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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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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下糖葫芦!有话好好说!”
  祝玉陵脑袋一横,
  “偏不放!本侯爷不讨喜,凭什么听你的!”
  说着将手中的碟子又伸远了一点儿。
  结果这么一伸,便伸到了云暮笙面前。云暮笙轻轻松松接过碟子,放在春风面前,
  “不许多吃。”
  春风眼睛都笑眯了,就差给云暮笙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将糖葫芦放进嘴里,嚼得嘎嘣嘎嘣响,还悠悠地感叹,
  “还是自家人好哇。”
  祝玉陵气得捶胸顿足,“把你牙全部吃坏得了!”
  春风调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
  也不是不喜欢这位侯爷,只是每次看见他跟哥一副很要好的模样,春风就觉得莫名不爽。
  用过早膳,春风便缩进了客房里,仔细研究记下来的书和那枚扳指。
  祝玉陵吩咐过下人,对春风有求必应,然后在院子里让云暮笙给他指导剑法。
  春风在祝玉陵那里得了不少药材,将其按配方捣成汁水以后搓成小了几倍的药丸子,刚好能够放进扳指里。
  试了一试,发现药丸子小了以后,毒性也都大大减少,一招致命的效果完全达不到。
  他脑袋转了个弯,将扳指上的宝石取下,然后扔进了白礵露里泡着。白礵露是当时太岁的汁混着其他药草的毒汁一起制成的,毒性没得说,就是不知道这扳指会不会被腐蚀掉。
  春风一边搓着药丸子,一边观察扳指在白礵露里的反应。
  大约过了一两个时辰,春风取出扳指,惊讶地发现铜色扳指上的铜锈都被溶解掉了,上面依稀有异样的光泽。
  摇了摇白礵露,仿佛有生命般,里面依旧是粘稠的通明液体。
  春风又滴了两滴白礵露到放药丸子的槽孔里,春风把小小个的药丸子装进去,大约能装七八粒左右,他满意地盖上了宝石。
  这玩意儿真不错。
  又将铜簪的龙头打开,中空的铜簪被他倒进了白礵露,接上龙头试了试。
  轻轻按动龙眼,簪头便有细小的水滴一滴滴如丝线般露出。
  春风满意地将束发的簪子取掉,换上了这只龙头簪,心说什么时候制一点粉末状的毒也未尝不可。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窗外,云暮笙正在指导祝玉陵的剑法,一如当初他教他时的那般心细。
  春风嘴一瘪,十分不满地样子。
  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祝玉陵,我来和你比划比划。”
  祝玉陵收了剑,“好啊。”
  春风将扳指待在左手拇指上,轻轻摩挲一下,满脸自信地带着剑到了院子中央。
  正好,来试试新制的毒和这扳指的威力。
  扳指里面不止一种毒,除了寒岁和通魂散,还有新学的缀玉丸和阴东丸。
  所以即使中毒,春风也要先判断所中何毒,一时间给不出解药。
  两人依旧是堪堪打个平手,祝玉陵的神色依旧十分轻松,偶尔还笑着调侃他两句。
  剑又一次互相扣住,春风眼神一凛,正是好时机。此时祝玉陵的所有精力都在剑上,就算他察觉了想挡,也腾不出手来。
  春风指节轻轻扣动,药丸子顺利的从宝石眼射出,直奔祝玉陵而去。
  祝玉陵早已察觉,无奈手不能动,只能身形微微闪动,向后仰去。
  这么一样,便失了重心,春风趁势一剑,祝玉陵摔在地上,春风的剑已经指向了他。
  祝玉陵笑着耸耸肩,无所谓的模样
  “臭小子你赢了。”
  春风收了剑,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祝玉陵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就去捏春风的脸,
  “小春风你怎么老想着置我于死地呢。”
  像是一句玩笑话,说出来也轻轻松松。
  春风却既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像个小孩子一般,根本没被他放在眼里。
  恼怒地看他一眼,持剑回了房间。

  ☆、第三十三章

  这样一直持续到晚上,春风一直都气鼓鼓地研究者药丸子,偶尔伸着脑袋偷偷向窗外瞄一眼,他们还在练剑,于是更加忿忿地缩回脑袋,将药丸子的毒性弄得更加剧烈。
  午饭和晚饭都是下人给送进来的,看着哥和祝玉陵关系很好的样子,又想出去打断他们,又不想出去看云暮笙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
  他一边用力捣着药材,一边不满地想,云暮笙是我哥,又不是你哥,凭啥教你。
  等到夜幕将近,别扭的春风又伸头去看他们俩人,这么晚了居然还在练剑吗!
  结果一伸头才发现,院子里面早没了人影。
  春风一愣,左看右看都没发现两人,惊讶地推门出去,院子里空旷安静,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围着院子里的房间找了一圈,春风也没找着两人去了哪儿。
  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小丫鬟,
  “祝玉陵和我哥呢!”
  那丫鬟也只小心翼翼地说,“不、不知道……”
  春风第一次觉得有些烦闷,云暮笙去哪儿居然没有带上自己,而是跟着祝玉陵一起。
  他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四处寻找云暮笙。
  想到今天祝玉陵逗他的话,不会是云暮笙真的嫌他烦了,把他留在了这里,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就像当年他被卖给云暮笙一样,也许他又被云暮笙卖给了祝玉陵。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春风显得愈发焦急,云暮笙抛下他一个人回了云剑山庄的念头越来越深,焦躁感涌上心头,找不到云暮笙的春风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在院子里开始狂躁地大喊大叫,“哥!哥!”
  云暮笙此时正在房顶上和祝玉陵喝酒聊天,许久不见的老朋友,祝玉陵自然又很多话想和云暮笙说,还有关系到莫春风的事。
  听到春风惊慌的叫喊,云暮笙心头一惊,三两步起身便从房顶上跳了下去。
  看到云暮笙一瞬间恍若天神一般降落在他面前,春风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冲过去抱住云暮笙,
  “哥,不要再把我卖掉,不要了。”
  抱在怀里的春风显得异常柔软,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云暮笙心头一软,他揉着春风柔软的发丝,坚定而温声地冲他说
  “不会。”
  春风如同一头被悄然安抚的狂躁小豹子,他差点哭出了声。
  祝玉陵也从房顶上纵身一跃,跳到了两人面前。
  “啧啧啧,小春风你怎么这么脆弱啊。”
  春风这才在云暮笙怀里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红红的眼眶似乎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这时候的他仿佛不是什么小豹子,倒像是小兔子。
  祝玉陵看着云暮笙,
  “云兄,咱酒都还没有喝完呢。”
  云暮笙看了一眼春风,春风只捏着他的袖子,低低地说道,
  “我和你一起。”
  那可怜模样恍若云暮笙第一次见到春风的情景。
  轻功一运,三人轻轻松松上了房顶,房顶上架着一张梨木小桌,上面摆放着三两碟凉菜,和一壶好酒。
  春风坐在云暮笙旁边,安安静静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以往,听着祝玉陵和云暮笙聊着天地人生和理想抱负,尽管大多时候都是祝玉陵说得兴高采烈。
  春风脑袋枕在云暮笙的腿上,耳边是祝玉陵滔滔不绝的声音,天空挂着一轮弯月,还有繁星点点。
  他想要数清楚,那月亮周围的星星有多少,数啊数,数着数着便忘了,数着数着便睡着了。
  有节奏的微鼾声响起,祝玉陵伸着脖子往春风那里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睡着了?”
  云暮笙看着春风安静的脸,点了点头。
  祝玉陵仿佛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
  “这小子,真是不消停。”
  云暮笙看着春风的脸笑了笑,
  “越活越回去了。”
  祝玉陵看得清楚,他无奈的笑容里分明带着三分纵容。
  他轻轻叹了口气,“毕竟还小,多少岁了?十五了吧?”
  “嗯,马上十六了。”
  祝玉陵将两人杯中的酒斟满
  “你眼光不错,他的确是块练武的料。”
  云暮笙淡笑“他自己不愿意练,捧着自己的药书玩呢。”
  “不愿意练都能达到这水平,不错了。”
  “比我还差得远。”云暮笙眼中无波无澜,亦无骄傲之色,他只是简单地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
  “毕竟还小,还小。”
  气氛陷入沉默,两人都饮着自己杯中的酒,没再开口。
  过了许久,祝玉陵又淡淡开口
  “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肯定有感情了吧。”
  云暮笙沉默着没说话。
  “要不,莫邪的事儿,要不就算了吧。你带着春风,……”
  云暮笙却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不可能。”                                                    
  祝玉陵叹了口气,“何必呢。”
  云暮笙依旧沉默。
  祝玉陵叹了口气
  “明明是个挺理智的人,这事儿上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
  云暮笙顿了顿,
  “不能就这么算了。”
  祝玉陵的眼神汇聚在春风身上,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舍得么。”
  云暮笙眼睛如死水一般沉寂,深邃而看不到底,良久,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舍得。”
  祝玉陵端起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好!你舍得,我舍不得。你可别后悔。”

  ☆、第三十四章

  三个人第二天都是在房顶上面醒来,早晨露气重,带着清新的湿冷。
  云暮笙把压在腿上的春风拍醒,以免他受了湿气感冒。
  春风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愣愣地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云暮笙的眸子半天没回过神来。
  “咱今天回去了。”
  春风一个激灵,眼睛里面立马有了神采,“回云剑山庄了?”
  云暮笙脸上的笑淡得几乎看不见,微微点了点头。
  春风一个开心,忘了还是在屋顶,刚一个翻身就直往房檐底下滑。
  云暮笙眼疾手快,赶忙一个翻身,在春风刚滑到屋檐边的时候将他拉住了。
  春风劫后余生般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吓死我了。”
  “没事儿,这屋顶也不高,你摔下去也不会废了。”
  春风狠狠瞪了一眼旁边调笑的祝玉陵,心说不跟你一般见识,反正今儿个得走了。
  刚准备跳下屋顶,听见祝玉陵又说,
  “春风,你都要走了,不如再比试一场如何。”
  春风求胜心并不强,却总不想被眼前这人看低一眼,
  “比试就比试,怎么比?还是比剑?”
  “没错。你我就在这房檐之上比,谁先掉下房檐,谁就输。”
  “好!”春风回答得十分爽快,“哥,你去房间帮我取剑。”
  “不必了,你就用云兄的赤阑剑,我还是用我的剑。”
  春风也不啰嗦,接过云暮笙的剑掂了掂,试了试分量,又在空气中比划两下,用着还算顺手,便冲着祝玉陵喊道,
  “来吧。”
  祝玉陵拔了剑,脸上笑得阴阴邪邪的,
  “小春风,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春风自信地笑,那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骄傲
  “你还是让你的仆人在屋子底下好好接着你吧。”
  祝玉陵但笑不语,剑光迎着朝霞升起。
  春风眼神陡然一变,第一招便用了自己最为精通的碎帛,直逼祝玉陵而去。
  一阵凌冽的剑风铺面而来,祝玉陵微微一笑,
  “正好试试昨天刚学的剑法。”
  一招回雪以柔克刚,轻松化解了春风的招式,祝玉陵的剑在电光火石之间马上就要扣住春风的脖子。
  春风身形微微一闪,正要用移形换影之步使出那招天龙贯风,未料祝玉陵出手太快,他重心还未完全稳定,又一招便已迎头劈来。
  春风的招式硬生生被打断,他反手用剑一挡,只能被动地借力化力放过这一招。
  然而屋顶的琉璃瓦上凝结着清晨的露气,还有点点青苔,移形换影之步一被打断,春风一时间难以找到重心,又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招,脚底一滑,已是站不住。
  还未来得及稳住身子,便已滑了下去。
  云暮笙看得认真,春风求胜心太过,反而让他的招式里漏洞百出轻轻皱了皱眉。
  瞧着春风将要滑下去,正想起身去接住春风,又惊觉两人正在比试,微微起身的动作被他悄然按住。
  短短几招,便已分了胜负。
  祝玉陵手持长剑,嘴角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淡淡笑意,
  “小春风,看来你还是不行啊。”
  不料一个熟悉的身影却从屋檐底下一跃而上,“谁说我不行了!”
  “我未落地,比试还未分出输赢,那便可以继续。”
  眼神里带着不可言说的倔强。
  祝玉陵勾起嘴唇,“那就继续吧。”
  三招两式,剑与剑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映衬着园林里鸟儿的高低鸣叫,颇有几分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的意味。
  数招下来,春风依旧落了下风,手中的剑已被祝玉陵的剑死死扣住,动弹不得。背后无倚靠之物,若是微微一仰身,或是祝玉陵微微一用力,春风必输无疑。
  少年不服输的脸就在身旁,眼神狠狠地横着他,即使被压制到无法动弹,也不肯开口认输。
  祝玉陵看着因为用力微微涨红的脸有些心痒难耐,白里透红的皮肤似乎在提醒着他这张脸捏起来的手感有多么的棒。
  鬼使神差的,祝玉陵竟伸出了一只手去捏了捏那张微微泛着红的笑脸。
  春风下意识躲,却躲不过,趁着祝玉陵腾出手之际一把推开他的剑。半步停留在在屋檐之上,已然失去重心。春风却就着这半步的距离,半步悬空,在屋檐上滑出移形换影之步,直逼祝玉陵面门。
  祝玉陵还停留在那柔软的触感之上,几乎未做反抗,只用剑微微一挡,便被春风的剑撂下了房檐。
  与此同时,重心不稳的春风也一脚滑下房檐。
  “不错啊小春风,我先落地,你赢了。”
  春风从地上爬起来,云暮笙也从屋顶上下来了,看着春风皱着眉头,
  “你做得还不够。”
  “够了够了!”祝玉陵攀上云暮笙的肩,“快去收拾东西吧,我还有些东西要送给春风呢。”
  春风瘪着嘴,明显不开心的样子,谁输谁赢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云暮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他,在云剑山庄时有时甚至更严厉。
  可他就是觉得莫名不爽,昨天云暮笙给祝玉陵指导剑法的时候可没有黑过脸。
  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到门口,祝玉陵才出来相送。
  把一个小包裹交到春风手中,神神秘秘的
  “小春风,你可得好好拿着,这里面可都是宝贝。”
  春风对宝贝什么的不怎么感兴趣,伸手就想还回去,
  “拿着吧,不拿你会后悔的。”
  春风嘟哝着,“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说着就想要打开包裹。
  祝玉陵却按住了他的手,
  “哎!现在别打开,等会儿上路了再说。”
  说着又递给云暮笙一枚章,
  “这个是送给你的。”

  ☆、第三十五章

  两人算是踏上了回程的路。
  走之前祝玉陵好心地问他们要不要马,毕竟骑马回去会快很多。
  春风自然是乐意啊,剑客嘛,一袭白衣一把好剑一匹宝马便可以走天涯了。
  更何况,他还从来没有策马奔腾过呢。
  于是眼巴巴地望着云暮笙,希望他能答应,却心碎地看见他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不了。”
  春风一张小脸顿时拉得老长。
  为此他一路上嚷嚷了许久,
  “为什么不骑马!”
  “为什么不让他给我们找两匹马!”
  “骑马多快啊!咯噔儿咯噔儿就回去了。”
  云暮笙只淡淡回答他,
  “怕把你的屁股颠碎了。”
  “我才不怕!我就要骑马!”
  “没用了,咱们离侯爷府已经远了。”
  春风回以一个埋怨的眼神,瘪着嘴“我都没骑过马!”
  “所以你也不会骑。”
  春风才不管那么多,边走边大声嚷嚷,
  “我要骑马我要骑马我要骑马!”
  小孩子般的举动引得路人好奇的目光。
  云暮笙不搭理他,一般来说以他的性子这个时候都会生一会儿闷气。
  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没事儿了。
  当然,春风发脾气的最直接手段便是甩手就是一颗药丸子。
  昨天在侯爷府制的药毒性十分剧烈,没过一会儿,云暮笙便停住了脚步,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春风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颐指气使地看着他,
  “哥,把他刚刚送你的东西给我看看。”
  云暮笙看着他的样子颇为孩子气,虽然全身都不舒服,心里却发笑,把那枚印章给了他。
  春风看着云暮笙虚弱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手指一弹,解药又悄悄飞了出去。
  春风给云暮笙喂药丸子的事,云暮笙从来没放在心上,就像小孩子为了要东西撒撒娇一般,反正一定是会把解药给他的。
  印章用一个苏绣的锦囊装着,白色的锦缎上绣着青色的竹叶,青翠欲滴栩栩如生。春风取出印章一看,虽然不懂,却也看得出那块石头应该很好。
  这石头约莫二指宽,颜色如玉般通透温润,却沁着红柿般的红色,好似血缕飘于白色绫缎间,且石头并不似一般那样冷冰冰的,带着微微的热度,让春风也觉得惊奇。
  章头雕着一只鸟,刀工很细致,看不出一点儿划痕。
  再看底座,好看的小篆刻着“渐忘”二字。
  春风有些不明白,仰着头问云暮笙,
  “哥,这刻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云暮笙瞄了一眼,渐忘渐忘,渐而忘之,他如何不明白祝玉陵的意思,却依旧云淡风轻地回答道
  “不知道。”
  “这石头摸起来很舒服。”
  “恩,这叫白田石,里面的红色叫做它的红筋。算是上品。”
  “这个印章是他自己刻的?”
  云暮笙点点头。
  “他还会刻章?”
  “他什么都会一点儿,这个石头应该也是他自己雕刻的。”
  春风惊讶“这只鸟吗?”
  云暮笙轻笑,“那应该雕的是干将。”
  雕刻得虽算不上栩栩如生,经他这么一说,春风也能从中看出几分干将的模样。
  第一次对这个人有了一些赞叹,春风问道
  “他都会些什么啊!”
  云暮笙想了想,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很多。”
  像是想到什么,春风噗嗤一笑,
  “难不成这锦囊也是他自己绣的?”
  云暮笙闻之也轻轻勾起了嘴角,
  “这个就不好说了。”语气里面竟带着几分揶揄。
  春风眼睛突然一亮,急急忙忙打开自己包裹,看他给自己的宝贝是什么。
  不打开不要紧,一打开,春风眼睛都要看直了。
  当真如祝玉陵所说,这可是不要会后悔的宝贝!
  是什么?
  满满一口袋的糖葫芦!春风最喜欢的糖葫芦!裹着花生屑,未用竹签串起,每一个都仔仔细细地用糯米纸包好,然后用黄纸抱着,晶莹欲滴,十分诱人。
  想都没想伸手便取了一个吃,还是上次那个味道,酸甜的味道让他心都要化了。
  眼里亮晶晶的,鼓着嘴,
  “哥,你要不要?”
  云暮笙淡淡笑着看他,摇了摇头。
  “别啊!吃一个嘛!超级好吃的!”
  春风不由云暮笙拒绝,取了一个仔细地撕开糯米纸,伸到云暮笙嘴边,大大地张着嘴,从喉咙里拖出长长的一声
  “啊——”
  云暮笙被逗笑了,张开了嘴,让春风把糖葫芦喂到了他嘴里。
  手指头上还残余着花生屑和糖浆,春风又伸进自己嘴里用舌头舔了舔,满意地笑弯了眼。
  云暮笙以为春风还会贪嘴,没想到春风藏宝贝一般将包袱重新打好,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不吃了不吃了,再吃就没了。”
  对于糖葫芦,春风总是十分宝贝的。
  祝玉陵懒懒地倚在侯爷府的门口,看着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湮没在视线的尽头。
  伸了个懒腰回了房间,想到春风吃到糖葫芦时开心得不得了的模样,就觉得自己这几个时辰没有白费。
  不错,又学会了一门儿手艺呢。

  ☆、第三十六章

  在泗州城游历了一个多月,春风和云暮笙终于回到了云剑山庄。
  正当盛夏,外面热得不行,春风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都嚷嚷着热,云暮笙便刻意挑了早晨或傍晚的时候赶路,结果春风依旧喊热,还埋怨地看着云暮笙,
  “要是骑马肯定不会这么热。”
  云暮笙被这臭小子气笑了。
  上了云剑山,便能感到丝丝的凉意了。阵阵山风吹过,拂去了两人赶路的疲惫,春风舒服得都想在地上打个滚儿。
  山庄更是如此,云雾缭绕,恍若天上之景。
  春风一路蹦跶着回了他们的斜月轩,小院子正被谷风打扫着。
  看见春风率先进了屋,他眼神闪了闪,依旧很恭敬地势力
  “莫少爷,少庄主呢?”
  春风回了一句,“在后面儿呢。”
  便直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房间和离开时一样一尘不染,连一点闷闷的气味都没有。
  必定是谷风每天都在打扫。
  “少庄主回来了。”
  云暮笙在春风之后踏进院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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