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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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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总是让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皇后锦璃,为了稳固太子的地位,便与左相联合,视积善锦家以及央城华妃仿佛如临大敌。因为她恨锦华,恨锦家的每一个人,在他们眼里永远只有锦华和锦瑕,而她锦璃只是一个配角,明明应该是万千宠爱的小妹,却永远在演独角戏,她打从心底厌恶锦家和锦华。
  在这种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时刻,央城迎来了一位客人,那是卓妃卿第一次见到商珏,她隔着重重花影,窥视着那个人中龙凤的男人。
  商珏似乎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的行踪,只是穿着寻常书生穿的泛白直裰,但是那走路的风骨与姿态,却是连普通的书生衣服都无法掩盖住,在卓妃卿眼中,那个男人全身都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这世上,也只有锦华这样的女人才可以与他平起平坐,只可惜命运弄人,原本联合在一起可以披荆斩棘的一对璧人,却被硬生生拆成了两半。
  卓妃卿无法走进去听他们说了什么,因为锦华不让她靠近,卓妃卿只能远远地看,看着他们两人的神态,明明是多年未见,却仿佛陌生人那般,神情尽是疏离,完全想不到他们曾经却也是一对良人。
  卓妃卿不知道商珏与锦华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道最后锦华满意地笑了,她很久不曾笑过了。而商珏直到最后都是面无表情,他眼中的冷意仿佛能浇灭一切希望。
  商珏离开后,卓妃卿一直都躲在花影后偷偷瞄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最后完全消失,而这一切却也全部看在了锦华的眼里。
  锦华问她:“你喜欢商相,喜欢本宫就让你嫁给他好不好?”
  卓妃卿以为锦华只是随口一说,却不知锦华真的做到了。
  商珏与锦华的秘密协定至今无人知道,卓妃卿只知道在那日之后,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右相商珏竟然在这个朝纲不稳,三王乱政,皇帝不醒的时候,离开了京城,请命去西北巡兵。
  一时间朝堂人心惶惶,流言不绝。
  先帝忽然就驾崩了,三王动乱,三王再互相消耗中,最后骁勇的吴王生擒了秦王、燕王,全胜之后举兵入京。以武将世家发家,代代出英豪的积善锦家被皇后锦璃与左相压制、打压许久,即使朝廷百官伏阙的情况下,锦璃也不愿意让威震将军锦山出征抗敌,她害怕。
  最后锦家不顾皇命,老将军锦山亲自率锦家红刀君出兵抗敌,锦家的红刀军威震海内,名不虚传,十日内将吴王打得节节败退,不得不撤回漠北,在撤回漠北的路上,被老将军锦山生擒了吴王。
  红刀军带着吴王人头一路回宫,在皇宫内径直前行,无人敢前来阻拦,在红刀君的身侧,宫人们竟然看到了昔日宠冠六宫的华妃,只是华妃老了,即使是那般的女人,也难掩眉间的沧桑之色,但是那股气势,却丝毫未减。
  华妃手中拿着一柄长长的利刃,没人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在一炷香之后,这柄长长的利刃刺进了左相的喉咙,血水喷溅,溅了锦华的衣角。
  随后她将那柄长长的利刃横在了妹妹锦璃的颈项间,她细细眯着眼角,用一种冷漠的神情看着锦璃,她缓缓开口,“三妹,这柄剑刚刚刺穿了你心爱之人的喉咙,这血还是热的。”
  锦璃不说话,她只是死死瞪着锦华,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她手中紧紧抱着一张黄色的锦帛。
  锦华细细瞧着锦璃,一寸寸地瞄着她的眉目,她说道:“三妹,你那抱着的是什么,是遗诏?愚蠢如你,也该知道事到如今,一张薄薄的锦帛,能保得了你什么?”
  锦璃一字一句挤出牙关说道:“积善锦家,不许同门相残,姐姐你莫要忘了。”
  锦华浅浅笑了,她用剑挑起锦璃的下巴说道:“白日做梦;积善锦家早已经把你除名,是你自作自受,多好的棋,被你下成这样。”
  锦璃凄惨笑道:“笑死人了;积善锦家是本宫见过最让人恶心的家族;少和本宫提。”
  锦华冷眼旁观;她微微提起长剑;锋利的刀光折射出了她冷淡有些苍白的面容;她说道:“即使你厌恶,却也不能舍弃,因为它是保护你的利器,可是你却天生愚钝,始终想不明白这一点,与积善锦家越走越远,与左相联合压制锦家,才是你这步棋最大的败笔。”
  “那是因为你把商相请离了京城,如果商相在……”
  锦华低声说道:“胜棋被你走入绝境,怨不得他人。”
  锦璃咬牙切齿,“锦华,你这个蛇蝎妇人,你才是最毒妇人心。”
  锦华微微挑眼,居高临下看着锦璃,一贯地倨傲姿态,她说:“三妹,你必定会死在我的剑下,当初你逐我去央城,一定没有想到今日我会卷土重来,我知道有一日你也会和我一样卷土重来,但是我却绝对不会给你重来的机会。”
  说完,锦华的手微微提起,对着锦璃的喉咙直直地刺去,片刻就听到锦璃喉咙间骨裂的声音,长剑刺穿而出,带着温热的血,竟是一点血没有溅出来。
  锦璃跪在那儿,喉咙被长剑跳着,到死,都是憎恨而不能瞑目的眼神。锦华站在她的面前,用那个姿势站了许久。
  良久过后,锦华扯过已经吓傻了的太子,将他丢给身边的嬷嬷说道:“把太子灌下蛇果,让他从此变得痴傻,再把他的脸用火烧伤,告诉他们这就是本宫的儿子瑞王,把央城的那个替死鬼拉过来当太子处理掉。”
  卓妃卿当时一直不理解,为什么锦华一定要锦璃的儿子来伪装瑞王,很多年后她才稍微明白了一下当时锦华的感情,她只是把对于瑞王之死的恨意转嫁在了妹妹锦璃身上,而她要锦璃的儿子替锦璃偿还那一笔债。
  自此,新皇开启了新的朝廷,而锦华也荣登太后宝座,守着那个痴痴傻傻的皇帝,商相凯旋归来,皇帝已经痴傻,他便是很快一手遮天权倾朝野,从此再无匹敌之人了。
  卓妃卿会猜想,或许这也是他们当初秘密协定的一部分吧。
  只是日子依旧是一日一日地过着,卓妃卿嫁给了商珏,可是依旧无法改变她心中最尊敬、最崇拜的那人,永远会是锦华。
  锦华对她的影响太深刻了,以至于这一生她都会在她的影响中活着,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自己也说不清。
  那些过去隐秘的宫闱秘史,就这样被知情人止于唇间,掩于岁月。
  而商珏与锦华长达近十年的斗争,也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清晨烟雾缭绕着整个小村庄,对于没有早起过的人来说,一定无法想象这里空气的新鲜程度。
  掩着门的小木屋,忽然从内侧将门给打开了,庄归拎着一桶水桶从门内走出来,她先是往井里打了一桶水,然后毫不费力地把它放到了地上。
  隔壁邻居此时也熙熙攘攘地开始赶车准备去城里做买卖了,经过庄归家院子门口,看到那个每天都起得很早的女子,不由得笑着打招呼说道:“大妹,尝尝这个桃子。”
  说完就扔过去一个大大的桃子,庄归一手接过,然后笑着说道:“谢谢牛二哥。”
  那牛二哥便哼着歌继续赶路了,他和庄归不熟,只知道这是一个寡妇,带着自己老爹两年前来到他们这个村庄,也怪可怜的。
  不过没多久,村子里的大伙儿都开始喜欢上这姑娘了,勤劳又可靠,而且还特别会干活,那整整一桶水,单手就能给提起来,简直连他这样的小伙子都要汗颜了,看着像练过武的,但是又从没见她用过武功。
  牛二婶这时候看着庄归的背影也开始说道:“我说大牛啊,你说这庄大妹子人也可靠,我看也不像乱七八糟的女的,不如我们在给她找个相公如何?虽然庄大妹子长得是挺一般的,但是人老实,人家丈夫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外面乱勾搭的,安心守着老爹,我看啊是相当不错。”
  牛二哥一边拉着牛一边说道:“我总觉得那庄大妹子有点故事,你说她虽然也不是多漂亮,但是看起来也不像粗人,那天我们去她家吃饭,你看她吃饭的那个样子,一看就不是穷人家的样子。”
  牛二嫂拍拍牛二哥的头说道:“这可别乱说,说不定庄大妹子在有钱人家里做过工呢?”
  牛二哥摸了摸自己媳妇的胳膊说道:“算你聪明,这倒是极有可能的。”
  庄归一个人煮好了早饭,随手弄了一个咸拌白萝卜,外加弄了几块豆腐干,等着父亲起来吃饭,然后又把要出农活的工具都给父亲准备好,然后就打算去染房了。
  她也没什么会的手艺,每天去染坊打些零工磨磨时间也好挣点钱,这么一天天的竟然也维持了两年了。
  她穿了一件麻布做的衣服,把头发随意地全部绾在脑后,走进了开在村里的一间染坊,染坊的老板已经观察庄归很久了,每天她都是最早一个到的。
  此刻庄归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准备染布,老板却悄悄走到她的身边,一只手忽然搭在庄归的肩膀上,庄归立刻触电般站了起来,她看着老板,带着警备。
  老板笑嘻嘻地看着庄归说道:“大妹子,你天天这么勤奋,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吗?”
  庄归厌恶地皱着眉说道:“老板,请自重。”
  老板一只油腻腻的手伸向庄归,说道:“大妹子,你长得算不上标志,但是至少还算干净,让我收个房也是可以的。”
  庄归一把甩掉他的手说道:“我没有那个意向。”
  老板依旧是死缠烂打地贴着庄归说道:“大妹子这么害羞做什么,我可是不喜欢这样的。”
  庄归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她并不想让这个村子里的人看出她会武功或者有什么异样,所以她只是微微斜过头说道:“老板,看来今天我还是不做工了。”
  说完她转身就打算离开,却被老板一把扯住胳膊,手在她的脸庞上来回磨蹭,贼兮兮地笑道:“跑什么大妹子,我都说了收你做妾,还不乐意?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冷玉一般的光泽与质感,却也有着一股让人难以靠近的触感,那人说:“她已经嫁人了。”
  那老板“呸”了一声,“谁不知道她相公死了。”
  “哦?她是这样说的。”
  “当然。还有,你是谁啊,本爷爷的事你少管!”
  老板这才注意到庄归已经呆了,从听到那声音开始,她就呆若木鸡,直到那人缓缓走近,却是坐在一辆质地奢华的木质轮椅上,她都处在一个呆滞的状态下,双眼神采全部涣散。
  商珏一点点被人推着靠近,他双眸紧紧盯着庄归,没有放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那个老板看到走过来的这人似乎不像普通人,虽然好像是个瘸子,但是那姿态和气势,都异于常人,反而有些后怕了。
  商珏走近他们,从衣服里拿出一沓银票,在老板的面前晃了下,眼睛却直直盯着庄归,他简单地说了几个字,“要就拿去快滚。”
  那老板双眸立刻盯着银票发光起来,他看了看那银票上面的字,竟然都是真的,而且每张都是一千两,竟然有这么一沓!
  染坊老板已经有些懵了,但是他只知道钱是不拿白不拿的,其他的前因后果管他什么事呢,于是立刻陪笑道:“这位官人没想到是你的旧人,我这就走,你们慢聊。”
  随后他拿过那一沓银票,就飞也似的眉飞色舞地走开了。
  就只剩下庄归和商珏,商珏的目光难以捉摸却又深情地可怕,他目光盯着庄归的脸庞说道:“那人的手脏,把你自己的脸擦干净了。”
  庄归还是呆滞的,她做梦没想到会再看到这个男人,她尽量拉回了自己的思绪,僵硬得说道:“怎么是你?”
  “怎么是我?”商珏嘴角慢慢拉长了笑容,他坐在轮椅上用一种好整以暇地笑容看着她,那笑容依旧刺得人发寒,还有那深不可测的眼眸,庄归感觉自己迅速地堕入了冰窟,无法动弹。
  商珏缓缓而悠长地说道:“我的膝盖和脚筋都能说切就切,看到我却如此意外?”
  庄归此刻表情已经完全正常了,她沉下眼眸,脸色暗了不少,冷冷说道:“太意外了。”
  商珏看到庄归的反应似乎很满意,他知道她一定会这样冷眼看着他,因为她长大了,独立了,也有情绪了。
  他原本淡淡笑着,却忽然敛去了所有神情,用一种比庄归更加冷漠的语气说道:“庄归,两年前我放你走,我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中

  “我做事很少后悔,这是一次例外。”商珏注视着庄归,那是一种庄归久违的眼神。
  他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庄归,庄归还是像从前那般,一张平庸的脸,却多了一份镇定与自信。
  商珏与从前有些区别,他变得消瘦,可能是因为双腿的缘故,总有些病态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平静。
  庄归觉得有些可笑,她看了看商珏身后的那个人,那人也许就是段二爷,一身紫色滚金边的直裰,一直低着眼仿佛全没有听见一样,漫不经心的样子。
  庄归也是面无表情说道:“我没有听错吧,商相竟然会对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弃之如履的人说出这样的话。”
  商珏的眼眸在阳光下被染上了斑斓的橘色,反而显得柔软万分,他说:“我可以道歉。”
  庄归越发觉得可笑,“商相为什么要给我道歉,商相不止一次告诉我,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垃圾,连给你提鞋都不配,还是说商相失忆了,以前的种种都不记得了?”
  商珏的脸色略微阴沉了下来,他眼底渐渐浮现出了冷意,他说:“我想与你谈谈。”
  庄归额前垂下几缕柔发,被微风吹得微微颤动,她已经不再是小女孩的年纪了,出门在外,别人总会有意无意提起问她膝下有几个孩子了。她的容貌比两年前更加普通,曾经的她至少还因为王妃的身份被装点得熠熠生辉,如今却是扔进街上都不会有任何出挑的地方了。
  她从前的脸色一贯是惨白的,也许和她从小都是颤颤巍巍活着有关,这两年气色倒是好了不少,她不想离开这样的生活,也不想见到商珏。
  商珏是她心中的一颗刺,深埋其中,太深太深以至于永远无法拔出,只能把它用无数的泥土所掩埋起来,因为一旦连根拔起,她的心也会跟着死亡,所以就这样静静地埋在那儿就很好。
  庄归转头看向那柔软的夕阳,仿佛一位垂睡下来的美人卧,温暖而和熙,她微微抿了抿嘴角说道:“商相,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吗?”
  “我只答应放过你和你的父亲,却没说我不能见你。”
  庄归的眼眸垂下,眸中似乎有夕阳下琉璃色的色泽在闪动,她的声音很冷很坚定,她说:“可是我不想和你谈。”
  商珏身后的段二爷始终未发一言,那是一位年轻的男子,年纪似乎比商珏还轻一些,庄归第一次见到他,却早有耳闻这位才高八斗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他忽然抬眸看着庄归,他的眼神却异常的温柔,嘴角还噙着淡淡的微笑,倒是让人非常暖心。
  商珏双唇紧闭,他没有再说什么,但是看得出他的眼神略带失望与不满,庄归已经先一步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去,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判,不欢而散。
  庄归走远之后,商珏则是用手肘撑在木质轮椅的扶手上,用两根手指抵在太阳穴上,眼眸微微向下,似乎陷入了沉思。
  段二爷带着微微的笑容,狭长的双眼眯成一道弯弯的线,他向前俯身弯下腰,在商珏的耳边上说道:“相爷,这位就是你要找的人吗?”
  商珏只是轻轻“恩”了一声,段二爷则是继续温柔的好似一滩月亮湖那般笑道:“太过平庸,以至于我有些诧异了。”
  商珏微微斜过脸,说道:“锦华也长得很平庸,你觉得她平庸吗?”
  段二爷笑笑,丝毫不放心上地说道:“可惜了锦家女儿们的心智,却没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来相配。”
  “因为她们是靠头脑做事。”说完商珏微微眯起了眼,朝着村子的方向看去,忽然说道:“你跟过去看看,那里应该是出事了。”
  ##
  夕阳的余晖还有那么一些,从街头一直连绵到深处而消失殆尽,渐渐消亡仿佛略尽两岸的繁华后兀自沉睡了起来。
  庄归一回到村子里,就看到好多村民窝作一团,仿佛乱葬岗摆放尸体那般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儿,哀嚎声连连。
  那些村民皮肤均是泛着青紫色,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痛苦,无论是紧紧咬着双唇,还是仰天长嘘的,都是疼的翻来覆去的却毫无力气那般。
  庄归正看到在人群中穿梭的父亲,他手里拿着碗水正在给那些村民们递水,看起来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时不时拿袖口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庄归远远看去这幅景象,心里隐隐有了些底,这些人难道是得了什么病?
  她赶紧走过去,到了自己的父亲身边,父亲转身看到庄归也是一脸担忧和焦急说道:“归儿你可回来了,你快看呐,昨晚到今天一夜之间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爆出那么多得了瘟疫的村民,大夫都不愿意过来看了,说是要传染的。”
  庄归看着那些哀嚎的人,唇色清一色的都是黑紫的,脸色也是铁黑铁黑的,而且似乎还浑身疼痛难忍,看着都有些骇人,她想走过想去问问情况,却被父亲一把拉住,父亲有些不忍地说:“你走太近万一传染给你了怎么办,还是我去吧。”
  庄归一只手覆在父亲的手上,温柔地挪开父亲的手说道:“如果是传染的,那我从踏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传染了,靠近不靠近又有什么区别呢。”
  随后她穿梭在躺着的村民之间,然后看到一个躺着的夫人,便走到她面前,顺手拿起一条毛巾在水桶里搓了搓,盖在她的头上,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问道:“大娘,村里是怎么了,怎么会一夜之间爆发瘟疫?”
  那位大娘咬着牙说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有家人家的孩子中毒死了,那家人没把孩子给火化了而是丢到水里水葬了,结果瘟疫就沿着水蔓延开了,大伙喝了就都这样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老人也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地说道:“而且这瘟疫明显是会传染的,很多没有喝那河里水的人家也都被传染到了。”
  怪不得那些大夫都不肯来,这瘟疫传染的速度十分可怕。
  这时候人群中一个还算健康的小孩窝在自己生病的妈妈身边说道:“不然还是去找官府吧。”他的声音很清脆,人堆里的骚动一下子就没了。
  大伙都在思考小孩说法的可行性,如今大夫不肯来,那只好报官了,让官府派大夫来,不失为一个法子。
  片刻沉默之后,一个老爷爷拄着拐杖一点点从屋子里走出来,他精神还算不错,只是背有些驮着,他用年老的声音说道:“不可以的,官府惯常的做法就是一把火烧了村庄,烧死我们所有人,不会放一个人出去的,他也怕我们传染出去。”
  “这……这要怎么办!”大伙又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
  “这不是逼我们造反吗?”
  “连官府都如此没有人性,我们要找谁为人民请命?”
  “你指望官府为民请命?你真以为人人都是包公在世吗,我们这儿的官府,怕是比大夫更怕这里的瘟疫传染出去,你一去报官说不定就有官兵来把我们围死在这里了。”
  “那,大伙可怎么办,村子里一半的人都得了这骇人的瘟疫!”
  庄归始终没有说话,她静静听完他们的话,随后后退了几步,思索着去哪里找一个有良心的大夫肯来给村民看病的又不会把消息穿出去,可是思来想去她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这时,她却隐隐看到远处夕阳的余晖中慢慢走来一个男人,正是先前看到的段二爷,他带神鬼莫测的笑容走了过来,到了庄归面前依旧是笑得诡谲。
  庄归皱眉看着段二爷,她微微抬头说道:“段二爷?”
  段二爷手中执着一把折扇,上面泼墨了一张山水川河的画卷,一看便是价值不菲,拿在他的手中却是那般相得益彰,他带着狡猾的笑容说道:“庄姑娘叫我段二便可。”
  “你来做什么?”庄归还是十分警惕的样子,她的眼眉只是紧紧抓着段二的笑容。
  “我听说这儿的村民得了瘟疫,但是却找不到大夫又不敢报官府,你知道的,段某一向最讲究爱民如子,以民为本了,所以如果姑娘不介意,不妨让我段某来给庄姑娘解决此事。”
  “解决?”庄归眉毛一挑,她这个动作做得恰到好处,看得出敌意,却没有轻佻。
  “没错,解决。”
  庄归冷笑,“你拿什么解决,商相的为人我还不了解?一把火烧死这些村民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庄姑娘虽然在商相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但是显然还是不够了解相爷,而且我段某也从不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时间长了庄姑娘就会了解我的。”
  “我没有兴趣了解你。”
  “但是你能抛下他们不管”他的笑容很狡猾,怪不得可以从小跟在商珏身边三十多年,是一只油腔滑调的狐狸。
  庄归扫了他一眼,“说说你的解决办法。”
  “为了防止他们传染给别人,我会带他们去一座人烟稀少的城里,然后找大夫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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