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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逐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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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满月的孩子也需要喂奶,虽然请了个月嫂来照顾,但只离开一会她就觉得心里惦记,于是趁着补妆的时间顺便看看孩子。
  孩子睡在她和齐渊的房间的小摇篮里,通常房间里都只开了盏婴儿灯,此刻她开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里是明亮的琉璃灯,还以为是月嫂忘了关灯,可将房门全开的时候她才知道,是妹妹在里面。
  “歆然?”对于睡在她与齐渊床上的妹妹很是惊讶,顾歆歆差点以为是自己走错房间了。
  顾歆然冲着她笑了笑,转而起身去看未满月的婴儿,说道:“姐姐,你的孩子真可爱,我觉得……长大会胜过你。”
  妹妹那波澜的眸子似乎是在说着另一件事情,顾歆歆随即就明白似的笑着道:“歆然这么快就想亲耳听见孩子叫小姨啦?”
  “可不是吗?既然姐姐赶在我前头我自然会这么想了。不过呢……”顾歆然从床上坐起身来,绕着摇篮走到顾歆歆身边,她长的也有几分姿色,但比姐姐显的小鸟依人。
  顾歆然凑在顾歆歆耳边轻声道,“我要做……当然是要做后妈了……”
  这话让顾歆歆突觉心头一颤,她说什么?要当孩子的后妈吗?既然妹妹是亲口和她这么说,那也就是早就下定了主意,其实自己早就该猜到了。
  瞬间,顾歆歆的全身像是被抽去了力气,她整个人都感到快要站不稳脚,而妹妹却得意般的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迷人,看着床上还有齐渊今天换下的条纹领带,顾歆然随手就抓在了手里。
  “要怪的话只能怪姐姐没有魅力了……”她低头吻了吻那条领带,又慢条斯理的放回齐渊的枕头边,“到时候姐姐可不要怨我呀……”
  “歆歆?”门外传来齐渊的声音,他正在找顾歆歆,但顾歆然却先一步走了出去。
  “姐夫……”出门的瞬间顾歆然和齐渊对上面,反手将门只露了一条缝隙,提了提嗓音道,“来看我吗?姐夫……”
  “你姐呢?”齐渊侧了侧脑袋往露着缝隙的门张望进去。
  顾歆然侧身一挡,单手揽上了齐渊的身子,软着声音说道:“姐姐不在,她可能和秦姐姐在一起,不过……我好像听见姐姐在说一个叫孙凉的人……”她的话渐渐低下去,还不忘偷瞄几眼齐渊脸色的变化,突然问道,“姐夫,孙凉是谁啊?”
  顾歆然明知道孙凉是谁,也明知道这个名字在齐渊面前是禁忌,她还这样大嗓门的说话,像是故意说给在房间里的顾歆歆听,也是故意要激怒齐渊。
  “姐夫别生气,我知道我说错话了……”顾歆然尽量让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侧着脸渐渐往齐渊的胸口贴去。
  可能是习惯了顾歆然的拥抱,齐渊的心也很快就软化了下来,他扯了把她的长发使她将脸扬了起来,这个姿势恰巧可以让他低头吻她。
  吻到耳朵根的时候顾歆然往后退了退,抱着齐渊娇嗲一番:“姐夫……这样对姐姐不公平……”
  被过烈的火焰燃烧着的齐渊已经无法止步,他逼着顾歆然不断后退,身后的房门并没有关,一下子就被他的力量给碰开了。
  顾歆歆吓了一跳,根本不知道他们会突然闯入,可她此刻像是哑巴了一样,似乎是惊呆,齐渊又是背对着房间,所以她的身影他根本就不可能注意到。
  顾歆然被压向墙壁,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有多么吃惊的姐姐正望着自己,她不禁心中更乐,尽量表现的投入的样子,故意说道:“姐夫……被姐姐亲眼所见的话会发疯的……”
  握着化妆盒子的手不停颤抖起来,连身子都快跟着发抖,那不争气的眼泪也从眼眶中落了出来,顾歆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认为自己的丈夫会对自己的妹妹真的如此着迷,也不会认为亲妹妹会做出这样背叛自己的事情。
  顾歆歆感到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发凉,像是一种绝望环绕着她,手中的化妆盒子“哐当”一声就落在了地上,也惊动了投入的齐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意外,老样子~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更新啵~~欢迎入坑~

  ☆、真的不要了吗?

  “你怎么在这?”显然,齐渊的话语之中透着惊讶,看了眼身前的顾歆然,只见她挑眉回望着自己,嘴角微带的笑意令齐渊清楚她是对自己说了谎。
  虽然和顾歆然之间发生过不只一次的关系,但从来也没让顾歆歆当场碰见,既然这回被撞见,齐渊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他没有丝毫认错的反应。
  顾歆歆已经喘着气吓的说不出任何话,心中就像是风卷着海狼一样撞击岩石,她的手支撑在化妆台上越抖越厉害,连上头的瓶瓶罐罐都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还没跨出一步,却撞翻了身边的椅子。
  她也像瞬间失去更多的力气,要不是赶紧抓紧窗帘,恐怕整个人都跪到了地上,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眼神却慌乱的不敢正视齐渊,更不要说去瞥一眼浅含笑意的妹妹。
  然,在离齐渊还有一步之遥处被他反抓起手来举到跟前,他像是生气的样子,干脆重复问她:“你说,你怎么会在这?!”
  顾歆歆控制不住脚步,跌跌撞撞的扑到他的怀里,却又像触了电似的立马反弹后退,她缩着颈子发颤,根本毫无余力去挣脱齐渊那束缚自己的力量。
  齐渊对着她的手腕又是一阵用力,仿佛是在逼迫她赶快说话,顾歆歆这才将眼神对上齐渊,才刚忍住的微红双眼此刻又将有泪水落下来。
  她说:“你问我怎么在这里?这里一直都是我的……”
  “姐姐不是和秦姐姐在一起吗?怎么跑这儿来了?难道……”顾歆然轻巧的打断了顾歆歆的话,笑意潜藏的瞥向齐渊,主动伸手勾上了齐渊的另一只手臂,她在示意着姐姐赶快离开。
  顾歆歆确实很想逃离这样的场面,再短时间的逗留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第三者的感觉,她不喜欢自己的婚姻受到自尊心的践踏,她也不愿看见自己的爱人会和自己的亲妹妹再做出让她觉得害怕的事情来。
  “齐渊……放手……”她咬着唇看着他,极力的控制着即将崩塌出来的泪水。
  齐渊并没有放开她,而是推开顾歆然的手将顾歆歆往自己跟前一扯,逼问道:“你是不是故意来看我们的?故意让我出丑是不是?”
  顾歆歆一怔,对于他口中所说的“我们”两个字十分在意,或是不敢相信,她觉得自己委屈到了极点,竟然还要受到他的误会。
  “我们?”她重复着那两个字,眼泪也跟着从眼眶里滴落下来,“齐渊,你是不是从来也没把我放在……”
  “你呢?”他阻止她的话反问她,“是你先逼我的,你和别人好的时候想过我没有?这个时候还特意躲在房间里不声不响就是想看我什么反应是吧?”
  “我没有!”顾歆歆情绪激动之下几乎是喊了出来,她的嗓音十分尖锐,“我只是补妆,我只是看看孩子!”顿了顿,她觉得自己是要疯了,在他松开自己之前安静下来,喃喃道,“行了,我不想和你吵。”
  她擦干挂在脸上的泪水,又快速的揉了揉未干的睫毛,也不顾妆容变的更花,侧身从齐渊身边走过跑出了房间。
  ☆
  前方路口的灯光下,随着声音的渐近也有黑影跟着出现,倚在路灯杆子上垂头丧气的身影渐渐扬起头来,嘴角的弧度跟着弯起,秦安月的心中绽放出欣喜来。
  “维先生……”她小声的呢喃出他的名字,在他的车子将要转弯进齐家的时候她也跟到了车屁股后,挥着小手喊道,“维先生!我有东西要给你!”
  车子的窗户是紧闭着的,她的身影在后视镜中一晃而过,维克多只是皱了皱眉头,认为她是犯了神经病,冷哼一声将车子停在了原本的位置。
  他从车上下来,秦安月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望着她重复着他离去前一样的动作,在自己脖子里东掏西摸的,疑惑问她:“你想干什么?”
  秦安月突然停下动作奇怪的看着他:“你真的不要吗?”
  齐妤从车子的另一边车门下来,维克多一怔,看着她摸索着把衣裙的领子都快给扯歪了,眉头是越蹙越紧,仿佛是在觉得她会让自己一起干出什么坏事来。
  他连忙从她面前离开:“没兴趣。”
  “嗳……维先生!”秦安月不顾被自己扯歪的领子,“啪啪啪”的就追上去,跟着他快速的步伐继续在脖子里摸索起来,他的脸看起来冷冰冰的,秦安月忽然就笑了出来,“哎呀维先生……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很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干吗还死要面子啊?”
  “我说了没兴趣!”他撇下一句话,又加快了脚步。
  秦安月扯着脖子里的东西也加快脚步跟上去,跟着他进了屋子里面,维克多意识到这个女人还在后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去:“我叫你不要跟……”
  “唔……”秦安月只管扯着脖子里的东西,一下子就撞进了维克多的胸膛,她摸着撞痛的鼻子抬起脸来,“人家心甘情愿要给你,本是你的就接受回去有那么要命吗?还跑那么快……”
  前面“心甘情愿”四个字楞是让维克多没有把后面的话给听清楚,像是被吓到一般,维克多的脸变了色,愣是半天才说道:“不自重。”
  “不自重?”秦安月被弄糊涂了,眨巴着眼睛望望他,又低头瞧瞧被自己扯歪的领子,然后是不好意思的一笑,快速把自己的领子整理平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只想着把东西给你就……喏!”
  秦安月终于摸索到了脖子里的东西,重新系开来递给维克多,他看见她手掌心的钢笔时怔了怔,随即望向她。
  她把手缩了缩:“真的不要了吗?”
  原来是那只钢笔。
  维克多恍惚间像是明白过来,脸色瞬间恢复成正常,看着她说道:“你早说不是好了吗?我以为……”
  他感到说不下去,秦安月却收回了手怔怔的望向他,带着疑惑凑到他跟前:“你以为什么?”忽然脑子里浮现他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自重”三个字,秦安月的脸一红,扭捏的大声道,“我就是指钢笔,你想什么呢?!”
  再往下想想,自己从脖子里掏钢笔的样子的确是很不雅观,恐怕他当真是以为自己要和他干什么了,虽然和他之间发生过好多次尴尬事件,可这次他想的未必也太离谱和大胆了吧?自己怎么可能……
  “你真的是在想我要和你嘿咻嘿咻啊?维克多,你的思想境界不会这么糟糕吧?”
  维克多同样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因为你让我误会了。”
  看他轻松的样子,秦安月简直是败给他了,说道:“麻烦维先生下次误会之前先问问清楚再下结论……”
  “需要吗?”他的脸色依旧冷冷的,话语也平静自如,挑了挑眉像是在说一件肯定的事情,“男人是一种视觉动物,尽管我控制力强,但不免还会产生一些想法,只是这个想法不会变成行动罢了。”
  秦安月的手指头玩着钢笔上的细线听他说些无聊的话,结果是白了他一眼,嘀咕道:“面对妻子你的控制力再强也会变成行动吧……男人真是可怕的生物。”
  “可怕?”最后一句被他听见了,他笑了笑,渐渐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需要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吗?”
  突如其来的一阵热气喷向她的耳朵,软绵绵的话令她彻底失去理智,就好像全身都沉浸在那句话中,秦安月一时间丧失了理智,双脸通红的望着他。
  “看吧,女人同样,耳朵对此很灵敏。”他再次显露出肯定的眼神,说道,“你的表情已经让我猜中你心中的渴望了,你就承认吧,承认你很想靠近我。”
  从发痴之中恢复过来的秦安月终于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他只是对自己做个试验而已以证明他说的是完全正确的,没有错,听觉会让自己陷入男人的情话之中,对此,她也会对自己觉得可怕。
  这尽管是个试验,她的心却暖了起来,至少他真的是按自己的心意靠近了自己这么一回,她伸手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朵,伸出另一只手把钢笔还给他:“拿去吧……”
  “维!”被落在身后的齐妤现在才跑进来,在见到屋子里的场面时怔住了。
  秦安月感到心头一颤,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怕齐妤吃醋,心虚般的把钢笔重新往脖子里系,但因匆忙那线也从钢笔上掉了下来,她又蹲下身子去捡起来再系。
  看秦安月的样子反倒加深了齐妤的想象,她本就是不自信的女人,再加秦安月遮遮掩掩的,她的心更忐忑起来,只觉的心中好像一酸。
  秦安月已经把钢笔重新藏了起来,她歪着脑袋,耳朵的发热依然促使着她下意识去抚摸着,见齐妤不好意思一样的向他们这边望过来,秦安月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把维克多给追了回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醉了就往他身上吐

  顾歆歆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她的眼睛红肿的不成样,连妆也花了,细长的假睫毛被她全部扯了,除了湿润的眼眶什么装饰也没有。
  她不知道这屋里有人,再看见秦安月的时候就怔住了,她别过脸揉了揉眼睛,又下意识把脸擦擦干净,怕是还会有未干的泪水会让秦安月看出点什么。
  “歆歆?”秦安月见了顾歆歆就跑了过去,她的出现也正好缓解了场面的尴尬,秦安月的手揽向顾歆歆肩膀的时候,明显就感觉的出她的情况,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被问话的顾歆歆一怔,也不敢正面对上秦安月,手指揪着自己的领子一声不吭,垂着眼心事重重的样子。
  秦安月掠过顾歆歆的肩膀向外张望一番,孙晟磊已经有事先离开了,外头除了还在继续的圆舞曲和亮丽的灯火之外,她突然察觉到似乎是少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
  心里终于明白过来,但秦安月没有像上次那样责怪起来,而是稳住自己的情绪,笑着将顾歆歆往怀里揽,就像揽小孩那般,说道:“和我两个人跳支舞你不会觉得怪吧?”
  顾歆歆很清楚她是在努力让自己开心起来,于是握了握秦安月的手,笑着喃喃点头。
  秦安月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当顾歆歆流泪的时候百分之一百就是齐渊害的,要不是齐渊不讲理,就是顾歆然从中挑拨他们的感情,她无法想象一个亲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在她记忆中,顾歆歆和自己妹妹之间感情一直都很好。
  可是现在的跳舞,顾歆歆也是心不在焉的,她大概很在意自己亲眼所见的场面,她也无法对秦安月亲口说出,应该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伴随着圆舞曲,她已经不知道踩过秦安月多少次了,只是秦安月一直都忍着。
  一支舞结束之后,离晚饭的时间也只有十多分钟而已,餐厅里已经上了凉盘,秦安月是和孙晟磊通完电话最后一个从外面进来的,她看见齐渊和顾歆然正从楼梯上下来,怕是担心顾歆歆又难过,于是自己坐在了顾歆歆身边。
  对面做的是维克多和齐妤,秦安月却无法安心下来,顾歆歆往她身边挪了挪,用手肘拙拙秦安月的胳膊,小声问道:“你的假老公不来啦?”
  秦安月怔怔的看着顾歆歆,数秒后才点了点头:“听说公司里有急事……”
  说着说着,秦安月见顾歆歆的眼神往维克多身上瞟了瞟,好像是在对自己示意什么,于是也跟着偷偷望过去,只见他正给齐妤用纸巾擦嘴巴,还宠溺般的刮了刮齐妤的鼻子。
  秦安月突然脸一红,像是小时候看见电视里的情侣手牵手一样不好意思,于是站起身来,拿了启瓶器开酒瓶,一个一个的给他们倒上红酒。
  但到了维克多的时候,齐妤伸出手来阻挡了秦安月,软声笑道:“维不喝酒……等下还要开车……”
  秦安月顿了顿,随即就要给齐妤斟上:“那齐小姐总该喝一点……”
  然,这回换上维克多伸手盖在齐妤的高脚杯上,淡淡道:“她不能喝酒。”
  秦安月又一怔,她将瓶口慢慢移开,维克多的手才放下去,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做了多余的事情,结果直接将酒瓶子往齐渊手边一搁,走到顾歆歆身边随手拉起她的手也扯到了齐渊身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去。
  秦安月自个儿又往齐渊和顾歆然的中间挤进去,拿起眼前斟有红酒的杯子和顾歆然碰了碰,干脆说道:“小姑娘还不懂什么是婚姻。”
  一个抬头,她把七分满的红酒都给喝了,喉咙里一阵热火朝天,接着又给自己倒上,又一口气喝光,桌前的人几乎都在看着她,而她却不断的一口接一口。
  秦安月的酒量根本就很差,没两杯面颊就已经通红起来,况且也没吃一口菜,肚子里突觉有些发热起来,她摇摇晃晃推开椅子站起来:“我……我去趟洗手……洗手间……”
  酒杯相碰的桌前热闹起来,见秦安月离开了座位,维克多也站了起来往外走:“我失陪。”
  维克多生来就不喜欢热闹,他讨厌震耳欲聋或是搅乱思维的场面,其实本就不是很乐意前来参加,相比较而言,他还是喜欢月色下的清净。
  今晚月色稍显明亮,稀稀落落的树叶影子斑驳的印在地面,他站在大树底下,乌黑的发丝也变的银光,想起长久未碰过的烟,他抬手在口袋里摸索起来。
  随着从打火机中乍现的光亮,在他之间的烟头也亮了起来,他凑在唇边轻轻的洗了一口,那红色的小亮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变红色的萤火虫。
  “咳咳……”果然肺还是没好,只要稍微吸一口烟,哪怕是零星的一丁点,他都觉得肺难以忍受,但他找不出原因,所以他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抽烟了。
  ☆
  孙晟磊回到公司已经有大半个钟头,他正在办公室里查阅着秘书为他新搜集到的资料。
  “设计院,设计院……维克多没有曾用名,也没有入职情况,公司倒是挺久就创立了,只有一个妻子,也没有孩子……我看看,他是……”孙晟磊在资料的字迹上一个一个的找着,渐渐的在年龄上面停留下来,“他这时也才二十七岁,比月月大五岁……”
  “孙先生,”办公室门又被敲响,随着秘书推门进来,说道,“我又有新发现。”
  “拿过来。”孙晟磊头也没抬,直接伸出手要东西。
  新到手的资料是有关维克多公司的经营状况,孙晟磊认真的阅读了三四遍,才似乎意识到维克多是近两年才办成了公司,可这公司规模宏大,仅凭他在没有任何入职经验情况下很难办成,况且刚才的资料上又说是很久就创立了的……
  孙晟磊像是被搞糊涂了,放开资料揉了揉太阳穴:“再帮我找找,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
  秦安月从洗手间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脸颊像是比先前更红了,酒精对她侵入的太深,令她眼前都开始犯花起来。
  餐厅里热烘烘的,也热闹的很,秦安月走到餐厅前又缩回了脚步,她背靠上墙缓了几口气,慢慢的沿着墙壁往屋外走去,或许吹个晚风就可以清爽许多了。
  挪步到外头的时候她听见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风吹过她热乎乎的脸颊只觉得很凉快,像是冰块敷上来一样清醒,她抬眼望了望,薄雾恰巧遮住了月光,只见大树下有个身影微微弯腰,一点红心在他手指间亮着。
  正是那个方向,她听见了咳嗽声还在继续。
  秦安月尽量让自己稳住脚步,那个身影高大而有安全感,从薄雾中露出的月光又落在了他的头发上,他就好像一个缩影,渐渐的缩回到她童年的回忆中——
  那个荷塘,他常常牵着她的手在那儿散步,每次都是等月亮爬上来落在他的头上,她笑他是花白的老爷爷。
  秦安月打了个酒嗝,微醺的双眼有些睁不开来,她朝前走了几步,维克多似乎是听见了声音才转过头来,顺手把手中还剩半支的烟碾断了丢在地上。
  从他口中吐出一串白雾缭绕的画面,她从来也没见过他抽烟,她可能还认为他根本就不抽烟,因为和他靠近的时候,她闻到的都是蒲菏味。
  “萧哥哥……”她不知是不是开始醉了,嘴里一长串的胡言乱语,“你怎么在这里……竟然还学会了抽烟……你说你会了什么就教给我什么……”
  她身子轻飘飘的,渐渐飘到了他跟前,刚才在洗手间还没有吐干净,此时此刻又开始了。
  出于一个人的下意识,虽然维克多还不清楚她是怎么了,但看她要倒下去的样子唯一的举动就是上前去。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她,她却先揪住了他的衣服,踉踉跄跄往前几步,她磕在他的身前就吐了出来。
  维克多的双手往上抬了抬,他微皱眉头,显然知道了原来她是要故意吐在自己的身上,一阵酸涩的酒味袭来,维克多像是被呛到了一样,又咳嗽了几声,扶着她的肩膀叫她:“秦小姐?”
  秦安月没有晕过去,反抓着他的衣服往上蹭:“萧哥哥……我总算见到你了……你的头发……还是白的……白的和以前一样是个……是个老头子……”
  维克多自然是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头发白?什么老头子?
  见她不放开自己,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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