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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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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哭什么哭,跟受多大糟践似了,不就是一碗汤吗,也不烫,至于气哭吗,还摔袖走人,傲娇的跟白莲花似的。
  再说,你上次把打我打个半死,我不也没气吗,等养好伤了不也不闹了,老老实实在家等你,你还不回家就只管和小贱人勾搭。
  你看,多好,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坐享齐人之福,你还不知道珍惜,就作吧,等哪天作死了,看我可管你。
  对了,上次他是为什么打我来着,可真够疼的。
  哦,是为了韩图。
  马勒戈壁,韩图那个小贱人。

  ☆、无声较量

  顾眠敲了好久的门,手都疼了,也没人开。也对,里面的人正真枪真刀的干着,热火朝天呢,哪有闲心开门。又或者是从猫眼里看到正房来了,狗男男心生胆怯不敢开门。
  这样一想,立场坚固,人也就底气十足。他干脆直接在门口坐下,心想,我不敲门了,我等你们出来,你有本事不开门,那你有本事就别出来。
  万万没想到,他从晚上等到第二天中午,中间寸步不离,狗男男还真有本事没出来,摆明了知道他在外面,不想招呼。
  顾眠也想了很多,摇摇头,觉得没意思,就算开门了,难堪的也是自己。一个巴掌拍不响,里面两人显然是你情我愿,各未婚嫁,正大光明得很。
  真闹起来,势单力薄的是你,难堪的也是你,伤的最深也是你。
  想明白了,顾眠揉着发麻僵硬的腿回家了。反正也请过假了,回去洗洗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天没吃饭了肚子咕咕叫。正准备起来去做饭,便察觉到旁边阴影里有人坐着,跟个死物似的,要不是那人指中烟火在燃,他还真以为是鬼。
  但是,顾眠知道是白行,除了他不会有谁。
  他睡得太沉,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绷得紧紧的,到家连衣服都没换,鞋一踢就直接倒在床上睡死过去,至于白行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清楚,但也能猜出来。
  看样子回来一会了,卧室里满是呛人浓烟,地上也散落一片烟头。难道,我刚走,他就开门跟着回来了。
  啧啧,真是会疼人啊,非得看着我走才安心。你打开门,我给二房打个招呼也算我这正房有心了,又不会吃了他,还不让见个面、认认人,以后要是在街上意外遇见了还能一块吃个饭,怎么着也算是一家人了。
  顾眠胡思乱想着,没头没尾,自己却把自己逗笑了。
  白行闻声抬头看他,顾眠以为他有话给他讲,坐了一会,白行也只是一根一根烟抽。
  不行了,他肚子饿得慌,得去做饭吃。
  家里没有馒头了,就闷米饭。他是南方人,以米饭为主,白行是北方人,很少吃米饭,平时家里也是以面食为主。
  很熟练的炒了土豆丝和番茄鸡蛋,这是最简单的家常菜,但他也是反复练习好多次才被认可。
  他端菜,盛了两碗米饭,拿两双筷子,摆好,没有叫白行,自己先吃了。他太饿了,吃太快,噎着了,慌忙拍胸口去客厅接水喝,等回来就看见白行在餐桌吃饭。
  他一时恍惚,感觉好久没见他了,竟觉得陌生。默默计算这次他又离开多久,仔细想了一下,记不得了。
  左右从三月到现在九月底,不过六个月,半年而已,却好像已经不止一次见他生出恍惚感,又是多久没见了呢。
  白行抱着大杯热水,头埋在热气里,慢悠悠喝,不时抬头看白行。
  呦呵,我说怎么不认识了呢,原来换了行头。
  白行瘦了些,眼神沉郁,黑且深,看不出什么情绪。身上大衣没见过,什么时候买的,穿起来还挺衬人。不错,小贱人有眼光。
  胡子也不知道几天没刮了,还不到三十岁的人,平白添了沧桑郁重气质,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时下小姑凉除了心水嫩嫩的小鲜肉,禁欲系的老干部也挺招人疼的。
  顾眠像是不饿又或者是吃不惯米饭,吃了几口就皱眉放下筷子。顾眠觉得可惜,那盘番茄鸡蛋还是专门给他做的,真是的,就算在小贱人那吃饱了,也得给个面子不是,真伤人啊
  等喝饱了,他把水杯放下,上前收拾碗筷准备去洗。白行这回像是有人气了,顾眠刚转身胳膊就被他拽住了。
  白行深深看他,里面藏的东西太复杂,他看不懂。顾眠放下碗又坐在白行对面,又抱着杯子继续喝,喝了几口感觉水凉了又重新倒一杯,回来就趴在饭桌上揉胃,好像吃多了,有点涨。
  他透过玻璃水杯看对面人,隐隐约约,很不真实,白行好像在又好像没在。
  白行明显在等他开口,可说什么呢,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不能说。
  该说的有哪些呢,哦哦,我知道你找了个年轻貌美的小男孩,脾气好,也讨人喜欢。放心,我不会去闹的,我知道自己的处境。
  不该说的是什么呢,哦哦,我错了,我不该无理取闹,也该不奢求不属于我的,所以,你回来吧,咱还跟以前一样。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给自个听,图个自欺欺人,摆明处讲了就是赤裸裸的大白天下了,若是得到官方认可了,他可受不了,都快三十的人了,没人疼,他得自个心疼自个。
  “你会和他结婚吗?”想了很久,这个应该问下。
  白行显然愣住了,他以为顾眠会和他闹,结果一开口却问这么荒谬的问题。
  “怎么可能,他也配?!”他冷笑,不假思索答案就脱口而出,眼里满是鄙夷。
  这种反应顾眠见过一次,然后,他笑了,笑的很开心,胃也感觉不到疼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他当然不会再问“既然不结婚,干嘛在一起”这么愚蠢的问题,他只是在高兴,原来那个小贱人也只和他一样只是个玩意罢了,没有谁比谁被深爱,都只是玩玩而已。
  不过是玩意罢了。
  所以,小贱人就不值得他生气了,因为早晚他会沦落到和他一样的境地。
  白行看他笑不拢嘴,以为这个答案取悦了他,放松了下来,讨好的说:“眠眠,我只是和他玩玩,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说完他就翘起腿,嘴角倨傲,像是等着顾眠跪拜,谢赏。
  顾眠觉得有意思,也没搭理他。其实,他还想再问个问题,之前问过,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
  如今,看他对小贱人的态度,加上他刚刚沐浴恩泽,就有点蠢蠢欲动,心存侥幸,想再问一次。
  这样想,他就问了。
  “你会和我结婚吗?”他强自淡定,满怀期待,仰头问。
  这个问题明显比上个问题难,白行过了好久都没回答。顾眠等的累了,碗也没洗就直接去睡,只留白行干坐在明晃晃的灯光下。
  顾眠都快要睡着了,白行进来了。他站在床边,黑暗中看不清容貌,盯着顾眠的背,有些艰难说:“这样…不好吗?”
  顾眠听出他语气中隐含的挣扎和不安,原来,他也同他一样恐慌着、迷茫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是哪样?是指他顾眠死心塌地爱着他白行,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他白行却永远不会有和他结婚的可能,可以随时离开,可以随时在外面有人。
  恩,对,就是这个意思吧,他那么通透,应该不会理解错。
  “恩,好,就这样吧”他想明白了,就果断给了白行想要的答案。
  “白行。”顾眠睡意朦胧。
  “恩。”白行听到他呢喃,凑过来。
  “我爱你。”
  顾眠说完就感觉很困很困,简单几个字耗尽他全部心血,先不管了,睡。
  没一会,他就陷入黑暗里,白行打开窗户,又开始抽烟,明灭火光里,他眉心攒起。
  爱,什么是爱,爱让人欢喜,也让人忧愁,爱让人生,也让人死。爱,却不会永远存在,总有一天消失殆尽,让人绝望。
  他想起一些往事,记忆纷杂涌来,有尖叫,有哭泣,有鲜血,也有死亡。慢慢的,那颗因顾眠而溃败变软变热的心,又重归冷硬。
  第二天六点钟不到顾眠就醒来了,坐起来开始揉头。他昨天九点就睡了,睡得时间长头都开始疼了。他一动,白行也醒了。看时间还早,就把他拉到怀里,替他按摩头部穴位,顾眠乖巧的躺在他怀里,闭眼享受。
  白行看他闪烁的长睫毛,心里一动,忍不住低头亲他,从额头轻吻过眉毛、睫毛和眼睛。
  白行逗弄似轻舔他,猫一样慵懒随意,顾眠脸越来越红,呻吟急促,难耐的磨蹭身体。
  白行呼吸明显加重,眸色深黑如铁。他滴着汗耐心扩张,等差不多了就坚定的挺进去。
  “疼…”顾眠白着脸大口喘气。
  “乖,一会就不疼了。”与温柔的话语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不留情的动作。
  顾眠心里空落落的发慌,紧紧抱住白行,脸埋在炙热脖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行才死死抱住顾眠低吼一声不动了,而顾眠身上已湿淋淋一片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也早已叫的破嗓,嘴无声张着,眼睛呆滞迷乱,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唾液。
  等他再醒来已经快十点了,白行不在,他打电话过去请假,同事说白经理已经打过电话替他请假,迟疑问他和白经理什么关系。
  顾眠心里纳闷,对于两人的关系,白行一向是很低调的,从不在公共场合表示亲密,所以在公司里除了白礼就没有人知道两人关系。
  现在,怎么这么坦然的透露两人亲密关系?
  顾眠想,白行一向是无所顾忌的,什么事都是随心意来。他坦然,顾眠更是坦然。
  他准备下床,腿一软就直接摔倒在地上,头差点磕到椅角。白行这次是下了狠心操干他,他边揉腰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白行王八蛋大流氓,下决心早晚有一天也要操的他下不了床。
  顾眠很期待有这么一天。
  勉强热了剩饭吃,顾眠抱着笔记本到床上打游戏,没玩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他睡得浅,门一开他就被惊醒,茫然看着进来的白行。
  白行过来把笔记本拿走,脱了鞋往被窝里进,伸手去捞顾眠腰。顾眠闻到他身上有陌生味道,抱着膝盖挣扎着往床沿挪,可还是被强制按在白行怀里,挣扎不开就自暴自弃的昏沉睡去。
  白行摸他头发,心有所思,早上顾眠昏过去后,韩图打电话哭闹着让他过去,他过去后被招惹少不了又一通泄火。因心里还惦记着顾眠,安抚好韩图就急着回来,也没洗澡。
  回来便看到顾眠睡眼惺忪的无辜样,心里一软,忍不住抱住他。
  他知道自己混蛋、人渣、花心。刚开始勾搭顾眠也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枯燥,没意思,顾眠暗恋他,长得恰好又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理所当然的就拐上床上。事后,每次去约,他也没拒绝,床上虽青涩却也任人摆弄,放得开不扭捏。
  为了方便,没过多久两人就搬出宿舍同居,顾眠心细,又一心一意爱他,把衣食家务都收拾的妥帖,他回去只要抱着软软的身体做运动就好,日子过得滋润。
  毕业后,他直接回家族企业,顾眠也凭着自己的能力进去。想着顾眠脸皮薄,不喜欢在人前张扬,顾眠也未曾主动要求过,所以几年下来他也只带他回老宅一次。
  老宅保姆饭做得好吃,他想让顾眠尝尝。
  本来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过下去,没想到顾眠向他求婚,他当时有些震惊,心里慌乱,过了几秒心理性产生厌恶之感,不是对顾眠的厌恶,而是对所谓的爱厌恶。
  他不曾想顾眠是抱着结婚的念头和他交往这么多年的,顾眠从来都没有说过,而他更不会说结婚。现在,顾眠想和他结婚了,可是为什么要结婚?现在这样不好吗?
  他不相信顾眠,也许顾眠现在爱他,想着和他过一辈子,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他们都还这么年轻,若是若是顾眠中途后悔,爱上别的人,他该如何自处。
  同时,他也不相信自己,他越来越深刻的看清自己,他不相信爱,也不愿去试探和证明自己。
  很多次,在顾眠以为他夜不归宿的深夜,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顾眠,对他说,眠眠,真的,我做不到。你要相信我,我做不到,你不要对我心怀希望。
  他不忍欺骗也不愿给他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逼着顾眠妥协,冷落他,辱骂他,远离他,也找了别人。
  他看着他一向开朗爱笑的眠眠日渐沉默,在他无声却强悍的攻击下节节溃败,深夜梦中哭泣。
  几个月过去了,这场较量终于迎来落幕。当昨晚听到顾眠对他说,白行,我爱你
  他知道,他最终还是赢了。
  

  ☆、我不甘心

  两人好像又和好如初了,好像这半年从未分离过。
  白行像是转了性,如同孝子贤孙一样整日守着他,一起睡觉,一起上班,中午去他办公室找他,带他去吃饭,无视众人低语探究。他坦荡,顾眠心更如死水般沉寂。
  顾眠照常上下班,吃饭睡觉。休息天他想去买几本书,拒绝了白行的接送,他将自己的车从车库提出来,他的车从买了就没怎么开过,正好练练手。回来的时候经过花卉市场,他心血来潮进去看看,等出来的时候就买了一堆多肉盆栽。
  几年过去了,他又开始养多肉盆栽,没过多久,阳台就放的满满的,有姬玉露,虹之玉,观音莲,白美人等等很多品种,个个肉满多汁,莹绿剔透。他看着欢喜,下了班就去侍弄,有时候忘记做饭,白行回来没饭吃,他就一脸歉意的让白行叫外卖。
  白行看他玩些破玩意玩的开心,心里波涛暗涌,却也只忍耐着,他现在不太敢对顾眠大呼小叫。
  回老宅的次数也多了,依旧没见过白家父母,倒是白礼看他的眼神深沉很多。一次饭桌上开玩笑说,顾眠你真是好手段,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要上我白家的家谱了。白行正在给顾眠剔虾肉,听言手一顿。
  顾眠冷笑,淡淡说您太抬举我了,白家二少岂能我能觊觎的。
  经过那半年白行对他的□□,他已经不敢再对白行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这日,两人正在吃饭,顾眠拿平板看视频正看得津津有味,白行啪一下站起来拿过平板直接摔地上了。
  顾眠懒得看他,心想,病犯了,就端正身子开始好好吃饭。
  白行看他终于安心吃饭了,夹了块瘦肉给他,问他好不好吃。
  顾眠抬头看他一脸雀跃,这才想起,今天这饭菜是白行做的。
  因为他最近老是弄盆栽而忘记做饭,白行叫了几次外买后就忍受不了,便开始自己做饭了。
  他买了本书,按照书中做法,今天在厨房折腾了好久才弄出三菜一汤。
  顾眠仔细看了下,恩,菜是黑的,汤是糊的,米饭是硬的。
  他想了下第一次他做饭给白行吃的时候,白行是什么反应来着。
  对,白行很是嫌弃的放下碗筷,说,真难吃。
  于是,他放下筷子,清了清喉咙,原话奉还,说:“真难吃。”他那嫌弃的神情和鄙夷的动作比白行当年生动形象,当然,杀伤力也翻倍。
  果然,白行脸立马黑了,他手抓着桌沿,青筋凸起,手背上有明显的割伤痕迹。
  顾眠离开前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翻桌子你清理。”
  白行眼底暗潮涌动,将所有饭菜倒进垃圾桶里,自己去找创可贴贴在手上。
  等上了床,他拉开顾眠的腿就凶残抵进去,顾眠放松身体任他摆弄,尽量配合,也让自己舒服。
  白行蓦的捂住他脸,手塞嘴里搅他舌头,像是不想看到他享受的脸、不想听他甜美腻人的低吟。
  他容貌扭曲眸色狠毒,像是有深仇大恨般把顾年往死里折腾,恨不得喝其血、吞其肉。
  到了半夜,顾眠突然醒来,白行不在。
  顾眠想,他只是不像以前那么爱白行了,果然,不爱了,就没那么累。
  白行又开始不时消失几天,他不说,顾眠也不问。时间就这样走过,谁也留不住,谁也无法留。
  已是十二月底,这日下班后,顾眠换了衣服就急忙去活着。活着是一家酒吧,同□□,有男有女,气氛很热烈,环境很舒适。
  他有次在街上乱逛无意发现,进去了发现很喜欢,酒也很甜,就去的多了。
  他去的时候傅盛已经在等他。看他来了,就伸手招呼他过来。
  傅盛把他外套脱下挂好,又递了热水放他手里,说:“过几天就要下雪了,天冷,你出来要多穿点。”
  顾眠笑着点头,忽略对方眼里炙热,抱住玻璃杯小口小口抿。
  他第一次来活着的时候,因为酒太好喝,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趴在吧台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傅盛,傅盛把不省人事的他带回家,等他醒了又做了早餐开车送他去上班。
  他温文有礼,笑容真诚,三十多岁,有顾眠所没有的阅历和眼界。认识的两个月里,傅盛带他去爬山、看电影、在新开的餐馆吃饭,也教他打台球、攀岩、钓鱼。在这之前他都是在家里洗衣做饭,很多繁华和美景他都没见过。
  傅盛上前摸了他手,发现还是冰凉,就放在自己手里捂,笑说:“我昨日听朋友说东区有一家私家馆,菜式很不错,等你休息了一起去尝尝。”
  顾眠有些不自在,抽回手抱住水杯,小抿一口,说:“好。”
  傅盛看他别扭,温柔说:“眠眠,我不急,咱们慢慢来,我年纪不小了,真心希望找一个人结婚,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我想和你结婚。”他郑重而又含情脉脉。
  结婚…顾眠心里一动,第一次认真看他,傅盛眼睛深邃,很坚定,不像白行从不敢和他直视。
  沉默了一会,他晃着玻璃杯,缓缓开口,“顾眠都又半个月没回来了…听公司人讲…他一直在韩图那里。”
  傅盛知道他和白行的事,也知道韩图,柔声问:“你现在怎么想?”
  顾眠低下头:“有些不甘心。”
  他说得不清不白,傅盛却听懂了。他爱了这么多年,要突然放手也是不甘心。
  傅盛心疼,走过去抱住他,说:“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做傻事。”顿了顿,又说:“我会等你的。”
  他声音轻柔,像是在哄孩童入睡,顾眠突然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揪紧他的衣摆,小声哭了起来。
  傅盛送他回家,走的时候亲他额头,顾眠没拒绝他的温暖,在他愉悦的笑声中上楼。
  打开灯,白行站在阳台上,眼神寒冷。
  顾眠吓了一跳,也没说话,自顾自去洗漱准备睡觉。现在对他来说,睡觉和吃饭是最重要的事。吃饱,他可以活着,睡好,他可以活得更好。
  “谁?”白行语气不稳,像是极力忍耐。
  顾眠平静说:“他叫傅盛,认识两个月了,在追我。”
  怕说不清楚,白行不理解,又说:“他说要和我结婚。”
  白行语速不稳,问:“你同意了?”
  顾眠平静说:“还没,你一直不在,得先和你分手,这样对他才公平。”
  “你想分手?”白行极力忍耐,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恩。”他斟酌了一会,简单答道。
  听完顾眠的回答,白行的理智彻底失控了,大步冲上来,掐住顾眠的脖子拖按到沙发上,“分手,你他妈竟然说分手,凭什么,我白行是你想甩就甩的人吗。”
  顾眠掰不开他手,没法呼吸,脸憋的通红,就下狠心抬膝去顶他□□,白行嗷呜一声捂住□□倒在沙发上。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凭我这八年死心塌地的爱你,凭我这八年忍耐和等待候你,也凭我这八年的低微和下贱。”顾眠大吼,撕心裂肺般,“这些够不够?!不够?!远远不够!还凭你在外面安新居养新欢,凭你知道我爱你就有恃无恐的糟蹋我,凭你狼心狗肺,凭你自私自利,凭你…”
  顾眠说不下去了,他抱住头蹲在地上伤心得哭了起来,凭什么…凭什么他就该这么下贱的去爱一个人,求而不得,凭什么他爱的人不爱他。
  他做错了什么,被他这样践踏。
  “好,好,不就是结婚吗,结,现在就结。”白行气急败坏,犹如困兽,却被他一连串夹杂着血腥的话语镇住了,他啪啪下狠劲往自己脸上扇,“走,现在就去结。”完了发疯一样翻箱倒柜找顾眠的户口本。
  等找到了就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顾眠拉起来,拿热毛巾给他擦脸,顾眠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他又从衣柜拿出一件男款红色大衣给顾眠穿上,又给他系上围脖,自己也穿了一件同款的红大衣。
  顾眠已经麻木了,行尸走肉一样,任凭他折腾,之后白行把他塞进车里,就开车带他回老宅。
  一路上顾眠看着身上的红大衣发呆,这是开春的时候他买的,想着等白行答应了他的求婚,两人就穿着去民政局拍照登记,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穿上也都不暖和了,冷的慌。
  老宅外院铁门上锁,白行不要命了,直接加大油门冲了进去,剧烈的声音将早已入睡的白家众人惊醒。
  管家心里不安,这二少爷又是发什么疯作什么孽啊,慌忙去通知老爷夫人大少爷。
  白父白母一听管家说是二少爷撞到铁门了就问伤了没,管家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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