子里走了一个时辰便丢掉了棍子,步伐稳健中,却隐藏着对他的残{书酷{网 。
  他视为生命的武功再也没了。
  那个戴着白面具的女人,呵呵,又是如此。
  

四大“美女”
  “阿嚏——”
  我揉着发痒的鼻子踏入了书房,身后紫藤更是浑身不适,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屋子都什么味啊,弄得这么香还像书房吗?
  狠狠拍了下桌子,我怒吼道:“谁进过这屋子,给姑奶奶把窗子都打开!”
  门外的小花立刻冲了进来,手里竟然捧着一堆花。
  “谁准你把屋子熏成这样的!”我气得抓起他手里一捧红色花朵就摔在了地上。
  紫藤走来扯了扯我,连声道:“别气了,渊禛,他是新来的,放他一马吧。”
  小花立刻跪倒在地,冲着我就是连连叩首道:“这是小的家乡的凤凰花,小的不知殿下不喜这味道,殿下饶命啊!”
  “把窗子打开让这味道散了不就得了,你快去打窗子吧!”紫藤贴到了我身上,故意蹭了蹭,冲我笑笑。
  碍于紫藤,我终究没有罚小花。我讨厌自作聪明的人,这样自以为讨主子欢心却犯了主子禁忌的人最可恶。比起这一点,则环多么有眼色。
  没了则环,我还就不信自己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夜里抱着紫藤躲在被子里,他身上的温度一阵阵传递到我身上,而淡淡的香气也逐渐迷乱了我的意识。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接受一个男子,可是就算再硬下心肠去排斥,终究还是败在这个小顽固的脚下。
  紫藤紧紧靠着我,生怕我离去的模样。明明他已经睡着了,可是微弱的烛火下,他的愁容并未舒展。小家伙在夜里也这么会磨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师姐……师姐……”他喃喃道,抓我抓得更紧了。
  做梦都叫着师姐,三年过去他还放不下,真拿他没办法。可是我在他心里算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竟然也开始发酸了。
  正要推开他,他的手突然就揽上了我的腰,死死地不肯松手。“不是真的,师姐不会死,师父在骗人,骗人……”
  我腰都快被他勒断了,要不是看他处于半梦游状态,我早就一拳头抡了上去。躺在姑奶奶的床上,嘴里喊着别的女人,反了天了还?要是搁在别人,早就一脚踹下去了。
  抚着他的长发,我轻声道:“师父没骗人,师姐死了,不过师姐变成了一个可以陪伴紫藤的人。她永远陪着紫藤,永远……”
  一个晚上,我唱遍了麟炎的儿歌,终于把他哄的松开了手。见他不再说梦话,我才去试着入睡。以后再也不好心替他暖被窝了,管你冬天到没到,冻死你。
  清晨我与紫藤分别洗漱着,他那边了结后,便走到了我身边替我更衣。这样的体贴我还奢求如何呢?冲他笑笑,他脸一红又低下了头。小花从门外走进来,躬身道:“殿下,新给您挑的伺人到了,要不要叫她们进来训话?”
  我点点头,便问道:“底细都查过了吗?从哪里来到女子?”
  小花答道:“龙啸的女子,来麟炎闯荡。在家都是务农的,受男子欺负,所以才跑出来。说来也是可怜的人,不知主子可满意?”
  “叫她们进来吧!”我说着又牵上了紫藤的手。
  拿起桌上前几日给他买的铜簪,细心地插在了他的发髻上。他一笑,又把头低了下来。总是见我这么羞涩,弄得我也有些惭愧。
  两扇门一打开,几个高挑的女子便挨个走了进来。一个隔着衣料就能看出身上发达的肌肉,另一个修长的大腿正隐隐与下摆中,站在两人身后的女子更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随是满脸淡然,但这身高还是让人有些诧异。小花站在她们三个身边,四人竟一样高。
  “龙啸的女子都……都好……”紫藤愣了愣,把后面伤人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不是说是穷人家的吗?来见工还打扮得一个个花枝招展,涂那么多胭脂水粉真是倒胃口。小花你随便给她们安排些职务就可,待会儿我要去上朝,你替姑奶奶照顾好紫君。”说完,我看向紫藤道:“闲来无事就去鸿连那里坐坐,他也孤单。中午从宫中回来,我顺道的话给你们带烧鹅。”
  紫藤笑着连连点头,但目光不经意瞥了眼那几个伺人其中的一个。这细微的小动作被我看得死死的,看来真的躲不掉这些人了。
  站在大殿一侧,听着其他人一个个启奏着事务,我连连打着哈欠。鸿无骤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看渊祺。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人嘛,总会心虚。
  “治水之事暂且由渊祺打理,近来查出科场舞弊之事,所牵连麟京大小官员共十八位。众卿有何看法啊?”母皇厉声问道。
  “回……”
  我跨出一步,挡在了鸿无骤前面道:“启奏母皇,禛儿认为……哈……”我又打了一个哈欠。母皇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只好把眼睛瞥向一边。
  “禛儿认为这个舞弊案无非就是大家为了仕途而讨好考官,考官呢,她又见利忘义,失了试场的公道。说什么牵连什么人,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体制的不完善上。五皇姐曾经主张过要修改体制,可是当时大将军一下子就驳了下来,如今不是出事了吗?唉,母皇还是去提来五皇姐当初的奏折好好看看吧。禛儿告退。”说完,我站了回去。
  渊祺很是感激地看着我,而鸿无骤则有种怒发冲冠的倾向。
  母皇被我这么一上奏也不禁一脸欣喜地看向渊祺,询问也没询问就准了皇姐的折子。还另外着手皇姐从旁协助办理舞弊案,让鸿无骤一句话也插不上。
  退朝之后,我刚要上车渊祺就走到了我跟前,冲我一笑。她指指另一边自己的车,似乎有意要邀我过府一叙。想起家里还有一堆事没处理,我立刻道:“皇姐,来皇妹府上坐坐吧,今天中午皇妹答应紫藤要带烧鹅回去的。”
  她愣了愣,笑着随我上了车。
  坐在车上,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这样共处了。我似乎不应该忽略我们的矛盾,但是我想要交这个朋友。
  “殿下和紫藤殿下相处得可好?”她保持着和我一定的距离。
  “皇姐还是叫我渊禛好些,紫藤先来有些不适应,后来与周围的人摸熟了倒是好些。有赖皇姐关心了,紫藤也想向皇姐奉杯茶呢。”说着有些违心的话,我强忍着挤出一个微笑。
  车子在酒楼前停下,差人买了烧鹅之后,我们一行人才继续前进。她似乎处处都在顾忌,无论我说什么她都只是点头示意她知道了。不免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做作,最后索性闭上了嘴巴。
  车子停在太女府门前,还没来得及下车,就听见一声嚎叫。
  “天杀啊哟!我苦命的,天杀的哟~”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哭喊声硬是吓倒了我和渊祺。我们相对看了看,一同跳下车向府里望去。
  没等我去询问,今早那几个伺人之一就提着菜刀冲向了我们。
  “殿下,那只鸡欺负小的,殿下要为小的做主啊!”高挑却满脸粉黛的女子跑到我们面前随手丢掉菜刀,立刻跪地痛哭。
  我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地看了看身边的渊祺。
  这话是怎么说的,这可是皇姐第一次来我这座太女府。被这样的女子惊到,以后我还怎么去深入一步请渊祺来做客呢?
  小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扯着那女子就往府里托,其他两个新来的伺人也从大门一侧冲了出来,三个人合力去拖那女子。一只老母鸡突然飞了出来,鸡毛落了一地还不说,地上竟然还有坨鸡粪。
  渊祺的头上插着根暗黄色的鸡毛,我尴尬地伸手去拔掉它,连连叹气。
  “今日渊禛的府上真是热闹,渊祺还有要事,就先行一步了。”渊祺向我微微颔首,随后跳回了马车。
  “皇姐,皇姐!那好吧,你们把皇姐安安稳稳地送回去。皇姐今日多有得罪,他日渊禛定亲自登门请罪。”连连寒暄,我似乎再也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了。
  渐渐走远……走远……马车拐角没了踪影后,全场的气氛都降了下来。
  我瞪着小花他们四个,着实气不打一出来。
  “来人,把他们四个全都给姑奶奶杖毙!”我怒吼着拂袖向大门迈去。
  岂有此理,为什么没背景的人都那么不会伺候人呢?
  我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可到头来处处坏我的事,到底是谁伺候谁!再者说,我会不晓得他们几个玩什么花样?想要一步步试探我,那就放马过来啊,姑奶奶和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还怕什么!
  坐在大厅里,面前跪着的人一字排开刚好六个。听闻我要处死四个人,紫藤和鸿连就立刻过来求情。一共六个人就这样跪在这里,真是好笑。不过最耐人寻味的是,在这边都乱成一团时,青花竟然还坐在一旁翘着腿悠闲地品茶看好戏。
  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紫藤和鸿连究竟想要怎样!
  “这个府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小花管教不严,带着这三个伺人搅了姑奶奶的心情,还惊了五皇女,没有挫骨扬灰就不错了!紫藤你身为紫君不以身作则好好打理府上的事物,出事了还拉着连儿一起求情,你和连儿不要仗着姑奶奶的宠爱就无了章法!”我说着,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向了地上。
  紫藤忽然起身,正义凛然地看向我道:“那好,我凤紫藤以凤清皇子的身份向麟炎太女殿下求情,请太女不要因小事滥杀无辜!”
  他的固执又发作了,他晓得我的用意吗?这四个人要是我能杀死的,我就跟他姓。我不愿意他们打搅我的生活,紫藤真的不懂吗?
  “紫君,不要惹殿下生气了。”鸿连扯着紫藤的衣角,眼眶已经红了。
  “凤紫藤,你以为你是谁?觉得凤清好的话,就给姑奶奶滚出去啊!连儿,松开,让他走!来人,把他们四个给我直接砍了!”我又大吼了起来。
  霎时紫藤也红了眼眶,又开始狠狠地咬自己嘴唇,死死地盯着我。
  鸿连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我,但还是缓缓放开扯着紫藤的那只手,把头低了下来。
  我想要的不是他们四个去死,而是……
  留意到了小花膝盖的细微挪动,我心里已经绽开了花。眼前这四个伺人哪一个不是天天被捧在天上的主儿,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穿着女子的衣服,脸上糊了一层厚厚的水粉,就当作是易容了吗?
  见还是没人吭声,紫藤已然开始抽泣,我心头一软,挥手道:“把他们四个先关进柴房,来几个人去清理府前的鸡粪。连儿带着紫藤去洗把脸,待会过来用午膳。我不杀他们就是了!”
  紫藤愣了愣,终于破涕而笑。鸿连也着实松了口气,扯着紫藤就向一旁走去。殊不知这是以退为进,在我面前套不出话,那不在我面前呢?
  打理好一切之后,我们四个坐在了桌前。
  我给紫藤和鸿连各夹了一只烧鹅腿,他们纷纷一笑,接到了碗里。
  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青花自顾自地吃自己的白米饭,倒是让我有些不自在。后来想想,还是给病号夹了一整块鹅脯。这下青花总算是心理平衡了些,连吃了两碗米饭。紫藤和鸿连也没有在意,一个饭局都说说笑笑的。
  想起我的后院那四位祖宗还在啃西北风,坐在这里难免一阵心痛。
  痛个什么,都说了没关系了,我还非要刨根问底一番,自作孽啊。
  

称帝之路 (1)
  闲来无事的午后,天阴沉着,深秋的风卷着枯叶从我面前掠过。秋愁便是这样酝酿出的,我堂堂太女竟会沦落到贴墙角的境地。
  蹑手蹑脚地来到后院的柴房后面,寻了扇窗子我便轻轻将耳朵贴上。偷听别人说话的确不是正义之举,但我可是专门为了偷听才把他们关在这里,不能费了心血啊。
  “才进来一天,就被你们给搅了。取得她的信任有多难,你们知道吗?人家废了多大的心思布的局,你们非要进来搀和什么!”柔美的嗓音略过,一声柴枝断裂,想必那人一下子坐在了柴火堆上。
  低沉的嗓音道:“一天也罢,总算见到了,只不过这个人不大像是她。”
  我窃笑,要是被你们看出来,我还活个什么。
  “依我看啊,她是转世没了以前的记忆。最坏不过我们真的认错人,你们又何必着急呢?她不是她,天下间总会有人是她!”带着坏坏的味道而清爽的声音响起。
  还差一个,还差一个呢。
  安静了一会儿,平淡带有冰冷的语调打破了寂静道:“才过了三年,就算轮回,按这太女的年纪也不大恰当啊。我倒希望最好是我们认错人,这个人太过暴戾,没有沉稳之气。”
  “哈哈哈哈哈……这个人的机智与隐忍怎是你能看出来的?表面上装作是个庸碌却暴躁的无能之辈,暗地里人家早就把她打听了一番。这个人的城府与行事方式,实在太像她了。不过说到这里,人家啊,也不希望这个人是她!”挑逗似的嗓音,似乎又带了些怒气。
  我有些站不住了,他怎么打听到这么多的?
  看来我真的忘了他的城府,想当初那个女人和他之间的较量……
  麟渊禛,我是麟渊禛。
  再次默念着,我平静了下来。
  “若是我们相认,她会舍得她身边的三个男子吗?你们想想,龙啸还有一个龙成苑,一个为她荒废政务的龙成锦,药庐里更是住着个龙成止。和她相认,一时间就会有六个男子围上她。我们四个还在斗气,另外六个该怎么讲呢?”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荒废政务?其他人也就罢了,龙神经怎么可能?我和他没……那个女人和他没什么过多的交际啊!
  紧接着坏坏的声音又荡起:“□得十,算起来她倒是个惹情债的主儿。要我说,还是想办法留下,多试探她几天,若真的是她,我们就把她强行拖走。”
  “若不是她呢?”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质疑。
  “是不是都那么一回事了,人家可是听说那个什么紫藤是这里某人的乖徒儿。你们几个跟人家抢也就罢了,再加上六个,这日子还怎么过啊!看她肯定是没了前世的记忆,不如做个公平竞争?”娇嗔一声,这声音差点让我倒地身亡。
  公平竞争,这什么馊主意?
  突然感受到后背被人拍了下,我猛地转身,青花正得意地笑着,指了指柴房。
  我瞪了他一眼,正准备离去却又看见了他身后的紫藤和鸿连。
  “紫藤也早就看出了这些人的古怪,其实姿色都还不错,渊禛不如收了他们做夫,不知渊禛可否满意?”紫藤小声道。
  我一下子没顺过气,瞪了紫藤一眼,便侧过头去。
  这完全都是自作自受,我有那么好色吗?见到是只公的,我就会扑过去吗?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立刻对上青花的眸子。“你当初为什么要叫我盟主?”
  “我和屋子里的人一样,都是认错了人。以前盟主不露真容,武林中自然没人认得出,只不过四年前武林大会上,我留意到一个和颜舜英同行的女子……也罢,都是认错了人。”青花忽然警戒地看向柴房。
  四年都还记得那么清,异于常人啊。
  不对,怎么又扯到盟主身上了?紫藤要我娶屋子里的四个,想必他和里面的一个人已经照过面了。这里除了青花和鸿连,所有人都想进一步试探我。
  现在想来也有些不寒而栗,紫藤难道还当我是那个人吗?
  麟炎南部连日降雨,竟然冲溃了前年才修好的大坝。母皇为了稳住民心特地派我和皇姐一同去巡视灾民,这一下子就给了我离开的借口。
  麟炎的灾情牵动着凰彩,明明都快入冬了却闹洪灾。河两岸又湿又冷,裹了整整三层棉衾的我都觉得寒气逼人,更何况这里食不果腹的穷苦百姓。
  连续几日都窝在驿馆中,我想要出去视察,可皇姐的人却将我拦下。连续的降雨让我更加心神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掐一掐日子,自离开麟京已经半个月了。出来之后,处处都受着限制。似乎有人已然开始蠢蠢欲动了,我笃定。
  轻轻推开驿站的窗子,放眼望去则是一片重兵的把守。外面的暴雨让我望而却步,咬咬牙,我还是退了回来。
  这和幽禁有何分别?
  伺人进门送膳,见我愁容不展便放下食盘就转身离去。我一个俯冲,用银针扎上了她的穴道。伺人晕倒在地,我立刻关上了门。
  两下子就换了我们的衣服,当然银票要随身携带。突然听见门外一阵骚动,我立刻贴在了门上,屏住呼吸细心听去。
  “快马送到的消息,陛下突然驾崩,一切都如主子所愿。你们这边准备好了吗?”声音压得很低,若不是我听觉灵敏,混合着雨水落地的声音常人根本分辨不出。
  “连续几日都以大雨为由不让太女与外界联系,主子交代收到陛下驾崩的消息就杀掉灭口。主子去漕运总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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