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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先生,拖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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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永心没有再说话,心里虽然渴望母亲温暖的怀抱,但是二十几年没有见面,彼此都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疏离。
宫兰心十指都涂了颜色鲜艳的蔻丹,拿着银匙缓缓的调试着咖啡。
永心望着她,她喝一口咖啡,语气平淡从容,“小宝,这些年是妈妈对不起你,但是,你知道,那时候,我也是没办法。”
永心静默的听着,并没有开口。
“如今,你这么聪明能干,我也就放心了。你我目前都过的很好。。。”她停顿下,说,“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打破彼此目前的生活,就让它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好了。”
永心惊讶的看着她。
“我们母女的缘分也许也就那么几年。。。,我和甜甜相处的很好,我爱她,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会接受不了的。你懂礼又识大体,一定可以理解我的难处和苦衷。这些年我们没有在一起,彼此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也都适应习惯了,非强求相认,只会增加你我的心理负担。”
永心双手在桌子底下,十指交错绞扭着,只觉得一颗心狂乱的跳,仿似要冲出胸腔,她口干舌燥的端起咖啡,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颤抖的厉害。她要努力克制,才能不让坐在对面的人看出异样,她一口气喝光了咖啡,只觉得苦,一直苦到心里,原来她忘记放糖进去。她只觉得冷,仿佛有风从四面八方涌进来,一直透进骨子里去,她只想离开此地。
她清清嗓子,木着脸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宫秀兰看她脸色平静并无异样,“甜甜很爱家恩,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成全她们,他们毕竟有一个女儿了,孩子不能没有。。。。”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过来,连忙岔开去,“你那么优秀,还有很多机会。。。”
“你大可放心,我对别人的丈夫没兴趣,在这里,我也祝福你女儿婚姻幸福美满。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我已经清楚明白,我以后决计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的家庭,何太太。”她抓起椅子上的手袋站起来,终究是忍不住问她,“这二十几年来,你想过爸爸想过我吗?”
“对不起。”宫兰心垂着眼睛。
永心突然很想大笑,“你这句话留着去地底下和爸爸说吧。”
宫秀兰惊愕的抬起头,“你爸爸他。。。”
永心已提了手袋飞快的走出门去。外面风很大,猛的灌过来,她下意识的抱紧肩膀,无数的车灯汇集在一起,迎面照射过来,整个天地间白茫茫的混沌一片,她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她急匆匆的往前奔去,颤抖着手想拿出手袋里的手机,可是东西这样多,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手机。她终于找到手机,字迹在幽蓝的屏幕上不断跳动着,她胡乱的拨出个电话去,嘴唇哆嗦着吐不出一个字来。
欧阳在电话那边问,“永心妹妹,怎么不说话?”
她终于说了个地址,欧阳已是听出异样,嘱咐说,“你在那里别动,我一刻钟就到。”
她只觉得精疲力尽,扔了手袋在一边,靠着灯杆席地而坐。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绵延下去,仿似夜明珠一般,把这城市点缀的如同琼楼玉宇。这样繁华绮丽,她却只觉得冷,她蜷缩着抱了自己的膝盖。很快就听到了引擎的轰鸣声,欧阳把车靠路边停了,走过来,拾起她放地上的手袋说,“出什么事了,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又拉了她到车子上坐了。
跑车向前呼啸而去,夜风抚来,永心低低的说,“我冷,你能把敞蓬合上吗?”
欧阳合上敞蓬,问,“去哪里?我送你回家。”
“哪里有酒?我想喝酒。”
他没有再问,直接把车停到酒吧门口。
永心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长岛冰茶,一饮而尽,三杯下肚后,欧阳看她还要再喝,拦了她说,“喝伤心酒更伤心,这个酒后劲足,等下要醉了。你吃晚饭没,我带你去吃饭。”
永心恍若未闻,推开他,跑到舞池中央跳起舞来。她已是半醉,双眼迷离,脸若桃花,身体如水蛇般疯狂扭动。已有年轻男子贴了上来,欧阳见状,赶紧走上来,拉了她往边上人少的地方走。
她笑的花枝招展,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又往舞池中央走。欧阳走上去一把拖了她就往门外去,她已是醉了,身体不稳的左右摇晃,咧开嘴一直笑,笑的欧阳心里都发毛起来。
“她说孩子不能没有父母,真是好笑,她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她有什么资格!”
“永心,你醉了,我送你回家!”
“谁说我醉了,我清醒着呢!不信你听我唱歌,我唱小燕子给你听好不好?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她唱的泪流满面。
欧阳听到手机响,一手拥着永心,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你站着别动。”
“你在哪里?出来陪我喝酒。”是沈家恩。
“可别说喝酒了,我现在就一个头两个大。”
永心在一旁胡乱扭着腰肢,又要往舞池那边走,一边又口齿不清的唱着歌。
沈家恩问,“永心也在?你们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欧阳说了酒吧名字。
沈家恩很快就赶到酒吧,看见欧阳正拉着东倒西歪的永心,她满脸的泪痕。
欧阳无奈的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她说她要喝酒,我看她心情不好就带她来了,结果她就成这样了。”
“我送她回去。”沈家恩扶了永心上车,又给她扣上安全带。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沈家恩扭头看去,她已是睡着了,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垂下来,眼角还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脸上因醉酒透着娇艳的红,她双唇微动咕哝一声,换了个更舒服的睡姿继续沉睡。他仿似受到蛊惑,俯身吻下去,唇齿间是淡淡微甜的酒精味道,她蜷缩在椅子上,犹如刚出生的婴儿,安宁沉静。他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又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知道他应该送她回去,可是她此刻就在他的身边,这样美好,再也不会像醒时般挣扎抗拒,他把车子开到酒店,抱了她走进房间,放在床上,低头凝视。他伸手抚过她的脸,她的唇,她在睡梦中只觉得脸上身上都热辣辣的烧的厉害,嗓子发涩,她呢喃着,“水,水。”
沈家恩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过来,扶她起来喝了,她心满意足的又躺下睡过去。
他临窗而立,窗外的那棵大树,上面开着大朵大朵纯白如雪的花,在夜风下微微摇晃,一些花瓣落下来,在空中飘荡着转了圈又落到地上。他恍惚中仿佛又听到她一叠声的叫他“大懒猪”,他趁她吃东西的时候亲她,两个人在浴缸里欢快的踩着被子,他们一起合唱《选择》,“ 我一定会爱你,到地久到天长,我一定会陪你,到海枯到石烂,就算回到从前,这仍是我唯一决定,我选择了你,你选择了我,这是我们的选择。”
他们跌跌撞撞的绕了那么多的弯路,如今她又回到他的身边,就在他的眼前。他走到床边,脱去外套扔在地上,俯身下去,急促的吻她,吻她的额,她的眉,她的脸。她睡的正舒服,只觉得脸上温热□□,她双手推过去,嘴上喃喃着,“别闹,逸承。”
他猛的停住,脸还埋在他的颈窝间,她已趁机侧过身去,甜甜睡去。
他坐起身来,脸色灰败。
她手机铃声欢快的响起,他接起,电话那头传来沈逸承的声音,“你在哪里?”
“她睡着了。”他冷着声音回。
沈逸承提高声音,“她在哪里?”
他却已关了手机扔到一边去,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睡梦中的她,双唇微翘,脸庞红粉扉扉,如春日里的花,明媚盛开,她离他这样近,可是又那样远。他终于站起来,拾起地上的外套走出房间,合上房门。
他驾了车,一路缓缓的开去,可是并不知道该开到哪里去?何处才是自己的家?或者他根本已没有家。他整个人仿似在梦境中一般,路两边的街灯如无数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他茫然的左拐右拐,最后把车靠路边停了,抬眼望去,其实并看不到那套房子,可是恍惚中他却又好像看到她在夕阳西下中,蹦蹦跳跳的朝大门外走去,欢快的犹如一只小鹿。
卧室黑暗,没有开灯,沈逸承陷在沙发中,脸色阴鸷灰暗,他无数次的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永远重复着,“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愤怒的扔过手机,手机以直线方式急速的撞上墙壁,发出剧烈的响声,而后破裂开来溅落在地上。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她要他相信她,他便相信她,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他握紧拳头,指甲一直深陷掌心,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只要想到他们两个人整夜的在一起,他就血脉喷张,愤怒的无法抑制。
他望着窗外,万籁俱静,只要她回来,他便能第一时间听到看到,黑暗渐渐隐去,他的耐心也一点点的流失。一瞬间,整个世界通透光亮起来,新的一天来临。他站起来,走进洗手间梳洗,台面上摆放着她许多细碎的物品,他一挥手,东西都全都滚落在地,而后他跨过去,换了干净的衣服,连早餐也没有吃,驾了车直奔公司。
一路上他把车子开的飞快,其实他车技很好,可是平时很少开快车,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会飙车,大清早的,路上车子很少,他油门踩到底,车子瞬间增速到一百八十码,从公司到家里不过也就一刻钟。
他走到办公室,按了内线,吩咐任若西,“让黄总监他们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召开紧急会议。”
无论之前他在公司怎样处处干涉阻挠针对他,他都一味忍让,他并不想把私事带到工作上,可是他越发的名目张党步步进逼,连接着调任开除他的得力下属,如今他就奉陪到底,陪他玩下去,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沈家恩下午刚到公司,立刻就有心腹向他汇报,负责龙吟山度假村项目的高总监涉嫌贪污违规操作,已被公司停止待查,沈逸承临时委派黄振华任总监。”
沈家恩径直往沈逸承办公室走来,门外的任若西见他面色不佳,连忙站起来说,“沈副总,沈总他们正在里面。。。”,她的话未说完,沈家恩已是推门进去,任若西赶紧跟进去,脸色为难。
“你先出去吧。”沈逸承吩咐。
陈经理见状也站起来说,“那我就按照这计划书上的去做。”
沈家恩待他们出去,目光咄咄逼人,问,“为什么要停高志峰的职?”
沈逸承拉开抽屉,取出一只文件袋扔在桌子上,“证据都在这里面,你自己拿去慢慢看。”
“他所做的不过都是从公司利益出发,一点资金没有及时入账也在所难免,什么违规操作,我们哪个项目不是这么做的?你就能说保证你负责的项目相关人员都清白?”
“那也等你查到了证据再和我说。”沈逸承冷着脸。
“你公报私仇!”
沈逸承讥诮的笑,“这句话难道不该由我来说吗?”
“看来高总监的事是没的商量了?”
“我希望你看好你的下属,不要落下更多口舌把柄,若他们不能胜任,还是趁早腾位让贤的好。”
沈家恩看着他,突然就笑一下,很自然的转开话题去,“你昨天晚上没睡好?看你眼睛红的,还是一夜都没睡?”
沈逸承抿着嘴巴冷冷的望着他。
“我睡的很好,所以今天到公司就晚了,怎么,永心到现在还没回家?”
“出去!”
沈家恩笑笑,退到门边,手搭在门上,回过头来,“虽然我们同一个姓,可是说到底,我才是爸爸的儿子,你不过是他弟弟,历来是子承父业,你既然对公司非如此尽心尽力,那我也乐的顺水推舟,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为它人做嫁衣裳。”他带上门离开。
沈逸承脸色狰狞的可怕,仿是一条被掐住了七寸蛇,他抄起桌子上的文件袋,一抬手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而后颓丧的靠在椅子上。他手机晚上摔坏了,并不知她今天是否有给自己打过电话,可是都已经不重要。
内线电话进来,前台问,“关小姐的电话,要不要接进来?”他一句话没说就挂上,永心再打电话过来,前台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永心晚上酒喝多了,早上一直睡到九点才起床,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奔到办公室,又开了一上午的会,中午部门职员都和上头领导聚餐。本来想着打个电话同沈逸承解释自己一夜没回的事,结果一直拖到下午才有时间给他挂电话。他的手机不通,几次打到公司去,只说他开会,他以为他开完会会挂电话给她,但是直到下班时间他也没打过来。
晚上,她回到家,他还没回来,电话永远关机。她忐忑不安起来,隐约觉得是和自己彻夜不归有关,就怪自己昨天没控制住,喝高了,模糊的记得自己还跳了舞,后来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怎么到酒店的也记不起来,想必是欧阳送了自己过去。她懊恼不已,他最近这样忙,自己还给他添麻烦,他气也是正常的,他一晚上没回,想必又是加班加点的在公司赶工。她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熟悉的小店买了他爱吃的豆浆油条,到他公司,想着自己负荆请罪的同他说几句好话道个歉,他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永心到公司还早,四周寂静无声,外面也没有见着一人,想必他肯定同往常一样在沙发上休息。她推门进去,笑着说,“逸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一整办公室的人正在讨论事情,听到声音都缄默,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她,她连忙退出门去。
沈逸承走到外面,眉头微皱,“你怎么过来了?”
“我想着你一晚上没回家,所以提了早点过来给你。”
“我已经吃过了。”
“你吃过了?”她看他脸色不悦,又说,“前天晚上。。。”
“我还要开会。”他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先忙,中午一起吃饭?”
“中午约了客人。”
“晚上回家吃饭吗?”
“再说吧。”
永心待要说什么,他已是推门进去了。她一天都心神不宁,想打电话给他,想到他早上不耐烦的样子,又怕打扰了他工作。结果晚上回到家中,他还是没回,她一直等到九点,再也耐不住性子,让司机送了她去公司。
她走上楼去,公司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亮光,分明没有人在加班。她这才猜测,想必昨天他也并非睡在公司,她一下子想不到他会去哪里?其实她一向都不过问他公司上的事,但是早上分明听到“沈副总。。。掣肘。。。打击。。。”字样。她想着大抵是因为她,两个人现在才闹的水火不容,在公事上,家恩想必也没少为难他。
从来都是他找她,她走到哪里,他好像都可以把她翻出来,而如今他不见了,她竟然不知道该上哪去找?她只知道别墅和那套公寓,便又让司机直接去了公寓那边,地下车库里果然停着他的辉腾。她搭了电梯上去,按门铃,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她等了会,又再按,还是没有声音,他这次估计真气了,她没有离开,只是安静的靠在门边。
沈逸承坐在黑暗中,如今公司已然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他自然有赢的胜算,可还是心烦意乱,再这么明争暗斗下去,杀敌一百,自伤五十,只怕会伤了公司元气。他正想着,门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铃声,他一动不动的坐着。许久,铃声终于安静下来,他看着门口,踌躇下,还是站起来走过去,透过猫眼,外面空无一人。他不愿见她,可是如今她走了,他又没来由的发慌难受。他开了门,她就倚在墙边,听到声音,连忙挪过身来,他一言不发的关上,她双手已缠绕上来,环了他的脖子,“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见我?”
他贪恋这样的温柔,可还是硬着心推开她去,她一伸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房子瞬间亮起来。
“我知道一夜未回是我不对,可我那天喝高了嘛。”她撒娇的去拉他的手,“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火气这么大。回家去好不好?我想你了。”她摇晃着她的手,是讨好娇媚的笑。
她竟然还笑,他心里的火苗燃成燎原之势,用力甩开她的手,朝卧室走去,她又跟过来,挡在他的前面,“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让开!”
“不让!除非你不生气了。”她垫起脚尖,吻他的唇。
他一反手抡了她在墙边。
她也动了气,回过头来,“沈逸承,你干什么?”
他赶上来掐了她的脖子,恶狠狠的把她按在墙上,她又怒又急,双手胡乱拍打着他,他收紧力道,她抓着他的手臂,脸憋的通红,“你放开我!你要掐死我了!”
“你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还来找我做什么?!”他瞳孔急剧的收缩,声音嘶哑,“你看着两个男人为了你大打出手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每天孔雀开屏似的尽想着勾引男人是吧?到现在你还忘不了他,你还爱着他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戴上这只戒指,还要答应我的求婚?”
关永心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胸腔中再也没有一丁点氧气,无法呼吸,就要闭过气去。她干脆放弃抵抗,双手无力的垂在身边,眼睛睁的滚圆。他松开她的脖子去,她撑着墙壁大声咳嗽,他拽过她的手去夺上头的戒指,她死死的握着拳头,“这是我的,你有资格拿回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捏的她手腕痛入骨髓,她疼的眼泪滚落下来,拳头还是不肯松开,“沈逸承,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我再过分也不至于像你这样不知羞耻?你想和沈家恩旧情复燃你光明正大的告诉我,完全没必要偷偷摸摸的!我可以放你去,你再迫不及待也等他离了婚啊!你不是最正义凛然最讲原则的吗?怎么,原来说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他夺不下戒指,恼怒的推过去,她扑倒在床上。
“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泪眼婆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家恩在一起?”
“家恩,家恩,叫的可真亲切!”他扣了她的下巴,“你一次次的哭,你就算计着我会一次次心软,关永心,你这一招用的太多了,看的我都腻了!”他扔下她,都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永心连忙爬起来追上去,在门口追上抱了他,号啕大哭,“你说过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
“滚开!”他大力推开她去,她跌倒在地上。
她又爬起来跑出去,电梯门已合上,她心里害怕的厉害,他真的不要她了吗?她现在只有他了,她沿了楼梯飞快的跑下去,十几层楼,中间没有缓一下,一口气的冲到地下车库,可是却晚了一步,她大力拍打着他的车门,车子擦着她飞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她视线中,她哭坐在地上。司机走上前来,不安的问,“小姐,先回家再说吧,说不定先生也是开车回去。”
他看永心只是一味的哭,并不回答,便过来扶了她上车。沈逸承一晚上都没有回家,永心躺在床上,眼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打湿了枕头,一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眯了几个小时,可是又做起恶梦来,不是梦到他撇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就是梦到他和沈家恩扭打成一团,早上醒来的时候,简直比失眠还累。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的就像只鬼,嘴唇发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她拿过粉扑压了点蜜粉上去,又刷上些腮红,但红艳艳的更突兀
骇人,她扔了刷子,又拿了卸妆棉全部擦掉,最后只涂了点淡粉色的口红。戴戒指的那只手指,因他的抢夺,被硌出一圈明显的红痕来,想到晚上的事情,眼泪又在眼圈中打转,她抬起头强忍着把眼泪逼回去。
吴妈看她提了手袋出门,连忙说,“小姐,你现在就去上班,吃点早餐吧?”沈逸承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家,她自然知道两个人闹了别扭,可是作为下人她也不好过问,看永心恹恹的样子,又怕她身体撑不住。
永心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从鞋柜里拿了鞋子穿上。
“那我给你叫司机?”吴妈走到后面吩咐司机把车子开出来。
关永心坐上车子,吩咐,“去世纪大厦。”
沈逸承不在公司,永心去问任若西,任若西看她脸色哀伤神情恍惚,心下不忍,但到底已得了沈逸承的嘱咐,她不过是他的秘书,拿着他发的薪水,只是说不清楚。永心也不为难她,默默的等在总经理室,安安静静的坐着。中午,也不去吃饭,任若西送了饭进来,她心里堵的慌,根本没有胃口,只是象征性的扒拉了两口。
到了晚上,职员陆续都走了,任若西又进来说,“关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家吧,沈总这几天都比较忙。”
关永心一句话不说,站起来就走,只觉身心俱疲,一到家衣服也没脱,就直接倒在了床上。他即便要她死,她也要死个明白,自己不过一晚上没回,怎么到了他那里就变的如此不堪?又关沈家恩什么事?难道他以为她那晚是和沈家恩在一起吗?为什么他不肯听她解释?他们个个都说要保护她一生一世,到最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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