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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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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每个小学生都会有用直尺写字的时候，褚淮她们也不例外，不管老师怎么说都没用，都觉得用直尺写出来的字最好看，最工整，可往往是最后害了自己。直到现在，褚淮写的字还会带点直尺写字的后遗症，有些字该撇的写的是横，该长竖的写的是短竖，褚淮看到自己写的字的难看程度，都不忍直视。可褚淮最不忍直视的是发小毛冰的字，毛冰现在的字褚淮一眼都能认出来，因为毛冰现在的字和当时用直尺写字时的字体一模一样，没发生任何变化。
褚淮小时候读书用的课桌都是木头做的连体桌，每个课桌坐两个同学。经常会有同学占课桌的三分之二，而另一同学占课桌的三分之一，这样同学之间就会经常发生矛盾。“三八线”的存在就解决了同桌之间因领地问题产生的矛盾，褚淮是没少和同桌之间来回抢夺。同桌若是女生，肯定不会存在“三八线”。可若是男生，必定出现“三八线”，还会经常因“三八线”发生打架，只要一方同学发现另一方同学超过“三八线”一点点，不管对方在干嘛，立刻用胳膊肘把对方给顶回去。
褚淮她们小时候读书的木头桌上可是没少刻字，基本刻得都是自己的名字或一些简单的画。褚淮她们学过鲁迅先生刻“早”字的那篇文章后，纷纷效仿鲁迅先生，开始在课桌上刻“早”字。鲁迅先生是真正的要这个“早”字提醒自己要珍惜时间，可褚淮她们刻的“早”字纯属是“东施效颦”而已。
小学时代最经常看见的就是语文、数学老师了，每天不仅课多，就连每周仅两节的思想品德和科学也都是语文老师、数学老师代的课，最经常看到的就是一早上或一下午不换老师。这么多课老师有时候也不知道该让学生们干什么，语文老师就想到了一种办法——读报纸，把《小学生学习报》上面的发表的每一篇文章让同学们站在讲台上大声朗读。每周三下午连着两节的作文课，语文老师都会让学生读报纸，老师站在讲台上背对着学生敲黑板，同学们在低下传黑板檫，老师停的时候黑板檫在谁的手里谁就到台上去读文章，但只要学生有字不认识或者读的太磕巴就得把整篇文章再抄一遍。读报纸可是褚淮的噩梦，因为害怕紧张，害怕站在讲台上读的时候读错，只要文章里面出现不经常见的字时，褚淮都会查字典，加拼音，每篇文章褚淮都要读不下五遍才觉得去讲台上读时能读下来。
褚淮他们最期盼的就是每周一节的音乐课了，现在褚淮他们还能哼出完整的《听妈妈讲过去的故事》、《让我们荡起双桨》、《我是一个粉刷匠》等等。四年级的音乐老师是刚毕业的老师，很喜欢古典的戏曲，会经常教他们些名曲名段，什么女驸马呀，什么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 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呀等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唱歌跳舞，褚淮特喜欢唱歌，但每次一开嗓，全没在调上，换来的还是同学们的笑声，慢慢的唱歌跑调就是成了褚淮心中最大的自卑了，这自卑感跟随褚淮长大，长大后的褚淮在KTV也从来都不唱歌，害怕被嘲笑。
寒暑假老师布置的作业是最狗血的了，语文老师除了基本的作业外，每次都会加上对联30副，还不准出现重复的；每天不少于300字的日记；每天一练字；五篇不同题材的作文……等等等等。30副对联可是折磨透褚淮他们了，九十年代末二十世纪初，在中部小县城里面还没有电脑这高级产物，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30副对联的作业，只能在大年初一那天挨家挨户抄对联了。褚淮他们村的大人门每年看到小学生抄对联时嘴上还会夸上老师几句，这老师真是好，教书真有水平云云种种。数学老师就更绝了：数学书上了、练习册上所有的示范题、练习题全部都的本子再写一遍，同时还要借下一学期的数学书预习。借书对褚淮毛冰她们来说不难，二姐褚准只比自己大一级，自己可以用二姐褚准的书来预习，毛冰哥哥比毛冰大三届，男孩子也没有好好保存自己书本的习惯，毛冰都是借邻居姐姐的书来预习。
小学时每周一的早读课是升国旗时间，全学校的师生都要参加。升旗结束后，还要站在升旗台下听校长、主任训话。正校长讲完，副校长讲，副校长讲完，各主任讲。所有学生都是校长、主任在上面讲他们的，学生在下面玩他们的，但动静不能太大，否则散会时全班得留下来继续听训。期末考试后学校还会开大会，每次开大会时褚淮她们都是高兴的，可以不用上课，大会一般都是开一下午。校长会在大会上把每个班的三好学生、优秀学生奖、优秀班干部和这一学期的进步生都等这些奖项都在大会上念出来，校长没念到褚淮她们班时，褚淮都是梳着两耳多听，期待校长可以念到自己的名字，可失望大于希望。
褚淮上学的学校只有元旦才会组织学生文艺汇演，不像县城的学校“六一”也举办文艺汇演，还邀请电视台录像。褚淮的学校小学部每年级分两个班，甲、乙班；初中部每个年纪就一个班。文艺汇演基本都是唱歌、跳舞，小品基本就没有，两三个小品就是最多的。学校在文艺汇演中还要在每个年级中评出表演优秀的班级，并颁奖。褚淮小学六年的文艺汇演记忆里自己班全部都是跳舞，跳的还只有《踏浪》、《姐姐妹妹站起来》这两首歌，还都是班里面长得漂亮的女生负责跳舞，女生放学练习时性格活泼的男生负责防止其他班偷看。文艺汇演时女生也会给自己化化妆，把头发梳成统一发型，眉毛描成大粗眉，嘴涂红。现在想想当时的妆容好丑，可当时的褚淮真的是羡慕那么被选中跳舞的同学，也想像她们一样丑，哪怕一次也是好的。
第6章 第一阶段 6
小学六年，好像每一年都会有让褚淮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
一年级：褚淮读一年纪的时候，妈妈贺平已经把大姐褚唯转到县城的私立中学读初二，私立中学离大姨家很近，为了方便，大姐褚唯就搬到大姨家住。从小褚淮就一直很羡慕大姐褚唯，可以吃好的，穿好的，就连待遇也是不同的。大姐褚唯的性格有点像男孩子，穿衣风格是男性化的，头发是及耳的短发。大姐褚唯在邻居的同伴里面有着神一般的地位，所有的同伴都愿意去听从她发号的任何指令，且没有一点争议。这也算是从另一方面培养了大姐褚唯的领导力。从小养成的优越感，永远以自我为中心的主角意识，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的价值观都和长大后的褚淮产生了极大的矛盾冲突。
夏天的时候妈妈贺平总是会给二姐褚准、褚淮、弟弟褚佳姐弟三人每人两毛钱的零花钱去买雪糕解暑。二姐褚准都是每天乖乖的把这两毛钱放到存钱罐里面，不舍得花一毛。弟弟褚佳是每天花一毛，再学着二姐褚唯攒一毛。渚淮则是标准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类型，每天的两毛零花钱是没有看见过第二天天亮，从来都是和毛冰一起，下午一到学校就飞奔零食店，有时候是买一角的雪糕，一角的辣片，然后一大口雪糕，一小口辣片配着吃。有时候就奢侈一把，买一个两毛的雪糕，两毛的雪糕可是要含在嘴里好大会才舍得去咬着吃的。二姐褚准知道褚唯的性子，经常会把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偷偷的分一半给褚淮，褚淮对二姐褚准的这一举动可以用热泪盈眶来形容。
二年级：褚淮有次高烧，妈妈贺平带她看过医、吃过药后，褚淮本以为可以回家好好休息，等到病好后再回学校。结果是妈妈二话没说就把褚淮送回学校，到校后，妈妈贺平还对老师说：“我们家褚淮，看过医、吃过药后，嚷着要回学校来上课。我说让她回家休息养病，等病好了再过来，她都不听。坚持说不能落下一节课，我就只好给送过来了。”此时的褚淮表面是病怏怏的神态，心里却在朝着妈妈呐喊：“是你让我回校的，难道我不知道不上学的乐趣？我是傻子吗？我特爱读书吗？？？”等到班主任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当众夸褚淮坚持带病上课时，褚淮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妈妈贺平坚持要送自己回学校，应该是想着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同时也能满足被老师夸的小小虚荣心。
三年级：刚刚开始学写作文，语文老师说要多增加课外阅读，多读优秀的作文，才能知道作文该怎么写。就和背会唐诗三百首，不会写来也会读是一个道理。褚淮和其他孩子一样，回家就开始央求贺平给买一本作文书，央求了好久，久到褚淮自己都死心时，贺平下班回家后给褚淮带了本《中小学优秀作文》。褚淮看到妈妈给买的《中小学优秀作文》时，高兴的一直把洗干净准备吃饭的手又重新在衣裤上摩擦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去。象手里捧着珍宝一样，捧着《中小学优秀作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封面和底面，翻页时褚淮又害怕产生褶皱，就像慢镜头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去翻页。
每周老师要求写作文的时候，总是惯例把上周写的好的同学的作文在班里面朗读，朗读后都会去重复同样一句话：写作文要多阅读才能有灵感。每次老师在讲台上朗读同学优秀作文时，褚淮都会想：写的真好，他是怎么写的？应该无私一点，把经验传授给同学们。三年级到六年级这三年时间里，老师每周朗诵的优秀作文里面，从来没有一篇是褚淮写的。倒是褚淮每次都因字写的太小，老师带着老花镜都看不清楚这事，没少被老师点名批评。
四年级：爷爷和奶奶从县城回来的路上，爷爷突发急病，是路人帮忙把爷爷送往医院。妈妈贺平接到消息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医院，而是转到了褚淮他们的学校，给褚准、褚淮、褚佳三人一人买了个烧饼夹串。当时，褚淮只是觉得今天的妈妈怎么突然开窍了？知道自己正忍饥挨饿的盼着放学回家吃饭呢！可是并不知道，妈妈贺平这烧饼夹串是害怕她们姐弟三人中午没饭吃。
爷爷是突发的脑血栓和半身瘫痪，住院了大半年，在医生的建议下出院回家修养。半身瘫痪，最主要的就是要锻炼，在医院再住下去已经没有什么特别显著的成绩，最主要的还是靠自己的锻炼，只是身边还不能少了家人的照顾。一句不能少了家人的照顾，爸爸褚仁就停止了用拖拉机出苦力挣钱的“工作”。开始专心的在家里面照顾爷爷，一照顾就是三年，且没有一句怨言。
医生说只要病人自己多锻炼，还是可以恢复走路的，但是褚家的心里都明白，很难！先不说爷爷十七岁就当兵，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大大小小的战争几十役，命悬一线好几次，但都命大平安无事，可身体的底子肯定会出现毛病。再说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得过一次半身瘫痪，只是当时爷爷还不是太老，所以恢复的很不错，和正常人一样。这次的得病属于二次复发，爷爷也都七十多岁了，要想恢复很难！
都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爸爸褚仁和妈妈贺平对爷爷的照顾，在姐弟四人的教育上不是不起涟漪。三年，爷爷没有得过一次褥疮（半身瘫痪，卧床修养的最害怕的就是褥疮）。爷爷的身上、住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厕所的味道。
五年级：渚淮家门口的马路是土路，到处都是坑坑洼洼，村委会为了填补道路，用拖拉机拉了好多练过铁后的炉渣。炉渣只是可以让路平坦一阵，过后就得继续用炉渣填平。重复多次，路就升高了，隐患也就降临了。褚淮家住的是老式的类似四合院一样的房子，路升高后，显得房子就成了低处。每逢下雨，褚家就没有消停过一刻。老房子本身的漏雨就不说了，可道路上的雨水往家流就是一大麻烦事，每次都是全家总动员，拿着洗衣服的盆、桶、勺往外排水，可这只是杯水车薪。有次暴雨，差点把爷爷泡在水里。事后，爸爸褚仁和妈妈贺平商量着把老房子拆了盖新房。
盖新房全家就得搬迁，搬迁到邻居喂猪的猪场里面借住。就在这临时借住点褚淮也是没少挨打。八月十五，邻居来给奶奶送月饼时，褚淮和弟弟褚佳看动画片《四驱兄弟》正嗨，就没顾得上和邻居说话，爸爸褚仁看到这一幕时觉得姐弟俩太没礼貌，褚淮做姐姐的要给褚佳做表率，就说了褚淮几句。却忘了褚淮只是比褚佳大了一岁。一听爸爸只说自己错了，褚淮的臭脾气就上来了，为什么只说我，不说弟弟褚佳呢？同样都是没和邻居说话，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挨骂？就回顶了褚仁，这一回顶，褚淮又给自己招来了一顿打。现在的褚淮都还能记得，当时褚仁把兵乓球拍都打断了两个，准备解皮带继续打的时候，妈妈下班回家后给拦住了。
六年级：褚淮马上要小学毕业，光是深厚的友谊都结交了一大摞。褚淮的同学都是自己村里面的同龄伙伴，住的都很近，所以这深厚的友谊也一直延续到今，没有间断。用现在的话来说她们是闺蜜，是发小。所以不管是小时候的褚淮，还是长大后的褚淮都十分珍惜这珍贵的友谊。褚淮和她的发小彼此都是穿开裆裤就认识，再一路走过来，全都是知根知底的，还都能容忍褚淮的臭脾气，坏毛病，褚淮就一直觉得她的发小很不容易。为此很是感谢她的发小们。褚淮属于慢热型人，适应环境能力很不好，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很冷，不容易亲近，再加上褚淮自认为自己的发小、朋友不少，就给臭屁的没有再去结交多少朋友。
褚淮她们和老师六年的师生关系也很深厚。班主任语文老师送走褚淮他们这一届就要退休，数学老师送走褚淮她们就要调到镇上小学教书，所以都把褚淮他们看的很重要。经常是老师、同学像唠家常一样，说说班里面的搞笑事，搞笑人。老师会再苦口婆心的告诉褚淮他们学习的重要性。离别肯定会有泪水，老师哭，同学哭的场景褚淮他们也不会例外。二十岁的褚淮，在微博、豆瓣、人人盛行的年代里，在六月高考前，在微博上看到这样的一段话：“你们再好好的看会儿书，我再好好的看会儿你们。”顿时，就让褚淮想打了自己六年级那个即将小学毕业的年代。
在这六年里面，褚淮得过三次三好学生奖、两次全优奖。长大后的褚淮总是会梦回小学，在梦里，看到老师还是那样的害怕，还是那样小心翼翼的读书，但那是的褚淮不会整夜整夜失眠到天明。梦醒，褚淮总是想，原来自己认为痛苦的那段时光才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光。
第7章 第一阶段 7
褚淮六年级毕业的暑假里，褚家爆发了因孩子上学的第一次家庭大战争。褚淮六年级毕业时，大姐褚唯刚好高三毕业。大姐褚唯的高中生活真可谓是丰富多彩，大姐褚唯曾特光荣的告诉弟弟妹妹自己在高中学校里面是出了名的难搞生，妈妈贺平也没少被老师请过去，每次老师都是婉转的提出学校要劝退大姐褚唯或建议转学。而这边的大姐褚唯因叛逆，像是报复一样，更加的变本加厉。不是和玩的很好的几个体育生一起不上课打篮球，就是跳墙吃夜宵；不是不上晚自习跑去吃大盘鸡，就是白天跷课跑去溜冰等等，这些事数都数不过来。褚唯也就是在高中三年学会了喝酒，抽烟。
读高中后的褚唯每两周回家一次，回家后和弟妹的聊天里，从没有告诫过自己的弟妹要好好用功读书。而是不断的给自己的妹妹、弟弟讲自己所谓的精彩绝伦的高中生活：自己是怎么和男同学拼酒的、自己和男同学是怎么一起打群架的、自己的老师对自己是多么的无耐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学习根本没用，高中就是用来混日子的。这些对于在读小学的妹妹、弟弟来讲，是全新的世界。同时褚淮他们在听这些的过程中也会幻想，幻想自己读高中时会不会过的比大姐褚唯的高中生活更精彩。每次大姐褚唯的回家都会在无形中让褚准、褚淮、褚佳姐弟三个对自己的崇拜添加了好几米远。
后来的褚淮有了自己的所喜欢追求的价值观时，恨死了这段回忆。有的时候褚淮也会想，要是没有大姐褚唯，她们姐弟三个人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日后也总是在和朋友卢萌、纪微、孟璐她们夜谈时讲：每个人生活的环境很重要，环境会潜移默化的给你灌输很多东西，可有的东西并不见得是你乐于接受的，但灌输给你时你必须要照单全收。为什么在灌输的时候不能出现单项选择题，选A就有A一样的人生，选B就有B一样的人生，这样多好？
高考是高中三年最好的答卷，大姐褚唯的答卷就是200多分。200多分怎么读大学？还真有。05年很多私立大学可以自己招生，大姐褚唯有个高中师哥就是负责他们这个县城的招生，就把大姐褚唯介绍到他们的学校去读书。一年八千的学费，再加上生活费，怎么说也得一万二，私立大学高昂的学费岂是褚家可以负担得起的。
为此全家开始了第一次为上学而争吵。爸爸褚仁的意思是：既然褚唯在高中就不好好读书，就没有必要浪费这每年一万二去供褚唯读大学，再说读书也没用，不如早早工作，早早嫁人。读再多的书都不如钱握在自己的手里划算。妈妈贺平的意思是：褚唯是褚家的第一个孩子，不能让邻居笑话说没有读大学，就是借钱也要供褚唯上大学，也只有读书才是孩子们走向外面世界的唯一道路。父母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最终以母贺平偷偷带着褚唯填表报名，交钱而落幕。
高考后的这一暑假大姐褚唯也是没有消停过一刻。好像算定妈妈贺平一定会让自己读大学似的，便让在温州打工的叔叔帮忙在温州给买了部手机。这是在褚淮的记忆里面出现的第一部手机，白色的翻盖手机，好像是七八百买的，什么牌子的褚淮倒是给忘了。为了和大姐褚唯联系方便，妈妈贺平从大姨家拿来了一部姨夫不用的旧手机，这旧手机还可以接打电话，发短信，这旧手机一用就是三年。
爷爷每年的医药费，大姐褚唯一年一万二的费用，剩下三个孩子的学费，家里面的正常生活开销都是妈妈贺平的微薄工资承担着，妈妈贺平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没有买过一件上百的衣服，开始着一分钱掰成两分钱花的日子。
第8章 第二阶段 1
2005年，褚淮和她的发小们一起升入了初中部。升入初中的褚淮心里是高兴的，觉得自己好像爬山一样，终于登上了另一个阶梯。可以看到小学生时不用平视他们，而是俯视他们了。这一点也大大的满足了褚淮的虚荣心。
褚淮的初中班级是两个六年级合并成的一个班级，这两个班级学习好的同学都转到县里读书了，而调皮捣蛋的和家境不好的继续留在本校读书。
褚淮初一的班级是出了名的捣乱班级，所有任课老师每次给他们上课时都得从办公室开始深呼吸，一到班里就开始整顿纪律，开学刚开始会好一点，当同学们知道老师脾气后再整顿纪律就没一点用了。
褚淮初一的语文老师留着八字胡，穿着七八十年代的西装，骑的自行车还是前面可以带人的老式自行车。说话慢吞吞的，一说话八字胡就开始乱飘，有时候吃饭的饭粒还会留在八十年代的西装上，特喜欢给褚淮他们班讲大道理，什么你们是祖国的花朵，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别尝试什么禁果云云这些，听的褚淮他们是昏昏欲睡。褚淮他们给语文老师起的外号是——老道。褚淮他们班男生是没少放老师自行车的气，只要看见老师的自行车不是瘪的就开始放气，老师是没少推着自行车回家。
褚淮初一的数学老师是班主任，个子很低，刚一米七多一点，是校长跟前的红人，校长每次都表扬他浓缩的都是精华。褚淮他们班是数学老师当班主任的第一届学生，所以老师把所有的热血都洒给了他们，讲题是不厌其烦，针对褚淮他们班不好好学习，采用的政策是一对一辅导，会经常利用课间时间让褚淮他们给老师讲题。也给褚淮他们讲未来，刚开始褚淮他们班还挺受用。但有一次体育老师有事让数学老师给代了一节课，数学老师带着同学玩单双杠，两手刚碰到双杠的上面，有一同学来了句：太君，叉开腿。那个时候褚淮班男生特喜欢看潘长江主演的《举起手来》，没办法，从此以后数学老师的外号是——太君。
褚淮初一的英语老师是个女教师，说话轻声轻语，教褚淮他们时刚好怀孕，便让村医天天跑到学校输液，同学们都好奇老师是怎么回事，就跑到垃圾堆去找老师输液的药瓶，一看都是保胎的药，恍然大悟。每次英语老师上课时，他们的宗旨就是把老师气流产，不是往黑板上贴妇炎洁的洗洗更健康广告，就是在班门口到讲台这路上放好多图钉等等等等，气的英语老师每次都只会说老师如母，你们也是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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