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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姻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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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年月和姓名,在公私合营中,混入局机修厂。运动中他趁机造反,以老工人的假面具混入革委会,他结党营私,勾结一小撮工人阶级中的败类,兴风作浪,局机修厂的革命群众受到他残酷打击报复。他不断采取武斗,先后被他打成血尿耳内出血者有八人之多。他多次明地暗地破坏抓革命促生产,阻绕革命群众抢修设备!同志们哪!这触目惊心的阶级敌人反攻倒算的事实,就发生在我们面前!”

  汤加庆话峰一转,声音提高八度,声色俱严地说:“同志们哪!难道就只有一个丁顺堂吗?不!混入我们革命队伍中的阶级敌人决不是一个丁顺堂,但也不多,就那么几个!不把他们挖出来,我们的革命事业必将受到损伤,劳动人民就要吃2遍苦,受2茬罪。在我们9队,就有一个这样的人,他乔装打扮,冒名顶替,混入革命队伍,窃取九队革委会委员,破坏抓革命促生产,他就是流氓犯盗窃犯又名向进才的向开生!把流氓犯盗窃犯向开生揪出来示众!”

  在汤加庆说到在我们九队,就有一个这样的人时,向开生就感到不妙,想站起来开溜,且被刘金声和陆充两人,一人一边揪住往座位上一掀,他就大喊:“汤加庆造谣诬蔑,迫害革命造反派!要文斗不要武斗!”

  曹玉梁马上领头不断高呼口号!“打倒流氓犯向开生!”“打倒盗窃犯向开生!”“无产阶级专政万岁!”刘金声和陆充二个大力士一人一边就将拼命挣扎的向开生揪上了主席台!

  这一突然其来的突发事变,让大队革委会全体人员吃惊得呆坐在主席台上,九队其它革委会委员一下子都被吓得面色发白,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可意想不到的是临时工王自荣要冲上主席台,想将向开生抢下来,几个纠察马上上去将他拖了下来,但王自荣还是奋不顾身向主席台上冲。

  汤加庆一手抓着话筒,一手举着一叠材料大声说:“同志们!又名向进才的向开生,他犯流氓罪盗窃罪的真凭实据,我们都已调查清楚了,我们马上揭发!”

  而向开生一面挣扎,一面大喊:“造反派的战友们!同志们!别相信这个外地人!他诬蔑我!他要排挤打击我们临时工。”会场上又站起来四五个临时工也想向主席台上冲去,眼看会场就要大乱。

  这时工程三队钢筋组组长戴红英师父,涨红了脸,气愤的冲上主席台,嘴里还大声喊着:“我要揭发!我要揭发”,冲上台后,马上给向开生正反两个耳光,大声骂向开生:“向进才,别以为你改了名字我认不得你,你当了革委会委员我不敢揭发你,你这不要脸的畜性,你解放前在外码路争王称霸,你们几个恶棍玷污了我的清白身子不算,还要我向你孝敬钱财,要不是外马路派出所警察许竹仇将你们抓起来,我就要给你们买到堂子里去了!我的苦命的表妹啊!你死得好冤啊!”

  戴红英竟失声痛哭起来!她这1喊1打1哭1骂,向开生也吓得低下头不敢响了,王自荣和几个临时工一看苗头不对,也只好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坐位上去了。

  戴红英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站到了主席台上说:“各位领导,各位师父,我不会说话,要请大家原谅。”

  她突然发现自己开头几句话的说法,不大符合目前形势的要求,惊恐的回过头来,看着大队革委会杨主任。

  杨主任是在职军人,团政委,军管时的军代表,成立革委会时结合进来的。她纳纳的说:“杨主任,是不是我再从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的战友们开始说?”杨主任微笑着说:“戴师父,你是在没有准备发言的情况下,因革命形势的需要而站出来临时发言的,革命群众会谅解的,你就大胆的揭发批判吧!”

  戴红英接着说:“我不姓戴,我姓莫,叫莫文英,1947年我17岁,经当警察的远亲许竹仇介绍,到外码路保养站扫马路,借住在开剃头店和烟纸店的亲戚家里,他家姓戴,有个表妹叫戴红英,人长得漂亮,能歌善舞,当时她16岁,正在读初三。那时外码路有几个在水果行做打手的青皮光蛋地痞流氓,他们就是有名的外马路四小太保,向进才周振才张士元陆炳大四个坏蛋,他们对穷老百姓打砸抢,敲诈勒索,更坏的是坏女人名声,勾引良家妇女不算,还糟蹋姑娘家几十个。”

  “我表妹红英被他们盯上了,一人不敢上学,我就拿着木捧子天天早送晚接,谁知这四个坏蛋,有一天趁水果行脱货,躲在弄堂暗处,将我打昏,将我和表妹红英揪到水果行给一起糟蹋了。将我们捆着关在水果行阁楼里三四天,白天黑夜糟蹋我们,什么下作可耻不要脸的事都做得出,家里人到外马路派出所报了案,结果给许竹仇找到我们,将他们抓了起来。”

  “解放前的政策是帮坏人的,只判了他们六个月的监牢。我表妹想不开,趁家里人不注意就跳了黄浦。我那表姨神经就失了常,1发病就将我当她的女儿戴红英,整天抱着我不放手,许竹仇征得我父母同意,我干脆改名戴红英,做了我表姨的女儿。1950年招工,我进了修建大队当了钢筋工,我被坏人坏了身子,名声不好,只好做老姑娘。”

  “不瞒大家,我现在的老公就是当年糟蹋过我的4人之一的陆炳大,他解放后也参加了工作,可他老毛病不改,偷厂里的东西,被劳动教养。到32岁了也没成家,他母亲本是我妈就是我表姨同村人,她们硬求我,炳大也跪着求我,我也想想,不嫁他,我也只好一辈子独身,后来我去问了许竹仇,他说,只要陆炳大决心改好了,规规矩矩过日脚,嫁给他也可以。我28岁嫁给了炳大。婚后的炳大确实像个人样,对我爸妈也好,这是新社会好,共产党挽救人教育人好。不瞒大家,我也有了三个儿女。”

  “可是想不到在运动中,一次大队开批斗会,他向进才已改名向开生上台发言,我这才又一次看到他,我想他怎么会叫向开生了?我听他颠倒黑白,为自己涂脂抹粉,硬将解放前他搞流氓被关六个月说成是与反动派斗争,被国民党迫害,他解放后偷国家财产被劳教,说成是与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斗争。而且他还当了九队革委会委员,我真想告他,但又怕搞错人。我回去和炳大一说,他也感到奇怪,他说向开生他认识,是黄浦江里行钩网船的,像是招女婿,向开生和向进才他们是同一小镇上的人,还是堂兄弟。这个向进才怎么成了向开生?后来我去问了许竹仇,他说1949年夏天,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他还在派出所,他看到向进才在一只钩网船上,记得船上有一个小媳妇,挺着个大肚子,船上还有对老夫妻,看长相,像是小媳妇的父母。”

  “今天你向进才还敢嘴硬,还想骗人!我还要问你,真的向开生,人到那里去了?你怎么霸占了他家财和他老婆的!你说呀!”在戴红英揭发向开生的过程中,口号声不断,群众异常激愤,特别是九队一些受过他蒙蔽的人,更显得义愤。戴红英说到最后激动得已不能自已,由同队几个女同胞扶下了台。

  十一,第一次,也是他终身最难忘的一次

  戴红英的上台揭发,造成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当朱贺豹上台揭发批判向开生时,群众的口号,已从“打倒流氓犯盗窃犯向开生!”变成“打倒杀人犯向进才”了!

  朱贺豹在揭发向开生破坏抓革命促生产发言的最后一部份,提出改选九队革委会,和将向开生收监审查的要求,更是得到了与会群众的热烈响应。口号声更是声震屋顶!

  为此大队革委会马上在主席台上碰头,决定了几条。批判会由大队革委会杨主任做总结发言。他首先肯定了九队革命群众挖出潜进领导班子中的坏分子向开生,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革命行为,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孙悟空的照妖镜。

  其次他宣布了大队革委会的几条决定:一立即申请局公安局,将向开生收审;二免去周林队革委会主任职务,保留革委会委员,负责队里后勤工作;三由宋学明担任队革委会主任;四增补蒋光西为队革委会委员,任革委会副主任,负责九队生产工作。

  会议结束,港务局公安局将向开生上了铐子带走了,先送进了驻在七区煤炭码头的劳教大队去边劳教,边核实刑事罪证。过了半个月,向开生的老婆将真的向开生现在叫向进才的人带到了大队革委会。

  原来在解放前,真的向进才在吃了六个月的官司后,去找他的堂弟真的向开生寻活路,结果挤在钓网船上生活了几天后,真的向进才靠着他能说会道,会做生意,手脚灵便,人又生得壮实,赢得了真的向开生的新婚妻子和岳父母的欢心,在真的向开生岳父母的安排下,真的向进才和真的向开生的新婚妻子偷了三次情后,真的向开生的新婚妻子和岳父母决定调换女婿。

  真的向开生是个老实巴结的乡下小伙,本来不想在钓网船上讨生活,虽然取了一位有美国水兵血统的,皮肤雪白粉嫩,鼻梁高挺大眼大奶,身材高挑的美女,但因不是个处女,又比他大两岁,他一直不称心。加上他妻子和岳父母也看大不起他,再加上结婚一年多又没怀上仔,双方经常闹些矛盾,因此真的向开生的岳父母一提出换女婿,真的向开生当然一口答应。

  此时真的向进才也大方了一次,将他在乡下小镇上的三间茅屋和三分宅基地,还有一付豆腐家什全给了真的向开生。岳父母也给了真的向开生10只银元。由于交换了妻子财产后,要修改一些文书凭证时,大家怕麻烦,双方干脆换了名字,加上又都姓向,又是堂兄弟。在请了几位亲戚到场,在小南门张驼子茶馆店里吃了一顿早茶,签了一份交换证明,就将这事给定了下来了。

  换过名的向开生现叫向进才的回乡后,修好了房子,花了五只银元讨了房媳妇,生了孩子,解放后分到了土地,又做豆腐卖,小日子过得挺有滋味,现在孙子也抱在手上了。看到原来的老婆赶到乡下,要他出来为堂兄作证,他二话没说就赶了出来。

  虽然向开生没有杀人,没有夺取别人家产和老婆的事,但他历史上是流氓犯盗窃犯,是坏分子,确是木板上钉钉子,敲定死的。他竟敢隐瞒历史,欺骗广大革命群众,肯定是罪加几等。因此向开生就被局公安局收监到劳教大队去正式劳教了。一直到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他才从劳教队里放出来。

  听说,在他劳教时,他老婆和他离了婚,另嫁了比他老婆小五岁的人。他三个已成年的子女,在他又进劳教队时,都已经工作,大女儿插队落户在黑龙江,嫁了个当地的复员军人。小女儿是外地工矿,后来保送工农兵学员,读了大学,留厂当了技术员,嫁了个大学生。儿子最大,分在中波远洋轮上当水手,结婚后,住在向开生原来在福佑街的石库门厢房里,前后二大间,还独用灶间。但在他从劳教队里放出来后,儿媳坚决不肯收他,说刚生了孩子,丈母娘要来带外孙子,他住在家里不安全。

  因此他出来后,且无处可去,只好住在队里的临时集体宿舍里。因他是锻工工种,1977年他五十五岁就退了休,因儿女都不肯收留他,无处可去,只好回到老家,帮堂弟向进才去磨豆腐去了。

  向开生是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出来的特定人物。不是在那种极左的政治氛围下;不是在那种颠倒黑白混淆事非任何人都能自称是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坚定的左派,自称是某某造反司令造反团长大队长的时期;不是由于他本人智商不低,且又没有文化;不是他本性不甘平庸,只想出人头地,且又心术不正;他本可以在乡下小镇上像真的向开生一样过一个既安定又充实既温馨又充满爱既吃穿不愁又体面的生活。即使达不到这种大多数人追求的貌似平凡,且要付出快乐与艰辛同在,希望与努力共存的拼博的生活,至少也不会最终落得个像只落水狗那样,过着人人见了鄙视不算,还要追赶着喊打的,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

  若他不错误估计形势,去搞极左的一套,妄想乱势造英雄,而是太太平平的做好锻工,打好铁,加上孩子也算争气,并各自有自己的天地,不来麻烦他,肯定他老夫妻俩退休后可享受社会劳保,有空带带孙子外甥,有啥不快活开心?也决不会像他最后走到妻离子散孤家寡人一个的地步。

  本故事出现的这个向开生,在运动中虽只是坛花一现的人物,他的人生轨迹和最后的结局,为刚踏进社会的徐尧,上了一堂生动的阶级斗争政治课。这次九队的批斗大会,是徐尧一生中碰到的第一次,也是他终身最难忘的一次。不仅从向开生身上,更主要的从自己师父师兄们戴红云师父们身上,所得到的教育是深刻的,刻骨铭心的。对他一生的成长,有着极大的关系和影响。是他一生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极重要的铺垫:

  “看人不能偏重看表面听口头表白,而要透过表面现象看到他的本质本来面目。”

  “一切结论必定必须要建立在认真客观仔细的调查研究的基础上。”

  “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人,对任何人都要留一手!”

  “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要不惜一切手段!”

  “开顺风船时,更要警惕失败和危险的来到;在处于下风时,决不能灰心服输,要振足起来,想方设法改变对自己不利的局势!”

  “每个穷人,都想变富,都想改变自己的穷人处境,“穷则思富”本无可非仪,但想走什么路去变富?想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处境,这可要好好思量。”

乱世姻缘第一章反击十二、十三
  十二,9队批斗大会,也让徐尧日后创业时的铁杆同盟军们,受到了一次历史性的洗礼

  话说,修建大队在九队开的抓革命,促生产的大会,意料之外的竟揪出了混入革委会的流氓杀人犯又叫向进才的向开生,震惊了参加会议的所有人,让刚分配来的农场知青,初步看到了企业内阶级斗争的复杂性,也看到了阶级敌人垂死挣扎不肯退出历史舞台的现实性。

  而且有几个刚分配来的知青,还像农场里那样自由散漫,不知轻重,不听招呼,结果被揪进公安派出所教训了一顿。更让所有知青一觉醒,企业里可不比农场,那里是知青的天下,马虎一点不要紧,可工矿企业是个正二百经的地方,这里就是真正的社会,是社会,就有他存在的规则,一切事物的生存发展消亡,都有它固有的规律在支配着,再也不能随随便便马马虎虎的去对待这个社会了。

  今天,9队起重工,徐尧的师侄沈以仁,没有回郊区家里去,而是去了未婚妻蔡君妹家里。今天是他们原来农场团支部委员碰头的日子,而且早已约在蔡君妹家。蔡君妹家住在石库门房子里,占了一层东厢房一楼的前中二间,和6户人家合用1走廊改成的厨房。没有厕所,用马桶。

  蔡君妹是67届初中生,人生得小样,外貌平常,皮肤也不白嫩,五官虽也端正,小长园脸上眉目鼻嘴都小,小手小脚纤细苗条小个子。平时少言语,见人就是毫无戒心的天真烂漫的微笑,露出二只小虎牙二只小酒渦。她虽人小力气小,且手脚勤快,手巧能干,会做许多事情。

  她喜欢动物,不仅养了二只高大凶猛的大狼狗,时刻不离她左右,还养了四只名种宠物犬,九只猫,几窝兔子,竟养过会表现的白老鼠。捉到的小蛇青蛙鱼昆虫等,她都养起来。

  而且总是看她在织毛衣,连队几个领导家的孩子的,半室户家的孩子的毛衣,基本上都包给了她,她又会裁剪衣服,连队干脆为她配了台缝纫机,她有空就帮那些半家户小孩做衣服。

  沈以仁是连队专职管水员物候管理员,带着5个女知青,负责全连农作物的管理,在仓库里占了1间房子,又做办公室,又做工具间,又是他的宿舍。不仅两人做了近邻,而且两人工作的关系十分密切。沈以仁工作积极负责,常顾不上吃饭洗衣,搞卫生,蔡君妹就不知不觉,负责起照顾沈以仁生活的责任,结果英俊貌美的沈以仁,爱上了貌相平常的小女孩蔡君妹,全连队的人都认为不大般配。

  正当蔡家吃晚饭时,蔡君妹家来了5个有约之客,1女4男,都是沈以仁蔡君妹同一连队的战友,又和沈以仁一样,都是连队原团支部委员。蔡君妹赶快吃完晚饭,拿了1只方凳放在天井里,从自己家里和邻居家里找来7只小凳子,又忙着给大家沏了茶,又走到屋里从正在吃晚饭的4姐夫口袋里,摸出一包带过滤嘴的牡丹牌香烟打火机,放在方凳上,说:“请吃茶吃烟。我们家吃晚饭人多,等齐了才开饭,总是比别人家慢一拍!”

  蔡君妹是蔡家6姐妹最小的,因为上面3个哥姐,都在外地和部队工作,成家在外地,分在本市工矿大集体的66届高中毕业的5姐也结了婚,生了孩子,和在求新船厂工作的4姐的孩子,白天就放在外婆家,由外公外婆带着,晚上都过来吃了晚饭,再将孩子带回去,第二天早晨再送回来,这就叫做老有所带,小有所靠,一带好几代。

  蔡君妹又忙着,去抱5姐的吃奶的婴儿,让五姐好宽松地吃饭。同来的女委员山菊花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的漂亮令大多数男人会想入非非,令大多数女人感到相形见秽,妒意徒生。她接过蔡君妹怀抱的婴儿细看起来,逗笑起来,蔡君妹又忙着去抱4姐2岁的女儿过来,让四姐也能宽松的吃饭。

  蔡君妹问:“山姐,你的漂亮儿子该叫名5岁了吧?”山菊花应道:“是的,这次我分到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才将他的户口报上了,魏典他当了四年黑人。”

  蔡君妹说:“他外公外婆,他公公奶奶都是华东局和市的老领导,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来?”

  山菊花狡狤地说:“这叫原则问题,我的小天真!”

  蔡君妹又低声问:“你那位当年没受到影响?”

  山菊花用手指点着蔡君妹的额头说:“符合婚姻法,会有么影响!不照样提升,当他的师副政委。那时魏典他爸都30了,我已十九岁的人了,有么不合法?幸好学校不给出证明,街道不给登记,要不然魏典就得跟我上农场当小知青。”

  蔡君妹又问:“那你为啥非去农场,不另谋出路?”

  山菊花被她这么一问,哈哈大笑地说:“什么另谋出路?还不是去做随军家属!我按政策应去农场,这是原则问题!懂吗!”

  蔡君妹头一仰,天真地说:“不懂!你肯定是另有所谋!”。

  山菊花在蔡君妹耳边低声说了两句,又哈哈大笑!蔡君妹像没听见一样,仍然是毫无戒心的笑容可掬的看着山菊花。

  山菊花搞不懂似的瞪着漂亮的眼睛,望着蔡君妹说:“君妹!天下人都像你这么单纯的话,世界会更美好!”正说着沈以仁吃好了晚饭走了出来,5姐赶快出来将孩子从山菊花手里抱过去。

  5人都和原连队团支书握了握手,陆石说:“秋桂玲儿子生病,没法出来,我们俩代替了。”

  这七人团支部委员是知青刚进农场时,连队党支部推荐,全体团员举手通过的,沈以仁被选为团支部书记,秋桂玲被选为团支部副书记。不久农场党委也瘫唤了,连队由革委会掌权,当然连队团支部也就停止了工作。

  在秋桂玲和山菊花2个女同志的提议下,7人支委还是每月碰一次头,像朋友聚1聚1样,交流交流信息,讨论1些大家感兴趣的政治问题,相互勉励,努力上进。

  作为66届毕业,又是预备党员的沈以仁秋桂玲山菊花3人,自然成了七人核心。1970年初,第一批返城进工矿,沈以仁山菊花和另2位委员朱也兹和衣世苗被选上,秋桂玲因结婚生子成了半家户,政策上不允许选这批人。另两位委员陆石和史可夫,当了场办工厂副厂长,这次也不在被选之例。自从4人进城后,7人聚会改成2月1次,今天是进城后的第一次碰头。

  首先,2位场办副厂长讲了农场里的一些情况,各场大办工业,很多人进了厂做工。种大田的人少了,农机又跟不上,一部份农田请周边农民来种;农场几派势力的斗争时松时紧。

  上周,秋桂玲被选进场革委会当委员,分管宣传,理由是要培养女干部。全农场女知青中,只有她是66届高中生,予备党员,进农场后一直在大田做,又没加入任何派别,在群众中影响很好,加上结婚生子,扎根农场决心大。

  山菊花一进街道办事处,分在信访办工作,不到1个月,就在培养女干部的风头里,进了机关革委会。进市里工矿的3个人介绍了各单位情况,特别是沈以仁单位里的抓革命促生产大会,更让大家促动,让他们本也有1股要紧跟形势,全身心投入运动中去的冲动,冷静了下来,令他们不得不对这伟大的运动重做思考和判断。

  最后达成了共识:一,坚持一贯立场,思想上紧跟中央,在单位里不参加任何派别,对运动采取低调态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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