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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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当然的。那么大的高音喇叭，一个稿件至少播报两遍，想不听到都难。说实话广播站的影响力真是大，我们侦察连的老乡是出了名的调皮兵，现在经工地广播站广播，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成了劳动模范。”肖吉林赞同地说。
　　“说的不错。其实，我们连队也投了几篇稿，却没有被选中，我想了一下原因，是我重视不够。因为担心影响各班的劳动竞赛，我们就没有组织专门的宣传报道，报道员只能利用劳动后的一点业余时间写稿，质量不高，因而难以被广播站选中。”
　　“是啊，本来劳动强度就大，劳动时间也长，早上天没完全亮就出工，晚上天黑了才回来，又没有电灯，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写稿。”肖吉林赞同地说。
　　“所以我们准备调整一下思路，昨天和连长商量了一下，决定抽出专门的时间和人员写报道，做好鼓动、宣传工作。你们班长今天早上专门到我这来推荐了你。怎么样，今天试一下，给你一上午的时间，写一篇有质量的广播稿，争取在指挥部的广播站播出，有困难吗？”
　　“我们班长真沉得住气，我问他你找我有什么事，他还说不清楚，这又不是做坏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什么意思嘛？”肖吉林松了口气说，无意间埋怨起班长来。
　　“什么意思，这都猜不出来还小机灵呢，你们班长是为你保密，不给你增加过大的压力。你想，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在写稿，稿件万一没有被选中，你的压力会很大，而说我找你有事，你有没有写稿大家也不知道，稿件采用了，是全连的光荣；没有被录用，对你也没有什么影响。真把班长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指导员开玩笑地说。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班长考虑问题就是比我要考虑得周到，不然怎么让他当班长不让我当呢？这也说明连队领导慧眼识人，用人有方。我以后一定要多向班长学习。”
　　“少贫嘴哪，我刚才问你写稿有什么困难，你还没回答我呢？”
　　“哦，写稿肯定没问题，至于能不能播出我就不敢打包票了，但我尽量争取吧。”肖吉林说的是实话，写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用不了半天时间肯定能写出来，但能否被广播站采用，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知道这次直属队参加抗旱的单位多，写稿的人也多，稿件数量也多，要广播出来是有一定的难度。你只要尽了力就行，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指导员客观地分析了当前各单位的情况，安慰肖吉林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写哪方面的事，指导员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没有具体要求，连队的实际情况你都看见了，主要是突出连队战士忘我工作的精神，鼓舞士气，扩大连队影响。写好后，给我看一下，如没有大的问题，我让通讯员直接把稿件送到指挥部广播站去。”
　　“我先写个草稿，到时候请指导员修改吧。”肖吉林谦虚地说。
　　“不是草稿，也不要有任何依赖思想。我只是粗略地看一看，把把关，最多提点修改意见。你赶快去写，争取上午写出来，中午送出去。”
　　“是！”肖吉林接受任务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帐篷，拿出笔和纸，因为对连队的情况太了解了，一个构思，很快在头脑中形成，剩下的事情是把它整理出来，变成一个朗朗上口的广播稿。
　　草稿完成后，肖吉林连读了二遍，尔后调整了一些文字和内容，拿着初稿件赶紧向工地走去。
　　“指导员，稿件写好了，请审核！”还不到09：00，肖吉林就完成了写稿任务，这个速度也令自己满意。
　　“哦，挺快的嘛。”指导员高兴地拿出稿件看起来：“嗯，题目还很有新意：内容写的也不错，战士们磨破肩膀、带病上工地劳动的事例写得很生动。不过，有关干部带头作用的内容不要写太多，稍带一点即可，把这一段划掉，主要应突出连队的战士不怕苦，不怕累的顽强拼搏精神。总的来说写得不错，稍加修改一下就行。”指导员认真地看过后很是满意，同时提出了修改意见。
　　按照指导员的意见，肖吉林很快将稿件修改并重新誊写一遍，通讯员立即骑自行车将稿件交到了指挥部广播站。
　　写稿用了2个多小时就完成了，自己的文采得到了班长和指导员的首肯，肖吉林干劲更大，放下笔和纸，立刻不声不响地投入到各班开展的劳动竞赛中。
　　下午大家正在紧张劳动，突然广播中传来女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下面播送防化连报道组来稿：《天公无情，数月不下一场雨；军民有义，携手抗旱引水来》记奋战在抗旱前线的防化连指战员……”
　　“是我们连的稿件，我们连的事迹也上广播了！”
　　“我们班朱小木带病上工地干活的事也上广播了，好象没见人采访呀，谁写的？”
　　“连队报道组呗，这种事，只有对情况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写得出来。”
　　“其实这个报道还不够深刻，还有好多事迹没写出来？”
　　“啥事迹？”
　　“排长在水中挖泥，脚被树枝划拉了一条口子，血往外流，硬是没休息；憨老张挑土，一人干两人的活，每次都是拼命地劳动，太多了，我说的对吧？”
　　“你这说的不全对。我们干活又不是一天、二天就做完了，要细水长流，慢慢报道。”
　　“这么多的先进事迹，还慢慢报道，那啥时能报道完呀，我是着急。”
　　“你是怕没时间让你上广播吧，你也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就能提前上广播，让我们大家学习、学习。”
　　“那可说不定我就真上了，你就等着羡慕吧。”
　　大家一边兴奋地听着广播内容，一边拼命地干着活，干劲是越来越大，一天的劳动任务又提前完成了。
　　虽然白天紧张劳动非常辛苦，但晚上站岗是不能少的。
　　考虑到抗旱的特殊情况，连队仅安排了一个岗哨，不安排带班人员。
　　哨兵的任务主要是围绕营地帐篷巡视，保障营地人员、车辆及炊事班食物的安全。
　　早上凌晨2：50，2班帐篷内，新兵魏安根据连队要求，提前10分钟来叫下一班哨兵起床站岗。
　　按照连队统一编排的顺序，魏安的下一班是刘兴国。
　　“刘兴国，起床，该你站岗了。”魏安轻轻地摇了摇刘兴国的肩膀。
　　“好，知道了，我马上来。”刘兴国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回应到。
　　魏安出去在营地周围又巡视了一圈，见刘兴国还没出来，进帐篷一看，他还躺在床上，只得忍着性子再次低声催促：“刘兴国，刘兴国，该你站岗了，上岗时间已经超过了10分钟。”
　　“知道了，你把东西放在我床头，你去睡吧，我马上起来。”
　　“不在哨位上交接，这可是严重违反连队纪律的事，连里知道了，我俩都要挨批评的。”魏安小声地回应。
　　“我说了马上就起来，你怎么这么啰嗦，你先去睡。”刘兴国不耐烦地说。
　　因为是新兵，魏安不敢再叫刘兴国起床。而且声音大了，万一影响了大家休息就麻烦了，再说站岗时间已超过了10多分钟，既然他说马上就起来，我也只能听他的了。魏安这样想着，就将电筒、口哨和旅行钟等东西放在刘兴国床边，脱去外衣睡觉了。
　　本来还想观察一下，看刘兴国什么时候起来，但到底是年轻人，再加上白天劳动强度太大，不一会儿，魏安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刘兴国不知不觉又小眯了一会儿。毕竟心中有事，不敢太大意，于是强睁开眼看了一下床边的军用旅行钟，这一看睡意顿时全无：“05：47了，也就是说自己这一班岗睡过去了，还把下一班岗的时间也睡了一个多小时，再有10几分钟就要吹起床哨，全连人员就该起床了。
　　想到这，刘兴国立刻起床，春天衣服穿得少，不到一分钟，就穿着完毕，连帐篷都没出，直接跑到他下一个接哨人憨老张床前低声叫到：“憨老张，快起床，该你站岗了，快点，我在帐篷外等你。”
　　“好，我马上就到。”憨老张也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穿好了衣服，急速走到帐篷外，发现天都快亮了。
　　“现在几点了？怎么天都快亮了？”憨老张迷迷糊糊地问。
　　“看你睡的太死，我替你站了1小时20分钟。”刘兴国拿着旅行钟，准确地报出时间。
　　“哦，昨天确实是太累了，谢谢你！”憨老张客气地说。
　　“不用谢，我不是雷锋，也不是白帮忙的，这个时间你下次还要补给我。”刘兴国不客气地说。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干脆把这一班岗站完多好，我下次也替你站一班岗，留个10分钟是什么意思？”憨老张不解地问。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记住，你差我一班岗就行了。你看好时间，还有6分钟吹起床哨，千万别误了点，我先进去了。”刘兴国不耐烦地说着话，并很快钻进了帐篷继续休息。
　　这事让憨老张想了很久，但还是没想明白，算了，不就是连站二班岗吗，没啥了不起的。
　　但这事不知怎么让肖吉林觉察出来了，通过与魏安、憨老张的随意聊天，肖吉林不动声色地基本摸清了情况。
　　劳动休息时，肖吉林把刘兴国叫到一边，十分高兴地说：“刘兴国，我今天准备写一篇表扬稿。”
　　“你现在已经是连队报道组的成员了，写稿是你的义务。想写就写，与我有什么关系？”刘兴国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
　　“可是我准备写你的先进事迹。你知道，稿件的真实性是第一位的，写稿前当然要进行一下采访，把情况搞清楚了，写得才生动感人。”肖吉林说着，从背着的军用书包里拿出笔和纸，准备来一个现场采访。
　　“开什么玩笑，我有什么事迹好写？”看见肖吉林这架势不像是开玩笑，刘兴国还真没猜透他是什么意思，莫明其妙地问。
　　“写你关心战友，主动替战友站岗的事迹。”
　　“什么站岗的事，你听谁说的？”一听这话，刘兴国顿时紧张起来。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这件事应该是连队的一个闪光点，我一定要尽力把你的思想境界展现给大家，让全连同志都重新认识一下刘兴国同志的高尚品德和思想境界。”肖吉林显露出一副天真、崇拜的表情。
　　“这件事千万别写，你肯定是误会了。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们这是有偿帮助，憨老张昨天劳动太累了，我替他站了一班岗；也许明天我会很累，他还要替我站一回岗，这是公平合理的交易，谈不上什么互相帮助，更谈不上什么高尚品德。你可千万别上纲上线地拔高我的思想境界，到时候会让你下不了台的。”刘兴国认真地说。
　　“怎么会下不了台呢，你这件事对大家很有教育意义。昨天的劳动强度很大，大家都很辛苦，你主动替战友站了1个多小时的岗，这事迹太感人了。让我一时想不明白的是这一班岗为什么还要留下10分钟呢，为什么站岗不坚持站到底呢？我又想是不是你不想让大家知道你在替战友站岗，最后留十分钟是让大家不会察觉你做了好事，你这是甘当无名英雄呀！能谈谈你当时是怎样想的吗？真希望能听到你说出几句感人肺腑的豪言壮语，为我的稿件增添份量。”肖吉林认真地说。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想没事找事吧？”刘兴国听出了肖吉林的言外之意，立刻带有威胁的口气问。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别以为大家都是憨老张，我写的内容绝不夸张，我就想把事实完整地写出来，不加任何评语，让大家去分析。”面对威胁，肖吉林可不吃这一套。
　　“老弟，别较真，行吗？我叫你老兄，能不写吗，算我求你了。”刘兴国知道肖吉林聪明过人，现在又是连队的宣传报道组成员，什么事他都喜欢包打听，有一点线索就能八九不离十地推算出事情的原委。
　　听他说话的口气，误岗的事，估计他应该知道了八、九分。这事要让连队知道可不得了：一个连队半夜时分，没有一个人站岗，全连人员、装备的安全处于完全失控状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好在这事发生在后半夜，也是连队干部查铺、查哨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大家都在劳动中图表现，争荣誉，自己为此得个处分就太不划算了。想到这，刘兴国还真有点后怕。
　　“我不是打小报告的人，但你这事也做的太不厚道了，这篇文章写还是不写不是我说了算，你是一个聪明人，响鼓不用重锤敲，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肖吉林不客气地说。
　　“我知道，这事只要你不报道出来，今后我保证不再与你唱对台戏。”
　　“就这？你以为我是为自己的私利来找你出气，公报私仇？”
　　“我知道，这事，我是严重的违反了连队的纪律，今后站岗，我保证不再出现这种情况。看在我们同年入伍的份上，你替我保密，给我留点面子行吗？否则，我在新兵面前脸上都不好看了。”刘兴国几乎哀求地说。
　　“那憨老张还要替你补岗吗？”
　　“当然不要！”
　　“行，只要你能做到你所说的，今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保证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过。”
　　“此话当真？”
　　“一言九鼎！”
　　“好，那我太谢谢你了！”刘兴国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部队的抗旱进行得如火如荼，大家的干劲有增无减。
　　正当大家忘我劳动的时候，下午，高音喇叭突然播出指挥部的一条振奋人心的通知：“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今天晚上19：30，市歌剧団受政府委托，来工地为我们进行慰问演出。请各单位提前作好准备，按时组织全体人员在指挥部营地观看演出。”
　　有文艺演出可是广大指战员无比期盼的一件大喜事。连长立即让通讯员通知全连人员17：30收工，洗整完后吃饭。
　　“憨老张，你去看演出吧，今晚的岗我替你站了。”临出发前，刘兴国找到憨老张说。
　　“本来就轮到我站岗，你去看吧，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为我着想。”对于刘兴国的主动帮忙，憨老张十分意外。
　　“不是我想帮你，主要是我对歌剧不感兴趣，我知道你挺喜欢的，还是你去吧，放心，这一班岗是我自愿替你站的，不需要你还。”
　　“那就更不妥了，我是挺喜欢看戏，但我也不能放弃我的职责，该站的岗一定要站的。”憨老张坚持说。
　　“叫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啰嗦。”刘兴国又显得不耐烦了。
　　“那行，谢谢你，下回，我再替你站一回岗。”
　　“不用！”刘兴国不容置疑地回答。
　　“那再说吧！”今天这是怎么了，憨老张莫明其妙地想了半天，但最终还是没想明白。
　　各单位根据距离指挥部营地的远近，或乘车或徒步来到临时搭建的舞台前，按指定的位置坐下，等待演出的开始。
　　17：30，领导简单地讲过话后，剧团的演出就正式开始了。
　　节目的主要内容是豫剧戏曲片段，流行歌曲、相声小品等，场面十分火爆。尤其是豫剧《朝阳沟》片段，大受战士们欢迎，上面大声唱，下面齐声哼，台上台下互动，一场演出看下来，战士们个个手掌拍得通红。
　　演出结束好一会了，指战员们兴奋的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
　　经过13天的紧张劳动，各部队提前2天完成了指挥部下达的抗旱任务，一条经过重新开挖、拓宽、平整的人工河以全新的面貌展现在百姓面前。
　　整个抗旱工作受到了地方政府、老百姓及直属队首长的一致好评。
　　另有一点让防化连新兵们倍感自豪的是，抗旱结束前两天，根据直属队首长指示和防化处统一安排，洗消排淋浴班开通了人员洗消站，为整个参加抗旱工作的直属队干部、战士提供热水洗澡，每个分队安排1。5个小时。
　　即使在营区，洗个热水澡也不容易，营区大院只有一个澡堂，通常由军务处每周统一安排一次洗澡时间。一个大池子，无数个人在里面浸泡，就这机会还不能错过，否则得等下一周。
　　而防化连开设的洗消站，一个人一个淋浴喷头，洁净的水，自由自在地洗，感觉那个爽劲无法形容。
　　防化连没有安排专门的时间洗澡，但大家利用各连队换班的空间，见缝插针，分散进行，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淋浴班连续作业一天半的时间，成效是明显的，它检验了战士们的业务水平，尤其是一天连续作业10来个小时不出差错，不发生烫伤、不出现冷水、缺水等事故，因而受到了防化处及机关职能部门的充分肯定。
　　开设的淋浴房不仅洗去了抗旱指战员们身上的尘土，也洗去了指战员们身体上的疲劳。
　　总结大会上，肖吉林终于获得了第一次连嘉奖，刘兴国也受到了连队领导的大力表扬，这让一直无缘表扬的刘兴国终于脸上有了光彩。
　　　　　　　　　

　　☆、20、　官兵互助学游泳　　突破心理障碍

　　7月份，根据上级机关要求，直属队所有分队都要进行游泳训练。具体要求是：徒手游泳距离不少于1000米，连队通过率不低于95％。
　　游泳训练不是防化兵训练大纲中的必训内容，但作为一项基本的军事技能，官兵们学会了游泳，不仅能提高个人的身体素质，而且部队驻扎在黄河沿岸，也有利于每年的防洪救灾工作，同时还是对士兵意志力的锻练。
　　出于安全考虑的因素，在上级没有要求，大纲没有规定的情况下，许多连队已经多年未进行过游泳训练了。防化连当然也不例外：不仅很多新兵不会游泳，就是入伍多年的老兵，包括一些干部，不会游泳，也不熟悉水性。
　　直属队大院内有一个专用游泳池，水净杂物少，安全有保障，但直属分队单位多，时间安排没保障，为了提高游泳池的利用率，作训处专门进行了计划，统一调度，但训练时间还是难以保证，训练效果更难达到规定的要求。
　　为了完成游泳训练任务，各分队在提高效率上下功夫，想方设法开展训练，有的用脸盆装满水，把头埋进水里练习憋气，有的在草地上坐着练习蹬腿。
　　防化连决定走一条自己的路子，去营区外寻找一个天然的游泳训练场。
　　根据平时野外训练中了解的情况，离营区十几公里远的郊区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渔场，形状似一个正方形，从南头到北头直线距离约1。5公里，水的质量也不错，美中不足的是水中生长了不少的水草，而且有的地方水草还比较深，游泳中如果不幸被水草缠住，就会出现安全隐患。由于以上原因，很多连队放弃了这一天然游泳训练场地。
　　连队干部进行了认真研究和现场勘察，觉得这个场地应该能够为连队游泳训练所用。为了安全起见，连长还带着几个水性好的干部、战士在养鱼场进行了试游，最终决定今年夏天就在这个天然游泳场进行训练。
　　游泳训练不可能占用整天的时间，通常是每天下午15：00开始，17：30结束。
　　大家乘车来到养鱼场，找到一块合适的地方，就开始了正式的训练。
　　第一天训练开始前，连长根据大家对水性的熟悉程度制定了游泳训练编组标准和训练计划：
　　会游泳，只要能游过50米以上的人，不论新兵、老兵还是干部，一律编入甲组。因为能游50米，说明这部分人已基本掌握了游泳的动作要领，会在水中换气。对这部分人主要是进行耐力训练，拉距离，练体力。甲组由连长和1排长负责；
　　会游泳，但游泳距离不超过10米的人编入乙组。这部分人熟悉一点水性，能在水中漂浮，会划臂、蹬腿动作，但不会在水中换气，因此游不远。对这部分人主要是学习在水中换气的方法，并辅以一定距离的耐力训练。乙组人员的训练由指导员负责；
　　在水中完全不会游泳的人，编入丙组。这部分人完全不熟悉水性，有些人甚至就从没下过水，因此训练要从基础动作开始。这部分人由3排长负责。
　　连长宣布完编组要求和训练计划后，让大家根据自身的情况，自动选择相应小组。
　　全连一百来号人，到甲组的只有20多个人，乙组的有30多人，其余人员都选择了丙组。
　　这么多的人都不会游泳，这个结果，出乎连长的意料。更出乎许多战士的意料：因为2排长和化验员也在乙组，司务长还在丙组，原来干部也有不会游泳的呀。
　　连长在各组人员中仔细地查看了一下，突然发现肖吉林站在丙组队列中，于是奇怪地问：“肖吉林，你可是在江城长大的，武汉有长江，有东湖，有很多的游泳场地，你难道不会游泳？”
　　“武汉是有很多江河、湖泊，但我确实不会游泳，也没有下过水。”肖吉林认真地说。
　　“这可不应该呀！”连长说完摇了摇头，又继续向前走了几步，发现了乙组的张潮贵：“你学过游泳吗？”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小水塘，大概只有几米宽，我经常在那里洗澡，也经常游过去、游过来的，但从没想过把头埋进水里；因此，也不知自己能游多远，先报个乙组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