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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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早有预谋啊！叶微尘无奈的感叹着！一大一小，二人席地而坐，频频举杯，不多时具是睡眼朦胧，沉沉睡去。硕大的酒坛中，还余下半坛醇香的桃花酿。
　　门外朴实的汉子秋横，闻着浓郁的酒香，一脸感叹，摇了摇头走向自己船舱。
　　一夜宿醉，直到佛晓，叶微尘才渐渐转醒。耳边仍旧是海浪相互追逐，所发出的哗哗声。身边小女孩，犹自抱着自己的胳膊，睡的香甜。肉嘟嘟的小嘴，半开半合，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还真是胆子不小呢，也不怕我抓走卖了。”摇头苦笑，叶微尘嘟囔着。不过就算叶微尘想要行些奸计，恐怕这身处大海之中，倒也无处可逃。
　　舱外，传来断断续续的争持声，彻耳倾听，不禁让叶微尘心底一震。
　　“那回马峰少主死了也好，省的那些马贼到处霍乱百姓。”
　　“你懂什么？回马峰虽为马贼，倒是时常接济百姓，你敢说自己未曾受过恩惠？”声音高昂，似乎是那秋横。
　　另外一人一时语塞，良久后才反驳道：“马贼就是马贼，死了个少当家，就要杀我们这百姓泄愤？有本事杀上益阳城，那才就真本事咧！你莫要忘记，你那婆娘，还是死在回马峰手上！”
　　这一次，高昂的声音，在未曾响起，似乎那朴实的汉子，也无可应答。
　　叶微尘心中诧异，回马峰死了少主？自己明明活的好好的，莫非有人造谣？叶微尘始终不相信，自己进入禁地之前，明明发誓，一年之后，屠灭益阳。按理说叶关绝不会无故发兵，再者回马峰一向洁身自好，虽为马贼，却始终以义匪自称，怎能无故屠杀寻常百姓？而且就连秋横的妻子，都曾经死于马贼手中？这事情，回去之后，定要好生查探。
　　杀害寻常百姓，只怕其中定然有所隐情，只是自己尚不知晓罢了。说不好，就是益阳、秋水二城无辜陷害！
　　重重一哼，叶微尘起身就要向外行去。打开舱门，却见外面七八人，有男有女，争相训斥，秋横似乎被人讽刺，弄的脸红脖粗。叶微尘走到近处，竟然一时无人察觉。
　　“咳。无故争吵，莫是想让外人嘲笑？还有点本家的样子么？”一粗衣老者，顺着船舱行来。脚步颇为稳健，面色微红，丝毫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
　　“叔公！”
　　“叔公！”
　　众人纷纷开口，退至一旁。先前和秋横争执之人，也是默默低头，再无声响。老者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叶微尘，缓缓开口：“叶小哥昨夜睡的可好？”
　　“睡的很安稳。”叶微尘点点头，身体微侧，以显示恭敬。老者暗自点头，环绕众人一圈，却站在了叶微尘身前。
　　“老朽秋龙，乃是泾阳郡西河村人士，不知叶小哥来自哪里？”
　　“晚辈亦是泾阳郡人氏，只是相距西河村甚远，村名寒酸，还是莫要污了叔公双耳。不过，倒要感谢诸位，相救之恩。”微微倒退，向着秋龙深深施了一礼。
　　“胡说，你明明是回马峰人！”
　　　　

第十一章　我是少当家
时间2013…08…25　18：02：23。0　　字数：2077　

　　　　叶微尘一惊，没想到这老者如此厉害，竟然能够一眼认出自己是回马峰人？众人更是一惊，有胆小者，已经暗自挪动脚步，与叶微尘暗中拉开距离。
　　那秋龙，却是目光炯炯，直射人心。
　　“晚辈回马峰少当家，叶微尘！”到了此时，叶微尘已经再无掩饰必要，回马峰人与回马峰少主，虽然有所区别，但是殊途同归，皆为马匪罢了。只是叶微尘心中更有想法，若是自己短期之内不能回去，或许有人回到泾阳，众口相传之下，叶关也定能知晓自己尚在。
　　“什么？你就是那少当家？”秋龙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
　　“正是！”再次深深行礼，叶微尘不卑不亢，朗朗而回。
　　“呀。。”
　　有那村妇，竟然惊声尖叫，吓得直向着船舱跑去。边跑边道：“那马贼来了。。马贼来了。”
　　叶微尘满头黑线，真不知，自己竟然如此可怕。
　　“说，你们为什么屠杀无辜百姓？”
　　“说，给我们一个交代。。”
　　眼见叶微尘一人，又在自己船上，到有些人壮着胆子质问。接二连三有人出头，不禁胆色都大了起来。秋横满目诧异，双目无神的望着叶微尘，嘴唇微微颤抖，却始终未曾说出一句。
　　“住口！”
　　秋龙一怒，环顾四周。众人又都怯懦起来，纷纷闭口不言。叶微尘也未曾想到，秋龙竟然如此德高望重，竟能让这些个个结实的汉子，如此恭敬。
　　“你身上带着回马峰独有的气质，我一眼就能望的出来。”老者望了叶微尘一眼，转身向着船舱行去。
　　“气质？”
　　“对，就是气质，因为我曾经也是回马峰人！”说完这句话，老者的身影，以进入船舱。只留下微微错愕的叶微尘，还在张望。
　　良久之后，叶微尘才渐渐缓过神来，看向内心挣扎的秋横，心下多有愧疚。怎么说，秋横妻子的死，恐怕真的会和回马峰有些干系。深深施了一礼，再直起身子之时，已经是目光炯然，神采奕奕。
　　“我叶微尘向大家发誓，发生在众人身上的一干事情，我定当查个水落石出，还大家一个交代！”眼神清澈，声音洪亮。顺着海风，传出去老远。
　　“诶”
　　一声叹息，秋横默默转身离去。众人见叶微尘如此，倒也不好再做争执，悉数转身离去。
　　就算深仇大恨在身，他们仍然是最为朴实的百姓，或许一句诺言，一个承诺，就足以得到他们的原谅。就算他们现在，还不能分清诺言与誓言是否真实。
　　看着秋横转身时的黯然，叶微尘心下伤感，知道此事就算自己想要忘记，也不可能忘记这道身影。若是有朝一日身在回马峰，必然给他一个交代。
　　一日无话，叶微尘独自一人躲在船舱之中。直到傍晚，秋玲才俏皮的招呼叶微尘吃饭。只不过行走于众人之中，叶微尘能够深深的感觉到，那股被排斥感。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在不是那友好朴实，而是一股深深的忌惮与戒备。
　　吃不多少，叶微尘告退。还如昨夜那般，小秋玲未等上片刻，就偷偷的钻进了叶微尘的船舱。两人相视一笑，都有些阴谋得逞的味道。
　　叶微尘再次拿出那古镜，将舱门打开一条缝隙，让窗外入水的月光，洒在古镜面上。细细品味着古镜中的动作。
　　连续做了多次，每次都是三五个呼吸，便是大汗淋漓，心潮澎湃。
　　第一个动作，都让自己如此难堪，不知道后面几个动作会有如何效果？心中思衬着，叶微尘跳过第一幅图，目光停留在第二幅图上。直接摆开姿势。两手向上，举目望天，两腿并拢，微微屈膝。
　　刚刚做好姿势，只好觉心脏猛地跳动，似乎将要跳出胸腔。一股难言的痛楚，顺着小腹升起。叶微尘暗道不好，急忙收住姿势，却是为时已晚。一口鲜血，顺着喉咙而上，就要喷将出来。却被叶微尘死死压制，最终咽了回去。
　　小秋玲一见叶微尘满面血红，着实吓了一跳，急忙丢下手中酒碗，一把扶住了比自己高大许多的身子。
　　恰巧此时，舱门打开，身高马大的秋横，顺着舱外行了进来。一眼瞧见两人，阴沉的面孔却未多言。而跌落地面的古镜，依旧散发着光芒。叶微尘暗道不好，这古镜之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没想到昨夜被秋玲撞破，今日又让秋横瞧见。
　　急忙想要收回古镜，却发现秋横眼神，并未在意地上古镜。这倒是让叶微尘心下好奇，如此光芒，整个船舱都能瞧见，而那秋横似乎看不见，瞧不到一般。
　　“秋大哥没有感觉这古镜有何奇怪之处？”将镜面拿在手中，叶微尘试探着送到秋横面前。
　　“不过是面镜子罢了，有何古怪？”秋横一愣，没想到叶微尘竟然问出如此问题。
　　“爹爹看不到这镜子上的光芒？”小秋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鬼的光芒？快将你酿的酒拿出来，我早知道了！”秋横走到一旁，独自坐下，竟在未瞧那古镜一眼。
　　小丫头微微错愕，吐了吐舌头，转身跑了出去，不多时，手上竟然拎着个硕大的酒坛，与其身体，极不符合。
　　叶微尘心下惊奇，这秋横竟然不曾发现光芒？压住好奇，缓缓坐在秋横面前，倒了碗酒水，送与秋横面前。
　　秋横并未推迟，仰头就喝。喝完之后，眨巴着嘴唇，越是眨巴嘴唇，脸上哀怨就增加一分。
　　“二十年前，回马峰救我亲母一命~”
　　叶微尘万万未曾想到，秋横开口竟是如此直接，先是说了二十年前的往事，恐怕接下来，该会说现在的心事吧？
　　“五年前，回马峰杀我妻子于西河村，夺我桃花酿配方！”一仰头，又是一碗美酒入腹。叶微尘能够清晰的看出，此时秋横内心，如同刀扎般难受。
　　可能就是因为曾经救过自己母亲，所以故意忘记那段仇恨。每每遇人，竟仍是出言袒护回马峰。
　　“秋大哥此事，我叶微尘定当给你一个交代。”拍开封泥，叶微尘竟然举起一整坛桃花酿，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第十二章　海盗
时间2013…08…26　12：05：33。0　　字数：2105　

　　　　“耶。。我们到了。我们到了耶。”天色刚刚放亮，甲板上秋玲就欢呼雀跃着，似乎比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宝贝，还要高兴。
　　叶微尘朦胧间睁开双眼，向着舱外瞄去。只见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一抹翠绿，点缀在这湛蓝的海面上。好像一颗硕大的宝石。映入眼帘，成群的候鸟，飞起落下，争相追逐，带起岛上一丝生气。
　　或许小岛不需如此美丽，但是在这战乱的年代，这里就是净土，就是绿洲。能够让人存活下去，这就是最美丽的。
　　不多时，四周数十条船上，尽皆响起欢呼声，此起彼伏。就连秋横，望见那小岛，都是神采奕奕，激动不已。少许之后，就连叶微尘这条船上众人，也都是欢呼雀跃，歌舞相庆。
　　海上行船，多有风浪。此次风平浪静的抵达，谁人能不欢呼？风浪见得多了，胆子却越发小了，这是人之常情。出海捕鱼，无不是当日即回。像此次如此航行接近十多天，众人都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就好比是在赌博，无论哪一边出现问题，都将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看着渔人们竞相欢庆，叶微尘倒也被气氛有所感染，露出一丝微笑。只是心中知晓，恐怕离泾阳郡更加的远了。若是这时回航，恐怕谁也不肯吧？
　　“叶大哥，我们到了！我们到了，我们到水漫岛了！”秋玲一脸的兴奋，拉着叶微尘的衣袖，嘻嘻哈哈的欢笑着。或许是因为船上就这一个孩子，所以对于叶微尘这样的生人，最是好奇。或许是因为想要偷偷炫耀自己酿酒的手法，才会拉着叶微尘这生人品尝。无论何种解释，都掩饰不住这短短两天来，两人的熟识。
　　“要叫叶叔叔”伸出大手，叶微尘有些溺爱的抚摸着秋玲的秀发，真心的替这孩子高兴。
　　“嗯，我知道了叶大哥！”秋玲嘻嘻一笑，微微吐着舌头。叶微尘只感觉脑袋发晕，无言相对。
　　“看这样子，再有半日必将上岛，都下去做好准备吧，登岛之后，我等大拜海神。”秋龙严肃的面孔，少有的露出一丝微笑。众人纷纷离去，回到各自岗位，开始忙碌起来。牲畜头颅，热乎面食，都是拜海神时必不可少的。
　　拜海神，可是渔民们最为注重的集会。每年渔民们都有拜海神的习俗，或在特定的日子中，众多渔民相聚一起，祭祀祷告，祈求海神保佑，出入平安。
　　然，若是经过大航行，一路顺风，渔民们自认为是海神暗中相互，也会自发祭拜。
　　看着众人忙忙碌碌，叶微尘无法插手，只能闲坐一旁。而小秋玲，却是跟着大人们相互忙碌，竟然不知从何处，又拽出两坛好酒，倒是让叶微尘有些默默无语。
　　如此航行了近一个时辰，前方水漫岛已经清晰可见，有眼力好者，甚至连岛上房屋，都能看的清楚。只是让众人有所惊疑的是，岛外渡口处，竟然陈列着数十艘海船。大小不一，但却破烂不堪，似乎经历好久的风霜。
　　“那是海盗！”秋龙目光一缩，看着那数十艘海船，沉声道。
　　“什么？”
　　船上众人皆是一惊，再望向那数十艘海船，目光中竟然有着深深的恐惧。
　　“叔公，不如我们回去吧！”
　　“是啊，叔公，那可是海盗啊！”
　　“都闭嘴！回去？我们回的去么？船上的淡水，只够两天的了，粮食也不足以支撑我们回去！”秋龙声音沉重，目光一寒，满脸愤怒之色。心中挣扎，似乎在下着某种决定。
　　“冲过去吧！”眼神一冷，声音听起来淡然的很，无奈，就是无奈，叶微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秋龙此时心中的无奈。
　　“咚咚咚。。”
　　四周猛然间响起了鼓声，似乎都发觉了海盗的存在。毕竟如同秋龙这样见多识广的年老者，每个村子都不可或缺的存在。
　　不多时，秋横带着本家弟兄，抬出一面八面盘龙的大鼓，叶微尘一见之下，就感觉威风赫赫。
　　一双粗如儿臂的鼓槌，磨的圆滑油亮。秋横那本家兄弟，双手紧握，仗着自身高大，如风般的轮了起来。
　　“咚咚咚！！！”
　　数十艘海船，鼓声震天，士气如虹。对面那海盗，似乎有所反应，也是纷纷拔锚，向着海面冲了过来。
　　“冲上去，撞烂它！”秋龙手臂一挥，说不出的意气风发。此时的秋龙，哪里还是一个老者？分明是回马峰上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马贼。
　　叶微尘一把抱住秋玲那小小的身躯，将她死死的压在怀中，单手紧紧握住桅杆，后背靠在船舱上。这种以船撞船的举动，已经是非常疯狂，何况船上并非都是青壮。
　　砰。。两船紧紧撞在一起，叶微尘身下的渔舟，虽然看似完整，但个头实在太小，也只是在对方船上留下个不大不小的豁口。
　　“抄家伙！”一声怒喝，秋龙老当益壮，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手中竟然拿着一口三尺单锋锈刀。此时短兵相接，拼的就是胆气，人力。
　　再看其余人，或是棍棒，或是粪叉，有杀猪刀，亦有杉木板。但却个个毫不示弱，如风般的向着对面船舷跳了上去。
　　再看对面船上，却是哇哇直叫，虽然身上穿着不伦不类，手中兵刃也稍显残旧，且又制式不一，但都能算的上兵刃。兵刃上，这些渔民汉子，就先是输了一筹。
　　两方人马瞬间纠缠在一起啊，那秋龙果然威武，几个来回，竟然放翻了四五个海盗。而那些普通汉子，却没有秋龙的身手，没有几下，人人身上挂彩。
　　海盗毕竟是海盗，刀口舔血的凶性，岂是这些普通渔民所能抵挡的？
　　“爹爹！”秋玲一声惊叫，刷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叶微尘一惊，急忙看去。这时秋横手中一根浑圆短棍，上下招呼，却是被三个海盗团团围住。海盗仗着手中兵刃锋利，连连得手，那秋横腰间，已是血流如注，其中一个海盗，瞅准时机，大马刀豁然上挑，奔着秋横脖颈袭来。
　　“快快躲到船舱！”叶微尘反手推开秋玲，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嘴角放出一丝冷笑，今日倒要看看，是这海盗威武，还是他马贼强势！
　　　　

第十三章　你可站稳了？
时间2013…08…26　18：25：02。0　　字数：2034　

　　　　嗖的一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粗布麻衣，身材纤瘦。叶微尘嘴角放出一丝冷笑，直接抬脚，一脚踢开了那大马刀，将秋横一把拉到身后。
　　此时，另个一个海盗手持一对金钩，向着叶微尘双肩扫过。叶微尘一摆衣袖，还未等那海盗看清身影，只觉着双手一麻，手中金钩斜刺刺飞了出去。
　　叶微尘作为回马峰少主，虽然成人礼上，多有坎坷，但是自小跟随福伯长大，身手又岂能太弱？
　　此时见众海盗杀人如麻，顿时激起心中血性。虽然叶微尘自认为自己并非善人，但回马峰做事，自有回马峰的规矩，从不无故杀害平民百姓。此时海盗行径，虽然让人作呕，但还不至于让叶微尘如此。
　　但是，那海盗一刀，却是想要结果了秋横，这让叶微尘心中，勃然大怒。对于自己认可的存在，叶微尘从来都是视之为逆鳞。
　　从海中救起自己，叶微尘就已经欠下了秋横偌大的恩泽。而短短两天的接触，这朴实的汉子，更是让叶微尘对于秋横，有着明显的好感。只因回马峰多年之前，曾救过自己母亲一命，却宁愿忘记杀妻之仇，如此汉子，又怎能不让人心服？
　　眼中暴戾之气弥漫，那股马贼的狠劲，如水到渠成般散发出来。一道劲风闪过，左边那海盗嘴角泛着冷笑，一剑刺了过来。
　　右手探出，顺着长剑而上，身体侧开，那长剑被叶微尘用胸膛抵住剑脊，滑向一旁。猛然间右手握住那按剑的手腕，只听咔擦一声，那海盗的手腕却是折断了。
　　一声惨叫，叶微尘毫不迟疑，夺下长剑，反手刺入那海盗胸膛。眼见不活了，尸体跌落船舷，落入海中。
　　“小子身手不错么？若是现在跪下求饶，大叫三声爷爷，或许我会考虑，让你加入我们，从此美人财富，享之不尽。哈哈。”那手持大马刀的海盗嘴角大开，哈哈大笑的开始诱惑着。
　　“哈哈。。让我跪下？那你可要站稳了！”仰天长笑，叶微尘面色一冷，手中长剑，竟然幻化出数个剑花，直奔那海盗面门而来。那海盗一惊，急忙扬刀抵挡，没想到叶微尘却是虚晃一剑，剑光横走。
　　扑哧一声，好大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那拿着一对金钩的海盗，还未看清形势，就被叶微尘一剑削去了头颅。无头身体，晃了两晃，栽下船舷。
　　大马刀海盗心中一惊，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心思急转，扬手劈了一刀，身形爆退而回。
　　“好！”
　　眼见叶微尘几乎瞬间，解决两名海盗，逼走一人，秋横在身后，不禁大声喝彩。连带着那些受伤下去的汉子，也都是神色兴奋。
　　见那海盗要逃，叶微尘目光一寒，三两步追了上去。
　　“逃得掉么你？”说话之间，手中长剑，已然刺了出去。那海盗一惊，急忙回首就是一刀，但是叶微尘身为马贼少主，早已是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岂能被其吓到？
　　手中长剑更快，几乎瞬间就穿透了海盗脖颈，顺着脑后，仍能看见半尺青锋。
　　“你可站的稳了？”叶微尘一笑，双眸中泛着嗜血光芒，柔声问道。
　　“赫赫”那海盗似乎心有不甘，奈何此时喉咙冰凉，该是命断之时。
　　“少主威武！”看到此情此景，秋龙似乎想起回马峰上，那刀口舔血，快意恩仇时的景象，高举锈刀，冲了过来。沿路，还接连砍倒两名海盗。
　　“哈哈。杀！”
　　叶微尘纵声长笑，手中长剑挥出，又是结果了一条性命。三两步，冲上那海盗船上。每剑过处，必是带走一条性命。剑剑如此，从不手软。
　　众渔民能见的，不过是海盗船上一颗颗硕大的头颅冲天而起，一道道赤红的鲜血飞溅出去。
　　叶微尘杀到兴起，竟然右手持剑，左手持刀，剑剑生风，刀刀毙命。就连身后秋龙，心下也是惊骇不已。没想到看似沉默寡言的少年，杀人却是毫不手软，只怕这数十条人命，眨眼之间就被他一人解决了。自己跟在叶微尘身后，竟然平安无事，如同散步一般。
　　早有其他船只见到这里景象，纷纷靠船，停在西河村小舟一侧。纷纷跳上那海盗船上，跟在叶微尘身后杀入海盗之中。
　　叶微尘就如同绞肉机般，所到之处，无不鲜血直流，头断体残。就在这时，一条长达数十丈的巨船，向着叶微尘这里行来，那船上竟然飘扬着血色旗帜。船头一横眉怒目的中年人，望向叶微尘身影，泛起一丝残忍的微笑。
　　“加快速度，冲过去！”声音如九幽恶犬，沙哑暴力。
　　大船陡然间加快速度，直奔着叶微尘坐下海盗船撞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叶微尘只感觉脚下夹板一阵摇晃，整个身体立足不稳。急忙调整重心，看向迎面撞来的巨舟。
　　只见一横眉怒目的大汉，嘴角泛着冷笑，一步跨上了脚下大船。瞳孔一宿，心中暗道不好。此人给叶微尘的压力，就如同泰山压顶，气息不畅。
　　“傀儡师，竟然有如此高手？自己绝非敌手！”叶微尘眼神一缩，心中暗衬，这人给自己的压力，就如同福伯一般无二。
　　傀儡师，也只有傀儡师才能散发出如此威势。就算自己武艺再强，一遇到傀儡师，必将身死。
　　这根本不是武艺所能抵挡的，也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就如同泰山之巅与沙漠丘陵之间，毫无可比性。
　　“手段不错？竟然杀我众多兄弟，倒是让我吃惊啊！”中年男子一笑，望着叶微尘眼神闪烁不定，心中不知做何打算。
　　叶微尘嘴角一冷，暗叹自己运气不佳，若是早能得到那修心典籍，恐怕面对如此人物，也不需如此手短了。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自杀谢罪，喂了海中王八。第二么，跪下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我就收你入伙，当个儿子待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