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满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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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令儿撑开沉重的眼皮，眼神朦胧的看着前方，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感受到身下的摇晃，环视一周，马车？没有逃过，感到胸口的痛一阵阵咳嗽起来。
　　赵婆子见白令儿醒了一喜，两天了，终于醒了，得赶紧去通知王老爷。
　　白令儿默默的喝着喂到嘴边的药。
　　喝完后，赵婆子拿出帕子替白令儿擦擦了嘴，“现在身子感觉怎么样。”
　　白令儿点了点头，眼神转过去盯着车帘，蓝色的天空在车帘晃动中若隐若现，也不知道李大哥现在怎么样，脑中闪现出他阳光般的笑容和最后看见的满是鲜血的脸，心里有一丝喘不过气来，希望他没事。
　　自那天晕过去后，王道就给自己找了大夫诊治，过了两天后不顾大夫的劝告就急急忙忙带着自己上路，这些都是从赵婆子口中套出的，王道原来不是纳自己做小，而是送给临城当大官的叔伯，之所以这么急是为了赶上他叔伯的生辰，想到以后伺候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心一沉，如果进去之后，高门大户逃都可能逃不出来。
　　王道心中急得不得了，口中催着车夫快点，本来打算在叔伯过五十一大寿时把白令儿献上，可是后面的事让自己出乎意料，整整耽搁了两天路程，不知道还赶得上吗？如果被别人超先，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不过想到刚刚见到的白令儿，现在冰冷的性子中带着一份柔弱，反而更惹人怜爱，估计叔伯会更喜欢，想到自己前途似景的场景不由开怀大笑。
　　“老爷，再过半日临城就到了，”赵老头对着吟完诗的王道说道。　
　　“嗯，赶了四天，终于快到了，”王道脸上露出笑容，打开扇子，到临城了自己可的好好犒赏自己，想起春凤楼的小玲，眼中泛起邪光，心思不由活络起来连忙道，“赶紧走。”
　　白令儿倚在马车内，听到外面的对话，只有半日了，自己该怎么逃出去真是个棘手的问题，自己身体也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一动就全身酸痛不已。
　　赵婆子看了一眼掀开一点车帘往外的白令儿，见她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阳光下白皙圆润的小手上泛上一层迷人动光泽。
　　赵婆子晃回神瞌上了双眼，这么好的孩子要被糟蹋真是造孽，想到她的沉默不语，估计她也知道了。
　　土路旁，杂草丛生草丛中点缀着不知名的野花随风摇曳，旁边绿油油的一片片稻田，一条波光粼粼的小河在阳光下奔腾嬉戏，远处的村庄浓烟袅袅，一座座绵延起伏的山峦，犹如一副生动的山水画，如果是以前，自己肯定会停下脚步，闻着阳光的味道，细细品味着沉静。
　　可这不是以前，白令儿收回视线，垂下双眸看着路边的野草，经历得多了，自己再也不抱有幻想还能回去，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而命就跟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天不遂人愿。
　　感受到脸上被打上的一滴凉凉的水，抬头望向空中，头顶不知何时多了一片乌云。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不一会儿，雨一滴、两滴犹如断线的珠子快速的落下来。
　　雨，白令儿手不由握紧车帘，看着远处雾蒙蒙的村庄，压住心中的喜悦，全身戒备的坐在车上。
　　“怎么下这么大的雨，”王道掀开车帘气急败坏道。
　　“老爷，这么大的雨怕是不好走，”赵头子带上雨笠瞧着凶猛的大雨建议道，“要不我们去附近的村子里歇歇脚，等雨停了再说。”
　　“不行，继续赶路，只有两个时辰了，今天一定要到临城，”王道拒绝道，明天叔伯就生日了，自己等城门开再进城肯定是迟了，其他大人也怕早就走了。
　　“是，老爷，”赵老头只能点头应道，这雨天真是遭罪，过了一会马车里传来怒吼的声音，“给我速度快点。”
　　赵老头正想开口劝道下雨天路不好走，视线也不好，很容易有危险，可是想起主子的脾气只能闭上嘴，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慢慢加快速度。
　　突然左边传来一阵阵马蹄声，赵老头反应过来急忙拉住僵绳想往右边靠。
　　一阵巨力传来，马车嘭的倒在地上，赵老头被甩出趴在泥泞的黄泥路上。
　　白令儿见雨势越下越大，今晚怕是到不了临城了，自己要抓住时机逃走，突然听见前面王道怒气的声音，心跌入谷底。
　　突然一个蹴咧，身体不由向前冲，身体连忙死死的抓住窗框，旁边的赵婆子一个不稳翻滚了出去。
　　受惊吓的马疯狂的跑了起来，白令儿死命抓住窗框，直到马车一沉自己一个大的翻滚停下来，才缓缓的放开手。
　　“嘶”白令儿摸了摸自己撞肿的脑袋，听到外面的怒骂声和雨声慢慢爬到马车边，掀开车帘望过去，只见马车卡在沟内，马摔着蹄子嘶吼着想向前冲，后面道路上，赵婆子、唐二一身泥泞一
　　瘸一拐的往王道的马车快速走去。
　　“你们想死，杨府的马车也敢撞，”一个彪形大汉从对面马队下来挥着鞭怒骂道，“你们主事的人在那里。”
　　白令儿见对面毫发无损的几辆马车，下人来回奔跑检查着车轮，突然看见最后那辆小小的马车旁无人看守，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跳下马车钻进田里。
作者有话要说：　　

　　☆、逃跑

　　王道觉得自己全身就快散架了，额头上一片温热，伸出手一摸一看满手血，连忙害怕的朝外喊道，“老赵，老赵，快来救我，我留了好多血。”
　　过了好一会，王道觉得头晕眼花，没有一个人过来救自己，撕，看等回到临城不教训他们一顿，自己就不姓王了。
　　正在临想之际，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传进耳中，砸得耳朵嗡嗡直响，头更晕，王道嘴边发出微弱的声音，一点点一点的往外爬，见外面的光线，欣喜之余眼帘映入是一双泥泞的马靴，他们终于过了了，连忙抓住那脚虚弱的喊道，“还不快点拉我出去，看我回去不扒了你们的皮。”
　　“你就是主事的人，”王道听见声音，意识不对抬头一看一懵，这彪形大汉那里是唐二，只见那大汉愤怒的表情，口中顿时噎住。
　　大汉见王道表情就知是，伸手用蛮力将其拖出，随后抽出鞭子甩了几鞭，王道被抽的哇哇直叫，
　　大汉见王道快晕了过去才停手骂咧道，“晦气，这次绕了你，要是下次再敢撞杨府的马车，可不是几鞭子的事，”说完并往马车走去，对着车内一人禀道。
　　王道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耳中听见杨府两字，一想到杨府的势力，本来强弩之身顿时两眼一黑就昏死过去。
　　赵婆子捂住嘴边流泪跪在赵老头旁边，唐二躲在马车后，见那几辆马车走后才瑟瑟发抖的走到王道身边探了一下鼻息，见还有一口气舒了一口气。
　　白令儿的消失，谁都没有注意，也没有心思，只想着快点送王道回去，不然自己可不负不起这个责任。
　　白令儿钻进田内，借助禾苗的掩护换换靠近那辆马车，见下人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深呼一口气讯速爬上马车，钻进马车内，侧耳凝听见外面没有声音，松了一口气，靠在马车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正回头打算找个地方藏起来，一回头脸一僵，只见两双眼睛害怕警惕的盯着自己，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上。
　　三双眼睛对望了一会，白令儿见是两小女孩轻吐了一口气，自己以为是装载东西的马车，没有想到居然有人。
　　见那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白令儿深怕她们喊人，连忙轻声对着两个小女孩子道，“你们别怕，我前几天被人贩子骗的上了他的马车，刚刚好不容易跑出来，就是想在这里躲躲，”说完顺便擦了擦眼睛低下头，余光见她们的表情放松继续哭诉道，“我只是想回家，可是不知道怎么回去，又怕人贩子。”
　　“你们帮帮我，不然我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白令儿见对方露出同情的眼神连忙佯装哽咽道。
　　两个女孩看着面前满身泥泞哭泣着的小女孩，想起自己的境遇一时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其中眼睛大点的女孩小声说道，“你别哭了，小心人贩子听见声音过来找你。”
　　“额，”白令儿心中略微惊讶擦掉眼泪停止哭泣，“你说的对。”
　　白令儿小声的和两个小女孩说着什么，耳中时刻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听见脚步声连忙迅速的爬到两个小女孩后面躲着轻轻道，“有人来了。”
　　马车一沉，林过坐上马车掀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见车内的两个女孩安静的呆着放下车帘，根本没有注意车内的一片湿漉漉泥泞的脚印。
　　车内光线变亮，白令儿连忙往里缩了缩，见车帘放下马车开始移动，伸出头松了一口气，抬头见两个小女孩看着自己，讪讪的笑了一下。
　　“你们是去杨府干嘛？”白令儿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
　　两个小女孩互看了对方一眼，琴儿开口道，“妈妈说是去做丫鬟。”
　　白令儿瞧着琴儿白里透红的皮肤，精致的脸蛋，再看了看旁边的凤儿，粉嫩的粉嫩的脸蛋，一双眼睛透着灵气，杨府要这么好姿色的丫鬟，她们两个比自己还漂亮。　
　　“丫鬟？”
　　“嗯，妈妈把我们买给杨府当丫鬟了。”
　　车内的低低私语的声音被雨声和马车声盖过，林过毫无知觉的继续赶着他的马车回杨府。
　　白令儿穿着琴儿给的干爽衣服，看着满脸平静睡得很香的两个女孩，一个叫琴儿，一个凤儿，她们两个是苏镇烟花楼的，一人十两银子被她们的妈妈的卖给了杨府，至于她们的父母，她们根本模糊不清。
　　杨府是临城城主的官邸，听她们说很大很繁华，在这种大户人家当丫鬟，有吃有喝，只要不往上爬，生活没问题，到了一定年龄嫁一个小厮，一生平淡而过，幸运点嫁给商户，想到心里一阵烦躁，可是烦躁有什么用，自己现下除了当丫鬟还有什么办法，回封镇不可能也回不去，李大哥，怕也是以后都难以见到。
　　马车渐渐的缓慢脚步，杨府应该快到了，白令儿打起精神低低叮嘱道，“等下你们什么都可以不说，让我说。”
　　凤儿和琴儿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

　　因途中下雨比预计时辰晚到，杨顺心里估摸着时辰，幸好没有差多少，自己第一次出去办差，不知道爹满意不，而且自己也顺手带回两个颜色不俗的小姑娘。
　　“杨管家，”仆人们齐齐喊道。
　　杨顺见自己的爹杨封从后门出来，也连忙叫了声杨管家。
　　杨封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神采奕奕的儿子，知道事情肯定办得不错，“事办好了？”
　　“爹，放心，良田、铺子都核实好了，没有一点遗漏，”杨顺信誓旦旦道，“路过苏镇时，也找到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严妈妈上次不是说要补人吗”
　　“嗯，做好了就好，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我们的本分，知道吗？别洋洋自得，要摆清自己的位置，”杨封满意的点了点头教导道，突然听见车队后发出的杂嘈声，眼神一眯回头看了一眼儿子，这要是别被的管家看见肯定会被说杨顺管家不严，见他也一脸惊讶、不满，嘴示意了下迈步走过去。
　　白令儿跟在琴儿、凤儿后面缓缓下车，精神保持高度集中，心中祈祷车夫没有看见，没有看见。
　　林过停下马车，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杨府，想着后街等着自己的媳妇，恨不得马上飞奔而去，连忙叫车上的小姑娘下来，下了两个后居然还从里面还走出一个，以为自己眼花了擦擦了眼睛，连忙喝道，“你是谁？”
　　白令儿身体一僵，压住心虚转过身甜甜的叫了句，“哥哥好。”
　　杨过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女娃，左边两个小姑娘是自己这几天天天见的，可是这小姑娘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白令儿走到杨过跟前施礼道，“哥哥，我跟凤儿、琴儿是姐妹，也是苏镇烟雨楼的，那天杨管家来选人时，我刚好患上风寒，因此没有参选，知道凤儿、琴儿都来了这边，心里舍不得她们两个，所以偷摸上了马车。”
　　白令儿说完期待的看着杨过，“哥哥，你就让我进去吧，杨府这么大，也不缺我一个丫鬟，你就让我和她们一起吧，我们三个从小长大，哥哥。”
　　说完看向琴儿、凤儿，见她们两个点头，白令儿悄悄对她们眨了眨眼，　“哥哥，你就让进杨府吧？”
　　林过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水灵灵的眼中满是期待，一声声柔弱的叫声，自己的心也软了，好像自己拒绝她自己就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想放过她，可是想到杨顺小管家的威严，被发现肯定会挨板子，想到那疼痛全身一个激灵拒绝道，“不行，杨府不容身份不明的人。”
　　白令儿见杨过神情里的动容，心一喜，转眼就听他拒绝，甚至打算来拉自己，自己连忙快速躲开，跑到凤儿后面，“哥哥，我不走，我不走，你就让我留下。”
　　林过见其他同伴朝这边望过来，心一恼上前一把揪出那小女孩，“给我小声点，杨府可不是你随便能进就能进的。”
　　“大哥，你就让我呆杨府吧？”白令儿佯做哭道，自己现在除了进杨府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了，城市越大对流民控制越严格，自己可不想再去风餐露宿或者被别人觊觎了。
　　“大哥，你就让令儿留下吧，”凤儿心一软拉住白令儿求饶道，确没有注意到琴儿眼中的提示。
　　“什么事，大吵大闹的，”一声厉喝传来。
　　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恭敬的叫道，“杨管家，杨小管家。”
　　糟了，林过连忙转过身对杨顺禀道，见杨管家也在急道，“杨管家，杨小管家，事情是这样的，刚刚下车时多出了一个小姑娘，说是她们的姐妹，要进杨府，可是在来苏镇的路上一直只有她们两个，现在多出她。”
　　杨过手指向白令儿。
　　白令儿见突然出现的一中年和一年轻人，估计这两个是主事之人，如果他们同意，进杨府应该就没有问题，连忙擦干眼泪，整理了下衣服等着对方叫唤。
　　杨封看了一眼多出来的小姑娘，模样清秀估计十一二岁，见自己来就安静下来，是个聪明的人。
　　杨顺顺着方向看着白令儿，眉头皱了皱，“什么时候多出来的你都不知道，你一路上在干什么？先带着这两个进府。”
　　白令儿心一沉，正打算为自己争取一下。
　　“算了，一个小姑娘而已，我们杨府也不缺这一口饭，留着给严妈妈挑选，”杨封开口道。
　　“谢谢杨管家，谢谢杨小管家，”杨封转身时，听见那小姑娘欣喜的谢意，还是个懂礼的人。
　　“她就跟那两个小姑娘一样安排，”杨顺随便开口道，然后跟上自己的爹，自己还有很多事要跟爹交代。
　　白令儿心松了一口气，敲定了，回头对着琴儿和凤儿笑了笑。
　　“现在你们跟着我进府，不许乱看不许乱说话，知道吗？小心被赶出杨府，”林过等杨管家走后对着她们三个叮嘱道，确见那小姑娘还对自己灿烂谢道，“谢谢大哥。”
　　脸不由一红，尴尬的转过眼，自己刚刚那样这小姑娘居然不记仇还谢谢自己。
　　白令儿装作没有看见林过的尴尬，他也是履行自己的责任，自己并不怪他，再说多一份好感也比多一份仇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落定

　　白令儿躺在软软的炕上发出一声喟叹声，这床比李婶子的床还舒服，果然是大户人家。
　　想到李婶子，心一阵低弱，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都已经过去五天了。
　　“有这么舒服吗？”凤儿听着白令儿满足的声音，试了试炕咕噜道，“还不是跟原来的一样嘛？”
　　“额，至少比我以前的好，”白令儿挥去心中的雾霾笑道。
　　“难道你以前没有睡过这样的炕吗？”凤儿惊讶的问道。
　　白令儿看着凤儿瞪大眼睛，“炕是睡过，只是没有这么软，不过……，”想到以前软软的床垫，那应该算舒服吧！
　　“不过什么？以前我们在烟雨楼，都是睡这种炕，你不知道吗？姐姐们闺房里都是床，就是南方的床，有柱子，柱子上那雕花美轮美奂，床跟炕差不多都是睡觉的，就比平常的塌大很多，有柱子，不过睡得很舒服，我以前偷偷去睡过……”凤儿说着说着就止不住嘴开始夸夸奇谈自己的见闻。
　　白令儿看着凤儿的小得意夸奖道，“凤儿懂得真多。”
　　“还好了，琴儿懂得更多，”凤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脸。
　　“你们两个懂得都多，你们以后的教我，还有今天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估计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凤儿不在意道。
　　“好了，睡觉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琴儿开口道，“明天我们还得早起了，到这里什么都不懂，别犯错了，还有，令儿……。”
　　“恩？”白令儿缩在被窝里的头抬起来问道，“琴儿有什么事。”
　　琴儿张了张嘴，“算了，没有什么，早点睡。”
　　白令儿看了看欲言又止的琴儿，见她缩进被子背对着自己，进府后，琴儿就一直沉默不语，看自己是眼中也带着疏远，望了一眼凤儿。
　　凤儿看了看白令儿，低声对着琴儿问道，“琴儿，你睡了，”见琴儿没有回答，对着白令儿摇了摇头。
　　琴儿听着凤儿平稳的呼吸，闭上的眼睛睁开，自己要不是看见那时白令儿的佯装，还无法发现自己和凤儿一直被她引导，帮了她如此之多，果然如妈妈说的，外面的人都的提防着，不然死了都不知道。　
　　白令儿躺在暖暖棉被中，当丫鬟就当丫鬟吧，老老实实做好丫鬟的职责，以现在的条件看，至少待遇不会差，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沉。
　　清晨，光亮开始见见驱散雾霾，白令儿蹭了蹭枕头，昨晚一夜无梦，转头看了一眼旁边还在熟睡的琴儿、凤儿露出两张天真无邪的睡脸，这年龄真好。
　　正打算再睡会，听见外面细细的脚步声走来。
　　一会儿，旁边的门被敲响，一个尖锐女高音传来，“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懒觉，全部给我在半时辰内在院内集合。”
　　白令儿推了推睡眼朦胧的两人，“快点，该起床了。”
　　凤儿泪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萌萌的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额，我也不知道，”白令儿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房门被敲响，“快点起床，别迟了。”
　　一刻钟后，三人梳洗完毕。
　　“我这样好看吗？”凤儿摸着身上的蓝色衣服问道，嘴里无奈道，“这颜色真不好看。”
　　白令儿看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凤儿，粗布难言美色夸奖道，“好看，你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真的吗？”小凤儿眼睛一闪盯着白令儿问道，见白令儿点头，顿时觉得这颜色也不难看。
　　“我们的出去了，凤儿等下别到处乱看，这里是杨府不是烟雨楼，规矩多，知道吗？”琴儿对着凤儿叮嘱道。
　　然后转过头对着白令儿道，“你和我从现在开始井水不犯河水，你也别想着赖着我们，不然你的秘密我可不会帮你保守，凤儿，我们走。”
　　令儿看着眼前威逼利诱和自己身高相近的琴儿，不知道作何感想，十二岁，在这里也算小大人了，算了，以后再说，“我知道了，你们放心。”
　　小凤儿无辜的看了看眼琴儿，再看着低着头的令儿，心里有一点点明白可是找不到重点，可是看着令儿心里还是觉得不妥，拉了拉琴儿眼神示意了下，见琴儿瞪了自己一眼，只能弱弱的歪了一下嘴。
作者有话要说：　　

　　☆、挑选

　　“都给我好好排好，从高到矮。”
　　白令儿眼神一溜的看过去，心中略微惊讶，那两排小姑娘姿色不俗，这阵容可以媲美选美了。
　　石凳上坐着一个发福的中年女人，旁边站着两个类似下级的妇人。
　　坐在凳子上的孙禾啃着瓜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白令儿三人，“你们站后面去，李大家的你去点下人数。”
　　旁边穿灰色仆衣的李大家站出来，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的叫，过了一小会儿，人数清点完毕，李大家的对孙禾点了点头。
　　孙禾看了一眼那群小姑娘，“规矩我这几天已经交了，等下严妈妈来挑人，大家都精神点，别给我丢脸，还有你们新来的三个，等下问什么就是什么，多说掌嘴。”
　　白令儿看着旁边的小姑娘一听完眼睛都闪闪发光，甚至有些小姑娘忍不住兴奋窃窃私语，听见后面的话连忙闭住想要问的问题。　
　　琴儿看了一眼疑惑不解的令儿，目视前方低低道，“我来之前，隐约听妈妈对我们说，到杨府是被挑选做歌姬，这歌姬要求长相，要是没有被选上的就分配去当丫鬟。”
　　白令儿听着琴儿的嘱咐声，心里既想笑又想哭，哭的是选歌姬而不是当丫鬟。
　　琴儿见白令儿没有反应，回头见她苦笑的脸色，想问怎么了最后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白令儿见琴儿眼中担心的颜色，她虽然刀子嘴，可是也是个豆腐心，再说自己不是决定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以平常心对待吗，现在只是一个小坎。　
　　孙禾看着眼前兴奋的姑娘们，真是沉不住气连忙喝道，“住嘴，好好站着，这几天的规矩你们都学到哪里了。”
　　听见厉喝，小姑娘喜悦的