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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美人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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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不是——”“沈离”手忙脚乱地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究竟是怎么了……”
  “小葵葵——”又一中年美大叔出现在“沈离”身旁,兴高采烈。“终于找到你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结果还过得挺滋润啊!”
  “二爹?”清葵大吃一惊。“你怎么会跟沈离在一起?”
  “沈离?”尹春摸了摸鼻子,“他是——”
  “沈离”拉住尹春,示意他别说话。“有点儿不对劲。”
  “二爹,你跑到昌平做什么?”清葵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难不成是来接我回家的?来得正好,我遇上一白眼儿狼,正想离家出走。”
  “什么意思?”尹春和“沈离”异口同声。
  清葵眨巴眨巴眼。“沈离,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一边儿待着去啊。”
  “沈离”目露悲愤。“小葵……你——”
  “本来就没关系。你又不是我爹,也不是我肚里孩子的爹,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怀孕了?!”两个男人再次异口同声,神情激动。确切地说,那个“沈离”比尹春还要激动些。
  “小葵,跟我回去。”“沈离”一把捞起她的手往外拖。清葵挣脱开来,怒道:“弄反了吧?这句话该二爹说才对!”
  三人僵在原地,连一贯嬉皮笑脸的尹春也懵住了。正在此时,苏颜匆匆而至。“门主,总算找着你了。”
  “沈少侠?”苏颜愕然地看着一脸沉痛的“沈离”。“门主,这是——”
  “碰巧遇见的。”清葵松了口气,对尹春和“沈离”道:“我住在摄政王府,有空可以来串串门。”
  摄政王府,书房。连成碧背手而立,听着苏颜对他一一汇报。
  “就是这样?”连成碧的语气中带了些愉悦。
  “是。”苏颜有些犹疑。她无法判断商清葵究竟是个什么心理,感觉自己失了职。“属下实在无法探出更多情况,请主上恕罪。”
  “你做的很好。”连成碧回过身,唇角带笑。“我跟她相处这些年,难道还不了解她的性子?这才是她最真实的反应。”他心中很是欢喜。这样的一举一动,无不表现出她对自己的在意。
  “请问主上,沈离要如何处理?”
  “沈离?”连成碧眉头微皱。“派人跟着他,有任何异动前来汇报。”
  “是。”
  七十二章 夜救佳人反受挫
  清葵自醒来之后便搬到了湖心水榭里居住,水榭四面环水,只有一座精巧的石廊连接着水榭和湖岸。清葵不爱走石廊,偏爱渡船,连成碧便专门派了一人泛舟湖上,随时到湖岸和水榭接她来去。
  虽然她还未有什么正式的身份,但摄政王府无人不知这位水榭里住着的小姐于摄政王何等重要,对她皆是毕恭毕敬,地位堪比正式王妃。连成碧也未曾限制她的行动,只是让苏颜步步跟随,同时暗中派了不少护卫,随时将她的行踪举动一一回报。
  连成碧走进水榭,只见屋内一片凌乱,一大块金丝瑞鹤织锦被当做包袱皮摊在榻上,堆满了衣裳,各种各样的首饰,甚至还有几盒点心,一枚手掌大小的执镜和一把匕首。他撩开帷帐朝里头瞧了瞧,只见清葵尚且在翻箱倒柜,同时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芙蓉面上染了红晕,神情忿忿。
  “你在做什么?”他哑然失笑,看着这一地狼籍。
  清葵回头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不停。“我很识趣,自个儿走,不给你添麻烦。”
  “为什么要走?”连成碧拉住她的胳膊。“谁得罪了你?我替你教训他。”
  清葵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少来。白眼儿狼。”
  他却笑得很开怀,像是这几个字说到了他心窝子里。“今天出门了?”
  “没错。”清葵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认错悔改的表现,接了一句:“特意去平河那边转了转,看了场王爷佳人的好戏。”
  连成碧唇角的笑意更深,将她扯进怀里,动作刻意地放轻。“我知道你委屈,但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待我心愿达成,便再也不用跟这些无聊的女人周旋,可以专心陪你了。”
  “不用你陪。”她挣扎了一下,刚离他远了些又被重新揽了回去,只得乖乖地倚在他胸口。“我回我的天水门,你做你的大事,各不相干。”虽然这么说着,她却垂睫抿唇,看上去委屈得像只受到欺负的小兔子。
  连成碧柔声道:“清葵,若你不在我身边,便是得到了那些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他伸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抚了抚,有些许僵硬的停顿。“现在你有了孩子,怎么经得起路途奔波?”
  “你都快娶妃了,我还留着做什么?等过些时间新王妃进府,我不走,难道等着受气么?”她眼圈微红,樱唇咬出了牙印。
  “我不会让人给你气受。”他神情一冷。“谁都不能。”
  清葵抬眼,怔愣地望着他的脸。“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这还用问?”他的神情转柔,低头抵上她的额。“除了你,再没有女人能让我动心;再没有女人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
  清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飞眉薄唇,心中微动,伸出手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连成碧揽紧她的腰,在她耳畔低语。“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很久。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派人去月氏邀请月氏王前来,大概是要准备遗嘱的事了。”
  “月氏王?”清葵一呆。
  “父皇与月氏王乃是至交好友,大概临去之前还想再与他见上一面罢。”连成碧略一沉吟:“据我所知,他还想将他打江山时的盔甲宝剑都托付给月氏。”
  清葵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若陛下最后的意旨是让前太子的儿子继承大统,你会如何?”
  “放心,我已经布置停当。文启年仅九岁,无法一人执政,众官员必联合上书请我继续辅政。大不了再将这个摄政王多当两年,挑个合适的时机,让文启乖乖禅位。”他踌躇满志,势在必得。“只要握牢了文武百官,这个位置迟早也是我的。”
  清葵仔细地端详他的神情,怅然道:“在你心里,最重要的始终还是江山权势。”
  连成碧忙欲分辩,被她止住。“别说了,没有关系。”她摇摇头。“我明白的。”
  “若没有权势,我又怎么留得住你?”连成碧低叹一声。“这根本由不得我选不是?”他说得小声,几近呢喃。
  清葵埋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好罢,我不走了。”
  连成碧欣喜地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地扣在怀中,心中的甜蜜激荡难以言喻。“清葵……我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快活过。”他低头,细细亲吻她的脸颊。“只要你愿意留下,让我做什么也可以。”
  “真的?”她忽然睁开眼,狡黠地笑了一笑。“那你今晚就留在水榭里,别回去了。”
  连成碧脸上的欣喜变作惊喜,又添了些犹豫和为难。“清葵,你有孕在身,不能——”
  “想到哪儿去了?”她涨红了脸,瞪了瞪他。“我是说就这么睡着,陪我说说话。就像在天水宫的时候一样。”
  连成碧低笑几声。“好罢,既然你这么说,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清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两人和衣而躺,还未说几句话,刑留的声音已出现在门外。“王爷。”
  “什么事?”连成碧显然有些不悦。
  “有人闯入,已经往书房那边去了。”
  连成碧直起身,蹙眉。“好,本王马上过去。记住要抓活的。”
  “是。”
  刑留走后,连成碧又安抚了深感不满的清葵一番,这才匆匆离开。清葵也没了睡意,索性起身打开窗欣赏湖中月景。晚风习习,令人神清气爽。她趴在窗台上,勾着下巴想得正入神,却被人从后面揽住腰身,随即贴来一张微凉胸膛,动作十分果决霸道。
  她向来冷静,先是低头看了看揽住自己的手臂,对着上面的玄色箭袖端详了片刻,从容道:“刺客兄,劫财还是劫色?”
  来人倒抽一口凉气,像是被重锤数记。“小葵!”他的声音十分痛心。“是我。”
  清葵转过脸,静静打量来人。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面如清辉,瞳似墨滴。此刻神情沮丧,颇有些有苦说不出的悲凉。“究竟怎么回事?我看见他,你——”
  郁沉莲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翻江倒醋来形容。之前在大街上被她当做沈离无视也就罢了,如今恢复了容貌小心翼翼潜过来找她,却看见她跟连成碧态度亲昵,耳鬓厮磨。他心中又怒又酸,却只好憋在胸口,舍不得责问她一句。哪知道好容易调开了连成碧,她的态度依然十分异常。
  一定有什么他所不知晓的事发生了。他十分焦虑,只对她勉强扯开唇角。“小葵,是我来了。”
  清葵不言语,似在回想,又像是在犹豫。郁沉莲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抓住她的肩:“跟我回去。我不能让你再待在这里。”
  “我不走。”清葵隔了一会儿,才拨开他的手,神情冷淡。“无论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还是快点儿离开罢,我可不想让成碧误会。”
  “让他误会?”郁沉莲不可思议,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费解。“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如今有了身孕,怎么能留在这儿?我担心——”
  清葵打断他的话,满眼戒备。“我的身孕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五年之前便已经一刀两断,你如今这副模样是什么道理?”
  郁沉莲目瞪口呆,半响也没从这等天雷中清醒过来。“五年前?一刀两断?小葵,你在说什么?”
  清葵不耐道:“五年前我们不就已经断绝来往了?今天你突然出现在这儿,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已经对你够客气了。郁沉莲,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过来了。成碧若是知道你来了这儿,一定会不开心。”
  郁沉莲此刻的心情,如同口渴时强咽了只干烧饼,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偏偏还是黄连馅儿的。他呆呆地看着她的脸,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言语。虽然他知道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清葵也许是受人暗算,出现了记忆混乱,但面对她的冷淡陌生,他依然难以用理智说服自己冷静。
  他深呼吸几口,勉强地找回些从容。“照你这么说,如今你所爱之人,难不成是连成碧?”
  “当然。”清葵毫不迟疑地回答,又在他心口戳上一把利刃。“他是我肚子里孩子他爹。”
  郁沉莲万刃穿心,彻底狂躁了。他眼神一利,抓住她的肩膀。“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带你走。”他弯下腰去吻她,却被她张牙一咬,唇上留下两个牙印。
  清葵挣脱开来,跑得远远的瞪着他。“郁沉莲,你…你别过来!”
  他心中的利刃又扭了扭,滴下一片血。“小葵,连成碧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他对我好得很。”她扬起脖子,警惕地看他。“他很快就会回来,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了。”
  郁沉莲缓缓地摇着头。“我不走。我倒想看看,我和他,你究竟比较心疼谁。”
  “你傻了?!”她怒道:“苦肉计在我这儿可不管用。”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事,托在手心里给她看。那是一只玉蝉,蝉尾拴了一只丝穗,原本应该是鲜红的,大概年岁太久,已经变成了暗红色。这只玉蝉他原本送给了她,后来她计划跟随连成碧回北都,怕被连成碧发现,便又交由郁沉莲保管。
  清葵看着他手心上的东西,漠然无语。
  郁沉莲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轻声道:“还记得这两样东西么?这是属于我们的纪念。普尔山的山洞,藏音楼的石舫,还有——那个秘密山谷。你去看了么?”
  清葵的视线从他手里的东西一直转到他脸上,有些动容。
  郁沉莲满心期待。“你还有印象的,对不对?”
  她不慌不忙地朝他走了几步,拿起他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语重心长道:“玉蝉的确不错,就是配的这穗子实在寒酸了点儿。还是去配个璎珞或是宝石什么的比较恰当。昌平东街十字路口那儿有爿相当不错的首饰店,不如你去那儿瞧瞧,让那掌柜的找些漂亮的珠宝配一配,就说我让去的,一定给你打折——”
  郁沉莲脑中一片空白,浑身麻木,连心的跳动也感受不到。他的手指颤抖着,准备点她的昏穴直接把她带走。就算是强迫式的,也要带她走。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连成碧的所作所为。原来被自己心爱的人忽略,被她否定了一切是如此割心裂肺的痛苦和不甘。偏偏她还是一脸无谓淡定的模样,丝毫不理会他的抓狂。
  他正要动作,却听见窗外来了动静,随即一人翻窗而入,进来以后没收住脚,踉跄两步跌坐在小榻上。“真他娘的累!那些人怎么就那么锲而不舍?”
  两人不约而同地盯着来人,来人终于也意识到自己出现得突兀,嘿嘿两声,摸了摸下巴。“小莲子,小葵葵,二爹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尹春跟郁沉莲一同夜探摄政王府,两人分工合作,尹春去引开守着的侍卫和连成碧,郁沉莲来救清葵,约好了在水榭碰头,一块儿走。他好不容易从那些侍卫的追击下遁了过来,却没想到这边的情况更加复杂。
  清葵往他脸上一瞥,又往郁沉莲的脸上一瞥。“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二爹,你这是做什么?要来,白天大大方方地来不就好了?”
  尹春正要解释,水榭外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兵器带起的嗖嗖风声,十分混乱。“不好!”他脸色一变。“怎么还是追来了?”
  “你们快走罢。”清葵叹了口气,望了一眼郁沉莲。“别忘了我说的话。”
  七十三章 藏在坠中的秘密
  连成碧匆匆而入的时候,郁沉莲已带着尹春脚步点水离开了水榭。他正要派人追去,却被清葵拦了下来。
  “成碧,别追了。”清葵神情有些为难。“是我认得的人。”
  连成碧神情一凛。“你认得的人?”
  “是——”她偷眼看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是郁沉莲。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不过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噢?”连成碧似笑非笑。“你怎么说的?”
  “实话实说了啊。”清葵似有些恼。“我们五年前便已没了瓜葛,如今我已与你在一道,怎么也不会跟他走。”
  “是么?”连成碧勾了唇,细细地打量她的神情。“真的已毫无瓜葛了?”
  她随即察觉到了,黛眉一揪,怒道:“你不相信我?”她一气之下,狠狠地把他往后一推。“既然不信我,又何必问那么多?”
  连成碧急忙安慰:“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听说他来见你,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清葵嗤笑一声。“难不成我还能跟他跑了?疑神疑鬼。”
  “是是是,我疑神疑鬼。”连成碧服了软。“既然他来了北都,我无论如何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他来摄政王府聚一聚才是。”
  “聚?”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跟他有了交情?”
  连成碧语塞。“之前见过几次。”
  “我不想见他。”清葵气鼓鼓地坐下。“别请他来。”
  “好,都依你。”连成碧在心中盘算,接下去要如何应对。“刚刚看到有两个人影,除了郁沉莲,另一个人是谁?”
  “是我爹。”清葵略一犹豫,坦然回答。
  “你爹?!”连成碧愕然。“怎么我从不知道你还有个爹?”
  “难不成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清葵没好气道。“有爹有什么奇怪的。我爹他认得郁沉莲,两人一块儿来的。”
  连成碧心中百转千回。之前他也派人查过清葵的来历,怎么也查不出她究竟是从哪儿来,家乡何处。她行为率真大胆,修习媚术,身上的谜题一个接着一个。他也曾怀疑她跟当年的仙丘派有什么联系,但却查不到丝毫线索。在天水门时他也曾尝试问她,被她一笔带过。他原以为她的家族大概已经衰落无人,未想到今日忽然冒出一个“爹”来。
  他原本打算派人伏击郁沉莲,却不得不暂停这个计划。清葵的父亲在郁沉莲身边,万一受了伤或是遇上意外,这罪过可不小。
  “清葵,你还未跟我讲过你家中的事。”他坐下,将她捞进怀里。“你究竟从哪儿来?若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爹,我险些要以为你是山里生出的灵魅了。”
  清葵轻笑一声,在他怀里闭上眼,放软了身体。“很快你就会知道。”
  昌平城内城隍庙前的石庙坊下,两个玄色身影一站一蹲。蹲下的那个揭开面罩,一边以手为扇不住地扇风,一边儿大口地呼吸。“人年纪大了,不服老是不行喽。想当年上天山祭祀,一口气来回都不带喘气儿的!”尹春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回头朝郁沉莲招了招手:“怎么,还在难过哪?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太闷,不懂女人的心思,早晚被甩!”
  郁沉莲走出庙坊的阴影,脸色在月光下隐隐发青。尹春琢磨着这孩子怕是被打击得狠了点儿,忙又安慰几句,只说清葵一定有苦衷,要么便是遭了连成碧的算计,这才不肯跟他走。他说得口干舌燥,郁沉莲的神情也没有好转半点。
  尹春深感做人未来岳丈的不易。虽然他平日里看不惯郁沉莲别扭,毒舌损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但心里头实际也对他喜欢得很,再加上现在小葵还有了他的骨肉——除却未婚先有子这点有待商榷,其他的都挺满意。如今看他被伤成这样,尹春也很有些同情。哪知道他难得安慰人,郁沉莲却一点儿也不领情。
  于是他站起身,摆出长辈的架势往郁沉莲胸口狠狠去了一拳。“不就是女人被人抢了么?抢回来不就行了!瞧你这颓废样儿!”
  郁沉莲终于给了点儿反应,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我明白了。”
  尹春松了口气,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依我看,咱们先回去休息。连成碧他再怎么卑劣,对小葵倒还挺真心,也不至于伤害她。要说小葵被人算计——说实话我还真不太相信……”
  郁沉莲神情忽变。“有问题。”
  “呃?”尹春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听他这么一句话又退了回来。“什么问题?”
  郁沉莲有些懊恼。之前只被她与连成碧的亲密和后来对他的冷淡给气昏了头,忽略了她言语之间的点滴暗示。清葵如此聪明,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应对自如,她又怎么会轻易地被人算计着了道?现在想来,她最后说的一句话分明是别有用意。他开始仔细地回忆之前的对话,抽丝剥茧地分析出线索。
  尹春看他呆在原地仿佛老僧入定,不时点头,皱眉,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什么,还当他入了魔怔,双手呵了口热气就往他背心狠狠拍去。快要碰到他的时候,郁沉莲忽地一闪,往前走了两步。尹春拍了个空,哎哟一声失去平衡往前栽去。
  郁沉莲回身扶住他,双目灼灼。“尹前辈,我懂她的意思了。”
  “什么——”尹春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郁沉莲便已脚步匆匆朝前而去。他擦了把额上的冷汗,连忙跟了上去。“小莲子,慢点——你这是去哪儿?”
  时值夜半三更,郁沉莲找到东街口的首饰玉器铺子,二话不说便要上去敲门,被尹春一把拉住。“你这是做什么?黑灯瞎火的乱敲门,不怕人家关门放狗?”
  郁沉莲略一思忖,收回手来,左右望了望,纵身从围墙翻了进去。
  尹春看得目瞪口呆。难不成这小子受刺激过深,改行做珠宝大盗了?他瞧了瞧一丈多高的围墙,往后退了几步,狠了狠心加速跑蹬着墙壁一跃——
  只听得嘎啦一声,尹春跨坐在墙头,双手抱墙面目扭曲,嘴一张一合似在发出无声的呻吟。郁沉莲听得动静,走回墙头道:“尹前辈,为何还不下来?”
  尹春费力地摆了摆手。“腰闪了。你先——去吧。我歇会儿就来。”
  郁沉莲犹豫片刻,点点头。“那前辈你先坐会儿墙头,待我进去摸清状况再回来带你去看大夫。”
  尹春无语凝噎地朝他一望,忽然瞪大了眼。“小心——”以他的角度,恰好能看见郁沉莲背后悄无声息来了一名灰衣人,正朝他靠近。
  郁沉莲蓦然转身,扣住来人的咽喉。“什么人?”
  被他掐住喉咙的男子看上去四十来岁,短眉细眼相貌平常,只是神情镇定不乱,朝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郁沉莲微松了手,那男子勉强出声道:“是我。”
  “萧错?”郁沉莲放开手来,仔细地打量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不如进去慢慢说罢。”萧错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沉莲公子,尹前辈,里面请。”他往里一让。
  郁沉莲跟他走出两步,忽然想起尹春还挂在墙上闪了腰下不来,连忙倒回墙壁那边。尹春此刻已是满面哀怨,欲哭无泪,见他掉头回来才稍稍欣慰。“算你小子还有点儿孝心。”
  三人进屋,萧错点了油灯倒了茶,与二人围桌而坐。
  实际上萧错被傅云和方骓带回天水宫之后不久便已经醒来,但清葵让大家向外界隐瞒他清醒过来的消息,又假借那次袁傲行派出的刺客混淆耳目,称他已遇刺身亡。这些事情郁沉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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