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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兵的故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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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都在干，谁还好意思吃饭。
人累极了会出现一种超常现象：完全没有了累和饿的感觉。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喊着号子，还有人毫无顾忌地在雨中大声哼起了家乡小调，铲土的铲土，抬石头的抬石头，你追我赶，争先恐后，场面十分壮观。
天完全黑了下来，借着手电筒光亮，连长发现洪水涨到与大堤一般高的时候就开始回退，现在已经退回到了警戒线下。不觉松了一口气。抬手看了一下表：时针指向21：25分。
“大家先洗整一下，马上吃饭。”连长大声说道。
连续奋战了6个小时，离中午吃饭时间过去了将近10个小时，这么大的体力活，这么长的时间，大家硬是忘记了肚子饿，此时说起吃饭，忽然觉得真的饿了。
炊事班烧好的热汤和青菜包子再次端了上来，大家一拥而上。
“你怎么不洗手就吃呀，得讲究卫生？”肖吉林见憨老张抓着一个包子往嘴里送，想阻止这种不讲卫生的行为。
“这手一直在水中泡、雨中洗，再往身上一擦，比平时干净多了。”憨老张亮了亮发白的手说。
“那也不行，这个水不干净。”肖吉林说。
“这个时候，周围都是泥浆水，你到哪去找干净水，你也别太讲究了。”
“可以用筷子夹着吃呀。”
“那你去找你的筷子夹着吃吧，我也不拦你。”憨老张说着，一手抓起二个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边吃边去找自己的碗装汤。
“说的也是，碰上你这样的人，谁讲干净谁倒霉。”肖吉林想了一下，也一手一个，抓起包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战士们本来也在为怎么洗手的事发愁，见几位排长直接用手抓包子吃，也顾不得卫生不卫生，都用手直接抓包子吃。
其实包子数量不少，主要是饿得慌，不一会儿，大家就吃饱喝足了。
吃过饭，连长再次查看了大堤情况，洪水已经完全退回到警戒线下，于是告诉大家洗洗休息。
外面下着雨，洗起来真简单，大家穿着鞋，直接在水里洗去泥浆，好在是夏天，湿衣、湿裤、湿鞋、湿袜也无所谓，东倒西歪地在帐篷里睡着了，劳累了一整天，睡的还格外香。
安排就绪，已是晚上10：30分，离天亮不到7个小时。
看见战士们的体力消耗过大，而且还有担负监视黄河大堤险情的重大责任，经指导员提议，站岗的工作全部由干部担任，连长、指导员、司务长、三个排长，正好6个干部，谁也不例外，连长、指导员负责首尾班，1。5小时，其余3位排长加司务长各站岗1小时。
好在一夜无事。天亮了，雨也停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雨后天晴，天空格外艳丽。
“起床了，大家洗把脸，活动活动，准备吃饭。”连长大声说着。
卷缩着睡了一晚上，没想到比在营区的床上睡的还要香！战士们站起身，拿着毛巾来到堤边，就着黄河的水洗脸，有人发现昨晚的裤子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又直接把脚放进水里洗裤子。
“哎，我说你洗脚能不能等一会呀，我们还在洗脸呢？”
“怎么，嫌我这裤子上的泥脏呀，放心，这么大的河脏不了你的脸。”
“没看到也就无所谓了，现在看着了不舒服。”
“这个时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就当这是一盆非常洁净的泉水。”
“是啊，只能这样想。真要细查，上游还不知有什么脏水流进黄河呢。”
“哎哟喂，我的脚怎么全白了，像死人似的？”一个战士脱下袜子发现。
“你以为就你一人的脚白呀，告诉你，我的脚比你的还要白呢。”另一战士不服气地说。
“这有什么好比的，咱们的脚在水里泡了一天二夜，发白是正常现象。你们要比，看哪个的脚现在没白，那才叫稀罕呢。”2班长在旁边说。
“没错，没错。”
大家一边洗脸，一边说笑，虽然昨天身体还极度疲劳，但睡了一觉，又开始了快乐的一天。
雨过天晴，吃过早饭，大家原地休息，三三两两地坐在干净的石块上晒太阳。与其说是晒太阳，其实不如说是把自己当衣架用，晒衣服更合适。
“同志，请问你们哪位是领导？”一个地方上的老同志看见肖吉林穿着4个口袋，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肖吉林警觉地问。
“我是0711仓库留守处的，我姓刘，叫我刘师傅就行。我来这是想请你们帮忙救援，我们有部分库房昨晚进水了，有几十箱设备有被水淹的危险，想请你们帮忙转移到另一个地势较高的库房里去，不知你们能否抽出空来帮忙。”老同志说。
“你们仓库在哪？”肖吉林仔细打打量了一下刘师傅，然后问道。
“就在离这不远的大堤下面，如果走的快的话，不要10几分钟就能走到。”刘师傅说。
“好吧，你在这稍等，我先向领导汇报一下。”
不一会儿，肖吉林说：“刘师傅，请跟我来吧。”
肖吉林将刘师傅引到后面一顶帐蓬内说：“刘师傅，这是我们连长和指导员，你有什么困难和我们领导谈吧。”说完，转身离开。
连长和指导员听取刘师傅介绍完情况后，经过简单地商量，认为洪水已经退去，今天的任务，应该是值守，估计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保护群众的财产，是我们子弟兵的责任和义务，再说仓库离我们防守地段不远，有事也可以紧急撤回来。为此，决定兵分二路：由指导员带着一排全体人员去帮老乡搬仓库物品，连长和剩下的人继续监视洪水，并将情况向指挥部汇报。
在指导员的带领下，20多人跟着刘师傅来到了仓库所在地。
这个仓库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四周用砖砌成围墙，在墙角处有几排平房作为库房，四周空空荡荡，而且野草丛生，环境卫生实在不敢恭维。
“你们这里的野草很高，里面会不会藏有兔子？”肖吉林问。
“还真有兔子，有一天晚上我们还看见过一条长蛇窜了进去，搞得我们晚上有时都不敢出来。”刘师傅回答说。
“那为什么不把杂草清理掉呢？”
“我们这是一个军工产品的试验场，每年也就搞个一两次试验，平时基本没人来。再说这个地方太偏僻，年轻人在这里呆不住，所以平时就只有3个老师傅看守。我们也知道草多了不好，不卫生不说，关键是也不安全，但没办法，忙不过来呀。这回遇到下大雨，仓库周围都是水，现在慢慢地向仓库渗透，原来的下水道也堵死了，如果进水时间长了，十几万的设备就报废了。厂子在外地，找人一时又来不了，没办法，只有请你们帮忙，给你们添麻烦了。”刘师傅说。
“没关系，如果时间早的话，我们可以顺便把这里的环境卫生也简单清理一下，清个杂草，平个场地的，人多一会就可以干完。”肖吉林故做轻松地说。
“你这话说的太不靠谱了，真要把这些杂草全部清理干净，把场地平整出来，就凭我们这些人，一整天都搞不完。”指导员不知肖吉林怎么想的，当排长了，说话还这么随意。要知道这话说出来容易，要收回来就难，于是赶紧预予以纠正。
“指导员别错怪我，我是说如果有时间的话，没时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肖吉林赶紧辩解。
“没事，没事，只要能帮我们搬出这些设备就中，清理场地的事情没有关系，用不着你们帮忙。”刘师傅操着浓重的河南口音说。
“要搬的设备在哪？”指导员问。
“就在前面第一排库房，那里地势最低，旁边的下水道已经被堵住了，周围的水还在往这边积聚。以往下雨比较小的时候，我们自己疏通一下就能解决问题，但这次不一样，雨水太大，疏通起来完全没有效果。”刘师傅解释说。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是把低洼处的设备转移到地势稍高一点的仓库；第二是把下水道打通，防止周围的水继续倒灌进来，威胁仓库里的设备安全。是这个意思吧？”指导员问。
“主要是转移设备，下水道已经堵死了，一时半会很难疏通的，这事就算了。”刘师傅说。
“没关系，1排长，你带一班的人去把下水道挖开，要把积水泄出去，以减轻院内的压力。其他人跟我一起搬设备。搬设备时大家千万小心，别把设备损坏了。”指导员交待完然后转身问刘师傅：“搬出的设备放到哪里？”
“朝这边数过来第三个库房，这个库房的地势要高一点，里面空间也大，而且水不容易进去。”
在指导员的带领下，设备全部转移到了位置较高的仓库。
肖吉林带着1班战士清理的下水道也很快疏通成功。
见时间还早，肖吉林让人把原来仓库中的积水清扫出去，再用清洁水把地面冲洗了一遍。
一切令刘师傅感动得不行，临走时说，你们这忙半天，我们3人要忙一年呢，真希望你们能经常来。
“真欢迎我们来还是客气话？我们连长正为找地方驻训犯愁呢。你刚才说这地方除了每年两次试验外，平时很少用的，我看这个地方挺适合我们连队驻训，我们用的时间也不长，一年估计20来天吧，要是真欢迎，我们可就有时间彻底地帮你们把环境卫生搞好了。”肖吉林开玩笑地说。
“人家是客气话都听不出来，你都当排长了，还这么不明事？”指导员笑着批评肖吉林。
“指导员，我这可不是客气，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能来。我都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如果对你们训练有帮助，那就太好了。而且，你们一来，这里的环境肯定会大变样，我们领导看了，指不定多高兴呢。”刘师傅认真地说。
“真的？”指导员问。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事我还得请示一下领导。我们分管仓库的李主任过几天要来这里检查设备，到时候我把情况给他们汇报一下。”刘师傅说。
“领导会同意吗？”肖吉林问。
“这是好事，按说他们肯定会同意的。但这个程序是要走的，不然，领导还以为我擅自作决定，或者有什么其它目的。这样吧，领导来了，我让他去你们部队详细交谈，指导员你觉得这样安排怎么样？”
“那好，到时候我们就听你的好消息了。”指导员高兴地说。
“好，主任一来，我就立马通知你们！”
☆、38、 酒桌沟通谈合作 一醉打破尴尬
3天的抗洪工作顺利完成。
这是抗洪回连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天气晴好，大家抓紧时间整理个人卫生：洗衣服、洗被子，所有带出去的个人物资基本都沾上了泥浆，需要里里外外地彻底清洗一遍。
好在夏天气温高，衣服、被子当天洗，2个小时不到就全部干透了。
洗被子有劲就行，缝被子可要有技巧。对大多数新兵来说，自己缝被子，就好似大姑娘坐轿子，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因此，很多新兵面对这一事情，流露出畏难面容，或找老兵求助，或在老兵缝被子时在旁边观摩，尔后自己练习。
肖吉林早已不是前几年的肖吉林了：以前每次洗被子、缝被套，肖吉林都是倚小卖小，靠战友尤其是憨老张帮忙。通过部队这几年的锻练，现在不仅洗被子自己可以轻松搞定，套被子、缝被子的技术也大有长进，不知不觉，现在已经当起了老师。
刚刚吃过午饭，肖吉林就将本排几个不会缝被子的新兵招集到连队的会议定，让人将乒乓球台架好，抹干净，在连队的乒乓球台上指导新同志套被子：“套被子其实很简单，首先将被套翻过来，两人从边上卷起，用手压紧，平行前推，卷到头后翻过来，两人合力向另一方向猛甩，铺平；缝的时候，让棉絮和底层的被套缝在一起，注意针线不要穿透被套上层，以免叠被子时影响被子的美观，然后把端头缝好，就妥了。”
“排长，你缝被子的动作这么熟练，是在家学的吗？” 谢正明好奇地问。
“在家学？我和你们一样，在家这种事情哪能轮得到我来做，我也从来不关心！到部队来就不同了，指望别人是不行的，有人帮你做个一回、二回也许还说得过去，再帮你做第三回时，你也不好意思呀；没办法，还是自己学会比什么都强。”
“学起来难吗？”
“这种事就是一回生，二回熟。今年不会用，是新兵，明年技术掌握好了，就可以教新兵，所以你们只要想学习，上手肯定很快。这样明年当了老兵，就可以在新兵面前露一手，你们说对不对？”
“1排长，你让我好找呀，连长让你马上去一趟连部。”通讯员突然跑过来说。
“好，这个被子马上就好了，搞完了就过去。”肖吉林跟新兵交流经验正得意，此时还意犹未尽。
“快点呀，连长、指导员都等着在呢？”通讯员催促道。
“那好吧，我这就去。”肖吉林说着，放下手中的活，与通讯员一起离开。
“连长，什么事这么着急地把我叫来？”肖吉林进到连部立马问到。
“你还记得前几天抗洪时帮群众搬器材的0711仓库的位置吗？”
“当然记得，怎么了？”
“你马上坐高武兴的车，去仓库接几个人过来，他们领导要和我们谈合作的事宜？”
“哦，这事怎么叫我去呀？”
“你找的好事，不叫你去叫谁去？尽给我们找麻烦，有事情了，想当甩手掌柜？不行！”连长故做生气地说。
“连长，我这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这件事本意是想为连队解决驻训场地，当时一看他们场地那么大，又空着在，我就多了几句嘴。在仓库，指导员已经批评我不懂事；现在你又批评我给连队添麻烦，我算是倒霉透顶了！”肖吉林十分委屈地说。
“好了，这是跟你开玩笑呢。能找到这么好的驻训场地，说明你很聪明，也很用心，抓住了机会，也为连队建设出了力，指导员刚才还跟我在夸你会办事。至于叫你去的原因是你人、情况、地形都比较熟悉，搬仓库器材的时候是你们排去的，别人又不了解情况，你说你不去谁去？”见肖吉林真的不高兴了，连长赶紧笑着解释原因。
“是啊，那天在仓库时，我还在想，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想到要帮他们清理杂草，平整场地，依你的性格完全不应该呀，后来我和连长说了才明白你的用意，你小子够滑头的，我当时都没想明白。”指导员也赶紧补充说。
“这话听了才觉得舒服，要不然我还以为这件事真的做错了，领导体罚我呢。”肖吉林高兴地说。
“路上注意安全，车别开得太快。”指导员在一旁提醒说。
“放心，保证平安返回！”
吉普车跑得快，连去带回仅用了一个半小时。
汽车一直开到了连部门口。
宿舍门前，肖吉林大声喊到：“连长、指导员，客人到了。”
连长、指导员同时出门，将客人迎进屋内。
“这是分管我们仓库的李主任，这是我们厂里的的**程师。今年的洪水很大，他们这次专程来仓库检查器材受损情况，结果比他们在厂里预想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听说你们的帮助后，为表示感谢，特地给你们送来一些慰问品。”刚进门坐下，那位仓库的刘师傅就开口说话，并拿出一个蛇皮袋，里面是半匹鲜猪肉和二条十几斤重的大活鱼。
“李主任太客气了，帮助群众，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东西就免了吧。”指导员委婉地说。
“那哪行，你们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无论如何，东西非得收下不可。听我们刘师傅说，这次你们可是帮了我们的大忙，要是这批器材被水浸泡，时间一长，损失就是10几万元，这点小意思就不要推脱了。再说你们驻训缺场地，我就是来专门来谈这事的，如果东西不收，那你们驻训场地的事还怎么谈？”李主任话中有话地说。
“盛情难却，东西我们就收下了。”见拗不过对方，连长说道：“实话给你们说，我们训练经费有限，借用你们的场地，却没有钱给你们，只能帮你们做一些其它的事，行吗？”
“这个情况我们知道，我们的场地一年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着，我们也不靠这个场地赚钱。只要安全，你们尽管用，不需要做其它事情来补偿。但有几个情况咱事先得问明白了才行。”李主任说。
“李主任有什么问题只管问！”连长客气地说。
“听刘师傅说，你们是防化连，是专门与毒剂等有害物质打交道的。你们训练后，对毒剂的消毒彻底吗，残留的物质对我们仓库人员的身体健康有影响吗？”李厂长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哦，这个尽管放心！你说的是侦毒专业技术训练，这个科目我们一般都是在固定的场所进行，而且每次训练完毕，我们将一些用过的侦毒管等有害物质深埋，埋前还要用高浓度的三合二消毒液彻底覆盖消毒。至于在你们那里训练，主要是战术科目训练，绝对不会用到有毒物质，这点尽管放心！”连长解释说。
“哦，这么说我们就不担心了。还有，我们那里是仓库，属于重点防火单位，连队人多，如果你们要吸烟，我们可以专门腾出一间房子做为吸烟室，其它地方是绝对禁止吸烟的，这条不知部队上的同志能否做到？”李主任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我们连队的绝大部分干部、战士都不吸烟，不需要开辟专门的吸烟室；如果个别人真要吸烟，我能保证他们绝对不会在院子里吸，这可以作为一条纪律来要求，大家绝对会严格遵守。如果有人烟瘾实在受不了，我们也会安排他到院子外面去抽烟。”连长认真地说。
“如果这条能做到，那我们就放心了，另外，你们每次驻训大概是什么时候，需要多长时间，你们的训练不能影响我们的试验。我们每年有2次试验计划，时间不长，但计划是每年的年初制定的，并报上级批准、备案，时间定好后是不能改变的，这个里面涉及到很多方面的问题。”李主任提出了第3个问题。
“按训练计划，我们全年驻训时间为20天，通常定在下半年的9、10月份，如果有冲突，我们也可以适当调整，肯定以你们为主，绝不会喧宾夺主，影响你们的试验，这个道理我们当然明白。”连长笑着说。
“9、10月份这个时间与我们的试验时间不冲突。我们的试验是每年的5月份和11月份。行，这事基本就这样定了。我回去再给厂里写个报告，应该没有问题。一旦定下来，我立马让刘师傅通知你们。耽搁你们好半天时间，我们也准备回去了，还麻烦你们用车送一下吧。”李主任起身准备告辞。
“你们来这里是为我们解决训练场地的，是我们耽误你们了。送你们回去是肯定的，不过，现在也快到吃饭时间了，怎么着也得吃了饭再走吧，我们这里条件不好，已经通知炊事班炒了几个小菜，咱们随便吃一点，饭桌上还可以再谈谈合作的具体事宜。”指导员客气地挽留。
“吃饭就算了，我这人晚上基本不吃饭的。”李主任客气地说。
“不吃饭？怎么能不吃饭呢？家常便饭，李主任若是不吃，也就见外了！”显然，连长以为李主任是在讲客气。
“主任，他们既然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客随主便吧。连长，你们有酒没，我们主任晚上真的不吃饭，就喜欢来两口小酒。”刘师傅在旁边劝说。
“有，有，这事好办。李主任是喝啤酒还是白酒？喜欢喝什么牌子的酒？”连长赶紧问。
“我们主任喝酒是个爽快人，只要是白酒，不管什么牌子都行。”刘师傅说。
“白酒有呀，我马上通知炊事班准备一下就行。那就说定了，吃了饭再走！”指导员说。
“行。今天事情办成了，我也很高兴。不过我这人也有个毛病，酒喝多了，有时就图嘴上快活，瞎说了，连长、指导员请不要介意哟。”李主任自嘲地说。
“李主任真是太幽默了。”指导员笑着说。
吃饭被安排在连队的小会议室，炊事班的动作真是快，不一会儿功夫，桌上就已摆上了8菜1汤。菜的种类不多，但每一碗的数量不少，一只河南道口烧鸡，足有2斤多重，还有炊事班自己卤的大块的猪头肉、猪肝、回锅肉等。
仓库来了3个人，考虑到地方上同志喝酒比较厉害，连长、指导员酒量一般，而且明天是星期一，如果喝醉了，会影响部队第2天的工作和训练，因此，连长专门把比较能喝的刘美华叫来陪酒。
因为部队平时很少喝白酒，大家酒量不大，所以喝酒的杯子有意选择了一种最小型号的。
酒过三巡后，为了尽地主之谊，刘美华代表连长、指导员首先开始劝酒。到底是年轻没经验，本来他代表连队敬酒是一次敬3个人，可是，李主任喜欢闹酒，非要他1对1地敬酒。刘美华也不会自我保护，和他们1对1地敬酒，叫咋喝就咋喝。几个回合下来，仓库的3人啥事没有，刘美华开始头晕，脸热。
现在轮到客人敬酒了，连长、指导员各喝了3杯后坚决拒绝再喝，而李主任的酒劲上来，非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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