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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五义-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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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也。”
说罢奉了一揖。柳青还要拜寿钟雄断断不肯。智化在旁道“先生礼倒不消莫若敬酒三杯岂不大妙?”柳青道“统辖吩咐极是。但只一件小可理应早间拜祝因事务冗繁需要记载早间是不得闲的。而且条幅、对联俱未能写就。及至得暇写出偏又不干所以迟至此时。未免太不恭敬。若要敬酒必须加倍方见诚心。小可意欲恭敬三斗未知大王肯垂鉴否?”钟雄道“适才诸位兄弟俱已赐过饮得不少了。先生赐一斗吧?”柳青道“酒不喝单小可奉敬两斗如何?”
沙龙道“这却合中就是如此罢。”欧阳春命取大斗来。柳青斟酒双手奉上。钟雄匀了三气饮毕。复又斟上钟雄接过来也就饮了。大家方才入座彼此传壶告干。七个人算计一个人钟雄如何敌的住?天未二鼓钟雄已然酩酊大醉。先前还可支持次后便坐不住了。
智化见此光景先与柳青送目。柳青会意去了。此时展爷急将衣服、头巾脱下转眼间出了思齐堂便不见了。智化命龙涛、姚猛两个人将太保钟雄搀至书房安歇。两个大汉一边一个将钟雄架起毫不费力搀至书房榻上。此时虽有虞侯伴当也有饮酒过量的也有故意偷闲的。柳青暗藏了药物来至思齐堂一看见座中只有沙龙、欧阳春连陆、鲁二人也不见了。刚要问时只见智化从后边而来看了看左右无人便叫沙龙、欧阳春道“二位兄长少待千万不可叫人过去。”
即拿起南侠的衣服、头巾便同柳青来至书房。叫龙涛、姚猛把守门口就说统辖吩咐不准闲人出入。柳青又给了每人两丸药塞住鼻孔然后进了书房二人也用药塞住鼻孔。柳青便点起香来。
你道此香是何用法?原来是香面子。却有一个小小古铜造就的仙鹤将这香面装在仙鹤腹内从背后下面有个火门上有螺蛳转的活盖拧开点着将盖盖好。俟腹内香烟涨足无处发泄只见一缕游丝从仙鹤口内喷出。人若闻见此烟香透脑髓散于四肢登时体软如绵不能动转需到五鼓鸡鸣之时方能渐渐苏醒所以叫做鸡呜五鼓断魂香。
彼时柳青点了此香正对钟雄鼻孔。酒后之人呼吸之气是粗的呼地一声已然吸进连打两个喷嚏钟雄的气息便微弱了。柳青连忙将鹤嘴捏住带在身边立刻同智化将展昭衣服与钟雄换了。龙涛背起姚猛紧紧跟随来至大厅。智化、柳青也就出来会同沙龙、北侠护送至宫门。智化高声说道“展护卫醉了你等送至旱寨不可有误!”沙龙道“待我随了他们去。”北侠道“莫若大家走走也可以散酒。”说罢下了台阶。这些虞侯人等一来是黑暗之中不辨真假二来是大家也有些酒意三来白日看见展昭的服色他们如何知道飞叉太保竟被窃负而逃呢。
且说南侠原与智化定了计策特别穿了护卫服色炫人眼目为的是临期人人皆知不能细查。自脱了衣巾之后出了厅房早已踏看了地方按方向从房上跃出竟奔东南犄角。
正走之间猛听得树后悄声道“展兄这里来。鲁英在此。”
展爷问道“陆贤弟呢?”鲁二爷道“已在船上等候。”展爷急急下了泊岸。陆彬接住叫水手摇起船来却留鲁英在此等侯众人。水手摇至砍断竹城之处击掌为号外面应了。只听大竹嗤嗤嗤全然挺起。丁二爷先问道“事体如何?”陆爷道“功已成了。今先送展兄出去少时众位也就到了。”外面的即将展爷接出。陆彬吩咐将船摇回刚到泊岸之处只见姚猛背了钟雄前来。自从书房到此皆是龙涛、姚猛替换背来。
欧阳春、沙龙先跳在船上接下钟雄。然后柳青、龙涛、姚猛俱各上船。鲁英也要上船智化拉住道“二弟咱们仍在此等。”鲁英道“众弟兄俱在此还等何人?”智化道“不是等人是等船回来。你我同陆贤弟还是出水寨为是。”鲁英只得煞住脚步。不多工夫船回来了。鲁二爷与智化跳到船上也不细问便招动令旗开了竹栅出了水寨竟奔陈起望而来。
及至到了庄门那两只船早已到了。三个人下船进庄早见沙龙等迎出来道“方才何不'同来呢?务必绕了远道则甚?”智化道“小弟若不出水寨少时如何进水寨呢?岂不自相矛盾么?”丁二爷道“智大哥还回去做什么?”智化道“二弟极聪明之人如何一时忘起神来?我等只顾将钟太保诓来他们那里如何不找呢?别人罢了现有钟家嫂嫂两个侄儿、侄女难道他们不找么?若是知道被咱们诓来这一惊骇不定要生出什么事来。咱们原为收伏钟太保若叫妻子儿女有了差池只怕他也就难乎为情了。”众人深以为然。智化来到厅上见把钟雄安放在榻上却将展爷衣服脱下又换了一身簇新的渔家服色。智爷点头。见诸事已妥便对沙龙、北侠道“如到五更大哥苏醒之后全仗二位兄长极力的劝谏以大义开导保管他倾心佩服。天已不早了小弟要急急回去。”
又对众人嘱咐一番务必帮衬着说降了钟雄要紧。智爷转身出庄陆彬送至船上。智爷催着水手赶进水寨时已三鼓之半。
这一回去不甚紧要智爷险些儿性命难保。你道为何?只因姜氏夫人带领着儿女在后堂备了酒筵也是要与钟雄庆寿。
及至天已二鼓不见大王回后堂便差武伯南到前厅看视得便请来。武伯南领命来至大厅一看静悄悄寂无人声。好容易找着虞侯等将他们唤醒问“大王哪里去了?”这虞候酒醉醺醺睡眼朦胧道“不在厅上就在书房难道还丢了不成。”武伯南也不答言急急来至书房。但见大王的衣冠在那里却不见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拿了衣冠来至后堂禀报。姜夫人听了惊得目瞪痴呆。这亚男、钟麟听说父亲不见了登时哭起来了。姜夫人定了定神又叫武伯南到宫门问问众位爷们出来不曾?武伯南到了宫门方知展护卫醉了俱各送入旱寨。武伯南立刻派人到旱寨迎接转身进内回禀。
姜夫人心中稍安。迟不多时只见上旱寨的回来说道“不但众位爷们不见连展爷也未到旱寨。现时姜舅爷已带领兵丁各处搜查去了。”姜夫人已然明白了八九暗道“南侠他乃皇家四品官员如何肯归服大王?如此看来不但南侠大约北侠等都也故意前来安心设计要捉拿我夫主的。我丈夫既被拿去岂不绝了钟门之后。”思忖至此不由得胆战心惊。
正在害怕忽见姜铠赶来说道“不好了!兄弟方才到东南角上见竹城砍断大约姐夫被他等拿获从此逃走的。这便如何是好?”
谁知姜铠是一勇之夫毫无一点儿主意。姜夫人听了正合自己心思。想了想再无别策只好先将儿女打发他们逃走了然后自己再寻个自尽罢。就叫姜铠把守宫门立刻将武伯南、武伯北弟兄唤来道“你等乃大王亲信之人。如今大王遭此大变我也无可托付惟有这双儿女交给你二人趁早逃生去罢。”亚男、钟麟听了放声大哭道“孩儿舍不得娘亲啊!莫若死在一处罢!”姜夫人狠着心道“你们不要如此。事已紧急快些去罢。若到天亮官兵到来围困想逃生也不能了。”武伯南急叫武伯北备一匹马。姜夫人问道“你们从何处逃走?”武伯南道“前面走着路远费事莫若从后寨门逃去不过荒僻些儿。”姜夫人道“事已如此说不得了。快去快去!”武伯甫即将亚男搀扶上马叫武伯北保护自己背了钟麟奔至后寨门。开了封锁主仆四人竟奔山后逃生去了。未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七回 智公子负伤追儿女
且说姜铠把守宫门。他派人到接官厅上打听有何人出去。
不多时回来说道“就只二鼓之半智统辖送出陆、鲁二人去未回。”姜铠心内思忖道“当初投诚时原是欧阳春、智化一同来的为何他们做此勾当他也在其内呢?事有可疑。”
正在思忖忽有人报道“智统辖回来了。”姜铠听了不分好歹手提三截棍迎了上来。智化刚上台阶不容分说哗啷的一声他就是一棍。智爷连忙将身闪开。刚刚躲过尚未立稳姜铠的棍梢落地也不抽回顺势横着一扫。智化腾开右脚这左脚略提了些已被棍上的短棒撩了一下。这一棍错过智爷灵便几几乎丧了性命。智化连声嚷道“姜贤弟不要动手!我是报紧急军情的。”姜铠听了“军情”二字方将三截棍收住道“报何军情快说!”智化道“此事机密须要面见夫人方好说得。”姜铠听说要见夫人这必是大王有了下落他这才把棍放下过来拉着智化道“可是大王有了信息了么?”智化道“正是。为何贤弟见面就是一棍?幸亏是我若是别人岂不登时毙于棍下?”姜铠道“我只道大哥也是他们一党不料是个好人。恕小弟卤莽莫怪莫怪!可打着哪里了?”智化道“无妨幸喜不重。快见夫人要紧。”二人开了宫门来至后面。姜铠先进去通报。
姜夫人正在思念儿女落泪自己横了心要悬梁自缢。听说智化求见必是丈夫有了信息连忙请进以叔嫂之礼相见。
智化到了此时不肯隐瞒便将始末原由据实说出。“原为大哥是个豪杰惟恐一身淹埋污了英名因此特特定计救大哥脱离了苦海。全是一番好意并无陷害之心。倘有欺侮负了结拜天地不容。请嫂嫂放心!”姜夫人道“请问叔叔此时我丈夫现在何处?”智化道“现在陈起望。所有众相好全在那里务要大哥早早回头方不负我等一番苦心。”姜夫人听了如梦方醒却又后悔起来不该打发儿女起身。便对智化道“叔叔是嫂嫂一时不明就已将你侄儿、侄女交付武伯南、武伯北带往逃生去了。”智化听了急得跌足道“这可怎么好?这全是我智化失于检点。我若早给嫂嫂送信如何会有这些事?请问嫂嫂可知武家兄弟领侄儿、侄女往何方去了呢?”姜夫人道“他们是出后寨门由后山去的。”
智化道“既如此待我将他等追赶回来。”便对姜铠道“贤弟送我出寨。”站起身来一瘸一点别了姜氏一直到了后寨门。又嘱咐姜铠“好好照看嫂嫂。”
好智化真是为朋友尽心不辞劳苦。出了后寨门竟奔后山而来。走了五六里之遥并不见个人影只急得抓耳挠腮。
猛听得有小孩子说话道“伯南哥你我往哪里去呢?”又听有人答道“公子不要着急害怕。这沟是通着水路的待我歇息歇息再走。”智化听得真切顺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个山沟音出于下。连忙问道“下面可是公子钟麟么?”只听有人应道“正是。上面却是何人?”智化应道“我是智化特来寻找你等。为何落在山沟之内?”钟麟道“上面可是智叔父么?快些救我姐姐去要紧。”智化道“你姐姐往何处去了?”
又听应道“小人武伯南背着公子武伯北保护小姐。不想伯北陡起不良之心欲害公子、小姐我痛加谴责。不料正走之间他说沟内有人说话仿佛大王声音。是我探身一视他却将我主仆推落沟中驱着马往西去了。”智化问道“你主仆可曾跌伤没有?”武伯南道“幸亏苍天怜念。这沟中腐草败叶极厚绵软非常我主仆毫无损伤。”钟麟又说道“智叔父不必多问了快些搭救我姐姐去罢。”
智爷此时把脚疼付于度外急急向西而去。又走三五里迎头遇见二个采药的从那边愤恨而来。智化执手向前问道“二位因何不平?”采药的人道“实实可恶!方才见那边有一人将马拴在树上却用鞭子狠狠的打那女子。是我二人劝阻他不但不依反要拔刀杀那女子。天下竟有这样狠毒人岂有此理!”智化连忙问道“现在哪里?待我前去。”采药的人听了甚喜道“我二人情愿导引。相离不远快走快走。”智化手无利刃随路拣了几块石头拿着。只听采药人道“那边不是么?”智化用目力留神却见武伯北手内执刀在那里威吓亚男不由得杀人心陡起赶行几步来到切近把手一扬喊了一声。武伯北刚要回头“啪”的一声这块石头不歪不偏正打在脸上。武伯北“哎哟”一声往后便倒。
智化赶上一步夺过刀来连戳了几下。采药人在旁看见是个便宜二人抽出药锄就帮着一阵好刨。可怜武伯北天良泯灭竟遭报应。戳了几刀不奇最是药锄刨的新鲜。
智化连忙扶起亚男叫道“侄女儿苏醒!苏醒!”半晌亚男方哭了出来。智爷这才放心了便问“伯北毒打为何?”
字版小说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亚男道“他要叫我认他为父亲前去进献襄阳王。侄女一闻此言刚要嗔责他便打起来了。除了头脸已无完肤。侄女拼着一死再也不应他便拔刀要杀。不想叔父赶到救了性命。侄女好不苦也!”说罢又哭。智化劝慰多时便问“侄女还可以乘马不能呢?”亚男说道“请问叔父往哪里去?”智化道“往陈起望去。”即便将“大家为谏劝你父亲今日此举皆是计策”的话说了。亚男听见爹爹有了下落便道“侄女方才将死付于度外何况身子疼痛。没甚要紧而且又得了爹爹信息此时颇可挣扎骑马。”采药人听了在旁赞叹、称羡不已。
智化将亚男慢慢驮在马上便问采药二人道“你二人意欲何往?”采药人道“我等虽则采药为生如今见这姑娘受这苦楚心实不忍情愿帮着爷上送至陈起望心里方觉安贴。”智爷点头暗道“山野之处竟有这样好人!”连忙说道“有劳二位了!但不知从何方而去?”采药人道“这山中僻径我们却是晓得的。爷上放心有我二人呢。”智爷牵住马拉着嚼环慢慢步履跟着采药人弯弯曲曲下下高高走了多少路程方到陈起望。智爷将亚男抱下马来取出两锭银来谢了采药人。两个感谢不尽欢欢喜喜而去。智爷来至庄中暗暗叫庄丁请出陆彬嘱将亚男带至后面与鲁氏、凤仙、秋葵相见俟找着钟麟时再叫他姊弟与钟太保相会。慢慢再表。
且说武伯南在沟内歇息了歇息背上公子顺沟行去。好容易出了山沟已然力尽筋疲。过了小溪桥见有一只小船上有二人捕鱼。一轮明月照彻光华。连忙呼唤要到神树岗。
船家摆过舟来。船家一眼看见钟麟好生欢喜也不计较船资便叫他主仆上船。偏偏钟麟觉得腹中饥饿要吃点心。船家便拿出个干馒头钟麟接过啃了半天方咬下一块来。不吃是饿吃罢咬不动。眼泪汪汪囫囵吞咽了一口噎得半响还不过气来。武伯南在旁观瞧好生难受却又没法。只见钟麟将馒头一掷嘴儿一咧。武伯南只当他要哭连忙站起。刚要赶过来冷不防的被船家用篙一拨武伯南站立不稳噗通一声落下水去。船家急急将篙撑开奔到停泊之处一人抱起钟麟一人前去叩门。只见里面出来了个妇人将他二人接进仍把双扇紧闭。
你道此家是谁!原来船上二人一人姓怀名宝一人姓殷名显。这殷显孤身一口并无家小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却与怀宝脾气相合往往二人搭帮赚人设局诓骗。弄了钱来不干些正经事体不过是胡抡混闹不三不四的花了。其中怀宝又有个毛病处处爱打个小算盘每逢弄了钱来他总要绕着弯子多使个三十、五十一百、八十的。偏偏殷显又是个哈拉哈张的人这些小算盘上全不理会因此二人甚是相好他们也就拜了把子了。怀宝是兄殷显是弟。这怀宝却有个女人陶氏就在这小西桥西北娃娃谷居住。自从结拜之后怀宝便将殷显让至家中拜了嫂嫂见了叔叔。怀陶氏见殷显为人虽则奸诈幸银钱上不甚啬吝他就献出百般殷勤的愚哄。不多几日工夫就把个殷显刮搭上了。三个人便一心一计的过起日子来了。
可巧的这夜捕鱼遇见倒运的武伯南背了钟麟坐在他们船上。殷显见了钟麟眼中冒火直仿佛见了元宝一般暗暗与怀宝递了暗号。先用馒头迷了钟麟顺手将武伯南拨下水去急急赶到家中。怀陶氏迎接进去先用凉水灌了钟麟然后摆上酒肴。怀宝、殷显对坐怀陶氏打横儿三人慢慢消饮家中随便现成的酒席。
不多时钟麟醒来睁眼看见男女三人在那里饮酒连忙起来问道“我伯南哥在哪里?”殷显道“给你买点心去了。你姓什么?”钟麟道“我姓钟名叫钟麟。”怀宝道“你在哪里住?”钟麟道“我在军山居住。”殷显听了登时吓得面目焦黄暗暗与怀宝送目。叫陶氏哄着钟麟吃饮食两个人来至外间。殷显悄悄地道“大哥可不好了!你才听见了他姓钟在军山居住。不消说了这必是山大王钟雄儿郎。多半是被那人拐带出来故此他连夜逃走。”怀宝道“贤弟你害伯做什么?这是老虎嘴里落下来叫狼吃了。咱们得了个狼葬儿岂不大便宜呢!明日你我将他好好送入水寨就说深夜捕鱼遇见歹人背出世子是我二人把世子救下那人急了跳在河内不知去向。因此我二人特特将世子送来。难道不是一件奇功?岂不得一分重赏?”殷显摇头道“不好不好。他那山贼形景翻脸无情倘若他和咱们要那拐带之人咱们往何处去找呢?那时无人他再说是咱们拐带的只怕有性命之忧。依我说个主意与其等着铸钟莫若打现钟现成的手到拿银子。何不就把他背到襄阳王那里这样一个银娃娃似的孩子还怕卖不出一二百银子么?就是他赏也赏不了这些。”怀宝道“贤弟的主意甚是有理。”殷显道“可有一宗咱们此处却离军山甚近若要上襄阳必须要趁这夜静就起身省得白日招人眼目。”怀宝道“既如此咱们就走。”
便将陶氏叫出一一告诉明白。
陶氏听说卖娃娃虽则欢喜无奈他二人都去却又不乐。
便悄悄儿的将殷显拉了一把。殷显会意立刻攒眉挤眼道“了不得了不得!肚子疼得很。这可怎么好?”怀宝道“既是贤弟肚腹疼痛我背了娃娃先走。贤弟且歇息等明日慢慢再去。咱们在襄阳会齐儿。”殷显故意哼哼道“既如此大哥多辛苦辛苦罢。”怀宝道“这有什么呢。大家饭大家吃。”说罢进了里屋对钟麟道“走哇咱们找伯南哥去。怎么他一去就不来了呢?”转身将钟麟背起。陶氏跟随在后送出门外去了。不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八回 花蝶正法展昭完姻 
且说蒋、韩二位来到县前,蒋爷先将开封的印票拿出,投递进去。县官看了,连忙请至书房款待。问明底细,立刻升堂。
花冲并无推诿,甘心承认。县官急速办了详文,派差跟随韩、蒋、龙涛等,押解花冲起身。一路上小心防范,逢州过县,皆是添役护送。
一日,来至东京,蒋爷先至公厅,见了众位英雄,被此问了寒暄,卢方先问:“找的二弟如何?”蒋平便将始末述说了一遍。“现今押解着花冲,随后就到。”大家欢喜无限。卢方、徐庆、白玉堂、展昭相陪,迎接韩彰。蒋爷连忙换了服色,来到书房回禀包公。包公甚喜,即命包兴传出话来:“如若韩义士到来,请到书房相见。”
此时卢方已迎着韩彰,结义弟兄彼此相见了,自是悲喜交集。南侠见了韩爷,更觉亲热。暂将花冲押在班房,大家同定韩爷来至公所,各通姓名相见。独到了马汉,徐庆道:“二哥,你老弩箭误伤的就是此人。”韩爷听了不好意思,连连谢罪。
马汉道:“三弟,如今俱是一家人了,你何必又提此事!”赵虎道:“不知者不作罪,不打不成相与。以后谁要忌妒谁,他就不是好汉,就是个小人了。”大伙俱各大笑。公孙先生道:“方才相爷传出话来,如若韩兄到来,即请书房相见。韩兄就同小弟先到书房要紧。”韩彰便随公孙先生去了。
这里南侠吩咐备办酒席,与韩、蒋二位接风。不多时,公孙策等出来,刚至茶房门前,见张老儿带定邓九如在那里恭候。
九如见了韩爷,向前深深一揖,口称:“韩伯伯在上,小侄有礼。”韩爷见是个宦家公子,连忙还礼,一时忘怀,再也想不起是谁来。张老儿道:“军官爷,难道把汤圆铺的张老儿忘了么?”韩爷猛然想起,道:“你二人为何在此?”包兴便将在酒楼相遇,带至开封,我家三公子奉相谕,将公子认为义子的话,说了一遍。韩爷听了,欢喜道:“真是福随貌转,我如何认得?如此说,公子清了!”大家笑着来至公所之内。见酒筵业已齐备,大家谦逊,彼此就座。卢方便问:“见了相爷如何?”公孙策道:“相爷见了韩兄,甚是欢喜,说了好些渴想之言。已吩咐小弟速办折子,就以拿获花冲,韩兄押解到京为题,明早启奏。大约此折一上,韩兄必有好处。”卢方道:“全仗贤弟扶持。”韩爷又叫伴当将龙涛请进来,大家见了。韩爷道:“多承龙兄一路勤劳,方才已回禀相爷,俟事毕之后,回去不迟。所有护送差役,俱各有赏。”龙涛道:“小人仰赖二爷、四爷拿获花冲,只要报仇雪恨,龙涛生平之愿足矣。”话刚至此,只见包兴传出话来,道:“相爷吩咐,立刻带花冲二堂听审。”公孙先生、王、马、张、赵等听了,连忙到二堂伺候去了。
这里无执事的,暂且饮酒叙话。南侠便问花蝶事体,韩爷便述说一番。又深赞他人物本领,只可惜一宗大毛病,把个人带累坏了。正说之间,王、马、张、赵等俱各出来。赵虎连声夸道:“好人物,好胆量!就是他所作之事不端,可惜了!”
众人便问相爷审得如何。王朝、马汉道:“何用审问,他自己俱各通说了。实实罪在不赦。招已画了。此时相爷与公孙先生拟他的罪名,明日启奏。”不多时,公孙策出来道:“若论他杀害人命,实在不少,惟独玷污妇女一节较重,理应凌迟处死。相爷从轻,改了个斩立决。”龙涛听了,心内畅快。大家从新饮酒,喜悦非常。饮毕各自安歇。
到了次日,包公上朝递折。圣心大悦,立刻召见韩彰,也封了校尉之职。花冲罪名依议。包相就派祥符县监斩,仍是龙涛、冯七带领衙役押赴市曹行刑。回来到了开封,见众英雄正与韩彰贺喜,龙涛又谢了韩、蒋二人,他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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