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两个人的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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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
　　夏书瑶已经恢复平日里温和的像杯白开水一样的样子，带点疑惑的问到：“为什么你们内部的人还要小心？”
　　“……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也有一些我也无法避免的事情。”柳安雅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摆摆手。
　　叹口气，她说：“我可能凌晨前都不能回了，最早也是一两点再回，不用等我吃饭或是睡觉。关于工作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解释。乖乖在屋里等我不要乱跑。”拉开门，她回望了一眼夏书瑶，对她微微笑了一下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楼层的拐角处，有一间会客室。沙发桌椅俱全，地上铺了厚厚的羊绒毯，四角还摆了几盆袖珍椰子和绿萝，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这间屋子没有窗户。
　　实际上，这也不是一间会客室。
　　柳安雅走近会客室的一面装饰性的彩色玻璃墙，在它上面的一个身份识别器上刷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卡。那面玻璃推门墙从中裂开，露出了里面的一间几十平米的小房间。
　　这个小小的房间除了在门口两侧摆了两盆富贵竹，和墙上的一个身份识别器之外，就没有半点装饰之物。不过这间房屋里的墙上，却安装了两部电梯。
　　柳安雅走到左边的那部电梯上，按下了指纹鉴定器。过了片刻，电梯门缓缓打开。
　　步入电梯内，柳安雅刷了身份卡后又读取了指纹，然后按下了一个符号奇怪的、有点像是个花体字母“M”的电梯按键。
　　电梯下沉，尔后开启。
　　面前的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主体是空旷而且安静的白色，有着强烈的压迫气息。估计是为了缓和气氛，高约七米的天花板上安装了装饰性的悬吊式顶棚，有着木制的格子，上面攀爬着一些绿色的滕蔓，间或有些淡紫粉红的花朵隐藏其间。而空间的左右两边全是开放式的通道，两边分别并列着两条宽大约3米的通道，一上一下，盘旋着不知通向何方。
　　安装着电梯的这一面墙赫然并排有着七座电梯，每座电梯两侧各站着一位执勤的保镖，见到电梯开后走出的柳安雅，立刻鞠躬致意道：“组长好。”
　　“你们好。”柳安雅点头回道。
　　抬眼望去，电梯墙的对面是却是一面与周遭的现代化装饰风格格格不入的八字影壁。
　　在中国传统建筑中，分隔四合院内外的不是大门，而是影壁。影壁有一个文雅的叫法——萧墙，所以成语祸起萧墙常用来形容窝里斗。影壁还有一个叫法——照壁。旧时人们认为自己的住宅中，不断有鬼来访。如果是自己祖宗的魂魄回家是被允许的，但是如果是孤魂野鬼溜进宅子，就要给自己带来灾祸。如果有影壁的话，鬼看到自己的影子，会被吓走。
　　不过，这可是深入地下30余米的办公地，要这么复古的影壁干什么？
　　深知自家头儿脑子里不知道有什么中西结合的奇怪念想，由于风水里面有着“电梯吸气”的说法，即大门正对电梯，正好犯冲，本来住宅是聚气、养气之所，如今与电梯直对，宅内之气则在其开闭之间，被其尽数吸去散往他处，可谓大忌，因此要在门后设置屏风以拒内气外泄。
　　但是……屏风耶，屏风可不是大的像影壁这样的墙啊！
　　面前这座影壁是座砖雕影壁，底下的的须弥座采用极其罕见的石料雕制，有着高耸的顶脊，顶脊中央饰五朵高浮雕卷草牡丹，两侧饰干枝寒梅。额枋镶云雷纹砖雕牌匾，两侧为砖雕椽头，以雕刻细腻的盘旋双降草龙蜿蜒拱护。
　　而壁心主画面雕饰同样精美，但是更多的是惊人：周边刻夔纹铺底，上方中央狭窄处以盘长连接。其下隐约有真龙颈项，数量更是有五条之多，只见龙翔盘云，驭雨驽风，攀沿悬曲，气势惊人！这竟然是面盘龙壁！
　　虽说离古代“天子御”的年代差上了不少时光，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自家地下办公区的影壁上面雕龙——而且一雕就是五条——怎么着也感觉很像暴发户呀好么亲！
　　记得当时对于将要矗立在自家办公室大门前的这座影壁，技术组的全体成员对于老大“一定要霸气！”这样的要求都汗颜不已：我们技术组多少都有点小清新好么亲！就算是个仿古的影壁，就不能弄得文雅秀气点么！不搞的像暴发户一样你会死么亲！你看看，松、竹、梅，岁寒三友，多好！玉兰、牡丹、桂花，这是玉堂富贵；牡丹与凤凰，富贵吉祥。再不济你想要霸气弄个二龙戏珠，盘龙戏凤图也好呀！这五龙壁的霸气侧漏——你丫的是想用小雅姐的煞气来镇压么……
　　每个技术组的成员每天上班时，无论是通过那条路进来的，绕过影壁的时候都是统一的动作：低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绕过去。
　　影壁后面的图案倒是正常的多了的“鸳鸯卧莲”。所遮掩的大门也只是普普通通与影壁大侠格格不入的现代化电子门——说实在话，地下的一切格局都和影壁大侠格格不入好么？
　　在电子门旁的身份识别器上刷完身份卡后，墙上还多了一道瞳孔识别装置。通过之后，足有十五厘米厚的合金大门向两边缓缓滑动开启，那位齐耳短发的利落姑娘早已候在门口，笑意盈盈。
　　“小雅姐，这是您需要的资料。兄弟们已经开始工作了，预备的工作已经安排下去了，等您来看看，下一步该做什么。”时晴诺将手上抱着的五个文件夹递给柳安雅，大眼睛水灵灵的透着股机灵劲儿，“喏，这是您要的文件。”
　　柳安雅接过文件的时候习惯性的对她微微一笑。她笑的时候很温和很有味道，眼角和嘴角都微微翘起，有一种平和人心的味道。
　　接过文件，她看了眼内容，随即敛起笑容，步入工作室。
　　。
　　“笃笃笃。”
　　夏书瑶听到敲门声，不由得一愣。
　　晚餐已经有人送过了，用过的碗筷也早已放在门外说是会有人来收，那这次敲门的又会是谁呢？
　　疑惑着，她起身将门开了一条小缝，警惕但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门外站着一个气质很柔和的男人。他个子高挑，肤色白净，眉眼柔和。他的眉毛和嘴唇颜色很淡，嘴角总是有点向上翘的感觉，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很舒服很值得信赖的感觉。
　　“请问您是夏书瑶小姐么？”来人对着她微微一笑，“你好。我叫纳兰雨声，是柳安雅小姐的同事。请问我能进来吗？”
　　“……您好，请进。”夏书瑶看着他，犹疑着，但仍然缓缓把门拉开。
　　纳兰雨声笑着对她点头示意，做了个“请您先进”的手势。
　　他的眼睛澄澈清明，当他看着你的时候有种令你不由自主去相信他的感觉。
　　但夏书瑶对这个男人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使得她心中有种莫名的警惕。
　　“请问纳兰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纳兰，还真是个奇怪的姓。难不成还是纳兰性德的后人？虽然心中嘀咕着，夏书瑶还是起身去为这位不速之客倒茶。
　　“谢谢。”来客一笑，接过茶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当柳安雅连轴转一般的工作完毕时，已经凌晨2点多了。这还是她只是将任务指标分配下去后就将其余的事情扔给下属去做，变相撂了挑子之后偷懒的结果。
　　疲惫的揉着自己的眉心，柳安雅将身份卡在客房之上的身份识别器读取后，客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23层的客房主要是为了各位组长的暂住或是组长带家眷前来时的住宿安排，所以，房间虽不甚大，可是装修的很是用心。这些客房，每个客房的风格都各不相同，大多是根据各位组长的偏好。基本上这些客房都是各组长专用，各组长对应的身份卡对于客房门的读卡器就像是钥匙一样。
　　柳安雅的这一间客房装潢的也很是用心。简雅大气的卧室，米黄色的镜面玻璃衣柜，敦实厚重的的立柱床，素色小花的墙面壁纸与浅白的床品，清新温暖，舒畅柔和。凹凸的吊顶间，垂下丝丝线帘，倒是有点梦幻的感觉。
　　柳安雅最喜欢的就是卧室的这盏吊灯。镂空花板藏入吊顶中，缀以水晶球的吊灯，照明灯打开时，室内明亮温馨，水晶线帘璀璨明亮，剔透晶莹。而夜晚入睡时，打开吊顶的小灯，浅蓝暗紫色的光从四处交叉，在水晶线帘上折射，光线明暗相间，幽幽而辉，不由得有种星空闪耀，梦幻浩瀚之感。
　　轻轻推开房门，客厅里还为她留着一盏壁灯。柳安雅不由得感到暖心的笑了一下，换上了拖鞋后坐在布艺沙发上，感到累得已经不想动了。当时在办公室里神经紧绷，倒是不觉得有多疲惫。但是现在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紧绷的弦儿一松，瘫在沙发上就不想起来了。
　　但是连轴转了好几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得喝，她只好硬撑起精神来伸手往茶几上摸杯子。摸了几下才回过神来，不是在家里，没有人倒水。
　　在心里哀叹着还让不让人活了，她只好撑着沙发打算站起来。但是眼睛一抬起来，她就愣了一下。
　　茶几中央摆着一个保温杯。
　　这客房里面虽说什么东西都不缺，但是毕竟不比家里面，保温杯什么的是没有的。柳安雅一向性子懒，当然，大半是被夏书瑶宠出来的，喝水自己都懒得弄。在办公室里还好，有时晴诺端茶倒水伺候着，在客房里也只有成瓶的矿泉水可以喝——不是没有热水没有杯子，你能信柳安雅已经懒到连端起热水瓶到点热水涮涮杯子都不愿意去做了么？
　　说回保温杯。这保温杯估计是临时找送餐人员要的，新湛湛的，外面洗得干干净净，只不过贴的商标都没撕下来。
　　柳安雅愣愣的伸手把保温杯抓在手里，拧开盖子，一股子热气混合着湿润的水汽就冒了出来。扑面而来的暖气打在眼镜上，模糊出了一片水雾。
　　杯盖上尚凝着水露，她看着杯子发了一会呆，伸出舌尖将凝在杯盖上的水珠舔掉，然后小啜了一口杯中的开水，温度刚刚好。
　　喝了小半杯温水，心里已经舒坦多了。柳安雅总算是有了站起来的劲儿，就轻车熟路的摸到卧室门口打开卧室门，却不由得愣住了。
　　卧室里，吊顶的灯正亮着，仿佛冬季里轻舞飞扬的雪花，灯光洒下来，空间里有种飘洒着银装素裹的感觉。温暖明亮的泛着银光的橙黄色的光芒通映室内，洒在坐在床头看书的那人身上，像一层银白色的轻纱柔柔地挂着一样。
　　“回来了？”夏书瑶听见开门声，将手中的书放下，揉了揉眼睛，站起来笑着对柳安雅说。
　　“你怎么还不睡？”柳安雅这可是真的惊讶了，不由自主的问道。
　　“哦，等你。你不回来，睡不着，心里不踏实。”夏书瑶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很自然的上前帮柳安雅把手提包挂在衣架上，一边回头问她，“还洗澡么？我已经洗过了，浴巾也已经叠好放在里面了。不过备的都是双人份的，肯定缺不了你的。”
　　“《饮水集》……纳兰性德的词？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个了？”柳安雅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上，将穿了拖鞋的脚伸出来抬高，示意夏书瑶过来帮她把袜子脱了，顺手将书翻了过来，看到封面，不由得一愣。
　　“呃……你走之后不久，来了个客人。”夏书瑶帮她把丝袜脱下放好，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笑了一下，完全没注意柳安雅翻书的手顿住了，“他说他叫纳兰雨声。我觉得这名字还真不好见，啊，主要是这个姓。当时我就想起来纳兰性德了。所以他走之后我正好看到你书架上有这本书，就开始看了。”
　　“纳兰雨声啊……那他来了之后说什么了么？”柳安雅一边翻书一边漫不经意地说。
　　夏书瑶这时才看了她一眼，然后绕过床尾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笑嘻嘻的问：“哟，问这么详细，娘子这可是在关心为夫咯？”
　　柳安雅淡定的将书一拎，照着她脑袋就是一下子：“一边去。”
　　“哎哟哎哟，谋杀亲夫哎呦喂，亲爱的~”捂着脑袋哀嚎了两声，见爱人的注意力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吸引，夏书瑶转而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又开始不老实的毛手毛脚，“不要这样嘛亲爱的~把你的亲亲老公打残了就这么好玩么？她残了谁来心疼你照顾你给你做饭给你洗衣给你做家务给你当厨余桶老老实实供你使唤供你欺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啊？你瞧，没了我，生活得少多少便利少多少乐趣啊！”
　　柳安雅一个没绷住，抿着嘴笑了。
　　“对啦，笑了才好看嘛。”夏书瑶顺势坐在老婆身边，揽住她的腰，在她颈边轻轻的嗅着，轻轻地凑在耳鬓低语道，“我家老婆最漂亮了……不过笑起来的时候更迷人……”
　　微红着脸把那只不老实的手按住，柳安雅板着脸低声斥道：“给老子把手拿开！我还没洗澡！”
　　“哦，谁没规定过没洗澡就不能亲亲摸摸碎觉觉呢？我们又不是没这样做……唔……”
　　被捂着嘴狠狠的按回床上的某只眨着无辜可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柳安雅，对方的回应则是——将那本《饮水词》狠狠的扣在了夏书瑶脸上，然后潇洒的起身拿了换洗衣物，头也不回的进了盥洗室。
　　

　　☆、第九章

　　
　　“铃……铃……”
　　眼皮沉重的像是黏在了一起，抬都抬不起来。整个头昏昏沉沉的，身上感觉又酸又重，好像被扔到醋缸里跑了一宿似的。
　　柳安雅紧紧皱着眉头，晕了大概两分多钟，直到那该死刺耳的铃声响到第二遍才艰难地把手臂伸了出去，摸了半天按住了床头电话的听筒。
　　“喂……”
　　“小雅姐吗？是小雅姐吧？哎呀小雅姐，都六点半了，再不来工作你就要迟到啦！打卡迟到是会扣工资扣奖金扣分红的！缺勤迟到早退都是会影响到年终旅游或者奖励的发放的！还有哦这两天可是老大点名的严苛工作日呢！老大说了，平日里工作什么的偷个懒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严苛工作日这种时候可是……”听声音，隐隐约约像是李果。
　　“滚。”柳安雅捂着自己嗡嗡作响的脑门，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小雅姐，就算您老有起床气，您也别往小的身上发呀。小的这都是工作需要才为您这样鞍前马后的叫您起床……”
　　“滚！”柳安雅低沉的吼了一声，“砰”的一声将听筒扣下了。
　　“这么早，又要上班了？”身边，夏书瑶支起身子，强打着精神看着她。
　　“恩。你先睡吧，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大概会有送早餐的来，到那时你再起来也不迟。”柳安雅勉强掀开帘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摸索着开了最亮的主灯。
　　猛然亮起的灯光刺激的她两眼溢出泪水，她伸着手眯着眼睛在枕边摸索着眼镜，一边强撑起身子来把光光的脚也伸出来踢踢踏踏的在地毯上踩着，试图寻找自己的拖鞋。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下床的声音，然后，她的脚被人捧了起来，把两只拖鞋都套了进去。柳安雅打着呵欠揉着眼睛，然后感觉有人拉起自己的手，放了一副眼镜。
　　她攥着眼镜，大脑还是混沌一片。意识模糊着，翻过了很多片段，好像在看电影一样，但是晃过神来，原来是在尚未睡醒的做梦发呆。在床边呆坐了片刻，她神经稍微一放松，就一头栽回床上又睡过去了。
　　洗手间里传来放热水洗杯子搓毛巾的声音，不久，有一个人把她硬生生从床上拽了起了，热乎乎的毛巾捂上了她的脸，给她擦起脸来。
　　“唔……烦死啦！老子要睡觉！”毛巾下面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乖，别闹了，小心迟到。先刷牙吧，我给你弄了点热水，你先漱漱口醒醒神。等会我帮你把衣服套上好么？对了，要记得一定要吃早饭，千万不能饿着。昨天问你你说是吃了，但是工作的时候吃饭对身体不好，影响消化……”夏书瑶一根一根的擦着她的手指，虽然看起来也是困得要紧，但仍强打起精神絮絮叨叨的念着。
　　“都说你烦死啦烦死啦烦死啦！要你管啊？管这么多……不要再说啦！老子最讨厌你早上念叨了。真的是……”柳安雅任由夏书瑶半拉半抱的把她弄起来给裙子套上，又重新倒回床上闭着眼睛把腿伸着让她穿鞋扣扣子，一边死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抱怨道。
　　最后细心地把裙子的腰带扣好，整理正，夏书瑶口上答着：“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的是，小的受教了。来来来，亲一口，早安吻~”
　　“谁要被你亲啊！混账！给我……唔……恩恩！混蛋！老子要上班的啊啊啊啊！”
　　。
　　柳安雅有起床气，这是每一个有幸能叫她起床的人都知道的事实。虽然有些人会觉得蛮可爱的，譬如不管他们家老大怎样都会非常喜欢她任何模样的自家老板的老公，但是……她的下属在早晨被迫爬起来赶点上班又或者还有人不幸地连轴转了整夜之后又要重新面对自家低气压的老大，很多人表示，亚历山大。
　　所以，当柳安雅板着一张“老子现在心情不好你们这群愚蠢的人类不想死就别给我添麻烦”的脸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大家统一选择了：坐直——表情严肃——面对电脑——拼命打字。
　　时晴诺更是像猫一样的踮着脚尖，蹭到她跟前，悄悄斜上角45度观察上司表情。
　　大家一见这个现状，立刻心中无数盏红灯闪起：草泥马奔腾！草泥马咆哮！高危状态啊我勒个擦！有人犯事儿了啊！或者有事儿被犯了啊！我不想死啊怎么办我还年轻！
　　柳安雅一边走向内里的办公间，一边接过她递上来的文件夹，翻了几页之后，果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为“尼玛老子给脸不要脸都说了不想死别惹我现在你是非死不可受死吧你们愚蠢的人类给本喵跪下忏悔吧”！
　　“这是怎么回事。”平静的语气，内敛的眼神，声音低沉悦耳，语调柔和，不温不火，只有微微上挑的眉梢显示了说话的人非常不爽的心情。
　　时晴诺的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
　　“……失误。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正在尽全力挽回中。”她立正，低头，语调快且诚恳，没有丝毫推脱的意思，“因为事先监视的时候校验了三次电路，确信无有故障问题，所以直到善后组再次检验设备的时候才发现了被切入的电线，最后我们所获得的画面就是由它提供的波段。它提供给了我们虚假的信息。而且由于只有那一刻在短时间内切入了我们监管时所拍摄的原先的旧讯息，我们的监察人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在抓捕的过程中，发现——服毒自尽的那人是个替身，其余在场的所有人员共7人全部死亡，其中3人服毒自杀。”
　　摆了摆文件夹，柳安雅还是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后面抓捕有没有活口那是李威的事，老子不想管，也管不了。我就是想知道，主操控线路上切入电线居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这样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回头看了低着头的时晴诺一眼，柳安雅微微叹口气：“好了，现在也不用解释，那是以后的事。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补救的吧。”
　　“……”时晴诺双击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低声解释了搜查范围、人员安排、信息监控、资金控制、陈氏家族本家的接管安定以及关于其他家族安抚恐吓行为等操作。
　　“扯他妈的淡！照你这样能找出个鸟来！”柳安雅将文件夹摔在桌子上，声响让内层办公间的其余几位齐齐打了个寒战。
　　柳安雅寒潭一样的眼神一扫，大家立刻做埋头奋斗状。
　　“你就暂时先给我负责这几个家族方面稳定和接洽方面的事，叫他们别再给我添乱子。你们几个，过来。”
　　挥手把工作台上的其余几个负责人叫来，柳安雅在电脑前坐下，飞快的浏览着资料并把特征性或有疑点的事件找出来给他们看，一边迅速在脑海中整理着思路：“他做这一手，必然准备了很久。他知道被我们顺着抓住的资金和人脉没有办法逃脱我们的监控，所以，越早暴露他知道我们所对他做的这些越危险。他选择了利用我们太过依赖我们的信息和力量这个问题，把他的一切暴漏在我们面前，走了一着险中求胜的棋：金蝉脱壳。
　　“不要以为你们手中掌握着他的所有资料，所有资金流动，所有人员。告诉你们，你们不要太小看这家伙。我从来不敢把他做的任何一件事看成小事，他习惯下棋，前后手的伏笔和整个网路的交织庞大而且复杂。他自己手中的人埋伏的很深，背后一定有一笔从开始就做好后备预案的逃脱资金，你们不知道的才是他要走时最终的选择。”
　　她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神情变得兴奋了起来，嘴角不自主的带着棋逢敌手的微笑。
　　她的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我们中了他的圈套。一个人临终时的反击为什么会这么薄弱？绑架一个公司小组长的爱人来羞辱她，还是试图重新掌握主动？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不，他在向我们证明，他在试图反击，这是他的后手，可惜被我们识破了。而且他也想通过我传达一个信息，就是他的真人确实在我们所监控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