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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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儿咬了咬血色全无的薄唇，不服气的道：“这又怎样，或许是我去过我忘了呢？再说我根本没有杀害阮儿的动机…”
　　“你当然有！因为乔香阮和你的丈夫杜若有私情！”一旁的杜若听完这句先是呆愣一下，接着面上满是隐忍痛苦之色。
　　“乔香阮是你这馆里的头牌，或许你一直也很喜欢她，但这也仅仅是一种利用关系罢了，又怎比得上和你同床共枕几十载的枕边人？于是你发现他二人的□□之后暗生杀机，想把她除掉，所以你自导自演了这场戏，我们都成了你的戏中之人。”
　　凤姐儿一下冲上前，激动地说道：“你胡说！我相公对我忠心耿耿！他怎么会和那个贱人有染！！！”
　　如玉拿出那首回文诗，道：“这首诗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以此类推，你连起来，读读看。”
　　凤姐儿看完激动地道：“不是！不是的！”接着一把冲上前将止撕了个粉碎犹不解气，又狠狠地踩踏起来，杜若一把上前抱住她，道：“够了够了！你别这样！”
　　丈夫背叛的愤怒惶然和自己身负人命的双重打击，凤姐儿终于爆发了，歇斯底里道：“你别碰我！！！你和那个贱人一对狗男女！我视她俩为己出！她们不想出来就不出来！我从来不勉强！可是她们呢？！却背着我勾搭上了我的丈夫！！！全是贱人！！！她们就该不得好死！！！”
　　“所以你就残忍的将她们的□□割去？”
　　“对！她们不是爱勾搭吗！我让她们死也别想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哈哈！哈哈…”凤姐儿泪流满面，鬓发散乱，似乎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杜若流着泪道：“怪我！全都怪我！是我害了她们害了你！我不该拖累她们又害了你啊！”接着跪着走到到如玉身前，道：“大人！这一切全是我！全是我造成的，要治就治我的罪吧，与旁人无尤！”
　　凤姐儿眼中带泪定定的望着他无语凝噎，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叹了口气慢慢弯下腰抱住杜若，二人皆哭成了泪人儿一般。
　　案子已经水落石出，凤姐儿之罪无可辩驳，毕竟这件事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既委屈，可死者又何其冤枉，谁是谁非，哪里说得清又道的明？
　　回了衙门，众人心中五味杂陈，连一贯粗犷的朱威武也沉默着，进了三堂，只见萧衍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皮肤和健壮结实的腹肌，正坐在凳子上正费力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只不过猩红的血又透过纱布晕染开来，看得人触目惊心，如玉顾不得欣赏什么美男了，慌忙跑上前，紧张的问
　　道：“怎么回事？？？”
　　萧衍见是她不在意的说道：“受了点小伤罢了，不碍事。”比起他从前那时受的伤，这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玉这才发现他的肩腹胳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已经愈合露出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十分狰狞，蓦地胸口溢上一股心疼的酸涨，趴下身子柔柔抚上伤疤，萧衍察觉到她的不适，怕吓着她想将衣服穿上，如玉拦住皱着眉头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好好的竟受了伤回来？你先别动了，跟我来。”
　　如玉扶着萧衍进了书房，又叫绿珠拿了金疮药，剪好纱布，让他规规矩矩地坐到椅子上，替他包扎伤口。
　　萧衍这么赤溜着身体在她面前已是极不自在，更逞论那双带着些凉意的柔柔小手滑腻似酥，在他身上留下丝丝点点的印记，让他感到一阵颤栗，犹如一记电流涌过，久久激荡，她认真的俯身低头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皓腕微摆唯恐弄疼了他，露出一段白玉般的后颈，萧衍不自然的别过眼去，一时间如置冰火两重天。
　　过了一会儿，如玉包扎完毕，关切的道：“你把衣衫穿起来，天虽是一日暖过一日了，可也小心着了凉，你到底怎么受的伤？”以萧衍的功夫应该鲜少有人能伤及他的。
　　萧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迅雷不及掩耳就将衣服穿戴好，这才好像从悬着的半空中重返人间，自在许多，看了看她，道：“近日出现一些自称红莲教的教徒，四处向百姓传播教义教典，这次就是被他们偷袭所致。”
　　原来萧衍带人去查探红莲教，后来不知是谁煽动百姓驱赶他们，这些不过是些愚昧无辜的百姓，萧衍空有一身武艺却又无法施展，混乱中不知被谁偷袭，砍伤了右臂，这才先带着人回了衙门。
　　如玉思索了一下，问道：“可知道他们是从何而来？”
　　萧衍摇摇头，道：“尚未查明，不过听说教主是个女人，下面还有两位护法。”
　　如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养伤，暂时还不能贸然行动，鬼神之说虽不足为信，可如若触怒到百姓，会为我们增加很大的阻力，需得逐个击破才是。”
　　萧衍中午便留在了县衙里吃饭，他孤身一人现在又负伤没人照顾，这在现代好歹也算是工伤，后续保障还是要做到位，如玉这个上司自然要首当其冲，担负起照顾他的重任。
　　萧衍有些拘束的坐在桌上，小心翼翼的用左手夹起一颗丸子，刚准备送到嘴边，咕噜咕噜滚下了桌子，他不自然的抬起头看了看众人，然后便敬而远之坚决不再动那道菜，可天不遂人愿，刚刚夹了一片粉皮又掉在了桌上，于是，默默的绕过了粉皮，转战酸菜鱼，可大概真的左手实在不方便，一旁的朱威武看不下去了，豪气万丈的忽然说道：“俺喂你！”
　　如玉被他雷的筷子一下没拿稳，刚夹起的一片绿油油的莴苣掉进了白澄澄的酸菜鱼中，李叔抬起头看了看天，又默默的只顾低头吃饭，萧衍着实尴了一尬，想到朱威武喂自己吃饭的恐怖迥异的场景，简直食不下咽，慢慢搁置下筷子，略带深意的看了如玉一眼，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说罢便离开了。
　　朱威武搔搔头，疑惑的看着他走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吃这么点儿就能饱？”
　　绿珠嗤笑一声，“哼！你也不用你的脑子想想，咱们威武神勇的萧捕头能让你去喂他？快别笑掉大牙了！”并且重点突出了那个‘你’。
　　朱威武不服气的道：“俺看他不方便想帮帮他咋了？你不服气你去喂啊！”
　　“你！”绿珠被噎的说不出话。
　　如上对话如玉早就习以为常，随便吃了两口，便跑去厨房包了两个包子拢在怀里，追上萧衍，道：“你没吃饱吧，呶？”说着把包着热腾腾的包子袋递给了他。
　　萧衍打开一看，原来是包子，如今他手不方便，倒也只能吃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了，心下涌上一股暖意，直直的盯着她，道：“谢谢。”
　　如玉被他盯得有些不大自然，拢了拢额上掉落的碎发，盈起小脸嫣然一笑，晶亮的眸子里盛着细碎的光亮。在这浓墨般的夜色中竟是显得熠熠生辉。
　　作者有话要说：　　


☆、红娘预言　弄虚作假

　　　　红莲教风波愈演愈烈，借由神灵福祉之名兜售蛊惑人心的丹药，以目前来看定是邪教无虞，不事正统，祸乱人道，乃至危害百姓，
　　据说红莲教有三宝一符。第一宝，名曰：至尊宝，有长生不老永葆容颜之功效；第二宝，名曰：莲霜宝，可治百病不药而愈；第三宝，知悔宝　，这第三个则是可以治愈人的精神病态，服食此丹消除内心恐惧，内疚，自责，等一切心理精神疾病的‘圣宝’。此外，还有一道解绛圣符，据说这圣符可佑身体康健福泽绵延。
　　方方面面都被想到，但若不加以规制，恐怕犹如星星之火，自古以来想以宣扬教法上位者不胜枚举，共同特点就是控制人的思想，达到实现自己政治利益的目的，此前看来，红莲教似乎并没有此类政治行为，重心在于兜售‘三宝’上，。
　　并且宣扬‘人人无贵贱，皆天之所生也’的思想赐福于教众，这一切也不过是红莲教为他们虚幻出来的空中楼阁罢了，但是在这个压抑人性的时代，身处社会底层的百姓在这里得到了他们想得到的一切，健康，自由，平等，这也是红莲教能迅速发展起来的原因。
　　红莲教教主许弟莲，人称红娘子，在女荼山修道多年，如今功德圆满特地下山普度众生，据说红娘子许弟莲可呼风唤雨花开花落皆由她主宰，很多人曾目睹她这一神技，见者无不为之膜拜。红莲教利用群众做抵御屏障，若是以暴力相制，恐会引起百姓积怨，甚至会与官府发生冲突也未可知，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所以需得从根儿上解决才是。
　　这一日，如玉与绿珠几个在街上，忽而瞧着前方围了一圈的人，如玉进去一看，竟是一个男人口中流出鲜红的血，奄奄一息闭目躺在那里，旁边一个女子，大约三十左右，着一身红衣，容姿秀丽，通身带着一股飘渺之意，上前扶起那男人，不知往他嘴里送了个什么，不消一会儿，那男人带了点鲜活气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忍了忍，然后挣扎着起了身，道：“多谢大姐救命之恩，敢问大姐何许人也，竟将我这条命从阎王那里来了回来，此番恩情永生难忘，请受小生一拜！”说着慢慢跪了下去。
　　那名女子将他扶起，似不欲人知，只道：“恩惠众生乃我本分，举手之劳不必挂心，对他说道：“这乃是我红莲教圣主，素来积德行善，造福百姓普度众生。”说罢话也随之而去。
　　接着男人似乎才察觉，跪下行了个大礼，道：“原来是圣主！”
　　待那几人走远一旁的百姓这才回过神来，道：“原来是圣主，真是有通天本事啊，弹指间就救回一条人命，怪不得通身带着一股子仙气！这恐怕已经成仙了吧”
　　众人皆是一脸崇敬之色，如玉看完，动了动心思，让绿珠几个先回衙门便悄悄跟了那受伤男人，如玉小心翼翼，唯恐被察觉，不一会儿，行至一条偏僻的胡同，那男人四下看了看，然后飞快地进了一所宅院内。
　　如玉见状赶忙上前，见听不到什么，便回了衙门，叫了萧衍商讨此事，如玉怀疑这个男人何红莲教应是一伙的，不然怎么这么巧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轻易的被红莲教教主
　　‘恰巧’给救了？这一切都来的太诡异了，让她觉得不太对劲。
　　回到了衙门，将此事粗略的跟萧衍说了一下，便领他到了那间宅院附近，往那儿指了指，道：“就是这里，我怀疑那个男人和红莲教有关系，这可能只是他们取信于民的一场戏，方才我瞧着他们都进去了。”
　　萧衍走到院墙后面，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便作势要跳进院子，如玉急忙拦住压低了声音道：“你要干嘛！！！”
　　萧衍像看白痴一样，“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如玉紧张的道：“你的伤！…”说罢一脸怀疑的看了看，他之前受了那么重得伤，且不说进这院墙也许会撕裂伤口，万一进去被人发现，争执起来怕也是会吃些亏的。
　　萧衍淡淡的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说完一跃潜进了宅子，直接将结果展示给她，让她明白这点小伤他萧衍还不放在眼里。
　　这是一处两进的院落，萧衍悄悄移到屋后凝神细听，只听里面一个粗噶的声音道：“有了今日这一次，不怕他们不信！红娘子你放心好了！”
　　接着一个女人说道：“不可疏忽，我们到这里不久，根基上切不稳固，需得扎稳根基才是，不可急功近利。”
　　一个男人附和道：“红娘子说的是，我们还是应该稳固基础，放长线方能钓大鱼。”
　　“阿文，我们的第二批三宝制的如何了？”
　　那个唤作阿文的说道：“红娘子你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些不过是山药、茯苓、山茱萸和丹皮综合而成的炼丹，对人体无害，不会损了您的招牌的。”
　　“如此便好，循序渐进才是长久之道，千万别搞出人命，这只是我们的一个踏板，只要你们踏实勤奋，别动歪心思，假以时日，富贵必将纷至沓来。”几人均是满脸喜色，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正一个个向他们跑来。
　　萧衍听到此处，心道：“果然是帮假神仙。”接着一个闪身出了宅子。
　　如玉在远处翘首盼望，看见萧衍出来，赶忙上前一脸殷切的问道：“你没事吧？里面情形如何？”
　　萧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先出去。”
　　走出了一段距离，萧衍放慢脚步，这才说道：“他们是一起的，卖的也的确是假仙丹，只是现在没有证据，还不能将他们怎样。”
　　如玉点了点头，靠了过来紧张的说道：“那该如何？”
　　萧衍看了看横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略一思忖，计上心头，道：“不若将他们引至衙门，对外可宣称请他们来为衙门做法祈福，仔细看一番她的‘本事’，既是装神弄鬼，必有破绽可循。”
　　如玉有些担忧的道：“可若是如此，红莲教毕竟还是属于邪门歪道之流，如此公然请入衙门，似乎不甚妥帖，万一没有找到破绽，那咱们岂不是助纣为虐了？”
　　萧衍微微露出些笑意，道：“我相信你，一切有我。”其实，这么久以来，从如玉的所作所为观之，对她还是很有信心的，有了萧衍的鼓励，如玉便下定决心，开始谋划起来。
　　这红莲教三宝卖了有些时日了，虽吃不死人，但终究不是对症下药，若是医治不及时，恐有性命之忧，遂差人暗暗查探了几户买药的人家，有的已经痊愈，其实这不过是心里作用罢了，许多病如果以一个轻松的心态去面对，大而化小，是能够不药而愈的，反之如果因为紧张思虑过度，反而会加重病情，小儿化大。他们以为这是灵丹妙药，吃了自然药到病除，于是乎，这‘灵丹’治好了病。但这毕竟是带有偶然性的，并不是所有的病都可以不药而愈的，只不过红莲教的人刻意放大吹嘘这种正面效果罢了。
　　如玉稍作装扮，隐去了身份，带着绿珠和杜佩瑶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
　　一个大约六旬左右的老人开了门，看这三人面生，问道：“你们找谁？”
　　如玉亲切的微笑如邻家小妹，　“大爷，我是北昌村的小玉，今个儿来有事想向您请教。”
　　老人看了看几人，问道：“什么事？”
　　老人疑狐的看了看两人，道：“你们问这干什么？”
　　如玉听完状似一脸苦涩，吸了吸鼻子，诚恳又委屈的道：“大爷，其实我家中长辈也得了病，吃了许多的药总不见好，无奈疾病日笃，小女心中自是焦急万分，乌鸟私情，愿乞终养，恨不能替长辈受过才是，多方打听，听说您家有人服用红莲教圣宝，特来询问，还望大爷体恤小女一片赤诚孝心，告知小女才是…”言辞恳切令人动容，说罢还撩起袖衫装作拭泪。
　　这老大爷也是个心软的，见不得这娇滴滴的小姑娘在他面前哭啼，更何况是一片孝心，当即被打动，慈祥拍了拍她的肩，道：“闺女，快别哭了，进来吧。”
　　如玉收了表情朝绿珠使了个眼色，绿珠呆愣愣的跟了进去，对自家小姐的演技叹为观止，竟不知竟还能够如此…如此…无耻。
　　进了屋子三人坐下，老大爷叹了口气一脸愁容，：“闺女，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实在是这药，它挑人啊！”
　　如玉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惨兮兮的道：“…大爷，这是…什么意思…”
　　“唉，这药，并不是人人可用的，我自打前些日子买了回来给老婆子服用，头两天倒是见到些效果，可是再往后就再也不见起色了，我也是急的没了法子，前两天药吃完了，我去问了，人家说这要得坚持吃才有效，可这红莲圣宝实在金贵，哪是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负担得起的，现在是一点法子都没了…”
　　如玉接着问道：“那为何不请大夫来瞧一瞧不是更妥帖？”
　　那老大爷一脸无奈，道：“我本来也是作此打算的，可那红莲教的人说了，若是吃了凡药，头先吃的那些就算全白费了，而且纵然神仙下凡也再无药可医，只能先熬着，等凑够了钱，再去买他家的圣宝，但愿老婆子还能撑到那时候…”
　　接着便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红娘预言　弄虚作假

　　　　听完那老人的一番叙述，如玉严肃的皱起眉头，好狠毒的心肠！这是断了人的后路逼着百姓买他们的药！怎能够在看着他们如此草菅人命！心思一动，道：“大爷，既然您告诉于我，我也不能看着您陷入危难，不知能不能够让我们看一下您夫人，明日为家中长辈购来圣宝，差人给您送来些，好解您的燃眉之急。”
　　那老大爷噌的一下子站起来，一脸惶恐道：“这，这如何使得！”这圣宝价格实在昂贵，他也是拿出毕生积蓄才给自家老伴维持了一段时日，这眼看山穷水尽，老伴的身子亦是一日差过一日，急的嘴上都撩起了火泡。看着如玉穿着虽不嫌贫寒，但也不像什么富贵之家，自然不敢接受。
　　如玉笑着道：“大爷，没事，您先用着，不能因为钱而耽误了治病良机，不然纵有万贯也是回天乏术了，是不？”
　　老大爷双眼红红噙着眼泪半晌无语，接着颤巍巍的道：“那，那先谢过姑娘了…此番恩情老朽无以为报…来生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老人引三人至屋内，道“几位姑娘略瞧瞧便可，小心过了病气。“屋内门窗紧闭无法通风，给杜佩瑶递了个眼色，杜佩瑶也通些岐黄之术，只要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还是手到擒来的，一番望闻问切下来便知害了什么病，也不言语。
　　几人出来后，如玉问道：“可知道是害了什么病了？“
　　杜佩瑶点了点头，道：“乃是脾虚胀满脾气不和所致，冷气客于中，雍塞不通，用白术二两、桓皮四两，共研为末，加酒加糊，做成丸子，如梧子大饭前服食便可。”
　　回到衙门已是月光如帛，忙活一天让杜佩瑶又连夜将所需药品一一配制，外观和红莲教圣宝无二，只是药的成分是对症而来。
　　第二日，如玉让绿珠和杜佩瑶将药包着红莲教的‘外衣’送了去，之所以这么煞费周章是因为一来能免去许多麻烦，二来即使她摆出身份，估计在这时代，也没有鬼神之说来的有力度，虽是一片好心可百姓未必能领情听从她的指令，倒不如这样省时省力，最后他们就知道到底哪个来的更有效。
　　红娘子许弟莲在城郊有一所道观，平日有不少人去求药参拜，如玉特地派了素来舌灿莲花的讼师小使过去，邀请许弟莲过府。
　　红娘子接到消息，心中暗喜，连官府中人都要投入她的羽下，一时间有些自我膨胀，但还是敛了得意之态，正了神色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假意推辞道：“还请归去转告大人，红娘子不过一方游仙，人间自有人间的道法，不敢妄自尊大，代我谢过大人，还请告知你家大人红娘子不远沾染凡尘诸事，烦请谅解才好。”
　　如玉早前料到她必会托大，遂要求小使务必态度谦卑，万不可盛气凌人，必须将红娘子请到，遂小使恭恭敬敬的道：“红娘仙姑，我们大人一片虔诚，希望红娘子为我菁州百姓恭候红娘子大驾，还望红娘子闵怀，体谅大人一片赤诚之心！”
　　红娘子看这小使如此恭谦心中更是得意，只不过面上更是装的泰然淡定，仿佛真的修炼成仙，脱离凡尘，：“你家大人这可真是为难于我了，这怎生是好？”
　　“红娘仙姑，既已成仙修了仙性更应当感怀民间疾苦，大人请红娘仙姑过付为我菁州百姓消灾祈福，这乃是一件利民的大事，更是功德一片。”
　　红娘子做为难状，接着仿佛下定决心，大义凛然道：“好罢！既然如此，我也就破回例，为大人助上一臂之力，为菁州百姓略尽绵力。”
　　“谢红娘仙姑体恤，还望仙姑一展神技，让我菁州百姓也沾沾福气，此番恩情，我家大人决计铭感于心，永远尊崇红莲教！”
　　这一番拍马哄得红娘子从里到外通体舒畅好不快活，欢欢喜喜地去准备做法的器具了。
　　小使回到衙门，如玉问道：“如何？”
　　“红娘子已答应过府做法。”
　　如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小使果然不负众望啊，记功，呵呵！”
　　小使羞涩的笑了下，便低下了头。
　　红娘子如期来到县衙门前，只见县衙堂前支着一座台子，上面摆着法事器具，如玉将一切准备停当，见红娘子一身红衣，虽是芳华不在，却也端得一股飘渺‘仙气’，倒也唬人。
　　红娘子徐徐福身，道：“见过知县大人。”
　　如玉笑着上前虚抚一把：“红娘子不必多礼，本官久慕仙姑清德，还望仙姑为我菁州百姓祈福消灾。”
　　县衙门口法坛已设罢，四周皆是闻声赶来的百姓，红娘子登台做法，她的两名弟子将一个黑匣子抬了上去，如玉在一旁冷冷的瞧着，红娘子开始展现她的神技，只见黑匣子以红绸罩顶，红娘子缓缓掀开红绸，将里面的一盆尚未开放的秋菊端出，忽而双手猛地撑开，大声念道：“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　
　　鬼道乐兮，当人生门。　
　　仙道贵生，鬼道贵终。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　
　　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　
　　北部泉道府，终有万鬼群。　
　　但欲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