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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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我其实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就是又一个表里不一的代名词罢了……
　　“他是因为不喜欢墨愠进而也迁怒了墨冉。”这时赵博阳开口解了惑。
　　继而又瞥了我一眼，对我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快回去，墨冉没有必要跟你装可怜，她有可能是真的害怕。”
　　和江秋桐的简单纯情、赵博阳的心思细腻比起来，我绝对就成了最人渣的那个！
　　没有错，在听了赵博阳的话回去以后，我才意识到我任意妄为的冲动下差点酿成什么样的结果！
　　一开门，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人从裹得像一个大茧子一样的被子里伸出脑袋来，她看见我了，整个人木然的不像是活物一般。
　　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从玄关换下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走近她，然后就像是小动物一般敏捷而又迅速的突然向我袭来……
　　墨冉和贝壳儿的确很像……
　　“你竟敢扔下我一个人！我怎么你了我！”
　　“我哥哥把我交给你照顾，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墨冉跳起来盘到了我身上，捶打着我的胸口，似哭非哭，面对她这样的质问，我无言以对。
　　是的，我的确不怎么Gentleman，如果叫赵博阳他们看到这一幕，他们也必定是会加入到墨冉的行列里去，恐怕到那时候就不是打我几下那么简单的了……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我说。
　　……
　　墨冉就像是一只猫，古怪精灵活泼多动，也像猫儿似的要强倔强，我不问，她也不会说，我问了，她又未必会说，有时她说了，我却浑不在意。
　　那一段幼稚十分的磨合期以后，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越来越小心的对待墨冉了，如果是其他人，告诉我他的恐惧和焦虑，我是不会去在意和心疼的，即使伤害到谁，也不会有什么负罪感。
　　但墨冉显然是一个神奇的女孩儿，她勾起了我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我经此一役后开始在乎她的感觉，开始顺着她，开始哄她……要搁以往，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也可以往严重了说，墨冉让我懂得了何为担当何为责任，其实，无心无欲什么的一点也不好，因为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从骨子里冷漠的人。
　　赵博阳曾经也说过：“我们虽然是挚友，但是我对你的信赖感却只有百分之六十，不因为别的，这和信任感不同，对你的依赖只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是因为彼此都十分的了解对方的德行。”
　　他的话几乎总是一针见血，或毒舌或极伤人，然而却最真实的反映了事态，他清楚我疑似热情的外表下的冷漠，我也清楚他几近冰冷的模子里有多炙热，所以我们才是朋友，我知道他不光可以信任而且还值得依赖，他也知道我能够信任却不能够太依赖，因为说不清什么时候，我先放手了，就会有人摔得粉身碎骨。
　　然而时过境迁，到了如今，除却我以往那些人生的过客不谈，我开始思考自己能否对别人变得可以信赖一些，比如墨冉……
　　这是五一假期结束后的一个星期，马桶的水箱总算是修好了，我也终于不用再等待墨冉在三更半夜叫醒我和她同眠，我不再装睡，也不再抱有莫名的期待，但是……
　　“Alan……我睡不着，陪着我好吗？”　
　　我想，在那一刻，有一扇代表着情愫的崭新大门在向我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　　

　　☆、Alternative　Universe：

　　城郊的“阴阳路”段开设了一间“聆听教室”，去的人只要每月交300元的入会费以后就可以随时来这里倾吐心声以及那些平时不愿与人交谈的事。
　　起初，我也只是一时贪图个新奇，就当作个玩意儿，但等到我自己开始走进那间隔了一扇帘子的房间后，我就上了瘾。
　　我坐在那扇帘子的外面，帘子里的人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他，但就是这样，我那些久久积压在心里的东西才得以全无压力的释放出来。
　　这很像是在教堂里向牧师忏悔自己的那一套，形式总的来说都是一样的，只可惜我不信教，更不信这世上真有上帝，进入教堂对于我来说总是十分的排斥，因为……我是一个被逼迫的无神论者。
　　每次倾听我“忏悔”的那位先生自称Z，隔着一扇帘子看大概感觉上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而我也从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真实姓名，所以他一直都叫我Alan。
　　那个时候在学校里学生们都以起个洋名儿为潮流，所以相互称呼交谈中往往是互相装逼、中不中洋不洋。而这个名字，勉勉强强的就逐渐变成了我在外面的代号，反而我真正的姓名那些同学朋友却都记不住了。细究起来，这样倒也可笑。
　　今天，是高考放榜结束后的一个下午，我即将正式脱离自己青稚的岁月，并且，这也将是我最后一次来这间“聆听教室”倾诉。
　　熟悉的房间，我关上门，径自坐下来，隔着那扇帘子，Z静静的坐在那里。
　　“考试怎么样？”　　Z首先开口问候。
　　“还好。”我回了一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问题，同以往一样，自顾自的开始叙述起来：
　　“一直以来我都觉的自己并不是个善良的人，至今为止，我说过无数个谎言，做过许许多多的坏事，那些‘坏事’都是别人看着那个貌似光鲜的我时所想象不出来的。”
　　我开始了自己源源不断的“忏悔”，而Z往往在这个时候的工作就是坐在那里倾听，他并不需要在倾吐结束后安慰或者引导我。他的工作，就只是听，仅此而已。
　　“早在几年前我还被关在那座小城市的学堂里，每天傻兮兮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我心中的异样就早已升腾起来。我有着数不清的怪癖，但对外却永远的装作正常，在一些人眼里我或许是个冤大头，或许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又或许是一个合格的好儿子……这样的评价永远与实际上的我相去甚远。
　　每每这些褒贬不一的评价进入我的耳朵里后，我竟然开始渴望有人能够知道我的真面目起来。
　　虽然我现在在这里过着表面风光享乐的生活，虽然我仍然维持着那些友善爽朗的假象，但是我知道，再怎么装，也总有一天是会露馅的。既让人担忧又兴奋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前不久，和我同一个班级的那个女生无意间看见了我的另一面。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样一个外表单纯的女孩子竟然也会出现在我胡混的地方，此事可以见得，人人都藏着一个阴暗的不同面。
　　我在那里施暴，疯子一样的大吼大叫，倚仗着家里的特权肆无忌惮，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而那些狐朋狗友，也从不会阻拦。
　　从那以后，那个女孩子无意中的在那里看见了我，我也发现了她以后，我们的相处模式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可以说，我更加的开始怀疑我所在的这个世界了，但也对此甘之如饴。
　　虚伪的世界，和虚伪的人……这也证明了我并不是唯一一个进行伪装掩饰的人。
　　和那个同班的女生交往的过程其实并不怎么愉快，但是我也并没有损失。直到高考前夕，她突然的出现在我父母的家里，我才意识到，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费尽心机。
　　一纸医院开的诊断书安静的躺在茶几上，我的母亲冷冷的看着我，继父则对此事根本不打算插手。而那时，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慌……
　　我对她说：“你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说完这句话以后，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当时的表情，复杂的简直无法解读，也许那只是因为她演戏演得太过投入，反而让人觉得怪异。
　　事实上，家里对我的骄纵还是让我在这件事情上得以全身而退。那女人最后还是没能把孩子生下来，我亲眼看见她从我母亲那里拿了钱，从此直至高考放榜以后都没再出现过。
　　高考结束后，我在某一天又见到了她，她见到我后哭的很惨，满脸的眼泪把她脸上的妆弄得像鬼画符似的，她跟我没说一句话就转身进了教学楼……然后，当着全校几百师生的面儿，从教学楼的天台上跳了下来！
　　说来也许是巧合吧，她跳下来着地的地方就里我脚下不远，跳楼自杀的人，死相自然不会很好，她的血把我那天穿的白色球鞋变成了“花球鞋”。
　　死不瞑目的人，我见过很多，小时候被人戏弄的关进了殡仪馆里，我曾经走进过停尸房里过夜，那里的每一具尸体，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都在睁大眼睛瞪着我！”　
　　说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喝了口水，看向帘子里的Z。他显然也很惊讶我今天倾诉的内容，因为我很少会和他讲这些恶心的私生活。
　　我怪笑了一阵儿，感觉今天此行不虚，似乎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继而，我没等他发问，又说道：
　　“那时一开始，我以为死人就是睁着眼睛的，但是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别人眼睛里的东西到了我的眼睛里竟会变了另一个模样。
　　我也是到了后来上网多了，认识的人多了，也才知道，这东西，叫：‘阴阳眼’。
　　我的阴阳眼和自身对灵异的敏感度其实是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后我能看见死人睁眼甚至说话，大街上挤满了人，有的时候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从那次被人捉弄关进殡仪馆以后，我就开始多了一个怪癖：收集死人的照片。照片里有时我能看见他们紧闭的眼帘抬起，有时看见他们在哭在笑。
　　说真的，我们家所有人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所以信仰宗教是绝对禁止的，如果叫我外公知道我搞牛鬼蛇神的那一套，非打死我不可。但是那时我却觉得，死人比活人好，鬼比神可信。对于那些信这些的人来说，我这无疑就是在作死。
　　说来说去，我只是想说，我并不怕死人。我以前的生活和家庭因素简直就是见惯了生死，所以我也没有那一腔的热血和满脑子的多愁善感，我的冷漠几乎是自小就养成了的。
　　那个女人叫做青，生前绝对算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然而死后却容貌全无，面目狰狞，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好像在向我控诉一般。
　　她死后，我几乎就很少出门了，由于不和父母居住在一起，我每天就只有一台电脑陪伴，直到一个星期后，我鬼使神差的去了青的葬礼，见到了她的父母……”
　　我的讲述到这里就戛然而止，Z似乎已经坐不住了，果不其然，很快那边的帘子响动了起来，一个比我猜测的还要年轻更多，或者说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眼镜”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紧跟了一个畏畏缩缩的男孩子，而这个男孩子则其实就是我刚刚叙述中真正的男主角……Alan！
　　“赵博阳！我早就该知道那个Z就是你装的！”　我迎着他走过去，很是得意。
　　“怎么？难道这么久以来你都想要偷偷窥视我的内心世界不成？这可不厚道！”　我上前去一把勾住那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小眼镜的脖子，把他拽了过来。
　　“我不过是做个测试而已，不过你今天的这一出可真够‘惊喜’的！”　赵博阳挣开我的拉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说。
　　“我这不过也是个‘反测试’而已。”我说着，然后看向了一直躲在赵博阳身后的那个Alan，冲他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吧？Alan同学？”
　　那个Alan显然是吓了个不清，虽然先前我已经讲到了，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阴阳眼的通灵体质，然而后面也总是有他也解决不了，也惧怕的不行的麻烦。
　　看到本来应该招待的顾客吓得跟活见鬼似的（虽然他是阴阳眼），我还是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看了赵博阳一眼，还是准备好好的安慰一番这位英文名字恰巧和我一样的Alan同学。
　　说起来简直是太巧了，自从我开始在学业之余帮人解决“麻烦事”以后，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巧的事情……这个Alan不光是起的洋名儿和我一样，更是我的老乡，他父母是因为要来此经商才定居的。
　　另外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上，我和这个倒霉家伙很相像。
　　到这里，赵博阳早就不耐烦了，知道了原来我是在利用他找生意赚外快，那脸色别提有多黑。这一边儿我先安慰安慰这个Alan小同学一番，告诉他我可以把那个倒霉女孩，青的鬼魂送走，一边儿又得时不时的注意一下赵博阳的脸色。
　　原本晴空万里的大下午，等我连哄带骗的送走了我的准顾客Alan以后，天空竟然阴沉了下来。我回到了“聆听教室”那间熟悉的房间里，这次，轮到赵博阳等我解释了。不过，我却不打算解释这些我知道他真实身份再到通过他找到Alan的过程。
　　说起来我从打听到怪事，再到怀疑“聆听教室”里的Z就是赵博阳的过程其实一点也不复杂。而这个Alan之所以会找到赵博阳，也是因为他们俩的的确确有个渊源……他们竟然还是远房亲戚。
　　想到这里，我打趣赵博阳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你们家居然还能有这样纨绔的亲戚！”
　　赵博阳依然黑着一张脸，显然一面是因为我事先什么都瞒着他，还有一面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远房亲戚太过丢人！
　　这时，他突然问我：“你之前说的那些，是全都是讲Alan的？还是一半讲你自己一半讲他？”
　　我笑笑，说：“没出Alan这回事之前我讲的当然全都是我自己了！不过……刚才说的那些，半真半假，有他也有我，这真真假假你还得自己分辨啊。”
　　人生既是一场博弈，而朋友之间有时亦是。我和赵博阳认识粗略算来已有十余年了，从中学时代到初登高校门槛，这种博弈从未间断过。而我俩也是乐此不疲。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好友，总想着，能知道对方更多更多。
　　我坐在“聆听教室”的椅子上，开始借着阴天下雨的理由和赵博阳闲聊起来。
　　本来我平时的生活费就少得可怜，所以才不得不用自己身上这一星半点的“天赋”去赚些外快，这次一开始是想着利用了一回好友该请他出去吃一顿好的，但转念一想，这小子在这个“聆听教室”里可是每个月诓了我不少钱，怎么说也应该是他请我吃一顿才对。
　　我奸笑几声，不怀好意的瞄了几眼赵博阳，他也不装傻，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这个月也没什么闲钱了，要蹭饭就只能到他家里去。
　　我一听，马上就两眼放光，他家小阿姨做饭那可叫一绝，怎么着都好过我自己在窝里泡方便面强。
　　……外面，雨越下越大，我知道，真正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平行世界。

　　☆、矛盾与矛盾与胡言乱语：

　　我以为这就是全世界了；可是并不是这样的。网络；或者我生活的那个小小的圈子；都不过是这大千世界的冰山一角罢了。人类与蝼蚁其实也没什么两样。我们的生命是那么的精彩却又那么的渺小；走出去看到的“更多”其实也不多。
　　到底有什么是有意义又值得去思考的呢我将永远的就如此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吗人生的责任又或者其他的任何论题，总是经久不衰的被人们反反复复的一遍遍思索着。
　　有谁得到答案了吗那些古今的圣人们又是在何时何处得到的羽化升仙，而不是苦道的落成一山巅的枯骨？
　　……
　　我的世界仍在，有些人的却已崩坏。我的时间还在继续，有些人的却已停滞。我的成长也许换来的是有些人永远的定格。
　　……
　　我躲在我的小屋里苦思冥想，其实这些都远不及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来得有效。
　　我的小屋是我的避风港，但也是我的牢狱，它庇佑我，也阻隔了我和外面的沟通，我不愿漂泊不定，但也不愿刚愎自用，我是这样自我矛盾的人，也是沉迷在思索中暗以为在苦修的迷羊，我的一生将是无垠的大沙漠，那里的海市蜃楼会把我的灵魂带向远方。
　　我沉默、孤独、永远在此处歌唱。
　　……
　　我想我是一个真诚且笨拙的人，但是我深知这样的人是不会达到他所期望的目的的。我想我总是那个好高骛远的人，我的善思永远都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总有太多的幻想。
　　我的所有不足显而易见的致命，它们是剧毒，蔓延了我的全身脉络，我要根除它们，就必定需要狠得下心来给自己彻彻底底的大换血。
　　渴望脱胎换骨从而得到解放、得到自由的我必须要接受这些痛苦，经受了这些以后我的人格才算是完善的，而我也才配称为是有理性的自由人。　
　　……
　　对于一个超越了身体欲念而接近不可见的理念世界的哲学家来说，人死时，灵魂从身体中解脱出来是纯洁的，它进入了理念世界，因为在他的今生，灵魂从来没有在身体中封闭自己。
　　而普通人的灵魂与身体结合在一起或被身体所封闭，因此死时并不能不受污染地脱离身体，它们无法进入不可见的纯粹的理念世界，而会被拉回现实世界，只在坟墓和坟场里徘徊：那些影子般的幽灵就是这些还没有消失的灵魂……
　　……
　　死亡总是那么轻易。
　　……
　　当我把自己的名字和那些有名人的名字写在同一张纸上时；我发现名字也就是名字罢了。只不过我与那些名字的主人的距离着实遥远而已。
　　……
　　真心话大冒险：
　　“如果你和你的哥们儿爱上了同一个女孩，你要怎么办？”
　　“没有这种可能”我说。
　　“你怎么就知道？”文婕撇了撇嘴。
　　“嗯…我和赵博阳喜欢的不是一个类型，呵呵，怎么可能！”
　　“就说说呗，万一呢，万一要是喜欢上同一个女孩，你们怎么办？”文婕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唉…”我叹了口气说，“要是真的我和赵博阳喜欢上同一个女孩儿的话，那到时候就只能看那个姑娘到底喜欢谁了？”
　　接着我自嘲道：“我这次可是刚失恋啊怎么可能那么快迎来又一春？”
　　……
　　有些事情也许就是这样，必定不愉快，也感受不到什么希望，没有理想，也没有想要做的事情，每一天等待着时间从身边逃走，然后几乎是希望自己永远的在睡梦中再也不要醒来。
　　和不喜欢的人生活，听那些没必要的争吵，如同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的可怜虫，和世界上的联系十分薄弱，又并不太重视，有时偶尔觉得可以笑一笑，哪怕是觉得没什么值得笑的。渐渐的我发觉自己好像是病了一样，我开始厌世，甚至厌恶自己的生命。
　　每一天每一天都这样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我不憎恨，但是时常愤怒，我不愉快，但也不会悲伤，就像是所有的所有都不那么重要一般，我觉得就只隔着一根绳索，我就可以让自己离去一样。人的生命并没有多长，据说人生的可能数不胜数，可能还是有些想看到所谓的人生中的可能性吧，所以我从来没有做什么。有的人绝望，有的人伤感，有的人幸运，有的人生命里充满了阳光…
　　而我呢，我怎么就觉得自己像是不存在。没有什么东西适合我，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我真的有自己的喜好吗，我真的有自我吗。
　　也许一切都不过是模仿和跟从。从很久以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从来没有改变过，我只适合永远永远的一个人，默默无声地瑟缩在那间屋子里面，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的话。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出生，我的生命有何意义，我胡乱
　　思绪为什么不能停止，难道我真的不好了，真的生病了…　也许，我真的是生活的太轻松，才会有这种情怀吧。
　　管他的！让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算了。我希望有一间屋子，它有着白色的墙壁，我的四周没有其他的人，也没有任何一点的声音…
　　……
　　墨冉终于还是回她哥那里去了，而对于我来说这就意味着我也终于可以在淋浴后毫无顾忌的走出来。
　　我有一点暴露癖，但这仅限于我在我自己地盘上的时候。
　　赤身裸体，这绝对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我们从出生到死亡，总要回到最初的一丝不挂。
　　终于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浴室，我几乎愉悦的哼起歌来，整个人，不用穿衣服的时候，呆在一个密闭的私人空间里，这个时候最放松，也最真实。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但就在这时，我房子的大门却被猛地推开了！猝不及防！难道是墨冉又回来了？
　　“谁！”　
　　我惊跳着站起来，还来不及做任何的遮挡…
　　“是我………”一个不是墨冉或者任何一个属于女人的声音回应道。
　　…原来是赵博阳，虚惊一场！
　　他慢条斯理的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超市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食物…
　　”我来给你送粮，免得你饿死家中…”话说到一半，赵博阳换好鞋，抬头看了我一眼，愣住了。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他问我。
　　我耸耸肩，反问道，“我在自己家为什么要穿衣服？”
　　赵博阳不说话了，好笑的看着我，然后随手把挂在玄关的衣服扔给我。说，“你这是动物才会有的反应。”
　　我默认不语，目视着他去厨房里鼓捣。人的确也是动物，不是吗？
　　……
　　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