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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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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啊!”马爷死命的敲打着这门,但那两双冰冷嘲笑的视线无疑只在说明一个事实:你去死吧。
    “轰!”马爷愕然朝背后转身,那辆索命的宝马再次冲了过来。
    绝望下,马爷只能两手扳住铁条朝上翻身,意图躲过这致命一击。
    但他没有宝马快。
    瞬间,宝马变形的车头再次撞进了铁栅栏,马爷两条来不及摆上去的腿成了这惨烈一撞的牺牲品,腿骨断裂声合着铁门的呻吟以及马爷的惨叫声一起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
    宝马车后退,马爷他立刻从铁门上摔了下来,背靠变形的铁门坐在地上,看着腿上凸起的骨头茬子,面前的那撞碎了车灯,全是血的车头,以及耳边传来的外边的枪击声,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他对着那驾驶室里恶魔一般的影子,挥起了手,汗和泪水在脸上交替狂奔,他大叫起来:“小赵!不!少爷!不!老大!我求求你!我什么都给你!求求……………”
    回应他的却是这疯牛一般宝马的再次猛撞。
    =====
    “少爷电话!”随着手机的亮起,刀疤脸猛地从水泥墩上站了起来,开始接听,而他旁边纹身释迦牟尼的刀刀却满头冷汗看着对面那个人。
    那个人一小时前还不可一世,握着人头马说喝白酒的酒量,而现在,这个巨大的建筑工地中,正赤身裸体的缩在一个油桶中,旁边正对他脑袋的却是一个正在轰鸣的混凝土搅拌机。
    听到刀疤脸的话,油桶里那个长着将军肚的人猛地挺直了身体,被皮条勒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叫声,流泪的双眼祈求般的看着刀疤脸。
    “孙爷可能对您有话说………少爷,不!老大!”刀疤脸看了一眼孙爷,任谁都能从那双泪眼里看出求生的渴望。
    “哦…我知道了!是!是!是!是!是!是!您放心!老大!”手机里好像有根鞭子,不停抽打着刀疤脸的身体,让他每句话都越来越挺直身体,带着颤音喊出每一个“是”字。
    最后他放下手机,整个人都好像虚脱了一样,他看了一眼油桶里的可怜人,叹了口气。
    “张叔,怎么了?”刀刀犹豫了一下问道。
    刀疤脸张叔没有吭声,却弯腰拾起一根螺纹钢筋给刀刀,冷冷的看了一眼油桶里的孙爷,说道:“老孙毕竟替老大父亲效命二十年,送他上路,别让他太难过。”
    “少爷说的?”自从少爷赵阔命令他们送孙爷回家,刀刀还以为是个平常事,哪想到孙爷一上车就被张叔捆了起来带到这里,直到现在刀刀才知道少爷命令他们送孙爷回家什么意思,但面对这样一个中年男,刀刀握着钢筋的手却颤抖起来,他没杀过人。
    “不要再叫少爷!你他妈的想死吗?”张叔好像被电击了一样跳了起来,他一把揪住刀刀的前襟一字一顿的说道:“发命令的是东城大哥!”
    “我…。我不能这样打死他吧?”刀刀颤抖了好久,指着一身肥肉的老孙,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来。
    “难道你想他被混凝土活埋再扔到海里去?还有人道吗!”张叔勃然大怒。
    
    10个带着颤音的电话,代表10个挡在路上的混蛋被雷霆般的干掉。
    “文律师,500万送完了没有?”在第11个电话里,赵阔露出了点着急的腔调:“什么?你怕她们去报失踪案?我告诉你,这你不用管,只要把我名单上的人搞定!用钱砸!那些什么鸟孤儿寡母我自己搞定!不用你!把我交代好的事情办好就成!什么?我是魔鬼?哼哼,上帝不会给你一栋别墅,但我可以!什么?上帝?正义?上了我的船,你还想下船?你让我感到很困扰,你夫人做的水煮鱼非常好吃,你难道想让你那美貌的夫人当寡妇。我不想,我们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好像兄弟一样,Ok?doit!”
    高架桥上,第12个电话,是这个城市的最高辈分的曾老爷打来的,他礼貌的表示了对父亲生前所在地盘的尊重,客气的拒绝了马爷死后他接管地盘的提议。
    “消息够灵通啊,我还以为你他妈的明天才打这个电话。我给你的饵你吞的下?你敢管吗?你管的了吗?我能让你管吗?”在一脸卑微笑容接完电话后,赵阔换了一脸不屑的冷笑,把第五个手机扔到了副驾驶座。
    两个小时前,他还是这个城市黑道嘲笑的娘娘腔,但两个小时后,他成了这个城市黑道闻风丧胆当之无愧的他父亲地盘继承者。
    在老爸死后回到群狼环视、黑漆漆的黑道,他能怎么办?
    装孙子!
    所有的反叛者和质疑者都被他这假象欺骗,在两个小时内毫无防备的全部被他送进地狱。
    战略意图已经实现。
    他,赵阔,25岁,英国回来的娘娘腔,今夜开始已经成为东城大哥。
    看着驾驶座前父亲的遗像(他不得不换车,因为他的宝马已经被他自己撞的不成样子,需要小弟开去洗车消灭证据,这是他母亲的一辆老爷车),赵阔冷笑起来:“老头子,你总是说暴力才是一切,你错了!恐惧才是一切。”
    大笑了好久,赵阔握着方向盘,凝视着老爸的照片再次冷笑起来,正要把心里最想对父亲说的话说出:“你落后时代了,老东西。”
    但他没能说出这心里话,因为摆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一堆手机又有一个响了起来。
    “第13个电话?还有谁?!”赵阔杀气腾腾的冷笑起来,扒拉一下捡起一看,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号码。
    “那个历史系的清凉美女?”赵阔愣了一下,摁下了收听键。
    “hello?”
    还没等听到回音,车头一震,整辆车在20米高的高架桥转弯处撞破护栏朝桥底坠去。
    车祸原因:新任东城大哥在超速驾驶中打手机。
    他还以为他在开宝马呢。
    …………。
02我叫你们去救人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一片草地上的赵阔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矗立在绿草中间一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野花。
    “我这是在哪里?”赵阔呻吟着,艰难的在草地上坐了起来,一手撑地,握着手机的另一只手痛苦的揉捏着太阳穴。
    过了好一会才记起自己出了车祸,当时只觉的天旋地转、水泥地急速的从挡风玻璃里朝自己接近,自己惊恐的嚎叫了起来,然后就在这里了。
    好不容易扭头四下一看,赵阔嘴都合不上了,哪里还是那繁华都市里的马路,空气一点也没有都市道路特有的石油呛鼻味道,取而代之是一种只有乡野才有的清纯之极的风,身后是一片小树林,身下是草地,眼前是条波澜不惊的河流,就连时间都从晚上成了白天。
    “我的车呢?!立交桥呢?!我这是在哪里?”赵阔惊恐的站了起来,活动了筋骨,才发现自己毫发无伤:“难道是宝马保护了我,而市民见钱眼开,收拾了我车里的东西,把我扔荒郊野外来了?没听过这种事啊,难道交警不管啊?”
    低头瞄了下手机,竟然是一格信号也没有,赵阔眼珠差点瞪出来:“没信号!周围基站都没有?这得多郊外啊?”
    再仔细一看,魂飞天外,因为他的手机时间显示为“200*年*月*日23点14分”!正是他接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而且还在一秒一秒的前进。
    “这明明是晚上啊?”赵阔惊恐的开始四下张望起来,一丝不安爬上心头:这事实在诡异,出了车祸,醒过来眨眼间就从晚上到了白昼,还被摆在了连手机信号也没有的郊外,他怀疑是某个势力强大的黑道对头对自己下手了,否则怎么解释这么精密的策划?
    正游移不定之间,树丛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来的极快,是用跑的,直朝河边的他奔来。
    “张瘸子还是李大疤的人?”脑里闪过了唯一有实力这么玩自己的两个黑道煞星,赵阔咬着牙,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
    “唰啦!”三个人猛的撞出了灌木丛,和赵阔对上面了。
    一对眼,看清来的是什么人,绕是赵阔是心黑手辣、见过无数大场面的黑道新生代,也不仅愣在了那里,差点被出乎意料的这事吓个踉跄。
    因为来的不是胳膊上纹龙画凤的打手男,也不是带着黑墨镜的杀手,甚至连普通人也不是,来的居然是三个穿着满清士兵服饰的家伙!
    脚上是脏兮兮看不出底色来的布鞋,黑色的裹腿布在皱巴巴的粗布裤子的大裤脚里晃荡,上半身也是农村老太太才穿的那种号卦,胸口还贴着个“兵”字。
    最骇人的是三人都留着辫子,手里还提着梭镖和大刀。
    而人家看赵阔也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六个眼珠死死的盯住赵阔,连眨都不眨一下,刚刚还气喘吁吁的嘴紧张的连气也不喘了,大大张着,露出里面一口黑黄相间的恶心牙齿,任由满头的汗水顺着黑黝黝脏兮兮的脸往下流。
    赵阔看这三个一看营养不良浑身脏臭恶心的家伙,估计就是什么摄影队拍电影拉来的当地群众演员。慢慢顺下手臂,却还抓着石头没放手,毕竟人家手里那家伙是真的。
    永远不放松警惕,是赵阔在这几年韬光养晦养成的习惯,不然早就被人做掉了!
    “拍电影的?外景地?请问这是哪?”赵阔问了一句。
    但三个群众演员着魔了一样看着他,就是不发一言。
    “问你呢?唉,谁说话啊?你看见我车了吗?你手机有信号吗?他妈的这究竟是哪里?!”看三个木头一样的白痴就看着自己不说话,赵阔本来就着急,越说越恼羞成怒,猛地挥起了手指着对方大叫起来。
    还不是石头,是握在左手里的手机。
    就这一下过猛的动作,好像游客拍照时候惊吓了鸬鹚,三个群众演员里的一个猛然扯着脖子吼起来:“长毛!”
    尽管离他们足有十步远,赵阔都闻到了这声吼发出的口臭。
    然后还没等他没等品品这可怕的气味,眼前的一幕让他瞠目结舌,左手握着手机彻底石化在岸边。
    这声厉吼之后,三人不约而同的扭头就往河边冲,甚至因为太不约而同了,两个人还撞在一起了,梭镖和刀脱手,但人家丝毫不管,只管抱头往河里冲,三个人大叫着好像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跳进了河里。
    “这是?这是?”看着三根辫子在河里起起伏伏好一会,震惊无比的赵阔扭头搜索隐蔽的摄像师和导演。
    但周围连个屁也没有啊。
    这时,河里传来有气无力的叫声:“救命…救命……”
    赵阔扭头一看,原来三个群众演员里,两个会游泳,正用狗刨式玩命前游,最后一个明显不会游泳,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死命扑打水面,求救声就是他发出的。
    “不会游泳,你妈的跳河干嘛?你有病啊?”赵阔都晕了。
    但他根本就没有起下水救人的心,为了救一个这么穷这么傻逼的家伙,值得自己这黑道新教父下水?
    就算值得救,赵阔也不会救。
    你淹死了关我屁事?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没有这个思想修养,混狗屁黑道啊。
    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大声四下大喊:“导演!你的人落水了!快来人啊。”他需要人和车带他回去啊,最少也得找个电话啊。
    没一会,树林悉悉索索的又一阵乱响,两个人跑了过来。
    看了一眼来人的装扮,赵阔苦笑了一声:“太平天国剧组啊。”
    两个人也是和清兵一样的黑瘦,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唯一不同的是头上扎着黄布,手里提着个竹子裹了铁尖的长矛。
    微微闪身避开来人身上的汗臭,赵阔一指水面:“诺,河里那个快不行了,你们去……。”
    赵阔那个“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又好像被闪电劈了,再次呆如木鸡,瞪着扎头巾的那人下巴都合不上了。
    原来人家一看水里那三个倒霉蛋,哪里有去救的半点意思,最前面那个手一挥,手里的竹茅闪电般的脱手而去,一竿子把正在玩命前游的一个清兵扎了个透心凉!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长矛一样脱手而出,但准头不行,没有扎到肉里,却穿过了另外一个会游泳的清兵拖在背后的发辫,尖锐的矛尖划破了他的脖子,顿时清澈的水里顿时就溅开了赤红的血腥,那被害者一手捂住脖子,一边艰难朝背后赵阔这边投来绝望的一瞥,慢慢沉进了河里。
    只剩下河中间那个不会游泳的倒霉蛋,看到这两个人来了,好像热水锅里投进的活鸭子,折腾得更厉害了,在三人面前眼睁睁的沉下了河底。
    “你们去…。你们去…。”瞠目结舌的赵阔好像成了复读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浑身都过了无数次电了。
    杀了两个清兵,两个头裹黄巾的家伙扭头打量了赵阔一会,看了看他那刚为了继承事业而忍痛剃成的黑道职业小平头,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对赵阔一抱拳,说道:“这位兄弟,可是天地会的?看你辫子都剃了,来投天王的吧?”
    “天…。天你个头啊……我亲眼看着你们谋杀了三个人!”赵阔头上冷汗涓涓而下,他愣了好久,咽了咽喉头恐惧的口水(混黑道的更怕死),才艰难的说道:“那个…。那个…。其实我只要找个电话就行……”
    “点话?什么意思?”两人不解对视了一眼,前面的小矮子很和善的一笑:“我以前没入过天地会,不知道你们行话意思。”
    “他是说找点活吧?”身后的高个子笑了:“不加入也没关系。反正天下是天王的。”
    “他都剃头了啊,怎么不加入?”矮个子看赵阔很奇怪,不仅穿着奇怪,没有其他剃头者看到亲人那种表情:“那也请暂时跟我们来一下吧,证明我们杀了三个清妖。另外多亏了你,才找到这三个兔子,你还没吃饭吧?饭跟我们吃好了。”
    跟你们走?你们两个杀人犯?我虽然也干过这事,但也没这么野蛮啊!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剧组?太变态了!
    赵阔一遍又一遍的搜索隐藏摄像机,但有个屁啊。
    这个时候,他又后悔起来了,怎么身上不带把枪?但是他这种黑道新时代老大按惯例是从不带两样东西的:枪和钞票。
    无奈下,赵阔只能认命了,跟着两个黄头巾走出树林。
    一出树林,是一条开阔地上的大路,赵阔再次石化,遍地是人啊,但不全是活人,路上躺着的都是死人。
    瞪着两只缩不回的眼球,赵阔走进了弥散着春节时候火药味道的空地。
    穿着绿营衣服的尸体到处都是,他们好像北方油条一样在油锅里被翻过好多遍,浑身都是黄土,杂着白圭般的脸色,充满一种腐烂的感觉。
    在腐烂的黄色之外,则是让人作呕和恐惧的红,血的颜色,有的尸体少了条胳膊,半身子都是血,有的脑袋少了半边,还有的是背后扎着半截竹竿趴在那里。
    而在这些腐烂和作呕的黄红之上,是低着头翻检的黄头巾和留辫子的老百姓打扮的人,他们衣衫褴褛,赤着脚,每个人都穿的又脏又破,扒拉着尸体,剥着衣服,抱着染血的兵器和号旗,那弓着腰的姿势仿佛是动物世界里挑拣腐肉的曲脖秃鹫。
    赵阔走在最后,但那些穿的如同乞丐一般的人对他奇装异服投来的那种不解的目光,让他浑身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
    任哪个人类突然被关进了动物园铁笼子被猴子围观,都是这个感觉。
    终于忍不住了,赵阔一咬牙,猛地蹲下,一手摸上了地上那哥们的脸。
    他穿着清兵的号服,赤着一只脚,脸上血肉模糊,火药打出的铁砂镶满了这张脸,铁砂边缘的皮肉还带着烧黑的火药痕迹,像极了他曾经看过的“莲蓬乳”,但那是PS,这可是活生生的COSPLAY“莲蓬脸”。
    赵阔去摸这张可怕的脸就是要证明这是一个荒诞不经的剧组,又或者是电视里恶作剧节目,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手触碰到这可怕的伤口的时候,突然发现这是惊天骗局,伤口不过是塑料而已,扛着摄像机的该死混蛋从树上降下来,而躺着的人全部跳起来对着他哈哈大笑。
    但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脸上已经扭曲成一团:这冰凉的黏糊糊的带着点火硝味的血腥粘稠的液体是什么!
    “怎么了?”领头的矮个发现了赵阔半跪在那去摸死人脸的奇怪举动,不解的问道。
    “这是哪一年?”赵阔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晕过去。
    “清妖咸丰元年啊。”
    “公元1851年!难道穿越了?”赵阔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03太平天国悍将西贤将军
       一年后,1852年8月17日,骄阳胜火,但桂阳城下的壕沟里,头裹黄巾的太平军排成一排,手持火器,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汗水都没人去擦一下。
    地面上热的看得见翻滚的空气猛然震了一下。
    几声沉闷的雷声,一团黑云在远处升起,接着尖锐的啸叫刺破平静,好像鞭子一样抽了这燥热的大地一下,大地猛的震动一下,壕沟前面的空地远处,猛地掀起一片片黄土,如同平地刮起了一股黄色的微风。
    但太平军这边依然平静如水。
    看着远方那黑压压如同潮水一般涌动的清军,壕沟里的一位红背心黄边的将军,凝视着前方拔出宝剑,胸腔里发出的野兽般的沉闷声音在壕沟里飘荡:“不要管火炮!抬枪、鸟枪看不见清妖的鼻子不许开火!皇上帝保佑我们!”
    没有人回头行礼,人人眼光向前盯住了冲过来的清兵,年轻的新兵使劲的吞咽,以便让挂在鼻尖上的汗水自己掉落,负责点抬枪的老兵,则使劲在脏兮兮的号服上擦着手心里的汗,从被命令守住这壕沟开始,这命令已经听西贤将军赵子微训诫过无数次了。
    赵子微看着清兵炮手那远的离谱的着弹点,暗想你这究竟打人还是想打土啊,鼻子不屑的一哼,骂道:“这群猪!和春这个笨蛋。”
    太平军拿下桂阳还没几天,清兵就大举压境过来,有10000人之多,而赵子微身后的桂阳城里此刻仅仅只剩2000多名太平军。
    说实话,听到情报的时候,赵子微还有点不敢置信,甚至摇着情报问东王杨秀清:真的吗?吃屁将军和春怎么敢主动来犯?
    绝对不是吃惊对方人数,而是吃惊清军绿营统帅和春是不是喝多了,竟然主动来打?
    和春在太平军里的绰号是“吃屁将军”,因为他从来不敢包围或者迎头死磕太平军,向来是坠着太平军尾巴走,太平军在前面攻城略地,他就在后面收复城池,这样不用战斗还有功劳给满清皇帝显摆,委实是跟在太平军后面专门吃屁的。
    其实不止和春一人如此,几乎所有的清朝将军玩的都是这手,大清八旗和绿营已经腐烂到骨头去了。
    欺负老百姓是一等一的好手,老百姓说:“绿营如篦,潮勇如洗。”绿营过境,把老百姓财产篦子一样梳一遍,这还是好的呢,如遇到军纪更加牛比的潮勇,那估计除了造房子土块他们不要之外,什么都给你搞走。
    但遇到真敢和他们拼命的太平军或者任何造反者,这群对付老百姓的猛虎立刻变成了老鼠,那就比谁跑的快了。
    满清文人这么形容绿营士兵的勇猛:“见贼才逃者为上勇,望风而逃者为中勇,误听就逃者为下勇”。
    但这次和春慢慢跟着太平军攻城略地的脚步,挪到桂阳州的七里亭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安泰、虎嵩林、米兴朝等带着湖南、四川的援兵赶到。清军增至10000人,和春这才胆子有点大,叫道:“合力同追,直扑城下!”
    而刚拿下桂阳的太平军早由杨秀清和洪秀全计议,主力一分为二,前卫军和中卫军攻向郴州,而后卫军2、3千字就在桂阳城下构筑阵地,和和春来个会战!
    在清兵炮兵几下礼炮一样的轰击之后,空地另一边黑压压的清兵发出“杀”的声音,潮水般的朝桂阳城冲来。
    虽然极度蔑视清兵,但一万人像黑水一般漫田遍野涌来,也让指挥壕沟火器的赵子微头上微微冒汗。
    这些穿着肮脏号服留着辫子的兵勇冲锋也像娘们,鸟枪在离壕沟三四百步的时候就开始乱放,像鞭炮又像炒豆子一般,清军队形里顿时升起一团团淡蓝色的硝烟。
    赵子微和其他战士一样伏在地上,却冷笑道:“鸟枪如果装填好药、弹,最多也只能射200步,现在就放,果真在打鸟啊?”
    说罢,伸手看了看趴在自己身边那紧抱火枪瞄准的战士:这身材矮小的家伙,不过是小孩子,只有12岁,但却跟在自己身边半年了,平常当自己的亲兵使唤,战斗的时候却也极度勇敢,经常以他那瘦小的身体去跟比自己高一头的清兵成年人拼长矛,因为他根本使不动沉重的刀剑。
    想到这里,赵子微心里叹了口气,心说:你们怎么应该在这里呢?
    赵子微没说“你”却说“你”,实在是因为太平军里童子军多的是,跟着太平军还能吃上饭,要不让这些人怎么活呢?
    伸手去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开玩笑般的说道:“小丁子,怕不怕?”
    “禀告将军!”小丁子根本没转头,他稚嫩的声音在战壕里传了好远:“不怕!活着杀清妖,死了进天堂!进了天堂天天吃白米饭!”
    不少人偷笑起来。
    就在这时,架在身后城墙上的大炮一起轰鸣起来,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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