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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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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离越发欢喜。“已经好多了。”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清葵忽略了四周的嘲弄低语八卦好奇之声,言语温柔。
  沈离略一迟疑,咬牙说了出来:“以后——我可以到天水门找你么?”
  清葵微愣,随即发出一连串止不住的轻快笑声。
  “当然可以。天水宫的大门,随时为少侠敞开。”
  沈离的脸庞微红,神采飞扬。“就这么说定了!门主,我——”
  正在此时,院子外头匆匆跑进来两名少阳弟子,架起沈离就走。沈离怒且挣扎,却扛不过这两人的力气,再加上伤未痊愈,只能被两人硬生生地拖走。一面走,他还没忘了不住地回头朝清葵道别。
  “门主,后——后会有期期期——”
  这等滑稽场景,使得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哄笑。
  清葵唇角微勾。“这呆子倒是呆得可爱。”
  院子的另一面,是客栈侧边的房间。秦峰站在郁沉莲身后,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公子……”他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郁沉莲的神情。“这个沈离,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虽然年纪大了那么一点儿。
  “其实像他这样也不错;能让她开心。”郁沉莲望着不远处窗口露出的那张浅笑晏晏的动人脸庞。“而我总叫她难受。”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轻。
  “呃?”秦峰听了一半。“公子,之前你提到关于行房的事——”
  郁沉莲转过脸来,修眉微挑。
  秦峰咳了咳,从怀里掏了本书出来。“这个,先给你瞧瞧。”
  郁沉莲接了过来,见淡黄色封皮上书:“芳草幽兰集”。
  “这是什么?”他正要翻,秦峰连忙阻止。“这个——不若等属下出去了,公子再慢慢翻看。”
  “也好。”他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
  “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属下。”秦峰满脸凝重。“俗语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又有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更有圣贤者曰:‘失败乃成功之娘亲’……”
  郁沉莲眉角抽了好几下。“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峰抱了头。“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这本书交给公子好好钻研!属下先行告退……”
  黄昏渐至,傅云却依然没有回来。清葵终于也有些担忧,打开门招了一名弟子过来。
  “药使回来了么?”
  “没有。”弟子摇摇头。“跟随药使的两位术者也没有回来。”
  清葵摆了摆手让弟子下去,丹君也开始急了。“会不会出事儿了?”
  “在襄阳城里,云儿又会用毒,还有两位术者跟着,照理不会出什么事儿……”清葵皱眉想了想,取下腰间的青铜葵花铃摇了摇。
  这铃铛看上去似乎并未发出声音,但不一会儿,隐者胥便出现在房间内。
  “门主请吩咐。”
  “在襄阳城查一查药使的下落。”
  “是!”隐者胥消失在房间里。
  两人在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没有等到隐者胥的回报,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当玄衣上勾着金翅蛇纹的秀美女子出现在逢春客栈的时候,清葵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上的葵花铃。
  “藏音楼方骓,见过门主。”
  女子明明长得温婉柔美,神情却冷硬逼人,丝毫不带感□彩。
  “原来是右护法大人。”清葵的声音略略拖长,带了些柔媚。“不知护法到此,有何贵干?”
  方骓生得一双不大却极亮的柳叶目,眼睑下两弯卧蚕。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两枚葵花令放到清葵面前。
  “贵门似乎对藏音楼颇有兴趣,不仅派了贵门门人潜入藏音楼,如今还让两位重要人物也随时关注藏音楼,实在不胜惶恐。”
  看到这两枚属于萧错和傅云的葵花令时,清葵魅目忽冷,死死攥紧了手中葵花铃。随即她眼瞳微缩,舒展了表情。
  “右护法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隐使前两天告假去探望自己的未婚妻,药使今日出去采买些药材,难道是无意冒犯了贵门?如果真是这样,我代他们赔罪便是。”
  方骓依然面无表情。“门主不必多辩。楼主说了,既然商门主对我藏音楼如此感兴趣,不妨亲自来藏音楼做客。”
  “你们是在要挟我们?”丹君终于忍不住了。“这儿可是天水门的地方,你——”
  “方骓既然能来,自然也能走。”方骓淡淡地丢了一句。“想必门主也不想看到两位使者受伤。”
  “卑鄙——”丹君想拔刀,被清葵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这么说,楼主的意思是要以我来换我门的两位使者?”
  “不。是一换一。”方骓的指尖似无意地轻轻抚过金蛇刀。“门主到了我门之后,药使大人自然可以回去;隐使大人还需在我门多留几日。”
  清葵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容如春风沐人。“好,我答应。”
  丹君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门主果然爽快。”方骓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藏音楼的车马就在外面静候门主了。”
  十里梅花坞,百年藏音楼。
  清葵下了马车,但见一泓碧水上烟雾缭绕。绵白色的烟雾中,精巧上勾的椽角隐隐而现。
  “藏音梅花坞,未想到我有幸一观。”
  “门主,梅花坞周围萦绕瘴气,请服下这颗解毒丸。”方骓递过来一只小瓶。
  “不必了。”清葵微微一笑。“这些瘴气还伤不了我。”
  方骓挑眉,也未多语,只将小瓶收回了怀里。“那不知跟着我们的天水门弟子是否能安然度过这瘴气阵?藏音楼诚心请门主做客,还请门主勿要多疑。”
  清葵暗地里咬了咬牙。丹君一定还是没听自己的话,派了人跟了上来。
  她转身,大声道:“你们都回去。这是我的命令。”
  周围嗖地跳出来几名天水弟子,半跪在地。“门主——”
  “都回去。告诉副门主,让她休要担忧。”她语气冷厉。“不许再跟过来。”
  “……是。”
  一行人换了艘船,朝碧水对面的梅花坞徐徐而去。
  清葵站在船头,看着那团烟雾渐渐接近,深入。眼前的景色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雾气过后,却是千树万树红梅绽放,如一团红云烧遍坞岸。红云之间有亭台楼榭,回廊弯弯,与其说是魔道妖窟,不如说是世外仙宫。
  方骓将清葵领到一处水榭,吩咐两名白衣侍女好生服侍着。
  “请门主先在此先住下罢。”
  四十三章 魔门之主的身份
  第二天的快午时的时候,方骓把傅云带到了她住的临芳水榭,并言明将亲自将他安全送回天水宫。
  傅云自然是一阵懊恼自责。他只是在买药材的路上无意中发现了魔门人的行踪,又想到清葵对魔门之事可能有些兴趣,便自作主张地跟了上去,谁知道反而被人给捉了起来。清葵好说歹说,终于把他哄得同意先跟方骓回天水宫去。
  方骓将傅云带走,却没有说明萧错的下落,只说他亦身在梅花坞中,让清葵安心等待楼主的接见即可。而这一等,便又等了好些时日。
  清葵刚赶了好几日的路,连大年三十也在路上过,本来就颇有些怨念,再这么一等,怨念更深,心中早已想了无数个报复之计。
  她的行动并未受到太大限制,只是无论走到哪儿也有两名侍女跟着。因为深知这藏音楼的厉害,她也只能先细细观察,不敢轻举妄动。
  藏音楼里除了楼主之外,还设有左右两名护法,以及数名长老分别管理不同司务。而她在梅花坞逛了这么些日子,除了曾无意中撞见过司武的灰眉长老外,其他的都不见踪迹。整个藏音楼安静得连声鸟鸣也听不见。
  真是个美丽却诡异的地方。
  清葵终于耐心用尽,决定耍些手段引起这楼主的注意。于是在某一日例行的午后散步时,她先出手,迷晕了一个跟着她的侍女。余下的一个震惊之时,恰被她的魅目惑住。
  “告诉我,你们楼主在哪儿?”
  那侍女缓缓地摇了摇头,眼中灰蒙蒙一片。“不知道,楼主他不常呆在楼里……”
  清葵想了想,又问:“那个被抓进来的男子关在哪儿?”
  那侍女皱着眉,想得很仔细。“……也许……蒹葭阁……”
  “带我去。”
  “好。”
  侍女在前头带路,清葵优哉游哉地跟在后头。谁知才走了几步,便被一名赭衣男子拦了下来。
  “怎么回事?你们要去哪儿?”那男子戴着遮去大半脸颊的铁木面具,身形高大,嗓音低沉,腰上佩着一柄金蛇刀。他身后还跟着几名白衣的藏音楼门人。
  那侍女迷迷糊糊地回答:“蒹葭阁……”
  清葵心下一沉,不知道此人是个什么来头。
  那男子朝前一步。“你们去那儿做什么?”
  那侍女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左…左护法!”她连忙下跪。“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藏音楼的新任左护法风清,据说是新任魔主的心腹。清葵心下有数,反而沉稳了些。
  “这位可是天水门主?”
  风清望向清葵,巍然不动。
  “正是。”清葵盯着他。“不知贵门楼主大人什么时候肯赏脸一见?”
  风清似乎转开脸,咳了一声。
  清葵自问这句话并没什么怪异之处,他的表现倒是令她有些疑惑。
  “看来是我等怠慢了。”他的手一扬,做了个请的手势。“此番前来,正是楼主要请门主一叙。”
  这藏音楼主约的地方是湖边的一座石舫。石舫通体以大理石雕成,船上是三层的墨竹小楼。原本该是雅致的风景,偏偏船体上雕着百花争艳图,还只用了黑白两色。灰墨色花瓣,月白花蕊,生生把雅致掰成了妖魅诡异,就像这整个梅花坞的调子一般,透着股诱人深入的邪气。
  石舫面前站着玄衣的方骓,见清葵与风清过来,朝他们略一点头。
  “门主,楼主已在内恭候多时。”
  清葵走到她身前顿了顿。
  方骓立刻猜到她想问的话。“傅公子已安全到达天水宫,这是他请我带给你的东西。”
  她将一只小香袋递给清葵。
  清葵接下香袋,这才放下心来。她担忧魔门之人不讲信用伤害傅云,这才在临走之时悄悄吩咐他到了天水宫再让方骓带只香袋回来。
  如今既然收到香袋,说明傅云的确已安然到达天水宫。
  “多谢方护法。”
  “不必客气。请。”方骓依然面无表情,做了个请的手势。
  清葵一面朝里走,一面思量这方骓若真就是萧错那个早已过世的未婚妻,这性格似乎与传闻中也相差太大了些。
  竹屋内异常温暖,布置得简单风雅,倒是全没了在外头看时的那股子妖魅之气。一张檀木小几上置了一张五十弦,小几一旁的鹤炉内不时发出炭火噼啪声。鹤炉旁是一张圆形绒毯,绒毯上设了案。
  内间与外间之中隔了一道雪罗,影影绰绰可见其中有月白人影负手而立。
  清葵在绒毯旁站定。“天水清葵,见过藏音楼主。”
  她盯着那道人影,忽然觉得呼吸也有些紧促。
  “门主客气了。”那声音低哑晦涩,听上去像是名中年男子。
  “楼主请清葵至此,为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那人已掀开雪罗缓缓步来。
  清葵原以为这楼主身份神秘,大概也会学那风清左使一般戴只面具。哪知道他倒是坦然相见,一张平淡无奇的脸庞,大约三十来岁,疏眉淡唇,丢到人堆里怕是怎么也认不出来。
  她的心松了又紧,说不清是种什么滋味。
  “请坐。”藏音楼主往地上的绒毯上盘膝而坐。
  清葵也不客气,学他的样子坐下。
  “不知楼主请我到此,究竟有何用意?”清葵索性开门见山。
  藏音楼主正将桌上的铜壶倾斜倒茶,手下微顿。“只是请门主到我藏音楼游玩几日,并无它意。望门主不要见怪。”
  清葵的眼睛飞快地瞟过他的鬓角和脑后,魅目微眯。
  “既然如此,能否劳烦放了我门隐使?”
  “并非我不愿放他,只是他自己不愿离开。”楼主表情微僵。“他就住在本门蒹葭阁,门主随时可去探望。”他指了指茶杯。“请用。”
  “多谢。”清葵端起茶杯欲饮,茶未入口,她眉头微皱,又将茶杯放了下来。
  “不知楼主究竟是何用意?”她忽然微微一笑,魅目轻转,光芒璀璀。“你怎么会有月氏国的秘药?”
  他微愣。“月氏国的秘药?门主的话令我有些不明白。”
  清葵收起魅目之光,虽然不动声色,心下已乱。他竟然丝毫不受魅目的影响?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这杯茶里放了‘酩酊’。”她盯着他的脸。“这种秘药只有月氏国才会有,怎么会在你手上?”
  酩酊是月氏世代相传的秘药之一,与茶相混之后极难分辨,能让人困倦睡足十二个时辰,且怎样吵也不会醒。醒来后无丝毫异样,只会觉得是自己疲倦而致。
  若不是清葵对各类秘药有天生的熟悉,怕是也会着了道。
  那楼主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不错。没想到门主连‘酩酊’这样的奇药也认得。不过这药并非月氏国而来,乃是藏音楼的秘传。”
  清葵微愣,也来不及探究究竟月氏国的药怎么又成了藏音楼的秘传。“为何要在茶中下药让我昏睡?”
  那楼主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生硬。“没办法了。”
  他忽然手指一动,清葵顿时觉得浑身发麻,软倒了下去。
  她瞪着竹屋顶一动也不能动,气得浑身血液上冲。居然暗算她不成,改明算了?还是隔空点穴,令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为何不干脆点她昏穴?
  是了,昏穴最多一个时辰后便会自动解开,而麻穴却只能手动解。
  所以她要口不能言身不能移地任他摆布一直到他大发慈悲解开她的麻穴么?
  她能听见他起身,朝自己走过来。月白色的长袍悉悉索索垂地,停留在她身边。
  他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清葵瞪着他的眼,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他却微微一笑,笑得有点儿丑。“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
  她越发愤怒。这句话再配上他那张脸——就跟色心大发的嫖客对初次□的花娘说的一般——
  他却不理会她快烧起来的眸子,甚至还好心地替她披了一件狐裘,抱着她出了石舫。
  石舫外还守着左右护法,见此情形皆有些讶异。
  “楼主,这——”
  “去药司。”
  清葵索性闭上眼,不去想这人究竟是想拿她怎么样。
  他却轻笑了一声,手里的动作紧了紧,让她贴近自己。“很快就好。”
  清葵闭着眼,被他抱到了某处充满草药气味的地方。
  “黄眉长老,劳烦你替她看看。”
  “楼主客气了,这是本长老的职责所在。”
  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轻轻拉了过去,几根温暖却粗糙的手指搭在她的腕脉上。半响之后,那人才又开了口。
  “这位姑娘大概是修炼过什么奇特的心法,体内纯阴之气极盛,却无纯阳之气相辅。故在每月阴气达到鼎盛时便会痛苦难当,□难忍。”
  清葵微愣,睁开了眼。但见一位黄色眉毛的老者,笑意吟吟地望着她。“姑娘,我说得可对?”
  她眨了眨眼。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还有能瞧出她体内病症的奇医——不过话说回来,这楼主点她麻穴,难道就是为了带她来看大夫?!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她努力挪着眼,朝抱着自己的那人脸上又瞅了瞅。
  他见她望去,朝她笑笑,极丑。
  清葵重新闭上眼做死人状。
  “长老,依你之见,要如何医治?”
  黄眉长老的神情完成了一个从慈悲到猥琐的转变。
  “我可以施针替姑娘稍做缓解,然阴阳失调,最终还得需阳气相辅。姑娘之所以病痛难愈,只是因为一直未曾以阳气相补。以老夫看来,这两日便是姑娘病症发作之时,楼主只需在那时挑一位男子与姑娘一处即可。”
  楼主愣了愣。“一处?”
  黄眉长老咳了咳,瞟了装死的清葵一眼。“男女合欢,此乃阴阳之道。”
  清葵猛地睁开眼,恨恨地瞪着那个黄眉长老。
  “……原来如此。”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多谢长老。”
  黄眉长老在她手臂上施了针,小半个时辰才好。清葵又被这楼主抱了起来告辞离开。这人似乎有了心事,身体微僵,心跳得也有些快。
  这长老说得没错,她已隐隐感到体内有些躁动,离发作当是不远。这阵针灸似乎的确起了些压制的作用。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笑得很丑的藏音楼主,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将她送回了临芳水榭,解开她的麻穴。
  她站在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脚。
  他却似乎有些不自然。“请门主稍事休息。”说罢,他转身离开。
  “慢着!”清葵绷着脸,盯着他的背影。“就这么走了?楼主,你似乎还欠我个解释。”
  藏音楼主的身影顿了顿。“门主且在楼内安心游玩便可。”
  “少给我来这套!”清葵黛眉一竖。“郁沉莲,你究竟在玩儿什么?!”
  那人背脊一僵。
  “你以为换个样子,改了声音,我就认不出你了?”清葵咬牙。“你以为我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着了你的道被你点了穴?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
  那人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小葵。”
  他的声音已变,之前的低哑晦涩变作清润醇和。
  四十四章 就让我做你的药
  总有那么一个人,他的音容笑貌深深烙印在你的记忆里,就算怎样改变也好,直觉总会告诉你,是他。
  没有人会不认得自己心爱的人。虽然样貌不同,声音迥异,但他的言谈举止,他无意中泄露的小习惯,还有抱起她时那一丝独特的异香——无论哪一样都足以让她生疑。
  本来初时发觉他对自己下药,她便已心生警惕寻找脱身之计。正因为她有了这感觉,才放松了警惕。
  “小葵。”他走近几步,那张脸看上去很有些别扭。“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跟你没有关系。”她垂下头。
  他缓缓地,略带迟疑地拉住她的手臂。“小葵,你可愿意与我——”下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
  清葵看着他发红的脸庞抖了抖。“不愿意。”
  他微愣,抬头看她。
  “我不喜欢你了,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么?”清葵狠狠心。“难道就为了这个,我要跟自己不喜欢的人欢好?”
  他的脸色发白。“那你喜欢谁?”
  “我——”清葵瞪着他。“我喜欢宋成碧,萧错,傅云,随便谁都比你好。”
  他愣在当地。
  “所以——你走罢。别白费心思了。”她别开身去。“要跟谁在一起,我自己会决定。”
  隔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却又开了口,轻声却执拗。
  “不行。”
  清葵转过脸,有些惊讶。
  “你是担心吸走了我的内力,所以才说这样的话对不对?”他盯着她的眼。“若你真的已忘了我,为何当初冒着风雪上普尔山寻我?为何你难受的时候,却唤着我的名字?”
  清葵脸上滚热,恼羞成怒之下居然直接伸手把他推出了门,然后啪地合上。“我不想再看见你!”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又传来他的低声细语。
  “小葵,明天是元宵,你的生辰。”
  “那又如何?反正我不想看见你——这两天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知道么?”
  她一鼓作气地冲到床上把被子裹在身上蒙住头,再也不听他的声音。
  藏音楼主大人很忧郁。他坐在临水楼台上,对月而饮。
  左使风清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他的神情。“怎么,她还在闹别扭?”
  他摇了摇头。“阿峰,陪我喝杯酒罢。”
  “黄眉长老怎么说?”风清揭开面具,在他身旁坐下,露出一张剑眉星目的脸,赫然正是秦峰。“清葵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楼主大人的眉角微抽。
  “得的是阴阳失调之症。”一人朗声而至。
  “黄眉长老?”秦峰愕然。
  黄眉长老乐呵呵,一脸恨不能八天下之卦的神情。“楼主还未决定要安排谁去治疗那位姑娘么?”
  “安排谁?”秦峰有些疑惑。“怎么治疗?”
  “自然是行——”
  楼主大人咳了咳。“长老,不必张扬。”
  黄眉转了转眼珠子。“看来楼主舍不得让给别人。既然舍不得,为何不自己去?那位姑娘发作,也就是这两日了。”
  秦峰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黄眉言简意赅地将目前的情形描述了一番,秦峰被酒呛了个死去活来。
  他往楼主大人的肩上拍了拍。“好…好机会……咳咳……咳咳……”
  楼主忧愁而带威胁地睨了他一眼。“她不愿意,难道我还能勉强她?”
  黄眉和秦峰憋笑憋得很辛苦。
  黄眉抚了抚半长灰黄的胡须,一本正经道:“楼主,有计名为‘色…诱’,老夫以为就楼主目前的状态极其合用。”
  正月十五,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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