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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帝王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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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行事倒是大胆!”
“那也因为是你苏鼎盛接了这个案子。”
苏鼎盛听闻笑了起来:“主子吩咐姑娘不要锋芒太露!”
“千姬受教了。”说完之后他派人送沈画楼回了行宫,一路上她几乎已经明了,不久会填补进来的那个人,会是东华的人。。。。。。


 015 笑里藏刀

沈画楼从停尸房那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寅时。
她的心思沉到了谷底,她死一次还没有学会怎么与人相交。
那个人叫李珺,不叫幔甄。
而那个别人口中的幔甄,是不是真是的,她都早已不知晓,她就这样的半信半疑让人摆了一道!
在这个深宫之中,她走一遍的路,再也不会走重复着走,她千次万次的告诉着自己。
千姬望着脚下的青石砖,拼贴无缝,透着皎洁的月光上面光滑如镜,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这儿被无数的人践踏过,踩过,被鲜血洗刷过。
她缓缓的蹲了下去,伸出了手指轻轻的划过,尖锐的指甲划过砖石发出滋滋的声音,那种声音不大,却能够让人无比的厌恶。
仿佛就像是皮肤被割碎的声音。
许久之后,她起身快速的回到了待选秀女所住的庭院,屋内的寂静静得就像是一个地狱的幽灵宫。
她还没有进庭院,就看到那个站在远处的那个嬷嬷。
她看着自己进庭院,进屋。
她只是看着,没有说话。
画楼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已经懂得她眼中的意思,但是她就算懂了,也会不想懂,因为她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
推开屋门,画楼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见到李珺就坐在梳妆镜前面,她见到画楼进来急忙起身,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担忧。
“千姐姐,你没事吧?”
真是演戏的好手,在这一刻,画楼忽然间想看看她在这个大染缸里能够演多久,她如今对自己的忌讳无非就是害怕她也被选上。
可是,李珺想错了。
“你希望我有事?”画楼嘴角微微上扬,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让李珺的心中咯噔一下,太像了,太像了,紧紧是一瞬间的闪现,却已经是记忆犹新。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会希望姐姐出事呢?你没事妹妹也就放心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拉过画楼的手。
画楼轻轻一笑,似乎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说似的。
“我没事,瞧你担心的。”画楼说着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的手,慢条斯理就走到了梳妆台的前面,缓缓的坐下来。
她照着铜镜,当时的场景显得很诡异,因为透进来的是月光,带着些清冷,而铜镜里面的画楼,那张脸显得格外的诡异了起来。
李珺望着她心中发冷:“我进宫的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姐姐你了,我当然担心了。”
画楼微微挑眉,缓缓的转过身子说道:“其实妹妹不用担心,你一担心恐怕就说错话,就像今日苏大人却告诉我昨夜我出去过,妹妹,难道我昨夜梦游出去过吗?”
李珺一脸的惊愕,聪明解释道:“她们怎么能够这么说你,我和他们说昨天晚上咱们被猫儿惊动出来了一下子,然后我们就回屋了,他们怎么能够这样曲解!不行,我要去找他们理论!”
说完佯装气恼的就朝门口小跑而去,画楼看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看着李珺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缓缓的慢了下来,她知道李珺在等,可她偏不出声,一直到李珺最后快演不下去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妹妹忘了吗?现在可是深夜呀。”


 016 撂牌赐花

李珺听到画楼的那一句话,心中如释重负一般。
猛然的一跺脚,佯装自己是气糊涂了,转身对着画楼说道:“瞧妹妹这个性子,都忘记了现在是大晚上的了。”
画楼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沉声说道:“妹妹不用去问询了,如今我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再说了,妹妹去问了又能有什么结果呢?”
李珺看着沈画楼,一脸都是歉疚的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画楼忽然觉得没心情继续和她继续虚与委蛇,给她的心中有个底就好了。
“你也别烦恼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画楼掀开了被子,缓缓的躺下,她的嘴角掩着的那一抹冷笑。
李珺看着已经躺下的沈画楼,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半晌之后,她才缓缓的走了过来,躺在了画楼的身旁,听见身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她的目光变了又变。
她到底是谁?为何苏鼎盛放过了她呢?
不过后来,因为死去了一个人的原因,提前了选秀的日期。
大殿之下,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知县府大小姐千姬,撂牌子,赐花!”
画楼低垂着眉眼,身子微微的颤抖,跪地谢恩,众人只知道她被撂牌子然后害怕颤抖,却不知高位上坐着的三人,皆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心中就像被无数的蚂蚁啃噬,疼得喘不过气来,那一天嚣张而又刺耳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耳边回响着。
上一世,她为了嫁给她,寒冬九月,整个帝都都是冰冻三尺,她跪在那寒冰之上求来了他们的姻缘!
可笑得是,那都是她自己作践自己,那温柔儒雅,对她呵护有加的人,只当她是一个棋子,物尽其用,她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孩子,她最后就落得被他剥骨抽筋的下场!
她怎能不恨!
水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死攥着,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
疼吗?
沈画楼知道,不疼!
待她出了殿门,那太监追了出来:“皇上有旨,千姬姑娘留宫为婢,回行宫收拾一下东西,明儿个清早来掖庭报道吧!”
中选的秀女都出宫了,回家告别,等着风风光光的入宫,没有入选的都回到了行宫之内,准备明儿个去掖庭报道。
大家都是一阵沮丧和气恼,不少的姑娘还哭了。
只有沈画楼,她的眼神骇人,带着肃杀的狠戾之气,回到门口的时候遇到了青嬷嬷,画楼和她打招呼。
“千姬见过嬷嬷。”
见到她的神色不对,青嬷嬷轻轻的说道:“姑娘莫要气馁,一切都有命数。”
画楼微微一笑:“嬷嬷,其实命不应该由天定。”
她平日里几乎不说话,青嬷嬷没有料到她落选了,接近了总感觉她的身上带着一股子的熟悉的气息,她那日里回去左思右想,才想起来她太像死去的太子妃。
如今说出这话,不太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姑娘家说出来的,倒像是饱经沧桑一般。
青嬷嬷想起了沈画楼,苦涩一笑,欲要说话,便听沈画楼说道:“明儿个就去掖庭报道了,多谢嬷嬷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看着画楼,长叹了一声:“也好。”


 017 初到掖庭

翌日里,天还没有亮,便被喊了起来,跟随着一起赶往掖庭。
那掖庭内,画楼早已知晓,用破败两个字不足以形容那儿,地面上都是湿滑的淤泥,四处都是随风飘散的棉絮,带着陈旧呛人的味道。
“这是掖庭的掌事康公公,你们几位丫头可都得机灵点儿。”带着她们进来的青嬷嬷扬声提醒道。
“康公公安好。”大家微微福了福身子,朗声回道。
身后的蓝衣太监,拿出了记事薄,挨个儿的点名勾着名字,画楼排在后面,就快要到她的时候,青嬷嬷却忽然间在康路海的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塞了银票,画楼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清楚青嬷嬷和康路海说了什么,却听到康路海尖锐的声音响起:“下一位,千姬!”
画楼眼看着青嬷嬷离去,在看着康路海的眼睛在她的面前上下扫视,让她颇为不舒服。
因为一起在行宫中住了一小段时日,大家就算是不好但是也是相熟的,沈画楼从在行宫的时候就不爱说话,来到这里也依旧如此。
她看着头顶的这一小片天空,原本蔓延着万里晴空白云的天空却忽然像是被打翻了墨汁一般,骤然黑压压的坠了下来,眨眼睛阴雨掉落,电闪雷鸣。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不知能不能清晰了这掖庭内的恶臭和这宫内的鲜血!
下着雨,画楼静站在回廊里面看雨,不少宫女也都伸手接着雨滴。
本是这样闲暇的时日,在这掖庭也算是偷来的。
偏偏有人不懂得珍惜。
掖庭的屋子层层交错,她们一起新进的宫女都是住在西苑,但是打水却是要去隔壁东苑的。
跳过右边这一堵高墙,便是净身房,住的全部都是太监。
偌大的庭院之内,她们是新人,东苑住的是老人,这新的宫嫔娘娘入宫,自然也会过来挑选婢女,后宫中的争宠不是只有的权贵的争,就连这些婢女都是勾心斗角的。
谁有福气,跟了受宠的娘娘,自然也会有好日子可享,没有福气之人,到时候自然也是跟着住冷宫的份儿!
这儿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人世间所有的鲜血污秽之物聚集的地方!
前世虽在沈家不受宠,可是太后在的那几年,不,现在应该说是太皇太后在的那几年,她还算过得颇为平静。
如今看着眼前这花团锦簇,鲜嫩而稚气未退的面庞,曾几何时,她的眼中也是永远都带着一份希冀。
画楼靠在圆柱之上,静静的看着院里缓缓积起来的污水。
本是不碍着什么事情的,却听到了碎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刚才嬉笑的声音确实转瞬消失了。
“你叫什么名字?”这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画楼很确定问的就是她。
她缓缓的转身,看着眼前的几个女子,大抵是在宫中有些年岁的,带着小团嚣张罢了。
“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另一个女孩尖锐的问道。
“千姬!”画楼言简意赅,话语中带着狠戾的气息。
因为把她围成了一团,众人都纷纷看起了热闹。


 018 周妃回宫

“见到姑姑,为什么不行礼?”
画楼微微蹙眉,还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哑巴了吗?”她说着就忽然间出手推向画楼,沈画楼没有丝毫防备,瞬间就踩踏滚落在那污秽积水内,衣服都被泥水泡湿,脸上手上都溅满了恶臭的污水。
画楼抬眸,看着围在周围看笑话的人,再看那个罪魁祸首看着她一脸的狼狈,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她忽然就想起那日,沈青蔷一脚踹翻了轮椅滚落在这积水当中,那一天也如今天一样,电闪雷鸣,暴雨倾城!
上一世她双腿残疾,跌落之后无人扶便起不来,这一世,她只要能够起来,岂是任人欺辱的?
画楼的眼中染上了熊熊的烈火,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燃成灰烬!
她缓缓的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前面走去,像是从地狱出来的罗刹。。。。。。。
领头闹事的那个女人叫何秋,她比东苑的很多人都进宫早,听说和皇后娘娘身旁的一个老嬷嬷还沾亲带故,所以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了靠山便嚣张跋扈。
沈画楼一步一步的从泥水中走了出来,何秋看着她的目光格外的骇然,不由得心虚了几分。
身子微微的发抖,脚步缓缓的朝后面挪去。
若不是想起沈青蔷对她的那一幕,她的心中哪会这么恨,这样的人也配她下手吗?
可眼前的女人偏偏就撞上来了。
“你要干什么?”身后的小宫女一害怕都跑了,就剩下何秋瞪着沈画楼呛声道。
“我要做什么?我这辈子最恨别人推我,最恨!”沈画楼说完鹰爪似的手指就一把掐在了何秋的喉咙上。
画楼不会武功,可她很了解身体的结构,她曾经跟着仵作学过验尸,跟着捕快破过案子!
只要她一用力,何秋的喉咙就会破裂,一扭就断!
画楼的眼中都是恨意,一脸的阴沉和狠戾,吓坏了很多周边围观的宫女。
何秋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脸色涨红,被沈画楼掐着她难以呼吸。
沈画楼一直举着不放手,直到她的眼中出现了求祈求的眼神,她才松开手,何秋就像是死尸一般,顺着墙就瘫软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恶狠狠的瞪着沈画楼!
“你等着!”她起身就朝东苑跑了过去,随后便听到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是骂刚才跑了的那个俩小宫女的。
沈画楼衣服都湿透了,泥水中还带着一股子恶臭,西苑的这些宫女看着画楼一步一步的走进屋子,各个都是目瞪口呆。
外面的雨还在下一直不停,随后一连着两天都是阴雨连绵。
进来之后一屋内住了四个人,因为那天画楼发怒的事情发生之后,她们看着画楼的眼神都些微的有些怪异,或许是带着点点的害怕,只有那个叫齐香的姑娘,对她没有什么芥蒂一般。
一直到了第四天的下午天才放晴,康路海安排他们去各个宫苑清扫,迎接即将入宫的各位主子。
而她们这儿,管事太监有话,因为阴雨刮风,折损了这宫中的各类花木,少不得一番调理,一起去的还有东苑的四个宫女。
天气大晴,风儿也随着有些大,沈画楼福气了一丛蔓枝,细心的修剪,培土。
大家都低头忙个不停。
齐香在前面滑了一下,差点摔倒被画楼一把拉住,正是此时,听到不远处一阵轻微喧哗。
直起身子,却看到俩宫轿替你在了宫门处。
且听到太监总管尖锐的嗓音响起:“恭迎娘娘回宫。”
齐香和她都没有说话,却听到东苑那边的一个宫女说道:“咦,周妃娘娘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不是陪着柳妃一起去甘泉宫了吗?”
话落,只见宫人们正欲去搀扶,就见到一定轿子的珠帘一揭,周妃缓缓的从轿中出来。
她穿着一身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五彩凤凰的宫装,一双凤眼杏眸媚意天成,却又带着凛然的威严,一头青丝挽成了华髻,烈日照应下,栩栩生辉!


 019 争宠斗艳

她的嘴角笑意吟吟,步态轻盈,可是手中却是紧紧的撕扯着帕子,柳眉微蹙,美眸含威,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花丛边。
她的贴身婢女苏元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请安,就见周妃细咬银牙,冷笑卷起,不言不语,啪!的,就是一掌掴打了下去。
苏元懵懵懂懂,一脸不知的样子,却是不敢闪躲,生生的受了这一巴掌,脸上的指痕犹在,扑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那一巴掌打下去的时候,齐香抓着画楼的胳膊紧了紧,整个人都紧绷的,画楼就那么看着,这宫里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连周嫤都变成这样了。
“周姐姐,好大的火气啊。。。。。”
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同黄鹂鸟一般,但是又带着说不尽的慵懒与妩媚。
画楼朝声源处望去,从后面的那一顶轿子里面,有一个女子慢条斯理的走了下来,一条粉嫩的群儒,裙摆曳地,丝带束腰,更显出了她的盈盈一握,发间插着一直青辞颜色的珊瑚簪子,远看面若芙蓉。
左右的侍婢轻轻的搀扶着,看似是真的弱不禁风,只是那嘴角卷起的笑意及眼角的那一抹得意,明晃晃的,有些微刺眼。
画楼原本见过周嫤几面,况且身后走下来的这个姑娘,画楼也看着眼熟,她似乎是周嫤身边的人。
“竟然是姜妙?”
身后的宫女一声惊呼,画楼微微蹙眉,还没有开口发问,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多日不见,怎么她也成为了主子了?”东苑的几个宫女似乎都是相熟的,她们都新来,只听另一个女孩问道:“有什么说法?”
“还能有什么说法,陛下去周妃那儿,随口调笑说姜妙犹如蒙面西施,周妃这一生气,就把她打发到浣衣局了。”
姜妙小步悠姿的走了过去,说道:“周姐姐,当日我走得匆忙,有几样心爱之物没有带走,本来也是可以不要的,可那都是出自皇上的手的,皇上说了,人贵在珍惜,所以我这才返回来拿呢。”
说完,也不等周嫤的回应,就青烟袅袅般的朝原先的住处走了去,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便拿了出来,微微像周嫤行礼,径自离去。
周嫤的性子她知道的,所以她在这后宫挑选的主子,不会是周嫤这样的,也更不会是刚才走了那样的,得一时荣宠,便以为得到了整个天际!
画楼心想完,却也觉得心中堵得慌,当年的她可不是这样的吗?
如今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帮女子争宠斗艳,甚是精彩:“东赫,只是这样,恐怕还是平静了些,我总记得在府中的时候你说你喜欢热闹,总让她来府中坐坐。”画楼轻声呢喃着,一旁的齐香回头问道:“姐姐在说什么?”
画楼微微一滞,随即笑道:“我在说,这宫中真是热闹。”
周妃气得脸色都扭曲了,双手微微颤抖:“你是怎么当差的,本宫不是让你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吗?”


 020 深陷囫囵

“回娘娘,奴婢已经把她打发到浣衣局了。”苏元颤颤巍巍的说道。
周嫤沉默了片刻,冷笑道:“肯定是那个贱人!昨儿个大早,装什么贤良淑德,非要皇上去看望太后,还说初夏刚来,景色正好,可以赏赏花,绕远一些!来了一个‘不经意’的遇见,就来了一个水到渠成的邂逅。”
苏元似乎猛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嫤:“是——”
苏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周嫤摇了摇头,意思是这里人多口杂,不宜谈论。
可也就是此时,齐香踩到了湿泥滑了一下,一个失声尖叫了一声。
“谁?”
周嫤的一声狠厉之声,整整的八个人匆忙下跪,周嫤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跪在边上却依旧不卑不亢的画楼。
她慢条斯理的走到了画楼的身旁:“抬起头来!”
“奴婢不敢!”
“本宫让你抬起来,你就抬起来!”
画楼缓缓的抬头,直视着周嫤,只觉得她的眉心一周,眸光忽然聚拢:“你叫什么名字?”
“回娘娘,千姬!”画楼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似乎是格外害怕的模样,话语中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可是画楼这算是撞在枪口上了,千姬和原来的她,特别是侧脸,几乎是有七八分的相像,刚被身旁信任的人背叛一次,她满肚子的火还没地儿发呢!
“来人呐,这贱逼冲撞了本宫,拖出去杖毙!”周嫤的威仪震怒,她曾经可是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如今却成为了东赫的妃子,想来沈青蔷在这后宫之中算不上是独宠,有这些女人给她添堵,沈画楼的心中微微嘲讽!
一声令下,七七八八的过来了一些人就抱拖走沈画楼,齐香算是吓坏了,可她还是扑通的就磕在了地上:“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就饶了她这一遭吧!”
可是画楼明白,周嫤是在生沈青蔷的气。
她用力的磕头,鲜红的血染红了石砖,可是周嫤却不理会,画楼和齐香没有什么交情,可这个无亲无故的人却用力的想要替她求情,她的心中微微触动。
“周妃娘娘,请留步!奴婢有话要说。”画楼忽然扬声喊道。
可周嫤却头也未回,完全不理会,只听沈画楼扬声说道:“曾有人告诉我,天下女子,她不是第一,而是周家小姐。”
沈画楼赌一把,就用这贱命赌一次。
周嫤朝前走了两步,却明显的身子一阵,随后顿住了脚步,缓缓的转身,对上她那双惶恐的眸子。
曾经,世人皆称沈画楼为天下第一女诸葛,这个第一,周嫤若是一想,便能猜上几分。
真真假假,谁又猜得透几分,编造一个谎言,就随时要想着另一个谎来圆另一个,她本想走这一步,可她实在是不能就此死在这里!
“把她放下!”
抬着沈画楼的奴才诚然惶恐,匆忙把她放下来,苏元带着一众侍婢,以及东西苑的宫女一同出去,画楼朝齐香颔首示意,她点了点头这才安心去了。


 021 戏里戏外

钟粹宫内边只剩下了她和周嫤。
她看着沈画楼,目光紧聚,似乎是在审视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
“你是何人?”
“回禀娘娘,奴婢千姬!”画楼低垂着头,话语中不卑不亢,她要装作是沈画楼身边的人,如今都要说出身份,自然也不用唯唯诺诺。
“别装糊涂,你家主子是谁?”周嫤的话语狠戾,带着肃杀的气息,在这宫廷之内,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回禀娘娘,是四小姐!”
“放肆!她身边的人可谓是一个不剩,你什么时候是她身边的人,本宫怎么从没有见过。”其实周嫤这话说的也是吓她的,本来周嫤和她就没有见过几面,因为周嫤常年在外,就算是回到帝都之后见面也是寥寥无几的,怎么可能见到沈画楼身旁的人。
“娘娘常年在外,和我家主子见面的次数本就不多,奴婢又很少随着主子外出,所以娘娘没有见过奴婢也纯属正常。”
“为何进宫来了?”
画楼微微一滞,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周嫤跪了下去:“娘娘,我家主子死得好冤啊!”
她这一跪,匍匐在周嫤的面前,那一声冤从她哽咽的嗓音中传出来,带着委屈和悲怆,倒显得格外真实,画楼的余光没有错过周嫤眉间的那一瞬间微皱。
这样周嫤就算是开始不信现在也是信了几分了。
画楼不由得感叹,在这宫里要想保命,全靠演技。
见周嫤不说话,画楼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眼泪扑通扑通的就掉到了地上,周嫤蹙眉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沈画楼,说道:“先起来,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本宫进来。”
“谢娘娘!”画楼说着缓缓的从地上起来,上一世因为断腿坐在轮椅上,很少下跪,可这几天扑通扑通的连着已经跪了好几次了。
跟着周嫤进了屋内。
“你为什么进宫来?”周嫤对着她沉声问道。
“回娘娘,主子的身边可就剩下奴婢一个人了,想那地狱之下,她得多心酸!奴婢人微言轻,却为主子觉得不值!”
“你想报仇?”周嫤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画楼没有说话,却听到周嫤说道:“这宫里,处处是危机陷阱,你这张脸,若是被她看到了,你都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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