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兵的故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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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因为我们不知道河床有多深。今天晚上没有月光，天太黑，万一掉下去怎么办？”肖吉林是班长，要对大家的安全负责。
　　“这好办，我们都带有背包，只要解开两个背包，用背包带系着我，你们在上面拉着不就没事了？”憨老张说。
　　“这个想法可行。不过我的体重轻些，还是我下去吧。”肖吉林要争着下去看情况。
　　“你不行，我的力气比你大，上下方便；你个城市兵，脑筋好使，手脚没力，还是看我的吧。你在上面指挥就行。”憨老张坚持说。
　　说着，憨老张把自己的背包解开，肖吉林也解开了自己的背包，并提醒憨老张说：“把两根宽背包带放在两头，两根细背包带放到中间连到一起，宽背包带捆在身上，用手拉的时候要方便些。”
　　宽窄不同的4根背包带连起来有20多米长。憨老张把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肖吉林不放心，再三检查后，叫刘美华把背包带另一端系到一颗树上。
　　“你们2人守在这里，万一有事，我们一起用力拉绳。我在边上观察情况，我们注意力一定要集中，千万别大意。”
　　“明白！”
　　“你也别太紧张，没事的，我以前在家经常走夜路，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憨老张见肖吉林这么认真，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空气，故意不以为然地说。
　　“小心无大错，把电筒挂在脖子上，当心掉到河里去了。有情况大声喊拉绳。我在这边上传话，别担心！”肖吉林认真地交待着注意事项。
　　“好！”憨老张用手电筒从上往下照了照，因有树枝栏着，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于是大叫：“放绳，放绳！”
　　绳子慢慢地向下放。
　　“哎呀！”突然听见憨老张大叫一声。
　　“怎么了？”肖吉林急忙问，见憨老张没回答，肖吉林大声对刘美华和张强喊：“快拉绳！拉绳！”
　　“等一下，等一下。”憨老张终于在下面说话了。
　　“停！”肖吉林对刘美华说。
　　“可以拉了，用劲拉吧，我使不上劲！”过了约2分钟，听见憨老张在下面大声说。
　　“好，注意别挂着了，我们开始拉绳了。”肖吉林提醒说，3人用力将绳向上拉，憨老张终于被拉了上来。
　　“什么情况，你腿怎么出血了？”肖吉林用手电筒将憨老张全身上下照了个遍，发现他裤脚是湿的，一摸，是血。
　　“没什么，我刚才站在一颗悬空的树枝上观察，没想到树枝上长的全是绿苔，往下探身的时候失控滑了下去，下面完全没有站脚点，要不是系着背包带，真会掉到水里去。”憨老张解释说。
　　“那你为什么开始不让我们拉绳？”
　　“我都没看清水的流向，你们把我拉起来，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不是白辛苦一趟。我想，反正人是悬着在，背包带多结实呀，再说多悬一下少悬一下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要把水流的方向搞清楚，我就用手电筒照了照下面的水，你别说，这条小溪还真是深，不下到底下，就看不到水流方向。”
　　“那这么说，你看清楚水流方向了？”
　　“那当然！没看清，我能上来吗？水是向我们前进的方向流的。”憨老张指了指自己左侧的小路，得意地说。
　　“好，你立大功了，知道了水流方向，下一步确定站立点就方便多了。我们往这边走，张强负责量距离，刘美华辛苦点，帮张潮贵把背包背上。
　　“没事，我自己可以背。”憨老张坚持要背自己的背包。
　　“你算了吧，你看自己能不能行走，要不要我们抬着你？”肖吉林故意把情况说得很严重，二选一，让憨老张自己选择。
　　“我真没问题，就是被小树枝挂了一下，皮外伤，不要大惊小怪的。”憨老张想了一下，觉得再坚持也没用，于是说道：“算了，背包你们要背就背吧，我不与你们争。”
　　大家一路走，一路观察，顺着下游方向走了约200多米，又是一个转弯处，通过这两点，很快确定了站立点。确立站立点后，很快就找到了前进的方向，最大的问题解决了。
　　下到山底，发现有好几处村庄，大家集思广义，经过比较和分析，最终确认了目的地的方向，然后一路小跑，终于到达指定集结地域。
　　“报告中队长，骨干集训队1班第1小组顺利到达指定地域，请指示！”
　　“你们是第2个按时到达目的地的小组，表现不错，先在旁边休息。”中队长看了一下时间，边记录边说。
　　“是！”
　　肖吉林正准备将小组人员带到旁边去休息，大队长不知从哪里突然站了出来，指着憨老张厉声责问：“等一下，你的背包哪去了，为什么不背背包？”
　　“报告大队长，他的背包在我们小组其他人身上，是我不让他背背包的。”肖吉林赶紧解释。
　　“为什么？”
　　“这，”肖吉林不想张扬此事，犹豫着是说还是不说。
　　“这什么这，快说。”中队长在旁边催促道。
　　“是这样的，他的腿在山上观察小溪水流方向时被树枝挂了一下，流了点血，为了减轻他的体力消耗，我就没让他背了。”见瞒不过去，肖吉林赶紧解释说。
　　“怎么挂的，严重吗？”大队长关切地问。
　　“是皮外伤，虽然流了一点血，但确实没啥关系。”憨老张抢着回答。
　　“那让军医赶快检查一下。”大队长转身对中队文书说：“小张，跑步去把军医叫过来。”
　　“是！”
　　乘文书去喊军医的时间，中队长把肖吉林叫到旁边问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说说什么情况，实话实说，不许隐瞒！”
　　肖吉林只得将大概情况如实做了汇报。
　　不一会儿，又有4个小组陆续回来，规定的时间已过去半小时了，大队长说，按原定方案，打2发红色信号弹，给他们指示方向。
　　在信号弹的引导下，不到半小时，另外2个小组先后到达目的地。
　　“各班清点器材，准备集合！”中队长发出集合命令。
　　“同志们：请稍息！”队伍集合完毕，大队长开始进行总结：“今晚的紧急集合，是大队安排的一次突然袭击，目的就是检验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大家的反应能力。不过从紧急集合的情况看，结果实在不敢恭维，集合时间长，出发前我就说过了；我要补充的是，在大家登车出发的时候，我和你们中队长查看了一下各班的宿舍，那真是一片狼藉，按要求除了穿一双解放鞋外，还要带一双备用鞋，但有好几个人都没带，地上、床上散落有一只鞋、二只鞋，在门外边，我们还捡到了一只袜子，还有一只呢，在旁边看了看，没找着。这种情况在连队都不多见，战士们都不会出现的问题，为什么在我们这些即将成为领兵的人身上出现，不值得我们深思吗？你们将来都是要带兵的人，就这种素质，能带好兵吗？
　　再说夜间按图行进吧，这也是我们增加的一个内容，大家背着背包、携带装备，拿着地图，还配有指北针，这么简单的一项训练内容，可我们8个小组，除2个小组提前30分钟到达，有4个小组勉强在规定的时间到达外，还有2个小组竟然找不到目的地，如果不是发信号弹引导，不知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这里。
　　当然，今天的训练也有表现不错的，1班第1小组在没有指北针，今晚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帮忙的情况下，在山上开动脑筋想办法，通过多种途径确定方位，最终提前到达目的地。虽然他们小组有人负了伤，但据军医说，关系不大。
　　有关训练的经验、教训，我们明天白天再专门找时间讨论。今天占用大家休息时间较多，食堂给大家准备了宵夜，回去洗整后抓紧时间去食堂吃宵夜，明天早上补休，10：30起床。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部队带回。”大队长说完，向中队长下达了返回的命令。
　　“是，各班按来时乘坐的车辆，登车返回！”
　　　　　　　　　

　　☆、27、　侦毒结果无差错　　为何与众不同

　　化学武器理论课的学习开始了，这是防化兵的一个重要学习内容。
　　教导队的教室非常宽畅，使用的黑板也比连队的黑板要大二倍以上，每人一张方櫈，一张课桌，桌上放有统一教导队发放的油印教材和软面抄，32位学员正专注地听教员讲课。
　　“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科目是军用毒剂理论。”一位年轻的教员操着标准的普通话正在上课：“什么是毒剂？什么是化学武器？这个题目很简单，在座的都能准确地回答。因为我们从当防化兵的第一年就开始学习核、化武器知识，学习侦毒操作技巧。可以说，当了多少年兵，就学了多少次。不仅是学习了，很多人还担任了这一课的教员，现在让各位站到讲台上来，不用准备，不用看教材，讲上几小时应该不成问题。
　　尽管如此，我们掌握的仍然只是一个基本的定义。化学武器的作用特点我们了解多少？在暴露的空气中，人员接触多少量会失去行动能力；我们说化学武器伤害范围广，但广到什么程度，怎样估算，这些我们在连队上课时讲的不多，更少有研究。
　　再说说我们的侦毒专业训练吧，连队的侦毒训练是怎样做的？据我们了解，在很多连队，教员布毒时采用最简单、最原始的布毒方法。什么是最原始的方法：就是用滴管直接将毒剂吸一点，滴到地面或水源、值物等对象上；选用的毒剂种类也大多是神经性毒剂和糜烂性毒剂；空气染毒情况的训练，受条件限制，以了解基本理论为主。
　　我们现在的训练无论是理论介绍还是实际操作，都与连队的情况完全不同。比如说，空气染毒，我们训练场设有专门的猫耳洞，里面的染毒浓度接近实战情况；对糜烂性毒剂的布毒，考虑到实战中最常使用的是毒剂弹，所以我们会采用爆炸法来布毒。
　　直接用滴管布毒，这些毒剂是一种纯毒剂，它们在实验室里正反应的颜色是什么样，我们侦检出来的结果也会是什么样。也就是说，我们侦毒的结果和实验室的结果吻合度高。但是，实战中使用毒剂时，会受各种环境和使用兵器的影响，会产生类似于正反应颜色的干扰现象。
　　大家对糜烂性毒剂很熟悉，其主要品种有芥子气和路易氏气，当它们被吸附到到侦毒管的硅胶上与侦毒管上的试剂发生化学反应时，会产生一种特定的颜色，但我们通过反复试验，无数次的比较发现，使用爆炸法布毒时，TNT炸药的微粒会使侦毒管上的化学试剂产生误反应，生成一种与正反应颜色极为相似的颜色，从而造成误判。注意我这里的用词，是极为相似的颜色，而不是完全相同的颜色。所以说，我们的学习就是要善于发现它们的微小区别，在各种环境下体验，找出规律，避免误判、漏判等现象发生。
　　除了介绍各种干扰现象产生的原因，我们重点还要掌握排除各种干扰因素的方法。实战中一旦发生误报，将造成无可挽回的人员伤亡，所以大家切不可掉以轻心。”
　　化学武器理论课的内容不仅没有让学过多年相同内容的学员产生炒现饭的感觉，反而增加了学员极大的学习兴趣，尤其是对干扰反应这一新情况的出现。
　　“班长，你们以往训练时搞过这种干扰反应吗？”课间休息时，黄文彬问。
　　“没有，我们化学侦察训练采用的布毒方法就是教员讲的最原始的布毒方法，不仅没搞过干扰反应，甚至以前都没有听说过这种反应。所以，这个科目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全新的内容。”肖吉林说。
　　“那我们回去也可以按这种方法来组织训练了吧，这样不仅连队的战士们有兴趣，就是连长、指导员也会大吃一惊。”黄文彬得意地说。
　　“这可不一定，因为连队目前的条件有限，爆炸法布毒，使用的毒剂多，分布的范围大，消毒复杂，还牵涉到使用TNT炸药，为了安全起见，你想用，即使有条件，连队领导可能也不会同意。”刘美华在一旁插话。
　　“说的有一定道理，连队现在使用这一布毒方法条件还不成熟，但不管怎么说，今天的学习机会难得，我们先把方法学会，不仅要学会识别干扰现象，而且要学会爆炸法布毒的方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肖吉林总结说。
　　“说的是，等有机会，我们让教员介绍一下布毒的方法。”
　　“那是肯定的。”
　　军用毒剂理论的学习用了2天时间，实际侦毒训练则用了3个昼夜。
　　侦毒训练中，为了增加大家的印象，教员分别使用了有干扰和无干扰布毒，学员们也对各种布毒方法造成的外观景象和侦毒管的反应颜色进行了多次比较。
　　由于学员来自最基层的连队，又经历过多年的学习和实践，具有较好的理论基础知识和实际操作经验，此时面对教员的深入讲解和问题探讨，视野扩大了，学习的兴趣提高了，训练的信心增强了，收获颇丰。这点从大队组织的理论考试和实际侦毒考试中都得到了证明：两项成绩全队所有学员都是优秀。
　　“这种学习方法太好了，又增长了不少的新知识，特别是学会了识别干扰反应这一技能，今后训练中再有类似干扰情况发生，我们十有八九都不会出问题。”刘美华兴奋地说。
　　“是呀，原来担心来教导队学习压力大，考试难度也大，没想到第一个专业科目理论和实际侦毒训练考试成绩都是优秀，而且大家全都是优秀，连一个良好成绩都没有，后面的科目要都是这样容易就好了。”黄文彬得意地说。
　　“得了一个优秀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不至于吧。要知道这是我们防化兵的最基本训练内容，布毒、侦毒我们平时在连队训练了不知多少回，后面的科目就不一定有这样容易了，别高兴得太早。”听了大家的议论，憨老张很不以为然，在旁边泼出一盆凉水。
　　“张潮贵说得对，虽然我们取得了一个开门红，但千万不能骄傲。成绩是衡量我们训练和学习的一个标准，但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应该掌握扎实的技术。”肖吉林赞同地说。
　　“但不管怎么说，教员、学员对本课的效果都很满意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考核成绩好，说明教员水平高，所以也不要把以后的情况想得太复杂。”黄文彬不服气地说。
　　正当大家以为这项科目已经圆满结束，准备进入下一科目的学习时，午饭前，中队长突然宣布：接到大队通知，今天要复查化学武器理论和夜间侦毒操作这两个科目的训练效果。
　　下午全队进行准备。
　　“正式的考试都合格了，要是复查成绩不合格，会算哪一个成绩呢？”一班宿舍，张强边复习边问。
　　“当然以正式考试为准。我想复查只是一个形式，是大队领导对教员教学情况的一次检验，教员比我们要紧张；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道具，走走过场而已。”刘美华自以为是地说。
　　“今天晚上理论和夜间侦毒一起考，那能考得过来吗？”黄文彬问。
　　“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我们只要把自己的复习搞好就行了。”憨老张说。
　　“听说大队长是侦察专业出身，是一个真正的防化兵专家，不知会不会给我们出什么难题？”副班长担心地说。
　　“你在连队就担任过侦毒训练的教员，现在又在教导队进行了深造，说来说去，不就是这几种毒剂吗，他再刁难又能难到哪里去，难不成造出一种新的毒剂来？”赵刚笑着说。
　　“大家还是小心点为好，准备充分了就不会出大的差错。这次考试无论是对教员的检验还是对我们学员情况的抽查，我觉得都不应马虎，如果真的掌握好了，不管情况如何变，我们都能做到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船。”肖吉林提醒说。
　　虽然全体学员都做好了考核的准备工作，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才接到队里通知：1班、3班进行夜间侦毒考核；2班、4班参加化学武器理论测试考核，时间是从今天晚上7：30开始。
　　夜间侦毒考核在教导队的专业侦毒场进行，布毒工作由大队长亲自安排。布毒的种类、数量、方式等内容对教员也保密，学员掌握得如何，全凭真本事。
　　侦毒考试开始了，共设置了2条侦察线路，一次同时由2人参加，每组间隔15分钟。
　　考试进行的比较顺利，布毒情况的设置远没有大家事先想象的复杂：一个水源染毒，毒剂种类为VX；一个空气染毒，毒剂种类为光气；三个地面染毒，毒剂种类分别为沙林、芥子气、芥子气。
　　要说设置的情况与以往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平时一种毒剂只出现一次，这回芥子气却有意出现了两次；另一处特殊的是，在第三个地面染毒现象中，使用爆炸法布毒，　TNT炸药使侦毒管产生了类似于路易氏气的反应色，因为大家对此早有防范，这点伎俩最终没能骗过众多学员的眼睛。
　　参加抽查的学员将侦毒结果直接向大队长指定的考官报告，担任本课的教员则站在一边悄悄地听取大家报告的结果：情况不错。大家全部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侦毒作业，报告的内容也高度一致，只是张潮贵在报告结果时，比别人多报了一个路易氏气。只有一个人出错，而且5个侦毒点中也只是错了半个点，这个结果也还算正常，教员心里暗暗得意。
　　报告结束后，学员们就在离报告点不远的一块平地上整理个人防护装备和对侦毒器材进行消毒，整理完了的，则坐在一边休息聊天。
　　“今天好玄啦，第3个侦毒点上除了芥子气外还有路易氏气，如果不是我仔细观察，差点漏报了半个点的毒剂。大队长设置的情况就是特殊，多亏我平时对路易氏气的正反应颜色做过细致的比较，否则，差点把路易氏气判成了TNT炸药干扰现象。”回想侦毒过程中出现的情况，憨老张心有余悸地跟刘美华交流体会。
　　“怎么，你还报了路易氏气？”刘美华吃惊地问。
　　“报了，我仔细看了侦毒管，确实是路易氏气的正反应颜色！”憨老张肯定地说。
　　“你也说了，大队长设置的情况很特殊，他那是故意制造混淆情况，让我们真伪莫辨。我们的管子也有反应，但一看布毒方式，我就知道是用TNT炸药爆的，TNT反应类似于正反应，以前我们没学过，骗我们还说得过去，现在我们学习了抗干扰知识，这点伎俩，一般人都不会上当，没想到还是把你给骗住了。”刘美华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我是认真地看了，我的侦毒管的确是有反应，而且是很明显的正反应颜色，你先别笑我，说不定是你搞错了呢？”憨老张不服气地说。
　　“我搞错了，怎么可能，你可以问一下大家，我知道好几个人的结果都和我一样。”刘美华说。
　　“张强，你查出路易氏气了吗？”张强正好在憨老张旁边收拾防毒衣。
　　“查出来了，但我很自信地把它给否决了，TNT能干扰侦毒管的反应颜色，而布毒现场一看就知道是采用爆炸法进行的布毒作业，这种明显的爆炸现场特征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张强也以一种很自信的口吻说。
　　憨老张一连问了几个人，包括肖吉林在内，没有一个人与他的侦察结果相同。
　　不同就不同吧，还有不少人直接笑话他学习太死板，不动脑筋，连这么简单的小伎俩都被蒙骗住，太不应该了，有负教员的培养。弄得憨老张心情十分不爽。
　　回到宿舍后，大家抓紧时间洗整，然后准备去食堂吃宵夜，憨老张一人坐在小櫈上整理装备，什么话也不说。
　　“张潮贵，整理装备明天上午还有的是时间，训练了一晚上，你不饿呀？走，吃饭去！”看见憨老张还在整理装备，副班长催促道。
　　“我不饿，你们吃吧！”憨老张想着侦毒结果与所有人都不一样，而且全班，不，应该说是所有参加侦毒考试的2个班的16个学员中就自己一人特殊，哪里还有心思吃夜宵。
　　“我刚才得到了确切消息，教员说我们这次的侦毒抽查考试，学员不算成绩，但对教员来说却是一个考核。知道你侦毒不顺利，5个点也只错了半个点，何况又不算成绩，不要太认真了，吃饭要紧，别想这么多了行不行？对了，听说夜宵不仅有面条，还有大肉包子哟。”刘美华安慰憨老张，还编出一个憨老张最喜欢吃的大肉包子来哄他开心。
　　“真不饿，你们去吃吧。”
　　“算了，算了，我们去吃吧。”肖吉林知道憨老张的性格，有时人一难受，真还吃不下东西。
　　在班长的带领下，大家直奔食堂，享用难得的美味夜宵。
　　上午，补休2个小时，大家睡到8点钟起床，吃过早饭，继续保养器材，尔后复习专业理论知识。
　　10：00，大队教室，全队学员集合去教室听取大队长组织的训练情况复查讲评。
　　“同志们，昨晚我们对大家的学习和训练情况进行了复查，从整个情况来看，理论考试不错，全部在良好以上，其中绝大多数人是优秀成绩，具体分数就不公布了；夜间侦毒，动作基本标准、规范、没有明显的违规现象，时间也都在规定的时间内，但侦察结果不好，16个人中，只有1人全对，其余都错了半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