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美丽而残酷的世界-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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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跟带土讲完了事情的缘由，凛还是很想道歉。如果她能早点想起来通灵之术这茬事的话，斑爷的尸体或许早已经处理掉了。
　　至少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带土给凛缠绷带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凛的道歉而有任何停顿，凛身丨体早就麻木了，也感觉不到缠勒的疼。只是看不到带土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有些心虚。
　　“突然发现，我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带土冲凛苦笑着，挫败地摇摇头。
　　他自认从小带大筱崎凛，掌控着她的一切，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她所做所想，都已经超过他所能控丨制的范围。
　　或许每个人本质而言都是很自负的吧，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最后被愚弄的却是自己。
　　“筱崎一族是我灭的，所以她就亲手灭了宇智波一族。”他的口气云淡风轻，听不出任何宇智波被灭族的悲伤之感。
　　“并不是为了报复我，而是为了她所谓的对等。她那个时候，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自嘲地笑笑，眼里突然就闪现了当年那个那么小就已经早熟到不可思议的小女孩的样子，比任何人都锋利比任何人都骄傲。
　　Obito　，Obito　地一直叫着，像是在宣告所有权。
　　她喜欢他，从她第一次知道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他就是接在这些动词后的宾语。
　　他无数次地反思自己对她的教育，是有多失败。
　　除了把她教丨导成了一个强大得所向披靡的忍者之外，他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呢？
　　明明是可以当他爸爸的年纪，却被她当成恋人。
　　明明还是天真浪漫的年纪，就已经残丨忍冰冷到无可复加。
　　明明知道他就是她的仇人，却说什么那我也对你做同样的事就好，没有关系的。
　　明明是把她当成野原琳的寄托，却不想……
　　凛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做任何评价。
　　这两个人的事，始终不是她能掺和的。她没办法说谁对谁错。
　　但她知道，爱没有错。
　　只是带土的心…他自己能看清吗？
　　“她希望我能忘了琳。”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希望她能和佐助在一起。”年龄相仿，前途无量，宇智波佐助是他为她挑中的人。
　　两个人，一个追得执着，一个躲得暧昧。
　　“所以她就，去找佐助了。”想要杀掉佐助，然后应该是被鼬阻止了吧。就凭木叶的那帮人，应该根本阻止不了她的。
　　佐助大概因为一直昏迷着，所以根本认不出她。
　　但……如果她真的想杀了佐助…也未必做不到。就像她灭了宇智波一族不好说里面有没有为鼬着想的成分一样。
　　“为了应对写轮眼，她和她那该死的老祖丨宗做了交易。”带土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显然对这位老祖丨宗颇有成见。
　　“如果我是她，也绝对不想在月之眼里看到你和野原琳在一起。”凛对视着带土的眼睛，有了逼丨迫的味道。
　　月之眼什么的，她根本理解不了。在那样虚假的世界里，究竟可以带给施术者什么，又能填补他们内心怎样的空洞。
　　他的轮回眼里是疲惫，是后悔，却也有让人愤怒的犹豫和徘徊。
　　他和筱崎凛朝夕相处的十几年，难道就真的比不上他和野原琳的短短几年？
　　“你知道她那个未完成的交易吗。”说起来那位老祖丨宗是问过她某个交易考虑得怎么样，带土对这件事知道得可真清楚。
　　“她想彻底抹去琳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虽然凛能想到筱崎凛有多想把琳从带土心里清除，但做到如此赶丨尽丨杀丨绝的地步，她还是很惊讶的。
　　另外一层惊讶，则来自于老祖丨宗的能力。
　　那种东西真的可以消除吗。
　　等价交换的代价，会是什么。
　　“我们起了冲丨突，后来，你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以筱崎凛的性格…应该是会先以此威胁带土，他若能彻底释怀，自然比她强力消除野原琳的做法结果要好得多。
　　但显然她没能得到她想要的。
　　大概让筱崎凛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带土。
　　那不是所谓的水牢而是为了保护筱崎凛的身丨体不老化的装置吧。
　　这样一来，骨龄比实际年龄会小两年也就能说得通了。
　　他明明也对她有感情的啊。如果他愿意和她在一起，放弃月之眼野原琳什么的，会少去多少悲剧啊。
　　“其实‘月之眼’计划，是想让她过上她本来该过的生活。”而不是，给他自己一个有野原琳的世界。不是跟着他满世界流浪，而是她做她的筱崎宗家家主，他去毁灭世界。
　　他们不曾遇见，他也不曾毁过她的生活。
　　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一切呢。如果她是筱崎凛，知道他的苦心，一定是会感动的。
　　“但是啊，我完全忽略了，绝就在我的眼皮底下，给她灌输了多少东西。”他却无法把绝从她身上除去。斑设在她身上的符丨咒如果不是她死过一次，根本就无法解丨开。
　　明明知道她的心灵在遭受荼毒，看着她的性格一天天变得扭曲，他却无丨能为力。
　　像他这样的人似乎也没资格指责她。
　　折断了她的翅膀，改变了她的命运的人，是他。
　　“凛…其实最应该小心斑的人是你。”带土的眼神变得认真，凛却不能理解自己和斑可能的关系。虽然她的确没想清楚，筱崎凛和宇智波带土，最初是在何种因缘巧合之下走在了一起。
　　“是他设计让我把你当成琳的寄托，但他不过是为了确保你在我们手上而已。”切断她和这个世界一切的联丨系，还告诉他筱崎一族的机丨密。所以他就带着筱崎凛去破丨解，然后看着她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扭曲。
　　但最可恶的是，他并不知道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很清楚肯定不是她能生个强大的宇智波家族的小孩这么简单的事。
　　所以除了不让她和斑接丨触，他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可他却没想到，筱崎凛早就背着他，得到了斑的尸体。
　　这其中的曲折，就连他，都一点不了解。
　　宇智波斑那条老狐狸，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而凛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所面丨临的危险。
　　而他却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再去守护她。
　　她不是筱崎凛。
　　陪在她身边守护着的人，始终该是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混小子。
　　“我倒是更担心你。”凛故作轻丨松地笑笑，她不想看到带土变成十尾人柱力，也不想看到他后面的狼狈。
　　“我是说真的…里奈是根的人，所以……”关于凛的情报的泄丨露几乎是必然了。带土看着凛，他知道对凛而言这样的消息意味着什么，在这场战争里她已经没什么优势了。
　　凛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所说的情况有多危险。在失去了宇智波佐助的现在，再被任何人背叛再暴丨露任何秘密都已经显得不那么恐怖了。
　　“你爱她吗？”毫无预兆地，她就转移了话题。比起她自己的安危，她更好奇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凛从不否认自己是个好事的人，对着带土，居然就这样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她自己也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带土并不回答凛，只是沉默着看着她。
　　又像是在看着筱崎凛。
　　“好好养伤。”他回避了她的问题，忙不迭地从她眼前逃离。
　　面对感情，他同样是落荒而逃。
　　

　　☆、Chapter　79·分手

　　带土走后凛真是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的，全身都还很疼。体力恢复了些，凛开始对自己使用医丨疗忍术。虽然她的查克拉量也不少…但是论恢复速度实在是比不上漩涡鸣人。
　　想要赶快治好自己回到战场，并不仅仅是为了和那群人并肩作战。
　　她更害怕的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闲闲地呆着。一旦心里闲下来，她不愿想起的人和事就会不停地往上涌。
　　她宁愿用永无止境的打打杀杀来麻痹自己。
　　虽然她自己再清楚不过，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那么那些她不想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最终凛还是决定去找兜。
　　其实她在被黑绝袭丨击之后有考虑过要去找兜的。可那时她觉得绝的速度肯定比自己快，而且自己体力不支即便过去也是凶多吉少。
　　她阻止不了斑的转丨生了。
　　内心最深处的依赖感让她选择去带土那里。
　　可她还是得去，毕竟自己的疏忽造成的麻烦还是要自己承担。她需要确认。
　　说不定…鼬正和兜战斗，不会让黑绝的阴丨谋得逞呢？
　　其实凛最担心的只是兜的安全，毕竟兜真的有帮她很多，而她能给的报偿太少。
　　剧情早就脱缰，她没有任何自信去预丨言谁会怎样。
　　一路上心里都咯噔咯噔地，她很忐忑。
　　她很清楚如果按剧情来讲，鼬，或者说重点是佐助，很可能会去找兜并阻止他，而她，不管是鼬还是佐助，都真的不想再见。
　　宇智波家的人，她是真的招惹不起。
　　凛在林间穿梭着，一边在心里吐槽着自己穿了晓袍也成为常年只穿一套衣服星人，一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吃点东西。
　　算来自己有段时间没进食了，虽然没有什么饥饿感，但毕竟身丨体还要恢复，而接下来面丨临的战斗只会越来越激烈，补充能量是必须的。
　　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又开始担忧，她过去真的能保护兜吗。
　　如果真的要战斗，她能对鼬出手吗。佐助呢。
　　她的担心显得多余。
　　她还没能过去，就迎面撞见正和自己相向而行的佐助。
　　好不容易才把他骗走，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
　　真是冤家路窄。纠缠不休。
　　凛想都没想就抬手结印，躲进异空间什么的有时候真的是太过轻丨松的逃避方式。
　　在那里，她就谁都不用见。
　　最后一个印时双手被粗丨暴地扯开，凛一副吃痛的表情对上佐助责问的眼神。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的语气里是自嘲，是伤痛。他受不了她这样一次又一次意味分明的想要撇开他。
　　手腕被他牢牢拽住，她怎么都挣不开，最后索性放弃。
　　他们之间一向都是如此。
　　无关紧要的事，他迁就她，但在他坚持的事情上，她从来都拗不过他。
　　“我有什么要见你的理由吗。”她不答反问。凉冰冰的语气，仿佛真的斩断了所有的感情。
　　“凛…对不起。”他想把她拉到怀里，她却站在原地不肯动。抬起另一只手轻丨抚上她还肿着的脸颊，他眉眼里写满了心疼。他知道是自己不对，接二连三地对她做过分的事。
　　明明是要捧在手心里疼的人，却这样一次又一次伤害她。
　　凛轻抽一口气，稍稍侧脸，与他的手分离。
　　她的冷漠让他眼神瞬间又黯淡了几分。曾经孤高不可一世的眼里写着罕有的小心翼翼。
　　“佐助…我们…已经分手了。”比起之前所有的伤害，或许现在他这副模样更让她难受。她放柔了语气，试图说服他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不同意。”他回答地斩钉截铁，激动地抓紧了她的手腕，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不肯面对现实。
　　“分手…不需要两个人都同意的啊。”虽然一场爱情需要两个人来开启，但要结束的时候却只需要一个人。
　　凛以前从未想到过亲手结束他们爱情的，会是她自己。更没有想到是如此决绝坚持地要彻底结束。
　　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要一个中二病重症患者接受这样的事情有多难。
　　伤害是不可避免的。
　　她是真的没办法再留在他身边。
　　“我不要…”他突然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大力地拥丨抱着恨不得融为一体，肩上的伤被他按丨压着，凛止不住抽气，他却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浑然未觉。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分开啊。”她明明还爱他，为什么要如此决绝地离开他。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们之间非得结束的理由。
　　因为他看了她的记忆？因为他不相信她？还是因为他，动手打了她？
　　相爱的人，不就该彼此坦诚彼此了解吗。
　　他终于了解她的过去了，为什么却意味着失去呢。
　　他按住她的后脑，将两个人的额头紧紧抵在一起，直直地望进她的眼，毫无保留。
　　仿佛这样就可以传递心意。
　　“凛…你生气也好，怨我也好，哪怕是恨我，都不要分开好不好。”他紧盯着她的眼轻柔地呓语，生怕哪句话重了她就会瞬间消失不见。
　　“除了分开，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这样低声下气地恳求，在凛听来，也是难受。可话出了口，却还是在残丨忍地逼他离开。
　　“我要你杀了鼬，可以吗？我要你杀了你曾经的伙伴，可以吗？我要你毁了木叶，可以吗？”她冷笑着列举出那些他不可能做的事，她知道这样过分。漂亮话本就是说来听听而已，不能较真。她今天却非得全戳破不可。
　　“凛…别这样。”别这样逼他。她明明知道他的心意都是真的。他痛苦的心情其实都能传达给她。
　　“佐助…”凛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他的眼神同样认真，
　　“我是真的没办法再留在你身边了。”
　　“你在说气话…对不对？”他像是个小孩一样天真地发问，又像是在哄小孩一样诱引她改口。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他的眼神闪烁着，充满了天真的怀疑。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现实而已。
　　“我是认真的。我们已经分手了。”疲惫，不耐，他现在是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会被他选择性理解。
　　“分手你懂吗，分手就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需要你同意，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软的不行，她只能硬来。她终究自私，只顾自己痛，不顾他。
　　“凛…不要…”他不想被她拉回这样的现实。
　　“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别的事，离我远点就好。”凛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突然崩溃，该说的不该说的，伤人的更伤人的，一股脑儿喷薄而出，直直刺穿了他的心。
　　“我已经受丨不丨了丨了。”
　　她早就受丨不丨了丨了。
　　她终于捻断了他最后一根神丨经。
　　他将她粗丨暴地抵在树上，侵略的吻就狠狠落下。
　　他的眼泪也在亲丨吻她的同时砸下，沾湿丨了两个人的衣襟。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会得到，哪怕是毁灭。
　　他不可能放她走。
　　哪怕这意味着他要亲手毁掉他最爱的女人。
　　如果不愿意再爱我的话那就恨我吧。
　　因为…人类最强烈的感情就是憎恨吧？
　　就算爱情会在时间的消磨下逐渐减少，但真正的憎恨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忘记的。而且经过的时间越久，恨意也越强大，不是吗？
　　所以包含了憎恨的爱情，也持续得比较久。
　　因为还有爱，所以会憎恨，因为憎恨着，所以能一直爱下去。
　　只要你的世界，满满的都是我就好。
　　不会，让你离开的。
　　

　　☆、Chapter　80·折翅

　　仔细地替已经昏丨厥过去的人整好衣服，她肩上的绷带满是污血，她身上还有烧伤留下的疤痕，他知道那都是他的杰作。
　　佐助抱着凛靠着树坐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她还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的抗拒模样。
　　她没吃东西，身上又有伤，所以就连反丨抗他都没有力气。他确实占有了她，确实让她在自己身下屈服，确实让她开口说了他想听的话，但却觉得无比空虚。
　　因为无济于事。
　　当语言无法传达爱意，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拯救他们忽微的爱情。
　　可即便无数次占有她的身丨体，他也知道这样无法修复他们破碎的爱情。
　　他留不住她，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他觉得恐惧。
　　就算把她绑在身边，他们也像是在两个世界。
　　凛撑开疲惫的眼皮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丨上，软丨软的大床对最近根本没怎么休息的她而言实在是奢侈的享受。薄被随着撑起身丨体的动作滑落，身上换了干净的绷带，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穿，身上被他好好“疼爱”过的痕迹一览无余。
　　想用被子环裹丨住身丨体，她这才发现她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两只手腕被分绑在两侧，可以小范围活动但却是正好够不着彼此的距离。
　　他不想她结印用时空间忍术，他害怕她逃走。所以用了这样的方式。
　　想要挣开这样的束缚，却发现自己连这样的事都做不到。
　　凛苦笑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并不陌生的布局——他们曾在村子里所谓的“家”。
　　她亲手布置的温馨的归处成了她的囚丨禁之地。
　　而这种情况的始作俑者，偏偏是所谓的最爱她的人。
　　实在是太过讽刺。
　　看着端饭菜进来的人，凛抬抬被束缚的手腕笑得轻巧，“你能这样绑我一辈子吗。”
　　“吃点东西吧。”佐助垂眼看了眼凛，并不回应她的问题，自顾自在床头摆了饭菜坐在床边准备喂她。
　　对于她的反应他心里早就有足够的准备。不管她是大吵大闹还是冷言讽刺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激怒或是欺丨骗，他甚至觉得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可能更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样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其实对谁都是最坏的情况。
　　可在决定这样做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觉丨悟。
　　毕竟他最无法承受的，是他生命中从此没有这个人。
　　他的目光毫无保留地落在她斑驳的身丨体上，拾起滑落的被子把人裹丨住，顺势把她横抱着坐到自己腿上。
　　心里的不满很多，凛皱着眉头看着他递到自己嘴边的汤匙，明明想拒绝，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算来她真的很久没进食了。
　　“快吃吧。”佐助显然也听到了这表明凛肚子饿的信号，勾了唇角更加殷勤地在凛嘴边晃动着汤匙，食物的香气止不住地从她的鼻孔里往进涌。
　　凛又怏怏地盯了佐助一会，看着眼前的饭感觉口水都要流丨出来，这才踌躇着低垂下眼张丨开嘴把汤匙里的饭吞进去。
　　“尝尝蒸蛋。”凛看着汤匙里又嫩又弹的蒸蛋真的觉得自己全部食欲都被勾起了。知道她好几天没吃饭，他做的东西都偏向于清淡又营养的。
　　“唔…”蒸蛋里混有鱼汤特有的鲜味，可见他为她做这些菜的时候有多用心。本来很饿的凛，此时却细细咀嚼着，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梗在喉丨咙里，让嘴里的东西难以下咽。
　　“怎么了？”感觉到凛直直地盯着自己，佐助也温柔地望向她。他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心地做饭给她，然后喂给她，再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咀嚼吞咽。
　　凛微微叹口气别开脸，显然情绪很不好。可虽然心里的不满很多，凛还是乖乖吃掉他喂给自己的每一口饭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拒绝他也一定有办法让她吃掉。捏住她的下巴往里面塞也好，用嘴喂给她也好…
　　吃饱了，把身丨体养好了，才能从他身边逃掉。
　　现在的她，连自丨杀的能力都没有。
　　他太温柔，会仔细吹凉每一勺饭，会贴心撩丨开她滑落的发，也会宠溺地拭去她嘴角的残汁。
　　可能从前她也幻想过，有一天他会这样闲着，没有修丨炼没有战斗，全心全意地陪在她身边。
　　可有些东西，一直一直幻想着的东西，真正得到的时候却早已经变了味道。
　　在她看来他就像个偏执的疯丨子一样，想要将两个人都引向毁灭。
　　她爱的人变成了这副模样。
　　似乎还是因为她。
　　饭后佐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伏丨在床丨上淡笑着看着脸上写着愠怒的凛。
　　“手腕酸了吧？”他说着，自顾自地解丨开束缚着她的带子，凛正皱着眉头活动手腕，就被佐助抱着倒在床丨上，侧躺着贴在他怀里。
　　“我想洗澡。”凛害怕和佐助这样独处，他就抱着她，也不说话，就一直一直看着。
　　“我们一起。”他回答得云淡风轻，眼里甚至有着隐隐期待。
　　“……”他帮她洗澡这种事本就是家常便饭，她没奢望过他会放她自己去。
　　凛翻了个身，正压到了受伤的那只肩膀，非常难受地吸着气。佐助见凛背对自己也不恼，从身后静静地环着她，握住她的手腕，头就埋在她的后颈。
　　他还是没有分毫要放开她的意思。
　　“我想上厕所。”这样的事，总该给她一点空间了吧。其实是心里斗丨争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她是真的想了。
　　“我陪你去。”他眼里的温柔没有分毫动丨摇，仿佛这些理所应当，似乎他的字典里已经没有廉耻这样的词了。
　　“……”做这样的事都要被盯着看实在是太过羞耻。可她根本就没有选择。
　　弱者连选择自己死亡方式的权丨利都没有。
　　受伤的地方被压丨迫着，凛不停地扭来扭去想要找一个相对不疼的位置。她当然不可能主动回转过身去，面对他。
　　“你放开我吧，我不走。”凛抓着佐助的手想要从自己身上扯开，她只觉得自己最后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