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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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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勤劳的~~欧耶~~~

  ☆、育儿

  凤鸾宫中,瑞儿一口一声皇奶奶叫得很甜,安雅皇后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夸他讨人喜欢。
  “瑞儿,来吃荔枝了。”承影一边剥着荔枝一边说。
  “荔枝~瑞儿爱吃~甜甜的~”瑞儿兴高采烈的向承影跑过去,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摆,以一副狗吃屎的狼狈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唔~”瑞儿撅起嘴哼了一声。
  华宇见状急忙要过去扶他,却被承影制止。
  “瑞儿,来吃荔枝了。”承影丝毫没有理会摔倒的瑞儿,继续说着。
  “唔~荔枝~”瑞儿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承影看了一会儿,确定了爹爹没有来抱自己的意向,便撑起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向着荔枝跑过去。
  “真乖。”承影将剥好的荔枝肉喂到瑞儿口中,轻轻揉着他膝盖上的红肿,笑得温柔。
  “自古慈母多败儿,太子妃此举,实乃教子有方啊。”高公公在安雅皇后耳边轻声夸赞。
  “哼~这么向着他,是收了多少好处啊?”安雅皇后笑骂道。
  “嘿嘿~老奴不敢~”高公公依旧是带着谦逊的笑容。这便是遇颂凌拉拢他的理由,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依旧是这么一副沉稳的样子,这是多年在宫中摸爬滚打所沉淀下来的睿智与狡诈。
  “小世子的手都磨破了,亏公子还能这么冷静的坐着。”华宇边为瑞儿擦药边小声嘟囔,“不过小世子真是勇敢,都没有哭呢。”
  “没有人在意,他自然就不会哭了。”承影轻笑。
  “公子这话怎么讲?”华宇不解的问。
  “小孩子最是聪明的,没有意义的事情从不会做,摔倒会哭,是因为他找到了可以容他哭容他撒娇的人,若是没有这样的人,他也就不会白白浪费眼泪了。”承影淡淡的说。
  “是这样么?”华宇望着瑞儿。
  承影轻轻揉着瑞儿柔软的头发,耐心的说:“可是啊,没有人是有义务容你宠你的,别人帮你,你就要记住那人的恩情,不帮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说,跌倒的时候,与其等着别人来扶你,不如自己想办法起来,知道吗?”
  “唔~嗯,知道。”瑞儿说着,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盘子里剥好的荔枝肉。
  “呵~”承影轻笑着摇了摇头,将荔枝放到他嘴里。
  “看着小世子,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太子啊。”安雅皇后身旁的高公公感慨道,“那时我还记得您下过令,任何人都不准在太子哭的时候哄他,渐渐的,他便再也不哭了。”
  “是啊。”安雅皇后叹道,“那时我对凌儿是太过严厉了些,但生在皇家,若不对自己狠一些,就只有让别人对自己狠的份儿了。”
  “老奴还记得太子曾经说过,眼泪不过是变了味道的水,是最没用的东西。”高公公看向遇颂凌。
  “是么?我还这样说过?”遇颂凌勾了勾嘴角,瞟了一眼承影,说道,“那时年少,还没有遇到,能让我动容的泪水吧。”
  回府的路上,遇颂凌慵懒的枕在承影的腿上,手指轻轻拨弄着他肩上散下的乌发,微闭双眼,朱唇轻启:“承影,有你真好。”
  “哦?”承影浅笑,抚着遇颂凌的额头。
  “你让我觉得,我越来越像是个人了。”
  “呵~~”承影只是轻轻抚摸着遇颂凌的眉眼,没有再说话。
  回到府中,遇颂凌便接到一个好消息,那个叫严烈的青年的身世已经查到了。
  “青凤山斩马帮的少帮主?消息可靠么?”遇颂凌问道。
  “回太子,我们已经多面打听过了,这消息绝对可靠。”侍卫答道。 
  “这斩马帮是什么来头?”遇颂凌问。
  “斩马帮其实就是在青凤山一代游走的一窝土匪,做一些打劫巨商富贾的勾当,也常常会将打劫来的钱财分给穷人。”
  “哦?那也算得上是劫富济贫了。”遇颂凌说。
  “他们……还劫过官银。”侍卫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不劫军饷,不劫赈灾款,唯独劫官员的家私,而且那些官员……多为贪官。”
  “哈哈……”遇颂凌忽然笑了起来,“真是可笑,把百姓当做傻子,他们却比我们这些执政之人更加看得真切。以人为镜,可以明是非,果然不假。”
  “太子,那个严烈,您打算……”
  “先不要轻举妄动。”遇颂凌说道,“你们继续在青凤山盯着他的举动,包括他的习惯与爱好,及时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
  承影见遇颂凌满面春风的回来,便知道有好事发生,笑问道:“有好消息?”
  “嘿嘿~”遇颂凌得意的勾起嘴角,“那个严烈,我要定了。”
  “呵呵,那我要祝贺你觅得良将了。”承影斟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遇颂凌,自己则拿起另一杯,笑着说,“庆祝一下,干!”
  “呵~一杯酒算什么庆祝?”遇颂凌却看似不屑的将酒杯放下,忽的勾住承影的腰,用力一收,将脸凑上去,在他的唇上浅啄一口。狡黠的笑道,“看到没,这才叫庆祝!”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勤劳……勤劳……劳……

  ☆、宜阳行

  转过天,遇颂凌刚刚起身,便接到消息:宜阳县知县昨夜遭人暗杀,家中老幼十余人无一活口。
  “据探子回报,在现场找到了斩马帮的诛杀令。”侍卫说道。
  “宜阳县……就在青凤山脚下啊。”遇颂凌说道,“这斩马帮也算是在那一带纵横了有些年头的匪帮了,怎么会犯留下这么明显线索的低级错误?除非……”
  “他们是有意挑衅,又或者,有人栽赃陷害。”承影冷静的接话道。
  “我让你派人盯着严烈,可有什么动静?”遇颂凌问。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侍卫回答,“据属下派去的探子回报,昨天是斩马帮帮主夫人的寿辰,严帮主在青凤山上大摆酒宴,众人一直喝道深夜,根本没人下山。”
  “哦?”遇颂凌眯起眼睛,想了想,缓缓说道,“我记得上个月余静县的知县也被灭门了,那次在现场也找到了翡翠山庄的玉佩符。整件事与此次可谓是同出一辙。”
  “汴州知州也是在上个月被灭门,证据苗头指向的是盐帮。”承影淡淡的说,“两个月内三起案件手法相同,看来是有人想挑拨朝廷和江湖帮派的关系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斩马帮那边,继续派人盯着。”遇颂凌摆手说,等那侍卫退下后,遇颂凌严肃的说,“承影,你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宜阳县。”
  “你是要名去,还是?”承影问。
  “呵呵~~自然是,移花接木了。”遇颂凌浅笑。
  “明白,我这就去办。”承影点点头,转身出去。
  七天后,宜阳县新一任知县佟梁走马上任。
  “嘿~这新来的县太爷还真是气派,看那身后一黑一白的两个随从,跟黑白无常似的。”官府衙役窃窃私语道。
  “那是当然,上任知县被莫名其妙的灭了满门,谁不怕啊。他当然要做足了准备才赶来。”
  “也是,他带的侍卫不多,一个个看上去可都是练家子啊。”
  “那个穿白衣服的是谁啊?怎么还用面具遮着半张脸?”
  “没听说?那是宋师爷,据说小时候家中失火,被烧伤了脸,所以才戴着面具。”
  “看他那面无血色的样子,身子虚得可以啊,不像只是烧伤脸那么简单。”
  “人家有学识,那种身板也比咱们这光有蛮力的粗人拿的俸禄高。”
  “那个穿黑衣服的络腮胡子是谁啊?”
  “好像是知县的贴身侍卫,姓……姓程,是个武将。”
  “行了行了。”为首的衙役沉声说,“知县大人过来了,都闭嘴!”
  完成交接,佟梁命其他人都下去,急忙从作为上起身,快步向前跪倒在“宋师爷”面前:“下官给太子、太子妃请安,刚刚失礼之处,请太子恕罪。”
  “呵呵~这本就是我的主意,你又何罪之有?”遇颂凌扶起佟梁,“此次行动,我们本就是乔装打扮,你这么一折腾,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么?”
  “这,这……”佟梁大惊,若是被太子怀疑了自己的忠心,这颗头不用悍匪来取,也会被太子命人拖出去斩了,急忙又要跪倒:“臣一时疏忽,望太子恕罪!”
  “又来了……”遇颂凌在他再次跪下前将他扶住,笑着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做好我让你做的事,本太子自然不会怪罪你。我知道,你胸有大志,绝不会满足于这小小的宜阳知县这么简单。”
  遇颂凌笑着拍了拍佟梁的肩膀,觉得他似是被说中了心事似的身体微微一颤,嘴角勾起笑意,继续说道:“渴望加官进爵、光宗耀祖,这是人之常情,但若想得到提拔,必须拿出值得提拔的能力。本太子不会错过一个良才,也不屑提拔一个庸才。这次宜阳之行,便是本太子给你的一个机会。”
  遇颂凌低头在佟梁耳边说:“能发光的,才叫做金子。”
  佟梁一听大喜过望,却又不敢再跪拜,只得不停的说:“臣谨记太子教诲,一定不负所望!”
  吃过晚饭,承影依照规矩陪在知县身旁守卫。佟梁官职虽不大,却也知道面前的这位黑衣公子是太子昭告天下的太子妃。要立男子为正妃,本就是元国开国来从未有过的事,而且这个男子据说还是个外邦异族,其中艰辛,可想而知。可见太子对他定是宠爱有加,让他给自己护卫,佟梁如坐针毡,惶惶不安,早早的说要休息,便回到了住处,虽然这里七天前才发生血案,但想到这次带来的侍卫都是太子的人,那必是一等一的高手,佟梁的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很快便睡去。
  承影又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便向侍卫们嘱咐了几句,回房间休息。推门进屋,遇颂凌正在洗脸,那原本蜡黄没有血色的脸庞,已随着一盆浑水变得细致红润。
  “公子,您也把脸洗了吧。”华宇说道。
  “好。”承影撕下粘在脸上的络腮胡子,洗好脸。华宇便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怎么样?发现什么异象没有?”遇颂凌便擦脸便问。
  “没,一切都很正常。”承影回答。
  遇颂凌将一身夜行服扔给承影,笑着说:“出来宜阳,我们去逛逛。”
  承影点头,穿上夜行服。黑夜总,两条黑影穿梭在瓦砾之上,离开了县衙渐渐远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梨花烟雨

  在县城最东边的一座山神庙内,遇颂凌和承影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那里,或是古稀老人,或是年幼小童,还有一些像是乞丐,都是衣衫褴褛的样子,他们一个个排好了队伍,缓缓前进,队伍的尽头有三个姑娘,两个年纪尚小,头扎双髻,看上去像是侍女,一个给众人发着馒头,另一个则在一旁向他们手中的碗里盛着菜。站在她们后面的姑娘年纪稍长一些,看衣着打扮就与另两个人不同,相貌平平,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是英气十足。
  “谢谢……谢谢大小姐……”拿到食物的人纷纷道谢。
  这时,那个被叫做大小姐的姑娘忽然一扬手,手中的马鞭指向一个人,冷冷说道:“你,滚开!”
  “为,为什么啊?”那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颤巍巍的说,“大小姐,您大慈大悲,我都两天没吃饭了,赏小的一口吃的吧。”
  “哼!我不是菩萨,没那副慈悲心肠。”大小姐脸上的寒意更重,“你两天没吃饭?若不是你嗜赌成性,输光了家底,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小的,小的以后一定不再赌了!大小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这句话你曾经和我说过。”大小姐冷冷的打断那人的话,“我不会相信骗过我的人。快滚!”
  那人见怎么说都没有用,忽的双手用力一推,将发馒头的姑娘推到在地,抓起四个馒头转身就跑,大小姐只是身形一晃,便挡住了那人的去路,手中的马鞭雨点般的抽打到那人身上,那人惨叫求饶,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直把他打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蜷缩着倒在地上抽搐才肯罢手。看都不看那人一眼,便对另外两个姑娘说:“发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是,大小姐。”两人说着,收拾好东西,一行三人便向山神庙的南边走去。
  遇颂凌和承影互相使了个眼神,便暗中跟了上去,三转两转,来到一条羊肠小道。
  “这是上青凤山的路。”承影用唇语说道。
  “果然,和斩马帮有关。那种土匪窝子会被称作大小姐的,也只有帮主的女儿了。”遇颂凌同样用唇语说着,“这么说来,她就是那个严烈的姐姐了。”
  遇颂凌拉住承影的手向后退了退,继续用唇语说:“前面便是斩马帮的地盘。我们不要过去,以免打草惊蛇。”
  承影点点头,跟着遇颂凌转身离开,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了惨叫声。
  “回去看看!”遇颂凌说道,与承影二人运起轻功,一路沿着小道向前奔去,渐渐闻到些许花香,紧皱眉头,捂住口鼻:“这是…梨花烟雨!”
  梨花烟雨是唐门的继承者唐玄根据唐门的祖传暗器暴雨梨花针改良而得的暗器,在暗器匣发射飞针的同时放出毒雾,使杀伤力和杀伤面积都有了显著提高。遇颂凌已将梨花烟雨用于军中,但因这种暗器太过危险,数量控制得极为严格,只有将士在上战场杀敌时才能领用,但如今出现在这种地方,又伤了斩马帮的大小姐,更加应证领有人想要挑拨朝廷和武林帮派间关系这一猜测。
  ”凌,严家小姐受了重伤,那两个侍女已经断气了。”承影说道。
  遇颂凌将一颗褐色的药丸塞到严小姐口中,对承影说:”清理一下,不能让人知道她是被梨花烟雨所伤。”
  ”好。”承影点头,用磁石吸出三人身上的毒针,遇颂凌在忙着清理着周围地上撒落的毒针。
  ”厄~”严小姐忽然低吟一声,眼皮动了动,似要睁开。承影心中暗道不妙,她若是这个时候醒来,看到一身夜行衣的自己,把自己当做要杀她的人也说不定,急忙抬手点了她的睡穴,感觉到她的头歪到自己的手臂上,渐渐沉了下去,才放下心来,急忙把剩余的毒针吸出,对遇颂凌说:“我们快送她回去吧,免得一会儿又醒了。”
  “好。”遇颂凌点头,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流星,抛向空中,红色的光芒在黑夜中甚是显眼。“斩马帮肯定有巡山的人,他们看到火流星会自己来这里一探究竟的,我们就在一旁等着便是。”
  正如遇颂凌所言,没过多久便有几个壮汉拿着火把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严小姐和侍女,急忙抱起她们向山上跑去,还有几个人留下在周围寻找线索。躲在不远处树上的遇颂凌和承影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得出他们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看着他们悻悻而归,两人才转身向衙门奔去。
  回到衙门,遇颂凌关紧门窗,便掏出毒针和承影两人在灯下仔细研究起来。
  “难道,是有人混在将士之中,将梨花烟雨从武器库中偷了出来?”承影问道。
  遇颂凌皱着眉,用镊子夹起一枚毒针,对着灯仔细的看了又看,忽然开口:“承影,你看那严小姐的功夫如何?”
  “从说话行走的气息来看,功夫不赖,却也算不上高手。”承影回答道。
  “那你说,唐门暗器甲天下,暴雨梨花针和孔雀翎并列为唐门双宝,可见威力不凡,这比暴雨梨花针的威力更胜一筹的梨花烟雨,怎么就没能要得了她的命呢?”
  “你的意思是?”承影经遇颂凌这么一说,也怀疑了起来,“严小姐身中四根毒针,却还能活下来……你怀疑那梨花烟雨是假的?!”
  “只是猜测。”遇颂凌提笔写了一封信,与毒针一起封好,叫来华宇,“派人连夜将这个送往帝都司徒府,交给唐玄,马上!”
  “是,爷,我这就去办。”华宇接过信,迅速转身离开。
  “这么说来,斩马帮的诛杀令,不过是块木牌,若想仿制,也并不困难。”承影喃喃说道。
  “所以我需要唐玄帮忙鉴定一下,那梨花烟雨究竟是不是真的。”遇颂凌揉着额角,将头懒懒的枕在承影肩上,轻轻吹着他耳边的发丝,声音也是愈加慵懒,“好累~先睡吧,明天咱们肯定是要早起的。”
  “哦?为什么?”承影不解。
  “我给那女人吃的只是普通的解毒丸,并不对症。斩马帮帮助的女儿被人暗算了,这口气他们怎么咽得下,何况前几日刚刚传言是他们杀了上任知县,所以衙门,便成了他最优先的怀疑对象。”
  “你是说,他们明天会来?”
  “只是猜测。”遇颂凌一挥手,掌风熄灭了烛火,一把拉承影入怀,邪笑着说,“明天的事,到了明天自见分晓,现在……呵呵……爱妃,你该侍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更文了,求收藏求评论啊……最后那点就……拉灯了……亲们自行yy去吧

  ☆、上山

  遇颂凌还是失策了,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华宇便急急忙忙的跑来敲门,慌张的说道:“爷,不好了,那斩马帮的帮主带了一群人把咱们包围了!”
  “哦?呵~来得还真快。”遇颂凌睡眼惺忪的说,“知道了,我这就去。”
  佟梁坐在堂上,桌子下面,双腿一直在不停的打哆嗦,心中默默念着:“太子爷您倒是快来啊。我可不想上任刚刚一天就被这帮土匪搬了脑袋。”
  “县太爷,我女儿严冰是在你宜阳县出的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今天不给老夫一个交待,我斩马帮绝不会善罢甘休!”
  “想必这位便是严帮主了。”
  一个手拿折扇的白衣公子缓缓走来,面色蜡黄,似是得了重病一般,右边的脸用面具遮住,看不真切容貌,听声音气虚无力,是个十足的病秧子。
  “阁下便是严帮主?”白衣公子问。
  “老夫便是严洪山,你是何人?”严洪山瞟了一眼面前的病秧子问道。
  “这是宋师爷。”佟梁说道,心想若是严洪山知道和自己说话的人正是当朝太子,不知道会不会吓得破了胆。
  “严帮主,不知你深夜兴师动众的到此,有何要事?”遇颂凌礼貌的问。
  “我来此并不是为了生事,只是要为小女讨个说法。”严洪山冷冷的说。
  “令千金怎么了?”遇颂凌装作毫不知情。
  “你们不要装糊涂!”严洪山身后的帮众大声嚷着,“小姐下山发放食物,却被暗算晕倒在上山的路上,你说说,这宜阳县就这么巴掌大小的地方,我们大小姐又是一身的武艺,不是你们官府的人,谁能伤得了她?况且她平日里乐善好施,县城的百姓都把她当女菩萨看,又有谁会去害她?!”
  “没错!”另一人喊道,“你们一定是因为上任知县的死来故意报复,伤了我家大小姐!”
  “这位小兄弟此言差矣。”遇颂凌不急不缓的说,“你说是我们伤了严家小姐,可有证据?没有真凭实据便跑来这里指责我们,未免有生事的嫌疑。”
  “我斩马帮在这青凤山一带多年,做的虽是打劫的勾当,却不劫百姓,不劫清官。上任知县为官清廉,严某向来敬佩,这些年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前些日子知县一家惨遭灭门,有矛头指向我斩马帮,我严洪山做事向来敢作敢为,是我们做的,绝不会不承认,要调查,也随便你们,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若是有人敢伤了我斩马帮的人一根汗毛,老夫保证要让他双倍奉还!”严洪山冷冷的说。
  “严帮主说的极是。”遇颂凌称赞道,但声音却很快冷了下来,“我家知县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你们要查要搜,随你们,但这半夜三经,若是搜不出什么,宜阳府也不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严洪山见面前这个宋师爷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话语中却自有一种魄人的气势,心中不敢小瞧。严洪山到此也并不是想要搜出什么,确切的说他都不知道自己要搜什么,严冰身上没有外伤,而是中了毒,帮里的大夫都没见过的奇毒,一直昏迷不醒。看着好端端下山行善的女儿奄奄一息的被帮众背回来,严洪山一时掩抑不住怒火才会带人来宜阳府理论,此时心中已然后悔,听宋师爷这么一说,心中更是为难,不知道要如何全身而退。
  “不知严小姐现在伤势如何?”遇颂凌问道。
  “唉~~她中了毒,一直昏迷不醒。”严洪山神色忧虑的说。
  “我想,捉拿凶手固然重要,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为严小姐解毒。”遇颂凌刚刚已经捕捉到严洪山眼中的后悔,特意给了他一个台阶,也便于完成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学生不才,学过一点医术,不如让我替严小姐诊治一下,严帮主意下如何?”
  “你?”严洪山看了看他没有血色的脸,将信将疑的问,“你……会医术?”
  遇颂凌轻笑道:“严帮主没有听说过久病成良医么?”
  “这……”严洪山心中犹豫,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果这个宋师爷耍什么诡计,自己不久间接成了杀害女儿的凶手了么。
  遇颂凌似是看出了严洪山的顾虑,笑着说:“严帮主若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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