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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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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几不可见地抖了抖。立即道。“和銮宫对外称皇后是偶感风寒。身子不适。只是近日來。太医院的太医进出和銮宫的次数多了些。而且。而且……”

    “说。”傅易烜的气息再次沉了几分。周围似乎卷起了暗色的风。

    那人再不敢停顿。道。“泠渊涧來人了。并住进了和銮宫最近的宫殿。我们的暗人來报。曾几次看见泠渊涧的人出入和銮宫。”

    “泠渊涧。”不入世的天下第一医药世家。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在凌天京城。还时常出入和銮宫。莫不成……

    傅易烜也被他自己给吓到了。脸色大变。“凤栖公主可是知道这事。”

    “应当是不知。”感觉到傅易烜突然压下的威压。那人赶紧又道。“太子殿下好像不想让凤栖公主知道。特意将这消息给压了下來。凌天上下知道的人不多。公主想必也是不知的。”

    “本小王不需要想必。而是一定。”傅易烜的声音沉了又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将这事压下來。绝不能让公主知道一分一毫。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是。”那人应道。立即便闪身离去。

    东暖阁瞬间安静了下來。只留下满地的寒霜。

    傅易烜靠坐在床上。头倚着床壁。锦被搭在他的腰间。宽厚有力的大手握起。脑中盘旋的是离开凌天时芮王妃与他说的那些话以及陈年的旧事。如果。如果皇后真的出了什么事。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就会是凤栖吧。皇后……

    凤栖从來就不是个很闲得住的主。在凌天的时候。有凤帝和凤鸣管束着。她依旧就可以将凌天皇宫和京城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在南隋。唯一能稍稍管住她的傅易烜重伤在身。再加上另一个闲不住的南?玉。注定了南隋帝京这些时日是别想安宁了。

    天刚亮起。凤栖去了傅易烜的东暖阁把了一会脉。随后便借着吃早膳的功夫遁了。待她跑出别宫时。正好看见了停在别宫门口的一辆马车。

    马车别致。前面端坐着一名车夫一样的人。车前洠в泄颐啤

    凤栖见此。脚步不停。几步上前去。在车夫反应过來之前一手掀开马车的车帘。露出了里面玉绿色的衣裙。她咧嘴一笑。“哈喽。”

    “哈个屁。”直接丢出手中的物什。马车中的人一看见她的笑脸。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凤栖身手灵活地躲闪而过。朝她飞來的物什直直向凤栖身后的车夫而去。只见车夫一抬手。凤栖还洠Ъ趺炊D俏锸簿吐湓诹怂氖稚稀6硕说芈湓谒恼菩摹

    凤栖见状挑挑眉。原來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啊。

    车夫将手摊开。一块玉牌完好无缺地躺在他的掌心中。他托着玉牌向前一递。“公主。这是太子好不容易得來的玉牌。请您收好。莫要再丢了。”


第四十九章 冤家路窄

    马车内静悄悄的。车帘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人。

    车夫托着玉牌等了许久。都不见里面的人吭声。他也不急。只是不急不缓地开口道。“看來公主是不想去北城花圃了。既然如此。那属下就代公主回了太子。送公主回宫……”

    宫字还未吐出。只见车帘就被人从里面猛地打开。南?玉冒出半个头。瞪着车夫。“你敢。”

    “是公主不要玉牌的。”那人也洠П荒希坑竦钠葡诺健R谰赡歉辈幌滩坏难印!笆粝虏还撬沉斯鞯南敕ò樟恕!

    “本公主什么想法。劳烦您老大驾來顺应。”南?玉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太子皇兄一定是故意的。所以才遣了这么一个人來气她。

    南?玉冷哼一声。从车内钻出來。一把夺过他托在掌心的玉牌。又迅速地缩回车内。“凤栖。上车。”她才不想再多看这个死人一眼。

    凤栖看了眼再一次落下的车帘。又看了眼那位车夫。从始至终。他都低着眉眼。让人看不甚清楚他的面容。有趣的人。

    凤栖突然一笑。抬步迈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就钻了进去。

    凤栖刚刚坐定。马车便缓缓动了起來。快且平稳前行。

    “我们这是去哪。”凤栖看了眼坐在一旁翻转着手中玉牌的南?玉。问道。

    “北城花圃。”将手中的玉牌向上抛。随即接住。南?玉唇角微抿。显然有些闷闷不乐。

    “北城花圃。”

    “嗯。”南?玉点点头。说到北城花圃。她倒是起了一点兴致。将手中的玉牌举到凤栖面前。颇有几分现宝的嫌疑。“还有这个。是我向哥哥讨來的。好不容易呢。”

    凤栖伸手接过玉牌。拿到眼前仔细端看了一番。这玉牌的玉质极好。晶莹剔透。玉质细腻。触手生凉。是上等的好玉。就连玉牌上的雕花都是做工精致仔细。想來费了不少功夫和价钱。只是除此之外。她洠Э闯鰜碚庥衽铺乇鹪谑裁吹胤健V档媚希坑窈貌蝗菀状幽希筷适种刑謥怼;拐獍惆粽浔Α

    “这玉牌有什么用处。”除了欣赏工艺。凤栖能想到的就是作用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南?玉见凤栖发问。好不得意地说道。“南隋北城花圃你听说过吧。”

    凤栖点点头。南隋的北城花圃。以出产胭脂香油闻名于世。此处的胭脂不同与别处。据说每一盒胭脂都是绝无仅有举世无双的。每一盒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各家的夫人小姐都爱用。而且常常有市无价。供不应求。

    北城花圃更是传出话來。说是有缘者还可以得到花圃主人亲手为其量身定制的胭脂。

    北城花圃的胭脂。可谓是天下女子的心尖尖所在。而这样的存在。就是她不想知道。只怕都是难的。

    “哥哥曾经很是偶然地救了北城花圃主人的女儿。那花圃的主人为了答谢哥哥的救命之恩。便将这玉牌送给了哥哥。”

    “所以你从南?晔那里拿來玉牌想干什么。”凤栖说笑着将玉牌递还给南?玉。

    南?玉接过。却很是不满意凤栖说话的语气。撇了撇嘴却还是说道。“我被父皇禁足之前就听说了。北城花圃将在最近推出一款新的胭脂。听说是槐树花味道的。”槐花。是她最喜欢的花。“算是日子。应该就是今天了。”

    凤栖有些明了的点点头。难怪她会这么兴奋了。

    “说起來也有些气人。”南?玉很是不爽地看了眼凤栖。“我求了哥哥好久。哥哥都不肯给我这玉牌。可今天我刚一说是來找你想带你去的。结果他二话不说就给拿出來了。哼。典型的重色轻妹。”

    凤栖有些无语。她这是躺着也中枪吗。好无辜啊。

    虽然无辜。但鉴于南?玉此时正顶着一大片乌云。她也只好乖乖地闭了嘴。任她有一句洠б痪涞剡哆蹲拍希筷实牟皇恰W炙导妇渌绺缍运锲茉趺丛趺春谩:玫枚伎旄铣饷妹昧恕

    凤栖轻笑着。靠坐在车壁上。瞬间有种时光静谧美好的错觉。

    车夫驾着马车出了北城。行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路。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了下來。

    马车刚刚停稳。南?玉就掀开马车跳了下來。看着眼前的树林道。“到了。”

    凤栖掀开车帘。探出身子。看了眼眼前生长茂密的林子。提起裙摆跳下了马车。

    “走进去。”南?玉对凤栖说道。

    “嗯。”凤栖点了点头。跟南?晔一起向树林深处而去。马车停在树林外。车夫也候在那里。

    林子不大。顺着小路慢慢走。很快她们就看了一片不大的房屋。三三两两挨靠着。房屋与林子之间也洠в杏美榘矢艨V皇欠课萸昂蠖荚谡庑邮鳌S肓肿幽诓恢那悄厩挚獊矶选

    走到第一棵杏树旁。凤栖和南?玉都停了下來。她们刚停下。正对着的那间房屋的大门正好被推开。走出來一个小童。

    小童走到距离凤栖和南?玉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两位可是玉公主和凤姑娘。”这般问。想必是南?晔先有吩咐了。

    凤栖和南?玉对视一眼。南?玉双手一拱。“正是。”

    小童一听。很是欣喜。“我家主子正在等着两位呢。两位里面请。”

    凤栖和南?玉点点头。跟上小童。

    一进那房子。视线突然就宽阔了起來。只见眼前是一个大的庭子。庭子露天。四周围着走廊。走廊长长。使得周围看起來大了许多的样子。庭子四角摆着四个大水缸。缸中栽着水荷。小荷才露尖尖角。却是分外喜人。

    穿过庭子。前面是一个大堂。堂中高挂着一块牌匾。龙飞凤舞上书四个大字。心清明净。小童带着她们绕过大堂。走上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四周静悄悄的。偶有鸟鸣声想响起。这里的空气很好。清新中带着淡淡的香气。闻着很是舒心。阳光倾洒在回廊上。一脚踩上。亮了绣花鞋。

    凤栖很喜欢这种闲适的感觉。只可惜她追寻了很久。却一直求而不得。

    另一边的回廊尽头传來踏踏的脚步声。有几个人影出现。逐渐走近。待到近了。那几人似乎才看见凤栖和南?玉。

    “真是难得。今日竟然能见到玉公主。”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女子笑得极淡。话虽是对南?玉说的。视线却一直瞄着凤栖。显然是对这个生面孔很是好奇。“玉公主是解禁了。”

    “确实是难得。不过这可不关我解不解禁的事。”南?玉笑得讽刺。“而是应该说。郡主你今日怎么洠Р盼腋绺缌恕E丁N彝恕U饧溉崭绺缣焯焱锱艿们凇N业彼卸嗝δ亍O衷谙胂搿R残硎窃诙阕拍承┤艘菜挡欢ā!

    “你……”碧旎听言。一口气就被堵在了心口。要上不上的。暗自提醒自己不要总是与南?玉对着干。怎么说她也是那人的妹妹。随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公主说的是。凌天的使者到了。星渺的使臣不日也会到帝京。太子忙些也是应当的。倒是公主。婚期将近。公主还是好好呆在宫中待嫁。不要跟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出來为好。”说完。她还很是‘不经意’地扫了凤栖一眼。

    随随便便。说的是她吗。凤栖无语。第二次体会到了躺着也中枪的无辜即视感。其实她真的是无辜的好不好。

    现在南?玉最讨厌的是什么。无疑就是她与那南?翊的婚事了。谁都不准给她提一个字。提者。就给我去死。

    “是啊。太子哥哥随随便便的客人。让他随随便便就将我讨了好久都洠б降挠衽聘宋摇F芏D闼嫠姹惚愕暮美骱Π !弊詈笠痪浠啊W匀皇嵌苑锲芩档摹8酱弦桓龃蟠蟮男α澈驮揭г街氐乃嫠姹惚恪

    凤栖看着她如花般烂漫的笑容。忍着不去翻白眼。心里却在狠狠吐槽。又有她事。“?玉客气了。不过是太子殿下客气了而已。”

    “那也是你有福气享受哥哥的客气。随随便便的而已。不像某些人。再怎么刻意。太子皇兄不照样无视。我都托了你的福呢。”南?玉笑。再笑。话语跟箭一样。一射一个准。听得碧旎郡主每听进一个字。脸色就白了一分。

    她僵着嘴角的笑意。几度维持不下去。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被南?玉先发制人。“栖儿。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免得你随随便便把时间弄迟了又得让太子皇兄等了。”

    我说。你可以不用一直强调随随便便这四个字的。还有。她什么时候让南?晔等过了啊喂。不要说得跟真的一样。凤栖无语望苍天。被南?玉拉着往前走。

    不过瞄一眼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身子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怎么了一直在发颤的某位郡主大人。她突然就有些心理平衡并且心情倍好的即视感有木有。果然是她离开凌天太久。洠в腥巳盟拥暮笠胖 _怼K蝗挥行┫肽罡富屎蠊锏哪切┹狠貉嘌嘟憬忝妹昧恕

    “真是冤家路窄。”


第五十章 思念成殇

    拉着凤栖向前走去的南?玉突然低声嘀咕了一句。凤栖听言。想起后面那位郡主。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

    其实这两人。说是冤家也是不错的。凤栖想起南?晔曾与她说过的关于这两人的‘纠葛’。心中暗揣。

    “知道你想笑。想笑就笑呗。忍着做什么。小心憋死你。”侧头看了眼故作镇定的某人。想起自家老哥曾为了讨好某人而掀的自己的底。额上滑下一排黑线。突然嘴毒道。

    “呵。咳咳……”凤栖忍不住笑出声。随即赶紧干咳两声。“?玉误会了。我并洠в邢胄δ恪!狈锲苷UQ邸?醋拍希坑瘛G肟次艺娉系难凵瘛

    南?玉嫌弃地移开眼。哼。谁信啊。

    啊呀。被嫌弃了呢。凤栖摸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心里吐槽自己。也知道不能再逗南?玉了。乖乖地收起了玩笑。两人再无话。向回廊尽头走去。

    站在原地的碧旎听着前面两人传來的隐隐的说话声。眼睛直盯着凤栖的背影。咬咬牙。恨恨地对身边的丫鬟道。“去。给本郡主查一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家的下贱蹄子。敢勾引她的太子。

    碧旎绞着手中的手帕。谁都好。太子一定是她的。谁敢來抢。别怪她不客气。

    “是。”碧旎身边的一个丫鬟应道。随即转身按着來时的路离开。

    许是看出了郡主的坏心情。碧旎身边的另一个丫鬟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她小声提醒道。“郡主可还要去见花圃主人。”

    听见丫鬟的话。碧旎这才想起她今天來这里的目的。随后又想着那新出的胭脂的槐花提炼的。南?玉最是喜欢槐花。看她们的方向十有**也是去找那花圃主人。

    碧旎冷哼一声。她可不会让南?玉就这么容易地称心如意。今日的梁子她们可结大了。

    “去。怎么不去。”碧旎一甩衣袖。顺着凤栖和南?玉离开的方向走去。几名丫鬟赶紧跟上。

    回廊很绕。咋一看之下好似很长。实则不过多几步路的距离而已。不一会儿她们就走到了回廊的尽头。抬眸看去。入目之处种着几株槐树。槐花开于夏季。此时正好是时节。

    只见一串串洁白的槐花缀满枝头。树枝被悄悄压下一点。素雅清淡的花香弥漫。沁人心脾。偶然一阵风过。花瓣零碎。打着转儿飘落。

    看着那飘落的花瓣儿。凤栖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看槐树开花时常常有人念的一首诗。“槐林五月漾琼花。郁郁芬芳醉万家。春水碧波飘落处。浮香一路到天涯。”

    “好。”凤栖的话音普落。槐树间就突然传來了喝彩声。隐约有人影走來。慢慢清晰。“好一个郁郁芬芳到万家。好一个浮香一路到天涯。简直就说出了槐花的精髓啊。”

    那人缓步步出槐树影里。露出俊逸有形的身形。双手一拱。对着凤栖和南?玉一礼。“玉公主。姑娘。子梭有礼了。”

    “花痴。你怎么也在这里啊。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一盒槐花胭脂吧。”南?玉一脸嫌弃。

    刚被她嫌弃过的凤栖瞬间平衡了。冲子梭勾唇一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是绝不会承认这种原因的。嗯。绝对。

    不过。“花痴。”

    “……”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眨眨眼。凤栖看向有些呆怔的子梭。俊逸的脸庞写着几分无奈加无语。

    迎接着凤栖探究的眼神。子梭头疼地一扶额。无奈道。“公主说的是痴爱于花。让姑娘见笑了。”

    南?玉听见那句痴爱于花。立即兴奋起來。兴冲冲地拉着凤栖的胳膊道。“栖儿栖儿。我跟你说啊。他啊。真的是一个花痴的。爱花爱到痴迷癫狂的地步啊……”

    “咳咳。”子梭听言。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当着我的面这么败坏我的形象好吗。

    “咳什么咳。跟你说了喉咙不舒服就去找徐医师给你开几剂方子治治。见我就咳。你故意的是不是。”南?玉朝他翻了个白眼。拉着凤栖继续说。“就在那一天啊。有个姑娘向他表露心迹哦。结果他个不争气的。就为了一盆昙花鸟都洠袢思摇

    “……”公主。这样好吗。真的好吗。

    “……”为什么你看起來那么兴奋的样子。

    ……

    行走在槐花树之间。槐花随风落下。雪白的花瓣落在肩上。一走动。又簌簌飘落在地。只余下余香。清雅淡然。

    凤栖摊开手。花瓣飘着打着转儿落在她的手上。盈盈白白一片。她的手掌细小白皙。咋一看之下。竟有些看不清那些花瓣的样子。只当是她肌肤的颜色。

    “这么说。子梭是來看槐花的。”听着身旁两人的对话。凤栖问了一句。

    “原本不是。”子梭笑着说道。“今日过來。原是因为言浩拿到了新春的第一捧新茶。昨日刚刚送到。我应他之邀前來一品罢了。”他与花圃的主人也算是故交。茶道上的知己吧。“不过他好似有客人在。我便洠Ыゴ蛉拧

    其实他也不比凤栖和南?玉早來多久。刚一靠近茶室就听见里面说话的声音。他知是有客人。便退了出來。想着北城花圃的槐花在这两日全开了。刚走來。就听见了凤栖情不自禁诵出口的那首诗。一字一句。写满了他当时的感慨。

    “嗯。言先生有客人。”南?玉听言停下脚步。瞪着子梭。有些埋怨。“你怎么不早说啊。”

    “你也洠г缥拾 !弊铀蠛芪薰肌

    南?玉一噎。干瞪着他说不半句话來。

    凤栖见南?玉吃瘪。很不磊落地暗笑。嘴上却道。“既然言先生有客人在。我们就等等吧。反正你那盒槐花胭脂跑不了。”

    “你怎么知道跑不了。说不定那人就是冲着我的槐花胭脂來的。”经凤栖这一提醒。南?玉这才想起她的正事。“完了完了。都怪你。害得我忘了我的正事。”

    无辜中枪的子梭表示很无奈。终于跳出躺着也中枪的死循环的凤栖表示幸灾乐祸。不过在南?玉急得就要冲过去抢夺她的槐花胭脂时。凤栖伸手拉住她。绝色的小脸上带着隐隐的笑意。“不用担心。说了你的胭脂跑不了它就是跑不了。”

    看着南?玉一脸的不信。凤栖摇头笑道。“你想想。方才在花圃的门口。我们遇见了谁。”

    “花圃门口。”南?玉抬头回想。沉吟片刻道。“花圃里的小童。”

    “小童见到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凤栖问。

    “嗯……两位可是玉公主和凤姑娘。”南?玉不太确定地道。

    凤栖点点头。“而他的第二句话就是我家主子正在等着两位。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言先生早就知道我们会來。又或者是说。有人告诉了他我们会过來。”

    “是哥哥。”知道她今日出宫去找凤栖过來北城花圃的就只有南?晔和送她们过來的车夫。而会通知北城花圃的主人言浩先生她们会过來的。想來想去就只有南?晔了。南?玉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牌。

    “竟然南?晔告诉了言先生我们会过來。还将这玉牌给了你。又怎么会让我们就这么空手而归呢。”凤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玉牌。缓缓道。这也是她笃定那盒槐花胭脂落不到他人手中的原因。想來依照南?晔救了言浩的女儿这一人情上。要一盒小小的胭脂。只怕不是什么难事。

    南?玉听言。瞬间安下心來。只要她的胭脂不跑就好。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见南?玉总算平静下來。子梭会心一笑。言道。

    看着眼前一簇一簇开得正盛的槐花。凤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她们只在这里停了一会。脚边就已积了一小层的花瓣。头上肩上也落了一些。雪白雪白的。

    凤栖偏头看去。低笑着捻起一片花瓣。花瓣肌理细腻。淡淡雅香萦绕指尖。沁人心脾。突然就想起了瑾王府北苑中的那些玉梨花。如雪似玉的颜色。清新淡雅的余香。絮絮而下的漫天花瓣。

    那景。那人。她竟是记得如此清楚吗。

    凤栖怔怔地看着指尖的花瓣。不觉得走了神。漫天漫地。所有的人所有景都在这一刻成了灰色。她唯一能看见的颜色。似乎就只有指尖的那一点雪白了。

    雪白颜色凝成一点。渐渐拉大。远去。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只能依稀看清明白的颜色。天罗织锦包裹下的身影纤长。玉质盖华。落在她的眼里。心上。

    原來。不知何时起。思念竟已成殇。泛滥成河。

    “这不是九千岁府上的公子子梭吗。”就在凤栖失神之际。耳边突然响起碧旎的声音。碧旎看了一眼凤栖。又看了一眼子梭。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原來玉公主借着太子的名义來这北城花圃。是为了见子梭公子呀。”

    子梭听言。嘴角的笑意突然淡了几分。声音里有几分冷。“碧旎郡主。请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怎么。你们敢做。还不敢让本郡主说了。”碧旎抬高头。一脸的居高临下。“公子莫是忘了。本郡主唤你一声公子。那还是给九千岁面子呢。”


第五十一章 诛你九族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只有成簇成簇的槐花朵朵开放。花瓣零落。随风偏曳。淡雅的清香中飘散着几分沉寂。萦绕在寂静的天地间。隐隐压抑。

    南?玉微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她与子梭交好。虽然时常吵架。但那也不过是他们私底下的打闹。无伤大雅。可今日碧旎这一句话。却是真真的惹火她了。

    南?玉的身体向前倾了一倾。虽然是很微妙的动作。但还是被凤栖收入眼底。

    凤栖洠в卸W铀蟮故窍榷恕

    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很是自然的挡住碧旎看向南?玉的目光。“郡主乃是康王爷的掌上明珠。康王府的郡主。子梭自然不敢放肆。只是。”他缓缓而笑。很是温润有礼的样子。但言行举止之间却带着淡淡的疏离。“康王府在受封为世袭王爷之前。乃以书香礼仪传家。郡主出身书香世家。难道不懂得什么礼仪尊卑吗。”

    “玉公主是乃是南隋国唯一的公主。是皇上皇后的嫡女儿。身份尊贵不说。就是品级。都比郡主不知道高出多少。郡主见到公主。不行礼问安也就罢了。连说话都不会了吗。还是说。康王府康王爷就是这样教导郡主忠君爱国的。”

    “哼。你倒是很会说话。”碧旎冷哼一声。讽刺说道。“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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