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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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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葵,云儿这趟出事,你可脱不了关系。”丹君叹了口气,很有些怨忿地瞧了她一眼。“一定是他看见你头上的水纹没了深受打击,躲在药庐里试图转移情绪,谁想到心不在焉却把毒草放了进去。”
  “你倒是跟亲眼见着似的。”
  “不用看我也明白。”丹君摇了摇头。“这孩子,心里装着你。”
  “我知道。”
  两人顺着水上回廊往回走,清葵走到湖水中间定了定。“你觉得方骓如何?”
  “很厉害。”丹君回过味来。“你是说——?”
  “我看她跟云儿挺合适。”
  丹君睁大了眼。“她?云儿?”她先是惊了惊,仔细想了想又以为不错。“好是好,不过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咱们外人可掺和不了。”
  “谁说没一撇?那一撇已经划上了,剩下那一捺嘛——”清葵别有深意地看了丹君一眼,慢慢地踱了回去,只剩下丹君留在原地,半响也没琢磨出个结果。
  二月初八。丹君换上了芙蓉嫁衣在铜镜前上妆。她在这之前失眠了三个晚上,居然还能容光焕发地抱怨头上的金冠太重,上妆的流程太麻烦。也许是之前的三天把所有的紧张都用光了的缘故,此刻她相当从容,还有心思往清葵那瞄一瞄,感叹一下她脸上难得出现的紧张。
  “清葵,明明是我出嫁,怎地你比我还紧张?”
  清葵着了水粉色的对襟如意云纹袄,妆容素淡。她在房里来回踱着,不住地往外头瞧,心神不宁。
  “他们怎么还未到?吉时就快到了——”
  “别急别急。”丹君下意识地安慰她,话一出口才觉着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劲儿。两人琢磨了一响,双双又笑了开来,清葵暂且放了下心,朝她身旁坐了坐。
  “门主!迎亲队伍已至!”
  清葵猛地弹起来,勉强站定,又摆出一副淡定状。“知道了。”
  迎亲的队伍已至天女山脚,不仅有四人大轿,更有媒妁喜娘,随从若干。队伍后头还跟着不少闻讯而来的闲杂人等,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几大派弟子的影子间杂其中。
  前头两排吹着唢呐的乐师把一曲《百鸟朝凤》吹得震天响。天水门的弟子都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在天水宫的台阶前站做两排,伸长了脖子朝前头望。
  萧错,傅云和连成碧站在台阶最上的平台上,神情各异。清葵坐在他们身后的大殿之上,唇角微勾。
  队伍行至天水宫门口时,乐师退了下去,只见一红一蓝两个人影出现在台阶上方。
  红衣的自然是新郎官秦峰。此时喜服加身,分外英朗。郁沉莲穿着深蓝色的曲裾深衣,沉着毓秀。
  喜乐一停,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
  郁沉莲朝前一步,立于平台之上,大殿之前,姿容隽永,让人移不开眼。只见他朗声道:“此番前来,只为两桩,今日在场诸位,均可做一见证。”
  清葵微楞。他在搞什么?
  郁沉莲唇角微勾,白玉砌成的天水殿门也不及他浅浅一笑,那般动人温润。
  “第一桩,是我的义兄秦峰,将要迎娶天水门的丹君姑娘。”
  他顿了顿,遥遥望向清葵。
  “第二桩,乃是在下,以毕生所有为聘向天水门主商清葵求亲,愿许一世相随,至死不渝。”
  现场立刻爆发一阵骚乱。
  “天哪——沉莲公子,他是在向门主求亲么?”
  好些天水门的弟子捧着脸颊尖叫。
  “他…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早就看出来沉莲公子跟门主的关系不一般……”
  随行至此的各路人士亦议论纷纷,叹为观止,果真是一段奇缘。
  萧错微讶,傅云脸色发白,连成碧站在原处,一动未动。
  半响之后,清葵的声音才从上首轻飘飘地传了过来。
  “此事——再议。”
  郁沉莲丝毫未乱,神情从容不迫。“在下愿静候门主佳音。”
  四十八章 蔷薇花间的情事
  “你疯了么?”一天的仪式过后,将秦峰和丹君送入洞房。清葵和郁沉莲携手走在天水宫的花园里,已是明月横枝头。
  “今天让我吓了一跳。”
  清葵脸颊微热,斜了他一眼。
  郁沉莲唇角翘了翘。“这么一来,整个武林都知道你是我心之所属,若有别人要打你的主意,还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清葵轻笑一声,双目潋滟发亮。“要是传到你师父那儿,非得把他给气坏。”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师父有什么关系?”
  他瞧了瞧周围,忽然将她拉到一条偏僻的小径上。
  这小径周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灌木蔷薇,如今不是花季,葳蕤的枝叶轻轻扫过两人的脸颊,有种秘而不宣的兴奋。
  “还记得这里么?”两人来到蔷薇丛中的一小块平坦的草地上,郁沉莲指着前方蔷薇丛遮挡住的一条回廊,将她的腰身带了过来。
  清葵疑惑。“这是我的水上回廊,怎么了?”
  郁沉莲勾唇,笑容里有一抹危险。
  清葵一抖,回过头去又仔细地看了看。“这儿——有什么问题?”
  她当然不记得。不记得那一夜她失魂落魄地跑到这里,痛苦地喃喃呼唤他的名字。他正想出去,却见连成碧紧随其后,不由分说地抱住她,吻她。
  他的手心扎进了无数蔷薇花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那一夜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记忆里,那些花刺刺进了他的心。
  他的心痛,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她。
  她不记得,他也不打算让她再想起来。那样苦涩的记忆,只由他一个人记得就好。
  前头传来些许声响。
  郁沉莲紧了紧揽住她的手臂,示意她噤声。
  回廊不远处有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而来,隔了两步远。
  “是云儿?”清葵微愣。“那个是——方骓?”
  “大概是碰巧遇到的吧。”郁沉莲微蹙眉。“傅云似乎心情不太好。”
  只见方骓面容微赧。“傅公子,你身上的毒——”
  “多谢方护法关心。已经完全清除了。”傅云微微一笑,却透着些客气疏离。“这次多亏了你的照顾。”
  “傅公子,你不用…跟我这样客气。”方骓有些结结巴巴。“之前的事,对不住。”
  “没关系。”傅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你也只是听命于人。再说,如今既然已皆大欢喜,之前的事自然不必多计较。”
  藏在蔷薇丛中的清葵瞥向郁沉莲,见他看得认真,不由得玩心大起,手指沿着他的腰线轻轻滑动。
  郁沉莲颤了颤,回过头来看她,神情羞涩微慌。“小葵,别闹。”
  “我可没闹。”她睁大了眼,手指滑到他的衣襟里头,触到温热的肌肤。
  他打了个哆嗦,从外头按住她的手。“小葵……”
  不远处,傅云站在回廊上,神情忧伤。
  “傅公子,你有心事?”方骓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
  “没有。”傅云勉强笑了笑,秀美的眉眼上画着掩饰不住的愁绪。“也许有罢。”
  “傅公子有什么为难事,不妨说出来,也许在下能帮到你。”
  傅云摇了摇头。“没人能帮我。”
  清葵的注意力全被郁沉莲脖颈上淡淡的粉吸引了过去。她贴近他,轻嗅他身上独有的奇香,坏心肠地用指尖在他胸口上游走。
  郁沉莲呼吸的声音重了重。“真要命。小葵,你是故意的?”
  她欢快地笑了一声,在他脖颈上狠狠地吸了一下。“没错。我是妖女,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郁沉莲低笑着撑住她的后颈。“说得没错。”他俯首,在她耳垂上轻舔。“你是妖女,我是魔主。不是天生一对?”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些暧昧的哑。清葵颤了颤,只觉得身体酥了一半,呼吸也快了几分。
  回廊上,傅云垂眸。方骓站在他身后,怔愣地看他的背影。
  “我是南疆人,没有爹娘,从小跟祖婆婆一起长大。”他说得很小声,像是自言自语。方骓静静地听着,神情一点一点地放松了下来。
  “是清姐姐把我带出了南疆。”傅云叹了口气。“如今她已有了心尖上的人,我不知道还该不该留在这儿。”
  “你——喜欢她?”方骓情不自禁地发了问。
  清葵听到傅云的话,心中微震,转过身去瞧他。
  郁沉莲正低头要吻,却被她无意中闪了过去,胸中发闷。
  “小葵……”他带了些许不满,索性低唇吮她露出的那段脖颈。清葵注意着傅云的话,强忍住未发出声响。
  殊不知这样却令郁沉莲愈发不满。
  傅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原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要跟着她的,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不再需要我了。”
  方骓努力地想着要怎么安慰他。“其实——门主她把你看的很重。”
  傅云转头看她,神情中有一丝疑惑。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为了你,她怎么会一个人到魔门去?”
  方骓失了淡定,显得有些紧张而笨拙。“还有——你中毒的时候,她…她看上去很着急。”
  “这个傻姑娘!”清葵叹了一声。“不为自己争取,反而说这些做什么——唔——沉莲……”她的语气从开头的恨铁不成钢,变作了最后的娇媚微惊。
  郁沉莲的手指不知在何时挑开她的上衣摆钻了进去,拢在她的胸口上用力一捏。
  她转回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毫无愧意地笑着,凑过来吻她。她又避开,“让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郁沉莲无奈,下巴贴在她的脖颈上来回地磨蹭。“这是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不是更好?”
  那边,傅云勉强笑了笑。“她答应过阿婆,要好生照顾我。大概在她心里,我不过只是个弟弟。”
  方骓微伸了手,快碰到傅云手臂时才反应过来,在空中顿了顿,又快速地收了回去。
  “其实——做亲人,不也挺好么?亲情,是永远也不会被斩断的关联。”
  傅云怔愣一瞬。“说得也是。”
  清葵只觉得浑身燥热发软,脑中混乱,想听清他们的谈话已有些不易。
  郁沉莲的左手在她胸房,时轻时重地揉捻,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沉莲……”一开口,却被自己春光媚人的声音吓了吓。“等会儿……”
  “等不了。”他的喘息渐渐加重,勒住她腰身的右手下探,热浪袭来。
  她捉住他的手,却显得有些无力。“
  傅云叹了一声。“我没有沉莲公子那么好看,也没什么本事,反而让她一直照顾担忧。要是我是清姐姐,也会选沉莲公子那样的男人。”
  “不是这样。”方骓摇头。“傅公子,楼主他固然光耀夺目,你却有自己的光芒,虽然安静,却很美好。”
  傅云忽然回头看她,被她眼中来不及收去的情意一惊。
  方骓连忙别开眼,两人顿时多了些尴尬。
  蔷薇花丛。
  清葵脸色酡红,还未忘了往傅云的方向瞅一眼。“云儿他——唔——好像发现了——”
  “发现什么?”郁沉莲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暗哑。
  两人半坐在花丛中,枝叶繁密,形成一道天然的帷幕。
  他的手从她的裙摆钻进去,沿着她光滑的腿摩挲,渐渐上行。
  清葵双眸微眯,水色氤氲。“发现……嗯……发现方骓的心思了……”
  “嗯?”郁沉莲的手指未停,分花拂柳,长驱直入。“这样,喜欢么?”
  “嗯……”清葵微点头。“怎么……学会的?”
  他低笑一声,没有回答。
  方骓和傅云那边一阵窘迫,丝毫未发现不远处的情思蒸腾。
  半响,傅云咳了咳。“多谢方护法听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还望护法不要对他人提及。”
  “方骓定会守口如瓶。”方骓秀婉的脸庞上也浮现了一丝红意。
  “时候不早了,傅云先行告退。”傅云朝她点点头,眼睛却看向别处。
  两人在回廊上分开,朝着两个方向匆匆而去。
  方骓走到一半时,回头望了望傅云的背影,神情间略有懊恼,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起步离开了回廊。
  月下回廊寂寂,谁见花间情动,摇落枝头落叶无数。
  清葵提起的一丝清明终于随着两人的离开而彻底消失。那灵巧的手指拨动芙蓉蕊,激起惊喘连连。
  “如何?”他的声音像带了钩,在她耳旁荡漾。“小葵,想我么?”
  “不想。”她依然是下意识的嘴硬。
  “不想?”他低笑着,手指忽然猛地一探。“真的?”
  清葵捉住他的手,神情妖娆。“让我教你双修术中的第一术。”
  他挑眉。“什么?”
  清葵不怀好意地伸手将他一推。“房中术。”
  衣衫已乱,玉肌半露。
  眉角轻绽,四目相对之间,只觉魂魄脱体,情思缭绕。她伸手,褪下他腰间缎带,他含笑,抽出她发间金簪。
  乌发垂落,半撒香肩。这副旖旎场景,叫他喉结一滑,双目微赤,呼吸不稳。
  她像林间女妖,眼中闪着诱惑的光芒,微抬了身,让他进入。
  他的双手攥上她腰间的帛带,几乎快将衣料扯碎。
  一地的蔷薇叶,铺在周围像是点缀。两人唇齿勾缠,眉头紧蹙似极乐或是极痛。袒露在外的肌肤上汗粒点点,似珍珠浮玉。
  吟渐响,随之而起的,还有馥郁的浓香。
  房中技艺,最讲究自然,直接。情到浓处,随性而为,肆意忘情,方为最上选。
  这是她教的第一课,想必叫他回味无穷,难以忘怀。
  同样难以忘怀的,还有另一个人。不过那人早在这对鸳鸯缠绵之前,便已转身离开,仿佛一秒也不想多呆。
  他走出回廊,深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平静下来。
  “殿下,北都的形势不稳,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颜俯首,半跪在他身旁。“请殿下回宫。”
  许久,他才微微颔首。“再过两日。”
  “殿下,再不回去,怕是来不及了!”
  “无妨。”他唇角微抿,凤目锐利。“我自有主意。”
  苏颜不敢多说,呐呐退下。
  他抬首,望着眼前的勾橼画壁,自嘲一笑。“美人与江山,果然不可得兼?”
  四十九章 情敌之间的合作
  湖州城内,染香阁。
  郁沉莲与商清葵坐在黑檀案的一侧,对面是从容慵懒地吩咐下人倒酒的连成碧。
  清葵打量着宋成碧,深觉这场鸿门宴来的蹊跷。
  “不知殿下邀我二人至此,是何用意?”
  连成碧的石青衣袍上绣了四爪九蟒,满身贵气挥洒自如的模样早与曾经的术使不可同日而语。他挥了挥手,两名侍酒的仆人便退了出去。
  “其实本王此番返回湖州,一是为了门主之事。”他瞟向清葵,在她身上微顿,随即又转向郁沉莲。“二也是为了与沉莲公子一会。”
  连成碧瑞凤目微阖。“或者该称你为成玉堂弟。”
  郁沉莲墨瞳微冷。“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何必这么客气?”连成碧笑了一声,右手拈起酒杯。“再怎么说,我俩也算是一家人。不仅血脉相连,而且——看女人的眼光也很一致。”
  他将酒杯送至唇边,不缓不急地饮了一口。
  郁沉莲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殿下是如何,但我与清葵,却是曾共患难同生死的情谊,于我而言,她是要携手一生的眷侣,远非普通女子可比。”
  清葵心下微愠,表面却仍不动声色。“殿下,你今儿个摆下这桌筵,不会就是为了跟沉莲认亲叙旧罢?”
  连成碧的手指微僵,凤目朝她扫了一眼,颇有些失意。
  “清葵,你还真是偏心得很。罢了,如今你们二人情投意合,难不成本王就只能强颜欢笑祝二位百年好合,连酸那么一下子也不行?”
  此番话语,虽然带了些酸,却有放手之意。清葵心下舒缓,松了口气。
  “好罢。”连成碧将酒杯朝他们一敬。“先喝了这杯酒,本王预祝堂弟和未来弟妹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清葵和沉莲对视了一眼,端起酒杯。“多谢殿下。”
  三人喝过三巡,几位仆人进来,上了几碟热菜。色泽清淡,口味鲜咸,大多是清葵平素喜欢的菜式。
  “清葵,这里的醋溜鱼片做得很不错。”连成碧夹了一筷子鱼送到她碗里。“尝尝看。”
  “殿下,小葵她从不喜食鱼肉。”郁沉莲眉头微蹙。
  清葵点头,还未言语,连成碧却开了口。
  “她不爱吃鱼,是怕那鱼刺。我特地吩咐了,叫厨房把鱼刺仔仔细细地挑了干净。”他温然一笑。“大可放心。”
  “原来如此。”郁沉莲正沉吟,却不防着连成碧也送了一片到他碗里。“堂弟,本王也不知你爱吃些什么。若不合你的胃口,可要早些说。”
  郁沉莲的神情很古怪,瞪着碗中的鱼片看了半响。
  “殿下真是有心了。”
  清葵忽觉这雅间里气氛不对,仿佛寒从脚底起,又有热自头上来,冰火两重,十分难耐。
  她只做入定状,不停地吃着碗里从未间断的菜。
  郁沉莲替她夹了一片芙蓉鲍。“慢些。”
  “堂弟,”连成碧看在眼里,连忙阻止。“清葵她不能食海鲜,吃过之后会过敏出疹,这道菜还是我们两人用罢。”
  郁沉莲执筷的手僵在半空,半响才放了下来。
  他与清葵分隔许久,自然没有连成碧对她了解如斯。
  “堂弟,本王没有别的意思。”连成碧看了看他的神色。“今后你俩相处时间还长,自然还是多知道些的好。”
  “多谢殿下提醒。”郁沉莲唇角微勾。“我自会留心。从前辛苦殿下对小葵照顾,今后由我来就好。”
  “你们两个,要说到什么时候去?”清葵虎了个脸。“吃饭。”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伸手去拿勺盛汤。看到对方的动作,又不约而同地缩回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殿下先请。”
  “无妨,堂弟你先来。”
  “还是殿下先——”
  “好了!”清葵彻底爆发。她一边瞪了一眼,索性自己拿了勺,盛上三碗汤。“好好吃饭。”最后这几个字,她加了重音,带了些威胁。
  两个男人彻底沉默,捧着自己的碗拿了勺喝汤。
  清葵在桌下伸手,往沉莲的腿上掐了掐。他手一抖,洒出几滴汤来,随即又不动声色地继续饮。连成碧瞟了他们一眼,凤目微阖,专心喝汤。
  酒足饭饱之后,仆人撤去了菜盘,收拾碗筷餐碟,端来漱口的茶水。最后送上一壶菊花茶,又退了出去。
  “如今是说正事的时候了。”连成碧拿了一旁叠成牡丹形的丝帕擦了擦唇,随意一放,凤目端直朝向郁沉莲。“之前本王也说了,这次回湖州也是为了与堂弟一会。堂弟的事,我也听过一些。当年华夫人所住的宅院失火,怕是有人刻意而为罢。”
  郁沉莲不语,等他说下去。
  “本王以为你我二人甚有默契,也许可以合作。”连成碧微微一笑。
  “合作?”郁沉莲挑眉。“如何合作?”
  “事到如今,本王也不妨同你直说。”连成碧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事,放在桌上。
  此物正是一只莹润可爱的玉蝉,通体光滑,像是被人常年握在手心把玩过的。
  郁沉莲神情忽变,搭在茶盏上的手指一紧。
  清葵将这只玉蝉拿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心下了然。想必这定是他当年被人盗走的那只玉蝉,他母亲所留下的遗物。
  “本王辗转才得了这只玉蝉,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本王的一点小小心意。”
  郁沉莲从清葵手中接过玉蝉,呼吸不稳。
  “你要如何?”
  “你报你的血海深仇,我亦能解开北都困境,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郁沉莲已沉静下来。“我已有方法能报此仇,不必借助殿下之力。”
  “是么?”连成碧笑了一声。“我猜你是查到了一些证据?”
  郁沉莲不语。
  “其实你心里应该也明白。”连成碧伸手拿了茶壶,替他倒上一杯。“仅凭那些证据,就算镇国亲王真想对付镇北将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当年镇国亲王进驻北都,为表忠诚,将手中的兵权尽数交给了父皇。后来北戎进犯,父皇将五万精兵交予镇北将军手里,在击退北戎之后,这五万精兵便归属到了镇北将军麾下,再未收回。”
  “如今他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就凭一些十余年前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他。想必亲王也是顾忌这一点,迟迟未有动作。”连成碧端起茶盏吹了吹。“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清葵,你应该也同意罢?”
  清葵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颇有些疑惑。
  “话虽如此,我却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跟沉莲合作。”
  连成碧凤目微弯。“事情是这样。”
  当年夏武帝凭乾坤剑琅琊宝甲带领各路郡王和自家亲弟打下这江山,被推崇为帝。天下初定后,各路郡王至各自的封地上任,上任之前,夏武帝将原本用以统领大军的血玉龙符一分为二,其中的一半交给了自己的弟弟镇国亲王,并说明当龙符合二为一,便可调动三路郡王麾下大军。
  “如今二皇兄即将起事,父皇又沉疴难起,本王不欲以此事令他烦扰,故暗中集结了一些忠臣义士,欲以全力相抵。然而就在前几日,本王得知镇北将军之子竟弄到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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