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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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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还好。小石子而已。”容闳忍着后脑勺的巨疼,强笑道:“没想到这里比广州更排外,我在澳门也受过同胞地石子雨。”
    “这是因为我们肤色不同吧,而且这里没有你们地赵皇帝那种的中国统治者,统治者是他们眼里地洋人。居民总是仇恨我们这些所谓的洋人。”斯密斯苦笑道。
    正说着,小巷子猛地拐过一个中国壮汉,疯牛一般朝三人冲来,那人眼睛发红,赤着上身,半身都是血迹,手里握着一把牛角尖刀,上面也全是血,见路上有人。大吼着:“闪开!闪开!”
    见到这种人物,容闳三人全白了脸色,身体全靠在教堂的木门上。让开了路,眼看着这家伙跑到巷子中间,拉起一块下水道盖子,跳进了香港由女皇出资修建的大下水道里。
    他刚跳进去,巷子里又冲进一群巡捕,领头地是个中国人,他举着左轮枪在空空荡荡的巷子里站住脚,扭头用流利的英文问道:“牧师先生,那罪犯跑哪里去了?”
    “他跳进下水道了!”容闳指着那家伙藏身的地方叫道。
    一分钟后。盖子被几个印度人打开,领头的中国香港巡捕朝着里面黑影里就的开了几枪。
    “香港还这么乱?”在教堂里,容闳问道。
    “比以前更乱。”两个洋人异口同声的叹气道。
    “这座城市是有名的罪恶之城,很久以前就是妓院和烟馆比正经家人的房子都多。”汤姆说道:“但自从中国地上帝骑士赵皇帝占领广东后,变得更加恐怖。”
    斯密斯摇头道:“以前只是被清国放逐的罪犯来这里,现在是各种罪犯、海盗和烟鬼全来到这里,他们是宋和欧美各国的弃儿,为除了这块地方之外地任何地方所不容;而且以前香港还可以称作罪恶中的繁荣,因为这里是对满清的生意中枢。而现在有了海京这个远东最大的自由港,商业在朝着海京转移,这里只可称为罪恶并在萧条的城市。凶杀天天都在发生,谋杀犯、妓女和烟鬼成为这个城市的主宰。”
    “怪不得大宋官员送我上船的时候,把这个交给我,说在澳门和香港,我需要这个。”容闳有点痛苦的从怀里拉出一支装满弹药的左轮手枪来。
    两个牧师沉默良久,汤姆笑了起来:“容闳,你决心要跟我们去南京了?对大宋有何印象?”
    “是地。我一定要去看看南京。这才能确定我对大宋的印象。”容闳坚定的说道。接着他有点失望的一叹:“我感觉很混乱。”
    从海京出来,这位美国名校高才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失望。
    他是个骄傲的人。以他的学历,在1856年的时空,放眼全球,几个人能和他比肩?
    这个时代,不论中西,文盲是一切的主流,在西方上个中学一般地教会学校就是高材生了,靠圣经自学识字也算是知识分子。
    容闳回到这更遥远的远东,对于弱小的商业和教会事业来讲,可以算作驾临的贵族。
    美国在远东的商业领袖宝顺洋行,职位是任着他挑的,绝不会像100年后还面试,当然就算100年后,容闳也起码是个面霸、摩根、高盛、微软面试单也会一把把的,只要他投简历。
    而一个热爱故乡、又有才华的中国年轻人,不会满足于一个小小的金领职位,能力越大,雄心也就越大,也许容闳回国前就想做个拯救中华贫苦地救世主,用自己地西方知识去帮助黑暗中的同胞。
    但显然地,这个理想在等级观念森严的中华文明里,不是位高权重无法做到,这最少也需要一个皇帝心爱的权臣地位。
    大宋不会给他实现理想的机会,事实上他感到自己和那个造反家赵阔有认识上的差距。
    这个会说英国英语的皇帝,明确的表达过想让他去做什么:“容先生,派遣留学生,我可以给你在海人局组建一个分处,你当处长,挑选幼童;引入西洋机器。我一直在做,但我可以给你挂在外交部下,你负责协同谈判,另外我在翻译处想请您挂名,主导翻译一些西洋文献;这三份职位,您完全可以同时兼任。我给您高级官员的待遇,还可以立刻专门为您设置一个学历补贴,给您满意的薪资;不过现在我最担忧地是,在农村,非信民和信民冲突屡屡产生,一些涉及教会的财产地产纠纷,让我和当地官员感到很棘手,您能不能给我一套解决方案,从宗教方面或者从法律方面入手。总得来说,我不希望冲突扩大;另外,我想把教会学校的管理和组建交给您。这些学校我希望可以开启下民智,尤其是对农村……当然,听说您很受大宋工商业欢迎,一些筹款的事情,我希望您也能发挥影响力,挑起来,毕竟现在还在打仗,朝廷太穷…。。”
    皇帝这长篇大论,说得非常多。但在28岁的毕业生容闳耳朵里听来,却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疑是把他作为一块狗皮膏药,做琐碎之极地事情。
    而谈到国策,谈到朝廷明确开展洋务运动,这皇帝却避而不谈,他讲的是:“我当然鼓励,但我希望是私人去做,国策说。没用的,你讲的我用国库开展洋务运动,不错,你说的这事肯定见效快,国家拉几个厂子还不容易,但我在乎的是效率和影响力,我不想国家掺和商业,帮助除外,因为我根本无法控制我的官员去耍我玩!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百姓地归百姓。国强,我当然要努力。但我觉的民富才是一切之关键,大家都有钱,自然和你一条心,嘿嘿。”
    一句话,这陛下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不怎么听他的,容闳本来想做老师,而赵阔明确希望他当一个小职员听命行事就ok。
    事实上,赵阔说得也很实际,容闳见解和热情也让人敬佩,但一个眼高于顶地大学生和一个只在乎柴米油盐的农妇,总是没有共同语言的,虽然他们吵半天也许说的都是一个意思,问题是这触动了年轻人的骄傲,而且这赵阔连所谓的帝王之气都没有,他是满嘴脏活的痞子腔调。
    一句“他妈的”从底层人痞子嘴里说出来也许像语气词一样顺溜,但听到一个文雅之士耳朵里,和你对他当胸一枪没区别,而且这痞子就是这地盘上最有权力的家伙。
    不过幸运地是,现在远东有的是国家,大宋、天国,乃至满清。
    尽管后者不如前两者是号称信上帝的,但后者一样是故乡,容闳也希望能找到为之效力的机会,若他们肯给的话。
    当然,没有华人不厌恶满清的,否则容闳也不会在美国一毕业就扔了辫子护照,而加入美国国籍,为满清效力那是没的选择的选择,现在他很想去看看太平天国是什么样。
    大宋给容闳的印象不能算好,毕竟他在和美国比,这个地方是乱七八糟地,甚至可以说群魔乱舞的,就拿赵阔得意洋洋对他吹嘘的号称一网打尽大宋工商思想界精英的西学促进会来讲:
    他的发起者是个鸦片贩子,这个每半小时就必须抽鸦片的瘦弱大烟鬼,不仅满嘴豪言壮语,恨不得杀尽和他有相同癖好的满清皇族和贪官污吏,而且还以全面西化为荣,屡屡半开玩笑的说把汉字也扔了换英文吧,而他自己根本都不认识英文!
    这简直太诡异了。
    其他所谓的精英,两个军火商在背后必然互揭对方老底,一个满嘴江湖辈分,一个满嘴湖南老乡,报业精英,不是打仗地疯子,就是儒家地提倡者等等等等。
    每次开会,西学会里师叔和老乡齐飞、鸦片烟和雪茄交织、孔子和维多利亚乱叫,乱得像锅粥。
    这些粗人、乡巴佬、财迷、小人、疯子,令一直读书,西方名校精英出身的容闳很难适应,任何强大文明地一个特征无疑都是秩序。
    中国人还要多加一条:礼仪。
    这些大宋精英都没有,他们就是从土里爬出来,因为利益而投靠赵阔的各类土瓜,不是那些近年来兴起的葡萄酒,尽管中国人根本喝不习惯,但被请者都得意洋洋。
    正因为这样。容闳才热切的想去太平天国看看,毕竟太平天国名声不亚于大宋,大宋是太平天国脱胎的,他们自己也承认,而且他们一直面对满清的主力围攻,传奇般的从一个乡村中朝着天堂迈步。建立了一个天京,这个传说中的上帝天国是不是比大宋更强,乃是自己地归宿?
    而这时,香港两个朋友在信上说::他们对南京也很有兴趣,他们的好友和曾经同事,大名鼎鼎的天王洪秀全的老师罗孝全也在南京,听说已经是丞相了,而且一个曾经的学生洪仁就是天王的弟弟,以为西方人地冒险和好奇精神。以及传播上帝之光的信仰,他们想去看望他们,并看看这个因为战火的硝烟而被隔绝在西方视野外的天国。
    容闳当然要求和他们同去………商业成功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渴望。他渴望的是政治性的………让中国富强!但无论是让哪一拨人富强都是政治,所谓的政治不就是人们拉山头,然后为了各自的利益互殴而已嘛。
    1956年8月,离开海宋地容闳先生携两位牧师朋友,抵达上海,容闳立刻朝宝顺洋行递交了辞职信,看到了由一个造反者建造的群魔乱舞的远东最大自由港后,他地目标现在是中国富强了。
    因为两个朋友都是对上海不熟的洋人,在居住的上海县城外的一座洋房里。容闳承担起了寻找前往南京的道路的重任,他联系一些冒险家,希望尽快启程去听说要占领上海的南京去。
    这天中午,容闳正在二楼书房里写信,他的仆人惊恐的冲了上来:“老爷,外面来了官兵!要见您。”
    “官兵?”容闳有点惊奇,这是洋人地地盘,怎么有官兵来了?难道是知道自己要化妆商人去太平天国?知道也没事,反正自己是美国人。官府能怎么样自己?
    他匆匆下楼,大门玄关里站着一个蓝袍瓜皮帽的小胡子,正摆着带着墨镜的脸四处打量,他身后站着4个带刀的清兵。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容闳在楼梯上就叫了开来。
    “您就是容闳容大爷?”那瓜皮帽对着容闳抱了抱拳,不过非常随意,随意得就好像他根本不想行礼一样。
    “我是,您哪位?有什么事?”
    “没别的事。在下是上海道台吴健彰老爷的长随,”瓜皮帽拖着腔调说着。说到他家老爷的时候。还翘着大拇指,用上面的玉扳指比划着:“我们家老爷听闻您是美利坚爷大翰林院出来的。想请你去见见他。”
    “上海道台?”容闳现在站在瓜皮帽面前了,鼻子里一股鸦片烟地味道就扑了进来,他惊异的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的?找我做什么?”
    瓜皮帽有点不满的一愣,然后却把带着墨镜的脸别开了,看着墙壁,拍了拍大腿,也不说话。
    “哦!哦!请坐!请坐!”容闳这才发现自己怠慢人家了,赶紧把这一脸不屑神态的所谓长随请到客厅上座,这人脸色才好点了。
    “我们老爷,那可认识宝顺洋行的董事死宾虚先生!人家说了,他们这里有个爷大翰林院的中国人!我们老爷就想见见你!明天下午3点,来上海城里的衙门,你知道地方吧?”瓜皮帽说道,说着拿出一张请柬道:“这是老爷给你地,收好。”
    虽然瓜皮帽地口气十分嚣张,根本不是见客请人之道,而是颐指气使的命令,但见惯了官员嘴脸地容闳也没在意,主要是惊奇上海道台莫名其妙的见自己干嘛,于是问道:“请问吴大人什么事啊?”
    “这我不知道,我就管传话!反正是好事!”瓜皮帽站起身来,作势欲走,突然他停住脚,看着没什么表示的容闳笑道:“天太热了,我和弟兄们都口渴,能不能给我们水喝?”
    “啊?好好好!阿杰!阿杰!”容闳赶紧站起来,去叫仆人打水来给官差喝,但阿杰问了问干什么,小声说道:“老爷,他们是要赏金吧?”
123热情的湘军西学会和咆哮男
       因为是上海满清父母官莫名其妙的邀请,以及担心路上出什么事故,毕竟因为太平天国大胜,上海人心惶惶都在谣传他们很快就要打过来,路上塞满了难民,容闳修建了胡子,穿戴整齐,下午2点就到了位于小小的四面城墙正中的上海道台所在之处,进门倒没有什么难的,凭借那么请柬,门子立刻放他进去了。
    但见请柬的主人吴健彰却出奇了,容闳干巴巴的在偏房从下午2点坐到4点,也没有人来理他,一开始还有人续茶,到得后来,连茶也没人理他了,问谁都是“你是干什么的?你再等等。”
    就在容闳已经在椅子上快睡着了的时候,两个人走进了这偏房。
    “这位可是容闳容达萌?”当头的是一个一身满清官袍却带着西洋墨镜的年轻人,他语气轻佻的笑道,他身后是个穿着富商打扮的中国胖子,对着容闳笑着做了个揖。
    “我就是,您是哪位?”容闳立刻从椅子上坐直,在满清官衙里终于遇到搭理他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下官是湘军驻上海派出处的管事,也是西学中用会,官拜三品游击,陈元。”那青年人傲然说道。
    “哦,参见大人。”容闳并不是很清楚游击干毛的,只知道对方有官职在身,只好赶紧行礼:“不知吴大人何时有空?”
    “吴大人就是因为我才约见您的吧。”陈元和身后那个胖子笑了起来,剩下容闳如坠五里雾中。
    容闳和陈元谈了一会,都是对方问,自己答,大体就是把自己履历报了一遍,陈元喜滋滋的说道:“您真是美国翰林啊,我们左宗棠大人就喜欢您这种有才的大清子民,特意设立我这个派出处联络四海豪杰!时候不早了,该吃饭了,来来来。下官请容先生换个地方说话。地方你老杨订好了吧?”
    “可是,可是吴大人还等着见我呢。”容闳说道。
    陈元和那胖子相视大笑起来。
    半个小时后。容闳被带到衙门旁边地一个酒楼内。大大地雅间。装修奢华。里面早有三四个人在桌子前等着。一见他们立刻起立见礼。陈元依次给容闳引荐:不是官员就是官商身份兼任地。
    “这位您早见过了。杨坊大人。吴大人仰仗地西洋通和钱袋子!”陈元在雅间里才给容闳介绍陪同他们一起来地那个胖子。
    “哎。陈大人。你又拿我取笑了。为国分忧嘛。”那叫杨坊地胖子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握住容闳地手道:“别听陈大人乱讲。我就是个小商人。可没他这么神气!”
    一会有通通通进来7、8个大腹便便地中国官员。有地是水师地。有地缉拿盗贼地。还有师爷。陈元一概亲热地欢迎。然后介绍给容闳。介绍入席。能容纳十几个人地大圆桌一会就坐地满登登地。
    “这群人到底是干嘛地啊?”容闳两眼眨个不停。和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地官员行礼。丝毫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开席了!让他们上菜。”坐在主人座上地陈元举起了筷子。活动活动了筋骨。做了一个杀敌前地预备工作。
    立刻小二们把美味佳肴流水一般端了上来的。看着熊掌、鹿茸、鱼翅、燕窝,在场地各个官员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来来来,开席前,大家先敬我这位美国大兄弟三杯,人家是洋人,懂洋事,我领酒。”说着,陈元摘了好像舍不得摘掉的墨镜,站起来。对着旁边地容闳举起了酒杯,一干到底。
    立刻,所有不认识的这些人都站起来朝着容闳举起酒杯,容闳的仓皇的站起来,在压迫下干掉自己小杯里的米酒。
    很快席间杯盏交错,大家都又快又猛的吃喝着。
    “温酒!”有人一声喊,这个奢侈酒楼里的伙计立刻冲上来,把个小洋油(煤油)炉子放在桌上,将盛着酒的铁壶放在小火上加热。
    “哈哈。爽快啊!”陈元笑着坐下。指着那冒着火的小炉子对容闳问道:“容兄弟,你们美国人喝酒好啊。有这种洋油炉子加热,真娘地舒服!”
    美国何时喝酒加热啊?
    容闳一愣,还没说话,桌子上一片恭维之声已经想起:
    “陈游击是西洋通啊!”
    “陈大哥,学贯中西!”
    “陈哥,没想到您不仅是沙场上的勇将,更有这西学中用的雅致。”
    陈元慨然享受这些马屁,笑得花枝乱颤中,他拍着陈元的肩膀道:“容大兄弟,你是才子,咱们左大人和曾国藩大人喜欢你这种人,啥时候跟哥哥回湖南啊?”
    容闳问了不少才明白,原来这个陈元是左宗棠派驻在上海的官员,专门就是为湘军引进洋枪队和工业人才,当然这个工业目前只限于制造洋枪和火药子弹,他听闻上海有容闳这个华人学历最高的人后,就委托上海道台来找容闳。
    求贤若渴!
    然而在洋务上,陈元和容闳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他什么也不懂,只是个开朗官员,好像只知道辨别各地酒菜的好坏,不过在酒席上吃喝总是共同的吧,陈元显然精于此道,酒量也大,饭量也大,和一酒席容闳不知所谓的官员聊得热火朝天,喝得面红耳热。
    但这酒席喝得容闳有点痛苦,因为满清官员地酒席明显不同于西洋和大宋酒宴。
    第一个,桌子下趴着两条狗!
    不知是谁带来的,就趴在下面啃骨头,容闳很小心的不敢伸腿,怕踢到他们;
    第二个,残酒继续倒进桌子里的酒壶里!
    在频频的敬酒中,每人也许喝不完酒盅里的酒,这个奢华饭店里良好服务的小二们立刻眼疾手快的把残酒倒进中间的温热地酒壶里,用洋油加热,下次再继续分酒,这对于受西洋影响很深地容闳受不了。简直是喝别人的口水啊;
    第三个,毛巾太殷勤了!
    酒楼确实好,伙计几乎每隔五分钟就端着热水盆,分发热毛巾给在上海夏天里大汗淋漓地客人擦汗,但这毛巾是不分人的,用过。伙计就扔到水盆里一拧,下次继续用,不消一会,十几条毛巾就混在一块了,容闳当然不想用别人使用过的毛巾擦自己脸,就强忍着大汗不擦。
    第四个,不停左右给人用他们油腻的筷子为容闳夹菜,这让容闳哭笑不得,他并不想吃这种“亲密”交流地东西。但别人的热情很快就在他碟子里聚起了一个沾着各位口水的一个菜山。
    吃了半小时后,就有人开始抽水烟了,整个雅间里乌烟瘴气。对此,容闳庆幸的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也抽了起来,对着左右两边中国人吹烟,以防他们继续给自己用沾着恶心的口水的筷子给自己夹菜。
    这时,有个瘦瘦的小个子官员对容闳笑道:“容先生,听闻你信洋教,也成了美国人,不知道你扫墓怎么扫啊?你对着自己祖宗磕头吗?你祖宗也留着辫子吗?”
    这话题激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一类是幸灾乐祸的窃笑。一类则是怕得罪人地不满,但两种人都等着容闳解释,毕竟这是一个和他们肤色完全相同的美国人。
    “这话怎么这么有侵略性呢?像在香港给洋人下毒的中国面包师说地。”容闳看向那人,但这人不是香港所谓的爱清平民,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满清低层官员…………陈兰彬,容闳高超的记忆力让他记住了这个鹤立鸡群的所谓大清翰林,一个仕途坎坷、面相苦涩的中年人。
    “我要向这群官员传教吗?”容闳微微迟疑,但那边主人陈元已经开口了,开口就是有点不满的语气。
    “老陈!你在干什么?人家考上了美国翰林自然是美国人!你大清人。人家让你考吗?”陈元一拍桌子吼道。
    陈兰彬一看就比陈元大最少十岁,但陈元一开口,陈兰彬一愣,然后立刻服软了,笑了起来:“陈管事,我就是好奇,看容先生这样子,我还以为他父母都是洋人呢。我可没见过中国人研究洋人那一套。”“都是黄皮黑发,怎么能是洋人呢?洋人婊子我上过!汗毛都是黄的!”陈元有点喝多了。用手指抬了抬容闳下巴。淫笑道:“看容先生多标致啊。”
    容闳有点尴尬的避开同性地性骚扰,酒桌上已经吼成一片了:“陈大哥。说说洋人什么样啊?够味不够味啊?”
    在陈元炫耀自己性经历的时候,坐在陈元左边的胖子杨坊小声道:“容先生,那陈兰彬是科举出身,有点目空一切,可是现在就那么一个芝麻小官,您明白吗?不要理他,他这个小子在陈游击手下就是个打杂的角色。你是中国出生的,应该明白。”
    这话摆明是好意了,容闳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个屡屡给自己夹菜的胖子,只见他一副招风耳,大脑门,却是小眼睛,一颦一笑都是精明商人做派,容闳放下雪茄,不再朝他吹烟,他问道:“杨坊先生做什么的啊?”
    “我宁波人,以前就在上海做买卖,买办也做过,现在放贷做钱庄!我喜欢洋人,我会说英语的!我也喜欢美国人,我女婿就是美国人!”杨坊十分健谈,人家一问,立刻识相的把自己简历交代了,很好相处地样子。
    听对方女婿也是美国人,容闳竟然好感大盛,这种人总不至于像同胞一样朝自己投石子吧,立刻攀谈起来,很快容闳就知道杨坊其实很有钱,而且相当于是上海道台“外交大臣”的作用,和他关系很好,这次来,就是看看容闳能不能符合左宗棠大人的期望,作为一个中西贯通的角色进入他的幕府,左宗棠和曾国藩在被海宋在江西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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