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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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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夫人走到了庄归面前,看得出她太想念自己的这个女儿了。
  太夫人一只手忽然紧紧抓着庄归的手背,用力揉搓着,一只手则是摸着她的脸庞,她脸上的神情告诉庄归,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见到她的小女儿!
  庄归皱着眉,脸色隐隐出现了几分动容之色,看着太夫人看到她时候的那又欣喜又感动的神情,她内心也难免掀起几丝波澜,冰山的一脚也渐渐开始融化。
  原来看似她的母亲也并非那么狠心,还是十分想念和愧对她这个女儿的。
  太夫人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庄归,抽噎着说道:“小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小女儿吗,我真怕我只是在做梦,梦一醒你就又消失了。”
  庄归原本有太多的责备,只是她实在是一个心狠不起来的人,之前原本想好的质问的说辞此刻竟然一句都说不出了。
  太夫人狠狠抱着自己的小女儿,好像她对她的愧疚就算用几生几世都赎不完,她呐呐说道:“其实在送走你的三天后,我便后悔了,一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外面不知道会过怎么样的日子,真的是做梦都会哭醒。”
  太夫人的泪水一路滑下,浸湿了庄归肩头的衣衫,庄归用力闭上眼,眼角也隐隐留下了一滴眼泪,没有人知道她在哭什么,也许是为了与母亲相认,也许是被母亲所感动,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太夫人哭着说道:“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做梦都在想你,娘不求你原谅,娘今日能见到你就已经此生无憾了。”
  庄归沉默,她直视着前方,眼角是一行浅泪,她的哭是无声的,却也伤进了骨子里。
  这时候,一个老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年级也已经很大了,她也是泪眼婆娑地看着庄归说道:“四小姐,是老奴对不起你,当初这事是老奴给夫人进言的,也是老奴把你丢弃的,你千万不要怨夫人,夫人已经为此懊悔难过二十多年了,没有什么时候是不念着你的。这二十多年夫人茶不思饭不香,一直在想法设法地寻你。”
  那个老奴继续说道:“老奴我当初非常后悔,不该那样劝夫人,才让夫人这二十多年来受这样的罪啊!”
  太夫人用丝帕拭了拭眼泪,哽咽说道:“陈妈你别说了,都过去了,现在看到她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比什么都高兴。”说完她带着母爱般怜悯的眼神看向庄归,仿佛是喜极而泣那般。
  即使是铁石心肠都难免被这样一位肝肠寸断的母亲所打动,更别说是庄归这样本来就内心柔软的人,她把自己的母亲一点点扶起来,随后说道:“我现在并不怨恨你。”
  每一条路都有自己的苦楚,她被遗弃走了很多弯路,也被许多人伤害过,却最终还是找到了自我。而她的三位姐姐,身在宅门之内,却只能入宫为妃,最后没有一人有善终。
  每一条路都是自己的选择,也都是老天的安排,有失去也会有得到,怨不得谁。
  庄归本就不是这样的人,此刻也说不上对母亲有狠,不过也说不上爱就对了。
  太夫人则是紧紧抓着她的手,生怕下一刻就不见了似地,把她拉到床头坐着,然后把庄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里揉着说道:“烟儿,这些年你都在哪儿?”
  庄归并没有和亲生母亲叙旧的打算,她语气已经柔软了许多,她说道:“锦府被重兵看守,我很快就要离开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太夫人的脸色也是黯淡下来,她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也就罢了,只是想来还是我对不起我的二女儿,也就是你的二姐,当初若不是我逼她入宫,此刻也不会和商相闹到如此决裂的地步,更不会一个人空守昭阳宫,连个可以依靠的孩子都没有。”
  庄归确实还无法完全原谅母亲对她的所作所为,但是却也不会迁怒到她的亲姐姐头上,锦华并未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她只是输给了商珏。
  不过庄归不知道,锦华从某种意义上也是输给了她,正是因为输给了她,才会输给商珏的。
  庄归低眉思索了一番说道:“我无法做到对当年你遗弃我的事冰释前嫌,但是对于二姐的事,我只能感到抱歉。”
  “没错,那牢笼被商相弄的像铁铸的一般,一只鸟都飞不进去的。她是无论如何都出不来了。不过,我也不希望你牵扯进去,你只要过你自己的生活,做你自己就行了,你不用做积善锦家的女儿,也不要做。这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未来好。”
  庄归默默的听着,随后她对太夫人说道:“说到底那也是我血脉至亲的姐姐,如果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一试,可惜如今她的局面已经超出我的能力,我无能为力。”
  太夫人依旧摇头,她叹息道:“没有关系,我本就不打算把烟儿你牵扯进来,你走的远远的就好。”
  话说到此刻,庄归始终面无表情,甚至她的表情越来越沉默和内敛,连太夫人和陈妈都有些捉摸不定她的心思了。
  庄归不像被感动了,让人完全看不清内心。
  随后,庄归眼看时候不早,便甩开了太夫人的手,语气也冷淡了下来,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有时间我还会来看你的,保重。”
  随后庄归没有再去看母亲的脸色,便直接推门悄悄走了出去,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始终站在门外的宣华,月色倾倒在他的黑发上,如绸缎般垂下,额前是碎发随意的垂坠着,却是那般随意和潇洒。
  宣华慢慢走近她的面前,注视着她有着泪痕的脸庞,随后淡淡笑道:“看来小白兔还是太善良了,你最好不要被你那狡猾的母亲给骗了,积善锦家的女人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庄归一愣,她的眼神中划过一丝惊愕,随后沉下眼眸说道:“我并没有原谅她们,以后也不会。”
  宣华斜着头朝着她冷冷一笑,“瞧,你心里都在想锦华的事了,谁说你的母亲没有成功打动你。”
  庄归瞥了宣华一眼,没有出声,宣华又道:“积善锦家的女人,除了你大姐,其他女人你一个字都不能信。”
  庄归盯着宣华道:“你究竟想提醒我什么?”
  “提醒你不要良心太好,和这种在高墙中长大的女人比起来,你的功夫还差得太远了。”
  庄归没有说话,仿佛没有听到那般和宣华一前一后离开了锦府。
  待庄归走后,陈妈才轻轻在太夫人耳边说道:“夫人,你说四小姐会想办法把二小姐救出来吗?”
  太夫人冷冷说道:“我也没想到她会忽然出来找到我,若不是之前和华儿有偷偷书信联系过,我还真不知道我四女儿身上牵扯的事,不过既然她自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自然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没错,我们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二小姐弄出来,这样我们积善锦家才能摆脱如今的窘境,才能有未来!不过夫人实在是反应太快了,看到四小姐竟然直接就演了这么一出。”
  “我话已经说的很到位了,她若是听得明白,就赶紧把华儿给我弄出来。”太夫人眼中满是嫌弃,若是从前她最好这个余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但是到了如今,却希望她能给锦华带来一丝离开牢笼的希望。
  锦华说过庄归与商珏关系不一般,也说过庄归这人其实是一个内心非常软弱的女人,所以她刚才一再暗示她身在冷宫的亲姐姐,想必她不会无动于衷。
  只要锦华能出来,积善锦家就还有希望。
  想到这儿,锦家太夫人的嘴角渐渐挂上了一丝冷笑。
  她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不然怎么会为了地位放弃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为了前程逼三个女儿入宫,她确实疼爱自己的女儿,但是也只是当她们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此时夜黑风高,盘踞在枯枝上的乌鸦乍然飞起,在夜空中凄凉地嘶叫着,落叶被狂风打落在地,仿佛铺陈了一段凄美绝伦的路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庄归回去的路上始终一言不发,她并不痴傻,其实当后来母亲说出锦华的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心如明镜了,虽然母亲和陈妈的表演是完美无缺的,但是也许是母女的天性,庄归还是看得出母亲是在说假话,甚至她最不愿承认的,母亲是在利用她。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废那么大的劲来骗她,如果真的希望她能把锦华救出去,就直说好了,却要用这般伤她的方式。
  她一开始真的以为她找到了那个疼爱自己的母亲,她也只是被逼无奈却懊悔不已,她被母亲捧上云端双脚离地而不自知,最后直到母亲引出锦华开始她却被骤然摔落泥底。
  她一开始的泪水是因为动容,后面的哭泣,却不是为了母亲而流的,是因为心碎。
  所以她永远只能是一个输家,从最开始她的磨难开始,就是因为锦华,而如今她被自己至亲之人伤害至深,也是因为锦华。
  一切和当初都没有区别,周围的每一个人,所有人心里只有锦华,锦华是天上云,而自己依旧是地底泥。
  只是没有想到,连怀胎十月把自己生下来的母亲,也是这般狠心,利用她,伤害她,甚至根本没有想过她的死活。
  也许是她太高估自己了,竟然以为会有人为了她而担心。
  庄归和宣华又一次走在了秦淮河边,庄归忽然停下了脚步,她转身用一种极其落寞和悲怆的表情对宣华说道:“就到这里吧,谢谢你,我想自己回去了。”
  宣华看着她的表情,他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看不穿她的内心了,但是他能感受到她的悲伤。
  庄归目中无神地低着眼看着地面,宣华则是缓缓走过去,随后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金陵的华灯,庄归眼前只剩下一片阴暗。
  他们两人贴得如此相近,宣华伸手将庄归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上有着布料特有的味道,很干净也很安逸。庄归没有抵抗,能感觉到宣华手上散发的不温不火的温度,她就那样靠在宣华的胸前,接受着宣华无声的安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对方的意思,却都已经传达到了对方的心中。
  两人僵持着这个动作很久,在这片烟花柳巷之地,却没有一个行人经过,宣华的前胸是此刻唯一的慰藉,庄归静静闭着眼睛,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了。
  庄归一身荆钗布裙,平凡的容貌,并不纤长的四肢,在宣华的英姿卓越的绸缎华服面前,似乎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却又有着另一种形态的赏心悦目。
  时间停留了许久,久到无数弥漫着悲伤的时间缓缓流逝过去,仿佛咀嚼一朵开在唇边的花朵,悠远,悠长。
  庄归这才渐渐推开宣华的身子,她望了望天上摇摇欲坠的繁星,唇边绽放一个恬静的笑容,她说:“谢谢,我真的要走了。”
  宣华冰凉的眸子凝视了一番庄归,却也把她惨淡的微笑看进心里,他淡淡说了声:“回去吧。”便转身就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庄归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要回哪里。
  所以,她也无声无息地回去了。
  回到央城的时候,天已经隐约亮了,她心事沉重,也没有心思回去睡回笼觉,她站在庭院中呆呆站了许久,脑海中依旧是昨晚与母亲对话的那一幕幕。
  她原本以为在商珏的折磨下,她的心早就死了,不会再被伤了,没想到却又一次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究竟要被践踏多少次,才能不天真?
  她在央城内漫无目的地走着,却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走到了商珏所居住的大殿之后的暖阁前,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径直走过去,推开门进去了。
  屋内弥漫着药香和熏香的味道,帷幔被风吹得层层叠起,若隐若现也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
  商珏穿着白色罩衫,躺在床上闭着眼正睡着,他睡觉的时候双眉也是微微紧蹙着,嘴唇也抿着,脸色依旧是有些苍白冰冷,没有一丝温暖。
  庄归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也没有走近,商珏却睁开了眼,他眼帘打开后就露出那双冰冷的眸子,随即转过头,快而准地锁定住了庄归。
  庄归有些尴尬地往别处瞟了瞟眸子,随后说道:“没想到打扰到你了。”
  商珏扯出一个冷情的微笑,“真是稀客。”
  庄归站在重重帷幔之外,隔着暗红色的透纱看着床上的商珏,她的眼神一片死灰,静静说道:“很抱歉。”
  商珏似乎打算从床上靠坐起来,他因为双腿无力只能靠上身与双手的气力,所以有些费力,庄归则是立刻走过去把他扶靠了起来,她双手抓着商珏的手臂,正打算放开,却看到商珏用一种探究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商珏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说:“你哭了?”
  庄归躲避似地移开目光,抿了抿嘴说道:“没有。”
  “为什么?”商珏紧盯她不放。
  庄归挪了挪嘴唇,“只是看到那些瘟疫中失去亲人的老人,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商珏目若寒星,他离着庄归这样得近,他的鼻息都能够被感受到,他一词一句说道:“我再问一遍,为什么?”
  两人便是这样僵持着,商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庄归也习惯性用这样无懈可击的冷漠与他人对持了。
  这时候,僵持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来的人是卓然,她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却看到庄归竟然坐在商珏的床边,立刻陡升一股敌意,这个女人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长得那么像废太后,难道是她的情敌?
  庄归发现卓然就是前些日子在央城见过的那个小丫头,也很是诧异,再看她那副架势,果然是来照顾商珏的。
  卓然瞄了眼庄归,随后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庄归,然后笑眯眯地用一种很亲密的口气对商珏说道:“我知道你起得早,一早就去帮你熬药了,你趁热喝了,其他的事稍后再说吧。”
  随后她装模作样故作亲密地把汤药端到商珏面前,还轻佻地扫了一眼庄归。
  庄归没有任何被挑衅起来的不满情绪,她就仿佛是一个软软的包子,一掌拍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弹,她默默起身,然后礼貌地对商珏说道:“那我先走了,没什么其他事了。”她的口气,是无懈可击的冷漠。
  商珏只是点了点头,也是冷漠到了极点的姿态,两个人之间因为第三人的出现迅速退温,又回到了不冷不热的关系中。
  庄归很快就离开了,随后几日她把自己困在房间内足不出户,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却是在认认真真思考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十日后,锦华将在昭阳殿门口行刑,这是庄归一早听旁人口中听到的消息,她说不上内心有任何感触,只是微微有些颤动而已,那个毕竟是她的亲生姐姐,虽然素未蒙面,但是却也从未伤害过她。
  庄归换了一身新的衣服,她的衣服除了金钗布裙基本翻不出别的新花样,有一件压箱底的却是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的唯一一件纱裙,还有一些首饰之类的也被她翻箱倒柜的找了出来。
  她淡淡扫了娥眉,红唇雪肌,头上还带上了一根金色的流苏簪子,她望了望铜镜中是自己,露出一个静静的微笑,整张脸整洁而干净,却也只是整洁而干净而已。
  没错,她还是不美丽,她本来就不是天生丽质之人,即使弄再好的行头,也不过是浪费,庄归拖着红色的纱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她绕过央城重重长廊,走到正宫之内,再穿过蹊径,最终又回到了商珏的门口,昨日尴尬离去之后,商珏也没有再来找过她,似乎就当她不存在那般,没想到今天她却又主动来到了这里。
  庄归心中默念,希望不要再碰到卓然,她并不想知道卓然和商珏是什么关系,却不想自己与商珏的对话被打扰。
  她敲了几下门,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她便直接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走进去,便看到商珏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的信纸,眉头微微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心烦的事。
  商珏即使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也依旧没有抬头,眉间尽是不耐烦之色,庄归则是轻轻喊了他一声,“相爷。”
  商珏这才抬头朝她看去,当她看到庄归竟然会如此盛装打扮了一番,那蹙起来的眉毛这才微微平缓了一些,但是神情依旧很冷。
  庄归提步走近了些,她的表情像是赴一场碧落黄泉的盛宴。
  商珏双眸一直盯着庄归审视着,眼里多了几分柔和,他一寸寸欣赏着不太一样的庄归,却发现庄归没有看他,他笑非笑地说道:“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庄归也浅浅弯起了嘴角,仿佛学了商珏那阴晴不定的架势,她说:“你不喜欢么?”
  商珏笑了,他很少笑,因为他笑起来总给人一种残忍的感觉,而此刻却多了几分讥讽嘲弄,他说:“我还真的不喜欢。”
  庄归扫了眼商珏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那袅袅的热气升腾着,最后混入空气中消失不见,她笑道:“我是客人,相爷作为主人不该为我倒一杯茶吗?”
  商珏的目光一寸寸打量在庄归身上,今天的她让人捉摸不定,他伸手从茶壶中缓缓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然后一边目视着庄归一边慢慢把茶杯移到桌子的另一边,说道:“请。”
  庄归又走近了几步,靠近商珏身边说道:“相爷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
  商珏似乎觉得很好笑,他反问道:“你觉得你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庄归并没有因为他的嘲弄而心生不悦,她有几斤几两重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微微低了头,很礼貌地说道:“我今天是替村子里乡亲们来正式向相爷道谢的,同时也是来道别的。”
  商珏只是扫着庄归不说话。
  庄归提了提艳红色的纱裙说道:“我也知道我不适合这样的颜色,不过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却没想到商珏一把扣住了庄归的手腕,把她往后拉回到自己身边说道:“庄归,你莫不是以为让我为你倒了茶,你就可以这样走了?”
  庄归微微皱起眼角,她说:“这不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吗?”
  商珏的神情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他拉过她的手腕,把庄归的腰一下子拉弯了下来,让庄归的脸凑近他的脸说道:“你让我帮你倒了茶,我自然有了那方面的期待。”
  庄归迎着商珏的目光看去,她笑道:“哪方面的期待?”
  商珏提起她的下颚,嘴边淡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他说:“你说呢?”
  庄归也在笑,她的眼眸如一览墨色山水,隽永而沉寂。
  她歪着头,凝视着商珏笑道:“我不懂。”
  商珏捏着她下颚的手更重了,他微微抬头凑近庄归说道:“纯真也要有个限度,你穿成这样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我以为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和过去一样。”
  庄归忽然冷冷打量着远方,就是不去看商珏的脸,商珏则是狠狠将她的脸扳过来,说道:“看我这里。”
  “不看。”庄归道。
  商珏冷笑着看着她说道:“那我就当做你是在勾引我了?”
  庄归淡淡笑道:“随便你怎么想好了。”
  商珏的手从她的下颚滑落到颈部,又一路下滑,落到她胸前的头发上,捏起一簇头发轻轻在手中摩挲着,随后撩起说道:“那我可是当真了?”
  庄归转过眼眸看向身下的商珏说道:“你能不能放了锦华?”
  语音一落,气氛便骤然而止,商珏忽然一下子松开庄归,庄归一个没站稳往后倒退了几步,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捏的生疼的下颚看着商珏。
  商珏却是冷眼打量着庄归,那残忍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他说道:“这就是你的目的?打扮成这样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不要杀了锦华?”
  “她是我姐姐。”庄归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了,很多事就很好解释了。”
  商珏脸上的表情看得出他正在发火,而是是很大的火,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穿成这样竟然是为了利用他来要求他放过一个她素未谋生的女人,而他却已经和庄归认识那么多年,他在这个女人心里到底算什么?
  她明知道锦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那样一个女人是必须死的,如果不死对他是莫大的威胁,而且总有一日她可能会像从前那样卷土重来,他绝不能放任她活下去。
  锦华就算是庄归的姐姐,但是却是比陌生人还陌生,他和庄归曾经有着如此亲密的关系,她竟然为了一个陌生人来算计他。
  想到这里,商珏心里就一阵莫名的怒火在烧,他狠狠看着庄归,这个令他毫无办法却又每次都能正中下怀把他气得不轻的女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这样的能力了?
  还是他给了她这样的能力?
  良久,从商珏嘴里只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庄归摇了摇头说道:“为什么,我并没有请求你放了她,只是留她一命而已,她已经被你严加看守起来了,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冷宫,你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商珏伸手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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