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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戏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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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结果褂子,抖抖便穿回了身上,但是瞬间又立刻看向了我。
  “怎么了?刚才掉到地上,嫌脏的话我拿去洗洗?”我不自然地看看他。
  就是在一瞬间,脑海中那个影子就一闪而过。快速掏出那块玉,可不就是跟随我千年的凰玉吗!这……我置疑地看向大厅那边,心中一阵惊悚。
  “师父,林流风到底是什么人!凰玉不是交给龙主保管了吗?况且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还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对了,师父是怎么知道我被姐姐所伤呢?我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啊!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开始质疑身边的一切,总觉得都是骗局,都在欺骗自以为是的我。
  那个酷似染如的小厮,还有师父和林流风的诡异关系,还有……林流风替我拿到了凰玉,而且师父知道我受伤的缘由,师父和染如的关系,林流风的真实身份……头好痛,真的好痛。
  我的生活难道一直就活在一堆谎言中吗?
  
  

最佳搭档
  三人坐在一个满是武林绝学的密室中,气氛已然尴尬到了极致。尽管我可以行动自如,但脸上始终有一块狰狞的疤痕。
  “你见了贺兰龙易,是不是?”我直接问道。
  林流风点头,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师父其实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我继续问道。
  胡杨子也连连点头,默不作声。
  “你们自己说吧,我觉得自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索性端起茶杯,开始品茗。
  林流风倒也没有扭捏,端直说道:“因为你洗澡的时候注意到了你手臂上的彩凰,便晓得你的身份。回到家乡私下见了龙易,帮你要回凰玉,替你疗伤。”
  “龙易……家乡……你就是那个失踪很久的贺兰麟易,我猜的没错吧?”
  林流风点头,不再言语。
  只要接近他,我筋脉尽断的疼痛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料想到他是神界的人,却没想到他就是麟主。
  “小凰儿,流风不是有意瞒你,他过惯了人间的日子,不愿回到天上是常情。”师父在旁边搭腔,让我很是不爽。
  他们既然熟识,我也没什么好去说的。
  密室的油灯正咋啪啪地作响,突然间没有人再说话了,使得这里安静得成为了油灯表演的地方。用指尖在桌上画着圈,一只手支着脑袋,漫不经心地用目光扫过他们凝重的脸畔,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待到气氛凝重之极点时,才见师父开口道:“日后再说也好。”
  一句话气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吊足了胃口,这算什么!可是看他始终吞吞吐吐的模样,总让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就像是说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要发生。
  为什么今天师父没有调侃我,也没有说笑呢?
  “麟主,这凰玉还是交还给龙主吧,我不想出尔反尔。”我立刻转移话题,一本正经地看向贺兰麟易。如果师父真的有秘密,大可等他自愿开口时再告知与我,所以我不必去强求什么。而现在要紧的便是眼前这档子事,叫我在煦子面前怎抬得起头!
  “不要喊我麟主,这块玉本来就是你的,以后带上,跟我合作的时候也方便。做不做凰主龙易根本做不来主,他只是替你保管着希望你回来。他那个人沉默寡言,总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其实却是我们四个里最无助的人。”他复杂的表情和惋惜的语气让我很是不解。
  “那好,流风我问你,你若如此同情龙易,为何不直接回到神殿!”我理直气壮地道。
  是啊,光知道说题外话,他为什么不去承担那份责任呢?
  流风的目光稍稍迟疑,看了看师父,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样子。但是思索了片刻,他似乎才缓缓道:“万年将至,这是劫数。我和龙易比你和明凤年长,自然晓得些长老们还未告知你们的事。那个血咒就要开始应验了,与其被动,不如主动。于是就有了当年我在神殿凭空消失的戏码,因为现在不晓得未知的敌人隐藏在何处,所以只有处处小心。听说明凤来到了下界,你也来到下界,无形中已然向对方暗示四神主其三都玩忽职守,这样便可放松对方的警觉。下一步就是要靠龙易在神殿演那出戏了,你所做的只是跟着我肆意地去闯荡,要让对方看出我们的不务正业,还有对神界的厌倦。”说了很多话,他不禁抿抿嘴巴。
  如果说姐姐是假装玩忽职守的话,那她为什么要剜掉我的肉去替凤清的皇帝养颜?在她心里,自己的妹妹难道比不上自己主国的国君吗?
  “流风,我觉得姐姐很不对劲,有没有办法得知她的一举一动呢?”我倒抽一口凉气。
  谁知他干净利索地连连摆手道:“她是神主,我又如何对她使用神力呢?或许明凤有自己的苦衷,以后有缘见到她时,我定然亲自询问。不过话说到这里,提到明凤,我似乎想起了些事情……”欲言又止,他故意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的微笑让我有些不安。
  不用他说,我似乎已然猜到了那个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既然麟易回来了,似乎也不必让龙易照顾凰儿了,不是吗?”他很是得意的模样,到让我有种掏出凰玉与他交战的冲动。
  是的,原本我应该嫁的人其实是麟主,只是他的消失才让我尴尬地嫁给了煦子。现在他回来,让我脱离和煦子的关系,我似乎真的无法做到。不论煦子是否对我有好感,我都不会忘记他曾经是我贺兰明凰世界里的唯一。
  经过许多天的治疗,脸上那一块疤痕只是变淡了些,并没有太大的改善。活生生地缺了一块肉,就连凰玉都无法复原。一向以自己那张脸来骄傲的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自信。成苑以前认为面纱下我的脸很丑,现在却被他说中了,我真的很丑。那褐色的狰狞让我在深夜辗转反侧,半张脸都因为它而扭曲。
  可以自由行动后我便时时以面纱掩面,白日躲在屋子里睡觉,夜晚才到神农药炉附近的山林里散步。流风日日抱着一堆师父收藏的秘籍,说自要凭真本事去闯出一片事业。我有时候也会纳闷,他的事业……呵呵,打家劫舍?
  难得晴朗的天气,夜晚在这山间竟能看见深邃的天空中繁星满布。林间夜风扫着树枝簌簌而响,我躺在山坡上叼着根野草,向星空仰望着,脑子里却满是些杂乱的思绪。还有很多事要等着去做,悠闲地躲在山里实在是一种奢侈。
  闭目养神,却可以依稀听见林间泠泠的悦耳之声。睁眼,起身,全然不知自己已然迈开步子,循声而去。果不其然,在树林的那边,是一汪正映着星光的池水,还有细细的山泉在不断注入着。
  俯下身子,坐在岸边,便用手轻轻触碰那冰凉,却无意间看到了水里的影子。心情被影响了不少,但那汪水似乎有意在用自己的净美在取悦我。如果一直下去该多好?在一个这样僻静的地方建一座小屋子,然后和花妖永生永世地躲在山林间逍遥。可是为什么说到花妖,我的心会一阵刺痛呢?若是他见了我这张脸,以他爱美的性子,倒也会落荒而逃吧。
  “都走吧,我不值得你们陪伴!”我索性一声怒吼,随后将身子投入了池水中。
  冰凉刺骨的液体在侵蚀着我每一寸肌肤,原本山上的夜里寒气就很重,不禁这么一跳,我也清醒了不少。我不是一个好神主,不是一个好妻主,也不是一个好人!担负不起责任,贪财好色,胆小怕事,懒惰成性,都是我。我以前厌恶染如对自己容貌的自卑,而如今我却也开始为自己的脸而自卑起来,这就是我的反复无常。讨厌这样的自己,或许我应该说我讨厌这幅身体和这思想。
  感到手腕被猛地一扯,腰间一紧,新鲜的空气便涌入鼻腔。被水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形,而鼻尖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岚娑花香。刚想要开口,却被人放在了地上,而那人也立刻消失无踪。
  他原来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模样估计也被他看过了吧。
  景临,若我不是凰主,你还会如此不离不弃吗?
  支撑着身子,我步履蹒跚地向药庐走去。一阵阵夜风略过耳畔,让我浑身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上还有岚娑花的味道呢,属于他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有凰玉在身,却感受不到来自他的气息呢?况且方才那气息很像是另一个人的……
  在药庐从明媚的春日一下子恍惚到秋日满山落叶,把那些绝世武功都学了个遍,林流风才舍得下山去闯荡他的“事业”。为了不暴露身份,这几个月我也只好跟他学了些轻功,到时候方便应付。很想不通,明明大家都有神力,为什么还要学凡人的武功?他每次的答案都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让我哭笑不得。记得暴雨过后,一块巨石从山上滑下,差一点就落在药庐中。他用得天独厚的神力瞬间将巨石化为了粉末,惹得师父硬是出了一身冷汗。那种力量,我似乎也不可以肯定自己能达到。他比我多修炼五百年,都是自己学艺不精,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因为师父还要教授弟子,我们便匆匆下山。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看上的那块琉璃,据说从不同角度看,会有不同的色彩。这样的七彩琉璃世间少有,却被龙啸的首富收在了家中。我们连夜行动,轻巧夺过侍卫,便拿到了那块琉璃。
  原以为会有多艰难的江湖生活,没想到如此简单。以他之力,根本不需要搭档吧!
  后来我们出动的频率便开始加快,而且每次到手的宝贝他都只是把玩几天,便换成了银两,一部分留下给我们,一部分散给穷人。我们两个有神力在身,不必去吃喝,也没有任何病痛,根本用不上银子,可他却还如此坚持要留着,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要说坏事传千里,一点也不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名声便被传遍了龙啸的江湖。什么“风云双侠,劫富济贫”的鬼话我都没在意过,只是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偷别人东西也就算了,自己从中间谋取暴利,还假惺惺地说接济穷人?
  官府到处都是我们的通缉令,他总是穿着黑色的长衫,而我总穿着白色的长裙,所以我们在无形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特色。又因为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我干脆打造了一个只遮住上半张脸的玄铁面具傍身。
  一次次在深夜中的行动,如鬼魅般的存在,正是他对珍宝的热忱所创造的我们。几个月来,我不再依靠凰玉便可轻松跃上屋顶且脚步轻盈。因为练了人类的武功,或许也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存在。
  悄无声息夺走稀世珍宝,再将银两一次次地放入穷人的家中,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很好强,突然发觉去除凰主的我其实也不是废物。
  流风从不轻易使用神力便是如此,他和我一样在意自己,他想要证明自己真正的能力。不是依靠上天赐予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将自己抬向高处。
  今夜出奇地安静,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行动,而是躲在一家小酒馆里煮酒取暖。到底是北方,龙啸的冬季便是如此。街上满是厚厚的积雪,天空依旧不依不饶地飘着鹅毛大雪。看似柔软,却殊不知这刺骨之寒已然让人退舍三分。
  轻轻捏着酒杯,扫了眼桌上六只空空的酒坛,拍拍流风道:“有时一杯足以让我醉得不省人事,为何今日几坛下肚,却仍如此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是云不愿沉醉。几个月来,见你得心应手,果然如我当初所想。”他已然有些微醺。
  为什么师父突然间不强行把染如塞给我了?况且我临走前提出再见染如一面,师父却也回绝了我。不晓得是不是我对染如的伤太深,以致于他根本不愿见我。现在的日子便是抱着愧疚来麻木自己,倒也顺应了流风的初衷。
  我们在等,等到对方有动作,等到对方松懈开始对神界出手。在一切原形毕露时,我们二人再腾空而上,与煦子里应外合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只是已然从秋日等到了寒冬,虽知此事不是片刻便可解决,但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希望。
  太多的事等着我去了结,尽管现在的日子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开心……
  又一杯酒下肚,我推开木窗,片片大雪立刻随风涌入。流风厌恶地将酒炉挪了挪,面不改色地继续去买醉。不知为何今夜如此漫长,我竟再也按捺不住,索性轻轻掏出怀里的玄铁面具,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平日出行都是戴着面纱,只要掏出面具流风便会得知我的想法。他的目光扫在我的手上,使得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舒舒筋骨也好,不过今夜是你硬要来这里小酌,这可是算你反悔?毁了我的买卖不说,倒让这酒馆的老板赚了不少银子,真不是个持家的主儿!”他总是用一副冰冷的模样来故意说这些玩笑话,我已然习以为常。
  没有景临的温柔,煦子的严肃,没有花妖的妩媚,成苑的暴躁。他便是他,流风。
  

池中月影
  “是我反悔我承认,你不是想要尝试名震武林的感觉吗?听说近来凰彩江湖中正筹备着武林大会,若是我们夺魁……”
  “不需‘若是’,是必定!这消息我也晓得,只是近来想之又想,倒也觉得成名的不妥了。江湖人士多遮遮掩掩不露痕迹,我们尽管是在演给别人看,倒也要循常理行事。况且‘风云’的名气已然如日中天,我知足了。”他很是从容地把头一偏,让我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对。
  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这不是他,不是么?
  “那,那我们去凰彩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他的一句话已然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猛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日日伴你,世事都入不来我耳。近日龙啸边境的凰彩难民大量涌现,可不是说明了问题?凰彩究竟怎么了!”
  不是我过激,而是他的隐瞒让我不安。若是政局动荡等朝野之事,他定然不会隐瞒。而若是天灾,我怎会无感应?什么事大家皆知,唯独不让我知?
  见他抿抿唇,勾起一丝邪笑,看向了我。“知晓只会徒增无奈,又何必知晓?只不过是战乱罢了,凤清挑起的……”
  “主谋你猜到是谁了,对不对?姐姐的举动如此异常,她为凤裳月卖命的样子已经可以让我想到是谁决定进攻凰彩了。流风,给我一个月,让我回去帮助星儿一次,好吗?”我没有发火,而是将语气调低,恳求着他。
  他的菱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让我好生心急。但终于见他轻轻点头,我才松了口气,开始掏银子打算结账走人。
  星儿现在很苦恼吗?国家稍稍平定,一向无交往的凤清突然发起进攻,星儿定会手足无措。她的宝贝成止见她的模样,怕是又会心疼一番。记得去年借口国师外出游历替万民祈福,随后成苑没有再去提亲,亲事便也不了了之。成苑啊,舞煌有些想你了。
  果然思绪是连贯的,一提起成苑便会想起花妖,从而想起染如和景临不辞而别的场景,再然后就是将凰玉交给煦子,自己被姐姐……本以为时间会很慢,却在无意间一年已经到头。
  “我装成侍卫跟着你,如何?”
  “姐姐大概是在骗大家,想必我没有什么危险吧。不必如此,去做你喜欢的事便可。还有一个多月就又开春了呢,我答应故人回去与他相见,不大好食言。那时你去龙啸皇宫等着与我会和,如何?”一心念着那个火药小子,却忽略了眼前人目光的暗淡。
  只听长久之后他徐徐轻叹道:“云真是好有家乡的风采,竟然连一国之君都被云掳获到了自己的后院。谁晓得凰彩还有没有些野草,云去会了他们,倒也忽略了我这家中的正夫。哦,该给云的煦子吱一声,既然我出现了,云就应该不再属于他……”
  “是啊,不然你这正夫随我去凰彩看看有没有野草?”不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索性把银子甩给掌柜,破门而出。
  不知是不是即将重逢故人的欣喜在作祟,我竟没有观察到眼前人一天天的变化。或许细节我来不及察觉,但那丝淡淡的情谊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向我透射着,我又如何不知?行动时总是冲在前面,一觉醒来发现身上多余的衣物,还有那原本无情的眸子。只是不确定这情谊是否因为我们的友谊,当然我不希望那是他的钦慕。身上的情债已然背负得太多,再也没有资格去承担任何人了。
  或许是因为自恋,自从那个他喜欢我的错觉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后,每每我都不再敢直视他的眼神。只是搭档,共为神主,只是如此简单的关系。
  雪夜里,我们分别跃上一户人家的屋顶,将银票挨家挨户撒上了遍。面具下的脸正与寒风抗衡,白色轻纱飘过,便侧身跃上另一户。这里住着的都是些贫农,碰巧在前往凰彩的途中来到这村庄,也就顺手散了银子。
  近来我们开始替江湖人士出力,只要谁可以给到我们出的价钱,我们便去替他办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当然,伤天害理,荒谬绝伦的勾当,我们从不接手。所以一般委托我们的人都是在寻物寻人,或者打听点什么。而流风总是在我没来得及去做什么之前,就把一切都办得妥妥当当。他一直在不断地攒钱,想尽各种法子攒钱。他瞒着我做事,我却也不好说什么。
  初到凰京,我便拽着流风一溜烟冲进了皇宫。当然,是以国师的身份。闻言星儿正在早朝,我索性换了身稍稍符合国师身份的衣服,向大殿冲去。
  在满朝文武的注目礼下,我疾步踏入,踩着朱红色的地毯,一步步向前方上座的人儿走去。距离她几丈开外的地方,我放下脚步,微微躬身行礼。
  “舞煌参见陛下。”我一本正经地道。
  满朝哗然,似乎方才我进门之时她们都未曾反应过来我是谁。
  “国师免礼。”感受到了星儿从惊讶后变得自信十足,我明白了她对我的信任。
  “谢陛下。”站起身子,我便扫了眼满朝文武。
  她们似乎刚经过一场唇枪舌战,大殿之外便听到了这吵闹。只是在我踏入之后,便鸦雀无声,这是为何?
  “陛下,凤清进攻凰彩,可否属实?”我转过身看向星儿。
  星儿微微点头道:“的确如此,且众卿家方才正为这主帅之位争论不止。此次凤清出征的主帅据说是个戴着白色面具的怪人,此人与凤清女帝的私交甚密,传闻其会妖术,可呼风唤雨。凤清的大旱据说也是被这女子所终止,只是不知这女子在行军打仗方面有无造诣。”
  说的不就是姐姐吗?
  硬一硬头皮,我道:“舞煌恳请出征!不求三军将领,但求随军而行便可。请陛下务必准许!”
  那“务必”两个字我咬得很重,我晓得只有我才可以去面对姐姐。
  突然,凰彩的大将慕叶出列道:“国师随军出征,刀剑无眼,若出了乱子便会动摇民心。国师乃凰主派来凰彩的使者,万不可如此!”
  一句话惊醒所有人那般,原本刚刚平静下的大殿上再次响起一片议论。星儿看看我,又思索了片刻,只是连连摆手便向殿后走去。
  所有人纷纷跪下齐声道:“恭送陛下。”
  该死,早知道就直接奔向战场了。我回首怒瞪了慕叶一样,便拂袖而去。多日的赶路已让我疲惫不堪,本以为此时可以找到一块地方小憩片刻,谁知刚踏出大殿,星儿的内侍便偷偷将我带向了御花园。
  此情此景如何不熟悉?坐在亭中静静饮茶的我们,便是这样交心相识。只是在寒冬里,即使在南边的凰彩也还是有些彻骨的寒意。桌上的茶具早已被替换为了酒炉,佳酿被浸在热水中,隐隐传来阵阵芬芳。
  星儿见到我便遣散了所有人,随后提起温热的佳酿,轻轻斟满一只杯子,推到了我面前。一国之君替我倒酒,我晓得星儿在想什么。
  捏着自己的酒杯在空中,星儿盯着杯中物,装作无意的模样轻轻道:“阵法,队列,就连上报来的运送粮草的路线,都是那个人的影子。连凤清的君主都不曾目睹此人真颜,此人易容易声便可想到她在瞒什么。舞煌,星儿真的好怕,究竟该不该出兵……”
  “坐以待毙只有亡国,她不是在玩,而是真的希望攻入凰彩。都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何必要让他人无辜牺牲?所以恳请星儿准我出征。”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坐在了桌前。
  她不需要名利,而进攻凰彩的唯一理由就只剩下了我。她在等我出现,她一直在等。我的生命无法被磨灭,但她可以让我比死去更加痛苦。让我亲眼看着自己主国沦陷,万民置身火海。天下大乱一片,最终她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是已然身为神主,还有何物会让她如此痴迷?莫非她打算主宰整个神殿,成为万物之主吗?
  我爱她,我没有否认过,所以我不可以让她错下去。
  “就算星儿不允,只怕舞煌早已偷溜出宫,呵呵……”她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她在暗示我自己偷偷离去,以掩人耳目。
  我们都惧怕对方的将领,因为我们都和那人彼此熟悉,她的师父,我的姐姐。
  轻轻点头,随后一笑,我主动给她斟了杯,也给自己倒了些。
  “舞煌近来可好?出使龙啸,倒是丢下一国之君,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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